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不能。
身后伸来的两只粗糙的大掌,毫不怜惜地在他酥胸奋力一抓,千帆再也无法守住最后的尊严了,两边乳房同时受到压挤。他压抑
地闷哼一声,立刻奶如泉涌,两道洁白芳香的奶水,从两颗乳头顶端喷薄而出……
58
千帆再见到冥夜是在三天之后。自相识以来,小家伙从没试过这么长时间不回寝宫。
在这几个独眠的日子里,千帆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想,为什么小殿下不将大婚的消息告诉他?这等大事,居然一点都不跟他提及
。是否真如那贵族所说的,自己在小殿下眼中不过是个玩物,轻贱得只配在床上承欢主人,其他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这
样想来,千帆很伤心难过,不晓得掉了多少眼泪。
无限寂寥地打理着院子里的果树,这是他在宫里唯一的消遣。
天界的雨季来临,雨水很丰沛,树上的樱桃必须赶快采下来,不然果肉的糖份会因树根吸水过多而流失。
难得遇上一个没有下雨的午后,他遣小童子找来了折梯,攀了上去摘樱桃。
成熟的果实呈现一种美丽的深紫红色,是挑食的小殿下最喜欢的水果,每当把一颗樱桃放进嘴巴的时候,他都是满脸幸福陶醉的
样子,不知是否受了他影响,千帆最近也爱上了这种酸甜得当的水果。
一手抱着果篮,一手在树枝上努力采撷,直到果篮已经满得再也装不下,他才作罢,缓缓从梯子上走下来。
沾了泥土的鞋底竟突然打滑——
心有灵犀一般,走廊上的冥夜远远便看到这叫人提心吊胆的一幕:“千帆!”
那时候,冥夜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去抱住千帆,无论如何都不让他摔伤。那电光火石的半秒间,强烈的信念激发出潜藏
的灵力,他身形一闪,人已瞬移到千帆身后,伸手一捞,把他护在怀中,截停了下落的趋势,最后两人一起滚在地上。当然,这
次做肉垫的,依然是倒霉的小魔王。
千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身下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嗷嗷呼痛。“千帆,快起来,哎哟,你压扁我了。”
正奇怪着为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一点都不痛,千帆赶快移开身子,惊讶道:“小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扶起痛得
咧嘴呲牙的小家伙,满篮子的樱桃撒了一地,很多都被压坏了。
冥夜摸摸鼻梁,幸好鼻子没被压歪,他恼怒地瞪了千帆一眼,满口怨言:“差点连屎都快被你压出来了!没事爬那么高干嘛?耍
杂技啊?”因为天界有突发事件,让他忙着应付处理,已经三天没睡的小魔王,脾气异常火爆。
千帆看见冥夜的襟口有一滩鲜红的血迹,心里一紧:“小殿下,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他猛地拉开冥夜的前襟,却发现那不
过是颗被压烂的樱桃流出的汁水,登时整个人松了口气。
“呵呵,几天没见,千帆变得好主动哦。”敞露着胸膛的小魔王不正经地调笑。
千帆窘迫,手连忙往回缩,却被冥夜牢牢按在胸膛上,不让他动。瞥了一眼四周散落的果实,冥夜以不容违抗的语气说:“以后
这种危险的工作,让下面的侍从来做就可以了。”
“可是……不干这些,我也没其他的事情可做了……”千帆低下头,掩住眼里的寂寥。
小魔王比谁都清楚深宫生活的沉闷,他微微一笑,靠近千帆,温声细语:“给我点时间,等我把这里的功夫通通都料理妥当了,
我答应你,千帆,到了那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人间的国度,过些平凡人的写意日子。”
千帆一怔,不可致信地抬头:“小殿下……你……你刚才说什么?”
冥夜在他唇上亲了一记,帖着他耳边悄声重复:“我是说:我跟你,到宫外,过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他歪歪脑袋,问了
个很现实的问题:“千帆,你懂什么赚钱的方法么,让我们在外头不会穷死饿死?”
受他引导,千帆连惊喜都来不及,直接苦恼着谋生的大问题。他使劲想了想:“嗯……我……我只会做牛肉面……”
“开面馆?倒也可行,但是……”冥夜看着千帆,“有人说过你做的面好吃吗?”
千帆沉默……
“这样啊……”冥夜也跟着沉默……
看着面前娇美的容颜,握着柔弱无骨的纤手,冥夜认命地叹气:养妻活儿的重担还是自己担起来吧。这么漂亮的老婆,他也不舍
得让他在外面打拼讨生活。
稚嫩的小脸上一副大男人的担待,千帆见了直想笑,可突然,胃里有股酸气涌上喉咙,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别开脸到一边干呕
。
“你没事吧?!”
千帆难受得脸色都白了,冥夜赶紧上去给他轻轻拍打后背。“我让御医来看看你!”
