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长子睡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两个时辰就是大人的时间了,大人的时间通常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咳,那便是少儿不宜。
皇帝把平安抱上床去,平安一边退一边求饶:「皇上,皇长子在屋里呢!」
「没关系,他在睡觉。」皇帝邪笑不断,一边逼近一边拉扯身上的衣服,活似调戏良家妇女的采花贼。
「会吵醒他的……」宋平安退到无路可退,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屋里的另一个人身上,尽管这个人才出生一个月左右。
「那你就小声些,要是实在忍不住……」皇帝拾起刚刚解下的腰带,笑得更是邪气,「朕把你的嘴捂起来,就不怕了。」
「皇上……」
宋平安想哭了。
「嘿嘿!」
身上只剩亵衣的皇帝淫笑数声,飞身一扑,直接把人压倒在身下。
人若怨天不公时,时常会问,为什么?
关于为什么这件事,烨华在六岁时就不会再问,在六岁之前,初懂事的他经常会问,为什么他要做皇帝,为什么不能出宫,为什么不能有喜欢的事物,为什么他得承受这些……
到底为什么?
他的皇祖母在他最后一次问起时,终于回答了他,天命。
命运不可违,一切都是天命。
先皇崇宁帝的死,就注定了这一切。
在烨华懂事前,崇宁帝就已经死去,对这个父皇他无任何印象,只从别人嘴里得知有关于他的事情。
而在后世的史书里,也都会记载这么一句,太皇太后对先帝,甚宠。这仅仅二字,包含太多,也因这两个字,太皇太后后悔终生。烨华的皇祖父顺安帝曾经逝妻逝子,后再娶太皇太后时,疼惜有加,对着在战火中出生得来不易的孩子,更是宠爱无度,若是顺安帝能够长命百岁,他们这对夫妻还会有更多孩子,邵朝将会出现史上关系最和睦的皇室家族。
可惜上天多爱作弄,希望妻子和孩子能够长命百岁的顺安帝突然病逝。丈夫的去逝已是沉重的打击,面对幼小的孩子,面对如虎如狼的一干大臣,太皇太后最终选择咬紧牙关,把孩子好好保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
她满心以为,把孩子牢牢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就能够如他父皇和母后所料的那样无忧无虑的成长,再逐渐老去。
可是事实上,风霜过后,最先凋零的往往是御花园中那些经过花匠精心栽培的名贵花卉,被厚厚的积雪掩埋,待雪化后春风一吹,最先生长的反而且是满地的杂草。
一直精心照顾的孩子禁不起事实的一再打击,终究郁郁寡欢而死,留给太皇太后太多的悲哀,太多的痛苦。
甚宠这两个字,是悲剧的因。
所以对于烨华这个孙子,她采用的是截然不同的养育方式,也许事后也觉得太狠、太无情,但看着烨华最终顶天立地昂然无畏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起,都化为烟云。
就该如此啊。
太皇太后的这番心思,起初年轻的烨华不懂,待他也开始养育孩子时,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太皇太后最先教导烨华的一件事是,无欲则刚。
知道他爱吃什么,就每天都送上,三餐都吃,甚至他见到这个东西会吐为止;知道他爱玩什么,总会在他玩得最兴起时,毁灭——
想起这些事时,烨华的背总会隐隐作痛,小时候的他太刚强,被一再夺去喜欢的事物当然忍不住,会反抗,会抵制,会哭,会闹,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母亲或祖母不舍的安抚,而是长长的戒尺一道一道落在稚嫩的背上,最后低头的人终究是他。
烨华深吸一口气,稍微抬起汗流浃背的上身,执起身下人的一只手,唇在手心里深深吻了一下,手指同时不断摩挲上面的厚茧。
视线往下,双眼迷蒙躺在床上的人同样一身汗渍,赤裸的身上遍布星星点点,全是他逐一留下的,独属于他一人的印记。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总有止息不住的欲望,想深深地占有他,狠狠地侵犯他,想留下他,想看着他,就这么,一直下去……
若是教导他无欲则刚的太皇太后见状,该如何?
