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爷爷病了,我一直讨不到钱。」
龙玥见他不过十来岁,一双大眼内蓄满泪水,心中不忍,拉起他的手道:「算了,钱拿去吧,给你爷
爷治病,本公子不追究了。」
小乞丐想不到他这么好说话,一时间倒愣住了,龙瑞手中扇子唰地一打开,大声道:「还不去?」
小乞丐回过神来,立即拿着钱跑了。
龙瑞见龙玥因做了件好事而绽放的笑脸,没忍心告诉他小乞丐这些话八成是谎言。
……
又过了十来天,秦啸阳还未回来,太后见儿子心情越来越不佳,便提议隔天在御花园办个茶花会,请
后妃们参加,龙玥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他今日感觉身子不太舒服,全身发酸,背痛头也痛,估摸着
是着凉了,他向来怕喝药,便差人炖了驱寒的汤汁,以为喝下去发发汗便没事了,不想夜里却突然发
起了高烧。
于此同时,京兆尹进宫禀报说在城东发现几个死于天花的乞丐,天花一病传染率十分高,这些乞丐又
混迹人群,见了人就讨乞,怕是京中即将引发一场天花大灾。
京兆尹禀报的对象虽是龙玥,但他高烧,早已神志不清,口中迷迷糊糊地叫着秦啸阳的名字,听得坐
在一边的太后和摄政王龙夙暗自蹙眉,太后和龙夙听说京中恐怕有大难,心头一惊,还未来得及开口
,为龙玥诊断的太医颤抖着跪在太后面前,惊慌地禀报:「太后,王爷,陛下怕是、怕是也得了天花
。」
在寝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皆是一声惊呼,有的腿都软下了,太后手中的佛珠掉在地上,全身发冷,心
沉到了不见底的深渊里,龙夙猛地起身问太医:「皇上现在情况如何?」
太医保守地回答:「皇上已经高烧,接下来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将会出现皮疹,几日后
皮疹会变为丘疹——」
龙夙一脚踢在他身上,怒道:「少废话,难道本王不知道这个?我是问你皇上现在病得如何,要如何
下药使他度过难关。」
那太医本不是太医院医术最高的,只是今日该他值夜,所以留在宫中,龙夙见他慌张得快说不出话来
,暗骂一声废物,见太后已经吓得没了魂,立即派了几个侍卫连夜宣召太医院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入
宫。随后交代京兆尹将那几个乞丐尸体火化,并下令但凡家中有发烧病人的一律先隔离起来,小心处
理,事到如今,是不能管会不会引起全城惊慌了,人命比天大。
……
太医院所有太医联合会诊后开了药,龙玥此时已经昏迷不醒,无法吃药,太后命宫女喂药,被点名的
宫女端着碗,还没走到龙玥面前,手里的碗便抖落在地,汤药全撒了。
太后大怒,命人将这宫女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一时间龙玥寝殿内人人噤若寒蝉,太医刚端上的新药
无人接手。
龙夙叹息一声,接过药碗道:「还是本王来吧。」
太后阻止道:「不可!」
天花的传染实在太快了,如果龙夙接近了皇儿也感染上天花,那么大熠江山的千钧重担由谁来挑?她
起身,取过龙夙手里的碗,感激地看他一眼,慈爱地看着躺在床上正忍受痛苦的儿子,温声道:「哀
家是皇儿生母,这药,自然是哀家来喂。」
「太后娘娘。」龙夙拉住她衣角,跪了下来,「还是侄儿来吧。」
这时一个人风尘仆仆地闯进上阳宫,沉声道:「太后,王爷,不必争了,这药还是臣来喂皇上吧。」
这人正是连夜赶回的秦啸阳,他在殿外就听到几人的对话,得知龙玥竟然得了天花,心凉了一半,当
年他家乡闹灾荒时就有人得了天花,十个患者死了九个,剩下的一个还留下了病根,他不敢想象龙玥
会怎么样,但作为情人,他必须守在龙玥床榻前,好好照顾他,哪怕有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他的玥
儿是真命天子,天花也夺不走他的,是不是?
