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梢————淬炼

作者:淬炼  录入:05-01

  神之梢

文案:他的出生一开始就只是那个人的失败品,可是他却不幸的拥有不该拥有的人类情绪,渴望自由渴望死亡,只是这一切在那个人之下,他无能反抗……

腹黑攻忧郁受,HE!1v1

那个人说:「你不过只是我的宠物而已。」

路西法渴求:「如果说除了自由外自己还曾渴望什麽的话,那麽他只希望打从被创造出来那一刻,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序章 禁忌果实
  何善何恶?善与恶的分别又在何处?长久以来冠上的名义就真是如此吗?善、恶难分,唯有自己最清楚──善与恶。
  一棵棵地大树布满在诺大的土地之中,一种诡谲的鲜豔色彩正占据著这片绿意盎然的果园。
  「它」就生长在这果园的正中心,「它」就住在这如幻如影的雪白空间。
  碧绿色叶片从上头垂展至地面,搭配上深咖啡且又粗厚的褐干,「它」这颗巨树卓然壮观。
  巨树的根叶包覆著身旁周遭的小树,那长得令人吃惊的枝条正缠绕在大地上绵绵不绝地延长,彷佛只要在这片园地中,随处都可见得「它」这颗长在中间的巨树。
  然而「它」并不只是巨大而已,「它」的身上还结满许多艳红的色彩跟香味绽放著!果实?对!就是巨大又艳丽的果实,巨树的身上结满一粒又一粒,正散发著浓浓香味的巨大果实。
  再看看这附近的一切,望上那缺少炽日只有一片白云的蔚蓝天空,肯定的!这里绝非人界……这里就是大多众人们认定的神圣住所,天神们的居住之地──天界!
  可奇特的是,在这遍园地之中竟无天使踪迹。
  猛然在巨大的大树当中,一缕青丝忽然从树叶缝露了出来,而拥有这青丝的少年正缓缓地从树上下滑。从少年的睡貌看来,年约十七、十八岁,并且拥有一脸清秀的面容,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
  「咚!」少年在毫无察觉之下狼狈地从树上跌落下来,顿时整个园林中只留下痛楚的哀嚎,以及树叶摩擦的细小声响在这寂静的园林起奏。
  「唷!好疼……」跌落地面的少年缓缓起身,揉著撞疼的脑袋瓜。
  不满的地瞪了巨树一眼,少年才心满意足靠著树干舒展著如猫般柔软的身子,原先睡眼惺忪的黑眸也逐渐恢复明亮。
  而虽然少年刚刚从树上撞跌下来,但并无大碍。
  抓著异於天界该有的黑发,充满生气的黑瞳转啊转。揉著方才与地板亲密接触的位置,少年忍不住噘起嘴皱眉道:「讨厌──怎麽又掉下来了?睡得正高兴的说……」
  将身上的草屑给拍除,少年才把注意力移动到自己该守护的区位,少年看著大树许久,不知不觉他又神游了起来。
  ──是什麽时候才发现自己与其他同伴的不同呢?拔掉头上的一丝黑发,这就是他不一样的证明,和天界那金发蓝眼完全不一致色彩,更甚至……连那与身俱来的翅膀色彩也不一样。
  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丑陋的黑!明明已经有两对羽翼的他,就这样被炽天使──米迦勒给贬到禁地「伊甸园」来管理。除了每日固定的勘查外,其实少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麽,只能任由睡眠来麻痹这一切。
  从思绪中回神,少年才发现手上好像多了些重量,往手中一瞧,他发现自己正捧著颗约足球大的果实,而这颗巨大的果实正闪耀七彩缤纷的光芒,且还不时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来……
  糟!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拔下了自己所掌管的「禁忌果实」,他怎麽能犯下这种错误呢?这可是重罪啊!
  盯著手上这颗属於天使的禁果,少年左顾右盼地瞧著这附近有无高阶天使踏入这块禁区查寻,瞧著四周仍没有能量波动存在,少年才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任何天使发现……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搁置在手掌心的鲜豔果实上头,少年的鼻头已经缠满著这果实天生就有的特殊香味,少年吞著口水放下果实,脑中也开始揣测著自己为何要把这果实摘下呢?难不成是他早已渴望这「禁忌果实」许久?
  天使不应该有的好奇、欲望陡然全从心中升起,再度拿起果实,欲望萌生。
  喉结上下滚动,在邪念之下,他张齿咬下……
  当日有一名黑发黑眼的黑羽天使以「智者」之名堕落地狱。
  这天使甚至还继承了「古蛇──萨麦尔」的「撒旦」之称。
  同时还引发了三分之一的天使叛变。
  而他的罪名则是不肯与神之子耶稣下跪。
  最後他被剥夺了「晨星」的代号……

