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又不是芭比娃娃,长成这样,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唉,没见过几个男人,长着双大大圆圆的眼睛,还镶一圈浓密翘长的睫毛的?咱又不是维吾尔族的娘们。每次想好好照照镜子,
都忍不住要冒火:妈的,这……怎么瞧怎么碍眼!瞧瞧那瞳孔……丫不是黑的!不象夏屿的眼睛,即使是眯着,依旧能瞅见子夜
般黝黑的眸……丫是蜜色的,除了瞳仁偏黑外,整个就跟琉璃似的,带着点透明感。咳,换句话说,就这眼睛摆啥子眼神,也毫
无“深度”,人家一看,直接想到两字:“天真”。
再说那头一如婴儿般细柔的卷发吧,小时候剃光过N次,结果,没得治,丫是天生的。整天蜷贴在额前鬓角,蹭得再乱,最多打
结,就是不蓬松满头,想时尚还真时尚不了。
从懂事起,眼睛和卷发为我添了不少“麻烦”。乡里孩子笑过我“杂种”、“假闺女”,流血战斗持续到我打破了头,我大最终
在乡广播室对着话筒吼骂了一小时,才缓下来。
后来上县城读书,我还特意把头发蓄长了,抹过菜籽油梳了一早晨,自认为不那么太卷地遮住视线,才敢进校门。
……很久之后,某人才贼兮兮地笑着告诉我,那天我的头发看起来卷得很特别!
妈的!我吼,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害得咱抹了好几年菜籽油!
某人撇嘴不乐,活象受了莫大委屈,说,就你丫那一身菜籽油的味儿,谁也不迨见不是?就老子天天跟着遭罪,唉!
这……说风凉话呢!
我怒,一拳头揍他肚子上,揍得某人趴床上装死半天……
说真的,我其实挺羡慕夏屿那一头柔顺清爽的短发,黑缎子似的,不管怎么搓揉,他小子只要甩甩脑袋,再抓两下,立马回复原
样。这两年,他丫瞎折腾,又是染又是烫的,还烟酒女人的乱来,头发变得干巴巴的,大不如前了。
……想来,那个扎马尾的家伙,倒也有一把漂亮的长发,手指插进去,就象插在温水里,丝质柔腻的触感,非常舒服……(呃,
这都扯哪儿去了?!……)
偷偷拿菜子油抹了两年头,我大每次来看我,还总会捎一小瓶——怎么说,这方法是我大教的。
夏屿是早知道的,却从来不问,只是丢给我两块枕巾,说睡觉的时候别脏了枕套,渗到枕头里,可洗不了。后来他把他妈的发油
偷来我用;再后来,我有钱买啫哩水了,还去过发廊拉直。
大一有次和同学们为了学校举行的什么郊游,在外头睡了一夜。那天没带啫哩水,洗洗睡睡次日起床,还没来得及弄湿头发、遮
挡好眼珠子,就被住一个房间的同学撞见,指着我大笑:楚航,你这样子象极了那个叫金某某的女明星!
我二话没说,一爪子揪起那小子的衣领,抵墙上,眼睛一眯,咬牙切齿:你小子刚才说老子象谁?
——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就夏屿那两下子吓唬人的动作和流氓气儿,学成了个十足十。(……学坏容易啊)
那小子估计是吓傻了,盯了我半分钟,才结巴道:象金……城武……
好吧,象金城武……至少是一男的。
记住,再敢在老子面前乱说话,或者在外面乱嚼舌根子,老子要你好看!当时我发狠的威胁了一番,他小子倒没再多事。不久,
学校划分出新校区,我转了系,就再没见过那小子了。
从眼睛扯到头发,扯到我们以前的校园,竟感觉无比留恋那段纯美的日子。
“耗子,其实,你丫长得还真……”
没等夏屿笑完,我抓起床头的烟灰缸,扬手砸了过去,烟灰烟头撒了他一被子。
“妈的,敢说下去试试?”我扭不了脖子,只能凶神恶煞地干吼,震得伤口发疼。
“靠,你丫把我床当垃圾场怎么着?”他大怒,“叫老子怎么睡?一被面烟屎!”
“得了吧,说的好象你小子转性了似的,网吧那张臭气熏天的床垫,你丫不是照睡?”
“哗!”余光瞥见他把被子蹬地上。
接着,“蹬蹬蹬”,“哗”,某人掀了我被子,不耐烦地叫:“睡里头去!”
我一怔,斜眼惊骇地望着他——果然就穿条平角裤!
比我略高的个头,强健而精瘦的体魄,朦胧中泛着光泽的肌肤,呈现出十分柔和的线条,清淡的沐浴芬芳和着男性纯阳刚的气息
,沁心沁脾。
好多年没这么仔细瞧过他身子了,这么一看,感觉还真……有点……不,非常……冲动!
立马闭上眼,我暗自啐了句:妈的,我就知道不能看的!
“回你床上去,这床太小,挤不下。”竭力装作平稳的语气,却令我心跳快了几拍。
“靠,都挤这么多年了,今儿居然挤不下?老子不信邪!”
