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华道:「你的婚礼,我能不来么?且别论这婚礼你愿意不愿意,总是关乎一生的事情。何况我知你此时心情定是又
气又恨,若不来劝两句,你再想不开,我日后岂不自责?」
素衣苦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劝的?你也不用宽慰我,这降将卖国之名,我是背定了。」
许锦华道:「你还在乎这些?若真在乎,我便告诉你吧,我从早上便出了门,一直在街上溜达,及至到了吉时方进了宫
门。依我看,百姓们倒高兴的很,都说皇上是金辽大王,皇后却是咱们齐人,日后还能不为咱们说话吗?这新君倒有气
度,并不以种族血统为念呢。等等等等,大多都是这些议论之语。你看,完颜绪虽不得你的心,却很得咱们大齐百姓的
心呢。」
素衣目瞪口呆,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百姓们难道……难道就一点都不以家国为重吗?为何竟说他的好话?
」
许锦华叹道:「这便是乱世人不如太平犬了,人说有国方有家,咱们大齐却应了这句话的反面,变成了没国才有家。唉
,所以说你也不必多虑了,已经……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爱也是它,恨也是它,倒不如放宽了心,让自己快活一些。
若……若之,我还要求你,身居此位,便当称这国……国母之职,辅佐完颜绪将这天下治理成一个四海升平的盛世才好
。」
素衣垂首,沉默不语,因此没见到完颜绪已经回来,许锦华忙站起,便要退开去,忽闻这春风得意的新君道:「许公子
刚正不阿,才干出众,我是早已闻名的,虽有心延揽入我朝堂,又怕公子以为我仗势逼迫,今日既相见,完颜绪且将话
说在这里,若公子有心替百姓创造盛世,随时可以入朝为官,朕定不负公子之才就是。」
许锦华笑了一笑,道:「大王的话,锦华记下了。」说完到底离去。
素衣这边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说什么怕仗势逼迫,你倒是怕什么呢?这种事你干得还少了?」
完颜绪嘻嘻一笑,他此时正是心愿得遂,喜笑颜开之际,哪里在乎素衣的讽刺,也不顾众人面前,伸手搂住了他的纤腰
道:「素素,你不必嘴上逞强,可知咱们该入洞房了,到时候你还这么精神,朕才佩服你呢。」
素衣大吃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望了望窗外道:「太阳还没下山,哪有这么早进去……那里的,我虽没……没经过
婚嫁,这点道理还是知道,亏你是一国君主,哪有这么性急的。」
完颜绪道:「朕能不急吗,朕等了几个月了,不过我们金辽不同于大齐,不是非到入夜才进洞房。」说完又凑在素衣耳
边悄声道:「我金辽男儿崇尚习武,自幼便精力过人,只一夜时间,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不够用啊,所以我们的
洞房都是用完午饭,敬一圈酒便要进去的,朕这还算晚的呢,素素,你可做好准备了吗?」
第八章
素衣脸一红,又是急又是气,还待找话推脱,那完颜绪哪容得他磨蹭,也实在是心痒难搔,二话不说,便将他半拖半抱
的弄到后堂,趁着人不注意,一把抱起,风一般来到为皇后备好的寝宫——富丽堂皇的尽情苑。
早有无数的宫女太监,跪在两旁迎接新人。完颜绪来到卧房,迎面先是一丝檀香的香气扑来,接着有两名宫女为他挑起
帘子,完颜绪进去后笑道:「让她们都下去吧,留两个在外间伺候茶水也就是了。」说完径自来到大床前,轻轻将怀中
不住颤抖的人儿放在柔软的锦塌上。
素衣紧闭双眼,暗暗告诉自己怎可轻易示弱,其实心内早已怯了,双拳紧握,努力仍做出一副倔强样儿来,冷不防眼皮
上一阵湿热,他大惊睁眼,却是完颜绪在那里舔了一下,笑道:「朕看你还不睁开。」说完握住了他的手,一根一根手
