「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我很讨厌?你会不会比较喜欢本来的我?」
赤荻有些摸不著头绪,怎麽他又说出这种话来?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梦?」这是赤荻想到唯一的理由。
「没有,只是我一直想,本来的碎竹是什麽样的人?我现在到底是小宝还是碎竹?」而你最喜欢的人到底是小宝还是碎竹?
赤荻笑了一下,
「你就是碎竹啊,你也是小宝哥,同样的话,我想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你别再去想你所遗忘的你是怎样的你,因为不管怎样你都是你,都是我喜欢的人。」
碎竹的脸有些红,为什麽赤荻总是这麽喜欢对自己说喜欢?他对以前的自己也总是这样吗?
「好了,还有问题吗?」
碎竹摇摇头,刚刚被白侍凤搅乱的心情在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抱著赤荻听著赤荻平稳的心跳声,觉得自己很幸福。
「我的好哥哥,不管你以後会不会恢复记忆,我希望你可以一直记得我所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句承诺因为每一句喜欢我都是真心真意的」
即使总有一天你会恢复成本来的碎竹,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记得这一段日子,记得我在这些日子总对你说的那些我曾说不出口的话说不出口的那些喜欢还有当我得到回应时我内心里的欢喜
碎竹-32
「很少看到像你这麽不要脸的人!」
碎竹原本像个孩子般开心的翻著赤荻不久前做给自己的纸鸢,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我为什麽要走?」白侍凤带著冷笑靠近碎竹,
「不趁这个机会把你从他的心中连根拔除,我还有什麽机会?」
碎竹真的很想把不要脸这三个字还给他,明明知道赤荻的心中只有自己却偏偏要硬差进他们两个之间,真的不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到底是属於谁的?
既然眼前的人不打算走开,碎竹也打算把眼前的人当作空气,只要他不惹自己,自己是可以忍耐的因为他不想做坏人。
「这纸鸢是他做的吧?」
碎竹并没有抬头看他,所以也没有看见当白侍凤说出这句话时眼中的妒意。
待会儿等荻有空就让荻陪我去放纸鸢,我记得他小时候很会玩这个的,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能放得又高又远
即使碎竹没有说话,可从他嘴角上带著甜蜜的微笑,白侍凤还是猜得到他在想些什麽,心中的一口气吞不下去,手伸出去就想要去抢碎竹手中的纸鸢。
「你在这里做什麽?」
赤荻冰冷的声音让白侍凤缩回自己的手,回过头看著目光冰冷的他,心底略为一沉,只能低头退到一旁去。
「侍凤见过副门主。」
冰冷的眼神只是略为一扫身边的人,赤荻便越过他直接向碎竹走去,
「哥」
碎竹对著赤荻笑得眯起了双眼,直接就这样扑入他的怀中,
「荻」
白侍凤的心中很苦也很酸,他看著眼前紧拥的身影,相贴的两人间似乎真的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原本的自己其实还抱著一点点的希望的,希望自己可以把遗忘过去的碎竹激走,也许自己就有机会真正的得到赤荻,可看到这两人,他绝得自己可以死心了如果等不到让自己心仪的人来爱自己,那就让自己想办法来爱他吧!
