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wen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像是在安抚他刚才的粗暴般,极近温柔、柔和,就像清晨玫瑰花蕊上的晨露,让人无法抗拒。
“秦沫?”
“君儿?”两对相望的视线像是要痴缠一生一世,谁也舍不得离开。探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低下头去柔声道:“搂住我的脖子。”
君儿乖乖的伸手搂住,秦沫则借着这份力把他从餐桌上抱起,双手拖着他的屁股,就这样往别墅里走去,穿过华美的大厅,精致的走廊,实木的旋转楼梯,推开一扇雕刻精美的木漆门,往里随即倒在超大柔软的豪华白色大床上。
低头再次吞下君儿被忽然压在床上的呼痛声,手也不再老实,四处游走,一手更是探入衣内抚上丝制般滑嫩的肌肤。
“嗯?唔?”
“君儿?我的君儿?君儿?”低吟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在这一刻恶魔都不忘引诱已然落入他陷阱的猎物?
夜色正浓时?月色也浓?屋内春意更浓?
12.劝
竖日,呆在办公室办公的秦沫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拿过一看是卓不凡顺手接起:“我说你干什么呢?三天两天一个电话,崔魂呀?”
“唉老大别气,我可不是来崔魂的,我是道喜来的,恭喜你昨晚攻堡成功呀,大餐吃到嘴里,爽吧?”
那边传来戏谑的声音,引得秦沫笑骂:“你这小子。这些事不劳你废心,也没你干涉的份。”
“啧啧果然是吃饱喝足了的人呀,连声音都听着这么满足,唉!唉!唉,就叹我孤家寡人、形影单只一个呀,唉!唉!可怜、可悲、可叹呀。”
干脆放下手中文件,拿着电话一阵好笑:“你‘恶魔第二’卓大少还怕没人陪?走到马路边招招手,下到七八岁上到八旬的雌性雄性哪个不是屁癫屁癫的跑过来?还叹没人陪?!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着,闲着没事来闹我吧?”
那连干笑:“嘿嘿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了。”顺着话风一转,再变:“怎么样,今天晚上出来我们聚聚?就我们两个人,也清静清静。”
哼笑:“你小子不会是别有居心吧?”
“哼哼那是,我准备把你灌醉了,再来个先奸后杀,杀后又奸哼哼怕了吧?”
帅气的眉头挑起,嘴色一勾回敬道:“到时候不知道奸的是谁!”
那边明显一顿,像是想起什么干笑两下:“得,我知道我酒量比不过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到是你来是不来?”
“来,怎么不来?你说地方吧,下了班我就过去。”
“好,我在人间天堂等你。”
“嗯,呆会见。”
“呆会见。”
收了线,秦沫陷入沉思,回神抬手下意识的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想要按断的时候那边已经被接起。
“喂?”优雅低沉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却让人不即想起电话那头的光景,他打的是别墅大厅里的电话,他一定拿着本书靠在沙发上,旁边一定也有杯冒热气的茶。
“君儿,是我。”
“秦沫?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打电话回来?”
听着耳内起伏的声线,笑:“怎么,想我的君儿了,打个电话想听一下你的声音都不行吗?”
‘滋滋’的声音传来,想来应该是那边放下书坐直身体了,脸也一定染上了红晕。呵呵呵呵他的君儿,是个很害羞的人呢。“君儿,不要老看书,也要休息一下知道不?看太久对眼睛不好。”
“哦?”
他的君儿有个坏习惯,不想做的事不想听的话,他就会这么敷衍了事的应服你,转身就忘,绝对不会放在心上,让人是拿他无可奈何想气又气不起来。不过在某些方面,这也是他的优点。
“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有个应酬。君儿要多听话,不准只挑素菜,不吃荤菜听到没?你要是敢阳奉阴违,回头林叔就会告诉我。”
“哦,知道了。”
可以想像电话那头的人有多么的不情愿,漂亮的双唇确定趁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微微扁起。“君儿,听话。只吃素身体所需营养跟不上,我可不想我的君儿被我越养越瘦,我希望我的君儿健健康康的,白白嫩嫩的,抱起来才最舒服。”坏心眼的调笑,果然听到那边又是一阵响起响起,这下应该是书没拿稳,掉到地毯上了。没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茶杯应该没打翻。
“你?”
优美的声线起伏加重,想来完美的双唇这下不应该是扁而是嘟了,毕竟害羞的银月般的人儿可是还没适应他这嘴里抹密,油嘴滑舌的样。知道再调侃下去,那边该真怒了,忙道:“君儿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尽早回来,不用等我早点睡。”
“哦。”
“晚上见。”
“晚上见。”
收了线,嘴上挂着的笑迟迟不落。谁能想到银月般清清冷冷,看起来高贵无比不似凡尘所有的人有这么多小毛病呢。会有小脾气、会嘟嘴、会扁嘴、还会挑食,这些小毛病怕是本人都不知道,不会让人烦,相反反而让人觉得他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疼惜。
双手枕着头住后靠在坐椅上,转个圈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世界。
这么可爱的人呀,如同出淤泥而不染,濯(zhuó)清涟而不妖的莲,在如今这污秽的世界已是少有,让他都有点不忍心伤害他了呀。
一到约定时间,跟秘书说了声,直接开车奔到‘人间天堂俱乐部’最大的包厢‘人间天堂’。开门卓不凡早已经坐在那了,旁边还有个看起来蛮年轻的男孩,大大的杏眼,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唇,白晰的皮肤,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有点映像,这男孩好像是才来不久吧?
