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天空————葱葱

你的眼里有了淡淡的悲伤，你的世界只剩下我。
我竟很高兴，只因我真的成了你唯一可以选择的依靠。
我担起原本是姐姐的义务，一心一意照顾你。送你上学，给你做饭，教你功课，陪你睡觉，你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我，你闭上眼最后一个看到的也是我。我霸占了你整个空间，我是你的力哥哥，也是你的父亲。
你的双眼恢复了天真，你的双颊重染上酡红。你离我越来越近，不再以哀怜的眼神看着你的“云妈妈”——你这样叫我姐，我知道，你的心，是我的了。
姐姐，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幸福，任何人都可以是别人的唯一。小喜尚且能做到，为什么你要如此顽固？第一次，我怜悯起姐来。
你很懂事，尽管你的云妈妈对你不再和颜悦色，不再嘘寒问暖，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姐姐心存感激，因为你说了，不是云妈妈，就不会有力哥哥。
那年你十岁，我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你。

不知不觉你上初中了，是一所很不起眼，没有一点名气的中学。你却是那样满足。
晚上你窝在我怀里说谢谢，我问为什么，你说你知道是我用尽办法劝说姐姐，你才有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机会。你亲我的脸，说我是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你还说，小乐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高兴，也一定会谢谢我。
我一凛，谁是小乐哥哥？
你说是在孤儿院里对你最好的人，整天笑呵呵、乐呵呵，有好吃的给你，有好玩的叫你，生病时是他照顾你，哭闹时是他劝解你，生气时是他抚慰你，难过时是他陪伴你，你一切的喜怒哀乐都和这个叫小乐哥哥的联系在一起，你在他的注视下长到七岁。那时你的日子里没有我……
我没来由的嫉妒，看着你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小嘴，我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
你柔嫩的唇瓣被我吮吸的嫣红，你细致的面孔布满可爱的红晕，你大大的眼里升起蒙蒙的水气，你小小声问，力哥哥爱我吗？我说我最爱的就是你，你笨笨地把唇印在我的上面，仍是小小声说，你也最爱我。
我把你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我们已经交换了最珍贵的初吻，从此以后，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那年你十三岁，我们是世上最幸福的恋人。

