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说你住的院子走水了,我是多么的担心,……多怕再一次失去你,……”
“牧晚?”眼珠转动。
“走!”不顾流血的胳膊,打横把我抱起来,向外走去。
刚跑出去,听后边一声“咣当”,房梁塌了,……
然后提水的奴才们便轰然而上,隔绝了火势的发展,待火小了,渐渐被泼灭了。
牧晚带有轻微的茧子的手抚上我的脸,说:“疼么?”问道。
“不疼。”看着满目的废墟。
沿着我的目光牧晚看去,搂我在怀,说:“这个院子,是我特意为你建造的,……”摸着我零碎的短发,说,“可惜
了。”
第七十章:如崛起之势
赫连皇帝的一个急昭便把在外逍遥的现任太子洪德召回了赫连国国都,听说在大殿质问太子所作的事情时,洪德竟然
以兵符在手而进行要挟,逼得赫连皇帝在大殿上下不了台,……
还听说,赫连皇帝退朝之后大骂洪德为逆子。八万御林军被八十万的军队牵制,赫连皇帝又一次吐血了,……
因为洪德封了太子,本该住进皇宫中,可是洪德竟然以太子的寝宫晦气而拒绝住进去,……一日与父亲说话,说如若
他继位为皇帝,定把太子寝宫拆了,并在南边重新建造一个大一些的宫殿。赫连皇帝无语,看着离去的洪德,悲哀慢
慢袭来,……屏风后,一美人走出,缓缓的伏在了赫连依顺的脚边,说:“皇上,如今洪德大势已来,正如波涛汹涌
,挡也挡不住,……您也无能为力了吧,……”
“谭妃,此话怎讲?”温柔的摸着伏在膝上的那个人,“祁云,不会死的,……”
“希望正如您所说的,……”铿锵有力的男声从他的口中出来,略带沙哑,温柔如水。这赫连王朝的第一智勇美少年
,用他的方式慰籍着这他爱的男人,……
因为怕外戚专权,妇人遭辱,宫中不知谁放出要赐死无子嗣的宫人的消息扰乱了原本宁静的后宫。为首的太子母亲,
赫连洪德的亲娘——乐妃出面主持大局,完全不把谭妃放在眼里,气势之胜,压下了冠名群芳的谭贵妃。
俗话说,忍无可忍,孰不能忍!
可是每当赫连皇帝问发生了什么事时,谭妃都是笑而不语。
事情发展的越发的诡异起来,……
嚣张了半个月的乐妃突然病发身亡,太医不知所措的,居然查找不到原因,气愤的洪德竟然以太子的身份诛了那太医
的九族,……
赫连皇帝看在眼里,依旧选择沉默。
朝中元老级人物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嚣张的皇太子,都避而远之,几人还辞官,以年岁大为由归隐。可多数都遭到了不
测,……朝廷恐慌,却又一次带给了席南国喘息的机会。招兵买马,笼络人心,经过半年,竟然有多数势力投靠在席
南国麾下。
这次,席行然总结了上次的经验,把各路队伍混合在一起,然后进行编制,分派亲信掌控军队大权。也许这个办法是
奏效的,看起来,军队如一块玉石,竟然少见瑕疵。
席南国边缘临海,又是一肥沃土地,仗着天时地利,秋天一来,收成竟然比往年还要好。
秋分吹过,黄灿灿的水稻映起来所有人的脸。
我和席言卿彻底地成为了一个“仙人”,一个闲散人员。因为诸多思想我也学了十几年,看着如一张白纸无邪的言卿
,怜悯一拥而上。
本来我是非常讨厌繁体字的,可是看着许多的书籍,大多是都是繁体字,放弃了无奈的心情,我用当年先生教我的方
法去教导席言卿,我发现,这些很够用。
冷不丁的我还能冒出来几句英文,让言卿崇拜我至极。手把手教了他简化的文字,然后告诉他如何当一个好皇帝,完
全忽视了席行然的存在。对那种“能屈能伸”的国君席行然来说,我不肖一顾。别人把国家的兴衰为莫大的耻辱,他
却当成一种游戏,……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有时候,当着爱他的席行然我说:“杀了席行然,你就可以成为一个明智的国君。”定定的看着他,我说,“言卿,
把江山做稳,很难,……”
“我知道。”言卿低低的声音,比蚊子的叫声还小。
“言卿,这江山,你背负的责任,不是你‘让贤’就能让得了的,……父辈千辛万苦的打拼,你怎么舍得,……”我
皱着眉头。
“别说了。”言卿堵住了耳朵。
“傻瓜,……”我拍拍他的肩,拿出一本书,说,“我们,学习吧,……”微微叹气。
牧晚、席行然等一些官员似乎在秘密商讨一些事宜,我不便知道,言卿也不便知道。但是,有时候,我总有办法知道
。
席行然又选了一些漂亮的男孩子送给了洪德,这回,这些娈童直接送到了赫连国都的顺庸王府,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太
子府。天子在上,贡品却送给了天子的儿子,……这回,赫连皇帝也不问了,随之发展。
只是,他唯一的所望,就是期待,期待祁云回到他的身边。
这回送去的娈童,身上带着毒,凡与之交合第一人,便能中上轻微的毒,……一种慢性的毒药,致命毒药。……
如牧晚夜晚搂着我时所说的话,他说:“染桃,我们有的是时间!”
