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番外——刘弱竹

作者:刘弱竹  录入:12-01

火盆中的火跳跃着,添绿看着火盆:“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但我不后悔,荷塘边第一次见丞相,丞相如仙子一般,我自惭形秽,我那时就想如果让我如同丞相一样干净,一样美,哪怕一天,我宁愿死,如果能让摄政王以那样爱慕的眼光看我一眼,我亦宁愿死,但我没办法做到,这些年,我很辛苦,但我很幸福,因为我有希望,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幸福,现在,因为太子,摄政王会看着我,会抱着我,会为我流泪,我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我有资格站在摄政王的跟前,所以,我不会要你为我承担什么,我也不会吃什么药,我不需要那些,摄政王是疯了,但他不傻,你自己知道的,这也不是他要的结果,所以,你还是错了,我依然鄙视你。

添绿看着太子:“其实搞这么多,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我们无所谓,你真的想逼死他吗?”

太子看着添绿:“你这人很有趣。”

第45章

太子:“看来这么个玩法,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我们换个玩法,你可以理得这么轻,是因为你并没真正爱上,对摄政王的爱太抽象了,让你看看相爱的人会怎样。”

太子命人把杨六欲绑在刚刚给添绿行刑的木凳上。

杨六欲没挣扎,目光极可怜,象是被主人遗弃的动物,就那么看着太子。

太子竟也看不了:“把他眼睛蒙上。”

杨六欲的眼睛被蒙上。

杨六欲的眼睛看不见,知道有人在绑缚他的手脚,他很认命的不挣扎,把自己的头紧紧的贴着木凳。

太子看着杨六欲被绑好,绕到他的身后,隔着衣服抚摸着杨六欲的后背,杨六欲一动都不动,太子的手移动到杨六欲的领口时,用力一撕,衣服被撕裂,杨六欲的背露出来,杨六欲仅着一条裤子

太子环视了一下命令到:“你们都下去吧,把添绿也带下去。”

添绿看到太子伸向杨六欲裤子的手,添绿破口大骂:“杨盼,你是禽兽,你是畜牲,你不是人。”

太子抬头看看添绿一眼,听着添绿的声音由近到远。

杨六欲:“当你这么做时,我就死了,今生我阳间的罪恶都赎完了,我不欠你什么了,希望你善待笃言,他的确破坏了你的生活,但最终也是你从他身边带走我,所以他也不欠你什么了,即使我现在能把你怎么样,依然无法把你怎么样,你可以对我残忍,我却无法对你残忍,我希望,我能多活几年,能让你把你的愤怒都发泄出来,等我死时,我带走你的罪恶,一切的果报都报在我身上,你要做个好皇上,为黎民百姓,为江山社稷,就算你为我赎罪了,太阳再升起我就不再对你说话了,你就当我哑了,我现在说的话,盼儿你记好。

太子刺啦一声撕开了杨六欲的裤子。

杨六欲的手抠着被绑缚的木凳腿。

因为愤怒,因为绝望,杨六欲的身体剧烈的抖着。

大叫一声:“笃言”一口鲜血吐出来。

然后泣不成声:“今生,终还是我负了你。”

“不会,我们谁都不会。”

叶笃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杨六欲的身边,用匕首逼住太子的脖子。

叶笃言:“放开他。”

太子看着身边的叶笃言全无刚才的病态。

太子一点一点的解开杨六欲身上的绳子。

解完绳子,叶笃言让太子把杨六欲抱起来,并让他用一个斗篷把杨六欲包好放在太师椅上。

叶笃言:“跪下”

杨盼跪下。

叶笃言叹道:“此等逆子,于家,于国都非吉兆,我就此结果了他,也算替天行道。

连气再吓的杨六欲已经精疲力竭,刚刚坐好,就听到叶笃言的话,也顾不得身上不着寸缕,向太子方向扑过来,脚下还未站稳,身体就急着向前,整个人摔在太子身上。

杨六欲:“笃言你杀他,就得先杀了我,我愿意同他一起死。”

第46章

叶笃言:“以他的心性就算放过他,他也不知悔改,起码要禀告皇上,废了他太子身份。”

杨六欲:“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让皇上知道。”

叶笃言:“你妇人之仁,要害你我性命。”

杨六欲:“笃言,今生还能再同你相见,我此生再无他求,想你也必是如此,盼儿倾注我全部心血,就算为了他去死,我也无憾,他所做的我虽生气,但却无法怪他,你要想同我在一起,就要原谅他,也要承担他可能对你我不利的风险,要么,你就杀了他,我不用你动手,但黄泉路上我与他同行,我让他孤苦这几年心中已是不忍,又怎忍心让他一个人做孤魂野鬼。

叶笃言:“六欲,你是要逼死我呀。”

杨六欲:“为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但盼儿不能受任何伤害,这就是我的底线。”

太子看叶笃言一眼,从地上站起来:“我去取件衣服。”