见到秦沫见门,打了声招呼,跟男孩再聊了两句,男孩起身对秦沫弯了弯腰这才恋恋不舍的开门离开。
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看着关上的门,用极为戏谑的语气问:“不错呀,这么快就勾达上了?”
这话卓不凡可不赞同,两个酒杯碰了下道:“什么叫勾达呀?我们这是友情互动,是非常纯洁滴。”
那‘纯洁’两字引得秦沫一笑,长臂狂放的放在沙发背上没好气道:“得了,还纯洁,早他妈的不纯洁了,你那套也就骗骗这些不懂事的少男少女,忽悠的谁呀。”
卓不凡耸耸肩也不反驳,在感情方面各有各的看法,不必要强制性压迫别人也按自己这套来。喝了口酒,放下酒杯把话题转到别处:“这几天‘性福’吧?你瞧我可是为了你这几天的‘性福’给那些好事之徒都去了电话,让他们别打扰你,为此我还欠下不少人情债呢。”
横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那卓少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一见他笑,卓不凡头摇的像个波浪鼓似的,忙道:“不要报酬不要报酬,哪有小弟向老大要报酬的道理,只是向老大说一句,也顺带说一下其余小弟有多么想念老大,他们有打电话给老大罢了,到时候别让老大以为那些小子不打电话,已经把您给忘了呢。”
“难怪这几天都没接到他们的电话,原来你已经打了招呼呀,不错,知道替我着想了。”欣慰的举杯。
卓不凡只得干笑,不怪他现在如此狗腿,实在是秦沫在他们这帮子人中积威太深呀,从几岁就开始显露他的恶魔本性,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哪个不是被他惊的一炸一炸的?可以说秦沫的影响力在他们这帮子人之中是从小就被种进灵魂里的,二十几年的积威下来,还真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当然,在这之中不包括杨飞耀,欧阳玉辰,只能说他们是纯粹的意外。
殷勤的为他再倒上宝红色的上佳红酒,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喝了口,摇摇杯中红色的液体,咂巴嘴巴说:“不错,82年的波尔多,即香又醇厚又纯粹,不愧为‘酒中之皇’。”
翻个白眼,没好气的放下酒瓶道:“谁问你酒呀?我问你人呢。”
咂巴下嘴巴,佯装惊讶的回问:“问人呀?也不错,蛮好。”
气馁的塌下肩膀,瞪他:“你就装吧,算了,知道你小子嘴巴里也吐不出什么猛料,谁道我小子言微命薄,比不上人家绝代风华、倾城倾国之貌呢,唉。”抚着脸摇头叹气,好一幅可怜样,引得秦沫是没好气的踢他一脚。
“得了,你小子别在这里恶心我,我还没吃晚饭呢,我可不想等下胃口尽失。”
卓不凡笑笑,立马再叫来刚才那男孩吩咐准备晚饭。不愧为夜城第一俱乐部,十分钟不到丰盛精美的佳肴就被端上桌,两人吃吃喝喝过了大半个小时。下了桌,卓不凡提意打盘斯若克。
秦沫挑挑眉,欣然同意。
两人认识久到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对方有几两重两人心里也是有底,卓不凡一上桌频频出错,秦沫就知他发挥失常,看样子也是有心事。伸杆挑开他的球杆翻个白眼:“卓不凡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是个男人就痛快的说出来,别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看得老子胃痛。”没好气的丢开球杆端起一边的酒,走到沙发边坐下,好整以暇的斜眼挑他。
卓不凡尴尬的坐在一边,喝口酒壮了壮胆转头以一幅大义凛然壮士断腕的气势开口问:“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秦沫瞪眼:“你小子吃错药了?”
卓不凡心里哀怨,他就知道会这样,跨下肩:“老大,不好意思小子我身体好得很,不用吃药。”被这下打击的够彻底,不过好在他本身就没把今天的事想的简单,不再乎再花点心力。叹口气道准备今天晚上的敲虎大任。“唉,老大,我们都是含着金匙出生的,按世俗的话说就是可以少奋斗个几十年,什么事情不用我们动手废脑筋,自然有阿谀奉承之辈送到面前来,就连生活圈子、环境、交友、或者处世风格都已经潜在的被行成,这种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坏就也坏在是一条直路,本该要学习的却学习不到,就拿感情的事来说吧,从我们懂事被长辈教导鱼水之欢的快乐后,想要什么人、想有什么人,甚至不用我们勾手指,只用一个眼神,他们就会自动贴上来?”
