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君儿多想,那边卓不凡笑够了,直起腰:“就算有三世姻缘,那也是孽缘。佛说,孽缘乃是孽障,孽障是乃是心魔,心魔乃是欲让人陷入阿鼻地狱的东西,要除。”举起左手,右手抓过一把小刀,快速往上一挑一横。
睁大眼睛,清楚的那到那红线被小刀一挑一横,即是从中断开,而且断的一干二净,膛目结舌的看着那断着的红线,半结仍系在卓不凡手上,另一半落在地毯上静静的躺着。:“你——断了你们的红线?!”
几乎在同一时间,杨飞扬抚着胸口脚软的坐在地毯上,左手无名指火烫火汤,就好像真的被斩断了一般,然后那股疼痛像是有生命似的闪电般由手臂窜上,进入心脏,引起一阵阵让人晕厥般的强烈心悸疼痛。“好痛?好痛?”足足过了一分多钟,疼痛才减缓。痛完,一种空寂的寂寞感自心中升起,抬头看一眼冷酷无情的杨飞扬,他现在真的是死心了。不管君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心已经凉了。自地上爬起来,抚开扶着自己手臂的君儿,笑笑:“君哥哥,我没事。”说罢,再不看卓不凡一眼,转身离开,那些看戏人的眼神他也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管了,看就看吧,人生在世不就是一出戏吗?能娱乐别人那是他的荣幸。
“人生在世不过求得一人相守。可你却毁了一份无价的缘份,选了一份有价的俗物!你简直不可理喻。今日你毁了红线是因,他日你三生三世孤独一生却是果,好自好之!”抿嘴甩袖离开,追着杨飞扬而去。
卓不凡脸色铁青,甩手摔掉杯子,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过!余怒牵累致看戏的那些人,怒吼:“看什么看,今天老子不爽,都给我滚!”
被特意邀请过来看戏的都是些圆滑的公子哥儿,一见他已经过去了,卓不凡又愤怒,一个个放下杯子相续离开。
随手拿个酒杯,倒上酒仰头就是一大口,喝完还不解气,又甩手摔了酒杯,骂道:“妈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骂过!老大,你的计划到底实施的怎么样了?老子这口恶气蹩在心里难受。”
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秦沫抿口酒,瞟了他一眼:“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闻言,卓不凡皱了下眉,咬下牙道“好,出了我这口恶气,你一直想要的那辆限量版哈雷就是你的。”
秦沫眼神一亮:“当真?”
“当真。”
“好,最多一个月,你就等着吧。”
有了秦沫的保证,卓不凡灌口酒,冷笑:我管你是谁,得罪了老子我让你后悔都没地方去,定要十份尝还!
出了门的君儿,追上跑开的杨飞扬:“飞扬?”开口,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拿一双痛惜的双眼看着他。“飞扬?”
倒是杨飞扬放得开,扯了扯嘴角想笑可僵硬的脸却只能哭,只得作罢擦了擦脸道:“君哥哥,我没事你放心。我大哥说得对,我已经长大,要学会承受自己选择的后果了,不能老是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到这里,又胡乱的擦了下脸,例嘴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
只是这些在君儿看来,却是强颜欢笑,比看他哭更让他难受,那样好甭发泄出来了,好过这样闷在心里。“想哭就哭吧,不要闷在心里。”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认识的也不深,可他就是喜欢这个孩子似单纯的大男孩,看他这么痛苦,说真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扯了扯嘴角,吸下鼻子,杨飞扬迟疑下开口道:“君哥哥,有些话不知我当讲不不讲。”
伸手摸了下他的头,笑言:“傻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没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是关天秦大?秦沫的,以前我也听闻过他的不好传闻,可我以为那些只是一些传闻,信不得真,现在想来那时只是因为心里欢喜下意识的认为他是好人保护他,可现在看来传闻并不是传闻,而是真实的。”顿了顿,抿嘴想了下再道: “君哥哥,秦沫的传闻比他坏上十倍,君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苦笑:“我明白。”
见君儿苦涩的笑意,杨飞扬忙摆手:“君哥哥,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浪子回头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以前坏也许是没有碰到那个人,君哥哥这么漂亮这么帅,秦沫怎舍得。可是君哥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隔肚皮,我希望你留个心眼。当然,这些只是假设,我祝愿你能幸福。”言罢,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转身随即离开。
目送杨飞扬的车尾离开视线,君儿心里五味混杂,说不出个滋味。转身往回,到包厢的时候只有秦沫一个人在,卓不凡也不见了踪影。
见到君儿回来,秦沫迎上去握着他的手问:“追到飞扬了?他还好吧?”
