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受难记(卷一、二)——截雨

作者:截雨  录入:11-11

住在朴兮言家都快一周了,朴兮言除了他刚来的那天对他不太规矩,太过热情外,后面就变成了极度冷淡。朴兮言整天就捧着那个电脑,不玩游戏也不看片子,不知道在捣弄些什么。每天除了出门买菜的时候回对殷子离说一声他出门了,吃饭的时候说一两句话,晚上说一句早点睡,晚安之外,竟然没说过别的话。殷子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不疯也要被憋出病来。

“你在干什么?”五天来,殷子离第一次主动和朴兮言讲话。朴兮言回头看看他,视线便又移回了电脑屏幕上。“没什么。”他这么说。

都说好奇心杀死猫。朴兮言越是说没什么,殷子离就越想知道。他伸着脑袋,在朴兮言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电脑屏幕许久。虽然那是一个全英文的网站,但殷子离好歹是个现役大学生。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神却越来越诡异。

“你,你这是在看什么!?”

朴兮言回头看看他:“没什么。”视线又一度回到电脑屏幕上,“用不着这么惊讶,我有这兴趣而已。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好了。”

“那你要对谁做?”不假思索地问出这句话后殷子离就后悔了。他想自己大概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可他刚想说他要收回这句话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朴兮言正用玩味的眼神,一寸寸地打量着他。那一刻,殷子离突然听见脑中有一个声音绝望地说,一切都完了。

NO.7

殷子离一步步地向后退去,离朴兮言越来越远。叹了口气,朴兮言有些无奈地笑了:“原来是跟我开玩笑的。我想也是。”说完又继续看着他的电脑不再理睬殷子离。

殷子离突然松了口气,倚着衣橱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可是,虽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很好,但是,他的心里怎么会有状似失落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像是被人逼着去蹦极,站在那个高处望着底下,内心一片寒凉,又紧张跳下去时什么感觉,又害怕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可是正当你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硬着头皮去面对的时候,突然,有人救了你,告诉你不用蹦极了。那种时候心里的确是松了口气,但又好像忽然间少掉了点什么,变得空空荡荡的。殷子离想他现在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起来吧,一直坐地上会着凉。”不知何时朴兮言已走到了殷子离的面前,并向他伸出手。只是那只手在半空悬了一会儿后又有些无奈地收了回去。

朴兮言正打算回他的电脑前,继续去满足自己的兴趣,却听见殷子离的声音虚张声势得格外响亮:“拉我起来!”

朴兮言默然,望着他许久终是把手伸了出去。当殷子离的手缓缓地放在他手上时,朴兮言笑了,邪佞,魅惑,又似有温柔,让人琢磨不透。他一用力,顺势将殷子离直接从地上拉进自己的怀里。殷子离默认似的没有挣扎,他的脸埋在朴兮言的怀中,一点点地开始升温。朴兮言身上的味道是殷子离熟悉的,也许是托每夜他们都同睡一张床的福。殷子离觉得朴兮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并且能给他带来莫名的安心。

“可以吗?”朴兮言的声音在耳边若有似无的响起,让他一阵心悸。

“什么?”殷子离在朴兮言的胸前发出闷闷地声音。

笑着勾起他的下颌,朴兮言看着他羞红的双颊道:“吻你。”说着也不听殷子离的回答就覆上了他的唇。细细地亲吻,舔舐,轻轻吮吸。一点点,一点点撬开了殷子离紧闭的牙关。瞬间,两舌交缠,攀绕。吻变得越来越激烈,仿佛是要把这空白近一周的时间补回来般,朴兮言越吻越霸道,动作也越来越重。可是这种轻轻的疼痛带着丝丝甜蜜的吻却让殷子离浑身一阵阵地酥麻。不多时就软下了身子。

