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持续的凶狠的插入里,叶希乔的後穴伤口已经完全麻木,血在这一刻不停的动作里越流越多,原本因为情欲而温热的身体也渐渐失了温度,意识也再难以保持清醒,昏昏沈沈的任善生一直做到天快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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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长情歌-26
这样的场景是善生无论如何也难以消化的,一夜疯狂他亲手把对叶希乔小心的保护变成了不堪的伤害。
叶希乔趴在他的身边,呼吸时强时弱,背上道道划痕,双腿间也有鲜红的血色。即使不去触摸,善生也能知道此刻的叶希乔正发著烧。
福伯站在庙外:“少爷……我烧了热水,放在门口了。”
听见福伯离开的声音,善生才穿好衣服将水端进来。从衣服的下襟撕下一大块浸湿了,轻轻的为叶希乔擦拭著身体。偶尔碰触到伤处便会激起叶希乔的一阵颤抖。
一直到善生将叶希乔抱上马车,他也没有从高烧昏迷中清醒过来。
马车的颠簸带起叶希乔伤处的疼痛,昏迷里也皱起了眉头。
善生将他牢牢抱在怀里却仍然觉得他离得越来越远,气息也弱了,便像是下一刻就会停了呼吸一样。
一夜的混乱和凶狠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清晰的记起了全部,然而他却不知道那场在药性驱使下,一整夜的性事已经足以杀了一个人,若不是叶希乔早早被训练过的身体,此刻在怀里的已经只剩一具尸体了。
“乔儿……乔儿……别睡了,你,你醒醒……”他不断的唤著叶希乔的名字,期盼著怀里的人能给他哪怕半点反应。
勉强给叶希乔灌下了些现成的药物却并没什麽起效,人仍然烧著昏迷著。
“乔儿,乔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混蛋!我怎麽这麽混蛋啊……”抚著叶希乔滚烫的脸,善生几乎想把自己杀上千万遍:“对不起,乔儿……你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啊,你醒过来骂我吧,你醒过来打我、杀我吧,乔儿……你千万…千万不能……”话梗在喉咙,那个死字他怎麽也不敢说出口。
疾驰的马车突然在这官道上停了下来,善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车外让他痛恨的声音传进来:“曲小子,你还没废吧,那就出来和姑娘再玩玩。”
善生轻轻放下怀中的叶希乔,提著剑一跃到了佘兰跟前。看著佘兰一脸笑容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
“你还找我做什麽?”低吼一声,提手便向佘兰招呼。
佘兰手上功夫不如善生,只能凭著诡异的轻功险险的闪躲到十步之外,笑著问他:“怎麽?解药不想要了吗?你不会以为我那逍遥仙就这麽丁点的药性吧!”
善生一愣,手上停下来就听佘兰慢慢又道:“哼,你那小情人没醒过来吧……”
“你是说……”握剑的手又紧了紧,他的确没想过这毒会过给叶希乔。
心上狠狠的一痛,他不但没保护得了叶希乔,甚至还因为自己让他受伤、中毒,这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难受,而佘兰要的正是对他这样的折磨。
“你不是要寻仇?那还给我解药干什麽!”
“谁让本姑娘心好呢?连累了你那小情人我心里也不舒坦,不过要想救他你可得费些神呢!”
“你什麽意思?”
“你也知道,本姑娘就喜欢研究个毒粉、毒丸的,不如你跟我去朝霞谷为我试毒怎麽样?”
“我若不去呢?”
“诶呀,那可就不太好办了,你那小情人恐怕拖不过明天……”
“我凭什麽信你?”