目视被握着手,点点头:“追到了,还好。”
“君儿不开心?嗯?”一手抬起他的脸,问。
偏头移开,低下头“没有呀,太晚了,我们也回去吧。”抬眼笑笑,抽开手转身出门。
在君儿看不到的角度,秦沫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两人回到别墅,吃了点东西各自回房间休息。洗完澡,君儿却是毫无睡意,披着一席睡衣站在窗边看天空,还在初夏的夜空黑压压无星星也没月亮,无端的让人感觉压抑。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沉思的君儿,走过去打开门。
秦沫举了举一手玻璃杯,一手红酒:“知道你睡不着,我拿了酒过来,喝点有助于睡眠。”
侧身放他进来,关上门,抬手接过递来的酒杯:“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给自己倒了杯,举酒相碰打趣道:“猜的。”
君儿一笑,举碰相碰品了口:“那再猜猜我为什么睡不着?”
放下酒杯,走近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同样放下,牵起他的双手深遂的眼神看着他的双眼问:“君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爱吗?”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我?”
拾指竖起贴进他的嘴唇阻止他后面的话:“嘘,君儿不要让飞扬的事影响你的观念,什么都不要想就以第一感觉告诉我。君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永恒不变,至死不渝的真爱吗?”
“?我相信有。”
帅气的脸笼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双手环住君儿的腰拉近抱在怀在:“我也相信有,君儿,不要因为别人的事影响你的判断,那样对我不公平。”在他发迹印上一吻,收紧手臂。
任由他抱着,头枕在他肩上,感受环住腰身有力的臂膀,宽扩的胸膛,鼻间熟悉的味道,让君儿不即有点微蘸,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法想。
此情此景,环抱如此天仙般的佳人,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呀。秦沫缓缓低下头,以嘴探寻,随即印上他的?
11.阴谋
“然后你们一同上sei了三天?你却什么都没干?!”卓不凡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一下这个从小到大的死党:“老大,你不会真出问题了吧?”
秦沫翻个白眼懒得跟他计较。“你懂什么,什么叫作‘慢工出细活’?为了大餐花点时间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说让他多尝点苦头,我范得着这么磨吗?我现在越细心,越花时间,他就陷得越深、越重,到时候痛的也更痛!”
竖起大拇指,卓不凡不得不说一个服字:“那老大准备什么时候动叉?要不要我帮忙?”
“不劳你废心。今天我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他往里面跳了。”白他一眼,灭掉烟蒂,吐出烟雾,舒服的让整个身体陷在老板椅里,看下同样一脸暧昧对着他抱拳打揖道恭喜卓不凡,没好气的丢根烟过去问:“杨飞耀有找你麻烦吗?”
