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和柳少庄主和好啦?”
李承烨和叶微同时发声。
“你们都给我出去!别跟我说话!”叶清羽站起身,阴着脸就把人往门外推。若是以往,柳牧渊要是敢这样对他,他早就把这小人刺个透心凉了,哪里还能让他这样得意洋洋地回去?姓柳的分明是欺负自己武功全失!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叶清羽心乱如麻。难道从此之后,他竟要靠别人来保护自己么?
叶微心里百般不乐意,但见叶清羽心情不好,也不敢违他的意,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李承烨可不怕他,见他来推自己,手上一用力,把人抓在自己怀里:“他给你说了什么?你这样就答应了?”
叶清羽挣扎了两下,但李承烨力气大,他挣又挣不开,索性恼怒起来:“你给我松开!我说了我不想说这些!”经历了刚刚的事,他对这种受制于人的姿态十分敏感。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李承烨被他的举动弄得格外恼火,“说了多少次他对你没安好心,结果他就搂着你的手说了几句话,你就相信了他?我看你的经脉还不够疼是不是?!今天晚上不许去!记住了没有?”
李承烨蛮横的动作让叶清羽彻底爆发了出来,连带着将对柳牧渊的怒气也一并发泄在他身上:“李承烨,你凭什么管我!”
“我……”李承烨手指一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什么喜欢我,你不就是觉得男人跟男人新鲜,想跟我搞么?柳牧渊不是好东西,你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是不安好心,但他至少都大大方方地放在明面上,不像你还要用什么感情来做掩饰!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一想到这种事就恶心,恶心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不要再这样死气白赖地粘着我了,我一直隐晦地拒绝你你不懂么?非要说得这么明白?放开我!你们都是些变态!你知道你有多让我恶心么!”
叶清羽说完这些,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就连四肢都因为太过激动而颤抖起来。这么多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重伤之后,他的那一份自控力似乎也跟着功力一起散掉了。
李承烨万万没想到叶清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听到这样的话,好似胸口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喉咙当时就一甜,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叶清羽看准他万念俱灰的一瞬间,狠推了他一把,挣扎出来,抱紧手炉,背对他坐在床上发抖。
叶清羽没有说话,李承烨也没有说话,快要凝固的空气里只能听到呼吸声在呻吟。
这一静,静了很久很久。半晌,李承烨才哆嗦着挤出一句话:“为什么要这样糟蹋我?”
随后,叶清羽只听到房门“咣”地响了一声,再回头,堂下已空无一人。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叶清羽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你的那点事,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你对我逢场作戏的那些天我也看出来了,你不想跟我掺和在一起,但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这样辛辛苦苦的,到最后却连你的一点真心也得不到。不过你也别紧张,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你今天好好的、真心实意地跟我吃一顿饭,咱们从此好聚好散,两不相欠。你要是连这点要求也不答应,那我柳牧渊也不是好相与的人。你的那点事还没几个人知道吧?到时候别怪我找几十个说书人,把你的那点破事编成书,添点油加点醋,然后大江南北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说,到时候……”
柳牧渊的话又一次在叶清羽耳边响起。他当然不相信柳牧渊只是要自己陪他吃顿饭而已。当年的事,就连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叶微都不知情,可偏偏柳牧渊却清楚得跟亲眼看见一样。好可怕……
叶清羽又惊又惧,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极响的敲门声,叶清羽精神一振,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
“你们干什么啊?我都说了公子在睡觉!”门外响起叶微气愤地声音。
叶清羽打开门,正看见叶微可怜兮兮地拉开两个草莽汉子。
叶清羽只觉得头疼欲裂,有气无力地道:“叶微。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叶微一见他出来了,忙蹿到他身边,警惕地瞪着那两个汉子:“这两个人刚刚凶神恶煞一样闹上门来,还打伤了我们不少伙计。”
叶清羽扫了那两人一眼。
其中一人接触到他的目光,干笑着迎上来:“叶公子,误会误会,咱们庄主等你不来,特意让咱哥俩请你过去吃酒。”
叶清羽心中一阵反感:“我说了我会去就一定会去。”
“是是是……叶公子说的对。”
柳牧渊倒是细心,特意差了辆马车来接他,还将整个车厢薰得暖暖的。叶清羽掀开厚厚的帘子坐进去,闻到车厢里的香气时淡淡皱了下眉头。
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叶清羽一进厢房,柳牧渊就不停地跟他说话,不停地给他夹菜。叶清羽心里恶心他,几乎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草草吃了两口菜,叶清羽看看天色,再也不耐烦了:“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说这些而已,那我已经听到了,天色已经不早,清羽还是回去吧。”
“叶公子是怎么答应我的?”柳牧渊看出他的敷衍,轻轻地提醒道。他走到叶清羽身边,张开手按住他,“我一直在等叶公子你的诚意。可是从你进来到现在,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叶清羽直视他的眼:“如果可以选择,我根本就不会来。告辞!”
