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然而在家仇和爱人面前自己终还是无法做出最后的抉择。
“子月!”将面前的人搂进怀中,鼻息间传入让自己着迷的熟悉气息,抬手将那精致的下颚抬起,唇边扬起漂亮的弧
度,低头吻上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口腔,仿佛散发着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着自己,然每每看到
那仇恨的目光,都会让自己的心如刀割。
舌尖掠过坚硬的牙齿、牙龈,最后卷住明显僵硬的小舌,反复吮吸。面前的人总是能将自己的火点燃,一吻结束,恋
恋不舍地放开那已见红润的双唇,带出丝丝银线。
“子月,我爱你!”耳边低语,胜过千万句情话,为爱的付出终是得到了那人的回应,自己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至少
那人已不再抗拒同自己在一起,会为自己的安危担忧、焦虑,这已经足够了。
唇在颈侧辗转留恋,留下丝丝水痕,韩子月紧紧咬住下唇,双眼越这萧杰的肩膀望向洞顶,面前的男人为了自己差点
丢掉了性命、为了自己不惜将那毒物放入自己的身体,而这一切只是为了给自己解毒,可自己却用各种各样的话来伤
害他。抬手抚上那刚毅俊美的脸庞,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竟会如此执着地爱着自己,“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你喜
欢的人会是我?”
“因为你是韩子月而我是萧杰!”萧杰脸上露出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手则在韩子月的腰间轻轻一扯,将那碍事的腰带
一把拽下,手则探入衣内。
“干什么?”韩子月一把按住那双不安份的大手,一脸的窘迫,江鹤和杜逸师徒两个人就在隔壁,而萧杰的动作已经
暗示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别出声,他们可都在外面,你不是想让他们进来观赏吧?”萧杰一脸的坏笑,撇撇嘴看向韩子月。
“别闹……”这是什么地方,萧杰竟会有这种兴趣,这要是让隔壁的师徒听见了,自己这脸可往哪搁。
韩子月的话还未出口,两片火热的唇瓣便贴上,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薄唇。爱已深入骨髓,便无需多言,痴痴缠绵的
两人,终是抛开了一切,而在此时此刻彼此感受着那份炙热的爱。
“子月,一会不要出声,外面会听到的!”萧杰在韩子月的耳边低语一声,转而咬住那红润的耳垂,用舌尖轻轻的舔
弄。
“闭嘴!”韩子月狠狠地白了萧杰一眼,紧咬住下唇,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愉悦感,无时无刻不在冲刺着自己的大脑,
然那人每每总是在恶意地折磨着自己,然自己又不敢剧烈地挣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而将门外的人招进来。
眼睛不时地飘向门口,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生怕那扇门被打开,生怕被人撞见如此狼狈的自己。一面隐忍着不
让那羞人的呻吟声从口中传出,一面自己紧绷的神精却要时刻警惕着有没有人进来。
萧杰唇线微扬,看向那神精紧绷之人,轻笑着说道:“没人会进来的,你担心什么?杜逸才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说罢,在那并不粗壮的腰枝上轻捏一下。
“嗯!”萧杰突来的动作,惊的韩子月发出一声不小的呻吟。
“兴奋也不要叫出声啊!”萧杰一脸坏笑地看向面前紧咬双唇之人,此时自己的心是暖的,是幸福的,爱人在侧,掌
心时刻传来的温热,昭示着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并非梦境。
“你放开我!……放开!”韩子月挣扎着想要起身,然一双坚实的臂膀将自己搂了个严严实实,无论自己怎样挣扎最
终都未能如愿。
“啊!”韩子月挣扎间无意地碰到了萧杰种有毒虫的胳膊,萧杰的额间瞬间覆上了一层冷汗,咬紧牙关,那虫子在皮
肉里蠕动着还真痛。
“怎么了?”韩子月伸手轻轻将萧杰的右臂的衣袖拉开,赫然突起的肌肤下一只白色透明的虫子在蠕动着,还有一道
道血丝在不段地进入那虫身。“很痛?”韩子月轻轻在那隆起的皮肤周围揉捏着,想帮面前的人缓解疼痛。
萧杰微微一笑,将唇贴于耳侧,低语道:“没事!如果你不想让我痛,那你就不要乱动!”