“果然还是我的小狐狸最纯情,可爱。”将他抱到床上后,朴兮言立刻欺身上去,一遍遍地吻着他的额头,脸颊,鼻尖,下颌,嘴角。一点点挑逗着本就经验贫乏的眼前人。

“朴兮言,你,你说过,不做我不愿意的事的。”殷子离的语气软得没有任何威慑力。朴兮言也懒得理他,只邪魅地笑着,堵上了他那张不老实的小嘴。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着殷子离的嘴角下滑,那副样子看上去非常的诱人。吻渐渐地落到脖颈间,朴兮言的轻轻啮咬让殷子离无法忍耐地发出好听的呻吟。朴兮言停下所有动作,戏谑地看着双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殷子离:“你真的不愿意,我就不做了。”

殷子离半张着那双丹凤眼,让他看起来更具了一份狐媚之气。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朴兮言,殷子离居然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朴兮言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从衣服下摆探入,抚着他光洁的皮肤一路来到胸前的红缨,轻轻揉捏。

“嗯……”

“小狐狸,给我两个月,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褪去了他的衣裤,望着他已蒙上水汽的双眼,“那时若你还是喜欢于蓝,那就离开吧,我放你走。”

恍恍惚惚间,殷子离胡乱地点着头。

朴兮言满意地笑着,时而轻轻啮咬着殷子离胸前的红缨,时而用舌头围着乳晕慢慢地打着圈,引得殷子离一阵阵的颤栗。

“小狐狸,你很想要吧,都这么硬了。”说罢,朴兮言的手便抚上了他脆弱的挺立,不断地抚摩着。

“嗯……嗯……啊……”伴随着殷子离的呻吟,可爱的挺立顶端缓缓地溢出乳白色的液体。

朴兮言恶意的弹了一下,轻笑道:“小狐狸,它都哭了呢。”他加快了抚摩的动作,也加重了力度,不一会儿,殷子离便在他手中释放了。乳白色的液体沾在朴兮言那只漂亮的手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他将殷子离翻过身,借着爱液的润滑,慢慢地将一支手指推入那粉嫩的小穴中。一点点转动着手指,轻轻地按压内壁,手指关节缓缓地在小穴中弯曲。当小穴已渐渐适应了一支手指,朴兮言又加了一支进去,慢慢地触摸,按压那柔软敏感的内壁。

“嗯……嗯……啊……啊……”朴兮言熟练的技巧让殷子离刚刚发泄过的分身又硬了起来,抬着头,像在渴求什么。

“你的小穴把我的手指吸得很紧呢,怎么,受不了了吗。想要?”

殷子离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朴兮言一个挺身,彻底没入殷子离的小穴,随着他的律动,殷子离不断地呻吟着。殷子离的头抵在柔软的枕头上,双手紧紧地抓皱了身下的床单,在快感和痛感的共同作用下,殷子离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枕头。

“啊~~~~~~~”随着朴兮言一阵快速地律动,两人共同达到了高潮。

两人都呼吸粗重地倒在床上,朴兮言压在殷子离纤弱的身子上,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丝丝喜悦:“小狐狸,乖,叫我名字。”

“……”

“叫我名字。”

“兮……兮言。”

殷子离听见朴兮言悦耳的笑声,却是浑身一僵:“出去!你这个淫魔。”

朴兮言当然也知道自己尚未退出殷子离体内的欲望又膨胀了起来。他轻轻地舔着殷子离的耳垂,缓缓耳语道:“小狐狸,再让我抱一次。”

“不……”要字尚未出口,殷子离的小嘴便被朴兮言封了个严严实实。

那夜,属于两人的春宵一刻,淫靡的声音久久地飘荡在那个不大不小地空间里,连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后面,不敢窥视。

那一夜的他们忘乎所以,与现实拖离,在美梦里拥抱彼此。可是,梦总会结束,而现实却从未停止过。

NO.8

第二天,当殷子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蟼体已经有人替他清理过了,身下的床单也换了干净的。殷子离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仍是一蟼丝蟼不蟼挂地身蟼体,顿时烧红了脸,想起昨夜自己和朴兮言的翻云覆雨,殷子离恨不得找个地洞往下钻。