烨华难抑想笑的冲动。
他知道结果,宋平安会像那只小狗,会像他从前所有他喜欢的事物一样,被毁灭。
一个皇帝不该有任何偏执的欲望,一旦拥有便成为弱点,落在敌人手中就是一个致命的把柄,这些道理他从小就懂。可是,若连自己想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他这个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弱点是致命的,为了弥补这个弱点,人也会变得更加强大。
烨华把自己炙热的分身从湿润柔软的甬道中抽出来,伴随着一道淫靡的摩擦声,令无力的宋平安轻颤了一下。
在烨华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宋平安已经泄了两次,他自己却一次都没出来过,持久得令其他男人汗颜。烨华把整个身体压上去,下身稍微抬起,用炙热坚硬的分身不断摩擦宋平安泄后疲软的那处,再次惹得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先伸出舌头把身下人的耳朵舔过一遍,再一口咬上含住,玩弄得充血通红才稍微满意地放开。
「皇上……」
宋平安声音沙哑。身上身下皆被恶意侵犯,令他这个早被调教得敏感的身体渴求得不行,双腿打颤着犹豫,在最后一点意识的支配下,迟疑着是要合拢,还是分得更开,夹住身上人的腰,让他一举入侵空虚的蜜洞,得到更多更激烈的充实。那个时候,撕痛与快感交杂,变成无以伦比的感觉,是中毒般无法自拔的痴缠。
每次一开始总会害怕,害怕这种销魂蚀骨的感受,更害怕真正沉溺时,自己无所顾忌放荡的纠缠。
知道他想要,烨华总会逼着他自己开口说出来。
「平安,舒服吗?」
「唔……」问这话的人故意在他耳边喷洒炙热的气息,一只手悄悄潜入他的后庭,在那个已经微微发麻的入口玩转挑逗,迟迟不进去。
「说啊。」烨华用手指顶了一下微微开启的穴口,只进去半分又立刻抽出来,给予刺激却又一直吊着胃口。
这种折磨人的手法,迟疑越久,就越是让人无法忍受。早被折腾得身体自己长了记性的宋平安呜咽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环上烨华的肩背,腿也勾上了他的腰……
「呜……舒服……」
原以为回答了之后,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下一句更是可耻得令人不敢面对。
「那么,想要朕进去吗?」
烨华故意抓揉他的臀部然后分开,挺得直直的下身不知何时已经滑入那个分泌湿滑液体的洞口,在外停留碰触却就是不进去。
宋平安在这个时候完全豁出去了,反正都和皇帝上了这么多次床,这时候继续矜持受到的折磨却是更多,还不如丢开一切,给自己换个痛快。
他抱紧烨华的背,哑着声道:「皇上……进来……进来……」
得到满意回答的烨华勾起唇,露出带着浓重欲望的笑容,一把扯下他的双手后,把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小腹下塞东西垫高,让浑圆结实的臀部完全呈现在眼前。双手再使力稍稍一分,就让隐藏在双股之间的蜜洞裸露在空气中,任他一遍遍视奸。
「皇上……」
被欲望折磨得全身滚烫的宋平安迟迟等不到烨华的下一步动作,开始不安地挣动,却被牢牢按住。
烨华先是用手指插进去确认感觉一番里面的紧窒柔软,再换上胀得遍布青筋的欲望一举攻入,填满宋平安的身体。进入的那一刻,被满满的包裹,适中的热度,适中的紧窒,适中的柔软,简直就是为了让他享受而存在的一切……
烨华情不自禁叹息一声。
等到身下人按捺不住的夹紧下身,努力蠕动这处的嫩肉时,烨华被逼得额上的青筋一根根冒了出来。
该死!
