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著你(生子)————壳中蕾

司越，你这个混蛋──

宽大的手掀起盖在苏晖身上的空调被，苏晖反应过来时候已发现敏感处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
“很想再做多一次，但是晖这里已经又红又肿了……”说完手指向著某点一按。
从来刻意遗忘的地方传来一种针刺的痛。苏晖细碎地呻吟了一声，把头埋进枕头里。心里想著变态变态变态。
原本亲密接触的枕头离开了自己，苏晖以“公主抱”的姿势被司越抱著。
“放下我……”苏晖挣扎著说道，可是身子一下子摇晃著好像快要跌下去的样子让苏晖不得不闭口不言。即使比较瘦弱，男生体重也会让人吃力吧。这个时候挣扎受遭殃的是自己。
“听说第一次都会痛，所来今天我来照顾你。”
“不要把我当成女生！放我下来！”苏晖语气凶恶。
看到苏晖坚持的模样，司越在他的额头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怀里身体。
“可恶！”苏晖咬牙切齿。腿脚比他想象还要无力，每迈开一步腿间的摩擦都让他疼得沁出冷汗。这种感觉让苏晖又愤又羞。
“你明明知道我那里…居然还──”苏晖看著目光所及之处的小麦色肌肉只想狠狠咬上一口！
“那里被插进去的话也会爽到吧。”
苏晖听著脸色发青。司越没有看到背向著的人的脸色，继续说下去。
“那里，明明是你的一部分，有什麽不好的呢。”
不好不好不好！要是手术可以摘除的话，我早就那个东西给扔了！
苏晖咬牙切齿地想到，眼前的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怎麽会体会到我的痛苦！
“那里，除了晖的父母，就只有我知道…总觉得好高兴，而且晖也觉得舒服的话…”
没错，这个男人虽然很卑劣，但是他不会把我的秘密四处张扬。自己觉得感觉不错的话为什麽要委屈自己？
经过这两个月来的放纵，苏晖的想法已经有很大的改变，品尝著性 爱的甜美时候也让自己变得自信起来。其实我比那些正常的男生一样嘛，当苏晖在司越的身上驰骋的时候会这样想到。
“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不能打扰我的生活。”
*****
这样性伴侣的关系确定下来後，司越来苏晖家的时候更加频繁了，司越似乎相当喜欢吃自己做的菜，每次苏晖去买菜时都会意地买两人份。两人一天至少会见一次面，但不是次次都做。
“晖，我明天晚上就会去打工。”吃著饭的时候，司越说了一句。
嗯？
“我也不会再上学了。”
“什麽？”以为自己听错，苏晖抬起头来，问了一遍。但确实，司越已经逃课一个月了。

司越又用了同种语调说了一遍。
“你只有16岁！”苏晖惊呼一声，这简直是超出苏晖想法的事情了。虽然司越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爱学习被人说成给班里带来负面形像也不为过。但是，辍学？他不上学能做些什麽！
“为什麽会有这种决定呢，你现在只有16岁不是吗。”
“但是读书对於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但是高中毕业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现在已经有工作，梧小姐说会给我一份全职工作。”
什麽吴小姐？16岁而已，够劳动法规定的年龄了麽。
“但是人人都念高中，就是为了毕业找到更好的工作啊，或者说是上大学……”这是苏晖根深蒂固的想法，他就是不理解司越这种人的想法，非要与众不同。
“因为我想和晖一起去晖想去的地方。现在的我什麽都不能做，接受晖照顾的我很不安，我很想把晖好好地养起来，让晖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梧小姐说要养好一个情人的话就要花很多很多的钱。”
用的是“养”这种奇怪的字眼，但是意思苏晖也已经明确地感受到了。说著是为了自己，但是自己一点这样要求的意愿也没有啊。
“我没有叫你中止学业，你这样子我也不会感谢你的！别和我看扯上关系。除了肉体关系以外没有别的关系。你想中止学业的话就中止吧，总之不要对我有影响。”苏晖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刚才稳当坐著的椅子倒了下来，发出很大的声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晖没有再看司越，扶好椅子，对著饭碗埋头苦干起来。
“如果只听晖的话，那麽晖就不会像这样对我了。所以不能只听晖说的话。”
苏晖顿住，没错，若像以前一样对待司越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像现在那样动气的。难道自己变了吗。空气变得不能流动，这种阴郁的气氛挥散不去，苏晖哽咽著吃完晚餐。

 

