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让人无法拒绝。
我抱住他,感觉像是抱着一个玩累了回家的孩子,又像是抱着阔别多年的爱人,细腻的拥抱仿佛能把
他融进身体里。
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但我没有哭。
我不会哭出来。
“拜狱……”我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激情渐渐褪去,只剩下不愿分开的一双人影。
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互相伤害,再也没有分离。
我透过拜狱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有力,那么决绝。
就像现在的我那么坚决地相信着,我和拜狱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从少年,到白头……
27.月夜
疲劳过度的拜狱很快就睡着了。我帮他掖了掖被子,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同样的动作,让我想
起那天自己不懂事的负气出走害拜狱累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胡乱包扎了下伤口,就拿了拜狱的蓝石把自己传送到梦罗克,又寄了封信回给狄讶,交代了今天发生
的事情,并且告诉他们我会在刺客公会常住。
有时候觉得历史总在不断重演,前几天才从拜狱这里不告而别,现在又在首都人间蒸发。
回到刺客公会后我找到薇拉,想向她解释那天不辞而别的原因。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她竟摇摇头,让
我不要在意,现在回来了就可以了。
突然想到轩傲之前说的话,我不由打了个寒噤,提醒薇拉小心轩傲,但她却像早已洞悉了一切,沉下
笑脸,对我说她知道。
回到拜狱的房间,他依旧睡得香甜。我又翻了翻他的书柜,找了几卷上次没有看过的技能卷轴,坐在
床沿研究起来。
为了不打扰拜狱,我没有念出声音来,但从未有过的安逸和归属感让我静下心来,并且很快就背熟了
其中的咒语。不过我背的是驱魔系终极技能——十字驱魔攻击,不可能在房间里试用,于是百无聊赖
的我继续翻着拜狱的东西。
但似乎他看的书我都不感兴趣,唯一吸引我的是角落里那本熟悉的《刺客在团队中的作用——牧师篇
》。
禁不住好奇心的唆使,我拿下来翻看。
拜狱在第439页上折了角,我便从这页看起。但仅仅是扫了一眼标题,我就为我当初的所作所为羞愧
不已——
标题是:
关于刺客对牧师的保护。
正文内容是:
虽然作为本书的最后一个章节出现,但至关重要,请务必重视。
牧师在战斗中通常起到保护队友的作用,不断在后方施放天使之赐福、加速术、神威祈福、霸邪之阵
等赞美系技能,而这些状态,正是决定一场战斗胜败关键之所在。换句话说,牧师的存亡在很大程度
上决定了刺客的胜败。但即便是在后方支援,牧师也并没有完全远离危险,而刺客不论在体力、回避
、防御力或者耐力上往往远胜于牧师,所以,关键时刻,请不要害怕流血与牺牲,离开暗之障壁或是
光之障壁,去保护困境中的牧师……
最后那一句让我想到拜狱用他诚实到近乎透明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我应该用性命保护你”的场景
,连手心都噙满了汗水。
强大的人总是不能避免的充满保护弱小的欲望——虽然我不想承认自己是弱小那一方,但拜狱在这句
话前加的三字前缀,把我的理智推向断线边缘。
我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拜狱脸颊的每个细微之处,脸肌理的纹路都不忍放过。
这时,拜狱突然睁开眼,见我这样看着他,他也足够冷静没有失态地问我:“怎么了?”
我猛的把头缩回去,使劲摇头:“没……没什么……”
谁知他双手环绕住我的颈项,又用力把我拽了下去,我重心不稳,手里沉重的书轰然落地。
但拜狱去理睬它,像是知道我在干什么一样。
“你装睡?”
“我喜欢你看书时的侧脸。”
“噢,那给你看侧脸。”说着,我把头转过去。才转一半,又被他拽回来。
“翼儿,不要任性。”
我忍住。
“翼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再忍。
“翼儿。”
他没有再说话,把头抬起来缓缓靠近我。
两片柔软的唇覆上我的。
我再也忍不住,热情地回吻他,他亦热情地回应我。
总觉得拜狱做这种事的时候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热情和精力,还非常容易冲动。
不知不觉间,唇已经分开。
他又把头凑过来,我用食指按住他的唇:“你等等,我有事要说。”
他拿开我的手:“等会儿也可以说。”作势又要吻上来。
我猛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是很重要的事。”
他没有再拒绝,坐起来听我说话。
“轩傲告诉我,古城是我封印的,是真的么?”