“不用!”千帆摇头,“我没事,只是最近……腹部总是有些异样,也许是消化不良……”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冥夜心疼地扶起他:“回房间,我给你揉揉。”
给千帆和自己换过一身干爽的衣裳,冥夜扶他在床上躺下,然后试着发动天魂,凝聚灵力,一团银光在他掌中闪闪跃动,他大喜
:“呵呵,千帆你看,被你一吓,我的灵力好像恢复了一点,难怪我刚才能使出瞬间转移了。”
“那就好。”千帆替他高兴,“你也累了,如果没有要紧的公务,不如也歇会儿吧。”冥夜眼下有两个明显的青黛色眼圈,千帆
知道他是个忙起来可以不要命的人,把他拉进怀里,紧紧搂着,千帆心想:小家伙肯定累得头脑不清,居然说要放弃这里的一切
,跟他跑到人间去生活。他苦笑,心感安慰,却完全不当真。因为他太明白人生的变幻莫测,所以没有幻想,没有奢望。日子过
得一天便是一天,完全不去想以后或许会如何,那样活着,才比较轻松。
冥夜心里默念治愈灵咒,手上凝聚了他精纯的灵力,慢慢靠近千帆腹部,耳边传来千帆一声舒服的嘤咛。他仔细控制着灵力的释
放,因为人类的身子始终不像魔神,稍大的灵力都有可能造成冲击,所以冥夜把灵力用得很小心,理所当然,他也会更容易疲累
。才没多久,缩在千帆怀中的小魔王居然先睡着了。
呼噜呼噜地睡得香甜,待他再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灯火通明。
因为知道他熄了灯就无法入睡的习惯,千帆让侍从把房里的灯全亮着。可他自己,在明如白昼的灯光下,却是再困也难以入眠。
冥夜自他怀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他目光柔柔地看着自己,张口便问:“你为何不睡,肚子还疼吗?”
千帆只是摇头。
冥夜的洞察力很强,心思细微,思索几秒已然了悟。他摇了摇呼唤铃,传来了外头当值的女官,让她把所有的灯都关了。
“小殿下,你不必如此,我会慢慢习惯的,你不用迁就我。”千帆急急地说,心想自己要是夜里睡不着,顶多大白天里补眠。但
如果小殿下晚上睡不好,日间又那么忙碌,他小小年纪,又怎么吃得消?
冥夜把他按回床上,“没事,我的怀习惯也要改一改了,你快睡吧。”
过去,他在黑暗中,总会看到种种可怕悲惨伤感的画面,但如今千帆在他身边,他愿意试一试,看自己是否能在黑暗的吞噬下,
再次找回平静的心。
千帆感到怀里的小身子有些微颤,他不知道冥夜在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正进行强烈的自我克服的抗争。
千帆只是有种潜意识,明白小家伙现在最需要什么。默默地,他又将冥夜拥紧一些。
脸被挤在柔软的双乳间,冥夜咽了下口水,伸出舌头舔着那片滑嫩的皮肤。“千帆,我想喝甜的东西……”他张嘴,含住了距离
嘴巴最近的那颗乳头。明显感到千帆的身子一僵,扶在他脑后的手也跟着一紧。
前几天被那班军人弄伤的乳道还没痊愈,乳汁流过总会引起尖锐的刺痛感,千帆用尽全力才压下几乎要溢出口的痛呼,深呼吸好
几下,他稍稍适应了那痛。
而冥夜却惊奇地发现,几天不见,再次吮吸千帆的乳汁,居然觉得那些液体更香浓也更充盈了,千帆的乳房鼓鼓的,他轻轻一吸
,奶水就流个不停,异常流畅。
黑暗中,千帆的声音很弱,他问:“小殿下,你准备让我搬去哪里?”
冥夜微感突兀,停止了吸嘬:“你说什么?”
黯然的神色隐藏在一片夜色中,“你就要大婚了,你的王妃是要住进这宫里的吧?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声音中已经带
了些哽咽。
是谁把大婚的消息告诉他?
冥夜心里沉吟,但又想到宫里人多口杂,可能一些侍从私下讨论给千帆听了去也不奇怪。他的吻离开了千帆的胸部,缓缓上移,
吻过了精致的锁骨,再亲吻他修长的颈项,最后落在他脸上,竟吻到了濡湿的泪痕。
“傻瓜!你哭什么?”
哭声由压抑的哽咽渐渐变成低低的饮泣,冥夜听得心都拧了起来。
“你是怪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小小孩子已经开始懂情懂爱。
“我没跟你说,是因为那事小得不值一提。”他飞快地解释,害怕千帆把他的话当成借口。“那个只是形式上的婚礼,政治上的
结合。我对那女子无意,她是我名义上的王妃,却不是我心中的妻。唉……你……你到底懂不懂啊?”小小年纪,有些感性的话
,说出口让他觉得很难为情。
千帆抽抽泣泣,却听得真切,心里满满都是幸福的感觉,不管以后如何,只要在这一刻,小殿下有这份心,也就足够了。
冥夜看不到他宽慰的表情,依然着急地解释:“这里是我和你的房间,不会有其他人住进来的,你也不会搬到其他地方去。”我
说错了什么?为何千帆的泪,越流越厉害?