秦沫抿着嘴打断他的话:“说重点。”
讪笑着喝了杯酒,说:“我们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什么人,只按心中喜好,看上了就上,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心情,腻了就分手,大不了砸下一笔钱,好聚好散。”漆黑的眼眸看向他道:“沫子,你知不知道你对君儿的态度已经超出了以前很多?你身在局中或许感觉不到,可身在局外的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先别急的反驳,我们都没有爱人的经历,不知道那是何种感觉,可正是不知道是何种感觉才会让人无法察觉,沫子,你想过没有或许‘假君儿之手伤欧阳玉辰’‘大餐要细心烹饪’这些可能都只是对他好的潜意识借口?”
“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上君儿了?”
点点头:“或许现在这种喜欢才萌芽,或许是我看错了,是错觉,抱歉,我也没有喜欢人的经历无法给你见意。但你一反常态却是真,到底是与不是问问你自己的心吧。”给自己再倒了杯酒,喝口看他皱眉思索便道:“我今天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算要陷也要陷的清清楚楚是不?还有就是,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君儿,我劝一句,那就把报复的心思放下,好好喜欢,毕竟在这世上找那么漂亮的人不容易。真要说起来他也是无辜,只不过是被欧阳玉辰救了,范不着把仇牵到他身上。”
“欧阳玉辰这口气你咽的下?对杨飞扬你也后悔了?”
见好友挑过来的不信任的眼神,道:“欧阳玉辰是欧阳玉辰,或许我们真的不该牵怒于别人,对杨飞扬不能说是后悔,只是感觉我那时真的有点过份了。换到现在我不会那么狠。”故意让他在大众人面前,羞辱、伤害他到颜面尽失、尊严扫地,现在想想,对他这个出身贵胄的少爷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听闻他现在还没出过门吧,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沫喝口酒,瞟他一眼促狭道:“心疼你的哈雷机车了?”
不赞同的瞪他:“老大,你若真想要我的哈雷机车,说一声就是,我双手献上!”
“那可不行,所谓无功不受禄,亲兄弟明算账,既然已经许了承诺,自当实行。”
卓不凡皱眉,听到这话就知道秦沫是死了心要干了,唉口气,心想赶情我今天晚上做白功了?:“沫子,你先别急着行动,再想想,要知道做了可就真没回头路可走了,到时候?”
摆手压下他话头,斜眼挑他:“什么时候我们的卓少这么胆小了?若真担心以后,你可以回家吃自己,不用出来混了。”
卓不凡无言,张嘴看他放下酒杯拿起外套出门,心想:我今晚是不是不即做的是无用功,反适得其反让他痛下狠手?!唉秦沫呀秦沫,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希望你真的不用尝到后悔的苦果!
步入停车场,进入自己的车内,秦沫靠着车椅脑内响起刚才卓不凡的话。喜欢上君儿?哼,他秦沫还有心?就算有心也不是喜欢他来的。
系安全带的动作慢下来,想起下午的电话。
他几乎是放下卓不凡的电话,就给那边打电话的,告诉他晚上不要回来吃饭,让他早点休息,他打电话的时候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吧?对于他的不同,那种下意识的冲动,是担心他等自己吃饭,等自己回家,饿了累了?还有电话中的担心叮咛,对他的喜好记得那么清楚,对他的性子那么了然?种种的反常,难道他还有用一点点报复的心理来安慰自己?什么报复、什么伤害都只是掩饰自己对他好的借口?
靠在背椅上望着空旷的停车场脑内思绪万千、乱得很。
如果不是,那下午的电话又代表什么?电话结束后那一点点不忍又是什么?花一个多月去讨好一个人真的只是用报复说的通?秦沫呀秦沫,你他妈的冷静!
俯在方向盘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家族的培育,想想自己的责任,想想别人的期待,想想这大好的花花世界,还有想想欧阳玉辰的可恶!
再抬头时,一双锐利的双眼中已毫无半丝感情可言。
秦沫,你是秦氏集团的撑航人,你肩上有着上万人的责任,只要你姓秦的一天你就不能有私情,万事以大局为重,你忘了从小教育你的吗?不要让心底一点点的念头毁了你的判断?!就算你喜欢他又如何?你们能永远在一起吗?保证你、他永远不变心吗?保证能受得住家庭的压力吗?保证能过得爷爷那一关吗?你要岩续秦氏这一脉,最后还是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那就早断早分!
秦沫用他二十几年来的沉稳、判断力、风格、以及与生俱来的责任绘成一只所谓‘注定’的大手,强行掐断那株发了芽的小苗,并用石头赌住,再拿铁锁锁上!
但他怎知,爱情之树生命力是最强的,不要有风不要有水,只要一点点一点点的想念或者挂念,它就会再次发芽,再次成长。拿石头赌上,拿锁锁上又能怎样呢?当石头埋不住,锁锁不住的时候,这只会更加助长它的爆发力、摧毁力、感染力、影响力,到那时什么都阻止不了,什么都无法再斩断它!直到它长成参天大物,占据人所有的思绪、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