你慢慢长高了，越发的清秀和文静，可你的眼睛，却是那样的勾魂摄魄。我发现心里多了股骚动。
姐姐最近好象很兴奋，老是和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躲在房间里，不知说些什么。你也发现了，因为姐姐破天荒给你买了双运动鞋。
云妈妈怎么了？你拿着那双不算好看的鞋问我。
没事。给你就拿着用。我帮他穿好。嗯，比光拿着好看多了。
姐姐，你终于明白了吗？时间是最好的处方，你能摆脱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了吗？你能跳出你自设的囹圄了吗？快来吧，我们三人能组成世上最完美、最幸福的家庭……想到那副图景，晚上我亲了你好久，直到你喘不过气地躲开。
力哥——十四岁那天起你就这样叫我了——你的呼吸还很紊乱。
什么？我忙着镇定下来。
我、我今天收到一封……信。你吞吞吐吐的。
什么信？你很少这样，除非你自觉做了错事或是觉得我会不高兴。
是、是……半天你也没是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把头缩进了被子。
是什么？快说！不然我挠你痒了！我把手放到嘴边故意大声地呵气。我知道，你最怕痒了。
果然，你猛的扯开被子，脸红红的，眼睛弯弯的，我刚才的努力全付诸流水。
是、是情书啦。你非常不好意思，双手绞着被单。
呃？我一楞。你才初二，现在的女孩子太大胆了吧！我的心酸酸涩涩的。
力哥，你、你生气了？见我不说话，你怯生生的问。你的表情让我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的你。是呀，你是个漂亮的男孩子，肯定有许多小女生钟情于你。仿佛记起我高中时也收到过类似的东西。我这样毫不起眼都会有人眷顾，何况是光彩夺目的你！就这样绑你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没有。我没生气，小喜这么招人喜欢，我高兴着呢！我轻抚着你的头发，脸上笑着，脑子却只有一个声音：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静静地看着我，大眼睛里有我的倒影。那个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简直如雷鸣般在我脑中碾过。
我已经退还给她了。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都要和力哥在一起。
四周一下静下来，你的话穿透我的大脑，在我心上打下烙印。我着迷的看着你，淡淡的眉毛，如水的双瞳，秀气的鼻子，红艳的嘴唇，纤细的身体……这一切一切都是我，真的都是我的。我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你。
你嘤咛一声，张开了小嘴。
我伸舌进去，先是温柔的舔过你小小白白的牙齿，你唔唔地哼着，身体微颤，双手在我脖子后交握。然后我缠住你的舌用力的吮吸，两手捧着你的脸，将你的头固定在我的嘴下。我深深地吻着你，用我全部的情感。你围住我的手越圈越紧，身体开始轻轻地扭动，鼻息越来越重，越来越热，喉咙里发出了呻吟。
好久好久我不舍地放开，晶亮的丝线一头在你嘴里，一头在我嘴里。你的眼珠仿佛被水洗过，亮得醉人，脸红得象天边的晚霞。此刻的你，就象落入凡间的小小精灵，这个精灵，他是我的……
我再次俯下头，小心不压到你，吻上你纤巧的脖颈。你偏过头，轻轻叫唤着。我心中的骚动蔓延到全身。
我戏弄你如露珠般浑圆小巧的耳垂，轻咬着，轻舔着，用舌头在耳洞处划着小圈。你惊喘着，娇吟着，我的欲望越烧越炽，却刻意忍住延长这甜美的一刻。今晚，我不会伤害你。
我继续逗弄着，让你初次体会到情欲的煎熬。你的眼里有了泪水，你的嘴微张着，发出销魂的叫声，你轻喊我的名字，手也抓住了我的头发。顺着你不规律跳动着的颈动脉，我留下一道道的湿痕，解开你兔宝宝的睡衣扣子，到你单薄却剧烈起伏的胸口。
力……哥，啊！啊！当我含住你的胸口的樱红，你发出不可思议的叫声。我险些就把持不住。稍稍放开，我深吸了一口气。不仅是你，我也在忍受折磨。
我尽量忽略已涨得发疼的下身，开始用舌尖挑逗你胸前的突起，转着圈，放进嘴里充分地湿润、吮吸，感受它的挺立、坚硬。你的手指陷进我手臂的肉里，汗湿的头发在枕上甩开，那样的蛊惑人。你青涩的反应，生嫩的身子，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我往下往下，拉过的手要和你十指相缠。你却一下挣开，插进我和你的身体之间，挡在你自己的腿间。
我、我、我……力哥……你那样无助和害羞，自己的生理反应把你吓到了。你真是纯洁的天使。
嘘，别怕，让我来，乖，嗯……我诱哄着你，拉开你发抖的手，看到你早熟的欲望在睡裤上形成一个明显的拱起。
不、不要了，不要看、看……你断断续续地哀求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我伸手为你拭去，吻了吻你颤抖的眼帘。
小喜，我最爱的是你，记得吗？所以，我绝不会伤害你。我一只手搭上你的裤腰。
相信我，好吗？
……嗯。你迷朦的眼睛微睁，轻轻点了下头。
乖孩子。我另一只手点上你还挺立着的突起，然后沿着胸口、小腹，肚脐画着曲线，直到腰际。
两手一用劲，你的全部暴露出来。你惊呼了一声，我听得出里面包含的难堪。可你还是相信我，我的心热烫烫的。
你的小东西可爱的耸立着，被黑色微曲的毛发包围，在空气中微微发着颤。我的手指梳过那片还没发育完全的丛林，丝般的触感。你的小东西跳动了一下，你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嘴。
我温柔地拉开，放到嘴边亲吻。你忍不住喘息。
想叫就叫，我想听。小喜，我保证，你会非常非常舒服。我的手圈住了你，低哑性感的叫声立刻从你嘴里流泻。
我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地上下套弄着，你的小东西是美丽的粉红色，在我手中涨大、变硬，前端开始分泌透明的爱液。破碎的呻吟不断地升高，我着魔一样看着你的表情，光是这样，我都要到达顶峰了。
我要把你逼到极限，我恶劣地想，低下头将你一口含到底。
啊！几乎是同时你在我口中爆发，苦涩的液体和青嫩的味道瞬间充满我的口腔。我满意地吞了下去，就连这个，也是我的。
你全身虚脱地躺着，这样的第一次对你一定是太刺激了。
舒服吗？看着你满足的样子，我似乎也体会到了高潮后的余韵，股间原本蓄势待发的欲望竟自动降了温。就是我的身体，也不愿去玷污你。
……嗯。你软软的回答，还没有从天堂回到人间。
小喜，我真爱你。我搂你入怀，在你额头印下宠爱的亲吻。
你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的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碰上我了然的视线，慌忙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
呵呵，小喜真可爱。喜欢这样吗？我在你耳边低语。
你小小的头颅静止了一会，然后慢慢点了点。手抓上我的衣领。
以后小喜要想要，我就给你。好吗？我摸着你纤细的背。
…………嗯。你的手抓得更紧了。我也紧紧地回抱了你。

