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这里是有着现代文明,却依旧由帝王统治的世界……
封绍泓无心政治,只想做个闲散人员,
却因父亲和哥哥支持的皇子夺帝成功得到「连带嘉奖」。
做驸马就做驸马,谁怕谁呀!
谁知禁龙城里走过场的形式突然变了质,一觉醒来成个不可饶恕的罪犯!
他抱着必死的心,直望着皇帝妖娆桃花眼里燃烧的滔天怒火,
却听皇帝一字一字道——我要你,永远也都不能再碰女人!
突然从尊贵无比的驸马,变成皇帝身边的「玉书」,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1、新帝登基
二十一世纪,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物质和精神已经完全可以满足人们的需求。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经济文化互相渗透,彼此之间互相扶持,许久不曾爆发大规模战争,科学技术快速发展,各个领域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
网络成为新兴的传媒载体,得到膨胀似的的发展,人们开始关注“环保”“动物”等主题,而最近最热的题材,则是处於亚细亚洲名而“伽蓝”的国家。
就在一个月前,伽蓝年仅十八岁的新帝登基,伽蓝境内整整欢庆了三天。
皇帝对国民来说,不仅仅是最高的统治者,更是信仰一样的存在。
前陛下久病十年,几乎没有在公众场合中出现,国家的治理全部依靠各位大臣和皇子。
一个月前,前陛下终於传位於新帝,举国欢庆,所有人都满意前陛下的选择。
这位新皇帝年轻英俊,能力非凡,血统却不纯正,他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平民,是前陛下的情妇。
皇族跟情妇生的孩子一般都不会被承认,而这位新帝不仅被承认皇子身份,甚至还得到王位。
其中厉害平常人完全不晓得,也无从想象,只是对来说,新皇不仅是他们最崇敬的存在,更比以往的皇帝更亲近平民,只为了他身上那一半不高贵的血统。
除了还在爆发战争的国家之外,个国纷纷发来贺电,临国的皇族更是亲临伽蓝首都扈京。
这让人血液沸腾的热度,直到一个月後的今天,才有些下降。
封右相家的气氛与往日更是不同,闭上眼睛甚至会产生身在寒冬的错觉。
封绍泓看着低头不知在想什麽的哥哥,又看为难的父亲和愁容满面的母亲,和他们相比,自己反而是最无所谓的那个。
这闷死人的气氛源於刚才的那道圣旨,新帝要将自己的同胞姐姐——秦诗公主嫁给封绍泓。
这事若换了别人家当然是欢天喜地的接受,可是却封家不同。
封绍泓的哥哥封紫兴和父亲都是支持新帝登基的有力功臣,新帝还是皇子的时候,还比避嫌的常到封家做客,那时候公主身份还没有得到承认的秦诗公主,也会跟着一起来,有时还会小住几天。谁都看的出,哥哥和秦诗公主彼此有意,不过碍於敏感时期,两人都没有挑明。
新帝把秦诗公主嫁给封绍泓,意欲很明白是为了报答封家,在封家没有封号的只有封绍泓。
丞相是不允许世袭的,哥哥封紫兴也在伽蓝担任要职,封绍泓看起来就是个纨!子弟,他不工作也不参加大考(官员考试),每天游手好闲。
新帝把亲姐姐嫁给封绍泓,封绍泓就成了驸马,就算不用工作也不需要为生活所愁。
这本是一桩恩惠,却因为哥哥封紫兴和秦诗公主彼此有情而变的复杂起来。
新帝没有和封家提过这件事,想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吧,却让封家措手不及。君无戏言,旨意以下,没有收回的余地。
封紫兴懊悔自己没有早点向新皇帝陛下提亲。新帝登基抗旨不遵,会让别人产生封相持宠而骄,会丧失皇帝陛下对封家的信任,可是遵纸的话,大儿子就会失去心爱的人,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会产生间隙,封相为难不知该如何抉择。
封夫人也深知其中道理,可是她的担心还多一重,身为母亲她最宠率性洒脱,任性又善良封绍泓,也知道封绍泓无心朝廷,以前还会觉得惋惜,但是现在想到把纯真的小儿子丢到权利欲望的中心,她就担心不已。又想起大儿子痛失所爱,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封绍泓叹口气,他还以为自己永远都无法为这个优秀的家做些什麽,现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他又怎麽可能再继续任性下去。
