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该隐,血族之始,所有吸血鬼的父亲,是他使血之一族延续至今。
该隐,从亿万年的沉睡中苏醒,忘却一切,却依然睥睨天地。
本文融合了血腥华丽与搞笑温馨。
且听坐坐慢慢道来……
这是个邪魅G与痞子S的故事。
该隐之血的关键字:该隐,森桀,一对一,血族,重生,渎神,痞子,该隐之血,坐以待毙
卷一:万世轮回
第一章:血腥的苏醒
1.玫瑰十字棺
沁香入鼻,脑神经瞬间被侵袭。
他缓缓睁开双眼,黑暗并没有因此改变。
他试图动动僵硬的脖子,柔软的花瓣就轻轻抚上脸颊。
深深吸上一口气,脑子虽是一片混沌,但是身体却似乎能自主行动。
缓缓伸出手,推向前方。
嘎吱——
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刺入,他皱着眉头,突然闯入的光芒令他不适,快速闭上双眼,直到适应后,才又睁开。
一步踏出,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突然听见翅膀煽动的声音。
心中一惊,直觉有什么厌恶的东西飞了过来!
抬头望去,黑压压一片的影子铺天盖地,他快速的蹲下,死死抱住头部!
直到翅膀煽动的声音消失,才谨慎的抬头,看到空荡荡的上空,这才松了口气。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再次站直身体,看向前方。
这是一个幽暗的巨大祭坛。他眯着眼睛,想看清祭坛的模样,可是除了幽暗的蜡烛燃烧着,看不到任何东西。
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他不确定前方会有什么东西。
于是回头向身后看去,这么一看,立时瞠目结舌。
他刚才走出来的地方,明明白白的竖着一口棺材。
上宽下窄,似是量身定做,紫色的漆在昏黄的烛光照耀下,泛着深沉的银光。
而棺材里面,铺满了艳丽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晶莹的露珠还挂于花瓣之上,带着清晨的脆弱,却又妖娆的令人感到美艳是如此绝望。
他愣愣的看着,突然之间,嘎吱——砰——
棺材的盖子居然自动盖上了!
他吓得腿打软,慌张的后退,双腿打架,踉跄着坐倒在地上。
那口低调而华丽的棺材上,绘着一个巨大的倒悬十字架,猩红,黯淡,森然。
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挣扎着爬起来,毫不犹豫的向后退去!
哪知一步踩空,竟是直直滚落下去!
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喘了许久,才终于有些缓解,慢慢撑起双臂想要起身。
但是浑身的酸痛让他龇牙咧嘴,踉跄了好几下才终于爬了起来。
前后晃悠着,总算在最后站稳脚跟。拍拍身上的灰尘,抬头四望。
2.额头的血十字
这是一个椭圆形祭坛。男人仰头望着掉下来的地方,心中震撼。
几乎直角的阶梯,高高耸立。
而他刚才从那里滚落,竟只有轻微酸痛。
他揉揉拉伤的腿部肌肉,甩了甩腿,又一步一步往回走去。
这椭圆的祭坛,周围是高耸的围墙,呈圆锥形的围墙似乎在头顶收拢。
距离太远,无法辨清,只看到周围的围墙上,静静燃着蜡烛。
每层台阶似乎都对应着围墙的一圈蜡烛。无数蜡烛镶嵌其上,形成诡异宏大的场面。
男人重复着相同的步伐,周围的画面也一直停留在幽暗的蜡烛上。
一圈圈蜡烛带出的微弱光芒晃花了他的眼。他边揉着眼,便继续往上去。
缓缓上移着,他的视线也逐渐开阔。
祭坛上方的景象逐渐显现。他看到了一张大型的人物油画。
可是朦胧间无法辨清,只有隐约的人型轮廓。
他来到近前,才发现,这幅画就在玫瑰十字棺后方,高高悬于墙壁。
一副巨大逼真的油画。
他看着那副画像,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那是一个男人。男人坐在欧式的帝王靠椅上。
男人有一双令人震撼的眸子,深情如斯,冷漠如斯。
一头黑夜般的长发下,深邃的蓝色,仿佛最遥远的海洋,荡漾着变幻莫测的光芒。
有人说,蓝色的眼配上金发便是天使,而配上黑发则成了恶魔。