他暗暗骂了一句,不知是对宋平安,还是差一点控制不住的自己。
玩火必自焚,他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了。
好吧,眼下美色当前,再忍耐下去也只是自讨苦吃,烨华不是那种会亏待自己的人,抓紧宋平安的腰身,先是缓慢而沉重的抽动,随后再一点一点加快速度,这个过程中,既满足了自己又让身下的人尝受欲图勾引自己的苦头。
宋平安再次被折腾得很惨,不配合皇帝是错,主动配合也是错,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吧,虽然他存心不良,想让皇帝早一些出来好结束,只不过他的那一点小小心思似乎早被皇帝看穿了。
他越是想早些结束,皇帝就越是会反其道而行,向下趴着被攻入,每次抽动都会撞到最深处,直把宋平安撞得下身麻木,眼冒金星,四肢乏力。若不是皇帝一直抓紧他的腰身,他肯定一头撞进棉被之中了。
在宋平安被弄得险些陷入昏迷的时候,烨华总算是一举深入到顶点,抽搐着把滚烫的浊液如数射在了平安的体内。
宋平安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调息完毕的烨华把他疲惫无力的身体翻了几下,然后绑住他的双手吊了起来。
「皇、皇上——」
不管再怎么想睡,身体被吊起来的时候谁都会被吓醒,宋平安也不例外,他努力睁着迷蒙的眼睛去看在自己面前忙碌着把他吊起来的皇帝。
「别怕,朕看你没力气配合朕了,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而已。」
烨华对他露出一笑,眼中有说不出的邪恶。他没有把平安吊得多高,还能让他的双膝碰着棉被。把绳子捆好后,他分开平安的双腿,手伸进其中,手指插进他柔软的身体里,刮了几下,先把里面他才射进去的液体导出一部分,然后握着硬起的分身从他后面插进去。
身体被吊起来后,宋平安难免会想起第一次时的事情,那段记忆太过深刻,导致皇帝一进入体内就让他下意识地夹紧身体。
身后的人唔了一声,用力地拍拍他的屁股。
「放松些,弄疼朕了。」
「皇上……」
宋平安莫名的害怕,声音也带了些哽咽声。
「不怕不怕,这次不蒙你的眼睛,也不给你灌肚子……放松,让朕好好疼你。」不愧为皇帝,不用去看他的脸,光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在怕什么,立刻柔声安抚。
「呜……」皇帝虽然很喜欢作弄自己,但仔细一想,却是真的说话算话,没有食言过什么。宋平安闻言,只得慢慢放松身体,好让皇帝继续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可没待皇帝真正开始享用大餐,他们的儿子在这时不识趣的啼哭起来。
宋平安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又不由得紧绷起来,弄得皇帝再次疼痛地蹙起眉,一脸不悦。
「皇、皇上……皇长子醒、醒了……」
宋平安颤颤巍巍地道,话里有几分不安,又有几分期待,期待皇帝会把注意力放在皇长子身上,就此结束这场折磨。
一边是大声啼哭的儿子,一边是僵着身子不肯配合的宋平安,就算烨华可以无视啼哭的儿子,但对于明显在意孩子的存在,怎么也放松不了的平安,他就真的是束手无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吵到他了,靖霖今天比平常醒得早一些,皇帝蹙着眉想下次一定要把孩子抱出去,在正准备尽兴的时候被硬生生打断,这种滋味怎么想怎么让人窝火。
烨华从平安的身体里抽出来,捎带出些许白色的液体,随意扯过一块布擦拭湿润的下身,再爬下床披上一件长袍。
宋平安在他下床时费力地挣动被捆绑吊起的双手,见披上长袍后的皇帝丝毫没有帮他解开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皇上……请把小人解开……」
烨华站在床边满意地欣赏他赤裸着被吊在床上的美景,当淫靡的气氛逐渐散去之后,在欲望中失去的矜持又回到了身体里,赤着身子被皇帝一眼看遍,且一些羞耻的部位看得特别仔细,宋平安不由面红耳赤地努力缩起身体躲避皇帝灼人的目光。
只是他双手被缚吊在床中,再怎么躲也无济于事,反而让皇帝原本染着一层欲望的幽暗双眸中多了些许玩味。
靖霖皇长子的啼哭越来越大声,皇帝能忽视,宋平安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听着孩子快接不上气的啼哭声,宋平安顾不上满心的羞耻,担忧地对皇帝道:「皇上,皇长子在哭……」
