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同(生子)——云四散

作者:云四散  录入:08-25

请盈妃娘娘成全!“

皇后娘娘听得此言立刻蹙眉吸气,一手撑腰一手捧腹,似身子甚是不爽状。花青忙跪行上前,惊呼:“娘娘,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皇后娘娘程汐滟有气无力地说:“可能是坐得久了,孩子不甚安生呢!”

“娘娘,快躺下!”花青忙扶着皇后娘娘躺在榻上,又急唤候在殿外的石兰速将安胎药端进来。

盈妃娘娘见此情景,心里惊慌,连忙告退。皇后娘娘与花青、石兰相视而笑。娘娘取出腹上软垫前往西厢探看子玄服药后的情形。

只见子玄半躺卧于榻边,一腿蜷缩于榻上一腿垂荡于榻前,一手撑在榻上一手扶于髋部,口咬锦帕,零乱的发丝被冷汗沾在脸上。皇后娘娘忙走上前去,取出他口中的锦帕,问:“很疼吗?”

“不……疼……”

“你就是嘴硬,说说怎么个疼法?”皇后娘娘拿锦帕为他拭着头上冷汗。

“软绵绵……没有力气,像……无数……的针……扎……那样。”

“躺下歇歇?”

“更疼。”

“那就起来走走?”

“疼!没力气。”

“扶你走走,这样才能行开药力。开骨之法需多加活动方可见效果。”娘娘上前欲扶起子玄。子玄听到后努力撑腰坐起,腿一站立就觉得酸软无力,只有依靠娘娘的扶持方能站立。勉力挪动几步就没有气力了,整个身子都倾倒在娘娘身上,全靠娘娘支撑方能再往前挪动。平素几步就到门前,今日已走了许久方挪到门前,娘娘见他已经双腿颤抖、身子沉重、直往下滑坠,便道:“你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小的……还……能坚持,再……走……走……”

石兰看他身子沉重娘娘一人之力怕是扶不住他,忙上前与皇后娘娘一起扶他向正堂后门走去。还没走至门前,子玄就坚持不住了,他紧咬下唇、头向后倾、呼吸粗重,膨凸的小腹起伏异常。皇后娘娘暗道:不好,再这样走下去怕是要动了胎气。连忙让花青也过来帮忙把子玄扶回西厢躺下休息。

每日晌午服用开骨汤药后子玄都要如此折腾一番。十余日过去,似乎对这种疼都习惯了,服药后已经可以自己走动,还常与皇后娘娘一起去后院登山、抚琴、对弈。只不过开骨的效果并不太好,受了这么多苦,盆骨打开还不到半寸的样子,娘娘恐怕子玄过辛苦,在汤药里早就加了控制胎儿生长的成分,是以半月过去了子玄的腹部不但没有长大,反而因胎儿沉进盆骨一些变小了点。腹部小了,身子轻便了,活动灵活了,子玄对开骨更有信心了。

子玄五个月身孕的时候,盆骨只开了一寸。他看皇后娘娘天天在自己身上量来量去,笑容却越来越少,明白自己已是孕期过半,生产的凶险怕是更大了,自己的生死不足虑,只恐不能为陛下保住麟儿。经过再三思虑,便开口请求:“娘娘,如若一日开骨两次,定然可以开得快些。”

“那就苦了你了。”皇后娘娘程汐滟悠悠地说。

“只要能顺利得为陛下产下麟儿,小的吃再多苦都甘愿。”皇后娘娘见子玄的心意已决便只得应允了。

自此,每日早晚膳后各服用开骨之药一副,然后在后园活动以加速药力的运行提高药效。如此一来盆骨开势果然非常明显,子玄的体态渐若普通女子孕体,加之天气转热衣衫见薄,他那孕妇的体态更显曲线分明令人血脉喷张。皇帝每每见他便下体蠢动、难以自制,又因顾念他的身体不敢妄动,便很少再进他房间。如此一来子玄不仅身上辛苦异常,食欲不振、恹恹欲睡,人消瘦了几分;心里也是辛苦异常,每每陛下就在咫尺却无法亲近,精神日益萎靡,仅靠腹内胎儿每日胎动日益壮大的力量支撑他坚持开骨。皇后娘娘心疼他咬牙坚持的心意,悄悄与陛下讲:“请陛下多多关爱子玄与他腹内的胎儿。”

“朕也想念子玄啊!只是……”

“臣妾也知陛下正值壮年,见子玄迷人孕态难免有与之燕好之意,这也是人之常情。后宫佳丽众多,并非只有子玄一人啊!”

