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儿,我爱你……”
我把涨红的脸低得很低,一下子往嘴里塞了好几口色拉,一个不当心噎着了。我不停咳嗽,脸涨的更
红了。
拜狱忙放下手中的勺子,跑过来帮我拍背,一边说:“翼儿,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到这句话,我咳得更厉害了。不过这次是被口水呛到。
拜狱在我体内迅速做着活塞运动,我一激动,手一挥,撞到了身后的床板上,低喘声中陡然间夹杂了
一声不和谐的惊叫。
拜狱停下了动作,伏上来问我:“弄疼你了么?”
我艰难地收回手:“没事……撞到手了而已。”
拜狱皱了皱眉头,松开扶住我腰的双手,与我十指相扣:“下次小心点,乖。”接着又开始了抽插的
动作……
“翼儿,没事吧?”
拜狱的声音又把我拉回现实,我再也受不了,打开他的手:“我去冲个澡。”
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就往浴池跑。
我用力甩头,脑海中的某些画面却始终挥之不去……
完事之后,我气喘嘘嘘地往浴室走,拜狱追过来,又是拦腰一个横抱。
我茫然地看着他:“你还有力气?”
他淡淡地说:“嗯,还好。”
我已经近乎绝望。
被他放到浴缸里,我开始冲洗身体,拜狱却说:“我解决了,你还没解决。”
石化后我机械般地低头往下看,拜狱的手捏着我的。之后他的也硬了,我们在浴缸里又来了一次……
我捂着脑袋,一头扎进水中。
28.算计
就算现在和拜狱在一起了,我也不能满脑子只想着这件事。这些日子下来,我已经彻底得出了一个结
论——不只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条金科玉律对拜狱来说也成立。
以前总觉得我是拜狱生命中的余韵,而这种时候我却情愿自己被他当成余韵而不是主旋律……
前几天吃完晚饭,我认真严肃地坐下来问他:“就算轩傲不住在这里,你确定他不会找过来么?”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翻书。
我有些担心:“喂……拜狱,我们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
他挑眉:“你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躲’?”
“呃……不能这么说……但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他找到的,不是么。”
他点点头,但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至少最近不会,不用担心。”
我皱起眉头:“什么叫‘最近不会’?我们要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而不是只顾眼前,是吧?”
他合上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所以说,你有办法么?”
他闭眼想了想,我还以为我总算说动他了,谁知他竟说:“我哪知道。”
我怒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我们的以后在你眼里难道就那么不值一提?”
他蹙眉:“当然不是。只是办法,现在还没有而已。”
“没有?”
“嗯。现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语塞,放弃了这件事,开始转移话题:“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不管你想到什么,或者要做什么,全部都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
“可以。”
“还有,也不可以骗我。”我握紧拳头,指甲嵌入皮肤。
他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抚着我的头发:“可以。”
我用力挣脱,但是未果:“像上次那种故意气我的事情不可以再发生。”
他停滞了一瞬,索性两只手都抱住我:“我答应你。”
我还是不放心:“一定不可以再骗我!”
“一定,一定。”
……
毋庸置疑的是轩傲这几天不断地在找我。他一天找不到,怒意就会更强一分。况且现在连拜狱都不是
轩傲的对手,如果哪天被他发现了我们在这里,后果必然不堪设想。而看着拜狱近来的样子,哪里像
是大难临头的人。
我穿好衣服冲到卧室,捏住他脸上一层皮:“拜狱!你好歹也出去走走,你看你看,肥肉都长出来了
。”
他转过头,往我嘴里塞了口色拉,朝我微微一笑:“今天就去克魔岛。”
我瞪大了眼:“什么?碰到轩傲怎么办?”
他依旧微笑:“不会,他第一个找的就是克魔岛,已经一个多星期过去了。”
我木讷得点点头,嘴里说的确是:“我是说万一……”
“不会。”
我咽下嘴里的色拉:“去那里做什么?”
“你上次许了什么愿望?”