叶清羽拍开柳牧渊按在自己身上的手,匆匆地站起身来。柳牧渊居然也不拦着他,只是兀自对着酒杯轻笑,慢悠悠地道:“叶公子还走得了么?”
叶清羽心道不好,刚刚坐着还不觉得,站起来了才觉得自己的力气像被人抽干了似的,居然一步也迈不动。
柳牧渊轻笑,上前只是轻轻一碰他的身子,叶清羽就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叶公子好像身体不太舒服,还是在这里歇息一夜再走吧。”柳牧渊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抚摸叶清羽的嘴唇,像看着一只终于落入自己陷阱里的小兽,神情里有种说不出的得意。
说来奇怪,叶清羽明明全身无力,但意识却出奇地清醒,他恨恨地一看酒杯,厉声道:“你在酒里下了什么药?!”
“药?”柳牧渊眼神迷离地轻抚叶清羽的脸,含糊地道,“不是酒,是香。不过你放心,这种香只会让你筋骨酸软而已。”
他一提醒,叶清羽马上想起了车厢里那古怪的香气,他早知道这顿饭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但万万没有想到,柳牧渊居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走出这个房门。”叶清羽强自镇定,心里闪过种种可能。
“是,清羽。”柳牧渊笑起来,手依依不舍地在他的脖颈上流连,感受他薄薄皮肤下的脉动,“你知道,当我听说你成了再不能动武的废人,我有多开心么?”柳牧渊毫不留情地将叶清羽的伤口再一次血淋淋地揭开。
“我喜欢你。”柳牧渊喘着粗气,粗鲁地吻在他的脸上。
“我知道,而且我已经跟你说了不止一遍,我讨厌你。”叶清羽厌恶地一扭头,想要避开他,却不经意间将更多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柳牧渊自然不放过这个好机会,当下就吮着他的肌肤顺势而下,“所以我才给你用药啊。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你身体还没好,一会儿挣扎起来,谁知道会碰伤你哪里?我可心疼了。”
叶清羽被柳牧渊的话激得背脊一阵发寒,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打的是种主意,当下冷声道:“你敢!”
“敢?”柳牧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半讥半讽道,“你当你还是那个一剑走天涯的叶清羽么?当初要不是顾忌你一手的好剑法,当日在长安就把你弄到手了,哪还用等到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有所顾忌。”
柳牧渊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放肆地去解他的里衣。
叶清羽咬着牙,一语不发,只是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烈。
柳牧渊看到他的神色,冷笑道:“你装什么,你不就是喜欢别人这样对你么?清羽,你完全不知道吧,其实我们六年前就见过面。只是你对我完全没有印象了吧。我那时就发过誓,总有一天,我要独占你,我要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对你的事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盯你盯了整整六年……”
叶清羽有些意外,但神色却一点没有缓和。柳牧渊把他搂在怀里,哄小孩子一样:“清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那个姓李对你怎样,我也会对你怎样,只会比他多,不会比他少。”
“滚。”大家都是聪明人,故作顺从找机会离开的那一套就不用玩了。叶清羽看得明明白白,以柳牧渊的为人,不管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如今落在他手里,以后就再也别想见着光。他根本没有选择权。
早知道他的回答,柳牧渊的情绪并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也不说别的了,手下一用劲,将叶清羽的衣服撕开,低下头凶狠地亲吻他的身体,“无所谓了。反正不管你答应不答应,今天你是我的,今天之后,你还是我的……”
27、名为嫉妒(一)
草草将叶清羽放在床上,柳牧渊当即欺身而上,将人覆盖在自己身下,低头一口含住了他露在外面的突起,轻拢慢捻,不住地用舌尖去挑逗他。
触电一样的陌生感觉从胸口袭来,长年不沾风月,叶清羽身体敏感无比,当时就闷哼了一声,剧烈地挣扎起来,干净的眼里笼上了一层雾气。
受了重伤,叶清羽身上的气力大不如前,更何况还被人下了药,所以他的挣扎很快就被柳牧渊压制了下来。
柳牧渊换了个姿势,按住他的双手,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清羽。”柳牧渊轻笑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轻轻地往他的耳根吹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让叶清羽的身体一阵酥麻,几乎都要战栗起来。
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柳牧渊故意凑在他耳边用磨人的声音道:“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如果没有算错,你已经六年没有经人事了吧?身体真是敏感的可怕呢,想不到我家的小叶子这么乖,在外面都不会自己解决的么?”