「等一下!」
赤荻的声音让原本想要默默离去的白侍凤停下脚步,看著向他走过来的赤荻,他的心底重新燃起了一丝丝的欣喜与希望,只是那清脆的耳光让他更确定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
「我跟你说过什麽?」赤荻的声音有著怒气。
「副门主不准侍凤接近门主。」白侍凤低著头说著。
「你现在又是如何?」
「侍凤知错,当罚!」现在的自己除了压下自己的不甘心示弱外,岂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罚?我到是想赏赏你。」赤荻睨了白侍凤一眼,
「你不是挺喜欢服侍男人的?可以,风月门下的倌馆处处皆有,你挑一间,副门主我立刻把你拱成红牌,让你夜夜春宵、风流快活」
白侍凤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他还以为自己再这个男人的心中已经占了一小块的位置了,谁知最後这也只是自己的臆想,可自己毕竟曾经服侍过他的啊,为什麽他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对挤说出这麽残忍的话。
坐在一旁的碎竹,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从白侍凤眼中的惊讶与害怕也猜得到赤荻所说的不是件好事。
「荻」碎竹拉拉赤荻的衣服。
感觉碎竹的叫唤,赤荻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和颜悦色的看著碎竹,
「怎麽了?不要怕,我只是在惩罚欺负你的人而已。」
「不要这样。」碎竹摇头,
「我不要当坏人,荻也不要当坏人。」
赤荻愣了一下可也立刻笑了出来,
「好,只要是哥希望的,我都会照做。」赤荻换回本来冰冷的面孔看著白侍凤,
「既然看在门主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不罚你了,你下去吧!」
「不用!」白侍凤大喊,看著碎竹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免去自己的刑罚,这大大的伤害了白侍凤的自尊心,
「既然副门主要罚,侍凤会接受;侍凤选择都城的春风阁。」
「你!」赤荻真的被眼前的人气得牙痒痒,可看著眼前一脸硬气的人,他还真说不出什麽来,
「好,既然你这麽给脸不要脸,你就给我去吧!」
说出那句话後,白侍凤的心底有些後悔,可见赤荻这样甚至没有一点的挽留这让他的心更冷;慢慢的弯身一揖,在抬起头时,白侍凤已收起脸上的羞怨,以平板的语调慢慢的开口,
「侍凤走了,还望副门主保重也希望副门主将来不会後悔做出今天的决定!」
赤荻简直要被眼前的人给气疯了,正想一掌将白侍凤轰出去时,却被碎竹给阻止,
「荻,不要生气其实他的心底很难过的说他的心情其实我懂」
看著一脸落寞的碎竹,赤荻叹了一口气後将他拥入怀中,却忘了不远处慢慢走远的那个人
鼻塞中, 感冒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可是明天还要加班~~~~~~
碎竹-33
秋水楼的嫣红嬷嬷总是打扮的比姑娘们还要艳丽,眼眉之中总带著浓浓的春情扰得人心痒痒,有人说嫣红嬷嬷并非秋水楼里最美的女人,却是男人们最想一亲芳泽的女人,只可惜她现在的身分只能看,却碰不得
「黄爷你可是好久没来,许是家中的夫人吃我们如意的醋吧」嫣红嬷嬷带著笑依近一位客人的肩上,
「可您在这麽下去,嬷嬷我可要替咱们家女儿吃醋了。」
「我的好嫣红啊谁不知道我一颗心可是挂在你身上啊,你若肯吃我一丁点的醋,叫我替你们楼里的姑娘全赎了身都行」
嫣红嬷嬷不著痕迹的从那正准备搂住她的怀抱中脱出,又是一声轻笑,
「嬷嬷我可不能跟自己的女儿争男人啊,还是让我们如意好好侍奉黄爷你吧」
朝著站在一旁的姑娘使了个眼色,随著姐儿娇俏中带点醋意的嗓音引走客人的注意力,嫣红嬷嬷也顺利的朝著下一桌的客人迈进
每晚每晚,即使自己再也不用轻贱到卖身的地步,自己还是得这样不断的送往迎来,这就是自己的日子、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即使心中有苦、有悲伤,所有的一切还是只得吞下,因为在众人的眼中,他们花钱就是想看我笑,而我就是脱离不了这样卖笑的生涯弟,在天上的你是不是在嘲笑我这个姊姊?是不是对我也有怨?怨我怎麽就是没有勇气为你报仇?