烨华没动,只是不悦地拧起了眉。
「皇上……」宋平安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
烨华不耐地哼了一声,伸手放下帐帘,然后转身一边出去,一边放下床外的一层层纱幔,直至完全遮挡住床上的风景。
烨华叫秦公公进来把靖霖抱出去哄,并吩咐今天之内不准再送进来。
孩子被抱走后,宫殿里立刻恢复了平静,只披着一件长袍的烨华一层层的揭开纱幔走回床边,望着床上的人,勾起唇,笑得宋平安背脊发凉。
宋平安下意识地想逃,可是手被捆绑得结实,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最后只能可怜无助地望向仍然站在床边,以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视线盯着自己看的皇帝。
「皇、皇上……」宋平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瑟瑟地冲那人开口,原本没期望能得到他的回答,却意外地听到他从喉咙里吐出低沉的一声「嗯?」。
这证明事情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宋平安对此虽然不怎么抱希望,但仍不由自主地问道:「皇上,能不能……放了小人?」
「嗯?」
还是一声嗯,但力度比方才那一声重,并且凛冽,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皇上……」他就知道不可能。宋平安更想哭了。
见他这般,烨华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双手抱胸,对平安道:「平安,你是不是想让朕放你下来?」
「是……」迟钝也总不会学乖的宋平安没有察觉危机,如实回答。
「那好。」皇帝的笑意加深,「接下来朕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若你让朕满意,朕就放你下来,反之,你就这样一直吊着吧,朕什么时候想上你,就什么时候上。」
宋平安不是很懂,自始至终他哪次违抗过皇帝的命令,不管是平常抑或是——床笫间,既然很多时候他很想违抗却也没那样的胆子,这时候给出这样的选择,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困难的,一听完皇帝的话,他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前者。
他只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平凡人,皇帝还会让他做什么,他还能为皇帝做什么。当时他的木头脑袋里只有这个想法,然而这么想的他错误的低估了皇帝的种种邪恶手段,比他所认为的更加不堪入目,更加令人羞耻的都有,只等着他一一体会了。
不过,若是事后让他再重新选择,估计宋平安在衡量之后,还是会选择前者,在他的心里,只要皇帝能放开他,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若是真被一直吊茗,皇帝的手段指不定还会更多。
再笨的人也有聪明的一面,若是他的这个想法让皇帝知晓,烨华肯定会如此称赞。因为这个正是他的意图,反正不管宋平安选择哪一个,最终的结果都会如他所愿。
宋平安逃不出皇帝的手掌心,这已经是注定。
第二章
靖霖皇长子被送去皇家别苑的那一天,恰好是旬休之日,皇帝也就名正言顺地亲自陪同皇长子一同前去。皇帝缘何对这位皇子的恩宠至此,日后又有诸多故事版本流传于世间。
广为流传的恐怕是子凭母贵了,皇帝对杨昭容千万般宠爱,才会爱屋及乌,在杨昭容坐月子不方便带孩子的时候,亲自把受风寒的皇长子抱养于乾清宫中,又在得知皇宫不利于皇长子成长时,陪同着一起前去皇家别苑。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版本,都没有一个切中实际,恐怕也是没有人能够想到,皇帝会亲自把皇长子抱去别苑,不过是因为要达到某个目的。
皇帝早算好了日子,送皇长子去别苑的第二日正是宋平安的轮休之目,他可以在那一天,把皇长子偷偷地抱去宋家,让宋家二老看看,他们家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