窗外月影婆娑，而我心荡漾，只为你……

下
第二天我在你怀里醒来。
夏日的清晨，万缕霞光撒满了整个房间。
我从你宽阔的怀里抬起头，端详你的睡颜。细长的眉毛，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昨晚你就是用嘴……我不禁羞红了脸。
今天是周末，你好好睡吧！我要起来做功课了。
轻轻拿开你围在我胸前的手臂，我蹑手蹑脚起来。你翻了个身，呢喃着我的名字睡去，嘴角堆起浅笑。我忍不住多看了几分钟，最后还在你脸颊上亲了一个。
小心翼翼关上门，心就象窗外初生的太阳，充满生机，充满希望。
老天爷是公平的，有了你，我的世界不再缺憾。

想去喝点牛奶，经过云妈妈的房间，门虚掩着。我有些惊讶，今天不是周末吗？
我走上前，脚步下意识地放轻。要是云妈妈一起床就看到我，她会不高兴的。云妈妈和你一点也不一样。
隐约的话语传来，我竖起耳朵。我没想偷听的，不过我才15岁，好奇心人人都有吧？再说，这段时间云妈妈行为举止有些反常，还有那个最近老来家的漂亮阿姨……
不过几句，我一下白了脸，退后几步跑到客厅。
我听到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你？不好不好，你和云妈妈已经因为我有了几次摩擦。我知道你很爱你姐姐，你要知道的话一定会吵架的。云妈妈也会说我偷听她们讲话，还打小报告，说不定会打我。她要打我的话，你绝对不高兴。其实有几次云妈妈掐过我，想到你担心我就什么都没说。到时候，你们姐弟又会为我闹得不愉快，我不想这样，为什么云妈妈不能象你那样疼我？哪怕只有十分之一……
我坐在沙发上东想西想，不知道怎么办好。也许云妈妈不会做什么可怕的事，她现在对我冷冰冰，可也曾温柔地叫过我楚楚。云妈妈还是善良的，也许她们只想吓吓谁，恶作剧一下，就象班上小胖经常对女同学那样。对了，云妈妈不是说那人欠她东西吗？肯定是那人想赖帐，云妈妈才想这样吓吓他，好让他把东西还回来。肯定是这样，嗯！我对自己点头，云妈妈再怎样也是你姐姐，不会做什么坏事的！
想通了我决定开始做功课。快期末考试了，不拿第一对不起你为我挣来的机会。

云妈妈匆匆吃过午饭就走了，那个漂亮阿姨也走了。我有些心神不宁。
小喜，怎么了？看我食不下咽的样子，你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有些慌乱的躲开你的视线。云妈妈肯定是去找那人去了，我到底说不说？好难开口。
阿？难道小喜还在想昨晚的事？怎么？这么快就想要了？你伸手点住我的唇，在我耳边笑着说。
力哥！我不好意思地喊了一声，对上你笑吟吟的眼睛。我喜欢你笑，我想你能一直这样。已经到喉咙的话被我吞了回去。
算了，如果云妈妈能够高兴，你也会高兴的。我就别管了！

