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人非 之 年年岁岁花相似————猫仙人

      所以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妈妈，没有弟弟，更是没有挣扎的必要。这种野兽似的发泄，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再多一次，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这样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在耳边吐露出来的言语，难以掩饰的恶意。
      身子不由得一震。这样的话，似曾相识。
      也是充满力量的男人，恶意的语言，灼热的肉块，死命的抽插。明明是陌生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恨意呢？恨不得要杀死我。
      记忆苏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那唯一的一次卖身给男人，那一场噩梦，根本就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想起来的时候，身上压着的男人就像是要剥皮喝血的恶魔一样，恐怖又难以忍受。于是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拳打，脚踢，撕咬，呐喊。
      完全没有用处。
      可能是挣扎的太厉害了吧，男人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一个巴掌打过来，我立刻就晕了过去。
      很快就又醒了过来。跪在我双腿之间的男人笑起来很好看，狡黠又残忍：“这样的事，总是清醒的时候做比较好。”
      全身上下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分毫都动弹不得。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好暇以待的分开了我的腿，露出最羞耻的部分。就和那次一样，没有前戏，没有润滑，硬生生的就挺了进去。
      第五章
      其实真的是进不去的。那么窄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进得去？
      腿都要折了，哆哆嗦嗦的被强制按在男人的腰上。股间已经一片湿滑，男人的分身坚挺无比，一点一点地钉了进来。
      灵魂都要被挤了出来，胸口闷闷的，一口气上不来，只能生生的卡在喉咙里，窒息。
      无法忍受的痛苦。
      偏偏还是无比清醒的，承受。
      疼到极致的时候，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小炎………”
      立刻就被更猛烈的顶入消掉了声音。
      “躺在我身下，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
      脑子里反应不过来那些话的含义，眼眶烫烫的，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一片恍惚。
      男人结束的时候，也没有察觉过来，身下还是痉挛着。
      直到感觉男人温存的亲着我的额头的时候，才用力把脸别了过去。这样温情的吻，是一种亵渎。在我的记忆中，妈妈仅有的几次亲吻，都是湿湿软软落在额头上的，那么温柔，那么圣洁，还有我落在弟弟额上的吻。
      这些记忆，已经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也是唯一干净的东西了。
      真的不能容忍在这个时候，被玷污。
      很快就被强硬的转了回来。
      男人的神情一片凉薄，手指轻轻的抚在我的唇上：“我很期待……”
      嘴唇压上来的时候，我没有再挣扎。乖顺的张开了嘴。发泄似的吻，我有过很多，不差这一次。
      男人好像很不满意我这样的温顺，咬也似的肆虐着。
      舌头很快就破掉了，我也就是反射性的颤了一下。没有动。
      现在再说什么反抗挣扎，未免太过矫情了。
      所以再被打开的时候，我也只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的位置。
      外面的天很蓝呢。扭过头去的时候，我猜想。
      其实这样的日子是很好过的，如果想通了的话。
      每天吃饭，睡觉，发呆。
      如果男人有需要的话，就乖乖的听话，随他摆弄。
      和以前的日子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
      甚至更为轻松。
      小炎的事，我不能不放弃。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有那么一点点觉悟。
      一心想强留住他，不管是化疗还是什么别的手段。
      很大的一部分是自己的私心。不想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想找个人依靠，想找个人给自己活着的……目标。
      所以不管小炎受了多少的苦，不管他是不是想继续……活下去。
      现在我不在了，不知道是真的死掉了，还是掉进了这个梦里再也出来。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我没我，对于小炎来说，应该是不太重要的吧。虽然大家是兄弟，整整25年的兄弟，5年的童年生活，20年的失散，然后又是短短半年的重逢。离别的时候太多了，相聚的时候又寥寥无几。
      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过得很不好，就和我一样。
      但是还是觉得亏欠了他很多。
      所以一心一意的给他，所有我能给的东西。
      可还是觉得不够。
      他对生命没有留恋。就连住院、治病、做手术，都是我自己在一头热。
      现在我已经什么都不能做了。
      如果能够给他想要的自由，也许他会更高兴吧？
      我就是一个如此没用，又喜欢自欺欺人的家伙。
      至于自己，更加轻松了。
      以前还要担心生计，担心药费，担心不能勃起。
      现在专门给男人上，只要躺着就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有些寂寥有些自嘲的轻轻笑了起来。
      自己的人生，只是如此，不过如此。
      “公子，”小蝉从后面给我披了件外袍：“您怎么又出来了？风这么大也不多穿件衣服。”
      我扭过头去，轻轻的笑了：“谢谢。”
      小蝉习惯性的扭起手来，有点无措有点惊慌：“公子，‘谢谢’这个词无论如何是不要再说了，蝉儿真的是担当不起啊。”
      我拢拢衣襟：“那这个‘您’你也不要再说了，我也担当不起。”
      “公子，”手被急急得握住了：“蝉儿从来就没有轻视您的意思啊。不管发生过什么事，您在我心中都是最高贵的人儿。”
      真的是好单纯，好天真，好干净。
      风吹过的时候，轻轻的咳嗽起来。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呢？