只爱著你16

*********

看到司越站在自己的家门口，苏晖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惊诧”来形容。手臂上缠绕著厚厚的绷带，因为要固定手臂的原因，还要用绷带的一端越过脖子，左眼眶的深色瘀血痕迹让人联想到周星驰搞笑片的重伤造型……，可是前面的人是司越没有错，一点也没有滑稽的感觉，只是有著“这个男人受伤很重”的第一印象。
　 “晖。”声音没变，语调没变，音节短促有力，低沈悦耳。
这个人…做什麽去了，好想质问一顿，但看到司越浑身没块好肉，苏晖还是招呼司越进了房子。
　　看到苏晖阴著一张脸，想到可能是给苏晖添麻烦了，司越开口了。
　 “打工的地方有人闹事，跟他们打了一架就变成这样了，梧小姐就说这几天不用打工，让我好好休息。”
伤痕看上去是和别人打架没错，但是这种客观现实让人感到不舒服，这样的伤，一定要激烈的碰撞和力度才能造成的吧。
而且，为什麽要来我这里啊，这是工伤没错吧，就叫那个吴小姐负责啊！！
“晖，除了这里，我，我没想要去其他地方了。”
苏晖喉头一紧，转身回柜子里找药箱。

从那以後已过了一个星期，司越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在这个星期里，都是苏晖在帮忙照料。司越家里就只有司越自己一个人，身上的伤还是那个吴小姐带他到医院包扎的，电话因为太久没有使用过而没想过交电话费。司越是那种不把疼痛当回事的人，有一次苏晖放学回来看见司越的绷带松开，刚愈合的伤口还渗出一点血，追问原因，却被告知因为手臂很痒的关系。
即使怎样没常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个人就是不让人省心，苏晖叹了一声拿起新绷带重新把伤口固定了一遍然後告诫他伤口不能这样马虎处理。
“晖，我的伤差不多好了。”
“…”哼，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不有事没事就“挠痒”的话，还会好得更快！
“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不可以！想死得更快是不！”接近痊愈的伤口被司越的粗心导致鲜血淋淋，虽然知道司越的身体是没有大碍，但看上去还是挺唬人的。
“那晖你就在上面摇怎样？”
“…”
“那样的话我以後都不会挠痒。”
“你开什麽条件！过多两天伤口还没好的话！──回你家去！”
“晖，你变凶了。”
苏晖闻言。摸了摸刚才因发出过高音量而发痒的喉头，真的吗，是真的吧，因为司越这个人太欠骂了！横了他一眼，接著收拾药箱，看，新买的两大卷绷带用完了。
“晖，你要去那里？”看到苏晖起身欲走，司越问道。
“学习啊。”漫不经心地回答。
“今天好早。”
是比平时早，那是因为快到期末考的缘故，听说这次考试事关高三分班。学校上个月已经确认了学生文理分科的意愿了，苏晖选的是理科，以後想当一名医生，不是有什麽救死扶伤的情操，而是觉得医生这个职业不用和别人打交道，只要专注於学习医理知识。
“是因为要考大学麽。”苏晖没有觉察到司越的话中有些闷闷不乐。
“那是当然。”以後高三的话每天都要更刻苦些吧。
“是在那里的大学。”
苏晖报了一个城市的名字。看到司越对自己的学业有兴趣，苏晖也一时兴起说了很多，那所大学的校风啦校训啦风景啦等等等等。平时苏晖的父母不关心苏晖的学业，又没有同龄人分享自己的梦想，现在逮到了这个机会，滔滔不绝地说著，其实那都是前几天在那间学校的主页浏览过的。
看到苏晖说得眉飞色舞的神情，司越有点不高兴。
“苏晖考不到就好了。”
“啊？”苏晖被他这句诅咒给堵住了，脑子一转，明白了其中缘由，蹙著眉，“是你自己荒废了学业，怪得了谁，还想我考不上？”
“我脑子笨。”
“哼。”
“你考不上那里就好了，可以留在这里陪我。我现在工作，可以养你，不会像这几天那样要你照顾我的。”司越的表情…好像刚才的自己。
“…”司越是有著这种打算的吗…但是除了与司越发生了一段纠缠不清的关系外，其它的，就如自己所设定好的人生路线进生著，比如，下个星期的期末考，自己一定会进班级前三的，就是说高三分班自己一定进的是重点班，自己成绩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就可以进那所大学了。这条路线，是不会有司越的位置的。

 