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恶魔了吧,那浑身的绝望与邪气,令人战栗。
画中的男人,面孔苍白,双唇艳丽,微长的刘海遮住一边眼睛。
男人轻抬右手,手肘撑在扶手上,手中托着高脚杯。
杯中的液体,深红沉暗,好似沉淀多时的血。
修长的双手包裹在雪白的手套中,滚边衬衣的袖口和领口精致秀雅,将他挺拔的身体衬托的淋漓尽致。
他外罩一件黑色的风衣,不但没显得身材瘦弱,反而更令人感受到他宽阔的肩膀与胸膛。
如此优秀的男人,却脸色苍白,双唇艳丽的近乎诡异,那微勾的唇角,似乎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嘲讽。
而这些,在他看到男人额头时,似乎都已经不重要。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然后使劲揉了揉眼,希望自己只是眼花。
他看到,在那浓密的刘海下,男人的额头上,有着明显的血疤。
一个倒立的,血红色的,十字架,似是被硬生生刻上去。
十字架周围是肌肤撕裂的痕迹,又像是灼烧的痕迹。
血似乎在里面积聚亿年,深谙,森然。那个图案,像个诅咒。
他看着那个图案,摇了摇头。
他感到很可惜,这样的绝世美男,竟是被诅咒的。
想着,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额头。身体,瞬间僵硬。
他不敢相信的继续摸着,直到确认。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也摸到相同的东西。倒立的十字架。他心中纠结:上帝,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可是一抬手,便看到证据,滚边袖口,他低下头看着胸口,领口依然是滚边的。自己身上仅有的衣服,竟和画中人一模一样!
3.玫瑰钻石戒
男人僵硬了许久,才接受眼前事实——他是个已死之人,已死的受诅咒之人。
玫瑰的十字棺和巨大的画像,都说明他的身份,他定是个地位崇高的人。而这里,是他的墓穴。
脑中一片混沌,无法过多思考。似乎已停顿很久,再度用脑,有些吃不消。男人无意中走近油画,伸手轻抚着画面。
脑子还在费力得理清思路。可是身体却突然一顿,猛地回头。
那画中人的左手中指,一颗玫瑰形状的钻石戒指竟散发着光芒!黑色的光芒诡异却诱惑。
如同一个黑夜中艳丽颓靡的女郎,在危险的注视着猎物。
惊讶中,手指不听指挥的摸上去。
玫瑰戒竟是真实的!
男人有些害怕,在古墓中,这些关键东西似乎都是不能拿的,因为那往往是毁灭一切的机关。
但是心中有个强烈的欲望:把它摘下来,它本就属于我。
这个身体定是已经许久不用,如今已不能被大脑自如控制,等他从恍惚中回神时,发现那个玫瑰戒早已安静地呆在自己手上。
男人举起左手,翻来覆去的看着,这玫瑰戒像是有魔力,隐约中,在黑暗里闪烁着血色光芒,一丝丝的,似乎是血管中奔流的血液。
那魔幻诡异的光芒在蛊惑着他将它带走。突然,几个字母映入眼帘。
他将左手收回眼前,细心的查看。
那是一个英文单词,字母很简单,但是字体却非常复杂。一个个细小到无法辩认的玫瑰图案拼组而成的:Cain。
该隐。
意思为:得到。
而在圣经中,该隐是第一个弑亲之人。
在对兄弟和天主的极度不满下,对兄第痛下杀手。最终受到天主的愤怒诅咒。
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看着油画中人的额头,那个血红色的,阴暗,森然的十字架,周围的肌理全部撕裂,看起来是如此的惨不忍睹。
他背脊发凉,毛骨悚然,这一切的联系,都令他感到恐惧。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却肯定自己不曾有过罪恶,心中没有丝毫忏悔之意和愧疚之情。
他就是明白,在他死前并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已说明,那个传说里的该隐,就是他。在男人消化这个信息时,一切都已经开始改变。
玫瑰戒被取出,油画开始移动,祭坛瞬间陷入剧烈震动中!