一时间没有明白这话的意思,韩子月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然下一时刻便明白了那话中的含义,整张俊脸顿时红
了个彻底。
整个石室内唯闻的便是急促的喘息声,火热的身躯彼此述说着爱恋。迷离的双眼中有的只是爱人的身影,如墨般的长
发披散而开,垂在床边,与地面上凌乱的衣襟连成一片。一室春光,万种风情,相怜相惜。
伸手环上那人的颈项,韩子月的心中竟夹杂着一丝痛楚,让自己放纵一回,让自己真心面对一回自己的心。将脸贴上
那火热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让自己安心,这个男人的肩膀总是能让自己感到安全,唇边浮现出一丝微笑,就让自
己沉沦一回,不想再作它想,将头紧紧靠向那坚实的臂膀。
看着怀中沉沉睡去之人,萧杰在那轻启的薄唇上轻啄一下,手则抚上乌黑的发丝,缠绕在指间置于鼻息处,淡淡的体
香飘入,竟让自己有些痴迷。
眼前的男人,让自己疯狂,然自己只要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情时便不能自控。不由轻叹一声,虽然怀中的爱人已不再排
斥自己的爱,然自己终还是没有将那颗心俘虏,也许自己真的该想办法将子月心中的芥蒂除去,可那样对他的伤害会
更大吧?这件事情自己真得好好谋划一下,想个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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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你这小兔崽子在我这坐着干什么?还不去把晚饭给他们两个人送去?”江鹤看向面前悠然喝着茶的徒弟,冷哼着说
道。
“我可不去,那不是招人烦吗?晚饭他们没工夫吃了!”杜逸撇撇嘴,轻笑着说道,自己现在过去,那萧杰不得拿刀
砍了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自己才不傻呢!
第四十三章
七日之后,江鹤取出冰蚕,替韩子月解了‘火魂’的毒,几人又在山上逗留了一日,翌日清晨便起身向怪医江鹤辞行
。
“老先生,我们就此拜别!”萧杰一抱拳,微微一笑看向面前的江鹤。
江鹤轻轻捋着胡须,悠悠说道:“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哈哈,老先生请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此别过!”
“师父,你老自己多保重!”杜逸看向自己的恩师,心中竟有些酸楚。
“你个小兔崽子,有空了回来看看你师父!”江鹤一脸疼惜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宝贝徒弟,伸手在徒弟的肩膀上狠狠地
拍了一下后,转身走进了石室。
杜逸看着紧闭的石门,心中五味俱杂,虽说师父总是折腾自己,然从小到大也只有师父最疼自己,这么些年自己都未
曾在他老人家身前尽孝,是自己愧对师父。缓步来到石门前,双膝跪地,“师父,徒儿走了,你老要多保重!”。
石门之内,江鹤坐于桌前,额前的皱纹深深叠起,枯瘦的双手紧握成拳,一脸的不舍,然自己不能自私的将徒弟栓于
身边,男儿志在四方,雄鹰就该展翅在高空翱翔。
萧杰看着面前这对怪异的师徒,不由叹息一声,见面时打的不可开交,分别之时又彼此不舍,还真不愧是师徒。缓步
来到杜逸身后,轻拍一下,“杜逸,你师父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想让他当众掉泪疙瘩不成?起来吧!”
杜逸抬眼看向石门,片刻后站起了身形,咬紧牙关,转身同萧杰一同离去。
下山不同于来时,韩子月此时已恢复了武功,七个人施展轻功,不多时便来到了山角下。萧杰看前面前再不需自己保
护的人,心中竟有些失落,然也只有现在的子月才是真实的子月。
萧杰看向周围的景物,突然一脸兴奋地说道:“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回去如何?”
韩子月挑眉看向身后的萧杰,一脸的疑惑,对于那个皇宫自己真的感到害怕,那里就像个囚牢一般,锁住了自己的希
望,锁住了自己的自由,如果可以选择,自己是绝不会回去的,可是妹妹子莹在那里,自己不可能如此的自私一走了
之。
杜逸本不同意,轩宇刚刚平息战事,如果这一路之上萧杰有个好歹,自己如何回去交差,可是在萧杰一再的怂恿下,
自己也就动了心。那个皇宫确实太憋的慌,自己就当回好人吧,再加上韩子月已然恢复了武功,也就没再多加阻拦。
说到游山玩水,从小深居在宫中的萧杰是一脸的茫然,最终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杜逸。
“不是吧?玩都得我带路?”杜逸一脸的无奈,碰上这么个主,自己还真是倒霉。然最终也只能叹口气,定好路线行
程,七个人便一路游山玩水向着都城缓慢地前行。
然三个人三种心境,韩子月每日跟在萧杰的身边,思考的都是如何能带着妹妹离开那个皇宫;萧杰则想着如何能化解
自己和韩子月之间的芥蒂;杜逸则在担心这一路之上是否安全,是否能平安地到达都城。
每日虽说是在游山玩水,然也只有萧杰一人是开心快乐的。萧杰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如此自由的一天,街边的小吃虽粗
糙没有宫中御膳精美,然萧杰吃的却是美味无比,抛开政务、抛开那个令自己生厌的皇宫,竟觉得连外面的空气都是
清新的,从来没如此畅快过,最重要的是自己心爱之人还在身边。
韩子月无聊至极,来到街边的小摊上把玩着几样小巧的挂件,偶尔也会露出几许笑意。
“这个好看!”萧杰指着其中一个,轻声说道。
韩子月挑眉看向身边之人,片刻后将手中的挂件放下,转身离去。
杜逸看着不远处如同孩子般的二人,不禁觉得好笑,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别扭的人总有个更别扭的人来治,像韩子
