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面有什麽,软软的,好舒服,啊痛,被什麽咬了一下。苏晖缓缓地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好像是校医院?
“小晖,你醒过来了吗?”司越俯下身。
又是那张放大了的俊美脸庞……苏晖的意识顿时清醒了过来。司越倒了杯水给苏晖,苏晖连忙道谢。在苏晖喝水时,司越一脸严肃,看著苏晖。
“小晖,我爱你。”
“唔!噗……”
“刚才抱到你时,我下面都硬了。”
“咳!咳!!咳!!!”
“吻你感觉很好,我一边吻你,一边自/慰,就能射/精了。”
“…………”
苏晖很懊悔,忘记告诉他要跑的是一百米,不是二百米了!
只爱著你4
半年前,司越的父亲司秋特地找了他进行了一次严肃的对话,这是自司越母亲死後的两人第一次见面。
“我知道你恨我。”司越的父亲这麽说著。
司越看著这个双鬓已经花白,即使不笑,眼角也有深刻皱纹的男人。司越也不明白他有无“恨”这种情绪。他的母亲17岁时就成了这个男人的情妇并怀上了他,而那时他的父亲已经50岁了。
司秋曾经对这个老来子十分喜爱,却又逐渐厌倦了那个空有豔丽外表的粗俗女人。因为年轻,因为生养了司秋的血脉而趾高气扬的女人,偶然在高档服装店里遇见司秋正妻并揶揄那女人的年龄与外表。从此,司秋只是给了她不缺吃穿的生活,不能太多了。司越的母亲也明白了供养她的人对她失去了兴趣,但她也忘不了那两年奢华无忧的生活。司越是司秋的儿子,她知道这是她最大的优势,毕竟司秋还让他姓司,不是吗。每次难得的父子见面的时候就成了司越母亲用尽身上法宝勾引司秋的时机。司秋刚开始时对这一招很受用,但在一次发现司越母亲在他的食物里放下了春药时,除了一定限量的金钱他就再没给予这对母子更多的关心了。
“你是在报复我吗,你应该知道这是对我毫无影响的。”对面的男人平静地说道。
年轻的母亲的一方面耐不住寂寞,终日沈迷於年轻男人的花言巧语中,另一方面又憧憬著富家阔太的美好生活。对於自己的儿子,与其说是一种血缘的羁绊,倒不如说是一份生活的保障。只要她还有一个姓司的孩子,司秋每个月都会往卡里打进一笔足够供养她的钱。
司越体内的暴力因子似乎是在15岁那年暴发的。那天司在近家的街角处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扇了他的母亲一巴掌,母亲掩面哭泣。他走到男人的身後,毫无章法地对那个男人拳打脚踢。男人由反抗到跪地求饶,期间司越觉得自己的手脚变得轻快灵活,血液的加速循环都让他心旷神怡,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耳中也变得清脆而使人振奋。司越的母亲看到这种情景也慌了,拉扯著她的儿子:“司越,不要这样,司越。”
司越的脾性从此变得暴躁且不可理喻,他的母亲再也不能当他是那个内向的,静坐在一旁的从不要求新奇事物的孩子了。她看著她的儿子每天都带著伤口的身体回家,他的伤口从不处理,有时血液从他的手臂蜿蜒而下,有时是他的胸口是一大片结痂的伤口。
这位母亲在他儿子刚要发生改变的时候生命就结束了,吃了兴奋剂并超速驾驶与转角的货车迎面相撞,死时血肉模糊,死法难看,司秋最後为她做的就是封锁了这条消息。在女人的葬礼里,这对父子再次见面,司秋说钱他会照常打给他,不必担心生活问题。司越点点头。脸上却看不到太多的悲伤。
司越最近暴力倾向变本加厉,以前的他觉得打架能发泄出自己体内多余的精力,但是他现在觉得他有一种征服的欲望,那种欲望即使他的身体机能达到极限也没丝毫减弱。
平时不太关注么子的司秋也注意到司越的情况,学校是司家的产业,儿子顽皮一点的话也没什麽。可是最近手下的人常常在自己面前提到自己么子的恶行。手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脾气,没到特别严重的时候都不会直接禀报。
打伤了妻子娘家的小公子,很好,看来这个似乎也遗传到他母亲不知好歹的性格。司秋本来是司家少爷的遗腹子,司家的家产分不到他头上,他是靠妻子娘家的协助才走到这一步,妻子家的人,他不能不给面子。
於是就有了这次见面。
司秋看著面前一言不发的么子,还是少年稚气的脸庞,外人看来,就只怕是觉得两人是爷孙了。感情用事要不得,司秋还是讲了正事。
“下个星期,你就转进这个学校吧,记得不要惹事。这里有一笔钱,拿了之後你就和司家没关系了。再惹事的话别人是不会当你是司家人的了。你可以跟你母亲姓。”
要转入的学校是一间升学率颇高的公办学校,司越对升学率什麽的也提不起兴趣。引起他兴趣的是他的新同桌。他的新同桌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白净男生,要不是他剪了一个整齐只没过耳尖的短发。司越还以为他的同桌是一个偏向中性的女生。