接过丢来的烟,放在鼻下闻闻,他没有秦沫在办公室吸烟的习惯,但他喜欢闻烟。“大麻烦也没找,不过就是动了点手脚让我损失了几千万,抢了我几个项目而已。”放下烟,顺手端过茶杯喝了口,抬了抬眼回道。
“只是几千万?你确定杨飞耀没在暗地里再动什么手脚?他不会瞒着你在海外找了杀手吧?”嗤笑下,秦沫喝了口茶。极品雨前龙井的香味用正宗山泉水泡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闻起来香,喝起来回味无穷,让人感觉舒畅,连带的让这么严肃的问题说起来也没那么严重了。
“或许我们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杨飞耀,杨飞扬回去后就被他锁在家里,说是好好休息一下,到公司也就下达了几个终止合约的事,抢得几个项目也是不痛不痒。我还让人去探过口风,你知道杨飞耀那死人脸说什么吗?‘小孩子办家家的事我不便过问,也不会插手’你看这像个哥哥说的话吗?老大,你说这杨飞扬是不是在外捡得呀?不然这杨飞耀这么沉得住气?弟弟被欺负了既然就这么过去了?”翘着二朗腿,磨擦着俊帅的下巴,卓不凡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秦沫受不了的瞪他一眼:“怎么?欺负了人家弟弟还真想惹祸上身呀?”
“也不是,其实我刚开始已经做好所有准备了呢。就等着杨飞耀击,可他现在不闻不动,让我有种力气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完全不着力。”悻悻一笑,挎下肩。杨飞耀的无动作,让他有种这阵子的辛苦白废了的感觉,说不出的憋闷。
“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上。杨飞耀不是软柿子,别被他阴了去。还有,你应该也要注意下欧阳玉辰,别看他平时谦谦君子样,要说玩阴的也不比我们差。”放下茶,嘿嘿冷笑。欧阳玉辰能跟他斗这么久,靠的不也是惊人的手段?而手段,就离不开诡计!
点点头,卓不凡沉吟一声:“你说他们两人会不会连手?”
“有这种可能,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不惧。”两人心照不宣的对了下眼神,对方的势力、财力、权力和自己的势力、财力、权力都了如指掌,真要对起来,他们还真没怕过。“哼,这次我要让欧阳玉辰成为个——笑话!”
卓不凡也是冷笑,似乎那天已经要到来了般,一想到人人夸赞的欧阳玉辰落到的那个下场,单单想想那股子谬论就能让他焦头烂额,更何况还有他们的趁机下手?呵呵呵欧阳玉辰,到时候你定然会后悔,你惹到了我们!
傍晚时分,秦沫回到别墅神秘兮兮的带着君儿出了门,行驰了半小时又神秘兮兮的让他闭上眼,牵着他下了手,走了将近几分钟这才让他睁眼。
拥着他站定,仍旧握着他的手看着闭着双眼的君儿柔声道:“君儿,可以睁眼了。”
睁开眼,入目所及即全是白玫瑰,一簇一簇,成片成片地,碧绿的叶拥着雪白的花朵儿,有全开的、半开的、半开半不开、开到一半的、就是没有一朵儿要调谢的,连一片败叶都没有。假山假石小型喷泉,还有石雕,他曾听欧阳玉辰说过这是雕刻的外国小天使,还有美神维也那,力神奥丁。脚下踩着青绿的草地,头顶着布满晚霞的天空,鼻尖闻着微风送来的清香,即让人有种如痴如醉、如梦似幻、不切实际的感觉。“真美。”
看着露出笑颜的君儿,秦沫也是一愣。
平时清冷的眸子此时不在清冷,而是充满了暖意;平时总是闭合着的双唇,此时也是勾起,露出珍珠般的皓齿,粉红色的小舌时隐时现;平时极少的肢体,此时也是像个孩子似的张开双手像是要拥抱天空,而他那头布瀑般丝滑的长头,在他身后飞舞摇曳着,像是结了一张网。
他发觉他错了,他一直以为清清冷冷的他最配高贵尊崇、纯洁美丽、淡雅不凡的白玫瑰,此时此刻站在白玫瑰群中的他让他知道,白玫瑰还是配不上他。
多么高贵的一个人呀,此时此刻就算世界上最美的赞美词、再优美的诗、再动听的歌都无法形容他的美,就像天边高高挂起的银月,是那么的白净、纯洁、无暇美的不是凡尘所有,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想到日后自己要亲手伤害这么纯净的一个人,秦沫忽感心中不忍。
“秦沫,这里好漂亮哦,你也是你的家么?”