他走到母亲身旁,将母亲轻轻拥住,“您别哭。”
封紫兴这时也抬起头,终於意识在自己的样子让母亲难过,咬着牙在脸上狠拍了几下。
“父亲,母亲,我没事。”
封相看着懂事的大儿子,欣慰一笑,而封夫人却看穿封紫兴的刻意伪装,失去心爱的人,怎麽可能会没事?眼泪再一次沾湿脸庞。
封绍泓轻轻拭去母亲的泪水,“我会娶公主,做驸马而已,又不是坐牢。”
“绍泓,你,可是你……”
封绍泓无所谓的耸肩,笑道,“等一两年之後我再离婚,到时候公主一样可以再嫁。”
“绍泓……”封紫兴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刚刚说了什麽的瞪大眼睛。
“大哥你放心,虽然公主是个大美女,但是已经知道你们相爱,我又怎麽会对未来大嫂不礼貌。她应该也不知道赐婚的事吧,既然圣旨不能违抗,那就只有结婚了。 ” 封绍泓表现出的不在乎,可他说出的话也严重冲击受到严谨教育的封紫兴,惊讶的他只能张大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你不要乱说!”封相猛站起身来,查看门外没有人後回到椅子上,压低声音,“这种事能随便说的吗,不要命了!”
“不然怎麽办?你们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我还不愿意呢,下个月本来计划要去哈纳,这下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去成了。”说着封绍泓还孩子气的撅起嘴,逗的母亲一笑,拍了爱作怪的他一下。
封紫兴终於从冲击中回过神,原以为只有绝望,没想到却被弟弟三言两语化解掉,虽然跟他做事的原则不符合,但是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种事情他宁可抛弃。
“弟……”封紫兴激动的握着封绍泓的手,感激的眼泪在眼圈里转着。
封绍泓也不再搞怪,以同样的力道回握封紫兴,“兄弟俩,这算什麽,离婚之後就没有俸薪(驸马是皇族,有俸薪拿)了,问你要零花钱的时候痛快点就行了。”
“好,完全,完全,我给你!”封紫兴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惹的封绍泓哈哈大笑,笑的封紫兴也窘的回笑。
刚才沈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就象阴雨密步,还以为会下场暴雨,结果却只掉了几低雨点,太阳就露出了头……一片阳光。
2、红袍加身
三日後早朝,新帝胞姐秦诗公主跟右丞相二子封绍泓结婚被宣布出来,各位大臣不少露出诧异的神情,虽然早就猜到新帝会与封家联姻,但是大家都以为会是已经出仕的封紫兴,为什麽会选毫无建树的二子,这其中深意恐怕也只有新帝和封家才知道吧。
第五日,封绍泓奉诏进宫,在婚礼举行前,他按习俗要在皇宫生活七天,才能将公主接出皇宫,接公主出宫也并不是马上要举行婚礼。按照伽蓝的皇族规矩,公主除非远嫁外邦,不然都要在夫家生活四十九天用来适应,毕竟公主金枝玉叶,是否能适应皇宫外的生活还是不未知数,也有公主在四十九天内反悔,婚礼作废的。秦诗自小生活在平民世界,绝不会有不适合事情存在,这些都只是形式而已。
皇家是一国统治,更是一国精神,不知道多少人紧紧盯着。这样形式上的仪式和风俗在平民家或许可以省,但是皇家不旦不可以,还要做的无比郑重。
这也是封绍泓不喜欢入仕的关系,总要做样子给所有人看,仅仅是治理好国家不是就好了吗。
一晚没睡觉困的要死,封绍泓也不管父母亲在耳边叮嘱,都含糊的应过。
伽蓝皇宫又叫禁龙城,官员入宫为表示敬重会穿伽蓝特制长袍,封绍泓没有官职自然没有朝服,封夫人叫人赶了三天的工,终於帮封绍泓做了两件长袍,做工算不上惊喜胜在设计合理。
父母亲刚刚罗嗦完,封绍泓又象娃娃一样被人摆弄,等迷糊过去清醒之後,吓的瞪大眼睛看着镜子前的人,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我的儿子就是帅。”封夫人自满的看着封绍泓,还不忘帮他整整衣角。
“妈妈,你认真的?”封绍泓现在想逃的心十分强,二十四岁的大男人谁会穿一身红袍,太恶心了!