“你相信他的话?”他歪头打量我。
我怔了怔:“不……所以我才来问你……但这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不用那么见外。”
我低下头:“你知道的,对吧。”本来还想加句“你和原来的天翼关系非比寻常”,但被我忍住了。
“是这样的。”他淡淡地说。
我微愕:“那解封我也可以?”
“是。但你可以选择不去。”
我闭上眼,心绪翩飞。
“怎么了?”
“我……”我一时接不上话。
“没关系,任何事你都可以和我说。”
他这么一说,我鼓足勇气:“你知道,我不是天翼,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他点点头,喝了一口水:“嗯,但这并没有影响。”
“重点是我来之前,有人和我说拿到泯灭之心就能回去。而瑞比欧区正好是被封印的区域。”
“所以你要解封古城,然后拿泯灭之心?”
“不……不是。”我连忙摇头,“我不想回去,所以来问问你的意思。”
“嗯,你可以不回去。”他想了想,又说:“但古城早晚要你去解封的。”
“可轩傲说过,如果解封了他就会杀掉艾斯恩魔女,到时候……”
“不用担心,艾斯恩魔女已经过了狂暴期,只是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是你封印的,所以才到现在都没有
解封。况且,这样的艾斯恩魔女,轩傲杀了也没用。”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拜狱抚了抚我的脸:“问完了么。”
我倒吸一口气,又点点头,但他依旧看着我,眨眼工夫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我拧拧脖子,小声问:“你休息好了么?”
“嗯。”他又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呢?”
“什么?”
他眯起眼,朝我凑过来:“我是说,你的后面。”还把“后面”两个字念得特别销魂。
我不自在地往后一缩,他又靠过来,环住我的颈项。
我把说话声放得很轻:“那……那么快?”
“不可以么?”
“可以……但是……那个……”我开始结巴,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会有心甘情愿做那种事的一天,而
且还来的那么快。
他正正色,翻脸比变天还快:“不过先去洗个澡。”
说完,他把我横抱起,我浑身僵硬,已然紧张得忘记了反抗。
才走了两步,他低头看我:“你瘦了。”
“你不是才抱过么?”
“之前我就发觉了。”他吻了吻我的脸颊,“比以前轻好多。”
我心里在想:还不都是你们给蹂躏的。但想象始终是想象,没说出来。
从卧室到浴室的路突然变得很长,很长。从来没有从这样的角度仰视着拜狱。他下巴的线条极为清晰
,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我的手不受控地在他骨骼上来回蹭着。
“怎么了?”
我把手缩回去,呢喃道:“你也好瘦。”
他微微一笑,慢慢蹲下身把我放下来,用发带把头发系在脑后,伸手就要替我脱衣服。
有一瞬间的窒息,我忙握住他的手腕,干笑两声:“我可以自己来。”
但他像是没听到我说什么,执意把手伸过来,我反抗不能。
厚重的圣袍落地,上半身就已经光了。圣袍上的十字架正对我,我压低声音说:“我们这样,神会怪
罪么……”
“不会,我们都是神的孩子。”
我脸一红,他又说:“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神圣的。”想再说什么,嘴已经被他堵住。
再睁开眼,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褪去。
他把我抱到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我特猥琐地用手遮住关键部位,他笑笑把我的手拿开,自己也跟着下
来。
我往后猛地一坐,溅得我们一身水花。我用力甩掉头上的水,湿掉的刘海蔫蔫地塌下来,遮住眼睛。
我正准备去拨,就感觉头顶凉凉的,有什么东西倒下来。拜狱慢慢帮我按摩着头部,我干脆闭上眼享
受。
很久以后,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用水冲干净我头上的泡沫。
我睁开眼对他说:“我也要帮你洗。”他点点头,转过身用后背贴着我的胸膛,我用同样的姿势搓揉
着他的头发。
突然拜狱说:“我喜欢你的头发。”
我怔了怔,继续帮他洗头:“你头发才好。”这是实话。天翼的头发天生微卷,虽然与蕃红色很相配
,但每天早上起来就像头上顶了个鸟窝,而拜狱的头发无论何时都像丝绸般柔顺。
我正等他回答,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刚帮他冲完头,他又要帮我洗身子,我连连拒绝,他坳不过我,先出去了。
他拿了块浴巾擦干身体,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穿了条薄纱般的浴袍。如果忽略不计那些伤疤,
他的皮肤就像是块完整的上好美玉。
全身血液都好像在往脸上涌,我猛地把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洗完之后,拜狱揽着我的腰回了卧室,而我早已僵硬得如同一块钢板。
拜狱沿着床坐下,把我拉到他腿上。我一紧张,呼吸急促起来,他却说:“我帮你把伤口重新包扎一
下。”
我看着手腕上已经不成样子的绷带和纱布,刚才碰到水竟一点都没觉得疼。
绷带整齐有序地一圈圈缠绕着,而我的心早已纠结得不像样子,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地攒动着
,搅得我不得安宁。
过了一会,他放下我的手:“好了。”又抬头看着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眼神涣散地看着他,想点头,却不想让我为我拼命;想摇头,又不想
打破这么美好的气氛。
他握紧我的手:“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做到。”
我蹙着眉点点头。
他把我放倒在床上,闭起眼蜻蜓点水般吻着我的唇,纤长的睫毛似有若无地刺激着我的眼皮。似乎是
察觉到了我的僵硬,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紧张,放轻松。”
“嗯……”
我搂住他的腰,尽量让自己放松,他捧着我的脸问我:“要不要在上面?”
