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离不开我吗?那你为什么还要逃走呢?”战楼严讥笑的看着自己。薛亭礼大惊,下意识的想转身逃走,却被战楼严一把捉住。
“怎么?又想逃了么?”战楼严的脸上泛着冰霜。
“不,不——放开我。”薛亭礼挣扎,却无奈的被紧紧按住。
“看来又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了,忘记要称呼我什么了么?”
“不,不要——”薛亭礼猛的睁开了眼睛,终于逃离了这个噩梦。却猛然发现自己正在战楼严的怀中,战楼严躺在床上正定睛的看着自己。
“啊!不要——不要碰我。”薛亭礼一边后退一边惊恐的大叫。
“不许乱动。”战楼严不容质疑的将薛亭礼禁锢在怀中,看着薛亭礼的反应,便猜到刚刚的噩梦恐怕和自己有些关联。
薛亭礼刚刚从噩梦里惊醒,全身冷汗密布,眼中也闪烁着恐惧,全身微微发抖手脚冰凉,狂跳的心速证明他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薛亭礼一睁眼便又看到战楼严,心中恐惧更胜,不顾一切的想挣扎出去,谁知轻易的就被战楼严制住身体,无法动弹。
薛亭礼害怕的缩在战楼严怀中不敢动,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见其中的神色,一对猫耳也因为恐惧扣在头上,尾巴夹在两腿之间,全身微微颤抖楚楚可怜。由于刚刚的挣扎,被子已经滑落,露出痕迹斑驳的身体。
战楼严看见,不由自主的将薛亭礼的猫耳含在嘴中品尝起来。薛亭礼一边感受着耳朵上痒痒的感觉,一边恐惧的躺在床上不敢乱动。战楼严感觉到薛亭礼的恐惧,便放过了他。
“你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饿了么?”战楼严问道。
薛亭礼下意识的摇摇头,根本没思考战楼严问的是什么话。战楼严见他如此随意应付自己的问题,心中不快。用手抬起薛亭礼的下巴,让他注视自己,薛亭礼犹如小鹿般晶莹不安的神情让战楼严心中窜过一丝说不清的情愫,随即又消失了。
“可是我很饿呢!想和你一起吃晚饭,你不饿我怎么吃呢?”战楼严轻笑。
薛亭礼看见战楼严眼中一闪而逝的危险神色,心头一惊。
“我,我饿了。”薛亭礼喏喏的改口道。
“记得你要叫我什么吗?”战楼严依然轻笑。
“主——主人,我饿了。”薛亭礼颤抖的说出战楼严想要的答案。战楼严听到,满意的一笑。
“好,我先品尝一番,然后再带你去吃饭。”薛亭礼还没反应过来战楼严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被战楼严一个翻身压住。
“啊,不要,走开。”薛亭礼在战楼严巨大的阴影下下意识的惊叫起来,昨晚那个让他终身难忘的惨痛记忆又一次掠过脑海,薛亭礼不再顾忌自己对战楼严的恐惧,一心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人。
战楼严大怒,本来自己只打算好好吻一吻他的小唇,品尝一番后就带他去吃饭,毕竟薛亭礼已经一整天未进食,加上前一日的消耗,身体虚弱得很。可谁知他却如此反应剧烈,自己命令他禁止挣扎他也不予理会,这让战楼严十分恼怒。
“我叫你安静。”战楼严伸手搬过薛亭礼的头,让他注视自己。薛亭礼看见战楼严的手伸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一口咬了下去,锋利异于人类的牙齿瞬间就将战楼严咬出血。
啪!战楼严一个巴掌扇过去,将薛亭礼打的晕头转向,也停止了挣扎。
“看来我教育的还不够啊!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什么吗?下次若再敢咬我——!”战楼严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危险的笑着,转身拿过腰带将薛亭礼的双手紧缚与头上。薛亭礼昨晚曾见过战楼严这副可怕的表情,怎会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啊呃——”薛亭礼发出悲惨的哀鸣,如断颈的天鹅般仰着头。
第22章:逗猫之法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已经是什么时间,薛亭礼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晕了过去,却又在战楼严无情的凌虐中醒来,如此反复似乎没有尽头。
终于,薛亭礼在又一次的晕过去后没在醒来,因为战楼严终于结束了他的暴行,薛亭礼终于可以好好的睡过去了。战楼严将他抱起,在浴室中为他洗漱一番,看着昏睡在自己怀中的小猫,战楼严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悔意。安顿好一切后,辛大夫又被叫了过来。
“严少爷,薛少爷除了皮外伤还有些气血发虚,血糖有些低营养不良。”辛大夫检查一番后报告道。
“他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战楼严问。