“你可以看看他双手腕上是不是有黑色的一圈。”
“……”
不必看了。
叶希乔身上的每处伤他都在给他擦身的时候看见过了。
包括腕上的一圈乌黑。
他以为那是他在混乱的时候掐出来的淤黑。
“内功逼毒的话他立刻就会没命。”佘兰还是微笑的。
善生看著佘兰,她的的确确对得起她“蛇蝎美人”的称号。他根本不知道当初的恩怨到底是什麽样,能让她费尽心思的想要折磨他。
“你想报复的人是我,放过他,你想怎麽样都随你。”
佘兰丢过来一粒红蜡封著的药丸:“这个药丸每月这一日吃一颗,连吃三次才行。你乖乖的在我朝霞谷待足三月他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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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长情歌-27
客栈不大的一间客房里飘著苦涩的药味,善生楞楞的看著窗外落著叶的树心里百味陈杂。
解药吃下了,退烧的药也吃下了,叶希乔还自昏睡著。
他已经等不到他清醒了。
他想给叶希乔的东西很多。
比如给他一个安定的生活;比如给他一个家;比如给他一个安全美满的余生……
然而现在,他连一句抱歉一句解释都给不了了。
他倾尽全力也想保他一刻平安,却总在最接近的时候迟了一步。重伤醒来之後,也只不过两月安宁,一路相伴他几乎已经看见未来。却在即将到达的时刻破碎得这样突然而干脆。
“少爷……”福伯看著善生毫不能掩饰的凄悲的表情禁不住连声音也哽咽了。
这少年尽管样貌与曲远驰相像之处并不算多,然而执著的心竟这样的相似。
善生回身看著福伯,突然跪了下去。
“少爷……你这是……”
“福伯,乔儿孤苦,我走之後全仗你照顾,我,我给你磕头了……”
“少爷你尽管放心,小老儿一定像待自己孩儿一样待他……”扶起善生,福伯也禁不住叹气。
“福伯,他醒来之後你就说我,我……”话说到这里就再也继续不下去。什麽样的理由他也不想欺骗叶希乔,更何况他这时候连个理由都想不出。
“少爷……我会跟公子说的。你这趟可得自己小心啊……”
这样嘱咐著,两个人心里却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欺骗自己的谎话而已。佘兰一早就已经说得明白,善生去了是要试毒的。拿著自己换叶希乔的解药,凭他怎麽小心又能好得了多少……
朝霞谷离民安县城只有一日山路,并不难找,谷外也没设什麽保护的机关却真的罕见人烟。
任谁知道这里住著的主人是“蛇蝎美人”,也不敢再多走一步进来。
善生只站在佘兰身後,握紧双拳,看著她在药园里挑挑拣拣。
“这世上最毒的毒物,一定都有美丽的外表。”佘兰剪下一朵宝蓝色的小花,拿在善生眼前晃晃:“你说对吗?”
“……”
“你看我这些花儿,每一朵都美丽无比,也剧毒无比。”
“……”
“我前些日给你用的是这些花儿里毒性最弱的。”
“……”
“滋味可好得紧吧,呵呵呵……”佘兰拿衣袖掩口轻笑,越是看著善生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笑容越是畅快。
善生依旧不语,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刺痛从心口一直传到四肢,颈後的银针封住了内力,除了生生忍下以外没有其他方法。
佘兰伸手搭在善生脉上:“看样子今天可以加点料了。”
“你该……给我解,解药了……”
佘兰手上突然用力:“解药,你和你爹真是一个样,为了男人……什麽都能做!”
善生终於还是痛呼出声,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被佘兰捏著的手也不停的抖起来:“解……药……”
“好,解药马上就给你,先把这个吃了。”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善生没有犹豫,拿起来就吞了下去。
这二十多天来,佘兰除了不断的拿药给他从没解过他身上的毒,他痛得习惯了,多吃一回少吃一回都已经没有多大分别。而只要能让他早一刻见到叶希乔,早一刻将叶希乔的解药送到福伯手上,即使佘兰再多给他几颗药丸,他也会毫不迟疑的吃下去。
叶希乔和福伯在城南郊的院子并不难找,他躲在对面小巷里,远远的看著院子。
他内力全无,连高一点的地方也无法跃上,却还是在这贴近的距离里心满意足。这已经是他能接近叶希乔的最近的距离,只是想象著不远处院子里的叶希乔他已经觉得幸福。
一曲长情歌-28
昏暗里见到福伯提著一包药回来。
“福伯!”
福伯听见一声轻唤,停下开门的动作,回头寻了一会儿才在暮色里看见善生。
“少爷……”福伯握著少年肩膀的手有些颤抖,只是大半月不见,善生竟就消瘦成这样子,眼下乌黑,连说话的力气也像挤出来的一样。
“少爷……”福伯伸手抹了抹脸,一把老泪却怎麽也是止不住。
“福伯,这是乔儿的……解药,你,你一定要哄他,他吃下……”几句话说得异常艰难。
“是,少爷,你这……这怎麽可好啊!”
“没什麽,她也……没,没什麽花样,不过,就是,是这样而已。”
“少爷,你不能用内力把毒逼出来吗?”