他摇摆着,踉跄着,找寻不到支撑点,强烈的颠簸下,被晃得头晕目眩。地面像疯狂中的巨浪,一层层起伏着,男人如同狂浪中无凭的一叶帆舟,只能随波逐流。
在他备受煎熬之时,身后的地面突然裂开,黑色洞口像是魔鬼的口腔,阴森的冒着寒气。
他的精神已经在颠簸中受到极度折磨,终于在最后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
脚下一滑,便摔入黑暗中。
第二章:耻辱与愤怒
1.十字海墓
该隐觉得自己倒霉到一定境界了,吸血鬼怕的东西屈指可数,阳光、水、银和大蒜。而现在,他就非常悲剧的碰上了一个。在摔入黑暗的时候,他只做好被摔死的准备,可完全没料到的是,他竟然掉入一片汪洋中。
周围漆黑一片。他在水中奋力挣扎,但是却毫无用处。肌肤因为水的侵蚀,嗞嗞作响,他怀疑再这么下去,会被直接融化掉。痛苦的忍耐着,身体越来越轻,飘浮的速度加快。
该隐期盼着能快点浮出水面,似乎只有如此,才能从无边痛苦中得到解脱。过了许久,当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道光束突然打入水中。
艰难仰头,他激动的注视着光线所在,然后奋力挥舞四肢,使出最后力量,挣扎着脱离令他感到无比麻烦的水。
那道光线似乎射入水的最深处,该隐在快速向上飘浮时,随意的撇了眼下面,顿时惊讶的张大嘴,大量的水趁此机会灌入口中,让他更加煎熬。
他看到了什么?
那似乎便是他以前沉睡之地,在这片深海的最深最暗之处,静静躺着的一个十字形古墓。
巨大的,即使在海中几千米外,都能清楚看见。
那十字型上每个角度都雕刻着的,一团团一簇簇的红色玫瑰。
庞大,鲜艳,那色彩,即使在海中万年,也依然不曾褪去,艳丽的似巨画里高脚杯中的血液。
在更远的地方凝望,会让人感到森然绝望却瑰丽壮观的震撼。青色的玫瑰藤蔓,纠缠着十字架,突出的每个荆棘都狠狠刺入,似乎让圣神的十字架上爬满罪恶的血丝。
只是一眼,该隐就再也无法忘记,那个曾经沉睡亿万年的墓穴。
他心中有着绝望而安全的直觉,那里是他最终的归宿,无论流浪到何方,他终将归来。
该隐不再看着海中的墓穴,而是向着那束唯一的光线游去,他像个在水中挣扎的鹰,想破水而出,直入云霄。
“靠……真是该死……”浮出水面后刚想大声欢呼,却立刻迎来更悲惨的折磨!该隐心中大骂:该死的撒旦!为什么是大晴天!
阳光带着神圣的力量,迅速灼烧他的皮肤,被水侵蚀后的身体,再被太阳烘烤一下,这种感觉想必没有任何吸血鬼愿意尝试。
疼,疼的他想再一头扎进水里!血液停止本就缓慢的流动,并且在缓缓蒸发,皮肤发出沙沙的声响,灰尘慢慢出现,再过不久,他就和这沙滩融为一体,永世长存了。
靠,老子难道在水里没死成,反而要被太阳烤死?!
强烈的不服输迫使他瞪大双眼寻找周围可以躲避的地方,但遗憾的是,周围白花花的全是沙子,连一块岩石都没能找到。靠,真的要死得这么惨??
2.强暴
该隐一直没有放弃挣扎。他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如此虚弱的情况下,竟能有这般强横的生命力。
事实上,该隐受到的诅咒远远没有自身力量强大,但是,他毕竟刚从墓穴中出来,虚弱的身体,暂时还无法挪动。
他只能气若游丝的趴伏在沙滩上,接受日照煎熬。盼着在被烤焦前,太阳能下山。忽然,远处有个隐约的脚步声响起。
该隐迷迷糊糊中觉得奇怪,这样荒凉的岛屿竟有人住?为何刚才没有看到房屋?