辛大夫知道战楼严说的是哪里,便开口回答道:“薛少爷他上次的伤口还没好,这次又撕裂流了不少血,半个月内不宜在行房事,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战楼严淡淡说道。
“另外,这身病好养,心病难医,若严少爷还在乎他,就请在平时的说话交流上多下些功夫吧。”辛大夫从来都只给战家的高层看病,一些底层和俘虏都不需他来操心,战楼严三番两次的叫他来给薛亭礼看伤,定然对这个人非常重视,辛大夫也就多了一句嘴,让战楼严平时多关心关心薛亭礼的心中想法。
“我知道了。”战楼严依旧是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平淡语气,深邃的目光看着薛亭礼,不知道现在想些什么。
“薛少爷身体柔弱,禁不住大的折腾,若以后再行房事,严少爷可以先做些前期的准备,这样薛少爷也不会痛苦。”辛大夫看完病,临走前说道。
战楼严坐在床边,为薛亭礼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刚才换上的睡衣已经被薛亭礼的汗水浸湿。战楼严凝视着床上的小猫,睡梦中的薛亭礼依然是那副眉头紧拧的不安神色,委屈至极,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之中,战楼严为他掖好被子转身离开卧室。
“你还没去睡么?”战楼严来到书房,看见孙超然正在处理公务,此时已是凌晨。
“你不见踪影,我总不能把这么多事情都留到你来了在解决吧!”孙超然指了指桌山堆积如山的文件。刚刚处理了旁系的叛徒,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各种家产和势力也要收归本家,所以最近特别的忙。
“啊,抱歉,我忘了。”战楼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监视器的屏幕说道。画面里,那个小猫正安静的睡在被窝中,脸上依旧是一副眉头紧皱的神情。
“那边处理的不开心么?”孙超然看着战楼严紧盯屏幕阴沉的表情,不怕死的问。
“我就这么可怕吗?”战楼严抬头看着孙超然。
“你难道不可怕么?”孙超然一副“你当然很可怕”的神情反问。
战楼严无语,又继续盯着屏幕。
“怎么,这次愿意当变态强奸犯了?”孙超然淡然的问。
战楼严用危险的目光看着孙超然,无奈孙超然说的是事实,自己确实曾说过不会强迫薛亭礼,可如今又出尔反尔,战楼严一时无语。
“谁让他想跑了,我总要教训教训他。”战楼严终于找到了理由。
孙超然给了战楼严一个“你不必解释,反正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也不会管闲事“的眼神,让战楼严更加无语。
过了半响,战楼严终于又开口:“怎么能让他不害怕我?”
“哄他开心咯!”孙超然头也不抬继续处理公务。
“怎么哄?”战楼严不解。
孙超然抬起头,一副“你要来真的啊?”的表情审视了战楼严一番,又低头一边处理公务一边说道:“那就看他喜欢什么了,每个人都有点喜好的,对症下药,还有你要有点耐心。”
“他练过武术,不过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不准许,以前喜欢和家人去滑雪,不过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另外他喜欢计算机的编程,大学里学的也是这个,可已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也不管用。”战楼严回忆着关于薛亭礼的情报,想了半天一个管用的都没有。
“他还是只猫,你别忘了。”孙超然依然一边淡定的低头处理着公务,一边提醒。
“猫?”战楼严似乎得到了什么提示,看着屏幕里的人思索着。
“你要去哪?这里还有几份文件要你签字。”孙超然看着战楼严推门欲离开的样子说道。
“文件的事情你处理吧,反正你能模仿我的笔记,我去找廖胖子问些事情。”
“你不用去了,廖胖子去墨西哥了。”孙超然继续低头,拿起需要战楼严签字的文件龙飞凤舞的签起战楼严的名字。
“墨西哥?”
“听说那边的地下拍卖场有个好货色,他要亲自去买下来,已经走了两三天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他临走前给我送来这份文件时说的。”孙超然伸手在摇摇欲坠的文件中抽出一份不起眼的文件夹扔给战楼严。
战楼严仔细一看,原来是关于薛亭礼身体改造的细节说明。里面注明了薛亭礼会有哪些身体部位与常人不同,同时会有哪些心里和行为上的猫化,还有如何照顾他饮食和受伤时如何处理的方法。
“怎么现在才送来?”战楼严只看一眼便明白很多如何照顾薛亭礼的方法,不禁对这份迟来说明书有些恼火。
“廖胖子原以为你只是玩玩他,没料到他能活过一个月的,听说你对他这么好,还养在卧室里,便亲自将这份说明书送过来了。”孙超然龙飞凤舞的签完文件,将处理完的文件丢在另一堆小山上。
“给你这个。”孙超然丢过一包东西。
“是什么?”