云妈妈回来的时候我正跟一道数学题奋战。她进门后一脸的兴奋，我的心不知怎么就发起抖来。她没理我，去倒了杯水，然后往里放了什么。我悄悄站起来越过她身体看到的，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云妈妈端着水走到门口，忽然停住，站在那好半天。我装做刻苦努力的样子，不时偷瞄两眼。云妈妈站了会转身朝我走来，我慌忙埋下头。
小喜，端这杯水给外面那男的喝。阿？
云妈妈的话我都会听，你知道的，所以尽管有疑问，有担心，我还是接过水端出去。门外是不是就是欠云妈妈东西那个男人？水里有东西，喝了会怎么样？我真要拿给他喝吗？万一出什么事，我不成了帮凶？你要知道了会不会骂我？会不会不要我？不过才几步路，我却乱七八糟想了这么多，尤其想到最后，我真害怕起来。
我鼓起勇气推开门，外面的大太阳刺痛了我的眼。一个帅气的大哥哥站在那里不耐烦地用手扇着风。他怎么看也不象会欠别人东西的人。
他很和善地和我打招呼，不过他肯定很渴，因为他一直盯着我手上的水。我不松手，他有点惊讶，然后就很生气，好象要使蛮力一样。我拼命用眼神示意他，一边想还是应该告诉你的，你最有主意了。云妈妈也许会听你劝的……
我和他僵持，云妈妈出来了，给了我一下。头好疼！我只好松手。那人见我被打不高兴了，恨了云妈妈一眼，还摸了摸我被打的地方。除了你，这还是第二个陌生人对我这样好。见他端起水就要喝，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打翻那杯水，还不成调地叫了声，声音高得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三个人都呆了会，云妈妈最先回过神，狠狠把我推到地上，小石子硌得我生疼，手也被碎玻璃划破了。云妈妈还用脚踢我，骂我坏了他的事。
没喝到水的大哥哥推开云妈妈，把我抱起来。这时云妈妈开始大声叫你，我吓坏了，拼命推他让他快跑，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才一分钟，你就出现了，云妈妈让你把我和大哥哥都抓起来。你肯定没闹明白，但还是喊了声站住。我赶紧跑过去抱住你的腿，求你别追了。这时大哥哥已经兔子样跑远了。你可能是被我大哭的样子吓住了，我还从来没这样哭过，你站在原地发愣，不知如何是好。
云妈妈的计划被我破坏了，她一把抓住我，拖我进了客厅，嘴里还骂着好多可怕的字眼。我开始发抖，她开始狠命地打我。从来没人这样打过我，我全身每个地方都痛死了，嗓子也哭哑了，难过得喘不过气来。我拼命躲闪，用手盖住头，可还是没用，我心里喊着你快来救我！云妈妈疯了一样，你终于跑了进来，这个场面让你发了狂。你一下扑在我身上，为我挡住劈头盖脸的痛打。我缩在你背后，牙齿上下打颤，说不出话。
云妈妈尖声叫着让你离开，你紧紧抱着我不动。我看到你的眼睛，那样多的痛苦，我好难受，好难受，泪水成串地掉下来。
云妈妈继续叫着，说连你都反抗她，她没你这个弟弟了。她开始打你，我挣扎着要离开你的怀抱，可你使那样大的劲抱我，我动都没法动。汗水从你额头滴落到我脸上，和着我的泪，流进我嘴里，苦得不得了。我抽噎着不停嘶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力哥，力哥……
云妈妈终于停止，她也在哭着，樊力，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里！你就和这小杂种过一辈子吧！你的脸因这样的话抽搐着，你放开我说到底是怎么了？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姐你不要哭，为什么我们三个不能好好过？为什么你一直忘不了那个人？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没见过那样的你，你说那样多的话，问那样多的问题，你的声音发着抖，难道你也在哭吗？我心好痛，眼泪忍都忍不住，我想站起来，可全身都疼，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