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说爱(一脸凶样的男人兄弟作)+番外——苍遥

作者:苍遥  录入:10-12

步路外的亚力士气势。

亚力士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了拳头数次,心中莫名惶恐,喉头因为某些原因乾渴紧缩。当他发现时,自己已经朝著阿

尔文走去了。

伸手为那个人将身前的钮扣一一解开,放满水的浴缸使得热气逐渐弥漫在浴间,多少混淆了一些视力。将那件薄衣脱

下时,亚力士微微松了口气。

他想这并不难,直到手掌握著那件棉裤裤沿,又无法继续动弹。

阿尔文因为左边小腿里著石膏,七分棉裤的左侧被剪成五分短裤,隐约间石膏与裤管露出浅白肤色。他的体毛不是很

多,猛看过去时任谁也会被那截春光激得忘了呼吸。

最後,他终於还是成功将那条裤子脱下了,只是在途中亚力士差点被吓得退後,他没有预料到棉裤底下竟是不著一物

,狠狠入眼的东西在沉睡间份量也不小,和他的外貌倒是不相衬。

阿尔文见状却也没有开口嘲讽,嘶哑的低笑几声,让亚力士的脸色有些涨红。所幸最困难的事情已经解除,暗地深吸

了几口气,他沉著脸拿过布巾,将之沾湿并小心翼翼地覆在那具身体上。洁白的身体还有几道瘀痕,胸前和手臂的破

口也正在愈合。

亚力士专注地在浴缸和那具身体间往来动作,抹了沐浴乳的布巾发出了浓浓香气,一时间浴室里除了偶尔浸入的水声

外,也没有别的声响。他尽量说服自己眼前的人只是一个需要帮忙的病患,这让他得以忽视青年灼热的注视。

然後,擦拭的举动突地僵住,布巾划过的下腹位置不知何时有了其他变化,热烫的顶端微微颤抖,并且在手掌移动间

不怀好意地蹭过他的手腕。

「喂,你很惊讶吗?」浓重软语带著沙哑,轻柔地吐息在亚力士耳边。

落回水里的布料噗通一声,而阿尔文更快抓住亚力士欲退後的手掌。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亚力士不会自己一个人洗澡时这麽做吗?」亲密低语、软热舌尖不时轻舔唇沿,浅淡的呵

笑传导在浴室里,重重撞击亚力士的耳膜。

「……那、你先……好了我再进来。」低著头,亚力士铁青著脸,怎麽也说不出那些字眼。

「怎麽这样,亚力士真过份,一个人又不好玩──不如,你帮帮我吧?」戏谑的语气说道,也不管亚力士脸色多麽难

看。

「我不要!」用力甩开阿尔文的手,亚力士吼道,眼神在扫视到某个特徵时又狼狈别开。

「真是无情,我又没要求亚力士趴下来让我玩……」

「住口!」只差一点,亚力士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上前痛揍他。

「是你反应太大了吧。」阿尔文冷淡的眼注视著他,又啧了声,「我只是提议,不帮忙就出去,还是你要现场观摩,

我是不介意,如果你不会感到自卑的话。」

他在阿尔文还在说话间便无礼的掉头离开浴室,被蒸气沾湿的白袍迎风一吹,立刻感到一阵寒意袭身。亚力士这才发

现,由於太过震撼,他连白袍也未脱下就替那人擦身,长长衣角浸过热水,变得湿冷而厚重。

无言地将之脱下,他坐倒在病房设置的单人沙发上,眼神微微失措。

他以为,情势不会再坏了,但事情的发展却开始失去控制,该怎麽办才好。

打死不说爱 十七

拜尔得一进到门内就立刻发现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为此他沉下原本愉快的笑脸,大步走到那面位子前。

「亚力士,你怎麽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在阿尔文身边才是。」

略带责难的语气勾回了亚力士的神智,那双阴郁的黑瞳回望在拜尔得身上,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我……」垂下头,亚力士最终还是吞下了极欲出口的请求,他了解拜尔得不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心软,更不可能为