「嬷嬷,门中有人过来了」
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嫣红的眼中还带著笑继续与客人周旋著,直到一切都如往常般喧嚣的大厅,她朝著刚在她耳边低语的人略一点头,变跟著他走进内堂。
「真是稀客!」带看清来人之後,嫣红略一挥手让带她过来的人离开,便以尖锐的嗓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现下又是怎样的情况?先是警告还不够,所以要让你在我这里长住,好监视我不成?」
相对於嫣红的尖刻,白侍凤只是好整以暇的啜饮手中的茶水,良久,才慢慢的开口,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要来你这里长住没有错只是我不是来监视你的,我是被罚的,被罚与你一起送往迎来、人尽可夫。」
「人尽可夫?」嫣红从鼻子呼出气来,
「这句话形容我们妓女还可以,你们倌儿可也用这词?」
白侍凤只是淡笑,
「既已准备让人压在身下,那还算是真正的男人吗?嫣红,你可知我为何来你这里受罚?」
「我对你的事没兴趣!」
「是吗?可你那日问我为何选择背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有兴趣的。」白侍凤泯了一口茶水,
「选择来这里,是因为碎竹既然可以当春风阁的头牌,没有理由我不可以;至於那两个人敢这样对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後悔的!」
嫣红别过头,
「我对你们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没兴趣!更觉得恶心!」
「是吗?若是那你那短命的弟弟知道自己的亲身姊姊在想些什麽的话,不知你的兄弟是不是也会拿这两个字来回敬你?」白侍凤满意的看著嫣红惊讶的表情,
「别讶异,风月门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你还不知道吗?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只要耍点小手段,没什麽事会不知道的!你的腕上的那对手镯是你爹娘要你交给你弟弟未来的媳妇吧?怎麽不曾见过这对手镯出现在那个叫做李俐的男人手上?而且怎麽现在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嫣红睁大眼睛瞪著眼前的人,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还以为自己的秘密回随著自己进入棺材,可现在怎会血淋淋的被人翻了出来?
「你你到底想怎样?」嫣红抚著胸口瞪著眼前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
「我不想怎样,只是好奇」白是凤带著笑接近嫣红,
「只是好奇你怎会就这样甘心让自己的亲人加情人死得这样不明不白?不指他的最後一面见不到,甚至连他的尸骨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随者白侍凤所说的每一个字,嫣红用力的握紧手心,她怎麽可能不恨?又怎麽可能不怨?只是她拿什麽去争?又该拿什麽去抢?
「嫣红,你信我一次吧,信我可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信我可以让那些令我们痛苦的人感到加倍的痛苦,你就信我这一次吧。」
「我可以信你,只是你有什麽能力与他们争?」嫣红松开拳头,抬头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只要信我有这个办法就行了而你只要告诉我还有谁恨他们就够了。」白侍凤微笑的看著刚加入自己的夥伴。
「恨他们的人吗?这还不简单?」嫣红的嘴角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她搓著腕上的一对玉镯,
「因为那样的人可多了」
弟,姊姊可以信这个人一回吧?信这个人可以让你不再死不瞑目、信这个人能给姊姊替你报仇的机会弟,姊姊这样没做错吧?
因为我感冒的太严重了 所以我娘逼我封印电脑 接下来我必须请假到我感冒好为止~~~~~~再这段时间里希望大家不要忘了我~~~~~~
碎竹-34
黑暗中,睡在床上的两人呼吸声是多麽的平稳,容貌是多麽的安祥,却不知在黑暗的角落,两双圆亮的眼睛正瞪视著两人的眼,眼中所流露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床上比较娇小的人似乎因此而有些瑟缩,更进一步缩入身旁人的胸膛,浑然不知黑暗中的窥视。
许是确定床上的两人已熟睡,角落中暗藏的两人在一阵唏嗦的细微声响後,出现在那张由精美刺绣的床幔所围著的床边,只是一眨眼,两人手中的长刃同时向床上的两人挥去。