“当然,”夫人显然知道封绍泓不喜欢这身衣服,“你是准驸马身份进宫,要避开其大臣官服的颜色,我可是伤了很久的脑筋。”
“我不要穿这个。”
“必须!”封绍泓还想撒娇,但是母亲态度太坚决,缺少睡觉的神经让他没有力气争辩,
“好嘛,公主看这个年纪还穿成这样的人,也许会立刻悔婚,那就省事了。”
母亲噗嗤笑出声,拍拍封绍泓的肩膀,“我的儿子,没有让人嫌弃的,信妈妈一回,你穿红色最好看。”
封绍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撇撇嘴角,努力找出自己适合红色的可能,看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俗爆了。”
封绍泓进宫这件事本来是让整个封相的人都担惊受怕,他从小顽皮不愿受拘束,长大後更是无意入仕,随性至极,这样的封绍泓进入处处规矩和限制的禁龙城,礼数不全被责备还好,一旦闯了大祸甚至都会牵累整个相府。
伽蓝现在是王权社会,皇帝的话便是道理,欺君之罪仍然是死刑。
新帝虽然登基前跟相府十分亲近,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伽蓝的主宰,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成熟的皇子。新帝赐婚给封绍泓的目的到现在还没有人摸透,而不懂其中厉害的封绍泓怎麽能不让担心。
这三天里,整个相府都处於紧张的氛围之中,可是无论多紧绷的空气一遇到封绍泓立刻被冲散,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他居然一点也不担心晋见新帝,还挑剔衣服的颜色。
大红的确不是谁都穿的了的,封绍泓的身上的袍子纹理伽蓝象征婚姻吉祥的大鸟,腰带与修边选用同样的银白色,显得金贵又不俗气,衬的封绍泓的面白如玉,神采焕发,即使他不时对着镜子做鬼脸,也只会让人觉得帅气又可爱。
封夫人被做怪的儿子逗笑,一直压在心里的担心不知不觉减轻了些,回过身取过放在桌子上的帽子,看到封绍泓的头发又是一阵惋惜。
“让你不老实,头发是尊贵的象征,你到好,玩火玩到把头发烧光。”
封绍泓笑眯眯的撒娇,“没烧光,你看还到还有的。”
头发的长度是伽蓝尊贵的象征,只有好的生活才会让人在意那些繁琐的事,五六十年前伽蓝还不许平民头发过肩,现在也只有普通女孩子留长头发。
封绍泓虽然没有官职,但出身高贵,留长发是自然的,可是从小他就不喜欢麻烦的头,看不出就自己剪短,有一次还不小心剪到头皮,为头发从不动手打人封相揍了他屁股多少次,可即使这样封绍泓还是偷偷剪。
前不久封绍泓出去念国天都旅行(封相府都称那为流浪),回来之後封绍泓的头发就象被狗啃了似的,发梢还一片焦黑,封绍泓解释说从机场坐大巴时,遇到交通事故,他帮忙救人,结果被火烧着了头发。
封相与夫人听过之後自然少不了一顿骂,骂完又心疼又是自豪,心想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结果等了两天也不见消息,结果问了才知道封绍泓做完好事直接回来,名字都没留。
这世界居然真的有人做好事不留名,封相一阵惋惜,封绍泓亲自救人的事,可以为伽蓝统治阶层添不少光,更是能让他在同僚面前炫耀。惋惜之余又为封绍泓的品格欣慰,并再一次确认他不适合复杂的官场。
就在封家全部认同封绍泓可以在家做米虫,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封绍泓以为自己终於解脱时,赐婚的圣旨颁下。
命运真是弄人不倦。
3、驸马进宫
早上八点要晋见新帝,五点二十分封绍泓从就从相府出发,他还觉得奇怪为什麽要提前这麽多,当载着他和父母的车开出相府大门,封绍泓终於明白原因。
早上寒风不断,却来了那麽多民众,有的还拿着小国旗摇个不停,有的甚至穿着羽绒服来,交警开路,还要负责道路两旁的秩序。
车子的速度始终不快,保持匀速,可以看到两旁激动的民众,还有被家长带来的小孩子,冻的鼻头红红的,还一个劲的伸着头往这里看。
封绍泓转头问母亲,“是不是要打开车窗和他们挥挥手?”