  神之梢 第一章 天使、恶魔

  第一章 天使、恶魔
  世人对善、恶的定义为何?
  抑或者是对天使、恶魔的看法?其实这善恶不都由天界诞生而来的吗?为何还有分别?为何还有对立?为什麽他们就是相信这愚蠢的谎言,就与两千年前的他一般,无知。
  人间界。
  海边的浪一波波打上岩石,掀起一片浪花。
  今日的天气微阴,只剩浅浅的光线从乌云上透出,洒下美丽的金。
  在其中一块较高的岩石上头,正坐著一个东方男孩。他丝毫不担忧海水溅到衣上,只是任由海风将细柔的黑发扬起,发下是一名年约十七、十八岁的脸蛋,不过这男孩的脸蛋显得十分没有血色。
  男孩转动的那双忧郁至谷底的黑色珠子,许久他叹了口气。
  任由海风持续地吹拂,男孩把视线放在天上那鲜少的光线中,那在灰云中浅浅而存的蓝。
  ──到底多久没有回去过那片天了呢?那个充斥和平与美丽的天界。
  苦涩地闭上眼来,仔细算一下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好几千年了,而是几千呢?一千还是两千?呵……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他都回不去了不是吗?
  虽然已经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可是每当想到那里的美,那里的一切,甚至包括了「那个人」,他总能感受到背後那早已痊愈的伤口又不自觉疼了一下,而这痛也正是「那个人」给他的烙印。
  「撒旦」是人类给他的简称,而他便是继承了「古蛇──萨麦尔」的第二个「撒旦」,同时也是掌控地狱所有动向的王──路西法。
  低下浓密的黑睫,路西法缓缓从岩块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白衬裳、黑长裤,这样的他几乎与路上的凡人相似无异。再度望向前方灰暗的苍穹一眼,路西法抹去溅到脸上的海珠,他已经感受到那股能量。
  属於「那个人」的傀儡又来了吗?
  苦笑停在唇边不散,呵……这就是「那个人」所谓的游戏吗?都几千年了,还不腻吗?
  体内的元素转动起来,很快地那深墨色的色彩从体内炸裂,属於自己的六对黑色羽翼顿时展翅开来。随手拾起掉落的黑色羽毛,眨眼间他便消失在岩石上,只留下少数的黑色羽毛,飘向大海……
  这里是荒地,人烟稀少,满地的枯枝落叶散落在贫瘠的土地上,地面上只剩下泛黄的枯草,以及毫无生气的气氛。
  路西法把玩著手上黑色的羽毛,他正等著那群人。
  感受到那来自远方的波动,他的唇边忍不住扬起抹无奈的笑。
  ──又来了吗?果然又来了!
  虽然知道这是一定会有的,可是当鲜血染在手上时,他的心总是刺痛著,好希望他就可以这样沉睡下去不要苏醒,可是他的死亡只会连累到下一个人,更甚至他的子民……