冥夜努力地哄着:“你别哭啊,千帆……我的话你到底明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笨啊,牛皮灯笼,怎么点都不明……唔……”
千帆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嘴……
59
熄灭了所有灯光,冥夜并没因此惊惶,身边人平稳的呼吸让他觉得安心。但多年的习惯终不可能一夜间改过,在黑暗中,他仍是
毫无睡意,时间对于他,是非常珍贵的。在决定以后要与千帆到人间潇洒度日之后,更是浪费不得,而他目前最紧迫的事情,就
是恢复灵力。
冥夜想到了那招缩时的秘技,打算在最短时间内学会。于是披衣下床,走出几米远,忽然忆起了什么,又回到床边,把自己刚才
随手撩开的被子重新拢好,整整齐齐盖在千帆身上,才满意离去。而身心疲累的千帆并没醒来。
冥夜本想一个人偷偷练功,他丧失灵力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知他才在练武堂尝试着发动天魂,他的前任太甫畏辰望月马
上就出现了,冥夜做贼心虚,以为人家神机妙算看穿了他的秘密,马上迎上去陪笑道:“畏辰,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啊?”
畏辰望月找他是另有原因,当下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是啊,没想到会遇见小殿下呢!真是难得,那男宠居然没能把小殿下缠在
床上一直到明天天亮。哼哼,想必也是,您打下午一回宫就马上往寝宫跑,连饭都不吃,就拉着男宠上床,这么长的时间,什么
事情都该干完了。怎么?小殿下不觉得累,还过来这边练功?”
听他冷嘲热讽的数落,冥夜的脸顿时拉下来:“畏辰,我敬你过去曾是我的太甫,才对你客气几分的。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以
为所有事情你都能管。”冰冷的眼风刮向畏辰:“在我面前,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一口一个男宠,一口一声上床的,平白辱没了
你的修养。”
年轻的前任太甫被他一激,也火大了:“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你父王临终托孤于我,你尽管顽劣胡闹,我都不会过问一句。
”这话不假,他天性冷漠自我,本来就不适合当一个监护人。“然而你父王对我有恩,他交落的任务,我唯有尽力完成。可你觉
得自己长大了,已经不需要再听我们的意见了,如果真是那样,你不怕坦言一句,我便从此闭嘴,再不会劝说你哪怕一个字!”
提到他的父王,余威尤在,冥夜妥协地低下了头,道:“你今晚找我有事么?”
畏辰敛了火气:“那个男宠,你玩玩即可,千万别当真,也千万别让他成为你的弱点。”
冥夜心里苦笑:这话说得恐怕有些迟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跟畏辰再作正面冲突。
“还有,”畏辰问他:“你最近的一系列举动,像是有意削弱三大贵族的权势,他们已经觉察到了,而且还闹到了魔君座前。你
应该清楚,没有了三大贵族的支持,皇族便少了左右臂。你重用那些年轻官员虽然给朝廷加入新血,肃清了过去不少弊端,但那
些人的忠诚度并不会比现下的贵族高。如果让他们得到了实权,弄不好,连皇族都要受控于人。我想不明白,你打的到底是什么
算盘?”
魔族的少主莫测高深地笑了,月华照在他额前的刘海上形成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畏辰,你只需记得,你效忠的,
是整个魔族的子民,并非某一人或是某一个皇朝。”
话音刚落,练武堂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一直没有露面的依泉,在冥夜走后,才来到畏辰身边:“畏辰大人,您难道看不出,小殿下已经离不开那人了么?”
畏辰叹气:“就是这样,我才担心,不得不出言相劝,恐怕他还是听不进去。”
“但是,”依泉说出自己的见解:“我看这也没什么不好啊,那人身世清白,我们动用了所有力量,也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而
且,他来了之后,小殿下明显比以前活泼了,不再终日阴沉着脸。我觉得小殿下正渐渐摆脱心理阴影,恢复到过去那个快乐好动
的孩子了。你看他现在气色多好,小脸红润,睡觉时间也正常了。我觉得,这些都是好现象啊。”依泉瞟一眼身边人,才小小声
说:“畏辰大人,您是不是,对小殿下太过严厉了一点?”
畏辰摇摇头:“你不懂,对他仁慈才是真正的残忍!”
扔下句不明不白的话,把依泉唬在原地,愣了老半天没琢磨出意思来。
60
“大人!饶命啊!”
在把第十个女人踹下床后,床下已经跪满了一群赤裸的玩偶。
不知为何最近呈隆大人总是脾气火爆难以侍侯,十个男宠女姬无不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跪着,其中几个还吓得小声哭了起来。
“全都给我滚出去!”呈隆大吼着把底下的人通通赶走,一个不留。
这些宠姬的容貌,在魔族中可算是极为出色的,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是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才逐一收集并驯服的珍贵玩偶,
过去都被他当成心肝宝贝般的养着。但是最近,他看着这些美丽的面孔,却完全失去了欲望,几乎到了生厌的地步。每当肢体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