      第六章
      风渐渐的凉了起来，我打发蝉儿先回去准备晚饭了，自己一个人慢吞吞的往院子走去。
      刚走了没有几步，就看见一个蓝衣少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纵便是隐忍如我，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长长的气。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他。
      眼见少年已经看见了我，赶忙偏在路边，弯下了身子，轻轻说道：“千寻公子。”
      这个少年别看年纪不大，但是甚得那个男人的宠爱，如果得罪了他的话，恐怕不会再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再生活下去了。
      我就曾经亲眼看过院子里有个公子得罪了他，被他打的血肉模糊的惨状。
      不管是怎样的人，还是怎样的事，我都不想再招惹了。
      很显然他并不是很满意我这样的恭顺，竟然停下了脚步，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的云竹公子吗？您行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受得起啊？”
      我紧紧的抿着嘴，不再说话。
      “怎么，跟我这种人，连说话都不屑吗？”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长得好就是吃香啊，连装可怜都这么漂亮，怪不得教主天天都去你那里。”
      我还是不说话，你怎么能明白，我是多么的，想像你一样，那么恣意张扬的生活在阳光之下？
      他见我还是不说话，顿感无趣，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把我搡到地上，扬尘而去。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直到感觉到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才伸出手去。试探性的撑了一下地面，果真是不行。刚才咯嘚响了好大的一声，恐怕脚是真的扭到了。
      稍微动了一下，就钻心窝的疼。
      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是费力的挪了挪，挡住路总是不好的。仅仅是寸尺之间，后背的衣衫就被冷汗浸湿了。
      看看一眼望不到边的园子，只能等着蝉儿发觉不对的时候来找我了。运气好的话，一会儿就会叫我来吃饭了，不用等很久的。
      可是，从小到大，我的运气从来都没有好过，这次也不例外。手已经冷的连抓紧自己的衣襟都做不到了。刚才也想勉强自己站起来，可是除了脚踝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之外，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不会就这样冻死吧？
      这样想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即使这样的死法，对我来说也是极其体面的事情了。如果真的等到有一天，被别人凌辱致死的话，那真的是太可怜了。
      索性躺了下来。冬天的夜空很漂亮，尤其是在这个不明的时代，一点污染都没有，更是清晰闪烁。
      不知道听谁说过，天上的星星都是死去的人化成的。死去的人越多，星空才会越美丽。我身边的人，我的爸爸，我的妈妈都已经化成这天上的星星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真心希望天空上只是漆黑的一片。大家都不要死，开开心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幸福肯定会比现在多出好多的吧？
      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好冷，好冷……
      如果死掉的话，我也会变成一颗美丽的星星吗？围绕在亲人的身边。当我弟弟偶尔看到夜空的时候，也会像我一样赞叹这逝去生命的美丽。
      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突然间，熟悉的声音笼罩了过来。
      我顿时扭捏起来，从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第一个发现我的，在我没有死的时候。
      “我在……看星星……”
      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有看星星的看到要冻死的吗？你别跟我说你一直在这里坐着就是在等着跟教主告状我欺负你吧？”
      “没、没有。”我的嘴唇已经抖得不像样子了，眼睛敛了下去：“脚，脚扭了。动不了。”
      少年蹲了下来，看到我已经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气得直吸凉气：“你是白痴吗？脚扭了不会喊人过来啊，难道我不过来看看你，就活生生的在这里冻死吗？”
      话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说漏嘴了，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难道我喊人，就会有人过来救我吗？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自信。
      可是听到少年说到他是专门来看看我还在不在的，心里还是高兴了起来。
      乖乖的趴在他的肩上，忽略掉他喋喋不休的怒骂和粗鲁却小心翼翼避开我伤脚的动作，我悄悄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其实他也许是一个好人呢。
      第七章
      回到屋子里，千寻轻轻的把我放到床上，胡乱扯了被子把我卷了起来，这才直起身子把烛火点了起来。
      已经冻得僵硬的四肢碰到薄薄的被子，也没见暖和起来，反而引得喉咙痒痒的一阵咳嗽，连好好说些感谢的话也不能。
      “怎么这屋里比外面还冷？”千寻原本就不怎么舒展的眉头拧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竟然将蝉儿的被子也扯了过来给我盖上。这才满意的看着我瑟缩的埋在被子底下。
      我使劲抓着自己的喉咙，这才勉强压抑住不断的喘咳。好不容易觉得平息一点了，就听见千寻好大的一声喷嚏，顿时窘了起来：“不、不好意思啊，这里太冷了。”
      何止是冷，连杯招待客人的热茶都没有。
      赶紧掀了被子起来。谁知刚起身，就又疼的躺了下去。
      千寻见我摔得厉害，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又上前来扶我，“还嫌自己伤的不厉害，非要弄瘸了是不是？”
      我的脸红了起来：“我，是想倒杯茶给你~”
      “倒茶用得着你，你的小丫环呢？”转身左右看看，哪里有蝉儿的影子？“这些小蹄子们越发的不像话了，看她回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