皇后娘娘的话另皇帝一下子想起十三年前在军中的那一夜:自己巡夜归来挑帘进入大帐中,竟然看见汐滟半躺在榻前的冰冷地上,双手捧住还不甚凸起的下腹,头虚软的靠在床榻之上,汗湿的发丝沾在面颊上。当自己抱起她放在榻上问她是不是肚子又痛了的时候,她居然勉力地笑着说没有。自己当时心里生气,立刻逼问她:如果不是腹痛,因何前胸后背的衣服都已汗湿,不要说是隆冬季节帐内太热。即便是如此,汐滟也只是说:坐着看书太久了,一时的腿部麻胀难耐所致。自己也拿她这般倔强没有办法,遂为她按摩双腿双足。可能是血脉行开、身体舒泰所致,汐滟竟不知不觉嘤哼出声,那缠缠绵绵、娇媚动人的声音只听得自己下体充血、急剧膨胀,隔着厚厚的军服都可见下体迅速突起且微微弹动。只因汐滟有孕后几欲胎堕,所以一直都只能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生怕再动了胎气令她受苦。听得汐滟呼吸渐沉连忙起身,意欲出帐找个没人的所在,自行解决了下体的火热难耐。哪知自己的袍襟被一直微微颤抖的滚烫小手抓住,那小手传来的热度瞬间点燃了自己,只得双手攥拳强自镇定的低吼:快放手,我坚持不住了。汐滟竟然说:我知道,让我来吧!自己轰得一下就要崩溃了,凝聚起最后一点理智:你的身子不行,放手!战袍下的小手一紧,自己伟岸的身躯竟然被拽的跪倒在榻前。正在挺身欲起的时候汐滟的小手隔着战袍捧住了自己的下体,昂扬的身体立时顿住,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在那柔嫩的小手间突突挛动。自己一时情难自已,双手抓紧战袍束腰,挺胯前顶,摆动腰杆,寻找着发泄的出处。汐滟望着手中渐渐膨大突突跳动似乎有着无限的生命力却不知该怎样去做,只听得一声嘶吼:用力——!汐滟听话的手上一紧,帐内立刻溢满欢畅低吼,但是他并不满足高喊道:紧一点,再紧一点!汐滟听话的照做,自己登上巅峰突然得到解放后身体疲软的倒在汐滟身上,脸埋在她软软的胸前甚是舒服,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四体舒泰啊!

皇后娘娘听着他渐渐浓重的呼吸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一夜,脸颊不由得染上一抹绯红。皇帝又见到那抹醉人的红晕,直接将她扑压在床榻之上,哪里肯放过?

“启禀娘娘,祎妃娘娘有身孕了。”皇后娘娘一听不觉心头喜忧掺半,喜的是陛下又添后嗣,忧的是祎妃数度有孕皆未能保住。

皇后娘娘程汐滟双手捧住突起的假腹身子移动甚不灵活,近身侍女石兰和花青忙上前搀扶,助娘娘起身行至宫门外登上凤辇往浦阳宫而去。

浦阳宫内一片欢喜,早有盈妃和瑜妃等前来道贺。

“皇后娘娘驾到——”众位妃嫔连忙起身按品级站立行跪拜大礼。

皇后娘娘程汐滟忙一手托住便便假腹一手搀起祎妃娘娘道:“免礼,平身,赐坐。”

祎妃娘娘见皇后亲自搀扶自己起身,心头一热感激地说道:“皇后娘娘孕势沉重身体不便,还亲自驾临浦阳宫,臣妾万分惶恐!请娘娘上座。”言罢搀扶着皇后娘娘笨重的身子落座。

“祎妃你孕育龙种实乃后宫幸事,身子可好?”