只爱著你17

当司越病好了，可以神采飞扬地去上班之际，苏晖却发现自己好像病倒了，也许不是什麽感冒发烧，只是累，极度累。

苏晖打了个哈欠，最近可能是换季的原因，细细凉凉的秋风吹过脸庞让人相当舒服，眼睛只要闭著就可以抛开周围一切进入梦乡。以为是晚上睡眠不足才造才日间嗜睡，最近几天晚上也无视司越想要亲热的要求，但无论晚上休息得有多好，早上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精神状态。
　“晖回来了麽，洗完手就来吃饭吧。今天买了你喜欢吃的凤爪。”
一股浓浓的咸津津气味吸入了鼻腔，突然胃里一阵绞痛，苏晖连书包都来不及放好就冲进厕所，双手扶著马桶的边缘大吐特吐，带有酸气的秽物从胃部往上涌，灼辣地流过咽喉。虽然胃酸的味道真的不敢恭维，但吐过之後胃里舒服多了。
　漱了几次口，确定口腔再无异味。本来现在就是晚饭时间，原本需要食物的肚子经过刚才地那麽一吐，饥饿感越发明显。为了不再闻到那种催人作呕的味道，苏晖捂著嘴，走向厨房对司越说道：“司越，我不吃那个凤爪了，冰箱里还有一些鸡蛋。我做个蛋羹就好了。”
　司越歪著头：“这个你不是很喜欢吃的吗？”他举起那个装熟食的塑料袋。
　真是不知道搞不懂自己以前为什麽会喜欢上那种东西。看到那个塑料袋，苏晖一边回忆起以前对著凤爪大快朵颐的情景，一手揉著空空如也的腹部。有了这次的惨痛经历，苏晖想以後都不会对著凤爪提起想吃的欲望了。
　 虽然靠这种东西果腹有些勉强，但滑嫩的蛋羹溜进食道的时候苏晖感到强烈的满足感。
“吃完了吗，怎麽吃那麽少。”看到苏晖只吃了个蛋羹就放下碗筷，司越问道。
“不想吃，看见就想吐。”苏晖说的是事实，看见那黄澄澄的油飘浮在肉片上，苏晖就没有动筷子的冲动。有时候真的觉得中国菜太油腻了。
　“生病了吗。”
　“没有。”只是想睡觉，对某些东西没胃口到想吐而已。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锺，八点锺，还是很早，但是抵挡不住睡意。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了。”
　 ***
睁开眼，面前一片黑暗。
肚子好饿。现在什麽时候了？苏晖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司越就睡在自己身边，一只手臂横亘在自己的腹部。司越也因为苏晖的起身而醒过来了。
“现在多少点了？天好黑啊。”
司越按了一下床头柜的小台灯，橘黄色的暧昧灯光只是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九点。”司越的声音还带有慵懒的起床气。
　 感觉好像是睡了好久的样子，原来还是那麽早啊。苏晖挠了挠头，现在是做作业的时间了，平时这个时候，司越应该是在……
“司越你不用去上班吗。”奇怪地问道。
“晖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就留下来了。……晖你肚子饿了吗。”
刚才司越说著话的时候，苏晖的肚子坦白地咕了一声，苏晖不好意思地低著声音应了一声。
不要说有病了，即使是自己生病的时候苏晖也是自己照顾自己，只要身体冒出什麽病征，苏晖就根据药品说明书的所说的症状进行对比再吃一些药物，防止达到病重的地步，真到那个地步就要期待自己还有打120的意识了。苏晖那时候突发奇想，自己会不会因为一个小发烧而死在家里呢，死了之後还要等自己尸体发出臭味才能让邻居发现，这种事情报纸杂志里时有耳闻。那个时候心理就脆弱到希望有人可以照顾自己。发现在有司越在自己身边，虽说现在即使生病了也会毫无疑问地得到照顾，但是自己会离开他的，毫无顾虑地舍弃了曾经想要的，果然是没有种温柔对待也是没关系的麽。啊啊~~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啊，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看著面前的司越打著哈欠，眼角闪泪的样子，苏晖好心情地弯了一下嘴角。
　没错，是很饿。看我平常那麽照顾你的份上，你就好好地满足一下我的食欲吧。
　“我想吃肠粉，市场对面的，要放多点酱油。”
　司越点点头，披上外套，出去了。
　 苏晖心里估算了一下，来回大概是要一个小时，这个时候，就多睡一下吧。

 

只爱著你18

身体的症状已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即使每天注意按时作息，饮食合理。身体也还是相当容易疲劳，吃食的习惯每天一变。以前想都没想过要吃的东西却出奇地有口腹之欲。
“晖，你的肚子变得好软。”身侧的司越轻轻挤按著苏晖的肚皮。
　闻言，苏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也对，最近确实吃了不少，如果自己是女生的话就响起肥胖的警锺了。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很弱，现在增了点肉，是好事吧。
　最近的身体变得相当敏感，陌生到苏晖觉得自己是在用著他人的身体享受快感。司越的前戏只是做了一半，身体就摆脱了理智好像在说“快进来吧”那样迎合摆动。t
　“唔……快点……啊。”不用照镜子，苏晖都知道自己的脸满是泪痕。苏晖是那种获得了快感就会不知不觉泪腺会分泌泪液的体质。第二次做爱时司越看到自己满脸眼泪，惊慌到在自己体内的坚硬都变软了，手忙脚乱地问自己是不是很痛，想想那个情境就好笑。

一觉睡来，睁开迷糊的眼睛。想起今天的日程，才磨磨蹭蹭地起床。
因为平时注重，苏晖倒没什麽生过什麽大病，如果那个也算种病的话。
挂了号，坐在医院的长椅子上等待护士的传唤。周围很吵杂，身边还有一个妇女抱著一个四岁大的孩子。那个孩子似乎是因为等待而觉得无聊一直地吵吵闹闹，还对著母亲发脾气，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的麽。似乎是流行性感冒的原因，看病的大多数是老人和孩子。自己现在也很无聊啊，早知道买本杂志在这里打发时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