指的松开,柔声道:「素素别怕,第一次虽有些痛,朕轻些也就是了。」
素衣哼了一声,赌气道:「我怕什么?左右不过是当狗咬了一口,就不知这条狗是狼狗还是疯狗罢了。」他本是讽刺,
谁知完颜绪一点也不恼,笑嘻嘻的解开他的衣带,一边道:「这个么,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吗?」眼看那带子刷的松散
开来,大红吉服立刻滑落两边,露出里面的雪白绸缎亵衣,双手已被素衣惊恐的抓住,不让他再有所动作。
完颜绪笑看向他,道:「素素,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夜,无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不该让它虚度。若说你
怕,朕原可忍过今晚,但忍到何时是个头呢?左右要有这么一遭的。」一边说,手上已不停动作,就在与素衣的僵持中
将那件亵衣连撕带扯的剥了下来,露出浅麦色偏向白皙的胸膛。
素衣紧紧的咬着双唇,强烈的羞耻感充斥了他的整个身体,偏偏完颜绪好像还要加重他的认知似的,一边慢慢褪下他红
色的外裤和亵裤,一边以和缓的语调道:「素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朕的人了,朕也将是你的人,我们两个会融和在
一起,永永远远,生生世世也不分开,好么?」
「不好。」素衣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赤裸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让他十分的难堪,他的气息甚至因此而微微的紊乱起来。
身体的上方,属于那个男人的狼一般的专注目光,即使他闭紧了双目仍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然后,一具结实却不粗糙
的肉体缓缓覆在了自己的身上,强而有力的双臂环住他的整个身体。
素衣极力隐忍着要将完颜绪推开的冲动,眼前晃过那幅他永生难忘的画面,要忍,必须要忍,他在心里拼命的重复着:
「完颜绪,如果……如果今夜我让你遂愿了,你……你是否就可以放了他们?」
完颜绪低头看向素衣紧张到微微扭曲的面庞,点点头道:「当然。虽然你的这个问题让朕又想起了那件极不愉快的往事
。素素,朕也希望你信守伴朕一生的承诺,别在逼朕化身为禽兽。」
「你现在就是一头禽兽。」素衣别过头,小声的咕哝着,却给了完颜绪一个好机会,牙齿咬住他的耳唇轻轻的拉扯着,
登时就让素衣敏感的身体起了一阵热浪。
「把腿分开。」完颜绪耐心的教导着身下极力忍耐的可人儿,却只是让素衣将双腿夹的更紧,他无奈的笑了笑,让两人
的胸膛更加贴近,直到一丝缝隙也没有。
素衣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完颜绪的心跳,砰砰砰的强壮而有力,他的心愈发慌乱起来,眼睛和双手简直就不知道该往哪儿
躲。心神不定之下,双腿之间忽然一凉,另一条不属于自己的修长结实的腿已经趁隙挤了进来,并且很有技巧的在他的
鼠蹊部轻一下重一下的磨蹭着。
「啊……」,素衣一声惊叫,再想夹紧双腿已不可能,他拼命的乱蹬着,想把这不速之客排挤出去,却一不小心碰到了
一个涨大的东西。他的脸募然一红,这个东西他再清楚不过,尤其是他的嘴巴,它曾亲自测量过这家伙的大小,想起浴
室中那淫靡的画面,素衣紧张之外,更夹杂着一缕缕锥心般的疼痛。
完颜绪看他飞红着的脸,笑道:「素素,你想起什么来了吗?不然我们再到后面的浴池去,重温一下昔日的感觉好不好
?」
素衣终于再也忍不住,辛酸心痛一起涌了上来,强忍着不肯落泪,哽咽道:「你……你到底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如果