殷子离缓缓地挪下了床,将早已放在床边椅子上的一套干净的睡衣穿上了身,就慢慢地往房外走去。殷子离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还是很久没有那个什么了,现在他只觉得走起路来很难受,还有那么点痛。还是说昨晚太多次了?想到这,殷子离又红了脸,猛地摇了摇头,心里把朴兮言骂了成千上万遍,可当他真看到了站在浴蟼室里的朴兮言时却只一个劲地脸红,连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小狐狸,你终于醒了。”朴兮言看见了他,笑嘻嘻地走了过去,一把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殷子离被他吻得简直喘不过起来,越是见他笑越是恨得牙痒痒,可当有了说话的机会后,去只说出了一句:“我还没刷牙!”

殷子离不明白朴兮言为什么会因为这句话而笑得更欢,刚想开口骂他两句,朴兮言却放开了他:“那你刷吧,我继续洗东西。”说罢,朴兮言便走到了洗衣机旁,静静地望着里面的衣服不停地滚动,笑得很好看。不过,殷子离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着朴兮言的笑容,总觉得那里面充满了淫蟼邪,看得他一阵恶寒。他一边刷牙一边模模糊糊问道:“你洗什么呢?”

朴兮言看了看映在镜中的身影,但笑不语。

见他不回话,朴兮言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刷牙,洗脸。

其实这洗衣机里的东西也不特殊,不过是昨夜他俩欢蟼爱过后被弄砸了的床单和衣蟼裤而已。如果殷子离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他当然就不会凑过去看,不凑过去看,脸自然也不会红成西红柿,自然也不会明白朴兮言那淫蟼邪笑容是因为脑中怎样的画面才产生的。不过这次殷子离倒是很沉得住气,竟没说一句话就转身往浴蟼室外走去。

当然殷子离这么乖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朴兮言,朴兮言的吻,那些昨夜被自己和朴兮言的爱蟼液弄脏的衣物,床单。这些因素的大集蟼合,逼蟼迫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想起了昨夜的销蟼魂,欲蟼火便上了身。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敢留在朴兮言的身边呢?

暗自叹了一口气,为自己那么不知廉蟼耻的身蟼体默哀着,慢慢地挪到餐桌边。上蟼天怜他,在他的欲蟼火还没烧得特别热烈的时候,满餐桌的佳肴阵阵飘香,成功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这桌菜……都是你做的?!”殷子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菜,不敢置信。

“小狐狸,记得多吃一点,补充体力,不然身蟼体会受不住的。”朴兮言的声音从浴蟼室悠悠地飘了出来。这话乍听之下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殷子离就是觉得古怪,说得他心里毛毛的。不过,没多久他就放弃了浪费脑细胞的活动,对于殷子离而言,实在想不出答蟼案的事情,那就干脆不想,省得浪费自身资源。

当朴兮言从浴蟼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殷子离已经吃完了他这顿饭,可是朴兮言左看右看,就觉得那些东西跟他没吃时根本没差别。“小狐狸,你再吃这么少,抱着你的时候你的骨头会弄痛我的。”朴兮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殷子离也懒得对这个表情做任何评论。他现在最庆幸的是,吃完一顿饭,他的欲蟼望好像也消退了。

看着殷子离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朴兮言也知道要再骗他吃下一点东西,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算了,不吃就不吃。换衣服去,我带你出门。”

“去哪?”殷子离的双眼瞬间闪闪发光。来这快一个礼拜都还没出过门,朴兮言的这句话可真是把他乐着了。

朴兮言笑着抚抚他的头:“就这么高兴,不过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又不是要带你去观光旅游。”

殷子离也不管他说了什么,乐悠悠地就往房间走去。只是这前脚刚踏进房间,手腕却被人扯住,不由得停了下来。他回头,用眼神询问拉住他的人。

“不去了。”朴兮言只轻轻说了三个字,殷子离立刻变了脸,刚刚还一脸欢喜,这会儿便是满脸委屈了。望了朴兮言良久,他的语气竟然平淡地出奇:“你又骗我。”

朴兮言摇了摇头把他搂进怀里:“等你好点了再去。”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滑蟼到了殷子离的两股之间,“很不舒服吗?很痛?”