“我想留……留给你原来的天翼,我走。”
我差点露馅,他轻笑:“那就是了。去把愿望改了。”
我愣了愣,点头答应他。
到克魔岛之后,我心猿意马地写下与上次一模一样的纸条放进彩船,看它离我们慢慢远去,直到我们
不知道的地方。
而此刻小拜在背后用力勒着我的脖子,弄得我快要窒息,我有种把它放到彩船里和愿望一起飘走的冲
动。
前方是幕布一般的夜空,镶嵌着闪耀的星斗,彩船上的灯火摇摇曳曳,仿佛将要燃起那蓝得近乎黑的
天。那一刻,我有种和拜狱一起跨过银河的错觉。
几周之前,我还在这里和他赌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现在,我已经可以牵着他的手抬头看他,
看他对着我孩子般笑着,承受着理所当然的溺爱。人生有时候还真是大起大落。
回到自家茅屋,门果然被轩傲撞开过了。托无伤的福,轩傲并没有把房子翻得像被流氓打劫过。
我忙着整理东西,拜狱突然从身后扶起我,我转过头去看他,他说:“翼儿,今晚不要回去了。”
我有些诧异:“住这里么?”
“嗯。”
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但正是这种态度,让我觉得没来由的安心。他在接受我和我的一切,即使
是漏雨透风的小茅屋也不例外。
而隔了一天回到刺客公会后,我有些后悔我为这件事情感动不已。
因为薇拉告诉我们,在我们住在克魔岛的这几天里,轩傲来过刺客公会。
我瞪了拜狱一眼,直接怀疑他是轩傲肚子里的蛔虫。
他把我拖回房里,坐在我对面看书。我一边用指尖敲击桌子一边打量他。
从一开始任何事就都在拜狱的掌控之中。有时候他表面上输得很惨,实际上只有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让他能够放长线钓大鱼,并且还能把扔出去的诱饵一起收回来;有时候很明
显他是赢的,但他所要的不仅仅是我们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他要的,从来都是一箭双雕的结果。
很多时候我也只是拜狱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先让我产生他心不在焉的错觉,然后通过一些事情让我觉
得他其实是在乎我的,到头来他可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别的,都只是顺便罢了。
而他在我看来那么好对付,都只是因为他喜欢我。
拜狱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无聊了就坐我边上来。”
我扫了眼书的封面——《刺客武器的转换》。
有关刺客的事情我一向很有兴趣,便坐到他身边的凳子上,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看。
“这么看不舒服。”他翻了一页书,“坐我腿上来。”
我吞了口唾沫,如果就这么答应他,我今天晚上保准又会被他吃了,到时候还要翻身就难了。
我下定决心摇摇头。
侧着看书速度会变得很慢,但为了维持现状,每页纸我都会跳过一大段,在他翻页之前看到最后一行
,让他觉得我这样看书一点也不吃力。
然而,自欺欺人的结果就是到最后我什么也没看进去。
大概翻了50多页,拜狱转过头来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直了脖子硬是不点头。心想等到把他的精力耗尽我就能占据主动权。
直到月光已经无法照进窗口,拜狱又问我:“累了么?”
我忍住哈欠,咬牙说:“继续,继续。”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的上下眼皮已经快要黏在一起,拜狱依旧坐得有板有眼,把头埋在书里,
仿佛把书里的每字每句都刻在心里。
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听拜狱说:“睡觉去吧。”
我一个激灵睁大疲惫的眼睛:“看完了么?”
他的唇角荡起一丝微笑:“嗯,看完了。”
我点了点头,爬到床上躺好。等到拜狱关上灯盏后,我一个翻身把拜狱压在身下,用飘忽迷离的眼神
看着他:“拜……我今天很想要……”
他有些惊愕,我已在不知不觉间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翼儿,快睡觉,很累了吧。”
我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压着他:“不累……”嘴上这么说,其实早已抵挡不住睡意。
他皱了皱眉头,双手抓住我的肩膀,一用力,把我扭了过去。随后双手往下移,从背后抱住我,定定
地说:“睡觉。”
我正想再转过去,突然觉得尾骨处有硬物顶着……
我猛地缩成一团,紧闭双眼,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偌大的房间。我有些困难地睁开眼,发觉自己竟维持这样的姿
势睡了一整夜。
揉了揉眼睛看向拜狱,他又在看书,依旧是昨晚那本《刺客武器的转换》。
“怎么还是这本,你昨晚不是看完了么?”
他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细节昨晚没有注意。”
我回想起昨天他仿佛要把书吃下去的认真样,不禁打了个冷战。
“昨晚睡得舒服么?”