  盯视那远方那越来越近的五道白光,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次的行动中居然还有炽天使来?看来「那个人」已经快不耐烦了吧?毕竟他的行动并不合他的意思不是?
  或许再过不久他就能恢复平静了吧?或许他就真的可以有所谓真正的「自由」了吧?
  忽然天上砸下一记白光,大地再次翻腾,「轰!」的一声,强大的风吹乱了路西法的黑发,也遮掩了他的视线,五道代表神圣的光芒笼罩著贫瘠的大地,光包围住孤身一人的他,路西法。
  其中一位光芒特别盛大的人先前开口,穿著在他身上的白色袍子不染尘土,那人注视著路西法许久,厉声的开口:「路西法!你这个地狱的万恶之首,今日我必定要制裁你这恶魔。」
  为首的六翼炽天使──加百列,他手上拿著把木制缠绕著籐蔓的十字架,透彻冰冷的蓝珠直盯路西法。
  万恶之首?不──他不是!
  听著加百列的话,路西法很想这样大吼出来。只是没有这必要不是?就算说了也没有用,因为他们都只是「那个人」的玩具,跟他一样都是可怜卑微,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自由的人偶。
  见路西法不语的盯视著对方,加百列也不再罗唆举起那木制十字架。一阵强大的能源流走,当下加百列手上的十字架,瞬间成为一把金色耀眼的长剑。
  而後头的其他天使们,也纷纷用著蓝得彻底的冰冷对著路西法……
  见此路西法心头一阵窒闷,看来又是非杀生不可,而且对象还是天使中的炽天使。不再犹豫,为了曾经守护自己的夥伴们,为了不连累到他们,他──不得不战!
  路西法将携带在手中的黑色羽毛一扬,黑色的光与加百列手上的金光成了反比,经过强烈的旋转後,比黑夜更加深沉的双刃马上出现在路西法的手中,手中墨色的光泽也在日下反光的亮著。
  望著拿著金色长剑加百列,或许是心底的一丝希望,路西法淡淡地朝加百列开口:「加百列若你不想死,现在走还来得及……」
  「笑话!六翼对六翼我还怕你不成。我们是不怕黑暗的,要不是伟大的神过度的对你宽恕通融,不然早在两千年前你早受到神的制裁。没想到你不但不收敛,反倒辜负神对你的一片善意,因此今日神才要我要亲自对付你──路西法。」
  加百列这话一完便不想再与路西法罗唆,手中的金剑一扬,一旁跟随的四个侍卫也摆出阵形开始诵唱著圣歌。
  「非得如此吗……」
  苦涩的情绪往心里头摆,路西法运气黑暗的气,快速的在身上笼罩著股灰光,阻挡圣歌进入耳里。摆好战斗姿势,路西法一点儿也不怕即将要迎头而来的长剑。
  加百列的长剑化成一股锋利的剑气砍向路西法,路西法反应更快,他弯下了身子,墨色的双刃迅速一扬,一上一下,路西法轻而易举的挡住加百列的剑气。
  「喝!」
  剑气并没有与路西法打成平手,反而被弹了回来,加百列往後重踏了一步,乾裂的大地顿时留下他的足迹。