叶笃言要制止,被杨六欲拦住。

这时只听地牢门外一声“皇上驾到。”

叶笃言忙用斗篷把杨六欲裹上,同体太子一起迎出去。

皇上正行色冲冲的往里赶,突然看摄政王拥着一人,同太子一起出来,由得一惊。

三人见了皇上跪下施礼。

皇上,扶起摄政王仔细的端详:“摄政王无碍了,朕不是做梦吧。”

摄政王:“臣弟真好了,全好了。”

皇上一把抱住摄政王久久不放。

皇上让太子两个人平身。

拍拍太子的肩:“盼儿很能干,朕非常满意。”

又看着杨六欲问太子:“这位就是神医先生。”

太子:“其实他也不算什么神医,只不过说摄政王的心病要心药来医,就演了出戏给摄政王,也算以毒攻毒,现在行了一招险棋,好在结果还好。”

太子一边说,一边看了摄政王一眼。

太子继续说:“本次殿试第三名的叶添绿,被儿臣借来演这出苦肉计,吃了不少的苦。”

皇上哈哈笑道:“也难为他有这样的心。”

太子:“儿臣说,他要不肯就免了他第三的成绩。”

皇上:“选拔官吏是国家根基,怎能儿戏?”

太子:“儿臣知错了,儿臣还说,要是治得好摄政王,就让他入太子府辅导儿臣的功课,那也不行了吧?”

皇上:“他救摄政王有功,又殿试第三,可以准他入太子府辅助你。”

太子跪下谢恩。

太子:“带叶添绿。”

添绿被绑着就推上来。

太子:“松绑。”

添绿口里的东西刚被拿出来,就对着太子大骂。

第47章

太子也不生气对添绿说:“叶探花,你看好了,摄政王已经痊愈了,你也不用演了。”

添绿这才发现,周围围了一圈人,摄政王拥着杨六欲好好的站着,一个威严的长者站在众人中间,想必是皇上,皇上身后是众多官员,自己赤身裸体,还刚刚口出狂言,一股心火攻上来,加之看叶笃言没事,心下放心,又因受了这许久的刑,一下晕了过去。

太子:“送去主园。”

摄政王:“这个人是因为我弄成这样的,送去北园吧。”

太子:“摄政王还是照顾好先生吧。”

摄政王不再坚持。

摄政王禀告皇上身体劳累先回北园,皇上也放心离开了。

回到北园,摄政王就倒下了。

杨六欲忙去取水,摄政王拉住他:“六欲,哪也不要去,陪陪我。”

杨六欲为难的看看自己,只在身上披了件斗篷:“我怎么也要穿件衣服。”

摄政王:“生死都过来了,这衣服不打紧。”。“

一边说摄政王一边脱下衣服,穿在杨六欲的身上:“我现在就是不想看不见你,害怕一转眼,你就又消失了。”

杨六欲系好衣服,躺在叶笃言身旁。

叶笃言把手伸出来,让杨六欲枕在上面,杨六欲靠着叶笃言。

小时候,他们常这样躺着,一起聊天。

叶笃言:“你的病要紧吗?”

杨六欲:“常做恶梦,又常担心,担心你,也担心盼儿,心里总是放不下,又不想就这么把过去的都忘了,就一直吃药压着病情,被盼儿收走的药一直带在身上,就想哪天真熬不住了,就吃了,一了百了,就当自己真的死了,但又怕哪天真被你们发现,却只剩这副皮囊。”

叶笃言:“亏了你还没吃,要是盼儿发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你自愿服药的,能吃了你。”

杨六欲:“唉,今天是虚惊一场,要不然我死不瞑目,估计也不用吃药了,可能真就活不了几天。”

叶笃言:“你平时吃的药,就不要吃了。”

杨六欲:“我知道。”

杨六欲:“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叶笃言:“盼儿都能看出来,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头一段你怪怪的,让我有点怀疑。”

叶笃言:“我确定你该是失忆了,我害怕你再消失,不敢惊动你,我也害怕盼儿有所动作,我也暗中做了准备,其实盼儿也是提防了我的,但是,他太激动,其实他并不想逼你,他也苦太久了。”

杨六欲:“你不怪他?”

叶笃言:“我有什么资格怪他,我和他一样,我们都以同样的方式疯着,我们又以同样的方式清醒着,我知道他的痛又怎么会怪他。”

杨六欲:“我还以为你真要杀他。”

叶笃言:“那孩子除了对我很不好外,对别人都还不错,也很明理,我那么说也是吓吓他,这几年,他也没少打我主意。”

杨六欲:“你这样装疯,盼儿一定很生气。”

叶笃言:“他知道,只是想逼我自己承认罢了,他以为他那样做,我一定忍不住,没想到我身体恢复的要比他想象的快。”

叶笃言:“晚上就同我一起睡吧,我就想抱着你,我保证今生今世都不对你动粗,能让我守着你吗?”