善生苦笑,摇了摇头:“乔儿他,他身体……”
“公子没什麽异样,只是最近秋风紧喘病犯了,少爷放心,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福伯拍拍善生的肩又道:“少爷我听说毒王还有个弟子叫万通先生,我们不如找他试试看吧,总该是能解的……”
善生摇头:“不碍事,还有……两个月而已……她到底和爹……”
福伯长叹一声:“这事……唉……当初何大侠中的毒就是她的师傅研制出来对付庄主的,谁知道天禄山武林大会的时候何大侠使了个小计替庄主将药喝了,庄主为求解药许下承诺……”福伯扶著善生从侧门进了院子。
“少爷,没关系,这是老头子的房间,公子不会来。”
“福伯你……接著,说。”
“庄主许诺,谁若是能解这毒甘愿给那人为牛为马。佘姑娘为得庄主欢心,竟去偷她师傅的解药,不想被毒王发现,毒王为了让她交出解药用了许多办法……”
福伯叹气:“好不容易她师兄救了她出来,何大侠这中间却又发生别的变故,那毒已是深入五脏再不可解。佘姑娘到山庄的时候,庄主正用内力给何大侠去毒,闭门谢客,佘姑娘连庄主的面也没见到就又被师傅抓了回去,两年前才在江湖上露面,这中间不知又吃了多少苦头……”
“少爷,老头子打听到那万通先生是个善人,不像佘姑娘那样狠毒,我们找他去吧,你这样为她试毒给公子换解药,自己又要怎麽办?”
“没事的,她只是,封了我的…内力,让……我受些,折磨而已……”喘了一会儿缓解疼痛又道:“福伯……这时候,乔儿……都在,做,什麽?我能不能……去看看……”
“公子他近来都不怎麽出屋子,只在屋里写写字,我带你过去看看……”
门口的叶希乔披著件斗篷蹲在地上,一手捂口,一手抓在胸口,喘动得整个人都在夜风里颤抖。
善生看见那蹲在地上蜷成一团的白色身影,只觉得耳边嗡鸣。
人影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满面水痕。
“我……你,你听到……”话问一半便在那双泪瞳里停了下来,几句也好全部也好,最不想让他知道的已经听到,再问也多余了。
善生抱起他喘个不停的身子跟著福伯去了叶希乔的屋子。
有风吹开窗子,掀起桌子上写满字的纸,落在脚边,善生只看著发愣“寒月清宵不驻,别时可知归时途。”
“寒月清宵不驻,别时可知归时途……”手上紧了紧,冰凉的温度将锥刺入骨的疼痛也淡去了许多,善生轻声念著满地纸上文字,床上的人却只抿著唇。
福伯关好窗户,留两个人在屋里说话,自己去厨房煎药。
善生回过神来,拿手轻轻拭去叶希乔额头的细汗:“我,我没事。再有两月就回来了。”
“善生……你又何苦,何苦为我这样的人这麽,这麽折损自己……”声音微喘,轻得几乎不可闻。
他不过一个小倌,侥幸能远离过去却不等於可以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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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米啥想法
进展缓慢……
光明正大的H要到什麽时候才肯出来鸟????
一曲长情歌-29
那一句“你这样为她试毒给公子换解药”在他刚刚抬手要敲门的时候传进耳里。
试毒……换药……
为她试毒……为他换解药……
手停在半空中,呼吸不能控制的乱起来,秋夜的冷风穿过鼻腔灌进胸膛,闷痛刺激得他站立不住,蹲下身子,捂住嘴巴,抓紧胸口衣衫却怎麽也止不住泪。
胸膛里隐约的有什麽破了。
像是感动,他哪曾得到过这样的真心。
像是心痛,他又怎麽受得起这份真心。
像是……憎恨……,恨自己太贪心。
他被他细心体贴的对待著,像是那人心尖上的宝贝,他便真的再也舍不得拒绝舍不得放手了。什麽要紧事,什麽去去就回都只是福伯隐瞒的借口,他竟然就相信了,竟然就任著那个拿一片真心爱他的人受了这些苦痛。
如若不是他太贪心,又怎麽会连累善生此刻伤痛?
他这付皮囊有伤有病,却独独早就没了清白,他自己都不愿意多留,却被善生珍视如此。
他聊以打发时日的时候,还曾埋怨善生的久去不归,还曾猜测那颗真心也许已经付与他人……
却原来,他正为他忍受苦楚疼痛……
“你何苦……”声音哽在喉咙,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善生伸出手臂,颤抖著想将那日夜思念的身体拦进怀里,却突然被叶希乔身上淡淡而温暖的气息刺到,想起那一夜疯狂。
手最终只敢落在叶希乔的背上,他张张嘴想为那一夜的伤害道歉,最後却只能叹息一声。
他能挨过万般折磨却真的不敢面对叶希乔的哪怕一丝厌恶。
他心里痛得几乎裂开,也还是不敢问一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