我一愣,想到在金字塔那个痛苦的夜晚,忙拒绝他:“不用……还是你在上面。”
“没有关系,我在朱诺有过一次,这次不会很痛。”
我一个激灵:“那是你的第一次?!很痛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
他摸了摸我纠起的眉头,微微笑道:“第一次,有一点点痛,但不难受。”
我抱着他的力气又多了几分,心像是被针刺了一般:“不要……还是你在上面……”
我就是见不得你痛,见不得你皱眉。那会让我觉得,我亵渎了天神。
他伸手关掉灯盏,分开我的双腿……
夜已深,但那仿佛成为了一切的开端。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早晨,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吃力地从拜狱怀里钻出来,又吃力地走下床,外面
已经几乎中午。腿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我差点没站稳。再次撑起身子,抓了拜狱的浴袍披在身上就
去开门。
敲门的是一个刺客,他见到我先愣了愣,随即平静地说:“有你的包裹。”
我一头雾水:“我的?”
“是。”说完,他转身就走。
我提高音量说:“谢谢。”
那刺客脚底差点打滑,转头对我说:“你别这么说,我受不起。”
我关上门,看了看依旧在熟睡的拜狱,和昨晚判若两人。我摇了摇头,开始拆包裹。
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我傻眼了——小小的角,尖尖的嘴,软软的毛,标志性的小镰刀。
我忘乎所以地把盒子往后一扔,抱起小拜大喊用力揉了揉它的后脑勺。而正是这个举动惊醒了拜狱。
他揉揉眼睛,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被子从他身上落下来,露出壮实的胸膛。我手一滑,小拜直直往
下落。我一回神,猛地把小拜捡起来,它极度不满地用镰刀戳我,我脑子里满是昨晚的某个场景——
“你胸肌好发达……”我盯着拜狱的胸膛出神。
“专心点。”
我没理他,一只手不安分地捏上去。
“翼儿,不要闹……”
我有点不爽,力道又加重几分:“为什么不能捏?身材不是蛮好……”
他闷哼一声,手指戳进我后面……
我吞了吞口水,对他尴尬一笑,把思绪拉回现实:“你看,小拜回来了。”
“怎么刚起来脸就那么红?”
于是我脸更红了,讲话也开始结巴:“没……没什么,今天有点热……”
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想吃什么?”
我摸了摸扁进去的肚子,却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随便吧,像以前一样。”
“好。”
拜狱穿好衣服,拿了两碗土豆色拉,在我面前坐下。
我看着颜色诱人的色拉,撑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着,依旧一点胃口都提不起来。
拜狱抬眼看了看我,咽下嘴里的色拉:“翼儿,快吃吧,很软的。”
我假装揉太阳穴,其实遮住了一只耳朵。
月光透过薄纱般的窗帘照在拜狱脸上,有些朦胧,有些让人难以自控。
拜狱用坚挺顶着我:“翼儿,翼儿……”
我揉乱了他的发。
他抬头看我:“想要了么……”
“要……”我连连答应。
小穴突然被填满,嘤咛声渐渐转变为急促而断续的呻吟。
“翼儿……里面很软,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