他去找下一个替死鬼来照顾阿尔文.汤普森。

「我只是回来拿件东西,现在正准备过去。」随意在抽屉取了一本笔记,他才慢慢起身。

见状,拜尔得也松了口气,察觉方才严厉的口气,弥补似地软下声调,「我知道你辛苦了,我也不会亏待你,亚力士

,等这件事平安告一段落,明年你们毕业论文一交过来,我会为你写一封推荐信,X市那里有间医院院长是我的老朋友

,你可以到他那里任职,他们会好好待你的。」

此话一出便立刻让在旁的艾达嫉妒地瞪大眼。她一直期待能得到拜尔得写得推荐信,这让她未来的医师之路会走得更

加顺畅。

「谢谢您,拜尔得教授。」亚力士却没有感到半点喜悦,勉强扬了唇角,和拜尔得道别後离开了办公室。

这条路在亚力士满怀不情愿地很快走完,再怎麽刻意放慢脚步,那间单人病房最终还是映入眼帘。而还没走近就能听

闻半掩房门里传来了巨大声响,还有对方愤怒的嘶吼。

「亚力士!你天杀的给我滚进来!」推开门时迎面便听见这麽一句话,亚力士略抬眸子,看著一室狼籍,心里有股叹

息的冲动。

「我并没有准许你离开,以後,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擅自离去。」阿尔文一边喘息,待在病床上让他感觉自己像个

无能的废物,而他也为亚力士可能不再回来感到恐慌。

这间病房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会踏进来的,无论是他从未露面的父亲和哥哥们,或者是他的那些朋友。他们全都遗

弃他了,就像他死在精神病院的母亲一样,也许最後他会在歇斯底里的恐慌中被注射过重药物,然後死在病床上。

阿尔文焦虑地啃著手指,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那些该死的医生除了亚力士外谁也不准进来,护士和看护也是很好

买通的对象,就只有亚力士,该死的亚力士竟然敢偷偷溜出去!

他瞪著那个高大沉默的男人,浑浊的眸子微微发热,他觉得有些晕眩,心底开始惧怕也许在自己睡著时有人入侵,给

他注射了什麽药物。阿尔文感到无边的愤怒,为了逃开那些阴谋,他很努力地伪装自己,浪荡败家子、只喜欢男人屁

股的变态。他知道自己在那些优秀而多疑的哥哥们眼中的评语,并且为此感到安心,至少这表示他们不会将眼光放在

自己身上。那些人够聪明,擅用手段而名正言顺得到汤普森这个姓氏,连他们的父亲也能无情幽禁;旁人误以为朱利

安.汤普森因为三个优秀的儿子安心地呈现半退休状态,所有指示也只透过电话传达,就连他这个汤普森么子都见不

著面。

阿尔文知道他的父亲被囚禁起来了,打从五年前开始,因为他的母亲就是五年前死在疗养院里,他打从那时起就再也

没见过父亲了。更可恶的是从那之後他就连唯一能和父亲交谈的地方都必须是在有人监视的公司里头,所有对话会被

录音纪录,而他连唯一亲近的至亲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

他不愿自己死得孤独又凄惨,虽然他也知道他的三个哥哥其实对他又恨又轻视。於是他必须小心,谁也不能信任。

但为何唯独相信亚力士,阿尔文的心底没有答案。亚力士恨透他了,对他的所做所为避退三舍,阿尔文甚至可以预言

,如果能让亚力士自己决定,他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走开。

沉默太久的室内显得一片冷清,久到亚力士都感觉奇怪地回神了。他看向病床上那抹苍白的人影,和往常相同的面貌

,但又有些不同,阿尔文就像发了疯似的瞪著他不放,颊边两团不正常的红晕,浅色眼瞳却又微微失焦。

亚力士皱眉走到他的身侧,暂且不去理会对方直视自己的狠厉目光。

「你听到没有!没有我的指示,你不准离开……」阿尔文看他的眼神偏执,热意让他的头脑混乱,之中还有了错觉,

对方不想点头的原因就是正准备向他辞别。

「你该死的给我说话……」愤怒的语句有了中断,他难得困惑地顿了顿,感受额上微凉的手掌。

「你发烧了。」放下时亚力士平淡地说了,随後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接通後他才对著那头道:「告诉拜尔