祎妃翩翩下拜正要回话,就听皇后娘娘又道:“念你有孕在身,即日起免你大礼参拜。”

“谢娘娘恩典!太医已诊过脉了,臣妾与腹中胎儿一切安好。”

“如此甚好!你上次意外滑胎未能诞下龙种,此次更要加倍小心。你到近前来。”

祎妃娘娘连忙起身款步移至皇后娘娘身侧。皇后娘娘轻抬素手抚在她的小腹之上,掌下温润柔软平坦如夕,突然她玉指向下一压。祎妃猛吸一口凉气,腰背顿然僵直。“放松。”皇后娘娘的手向下侧滑去,用力向上一托。祎妃心头慌乱之间,挥手拂过皇后娘娘假腹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头。

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花青连忙上前掰开祎妃的手问道:“娘娘,没有伤到胎气吧?”祎妃更是慌忙扑通跪倒在皇后娘娘脚边请罪。

“不碍的。你起来吧!躺倒榻上去。”祎妃迟疑了一下,走进内室躺倒了卧榻之上。在花青的扶持下皇后娘娘起身挺着笨重的肚子也往内室走去,一干嫔妃紧紧相随。

皇后娘娘欲给祎妃诊脉,怎奈卧榻极低,她的肚腹膨大根本就难以弯身。“娘娘,容小的扶您坐下吧!要不您的身子受不了。”皇后娘娘只得侧转身体向下坐去,可是腰背僵直难以坐下,如此试了两次就已经双腿颤抖无力了,只好伸出手去欲扶住床榻稳住身形,祎妃忙伸手撑住皇后娘娘的身子住她落座。如此大费一番周章方才坐定,不由想起:自己有两人搀扶尚且如此,子玄独自一人又当如何。即便他身子比一般女子强健,恐也难辞这每日起坐之辛苦。

皇后娘娘坐定后就觉得腰腹闷气,伸腿撑腰调整好坐姿,开始给祎妃诊脉、摸腹、查体。一番折腾下来已是额头见汗、气息紊乱,可见这翩翩大腹着实累人。

“此前滑胎后虽已将养调理好身体,不过此番有孕仍不可大意。着太医院日日来问诊,好生伺候着。”转头又对盈妃和瑜妃等说,“你等也时常来陪伴探望与她,可好?”

众嫔妃连胜应诺。

花青见皇后娘娘不时揉腰忙道:“娘娘,已出来许久了,回宫歇息吧!您的身子……”

“你这一说还真觉得有些乏了。”皇后娘娘伸手示意花青扶她起身,盈妃忙上前一同扶起皇后娘娘。

众人拜别后,皇后娘娘起驾回宫。

蕾阳宫外,皇后娘娘贴身侍女石兰早就守候多时了,见娘娘凤辇行至宫门忙迎上前去与花青一同搀扶皇后娘娘下凤辇往殿内走去。

“怎么去了这许久?真是急死我了。”进得前园石兰不由嗔怪起花青。

花青见娘娘面色发白、额冒虚汗忙道:“娘娘,今日定是累了吧?除去假腹歇歇吧!”

“前园耳目众多,进殿再说吧!”

石兰见皇后娘娘向西厢瞥了一眼,赶紧回禀:“午歇起身后用了些点心,正读书呢吧?”

皇后娘娘进殿直接踏进西厢,只见子玄正斜倚在榻上,就站在门内望着他。

子玄见是皇后娘娘进屋,赶紧放下书本坐起身子,双手撑在榻上稳住上体,两腿用力移下榻来伸入鞋内,然后一手托起大腹一手提好鞋子,再换过手穿上另一只鞋子,接下来用手足撑住身体移至榻边,一手紧紧把住榻柱一手撑住后腰站起身形。站稳之后,挺腰腆肚行至皇后娘娘身前屈身欲拜。皇后娘娘今日甚是奇怪,并未像往日一样免去子玄的跪拜大礼。子玄暗想:莫非我做错什么?惹恼了娘娘。可是抬眼望去娘娘只是挺着膨大的假腹含笑的望着自己并未见丝毫愠色。

子玄挺腰腆肚行至皇后娘娘身前,先双手捧腹缓慢的跪倒右膝,再左手捧住腹底右手撑住后腰将身体的重心移至身体右侧跪倒左膝,最后双手抚地意欲磕头,不过由于腹部过于膨凸,头已无法磕至地上。

皇后娘娘程汐滟见此情景不由掩口而笑:“免礼,你等快快搀他起身。”花青和石兰连忙上前掺扶起子玄。

“如今,起身和行礼就已十分不便,日后恐怕还有很多辛苦呢!你二人要多加照顾、小心伺候。”

皇后娘娘在花青的搀扶下回到东厢,花青伺候娘娘更衣室正要卸去假腹被娘娘制止了。皇后娘娘就顶着便便假腹像子玄那样手扶榻柱吃力的坐在榻边,再将身体移至榻中,脱去鞋子休息。只是娘娘今日穿的鞋子上有繁复的束带,有大腹挡着手根本就够不着带子。