想要,就痛快一些,我只当……只当死了便是。」说完,果然强抑着身子,不肯稍动。
他这样一说,完颜绪心里便有些愧疚,连忙好言哄道:「好好好,朕不说了,你也放松点儿,这么紧绷绷的,肯定会伤
了自己的。来,让朕帮你吧。」说完一只手探到他后庭处,寻着那密密麻麻的皱褶,只用一根指头,对准紧窄的穴眼,
慢慢的按压揉弄起来。
异样的感觉一波一波,从那敏感的后庭处向全身扩散。素衣死命抓着身下的锦褥,关节处都泛了白。为什么?为什么只
是被揉弄那里,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热,一颗心仿佛都在随着那只手指的动作在一下一下的颤抖。难道……难道我
天生就是一副淫荡的身子吗?连被男人……都会……都会这样的没有自制力。
素衣被脑海中迸出的想法吓呆了,随即就更加悲哀的开始厌弃起自己,为什么那一次动作不快一些,如果再快一点,哪
怕只是一个弹指,他就可以清清白白的殉国,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难堪了。
想那完颜绪,年青健壮,身为皇帝,自然三宫六院,嫔妃众多,早就对性爱一事轻车熟路,更兼技艺高超,素衣和他一
比,就如一个小小婴儿和一名绝世高手比武一样,哪里还能由得自己。只好将身子绷的更紧,两排贝齿将双唇都咬破了
。
完颜绪无奈的摇头道:「朕让你放松,你却更紧起来,这可怎么好?看来这东西必是要用了。」说完起身,自床头柜子
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碧绿晶莹的翡翠玉盒来,揭开看时,原来盒分两层,他从上面一层抠出指肚大的一点雪白药膏,来到
素衣后庭处。
素衣虽然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只是毕竟血肉之躯,一见完颜绪的指头粘着那膏状物探向那羞耻部位,立时了解他要作甚
么,身不由己的便将那菊花闭合起来,完颜绪轻轻将小指慢慢的探进去,旋转了几下,好容易扩张了一些,方将中指尽
力深的探入,那药膏也随之抹到了肠壁深处。抬头看时,只见素衣额头细细的一层薄汗,脸色已因羞痛紫涨起来,唇上
更是被咬得血迹斑斑,虽如此,却到底是哼也没哼一声。
完颜绪爱怜的抚摸着他双唇,柔声道:「素素你别这样,情爱之事乃天经地义,有何羞愧可言,你心里不自在,尽可怨
在朕身上,本是朕逼你的。刚才那药既是为湿润肠道而备,还兼有适度的催情作用,否则你这样强抑着自己,不但身子
受损,于心志也不好。」他一行慢慢说,素衣早觉肠子里开始异样的火热麻痒起来,连带的整个后背都如着了火一般。
完颜绪见他面上渐渐成绯红之色,下体处的玉茎亦慢慢昂扬起来,忙趁机将手覆上那小东西,就听素衣口内不自禁溢出
一声恬美呻吟,他心下大喜,更加卖力的将那玉茎在手心里揉搓起来,素衣却不肯再出声,双目紧闭,整个身子都染上
一层薄薄的粉红之色,他被欲望激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却仍是不肯放松。
完颜绪将唇覆上他的,轻而易举启开两排贝齿,将舌头伸了进去,尽情的缠绵一番之后,又移师出来,在那优美的锁骨
处,胸膛上挺立着的两点红樱,敏感的肚脐眼上都留下淡淡齿印。
「啊啊啊啊……」忽闻素衣急促的呻吟几声,感觉到他整个身子尤其是男根处颤了几颤,接着自己的手上便是一片粘腻
,他不用看也知是怎么回事。将手拿了出来,在素衣眼前晃了晃,笑问道:「素素,你可曾见过自己的东西吗?朕看你
这么没经验,连几下都熬不住,想是连用手解决都不会吧。」
素衣本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再听他这句话,越发的羞愧愤恨交加,只得将眼紧紧闭着,学那鸵鸟之态,看在完颜绪眼里
,越发的可爱起来。此时自己在他一个光滑身子上磨蹭了许久,更加的忍不住,若非考虑心爱之人是第一次承欢,那巨