是啊,只要不死,就有的是时间。
这种卑劣的手法,我是头一次看到。听说这是席行然想到的,办法不错,但是以这种方式,的确是有违君主所为。
冬天过去,春天来了。二十二岁的生日,牧晚说满足我一个愿望。说实话,我看着满天的桃花,最想的还是自由。
看这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我尽量去说一些可能的事情,我说:“牧晚,我想去看看美丽的‘南秀河’!”眼睛望向远
处,流露的不仅仅是期待。
说实话,“南秀河”真得很美。
诸多的侍卫来到“南秀河”看风景,是我始料不及的。当我打算坐上马车,让言卿陪我来时,我看到黑压压的队伍中
,护着我那小小的马车。
这一次突然来的好心情,完全的被打得七零八落。
无奈的看着马上的牧晚,垂目发呆。
“染桃,你何时爱上我?”牧晚说。身下的坐骑“嗒嗒嗒”的不停的前后左右乱晃。
“也许永远也不会吧。”心微微跳动。曾经,我也为这戴面具的人而心动过,……可是,那已远去,不会回来,……
“……”嘴唇颤动,最终剩叹气。那面具在阳光下却依然闪闪发光。
“真是个好天气,……”我惊叹着,打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去,……
“南秀河”,席南国最美的河。
来到此处,我真的被这美好的景致所打动,看着远方,撩拨着清澈的水。
“这河里,躺着的是谁的子民?是赫连还是席南国的?”我眼神悠悠,随意把水打到了言卿的脸上。裸着脚丫,淌进
这尚浅的溪流,……确有不少的生灵在此丧命,无非是生命而已,无非是一条条卑微不懂得珍惜的人而已。光着的脚
丫一阵疼痛,回到岸上,一个个小石子就能把我的脚给搁出伤来,细长的血丝随着水流淡淡的化去。
“染桃,这地方真美,知道么,我是头一次这样的心情看这条河流,……”言卿拉拉我的手说。
“嗯,不过的确很美,……只是,被邪恶污染了,已经肮脏了,……”声音越来越小,只有我能听得到。
回到了将军府,过了几日清闲的日子后,席行然便和木晚商量了一些事宜,……有时候,牧晚竟然几日几夜的不回来
,看着有些像着“明君”思路发展的席行然,我心里一阵安慰。这家伙,难道为了言卿改邪归正了?什么时候能回到
以前那个只为国家社稷奋斗终身的模样,即使心里有野心,也不会对待外国太子那样的卑微,……也什么时候能把皇
位“还”给言卿,……
我住在另一个院子里,墙上的窗正好能看见我发疯时的成果——那片废墟。搞笑!简直天大的笑话,……于是我命人
把院墙上的窗户堵死了,然后又凿开,反复多次,我终于呆不住了。
牧晚派来一群高手中的高手来“保护”我,我真是兴奋又激动。你说我一个武功尽失的人,又不会飞了。是,我承认
我当初学艺时的功夫不精,即使不废武功,我也不会跑了,……我不是犯人,用不着这样吧,……
心里的怨气增加了一层又一层,又开始摔东西,冷漠的看着恭敬的侍卫,即使被我用玉器把脑门打出血,他们也不会
“哼”一声,……“你们是死人么?”手里拿着一瓷瓶,“啪”的一声又扔到了他们身后的墙上,“滚!”