心虚,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缩了缩脖子:“嗯……”
“那就好。”他笑了笑,握紧我的手心,脸上写满了“以后不要打那方面主意”的字样。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他竟又开口:“你想在上面?”
我点点头。
他放下手中的书,对我说:“现在好么?”
我大骇,瞪大的睡眼惺忪的眼:“什么?可我才刚睡醒。”
“没关系,休息好就可以。”
我愣了好一会儿,忐忑不安地凑过去吻他的唇,他缓缓闭上眼,搂住我的颈项回吻我。
带着不安的情绪进入、抽离,整个过程竟然比自己在下面的时候还要痛苦百倍。拜狱微微皱起眉头我
就忍不住停下动作,伏上去问他疼不疼。他告诉我他没事,很舒服,还让我再快一点。
我握紧他的手,慢慢加快身下的频率。
他的气息有些絮乱,像是不断撞击制造出的高音谱号,我们爬到了彼此心中的至高点,一次次达到极
乐。
自从和拜狱在一起,幸福的定义就在不停变化着。
刚开始,知道被他喜欢就是幸福,之后是被他溺爱,再后来,满足愈发困难。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幸福不是某种状态,也不是别人带给自己的某种情感,而是一种领悟。
就像满足。
那是一种觉醒,它让我们的心变得透明澄净。
它让相爱的灵魂得到升华。
事后,他翻了个身准备过来抱住我,我却很不好意思地缩到一边。
他拉着我的手腕问我:“以后都这么样么?”
我用力摇头。
之前我总认为谁在上面谁就占据了主导权,但现在我明白,即使上面的是我,我的每根神经都被拜狱
牵动着,每个想法都能被他影响。
主动的一方,永远是拜狱。
拜狱执意抱住我:“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了?”
我摇摇头:“不……不过,以后还是你在上吧,我不适合。”
他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和我紧紧相拥。
一个月后,轩傲又去了克魔岛,但是依然没能找到我和拜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和拜狱刚从金字塔杀完魔物回来。很久没有音讯的轩傲终于有了动作,我也
开始担忧起来:“拜……为什么那么强了还不去转职成刺客?”
他揉了揉被蛇女伊斯抓伤的左手无名指:“还不够。”
我抢过他的手,对着伤口猛用治愈术:“怎么会还不够?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会受伤?”
“但你的魔法更重要。”
我有些愤怒,拜狱伤好后的实力从秒杀泥人开始我就知道,不要说转职成刺客,就连离踩上光环的日
子也不远了。但他就是不肯去转职,问他理由又不说,一个人在那里装淡定装神秘。
“你少拍我马屁,你以为我没长眼睛?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么?去掉我给你加的状态,整个金字塔也
照样给你当后院玩!”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扶住我的肩膀:“翼儿,冷静点听我说,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一个人的魔法
不只是在技能中才能体现,你是第一牧师,我在你身边受到的影响会远远大于你对我施加的状态。”
绷紧的神经开始松懈,我侧过头:“是这样么?”
他微笑:“嗯,相信我。”
我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你没我不行?”
他含笑,不再说话。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拜狱,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我确实有太多的不解。仙境大陆不单是游戏里那个被设
定得死死的世界,即使是同样等级同样装备的人,实力也可能有天壤之别。每个人的潜力和极限也不
尽相同,许多人在踩上光环后能力还能大大提升,而还有大部分人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与光环失之交
臂。
不仅物理方面,就像拜狱刚才说的,魔法不只是用来使用技能,许多日常琐事也可以用魔法解决,比
如把冷水加热对于我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魔力是这个世界的人与生俱来的,即使是近战职业也可能有强大的魔力,这与天赋有关。当然,魔法
系职业能有更多的加成,并且借此在魔法上超越他人。
照拜狱的说法,我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着周围人的能力。即便站在我身边的是敌人,他也能因此变得
比原来强大,我没办法控制这点。
但我好奇的是轩傲突然之间怎么那么沉得住气。
我找了张凳子坐下:“为什么轩傲隔了那么久才开始行动?”
“他不会做打草惊蛇的事。”
“所以他利用这段时间让我们放松警惕,以为他会放弃找我们?”
他笑了笑,在我身边坐下:“翼儿变聪明了。”
我不自在地皱起眉头:“没你聪明,轩傲再怎么冷静下来还是没找到我们。”
拜狱沉下脸:“过段时间就不会那么冷静了,他的耐心还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