杨六欲:“我晚上的时候很吓人,会大喊大叫。”

叶笃言把头靠在杨六欲的肩膀上:“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在你就不会害怕了。”

第48章

太子回到园中。

暗卫现身。

暗卫:“太子,刚才您为什么示意我不让我动,我们计划我们都惊动了皇上,怎么就中途变了。”

太子:“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就算真怎么样,也就维持在从前的样子,现在看,江山他不要,那个人我争不来,我就算再怎么气,也不至于要置他于死地,他这些年也够苦的,我想想也能理解他了,我恨那个人仍然活着却不来看我,那摄政王被最亲的人扔那么远,又看他大婚,以摄政王的心性不得气得半死呀。”

暗卫:“明明殿下都得到那个人了。”

太子:“我同他生活这么多年,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当他决定为了他们同我在一起,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忧伤仿佛能随时流下来一样。”

太子:“我是恨,其实无论是恨他,还是恨摄政王,其实都是恨我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没有能力对抗摄政王,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

太子:“他对摄政王的爱融到摄政王的生命里了,我没有办法在他一出生就遇到他,没有办法在他的记忆中写满我的印记,没有办法把摄政王的一切都从他的生命中抹去,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并不能让我得到他,只能让我失去他更多。”

太子:“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不过不得不承认,我最排斥的就是这种父子的关系,但却是这种父子的关系让我赢得很彻底,为了我即使让他放弃摄政王,他也能做,对我来讲,能做到这一点就很不错了,所以我也没输得多惨。”

暗卫:“太子”

太子笑了,望着院子里的小草:“爱就是全心付出,只有全心付出了,才知道付出的爱是不是能收得回来,我起码试了,摄政王也布下了局,我知道,再有两刻钟,摄政王的人就到了,其实他只要再等两刻钟,他就安全了,他也能有赢的更大把握,但他要看他受辱,其实对我而言,只要摄政王还愿意为他冒险,我就愿意退出,我今生不能爱他,我要保证他爱的人是可靠的,试想为了不让他受辱宁可丢掉性命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江山放弃他呢?”

太子:“我是真心希望他幸福的,他的病也只有摄政王能解,”

暗卫:“那属下告退”

太子:“嗯”

暗卫刚一离开,太子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叶笃言,你要是敢负他试试。”

摄政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杨六欲:“早点休息吧,别着凉。”

叶笃言拉杨六欲:“不忙,不忙,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叶笃言:“我决定了,以后一定好好的教导盼儿,别的不说,没有他我怎么着也不能再遇到你。”

(太子这边也打了个打喷嚏。)

杨六欲:“你是说,你要开始上朝了。”

叶笃言:“太子对我的身体这么上心,现在我好了怎么能不回报他呢?”

杨六欲:“你这么想就好。”

杨六欲:“对了,祁先生还困在”百姓家“你得帮我把他弄出来。”

叶笃言:“弄不出来。”

杨六欲:“怎么了,你都弄不出来。”

叶笃言:“你就别白费心了,真服了你了,你在什么地方遇到他的,他怎么会在那个地方,你都没想过吗?他在百姓家是遇到鬼了,是他的冤亲债主,他的债,不是你能还的。”

杨六欲:“那他怎么办?”

叶笃言:“怎么办,做牛做马还债呗。”

第49章

第二天的早朝,每个人都有惊喜。

皇上准了太子的奏,任命叶添绿为太子太保。

叶添绿却上奏要回乡务农。

摄政王上奏,可以每日临朝,皇上命摄政王临朝,太子听从摄政王调遣。

太子也上奏赐治好摄政王的大夫杨姓,封为御医,随太子入住东宫。

退朝了,摄政王怒气冲冲的质问太子:“你还要打他主意吗?”

太子同样气哼哼的说:“你还要打我的主意嘛?”

两个人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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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住东宫,摄政王也搬回宫里。

太子在宫门前立牌:“摄政王免进”

摄政王向皇上讨了金牌,宫中各处自由出入。

太子回到宫中看到摄政王:“叶笃言,白天甩不掉你,晚上又阴魂不散,你想怎么着。”

为了白天对你的教导,晚上该你准备晚膳,摄政王府,就我一个人我不回去。“

大将军正陪杨六欲下棋。

大将军:“太子同摄政王越来越像,你怎么就落到他俩手里。”

杨六欲笑笑:“我也不知道。”

大将军:“呵呵,人总是互补的,人会对拥有自己没有的品质的人格外感兴趣。”

杨六欲:“那他们没有什么?

大将军:“这么说不是害我,你该问你有的优点,太多了,比如说宽容,大度,廉耻心,同情心。”

叶笃言:“你说什么呢?”

杨盼:“东宫不欢迎你。”

大将军一副害怕引火烧身的表情逃离了,临走前对杨六欲:“还有,你从来不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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