月那样一根筋的人,就得萧杰来治他,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这样的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边走边逛,这日便到了湘城,湘城百里香的桂花酒可是天下闻名,杜逸早就想来一品桂花酒,这次正好路过怎能错过
如此良机。来到百里香,挑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几个人便坐下。
店小二笑盈盈地跑过来,“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听闻你们的桂花酒天下闻名,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杜逸撇撇嘴看向面前店小二悠悠说道。
“爷,这你可说对了。我们店的酿的酒,用的是丹桂花,该花朵颜色橙黄,气味适中,秋季开花,花色较深,每年秋
季时采摘下最新鲜的花,用蜡封于坛中后,深埋于桂花树下,待三年后才方可开坛饮用。”这样的说词,小二早已倒
背如流,一来可以讨些赏钱,二来可以说明自家店的酒酿的好。
“还挺会说的,这是给你的赏钱!”杜逸从怀中拿出一块碎银子放于桌上,咧嘴一笑说道。
小二笑呵呵从桌上拿起银子,“爷,酒菜马上端上来!”说罢转身跑下楼去。
韩子月坐在窗边,漫无目的地向街市上眺望,突然闯入视线的几个人让他感到一阵的不安。只见在街边的小摊上,有
几个人神色怪异,时不时向他们所坐的地方张望。韩子月眉心微蹙将目光收回,看向一边的萧杰和杜逸,装作若无其
事地低声说道:“楼下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哦?看来我们的行踪还是被人知道了!”萧杰不以为然地轻声说道。不知这次是哪边的人要杀自己,冷笑一声,用
眼角余光瞟向窗外。
“只能说,你老人家太出名了,谁都想要你的命!”杜逸将桌上的茶杯拿起,喝了口茶,悠悠说道。看来今天自己又
要大开杀戒了,不过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省得生锈了。
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百里香,上马向城外走去。在外人看来几个人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然此时马上的几人都暗自作好了防范。
林间地面之上的雪早已化去,露出满是落叶的地面,阳光透过光突树干洒向大地,形成斑斑光影。突然间身后传来一
阵飕飕的风声,数十名黑衣人从地面的枯叶之中窜出,将面前的七人围在了中间。
“上”只听其中一名黑衣人低语一声,顷刻间数十名黑衣人蜂拥而上。
萧杰唇线上扬露出一抹冷笑,抽出佩剑,足间轻点,纵身从马背上跃起,轻飘飘地落于地面之上。手中宝剑飞舞,几
个回合下来,便有几名黑衣人倒地不起。
韩子月飞身形来至一名黑衣人身后,手起手落间,已狠狠地劈向黑衣人的颈项,只听闷哼一声,氯说纳硖逅布涮?/p>
软,韩子月从地上捡起钢刀,纵身投处战斗之中。
杜逸双手抱肩,看向面前的黑衣人,一脸的冷笑,撇撇嘴说道:“说说你们想怎么个死法呢?”
“少废话,拿命来!”四名黑衣人手持钢刀,直劈向杜逸。
“还真不怕死!”杜逸轻笑一声,纵身向后飞出数丈,双手一扬,从袖中飞出数根银针,精准地射入黑衣人的眉心。
只见四名黑衣人怔了一下,一把将银针拔下,大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只不过是根银针而以……”然还未
等黑衣人说完,只见其嘴角溢出一丝黑血,顷刻间倒地身亡。
“早问你要怎么死,你不说,我只能给你选一种了!”杜逸看向地上的几人,挠挠头,说道。
……
一场战斗结束,四名护卫来到萧杰的近前跪地,“陛下,可有受惊?”。
“朕没事!”说罢,萧杰将目光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韩子月,缓步来到近前,将人搂入怀中,“子月,没事吧?”
“我没事!”韩子月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移开,来到一名黑衣人的近前,蹲下一把将面上的黑布扯下,眉心紧蹙,仔
细地检查着面前的人。当看到黑衣人发间的刺青时,不由倒吸口凉气,抬眼看向身后的萧杰,“你的麻烦大了,他们
是符蜀国黑风堂的死士!”
“黑风堂?”萧杰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黑衣人。
“黑风堂是符蜀的暗杀组织,对外一直是个秘密的组织,我手下的将领就曾遭到过他们的暗杀,所以我对他们略知一
二,这次他们派出的并不是高手,看来只是想试探一下虚实。”
萧杰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冷哼着说道:“看来朕出宫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符蜀,宫中必然有内奸。”
杜逸摸着下巴,剑眉紧蹙,担忧地说道:“陛下,我看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宫,我们人少,如果下次再遭到大批埋伏,
难免会寡不敌众!”
“也只能这样了,真是扫兴!”萧杰一脸的阴郁,本来很高兴的一件事,竟让一群刺客给搅了。
接下来的几日,不得不加快行程,随着路程的缩短,那座皇城也越来越近,韩子月的心也越来越紧绷,那个‘暖风阁
’如同牢笼一般将自己锁住,而如今自己恢复了武功,也许可以带着子莹逃出那里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无声地叹息
一声,抬眼看向天空翱翔的飞鸟,如果自己是只飞鸟该有多好。
第四十四章
当双脚再次踏进‘暖风阁’,韩子月的心乱如丝麻,将窗推开望向远处起伏跌宕的宫殿,五彩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