封夫人笑了笑,“早上风大,等会你要面见陛下,需要仪容庄重。”
“可是他们等了那麽久,为了就是见未来驸马一面吧。”封绍泓转过头继续看车外的人,还有年轻人大声叫着“新驸马”,“新驸马”。
虽然不喜欢太隆重的场合,但是既然已经赶鸭子上架,那就不如大方点。
封绍泓擅自摇下了车窗,把头探出去,朝着车外的人摆手。
当他一出现,人群立刻出现一阵骚动,还有女孩子的尖叫。
扈京的民众比起伽蓝其他地方更容易见到王族成员,所以围观民众虽然激动,但也不会太过火。
封相和夫人早知道管不住封绍泓,当他打开右边的车窗时,他们也打开左边,朝民众挥手示意,夫人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她毕竟也是出身贵族,这种事从小就被教育得体。
封绍泓很高兴,头越来越向外,整个人几乎都要从车子里钻出去。
当夫人不小心瞥了一眼封绍泓几乎要探出车窗的身子,吓的轻叫一声把封绍泓拽了回来。
封绍泓也不觉得自己失礼,被母亲拽的摔到後坐上,还笑着继续挥手,逗的那一小片的民众又叫又笑。
车窗还是在到达禁龙城之前就被关上,封相已经可以想象媒体会如何报道新驸马的失仪,想到不懂厉害的封绍泓自己一个人要禁龙城里待满七天,封相和夫人就头疼不已,连教训封绍泓的兴致也没有了。
一个小时之後,封绍泓跟父母亲终於到了禁龙城的外城。
伽蓝的皇族生活学习在内城,外城是皇帝陛下与大臣处理公务和接待外宾的地方,自然金碧辉煌,值钱的美术工艺品使钱堆起来的宫殿更高雅。
不过封绍泓对皇帝陛下每天会见大臣的朝殿更有兴趣,上百号大臣每天在那里向皇帝汇报国内大小事务,却没有多少会抬起头欣赏殿内顶上的彩色高浮雕,那才是伽蓝真正的国宝。
三百年前禁龙城当时的主人,下令将自己父皇毕生雕刻在朝殿之上,当时召集伽蓝所有能工巧匠,历时十五年将上一代皇帝登後的攘外平内,注重发展水利,农业,将伽蓝发展成亚细亚洲最强盛的国家的故事,刻在代表伽蓝政治和统治的禁龙城朝殿上。
直到三百年後的今天,那些浮雕依旧栩栩如生,颜色鲜艳,不知多少艺术家心向往之,可是这里又哪是随便谁都能进入的。
封绍泓还在伤脑筋,等下进大殿之後按规矩是不能抬头的,但是他实在很想看屋顶上的浮雕怎麽办,错过这次的话有没有下次就不知道了。
正在走神的封绍泓不仅没有听到父亲最後的叮嘱,连听到喧众大臣进殿的号令也没回神,茫然的跟着父亲後面走着,边走边看周围其他人。
这才发现其他人都低下目光,表情严肃,步调整齐,原本交给秘书的公文也自己拿在手里。
要上朝了。
平时吊儿郎当的封绍泓也被众大臣严肃的表情和气氛影响,终於开始紧张,甚至手心发凉。
新帝登基前经常到封家做客,封绍泓是见过他几次的,印象不深,只知道是位英俊的皇子殿下,有时候打照面行个礼就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