得教授汤普森先生发烧了,请他开立药方。」

放下电话後,他看向突然陷入乖巧安静的阿尔文,说道:「也许是昨天晚上洗澡受凉,拜尔得教授会为你开药,你吃

了药睡一会儿,醒来应该会好一些……」

阿尔文抱住他的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

「汤普森先生……」

「不要走。」高热的气息喷发在穿著厚重上衣的胸膛上,其实应该是不会有任何感觉,但亚力士却诡异地感到一阵麻

痒。对方的语气不同以往,既不是傲慢命令,也不是刻意撒娇,像个怕被丢下的孩子一样,含著不情愿的惧怕,低声

探求。

「不要离开我。」委屈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般,双手也紧紧环绕眼前人的腰身,彷佛抱得不紧就会被推开。

「你……」亚力士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只得任他抱住。

打死不说爱 十八

等到阿尔文吃了药睡上一觉,下午时他的烧已经退了。当然,阿尔文一醒来时却是荒唐的希望自己乾脆烧成白痴算了

面对寡言坐在沙发上注视自己的亚力士,那双眼里有探究和些微好奇,但又没有说出口。於是阿尔文连佯装遗忘都感

到困难万分。

上午那场失控隐约透露了什麽,阿尔文希望亚力士迟顿的不会注意到,毕竟这种私人丑事要是让其他人知晓,他真得

会再也抬不起头面对外界。

家族的秘密无论如何都得守口如瓶,他的无能、哥哥们的野心,还有无法向外界求助的父亲,各有各的立场。阿尔文

可以装疯卖傻,但他不能拿自己亲生父亲的安危来冒险。

注意到阿尔文醒来,亚力士也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他的身旁。

「……你感觉如何?」他问道,简短的问句里有了放下心防的味道。

讶异地瞧了他一眼,阿尔文不动声色,回道:「还好,身体没什麽力气,头也有些晕。」

「这是正常的,等等我去拿点吃的,你吃饱後就会感到好多了。」亚力士点头,低头看了表,确定是进餐时间才越过

他拨了内线电话,询问完後又挂上。

原本想转身就走,但他又突地停下,略为迟疑地望向阿尔文,「我现在过去厨房一趟,很快就回来?」

阿尔文镇定地点了头,直到关门声响起才狠狠地拉过了被子盖在脸上。

果然还是露出了什麽痕迹了。

亚力士察觉了,说不定正在暗地里观察,或者有了好奇追究,最惨的是也许自己正被同情──等等,同情?

阿尔文推开被单坐起身,严肃的思索了番。虽然和他并没有长久接触,但亚力士的性子也太好摸透了一点,容易心软

个性又软弱,不敢对抗恶势力最後总会屈服,所以吃了亏也不知道要找人声讨负责,只会自己承受。这样的人在旁人

眼里也许会感到轻视而厌恶,但……阿尔文却不讨厌。

就这样吧,继续心软下去,软弱也好,最好软弱得只会依靠自己,这样一来,他就不会舍得离自己而去了吧?

露出一抹阴谋笑意,阿尔文决定要将计就计,擅用对方的弱点,好好的将那个人绑在身边尽情玩弄。他不会介意这个

人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只要对方乖巧讨好,他也不会计较什麽的。

至於那些阴暗丑事,就让它在地狱里发烂吧。阿尔文阴郁的想。

***

事情果然如阿尔文所猜测,亚力士的确是对他心软了。

但是对方也很敏感,感觉得出来轻佻伪装,所以阿尔文是下足了功夫在装可怜。同时心里还暗自得意,如果这要让另

一个人来做的话,肯定不用多久就会露馅。

亚伯,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早说了,你又不像我天真可爱,想要让人信服也是要技巧的。