很显然,该隐的脑子已经无法再思考复杂的事,当下,他只想能好好睡上一觉。
那个脚步声逐渐接近,该隐艰难的半转头,侧着脸。
盖住整个脸颊的深黑色长发顺着动作滑落,露出该隐深蓝的右眼。
该隐吊着右眼,想要看清来人,但是很遗憾,他的脖子完全无法动弹,以至于眼睛吊得再高,也看不到来人的相貌。
只有一双鞋印入眼脸。那似乎是很上等的男式真皮套靴,边角处刻着繁复的金丝花纹。
该隐迷糊中焦距动摇,眼前总是清晰一会又模糊一会,他努力睁大眼,才只能辩认出,那些花纹似乎是个家族徽章。
该隐竭力往上看去,那是一双看来漂亮的小腿,笔直,有力。
这个在眼前的脚,他的主人,定是个有教养的绅士。但是,该隐却要失望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高贵的绅士,更不是可以解救他的好心人,而是一个等级低下的,彻头彻尾的的吸血鬼。
血族长久的生命,早已让那最多只是个男爵的家伙麻木。
原本只是来荒岛上闲逛的他,还真没料到,在这一片荒芜的废墟中,居然能意外地发现个半死不活的人影。
趴伏着倒在金色沙滩上,一头深黑色的直发凌乱披散,身着华贵却略微残破的黑色劲装,看上去奄奄一息。
该隐现在的摸样,就好像随时都可能“崛地而起”的“丧尸”,另男子本能地防戒起来。
该隐抬头瞧他时,是看不见对方的,但是那人却能看见一切。
在深黑色发下,深蓝如海的蓝眸缓缓睁开,慵懒的挑着眉。
苍白如纸的肤,承受不住日晒的习性,都让这个男人以为该隐是个刚初拥过的child,在血族中,需要尊长抚养,并且未得到亲王承认的新血,被称为child。
这样的child,可没见过。即使被太阳炙烤,也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着苦中作乐的轻松自在。
男爵猜测着,大概是被尊长抛弃了。
但是,如此特别的孩子居然会被扔掉?他有些兴奋的上前,拎起该隐的领子,抓住长长的黑色直发,用力朝后拉去,直到他看见该隐那张透着邪气的艳丽脸孔,脑中所有的疑问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当下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占有他。
该隐的伤口顿时被牵动,无法自制的吟叫出声,脸也被粗鲁抬起。
他已经无法辩认对方的发色和瞳孔,只隐约看到那个男人满脸的淫欲。
愤怒!受到这样的侮辱,他疯狂的挣扎起来,但是虚弱如他,只不过在给男人挠痒痒罢了。
男人没有在意,只是仔细看着该隐苍白俊美的脸孔,修长的身体,下身便硬了。
该隐遍体生寒,男人的视线令他无比难受,拼命睁开双眼,日照直射,对该隐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煎熬,更何况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
下一刻便感到自己腾空而起,被男人使劲甩到肩膀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男人已经扛着他来到一个很简陋的木屋。
该隐的肺被顶得难受,但是,他现在的力气只够呛咳,身体像个脱力的章鱼,整个挂在男人身上。
男人手臂用力,直接将该隐扔在了床上。
该隐被男爵干脆利落的扔上床后,立刻爬了起来,企图从床上逃离。
可是才撑起身体,便又被狠狠压住!
男爵将他的身体翻转,正好面对自己。
他看到,男爵一头长而金黄的发在窗外射入的阳光照耀下,刺眼得很。
一双已经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住该隐,让他有一种即将被拆吃入腹的感觉。
血红双瞳闪烁着令他毛骨悚然的幽光,该隐本能的挣扎,希望可以拉开和男爵间的距离,但是对方比他有力的多,直接紧扣他双腕,将他死死按住,完全无法动弹。
无奈之下他只能看向男爵血色的双眼,企图从他眼中发现一些希望,但是里面的欲望让该隐知道,想让对方放过自己,是不可能的。
于是该隐再次拼命挣扎,企图将身上的男人踹开,但这样的行为不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激怒了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