没有给太后斟酌的时间,也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目光,秦啸阳端起碗,无所畏惧地坐在龙玥床头,舀起
一匙药,喂入他口中。
龙夙当机立断地摒退宫仆和太医,对太后恭敬地道:「时候不早了,您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侄儿和秦
少侠呢。」
他也知道秦啸阳在江湖中素有侠名,又感激他此时不离不弃地留下来陪伴堂弟,便称呼他为少侠。
太后暗忖就算自己死守儿子宫中也无济于事,不如留秦啸阳在这陪他,也许有了秦啸阳,玥儿可以撑
过去。
秦啸阳见太后离开,对龙夙道:「王爷千金之躯,还望保重,陛下如今病下,诸事便仰仗王爷了。」
龙夙颔首,放心地道:「秦兄,我把弟弟交给你了。」
……
龙玥这病来得凶险,秦啸阳一直陪在左右,好在龙玥从小养尊处优,身子虽不如何健壮,抵抗力却不
弱,有两次太医称他病危,他却又挺了过来,到了第六天,他身上脸上的疱疹转为脓疱疹,只要熬过
这几天,等脓疱疹干缩结痂,他的小命便保住了。
秦啸阳熬了六天,在龙玥病榻前伺候汤药,偶尔睡一下,更多的时候给龙玥讲故事,他们幼年相遇的
故事说了不下十遍,他握住龙玥想抓脓疱的手腕,继续那个故事:「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声音甜蜜蜜
得像软糯,娇声对我说,哥哥,虽然你的家人都不在人间了,但他们变成天上的星星在看着你呢,你
要好好读书练武,将来成为有用的人,他们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
龙玥昏昏沉沉的,眼睫微眨,轻轻呻吟,手固执地想挣脱束缚去抓脸,秦啸阳轻声哄道:「痒也不能
抓哦,会留下麻子的,虽然我不会嫌弃满脸麻子的玥儿,可是你自己这么骄傲,到时候肯定躲起来不
肯见人!」
说着凑近龙玥,给他吹着脸上的脓疱,缓解了他脸上的奇痒。
龙玥的眉稍稍纾解开,手也不那么用力了,似乎感觉到了秦啸阳的安慰。
「玥儿乖,再过几天你就好了,到时候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你吃。」秦啸阳缓缓勾起嘴角,用柔和
的不可思议的声调在龙玥耳边道。
龙玥大概是听到了,不然眼睫怎么会变得湿漉漉的呢?
……
又过了四日,龙玥才缓缓睁开眼,当时秦啸阳握住他的手,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龙玥认识秦啸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狼狈憔悴,下巴上青幽幽的胡渣,眼下一片青黑,脸色
苍白至极,比起自己这个躺在床上的病患,他倒更像病人。第一次有了为这个男人心疼的感觉,龙玥
眼眶发酸,千头万绪漫过心头,想叫叫他的名字,却忍住了,怕吵醒他。
他怕惊动秦啸阳,他却还是醒了,这十来日秦啸阳日日如此,累了便靠在床边假寐一小会,再睁开眼
看看龙玥的情况。
这次醒来,他看到龙玥睁开了漂亮的桃花眼,那双眼正痴痴地凝望他……
时间似乎有那么一刻变成了止水,两人眼中只有对方,直到秦啸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嚣着表示他饿
了,龙玥才笑起来,沙哑着嗓子道:「快去吃饭吧。」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有这一句,但也足够秦啸阳乐了,龙玥醒过来,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第八章
龙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急招龙夙,问京城天花是否已蔓延开,他稍稍一想便知道自己这病是那小乞
丐传染的,原来那小乞丐没撒谎。
龙夙的禀报令他稍微安心了些,虽然有些人得了天花,但人数非常少,而且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龙