“一些逗猫的小玩意,你自己看着弄吧。”孙超然又从未处理的文件堆中抽出一份文件打开查看。
第23章:自作自受
“出来吃饭。”周妈把食物送进房间后,战楼严对着更衣间喊道。
战楼严仔细研究过廖胖子送来的说明书,各种“饲养宠物”的方法也了解很多。比如:“宠物”受惊后愿意寻找心理认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饲主则尽量的不要去惊动他,免得“宠物”更加害怕。战楼严现在正遵循这一条,任薛亭礼整天躲在更衣间的衣柜里不出来见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喊他出来,而薛亭礼早就对战楼严惧怕不已,战楼严的命令他不敢不听。
不一会儿,更衣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薛亭礼小心翼翼的出现在更衣间的门口,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俏皮的猫耳,湛蓝的眼睛不安的朝战楼严这里瞟,见战楼严坐在离桌子很远的地方正在低头看书,心里悄悄松口气,慢慢的走到桌前吃起饭。
战楼严怕自己坐在薛亭礼旁边,薛亭礼会吓得连吃饭都战战兢兢,所以最近都没怎么和他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只是偶尔实在忍不住了才会任性要薛亭礼陪着自己吃饭。
战楼严合上书,拿起放在一边准备好的软垫向更衣间走去。衣柜的一扇门后,战楼严不常穿的休闲衣整齐的挂在那里,底部的位置,一条小毛毯铺在上面。战楼严伸手摸上去,毛毯还带着体温留下的淡淡热度。战楼严将毛毯拿出,把巨大松软的垫子铺在下面,随后又将毛毯铺在垫子上面。弄好一切后,战楼严又留下一个盖在身上用的被子,随后离开更衣间。
出来后见薛亭礼已经吃完饭,正不安的坐在桌边看着自己,战楼严拿起刚刚在看的书转身出了卧室。薛亭礼见战楼严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过了一小会儿见战楼严没有回来的迹象,立刻又回到更衣间的那个“小窝”里,见自己的“小窝”一下子变得舒适了很多,薛亭礼知道那是战楼严弄的,思索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最后趴在“小窝”里暖暖的睡着了。
另一边的书房内,战楼严看见监视器里的身影消失在更衣间的门口,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不把更衣间也装上摄像头?”孙超然递给战楼严一份文件查阅,偶然瞥见消失在更衣间门口的身影。
“他睡在衣柜里,难道还要我把衣柜门卸下来或者在衣柜里装上灯和摄像头么?”战楼严无奈,那样做恐怕只会更惊吓到薛亭礼。
“原来他躲在那里,怪不得周妈总找不到他的人。”孙超然嘴中虽这么说,可却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让人听着着实别扭。
战楼严有个怪习,就是自己的衣物和书房从来都是由自己收拾,佣人洗好衣服,只要放在战楼严的卧室里就可以,战楼严自己将它们归类整齐的挂在衣橱内,而书房更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打理。这个书房也只有他和孙超然两个人可以使用,战楼严却从不让孙超然收拾,一切都有自己打理,在这里孙超然到有些像个家主,而战楼严倒像是个秘书。
“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廖胖子的说明书到底有没有用!”战楼严显然有些烦躁,孙超然递完文件,又回到自己的桌前。
“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孙超然的声音从一堆堆摇摇欲坠的文件后面传来,这座小山比前几天那座文件山还要高出一些。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战楼严脾气不顺。
“武宵明天回来。”孙超然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哦!”战楼严显然对自己战功显赫的左膀右臂归来毫无兴趣。
随即屋内又出现沉默,只听得到孙超然在文件山后面敲击键盘的啪啪声和偶尔写字的刷刷声。
“我给你的东西用了么?”过了许久,孙超然抬头从文件山的缝隙中看见战楼严还是一副眉头禁皱的模样,提醒道。
“那些儿童玩具?”战楼严问。
“儿童玩具?你把那些东西当成儿童玩具?”孙超然确认。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战楼严显然小看了孙超然给他的那包东西。
“看来我有些高估你了”孙超然将手中的文件扔到处理完的一堆文件山里,又从未处理的文件山中拿过一份继续审阅。
“什么?”战楼严有些不服。
“你先把这本书看完,再去研究怎么用那包东西吧。”孙超然从文件山后面丢出一本书,战楼严伸手接住,疑惑的看着封面——《宠物猫的饲养及训练》。
“宠物猫?亭礼虽有猫的特征,至少他还是个人,这书能管用么?”战楼严有些不信任。
“廖胖子的说明里讲过,他因为受到改造,行为上也会有些猫化,你不妨试一试,成功了就皆大欢喜,失败了他也不会受到什么刺激,至少没有什么刺激能比你那天做的事情更让他害怕了。”孙超然无所谓的说。
“我做了什么?”战楼严问,他对薛亭礼的惩罚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孙超然也不会知道。
“你这么可怕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会把他吓得魂不附体的。”孙超然嘴里这么说,可眼神中却是一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你做了什么”的眼神看着战楼严。
“这本书我会看的。”战楼严被孙超然通透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准备起身离开。
“先别走,帮我处理文件。”孙超然不肯放走战楼严。
“当初不是说好的么,我只负责表面的事情,暗地里的事都由你来解决。”战楼严可不愿意扎堆于那些文件中。
“你就不能帮我处理几个么!我明天一早还有些事情要出门去办,反正你回去也抱不到你的小猫,不如留下来帮忙,我可是在为你卖命。”孙超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