就像放风筝一样,要收也要放,阿尔文就是这样制服那位高大巨人。

时而耍脾气(但不可摆出傲慢姿态),时而又软言求和,这让亚力士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对阿尔文退化成孩子一样的

举动,只得苦笑著接纳。

於是短短时日,亚力士已经能无障碍地坐在床沿,习以为常地为他换衣,虽然脸上依旧有些不自然的回避,但也不像

之前完全拒绝了。

「下次喝汤时小心一点,你的手有些烫伤。」亚力士一边低声告诫,一边将阿尔文手腕上的衣料向上折了几圈,露出

了泛著红痕的手臂,对比一旁平滑白皙的皮肤显得怵目惊心。

「我不是故意的。」阿尔文暗自咋舌,毕竟身娇肉贵,为了让人关心就得受一点小伤真是划不来,不过看在亚力士已

经能面色不改地帮他穿脱衣物,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我知道,哪有人会故意弄伤自己。」亚力士看了他一眼,才把他的手放下。

听他这麽一说,阿尔文顿时有些不安,「我很痛。」

抬起手的姿态也是十足委屈。

「我已经打了内线,等等会有人送药过来。」说道,门外正好来了敲门声。

看著亚力士前去应门,阿尔文暗自得意地挑挑眉,成就感也是十足。

但回来的亚力士却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後跟著一位长相俊美的男人。天生的金发浅得接近银白,左边上挑的眼角有一

颗红色泪痣,饱满的唇则是习惯性地上扬。

那人一边打量病房,眼神却又不时移到亚力士背後,诧异的神情就像不解这个世界上怎麽会有未进化熊男在活动。

一到了床前,男人总算将目光由亚力士身上移开,看向了床上的阿尔文,亲密地笑开了。

「嗨,我亲爱的弟弟,你的哥哥我──伦恩来看你了,别伤心马里奥还有基斯他们没有一起过来,反正我们长得一模

一样,你就当看见三个哥哥了吧,嗯?」他坐上了床沿,位置正好是适才亚力士所坐的地方,手臂绕过了阿尔文的背

脊,亲热得将他揽进胸怀。

亚力士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待在房里,看他们兄弟俩如此亲近,又感到一阵欣慰,「太好了,我才想阿尔文最近都没

有访客,你的哥哥来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阿尔文唇瓣微启,眼神并没有落在伦恩身上,他看著亚力士,眼神飘忽。

「对啊,我亲爱的弟弟,你受伤让我好心疼啊,如果不是因为公司实在太忙,我也不会迟了这麽多天才来探望你,我

感到非常抱歉,你不会怪我吧?阿尔文。」伦恩也笑著回应。

「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出去。」亚力士微笑地转身走了,并没有看见後方阿尔文朝他伸出的手。

「你过得好吗?阿尔文。」伸手将他的手臂压下,伦恩没有笑意的眼望著他的侧脸,感受对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孔

,终於满意的笑了。

阿尔文不敢反抗,就算伦恩刻意将指甲用力插入他烫伤的部位恣意玩弄,他的冷汗在背脊蔓延。为什麽偏偏是伦恩过

来。

「你还没回答我呢,阿尔文。」好整以暇地将他的手臂扔下,伦恩也跟著起身。

「是……是的,二哥,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他不敢再迟疑,乖巧回道。

「这样啊,啧,真羡慕你啊,阿尔文,因为受伤可以待在头等病房,还有爸爸关心你,你实在太好命了。」他的语气

讥嘲,目光也落在阿尔文里上石膏的小腿。

察觉他的目光,阿尔文立刻惊恐地向旁缩了缩,多年的制约反应让他特别害怕这个喜好粗暴的二哥。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它断一次,你再受伤的话爸爸会心疼的,你看,爸爸都担心你复原的不好让你住院治疗,

这麽久没回去,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寂寞呢?」伦恩凑近他的耳边,轻柔的语气就像恶魔低喃。

「我、我很好,二哥,医院的人都很照顾我,你不用为我担心。」他佯装无事地笑道,对他的意有所指一概装傻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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