夙感动于堂弟的爱民如子,暗赞他是个好皇帝。
但这好皇帝身子好些之后又开始苦恼了,虽然全身的脓疱没有任何一个被抓破,但还是留下了些麻子
,他照镜子时死的心都有了,不管秦啸阳怎么安慰说不要紧,他都听不进去,把头埋被窝里不肯示人
。
秦啸阳无奈,飞鸽传书问千里之外的好友有没有清除痘印疤痕的膏药,他那好友医术高明,竟然真的
制过这种药。以千里快马送到了京城,龙玥用了这药脸上的麻子淡了许多,渐渐看不出痕迹了,心里
一块巨石才放下。
他病着的时候朝政一直是龙夙在管,龙玥调养了段日子又开始处理政务,秦啸阳这些日子一直尽心尽
力地在他身边照顾他,最近见他面色红润起来,一直按捺的欲望便有苏醒的趋势。
这日龙玥沐浴过后坐在书案边批奏折,秦啸阳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很自然地坐在他专属的龙椅上,让
他坐在自己怀里。
「你这样朕怎么看奏折?」龙玥放下手中的奏章,在他怀里侧过身,眼角余光勾着他,他的容貌俊丽
至极,这么一个眼神,顿时勾得原本已经心猿意马的情人欲火躁动。
「玥儿。」秦啸阳沙哑地唤他,手伸进他斜交的领子里寻得一颗乳珠搓揉。
「嗯……」龙玥低喘一声,不知是被挑逗后难耐的呻吟还是本能地回应秦啸阳的呼唤。
秦啸阳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脸埋在他肩窝里,低低地道:「你还没满足我第二个愿望呢。」
龙玥听他此时说起这事,立即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抬起微红的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叫我一声相公。」秦啸阳一本正经地说,解开龙玥衣衫,露出胸前大片春光。在他分神之际,顺便
扯开他裤绳。
龙玥立即连耳根都红了,粗声粗气地道:「你想都别想。」
如果叫出口了,那他至尊天子颜面何存,已经雌伏在这个人身下,有了夫妻之实,但面子问题,他是
绝不可能对这个人百依百顺无条件答应的,纵使他在生死关头对自己不离不弃使他感动得心里发酸也
不行,事关原则,决不妥协。
「我都想过千百遍了。」秦啸阳低笑出声,不必抬头也知道小情人现在是什么表情。桃花眼内一定流
转着复杂的情绪,脸肯定红到脖子以下了。他的玥儿才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无情人,在他面前,玥儿
是多么地生动有趣啊。
「你个混账东西。」龙玥咬牙切齿地,狠狠地道:「等朕封你为后,看看谁是相公谁是娘子。」
「如果玥儿要做相公,我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官人,现在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秦啸阳坏笑,把
龙玥抱坐在书桌上,他搂着龙玥腰,抱婴儿般的抱法,龙玥的裤子一下落到脚踝,露出赤裸的下体。
两人不知坦然相对了多少回,这种状况龙玥已经不害羞了,只是似怨似哀地瞪他一眼。
秦啸阳皮厚,洒然一笑,让龙玥面对着自己,一手贴在他光滑的背上,低下头张口含住他右边乳尖,
另一手插进龙玥臀下,爱不释手地搓揉着他柔韧的圆臀。
龙玥被他撩起欲望,也不矜持,挺起胸膛,手插入他发间压着他脑袋,让他唇舌贴的自己更近。
原本正常的乳尖咂吮得红润硬实,秦啸阳不止吮吸着那一点,还舔着龙玥乳晕,将这一边舔吸吮咬得
充血后吐出转过头吸吮另一边,同样地爱抚它们,让它们沾染上一片湿润的淫靡色泽。
沾上唾液的两颗乳尖像成熟的樱桃般诱人,秦啸阳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对其中一粒呵出口气,滚
烫的呼吸喷在敏感的乳头上,酥痒难耐。龙玥嘤咛一声,露出欲求不满的神色,挺着胸膛希望秦啸阳
再次含住自己,秦啸阳却邪笑着避开了。
「混账,不许再碰我了!」龙玥哀怨地瞪他一眼,以酥软的声调说出这句命令,怎么都没有震慑力。
何况他说完还伸出手,自己揉捏起胸前那两粒敏感。这哪是叫秦啸阳不要碰他,分明是鼓励秦啸阳赶
紧蹂躏他。