晚上他要打工,母亲还在的时候时常出外玩乐,追逐高档的消费品,显然男人给的她还觉得不够。司越小时候很少开口拿零花钱,有时他穿著名牌的衬衣但口袋里却没有买一个面包的钱。司秋给的那笔钱他没用,母亲死了,他没有用那个人的钱的必要。晚上进行的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早上的上课时间则被他视为补充体力的时间。并不是说没有钱用,只是生活不这样的话,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
只是一睁开眼,眼前的一定是那个外表可爱的男生。经常微笑,其它问他什麽繁复的问题他也总是有问必答。有一次睡得太沈了,迷迷糊糊的只是记得自己是被一把清脆略带有一点磁性的声音唤醒的,睁开眼睛,又是那个男生。他说下午吃饭的话会很挤,要过半个小时才走。司越觉得这样子被叫醒是个很好的方法。
第二天,司越睡觉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除数拱了拱,睁开眼睛,是他的同桌,此时蹲著脚,仰视著自己,似乎在捡东西的样子。司越看著那微微敞开的领子里的一小片油腻的皮肤突然有种想吮吸的感觉。
****
接下来呢,是我一直不太满意的情节,也就是要大整修的地方。
只爱著你5
苏晖现在很後悔,如果当初他记得提醒司越他比赛的项目是100米而不是200米的话,事情是不是不会发展成这样。
苏晖内心波涛汹涌外表还保持镇定地听完司越的告白。他看到司越的眼里一种坚定且杂夹著一种欲望。苏晖手脚僵硬地扯了扯身上薄薄的被子,司越抓住他的手掌,把它放在那只带有厚茧的手掌上,司越如获至宝地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喜欢小晖叫我的名字。”
“我喜欢小晖坐在我的旁边。”
“我喜欢这样握住小晖的手。”
那只宽厚的,不属於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胸口里试探著即使隔著空气,都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热度。
“不要这样子……啊。”苏晖的乳尖出其不意地被掐了一下,不由得惊叫。叫到门外有谈话声传来,苏晖一惊,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司越推开。
“啊,苏晖,你醒来了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麽,我叫校医来吧。”班长说著,其余跟来的两位同学也在附和。
“不用了,我很好,真的。比赛结束了吗。”
班长看了看司越,司越看著苏晖,气氛有些冷场。
班长苦笑了一下:“本来司越同学是以初赛的成绩是可以成功晋级的,但是司越同学说不愿意,我们也不可以勉强啊。但是这比很多班级要好的了。”
即使说到了司越,苏晖也没勇气去看司越一眼。只得附和著:“这样啊。”然後低著头。
“因为小晖没叫我参加晋级赛,所以我不能去。”依然是那种平稳的语调,似乎说著不可改变的事实。
好像现在是这两个人处理私事的时间啊,这样想著的班长识趣地说了句苏晖你好好休息吧就三人离去了。
“请问你可以说明一下你说是什麽回事吗,是恶作剧吗。”以前苏晖的性格内外少语,也有过被欺负的经历,虽然司越看上去也不像是这种人,但苏晖也只想到这个了,而对於欺负他的,则要露出坚强的一面,不然只会被动地欺负得更惨。
“我要追求小晖你,这不是恶作剧。”
“我是男人,而且,我不是同性恋。男人那种所谓的追求,我是不会接受的。”
“我会让小晖你认同我的。”
“你,别那样子碰我!”想到刚才司越的所作所为,心脏不受主人意志地砰砰直跳,除双亲外,还没有人对他的身体做出这种亲密甚至狎昵的动作。太可怕了,不仅是身体上从未有过的特殊痛感,还是脑里断了弦的感觉。
即使在外人看来很可笑,苏晖还是把快要褪下床的被子紧紧攥住,拉至胸口,神经质地把它当作救命稻草。
只爱著你6
其实身体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但就是不想出去,外面一直吵吵闹闹,呐喊声,发令枪的突然的鸣响杂合在一起,让人很容易想到外头是何等的热闹。与此相对,校医室就冷清得多,连校医也午休去了,只剩苏晖一人。远处的声音如微弱的耳鸣一般,苏晖沈沈睡去。
没有敲门,司越进了来。手里还拿著几个面包,坐在床头,床垫陷了一角,苏晖浅眠,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的人是谁後,毛孔竖了起来,警戒看著司越。
“吃这个。”司越把面包递了过来。
“我不要。”苏晖别过头。
“是不喜欢吃这个吗。那我去买其它的。”
苏晖心想你这个人没大脑吗,我怎麽会吃你给的东西。别把我当作是发小脾气的小姐。
没有得到回应,面包又往前凑近了一些。
苏晖甩开那包东西,“你给的,我都不想吃。你出去。”
“但是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了,不吃这个你会饿的不是吗。”
“刚才做了那麽过份的事,你还我像个没事人一个接受你的食物吗。”
“这是两回事,饿了就是要吃东西补充能量,这个不是连小学生都懂吗。”
真不想被你这个没常识的人这麽说。苏晖气结,掀起被子,打算下床离开。
“你要去那里。”