眼神闪了闪,笑言:“是呀,只是这边离公司远,所以我一直住在那边,很少过来,不过这么美的地方,若是多沾染了我一身铜臭,到是毁了这个地方。”
秦沫的自嘲,引得君儿又是咯咯直笑,笑骂:“哪有铜臭味,这是你的家,难到还有人拦你不成?”
秦沫也是一笑,顺口笑侃:“那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这一身铜臭才淡去不少,以后到这里来只要跟着君儿,到也不担心会薰臭这地方了。”
君儿一抿嘴巴,瞪他:“你当我什么了?”
难得见到君儿一脸凶样,但是美人就是美人,就算一脸凶样却也是美的惊心动魄,有种魔样的邪肆美。这样的君儿,让秦沫多看了两眼,哈哈笑着牵着人到一石台,跨上阶梯石台上早已布置好了华美的餐桌,这时晚霞已落下佣人点上蜡烛,摇曳的烛光越发的让气氛更为醉人。
引至位置拉开椅让他坐下,当他坐下时又稍稍把椅子推前一点,顺手给他打开餐布扑在他身上,笑笑这才转身往自己座位上而去,一心一意的专心扮好一个十全十美、浪漫且完美的好情人。
秦沫一落桌,身着燕尾服的男侍立时给两人倒上醒好的红酒,大厨精心烹制的美味端上桌,准备好要用的东西,不用秦沫交待,佣人们弯腰行礼全部离开。
立时整个空旷的园子里就剩他们两人,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园子里的灯光全部打开,耳边也断断续续的传来音乐声,不真切可却真真实实的听得到,像是天外传来,又好像有人就在耳边轻唱。
白耀的灯光照得整个花园如同白昼般,可偶尔露出的暗色跟园外的暗相互接应,又有着夜晚独特的神秘之美。
触入的景美、耳边的音美、手中的酒美、盘中的食美、对面所坐的人更美,在此刻晓是心性坚如磬石的秦沫,也是有点微醉。
迷蒙着双眼,秦沫站起来走致君儿面前,右手贴至胸口左手曲至背后弯腰行了个骑士礼:“可否有幸请你跳支舞?”
也有点微蘸的君儿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勾起。
接过伸来的手,露出一计迷人的微笑拉着他到空地拥着他的腰,侧耳听了下音乐随即缓慢的开始踱步。
景色醉人、音乐醉人、美酒醉人、佳肴醉人、怀中的人儿更为醉人。秦沫只觉得心中有一只猛兽忽的苏醒,瞬间就掠夺了他的理智。
伸手抬手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双唇猛的压下去,像是一只饿了千年的野兽忽然看见美食一般。吸、咬、吮、含、弄、卷、舔,一手紧搂着他的腰勾向自己,一手压着他的后脑不让他逃,就着这姿势,无限期的加深了这一wen。
“?秦沫?嗯?”被wen的喘不过气的来的君儿只得用鼻音哼出他的名字。
含着他的舌头狠狠的吸了两下,这才吐出来,交缠的嘴儿丝丝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在两人念念不舍的唇上拉上一根银丝,银丝还来不及断那边秦沫又缘着银丝狠狠的再次侵占上来。
这次不论君儿如何拍打他的肩膀,如何哼出他的名字,秦沫也没放开。就算君儿受不了的后退他也蹬蹬的跟上,就算君儿酥软无力着身他也是一手勾着他的腰,拖着他的颈脖反而更为加深了这个wen。
良久,几乎有一个世纪之久,交缠的唇才分开,这时候君儿已经被压到了餐桌上,被亲的迷迷糊糊,神智全无。
“君儿?”看着喘气不止的人儿,秦沫小心的俯下身去,探手抚开几丝调皮落到额角的头发,顺着眉、鼻在有些微肿的唇上停留片刻,探入他的下巴捧着他的脸再次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