秦啸阳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黑眸里闪着烈火般的欲焰。他扯下勾在龙玥脚踝的裤子,解下自己裤头
,露出自己肿胀的男根,粗声粗气道:「玥儿,让我爱你。」
「不许碰我。」龙玥媚眼如丝地喘息道,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从桌上跳下来,转身弯腰捡起裤子。
秦啸阳看着他的动作,吞了吞口水,突然搂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舔他的耳垂道:「还说不许
碰,看你前面翘得多高了,还有你身后的小穴,我刚才看到了,它都湿了。玥儿,告诉我你现在的感
觉。」
龙玥被他描述得口干舌燥,刚才那个动作本就是有意勾引,现在看他快忍不住了,龙玥的目的已经达
到。
「这里被你吸得涨涨的。」龙玥妩媚地看着情人,指着自己胸前的小粒,又指向自己挺翘的前端,「
这里疼,要爆炸一样。」
他说完这句脸突然红透了,整个人跟煮熟的虾似的,他转过身自己趴在书桌上,翘起白皙的臀,沉沉
地道:「这里最难受,好痒。」
听着放荡的描述,看着眼前曲线优美、白皙柔韧的诱人躯体,秦啸阳一直躁动的男根更加肿胀,前端
溢出几滴透明液体,表明他已经快把持不住了。不过为了激发玥儿最原始的热情,他粗喘着把控制欲
念,低哑地几不可闻地问:「告诉我,哪里痒。」
龙玥闭上眼,抓住他的手引他探向自己身后,以同样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这里。」
秦啸阳喉结滚动了几下,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玥儿这里痒,要我怎么做呢?」
「嗯……进来……充满我……」龙玥晕红的身子扭动着,圆俏的臀抵向他胯间,小穴难耐的想将他粗
长的男性纳入体内。
秦啸阳再也按耐不住,扶着自己欲望,抵向那个蠕动着诱惑自己的小穴,沉腰挺了进去。
「嗯,重一点,你动呀。」龙玥感觉甬道被硕长熨得热乎乎的,说不出的酥麻舒服,可是这东西一沉
进来就没有动作了,他还得自己扭动腰肢加大摩擦。
「玥儿,别这样诱惑我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把你弄坏的。」秦啸阳的声音紧绷,埋在龙玥花径里
的分身躁动着又胀大了几分,「宝贝……我好想把你揉碎……」
秦啸阳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滚落,他的意志力终于达到了极致,再也无法忍耐地搂住龙玥抽弄起来。
他大力撞击着龙玥白皙的臀肉,龙玥充满弹性的圆臀被击打得晃动着肉波,秦啸阳意乱情迷,奋力地
掠夺着。
玥儿还在自己的怀中,谁也没有抢走他的心肝宝贝,真的很想把这偷走自己心的小妖精揉碎。把一块
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看谁还能将你我分隔?
龙玥本就在与秦啸阳的床事上极为热情,这次经历了一场生死,很多东西看得更开了,生死关头,守
着他的是秦啸阳,他还会什么要对这人保留的呢?他的心,他的人,已经全部献给他了,如果啸阳喜
欢,他还有献出他所有的热情。
龙玥唇畔不断溢出暧昧的呻吟,脖子引吭的天鹅般向后深深仰去,勾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秦啸阳吻着他颈脖,在一次深刺后猛地将自己拔出,让龙玥转过身面对自己。
「嗯……」龙玥不解又委屈地看着他,强烈的空虚让他发出不满的呻吟。「给我……」
秦啸阳沉声道:「去床上,你身子还虚,我怕你着凉。」
龙玥看着他青筋凸起的涨紫分身上因沾上自己体液而泛起的淫靡水光,心头一颤,眼神胶在那肉柱上
无法分开,眼里泛起水雾道:「不要分开,现在就要……」
秦啸阳见他妩媚可怜的小模样,心头又软又甜,环住他的细腰,将他抱在身前:「把脚张开环住我的
腰。」
龙玥乖巧地将修长的腿盘在秦啸阳腰间,自己调整着高度姿势,让后穴在他分身上摩擦,嘴里发出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