“小的了解娘娘的心意,不过还是让小的伺候娘娘吧!” 花青上前帮她解开,服侍皇后娘娘躺下休息。

红日西坠,子玄正在西厢内用晚膳。东厢内悄无声息,皇后娘娘可能还未起身。就听得殿外通禀:“皇上驾到——”子玄移至窗前,就见皇上脚步带风而来,转眼已至正殿门前。

东厢内皇后娘娘听到通禀,连忙挺起笨重的肚子起身,鞋子都没穿就急急的迎了出来。刚拉开东厢的门,就见皇上已进了正堂,连忙倒身下拜。

哪知皇上身带急火,一把搂住皇后娘娘程汐滟的身子,把她压在东厢门上,俯首便吻将起来。皇上一阵狂吻下来,皇后娘娘的身子早已瘫软如泥,偏偏巨大的假腹堵在二人中间,她根本无法搂住皇上的身体,只能死死抓住龙袍的侧襟,勉力控制住自己虚软的身形。

皇后娘娘的樱唇早已点燃皇上的欲念,他一把拉开娘娘的外袍、解下假腹、掠开内衫、褪去中衣。大半阻隔已去,拦腰抱起皇后娘娘软糯的娇躯急急向卧榻走去。

西厢内,子玄听得屋外的声音不觉心下黯然,茫然的把桌上的食物都塞进嘴里。端起那开骨的汤药,滴滴清泪溅起片片涟漪,恍惚间隐约浮现出一个清瘦却伟岸的身影。

服过药,子玄在房中活动了一会儿便要到后院登山。他打开屋门,一眼便看到东厢门口地上凌乱的衣物。东厢内传来的皇后娘娘的娇声吟哦应和着皇上粗壮的呼吸声,床榻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响声更是格外刺耳。

腹内胎儿一阵躁动制住子玄的脚步,他只得靠在门框上努力呼着气,用手轻轻得在腹上抚摸安抚着胎儿。须臾,子玄见腹内胎儿又平静下来,就捧着肚子往后园活动去了。

子玄忍痛日日服用开骨之药,日日活动于后园之中,转眼已至夏日。

是日,皇后娘娘程汐滟于子玄量骨、摸腹、诊脉后,面带忧色地说:“明日起便停了这开骨之药吧?你这身子月份大了,再用下去恐有凶险。”

子玄倒是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也好,明日起便可以舒舒服服的,不用再受这开骨之苦了。”

开骨期间,皇后娘娘在汤药里早就加了控制胎儿生长的成分一直长势较缓,如今逐渐停了汤药,子玄腹内的胎儿长势喜人,身子更是日益的笨重起来,不几日功夫便膨大许多,直涨的两肋酸疼,起坐不安。

皇后娘娘查得子玄腹内胎儿似有坠势便赶制了固定胎位用的腰巾,紧紧箍在他的小腹来控制胎儿过早的坠入盆骨早产。

皇后娘娘精心照顾着子玄,还时常挺着巨大的假腹去探望祎妃。祎妃虽是刚刚孕育龙种,但是她曾三度小产,此次孕事怕也是暗藏凶险。

浦阳宫内,几个嫔妃正凑在一起陪着祎妃消遣解闷,众人见皇后娘娘又驾临浦阳宫纷纷排位行礼。祎妃的礼数随早就被皇后娘娘免去,她也不敢滋生娇气跟随众人欲盈盈下拜。皇后娘娘一把拉住她,道:“你身子不若常人,保胎要紧,不必如此多礼。赐坐!”遂让她坐于自己身边,于她细细把脉,嘱咐她:好生将养身体,时时处处不可大意。只要见红或腹痛要立刻传召太医前来问诊,云云。

说笑间,侍女端进一碗人参雪蛤羹,香气扑鼻。盈妃道:“妹妹,你快趁热喝了吧!”祎妃笑盈盈的接了过来,就要食用。

皇后娘娘说道:“真是香得紧啊!”伸出纤纤玉手从祎妃手中接下了这碗人参雪蛤羹端到面前仔细端详起来,总觉着这东西有些不妥却又实实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心里一横,拿起汤匙慢慢品尝起来。

盈妃急忙说道:“皇后娘娘,小的手艺笨拙,娘娘见笑了。”

推书 20234-08-25 :不只是婚姻(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