站在床边的两人,只要这一眨眼的功夫,长久以来的仇恨就可以得到终结,可是瞬间原本即将劈下的双手却不得不松开所持著的利刃,随著金属落地的声音,那原本随风飘摇的精美床幔不知何时以紧紧的缠著两人的颈子,丢下武器的双手只为了护住越来越紧的脖子,只求能多活一会儿。
「真以为以你们这种三角猫的功夫也可以来伤害我的人?」冰冷的声音伴著舞动的床幔传入两人的耳中,原本应该熟睡的男人正以修罗般的眼神注视著两人。
「你呃」
「安静!」早已清醒的赤荻怒斥了那正在死亡边缘的两人,却以宠溺的眼神望著一旁熟睡的碎竹,
「别吵了哥」
赤荻轻轻的将沉睡的碎竹拥入怀中并以满足的目光凝视著他带著甜笑的睡脸,另外一只抓著床幔的手却慢慢的加重力量,慢慢的将那两人推入死亡的深渊
那两个还不知道姓名的两个人,还不及发出哀嚎就这样睁大眼睛失去了呼吸。
披上外袍,赤狄小心翼翼的抱起依然睡得不醒人事的碎竹走出屋子。
「副门主。」守夜的人们见到赤荻立刻对著他报拳行礼问安。
赤荻睨了眼前的人一眼,
「夜是怎麽守的?」
「启秉副门主,小的并未见到任何的可疑的人进出。」被推到最前面的人有些战战兢兢的回答。
「是吗?」赤荻瞟了有些发抖的人一眼,
「自个儿进去看看记清楚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不想见到我屋里有其他多馀的东西。若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处理好,就等著和那些东西一样吧!」
就这样轻轻的丢下几句话,赤荻抱著碎竹轻轻的一蹬双腿便跳上了屋顶,紧紧抱著怀中的人,赤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拥著怀中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其实今天发生的事已经不是头一遭,碎竹忘记过去、失去记忆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两人过去惹下的祸根不断的找上门来,不市没有想过直接斩草除根,只是两人过去结下的梁子太多,即使要除跟也真不要从何除起。
所以赤荻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注意碎竹生活周遭的一切事物,包括他的吃食想起昨日他从碎竹的口中抢下了掺有摧骨草的糕点时,赤荻的心底还有些後怕,当然从做糕点的厨师到拿糕点给碎竹的俾女,全都受了处罚;没有,碎逐步喜欢他再杀人的,所以他没有杀只是让他们吃下了碎竹没吃下的那些糕点。
「荻到底什麽是令人害羞的事?」赤荻怀中的碎竹似乎一点也感受不到赤荻的心情,只是安稳的再他的怀中发出了梦呓。
可就是这声梦呓,让赤荻原本紧锁著的双眉打开,就连唇角也添上了笑意,许是碎竹的梦话让他想起了久远的过去,想起过去的那段日子
「哥,你是不是梦到了我所猜到的那段记忆?是不是我的等待终於到了尽头?我终於有机会再抱你了吗?」赤荻轻轻的吻著赤荻柔软的双颊,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可以忍,忍耐到碎竹可以接受他的那一天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一天就要到了
我知道今天更新的份量比较少, 可这不是重点!!我担心的是我妹如果继续跟我抢电脑抢下去的话, 我明天就要开天窗了~~~~~~
碎竹-35
「荻什麽是令人害羞的事?」小宝见到荻转过身不理自己,又了过去再问了一次,
「荻,到底什麽是令人害羞的事?」
这是碎竹头一遭这样紧紧的缠著荻,可这也是荻第一次这麽害怕见到他。
「哥,师父交代你的事办了没?」很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
「早完事了!」小宝不耐烦的回答了一声;想一想,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师父第一次叫他处理那些已经不能叫人的东西时,自己是真的很害怕,可时间长了,这一切反而习为常再也不会让小宝害怕;所以小宝又继续发问,
「荻到底什麽是令人害羞的事?」
荻红著一张脸别过头,
「你你自己去问师父啦!」既然要练永颜的人是他,那就应该由他自己去问不是吗?
「可师父要我问你啊!」
在这瞬间,荻的脑中闪过阴丽似笑非笑的表情,当下发现自己的师父是故意在整自己的。
「哥,你干麻老问这个?这很重要吗?」
出乎意料的,小宝煞有介事的点头,
「永颜共分九重,从第五重以後要以阳补不足,师父说以阳补不足就是你说的害羞的事;要练永颜这很重要。」
要不是打不过,荻真的好想狠狠的揍阴丽一顿,小宝到底是谁的徒弟?怎麽要自己跟他说这话?
「哥,这很急吗?」荻所能想到的只有拖字诀。
「还好,因为师父说我还有一月的时间,所以应该不会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