物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了。他活了近三十年,何曾这样的照顾过人,此时全心全意的为素衣着想,不仅不觉熬的难耐
,心中反而尽是幸福感觉,始知情之一字,确叫人如痴如醉。
当下抬起素衣双腿,只见那朵含苞的美丽菊花虽未盛放,却已半开,在催情药物的刺激下,一吞一吐的好不诱人。
完颜绪给素衣用的,并非那强烈之极的媚药,只是有适度的催情作用,他知道素衣初次承欢,那疼痛定厉害的紧,用上
这个东西,会缓解一下,这药性温和的很,既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也不会让素衣被欲望烧的丢了自我。
但饶是如此,素衣仍觉得后庭处及那条通道以至全身都火热酥痒了起来,尤其那窄紧的肠壁上,仿佛只有几只蚂蚁不停
的转着圈圈似的,时而舒适放松,时而轻痒难搔,实在的难耐。正没法处时,忽然察觉有一个滚圆的东西试探着挤了进
来,那麻痒登时缓了一缓。
完颜绪生怕弄痛了身下的人儿,轻轻吻着他的额头,鼻子,红唇,然后是光滑的颈项,圆润的双肩,优美的锁骨,挺立
着的红樱。他情意缠绵,这丝丝缕缕的爱抚亲吻的确让素衣感到舒适无比,只是后庭处却形成颇为尴尬的情景,外面得
到了一点充实,里面就更叫嚣着要被充满,要被摩擦来解那轻痒,但这话却如何说得出口。
即便素衣理智上再坚持,但身体却不再顾全主人的意志和面子。等到素衣察觉时,那有力的腰肢已经向前挺了一挺,将
完颜绪涨大的欲望又吞进了稍许。他恨不得掐死自己,连忙再往后退,这连番的一摩擦,完颜绪本就在极力苦忍,哪还
禁得住,呻吟了一声:「素素,别动。」后,就再也顾不了许多,一把抬高素衣双腿,分开搁在自己的肩上,那昂扬没
了阻碍,「呼」的一声长驱直入,借着药膏的润滑,便进去了一半。
素衣吃痛,「啊」的叫了一声,只是麻痒被这一抽插,反而没了,因此剧痛中却又有一丝甜美的感觉,身不由己的抽搐
了两下,把一双腿儿乱蹬,一边惊恐道:「完颜绪,放下来,你把腿放下来。」
完颜绪压低身子,那男根又往里深入了几分,他故作无辜的笑道:「素素,朕的腿是在下面啊,还要往哪儿放下来呢?
难不成要我在床上戳个洞,把腿放到床底下吗?那样可是站着的姿势,做起来更加激烈的。朕因你是初次,不舍用那招
式,改日我们做熟捻了,倒可以换来试试,不止站姿,还有后背,反向,坐姿等等等等,花样多着哩,你可是要一一的
尝尝个中滋味吗?」
素衣气得要吐血了,这完颜绪分明是抓着他的语病来调戏他,刚想别过头去不理睬,忽然觉那巨物不知碰在了哪一点上
,一阵让他整个身体为之战栗的快感闪电般扩散到全身各处,他连着哆嗦了几下,玉茎早已又高高抬起,一道白液喷射
而出,溅在了自己的小腹和完颜绪的胸膛上。
素衣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里,自己,自己竟然就这样又射了一次,这一次,甚至没有完颜绪的手在那里做动作,天啊,难
道……难道……「完颜绪……我……我是不是……真的是天生……是天生的淫荡。」他求救似的望向对方,颤抖的声音
泄漏出心中的恐慌。
完颜绪见他双目失神,大颗的眼泪滑下眼角。心知素衣自律甚严,不知欢爱之事身不由己,竟将自己往不堪的方面想,
忙俯下身道:「不是不是,素素,你不知道,后庭里有一点通着前方玉茎,若被碰到了,就会产生无边快意,慢说是你
,就是一个高僧,也禁不住的,你不要多想,若说朕是诓你,天打雷劈,你日后也自可问别人。唉,素素啊,这圣人还
说食色性也,你怎的就将行房之乐往那肮脏的方面想呢。」
素衣迟疑的看向完颜绪,这个从今夜起就成为自己丈夫的人。不知为什么,在这强烈的感到羞辱之际,他却忽然想起好
友许锦华的话:「爱也是它,恨也是它,倒不如放宽了心,让自己快活一些。」要这样吗?随着自己的欲望沉浮,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