  神之梢 第二章 那个人

  神之梢 第二章 那个人
  一旁的四位天使看到炽天使被击退,他们没有任何反应,瞳孔中的眼神仍是冰冷的蓝,他们彷佛没有感觉一样,只是继续执行著他们该做的咏唱,丝毫没有任何的退缩与关怀。
  「可恶!」被击退的加百列吃惊的向後飞翔了几公尺,吃惊地瞪向眼前那万恶之首的黑发男孩,加百列迷惑,他怎麽可能轻易挡下这一剑呢?他们两之间的实力明明应该相等才是,怎麽可能那麽平凡的阻挡会让自己退後?
  但加百列的困惑只是稍纵即逝,他马上恢复原本的平静,提起剑来应战。
  只是这短暂的几秒却被路西法看到了,没有错的……那是「情绪」。
  提著墨色双刀,路西法不进反退,他向後走了几步用著不确定的口气朝著加百列开口:「你……你也有情绪?」
  望著那早恢复成冰冷机械的加百列,路西法心底存著丝希望。
  「哼!」加百列没有回答他,继续朝路西法进攻著。
  「金色的烈火,请求您赐予惩罚的圣火,让我制裁邪恶的波流吧!」身影迅速到达路西法身旁挥下刀锋,加百列边念著咒语边挥动武器,而当咒语一完成後,原先只是散发金光的剑顿时染上火红色的烈火。
  火焰如有生命般,急奔路西法上来。
  「……」望著这致命的红色烈炎逼近,路西法明了自己绝对有这能力可挡下,可是……挡下这剑也必得使用更强大的力量,那麽到时候这人肯定会受到难以想像的伤。
  脑海中又想起加百列方才那稍纵即逝的情绪,路西法看著那刺眼的火,不禁犹豫了……
  不知不觉烈火已经在路西法黑色的眸子上添加抹艳红,苍白的脸色也闪耀著红光,一股炽热的感觉逐渐延伸上来,在烈剑的火蔓延而来前,路西法的眼神不再犹豫,交换双刀放置的位置,路西法用那惨白的左手握住了刀子,火焰也在触碰到肌肤刹那化为乌有。
  「你……」
  当加百列看到路西法放下双刃,然後以手代刀握住了那把剑,他不禁傻了,为什麽这恶魔会这样子做?忍不住松开剑柄,加百列不懂从心中源源拥上的情绪是什麽,毕竟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而被剑刺入,左手已经流满了血的路西法,他用苍白脸色对加百列一笑。
  不过说实在,被圣剑上头的火焰刺入全身并不好受,那可是会连筋骨也一并伤著的东西,不过当看到眼前这原本冷漠的男子露出了表情,路西法不禁觉得值得。
  但一想到他们原先的冷漠,路西法无奈。
  ──天使会这样冰冷全是因为「那个人」,是「那个人」把世界视为玩物,把臣子当成机械。
  尤其当他在创造天使这些奴隶们,还特意不给他们「感情」这东西,好成为忠诚的玩具,因此路西法看到加百列会露出其他的情绪才感到很开心,毕竟他也是「那个人」的失败品,一个被他视为玩物的失败品……
  看著路西法的笑,加百列心中不好受,一种愧疚不解的情绪折磨著他,加百列垂下肩来,失控的大吼:「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明明可以挡得过,为何不挡?你不是恶魔吗!」
  「善、恶的定义非得架构在翅膀颜色的不一吗?」路西法的笑转为苦涩。
  把刺入在右手的剑给拔了出来交还给加百列,他抬眼观看周遭还如机械唱著圣歌的其他四位天使,路西法无奈的叹了口气。
  展开羽翼,他不打算再跟加百列周旋。
  忽然一种异样的波能猛然冲击著路西法的心胸,原本路西法忧愁的脸当下转为凄凉,飞离加百列的所在地,在空中翱翔的他细声仰天自语:「果然……如我所料,『那个人』已经等不及了啊……」
  「等!你这是什麽意思?还有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啊!」天上路西法自语的声音虽说细小,但六翼天炽天使加百列就是听见了
  可惜加百列还未说完,路西法早已消失在这荒寂之地,只留满地的黑色羽毛。
  「可恶!走了……」挥挥白色的白袖,加百列忍不住瞪了一旁毫无感情的天使同伴。
  见他们完全像不见自已,忽然一股难过扬升起来。加百列摸摸心中开始膨涨开来的情绪,咀嚼著一直以来被他视为最大恶孽的路西法的话,加百列突然懂为何那日耶和华大人要跟他说那些话。
  「呵呵……如果抓不到路西法,你就不用回来天界了噜!」
  回想著那令自己崇拜的嗓音,加百列知道自己已经拥有天使不可能有的「感情」……
  独自走在偏僻的石油路,路西法感受到原本胸口闷痛感已经逐渐淡去。
  终於……那股压迫自己的能量终於消失了。
  无奈的苦笑,路西法这时才去注意起手上那被圣剑所刺的伤口。转动著身体的能源来疗伤,见体内的圣火气息逐渐排掉,路西法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绷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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