“回家。吃饭。”苏晖回头看了一眼司越,给了个你不要跟过来的眼神。
回到教室收拾不多的东西,向班主任请了个假,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司越半倚靠在墙上,似乎是等人的样子。
不知道他在等谁,平时也不见司越有什麽朋友之类,苏晖脑海中一下闪过刘君说过的关於司越的种种传言。
这样的人没朋友也不意外了。
不排除司越会找自己的麻烦的可能,那个似乎还没发现到自己,苏晖看了一下四周,当有一个学生集团经过自己身边时才混进其中走出校门。
可是事情往苏晖预感的坏方向发展了,他感觉有股视线一直盯著自己的後背,他个人是谁,苏晖也没有去证实。苏晖特意走与平常不同的路线,下了车站後兜了一小圈才回到家。
把钥匙插进锁里的时候肩膀冷不丁地被拍,原本松驰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晖。”
“你,你跟著我过来的?”苏晖拍开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
司越看著自己被拍的手掌,发了一下怔。
“不是,以前就知道的。”
就是说他这种跟踪行为从以前就开始的?想到之前自己一举一动就被人窥视著,心里生出一股恶心感。
门锁还没有被拧开,苏晖就在门外与司越对峙著。
司越看到苏晖紧握著拳头,因用力过大而关节发白。记忆中的苏晖没有这样剑拔弩张的表情,那个时候也看到过一个男生上门拜访,那个温和接待人的是自己所喜欢的苏晖。
“我只是想看看你。”
苏晖叹了口气,“我没什麽好看的。”
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司越抓住苏晖的紧握的拳头,五指用力,苏晖的拳头吃痛五指自然展开,司越的修长手指插进展开的指缝,这样一来,两人十指相扣。
司越感受著自己手中的质感,软软的热热的,还有湿湿的,那是因为晖现在很紧张的缘故吗。因为苏晖的手手感很好,司越对苏晖的喜欢更多了一点了。
苏晖想甩开那只可恶的手,无奈力量悬殊,这样的举动令对方更用力地制止自己。
“我可以进去吗,我想去你家。”
听上去好像是请求,但是从对方这样子对自己使暴这个举动来看又像威胁。
“进去吧,就一下下,看完就走,还有,放开我的手。”
苏晖觉得自己家里没什麽好看的,一个人住著可容纳一家四口的房子,显得有些冷清。司越也如他所说的,只看了下就走,对於司越这种举动,苏晖只想说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只爱著你7
苏晖在梦中惊醒,司越今天中午说的话如同芒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拿了纸巾擦了擦脖间的虚汗。他走出房间,盛满了一杯水,靠在落地窗边坐下。这个时间,还是众人熟睡的时刻,即使经过街道,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如果天气晴朗,满天繁星话,那地表也会覆上一层银纱,如果天气阴沈的话,那街道里,就只会有路灯的朦胧的橘色点缀……从两年前起,苏晖就有了失眠的习惯。常常很快地进入梦乡,但很容易在半夜中醒来。
苏晖看著电线杆那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戴上眼镜,看清了那个人影後,苏晖捂住嘴才阻止了口中的惊呼。
那个人,是司越。
为什麽他会在这里?他要在这里做什麽?原本今天一直都想打发走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楼下,简直比跟踪自己回家还变态,没错,这个人就是个变态。他还会不会有更过分的事?可能今天说来我家看看就是在勘察地势以後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自己应该去报警吗,可是,说被一个男人跟踪的事,不仅没有充分的证据,而且从常识上来说,自己也不是也被当变态了吗。原本应该休息大脑高速运转著与自己认识相!的事。反过神来时,发现楼下的司越已经走了,过了多久了呢,苏晖看了一眼电子锺,半个小时。
几个小时後,苏晖坐在教室里,看向窗外明已大亮的天空,恍惚了一下,刚才我看到的是真的吗。15分锺後,司越来到教室,依旧是两手空空地进来,坐在苏晖旁边的座位上。
和平时一样的时间做和平时一样的事,这种熟悉感让苏晖稍稍放松了下来。一路相安无事,像平常一样,苏晖看见班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就推了推身旁的司越。司越醒後,苏晖感觉自己被一种力量拉扯过去,反过神来了才发现自己在司越的怀里,唇上也被一种湿湿滑滑软软的物体覆上。苏晖想大叫,但是不行,教室里还有没走的人,叫的话他们就会转过头来看向这边了。随後苏晖挣扎起来,但力量悬殊,苏晖的反抗被司越视作为迎合,司越吻得更加用力了,起初只是唇瓣的贴合,後来是唇齿间的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