叶清羽全身如同火烧一般,他只好紧紧地闭着眼,牢牢地咬住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对柳牧渊的话产生反应。
“啧啧,还挺犟。”柳牧渊冷笑一声,突然凑过去用牙齿一下一下地咬他的耳朵,“那这样呢?”
叶清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地闷哼,然后又很快忍住了。
“啧啧。”柳牧渊还不打算放过他,蹭着他的脸,笑道,“那这样呢?”冰凉的手抚上叶清羽的胸口,捻住他早已发硬的突起,用慢到噬人的速度与力度重重捻弄。
叶清羽整个脸都白了,手指都要颤抖起来似的。
“你装什么?”柳牧渊发凉的双手握住叶清羽窄窄的腰,“你的身体都热成这种样子了,要知道我给你下的药里可完全没有春药的成分!其实你也想的对不对?”
叶清羽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放开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放过我好不好?”
柳牧渊的眼皮猛地一跳,毫无预兆地,他重重跨坐在叶清羽身上,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住他胸前的凸起,然后是一阵吞食猎物般的撕咬。
“放过你?我辛辛苦苦盯了你六年,可不是为了在这种时刻放过你的!”柳牧渊俯在他身上,摸索到他的双手,将他的双手用有韧性的绳子紧紧缚住。
自己已经毫无抵抗能力,叶清羽想不出他为什么还要绑住自己的双手,正在疑惑间,腕间一紧,叶清羽整个人都被半吊起来。
“啊!”双手被固定在床顶,身体上有一半的重力只能靠两个手腕来承担,身体被撕扯的痛苦瞬间达到了极致。叶清羽痛苦地扭动身体,试图用发软的膝盖来支撑自己,然而这样的尝试不但无法让他的处境好转,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大的痛苦。
“松开!你给我松开!”双手被缚得极紧,手上的血脉根本无法流通,只是一会儿,叶清羽的两只手就变得冰凉。
“清羽……”柳牧渊呆呆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干干净净的身体,气血源源不断地翻腾起来,弄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放开我!”叶清羽痛得出了一身冷汗。曝露在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里几乎都要落下泪来,“放开我……”可怜的声音到了最后几乎成了含糊的呜咽。
而柳牧渊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上前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把头向后拗过去,自己却就着这个让人痛苦万分的姿势居高临下地、强横地亲吻他。
“嗯……”舌头被人疯狂地卷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又几乎被吻得快要窒息,叶清羽只能含糊地发出一声悲凉的鼻音,眼泪终于落下来,与那些来不及被咽下的津液合在一起,一点点滴在银色的被褥上。
“啊!”柳牧渊正忘情地吻着,冷不防舌尖一痛,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在嘴里晕开。
“呸!”柳牧渊一口吐在地上,血红得让他的眼睛都刺痛起来。
“贱人!”柳牧渊重重一耳光扇在叶清羽脸上,然后气极败坏地撕下一块布条,狠狠地勒进叶清羽的嘴里,“你就这样喜欢那个姓李的?到这种时候还要为他守身如玉?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而已!”
柳牧渊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将他身上残余的衣物一一扫开,在看到肋下那个青黑色的箭伤时微微一顿,然后把手指按在了那个青黑色的箭伤上:“这就是你那是受的伤对不对?”
叶清羽死死地盯住床顶上悬着的铁环,一语不发。但他的神情明显没有这么镇定了。
“哼。我看你还能硬到几时?”柳牧渊说着,就在那个伤口的地方,用手指一点点按了下去。
“唔!”叶清羽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这个伤口给他的痛苦瞬间压倒了一切,雪山,箭矢,寒风……所有所有的回忆排山倒海一般涌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的整个人一下子瘫软了过去,汗顺着发丝一滴滴滴落,差点没有昏厥。
“哼!”柳牧渊见状,冷哼一声松开手,手指再次袭上他胸口硬挺的突起,一下一下慢慢地刺激、玩弄,“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又何必如此?那姓李的都不要你了,你怎么还就不死心?跟着我不好么?要论这床上的功夫,我也不比那姓李的差……”
叶清羽缓过气来,闭上眼睛。
看着这样明显的抗拒,柳牧渊并没有生气,而是恶意地笑道:“我懂我懂,大家都是半个生意人嘛,当然要讲究信誉啦,叶公子是想先验验货是不是?”
一听这话,叶清羽猛地闭开了眼睛,露出一种惊恐的神情。
柳牧渊微微一笑,伸出手猛地将他的两腿大大地分开,然后不顾他无力的反抗,隔着裤子将那羞耻的器官捏在手里。
叶清羽的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哟!”柳牧渊笑了,“我当叶公子还真是个能断情绝性的狠人,不想叶公子在这种情况下,身体居然还能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