殷子离顿时红了脸,用尽力气推开了朴兮言:“不痛!谁说我痛了!我要出门!”

“可是,你走路的样子很不自然,这样出去好吗?”一副事不关己无蟼辜又戏谑地表情,让殷子离恨不得立刻拿把刀给他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看错了。”殷子离勉勉强强地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觉得这样出去不好,我一个人出去,你别跟着。”

朴兮言又摇了摇头,仿佛自蟼责内疚到极点:“这怎么行,再怎么说也是我太不懂得节蟼制了,才害你……唉,我们还是过两天再出门吧。我是没所谓的,反正我向来脸皮厚,我就怕你,脸皮薄,受不住别人的眼光。”

“哼!”殷子离懒得再理会朴兮言那些越听越会把自己气炸的废话,回房,不客气地打开朴兮言的衣橱,选了一套衣服就给自己整整齐齐地穿上了。

朴兮言也不再多话,满脸无奈又溺宠地笑容。

不稍多时,朴兮言也穿戴整齐,两人旋即出了门。

这大冷天的,又不是节假日,商场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殷子离努力地让自己的走路姿蟼势看上去自然一些,不过越是这样,似乎在别人眼中看来就越是奇怪。大人们自是看过也就罢了,毕竟是一个陌生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最可恶的是那些被誉为天真无邪,童言无忌的小屁孩。

“妈妈,妈妈,那个大哥蟼哥走路的姿蟼势好奇怪啊,他是不是屁蟼股受伤了。”死小孩,你殷子离大哥蟼哥可是听到了,你要不要再叫响一点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冲过去掐死你。

不过,殷子离没再听到那小孩的声音,估计是孩子的妈妈立刻把自己儿子的嘴给捂住,快速逃离了现场。

“你笑什么!?”朴兮言你不要因为我没看到,从刚刚那小孩一说话就笑到现在,你以为我是睁眼瞎嘛!殷子离在心中愤愤地想到。

“早叫你不要出来了,不听话的笨狐狸。”

殷子离刚想反驳他两句,自己的手便被一只温蟼热的大手紧蟼握住了,殷子离顿时瞠目结舌。好半响他才说出一句话:“这是在外面。”半分羞涩,半分怒气。

“没关系。”殷子离不知道为什么朴兮言每次都能笑得那么好看,明明有些人笑起来就很白蟼痴,嗯,就像那个于某人。“反正,我的眼里只看得见我家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别人我都看不到。”

肉麻,真肉麻。这个人真该死,他怎么可以那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么酸不溜丢的话,他还是个人嘛,他绝对是个祸蟼害。

真不知道他用这些甜言蜜语祸蟼害了多少良家妇男。

想到这里,殷子离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殷子离于朴兮言而言算是什么呢?他对自己的纠缠算是什么呢?若自己真喜欢他,那他呢?

这一天他们的收获还算丰富,朴兮言给殷子离买了件黑色的羽绒外套,两件条纹的针织衫,几件T恤,一条牛仔裤。

只是,回到家后,殷子离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包蟼养的小白脸,靠着出卖自己的身蟼体来乞讨一些物质上的回报,只不过,包蟼养他的人不是富蟼婆,而是一个比他大了九岁的大男人。

当天晚上,当一个包裹寄到他们家时,殷子离就后悔了,非常后悔,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他对朴兮言说,他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现在醒了,他要走了。可是朴兮言一把就抓蟼住了他的后领,把他拖进了自己怀里,他回头,只见朴兮言一脸坏笑。所以,殷子离又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怎么长得那么矮,后悔自己为什么吃得那么少,瘦得完全没份量。同时,他也不忘了憎蟼恨朴兮言,恨他长得比自己高二十公分,恨他力气那么大,恨他是个没有良蟼知的变蟼态淫蟼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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