变得嗜睡起来,有时晚上睡觉,等再次醒来,还是晚上,“叮当”的铜锣正好是睡着前的三更天。从失眠到不正常的
睡眠,这个对比实在是太鲜明了。
后来,等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是在马车上,一辆豪华的马车,载着我悠悠的向远方走去,……
去什么地方?我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平整的路在马车的车撵下,越发的颠簸起来。而我剩下的是暂时的茫然和
无助的心情。
胸腔烦闷,血顺着嘴角留下,……微微翘起的唇,我似乎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了,……
第七十一章:两军的对峙
马车徐徐前进,留下的我在里面忍住一次又一次的呕吐,血似乎已经干了,因为摸了衣襟,一块又一块硬硬的感觉,
……帘子撩开,我看到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闭上眼睛假寐,感觉一双温柔的手拿着手帕擦拭着我的嘴角,他在颤抖
,从头到尾,一直颤抖,……
嗯,这么多的血,我要吃多少的食物能补过来呢,……身体日渐衰弱,却装作很健康的模样,很累,真得很累。
轻轻的被抱起,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年,祁云也是真么抱着我,然后对我说爱我。熟悉的一切,我低声叫了声“
祁云”,那人呆滞了一下,我便缓缓得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银色的面具和略带惊喜且忧伤的眼,……“牧晚,……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不解的问。心里即使有了答
案,但是我还是问出了口。
“回家!”两个字,回答了我已经问完或者已经要问的问题。
“好,……”叹气,闭上眼睛,思绪缥缈。
白色的衣服很容易着灰,我便换了一青衫,不愿坐马车,便骑起马来,微染些风尘的我,不似往日的娇弱。每次牧晚
说我精神状态不错时,我便巧笑,我说:“不过回光返照而已,……”听的几个贴身护卫汗水连连。
“染桃,莫要瞎说!”牧晚拉过马的缰绳,让我们更靠近一些,……
“嗯!”我答应着。
又一次来到两国的边境,大肆的“抢夺”,席南国三十万大军比不上赫连王朝的八十万大军。就这样席南国占了上风
之后,赫连王朝派了大批的军队前往此地,……
洪德没有来,来的竟然是谭斐,官位一品的谭大将军!手中握有同我们数量相同的三十万大军,雄赳赳的驻扎在席南
国军队的前方。
谭斐没有兵权,确是主帅,而副帅的一名官员却握有兵权。这是洪德的策略么?
也许法,龌龊的想法,竟然和席行然相似。
席行然比我们早到了三天,这三天,足够他胡作非为一通。我们到时,已有仅存的一些百姓黯然的离开,……硝烟战
火,为了权利、疆土,这么多年,惨痛的代价就是付出更多人的生命。妻离子散、背井离乡,……一切的一切,还不
够么???上天给与我们的东西,我们为什么急于去占有。
残缺,命运的悲哀!
席行然把席言卿留在了席南国的尉都,走的时候,听说只对熟睡的言卿说:“我很快就回来,……”
听到这些时,我却满眼的泪水。情动了,注定是伤,……也许席行然还不了解吧,这个男子,禁受了乱伦的洗礼,又
一次陷入到了爱情中,不可自拔的,……当初,如果乱伦是为了王位,而如今的情动,为了那心甘情愿付出所有的言
卿。
席行然,爱上了,死得就快了,我这样的想。
谭斐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死亡,这是以前的时候,我听谭斐给我讲故事悟出的道理。我总是希望,如果可以和平解决
就好了,幼稚的以为战场如棋局,……
可是我忘记了,当初先生教我的时候说过的话是:棋局如战场!
字是完全一样的,可是颠倒了,意思就全变了。
席行然连续打了几次败仗之后,急得如烧红铁板上的鸭子,……我让人带了一个火盆和一碗饭给他,并传话给他,说
:“席行然,这不是让你吃饭烤火炉的!!!”
大彻大悟的不仅仅是席行然,……
休战三天,而两天后席行然便行动了。挑了几个精兵,组成了小型敢死队,出发去了谭斐的兵营,……
夜晚十分,对方营帐里起火了,火很大,很旺,……回来复命的士兵一脸喜气洋洋,……说赫连国的军队始料不及,
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主心骨。
是,我的主意,我让他们烧了赫连军队的储备粮仓。
听说赫连军队士气大衰,连续几天的粥都插不住筷子,排队上茅厕的人增多了,听说是水喝多了。没有什么比士气更
重要的了,各个将领副帅都显得萎靡不振的样子,确实让人看了又急又气。
问了谁有什么建议或是意见,竟然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每个人各怀心事,真是看了气死人不偿命!
运过来的粮食还需要N天才能到边境,所谓民以食为天,这几天的折磨,定然会有诸多的士兵成为逃兵。过的心惊胆战
的,后来竟然高价从席南国的奸商手中买来金子贵重的粮食,吃起来,也竟然有金子的香味,藏起来都不舍啊!
所以两国的纷争、对峙乃长久之战,储备充足的粮草第一是为了让士兵有充足的力气来面对敌人;第二,充足的粮草
可以稍时的缓解后备军暂缓粮草供应问题。席南国这一年的收成非常的好,而赫连王朝却比不上往年,……
“染桃,难道你不高兴么?”席行然斜着眼问我。
“高兴?”我摇着扇子,已经深秋了,还瞧不出一丝丝的冷意,“席行然,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