——好吧,我承认,学生宿舍的床比这小。
他发狠地推了推我,我吼:“你他妈想我再缝一次针是不是?”吼完就抽气——妈的,吼不得,疼。
果然有效,他没再推,而是……长腿一跨,睡到了床里头,还随手把被子拉起来盖好。
这……不是一回事吗?!
我攥紧拳头,盯着房顶,低声咆哮:“给我下去!”
他猛地坐起来,脸伸到我上方,扳着我的肩膀,生气嚷道:“你丫的,要老子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过了就跑;跑就跑吧,
又来管老子闲事,还不咸不淡地装样子……你说,你想老子怎样?说啊,想老子永远……”
手猛地捞过他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按;我死命吻住了他颤抖的唇……
第二十三章:爱并痛
当炽热的气息喷来时,我徒然有些羞怯。
“我……我的脖子……”低声呢喃,我犹豫着提醒他。
没得到回应,他抬眼看着我,迷蒙的光线在他遮挡住眼睑的发里,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令我看不清表情。
“想问你一件事。”他的声音很轻柔,反衬得心跳如鼓如雷。
“恩。”我不敢盯着他,半阖起眼帘。
他凑到我耳边,吹了半天热气,刺激得我的体温开始攀升的时候,踌躇着吐出一句:“你……你爱我,是吗?”
……果然是夏屿的性子!说话就是直白!
我很想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回答“是”,到最后,反而缓缓闭上,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喜欢男人?还是因为喜欢你而不在乎你是男人?”拗口的说完,自己蓦地感觉有点底气不足。
“……不知道。”他闷声闷气,将头埋到我没受伤的颈侧,“我问过自己好些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可我会象个娘们似的
妒忌……妒忌你和小丽在一起……”
“妈的,你丫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勤快,还成天鄙视我没女人要,现在说嫉妒?”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咱还算干净,就小丽
一个,咳,外加一夜情一次,他小子光带人家姑娘上诊所,都不知道几次了!
想着想着,手已经将覆在我身上的某人,往旁边推。
扭住我的手塞进我腰下压住,他一只膀子插进脊背下搂住我,脸埋在枕头里,哼哼:“我这不是……有心想试探你的反应么?你
小子倒好,不管我多出格,死活没反应,还真找了个妞!得,老子就当自己破罐子破摔算了。”把脸扭向我,“知道吗?耗子,
我常想过要狠狠抱抱你,想得心酸……若不是有石河镇那夜,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这算告白对吗?我窃喜。原来,他和我一样别扭,甚至比我还别扭。
“可你……那啥……不是不愿意吗?”我的另一只搭上了他光滑柔韧的背,沿着脊椎骨来回细细的抚摩。
撑起身子,他沉默着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发,将一只手伸到枕头下谨慎地固定住我的后脑勺,然后猛力压上我的唇。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答案?
力道没控制好,贝齿一下子磕破了我的唇,口中尝到淡淡血腥味,我轻轻皱眉,他却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张嘴干脆将我的
唇瓣吸进去,时重时轻地蹂躏,偶尔失控的啃噬触及到破皮的地方,痛得我禁不住低哼。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小子这……是在吃人啊!
“耗子,我很想你,想了你好多年……”他喃喃低语,淹没在我的唇齿间。
我蓦地幸福得想落泪:……真是两笨蛋!
灵活的舌毫不犹豫的探入他口腔,我热切而粗暴的卷起他软滑的香丁,狠力辗转吮吸;那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清甜,激起我更多的
向往,尽情沉醉,疯狂掠夺。
他的呼吸急促而火热,我能感受到他轻微的战栗。
下一刻,他的手急急撩起我的衣摆探了进去,微凉薄茧的手掌,顺着小腹一路抚摩着向上,覆盖住幼嫩的蓓蕾,时而揉搓,时而
扭捏。
我忍不住呻吟起来,一股热浪冲击,腰不由自主地往上一挺,将自己明显起了变化的“宝贝儿”紧紧贴在他有些发硬的昂扬上,
摩擦。
他抽离了唇舌,小心将放在我脑后的手收回,又仔细缓慢地剥去我身上碍事的衣服。
我象只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捉住他正脱下一只衣袖的手,沙哑着嗓子说:“行了,撕了吧。”
他一楞,随即明白过来,拉起我纯棉圆领衫的衣领,两手用力一扯,衣服立马报废。
紧贴我光裸温热的胸膛,他亲吻着我的唇,低笑:“看不出你丫还是个急色的。”
我微笑,轻咬了他一口,感慨:“错过了这么多年,急也是理所当然。”
他浑身一震,随即用力狠狠抱着我,炙热的吻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我已经忘记了伤痛,迷惘而盲目的追求快感的深入。
夏屿褪下彼此最后一层单薄的阻碍后,倒在我身上,长长吁了口气。继而,细密亲吻着我的身体,开始新一轮的激情撩拨……
火烫的身体承载着渴望,难解的情欲直冲脊椎骨,瞬间男性骄傲的象征充血肿胀,昂扬屹立。我的喘息夹杂着轻浅的呻吟,腰肢
紧贴他轻轻摆动,倏地触到他也昂扬挺立的灼热,一阵异样的感觉电流般袭过全身。
“呃……”我按捺不住燃烧的快意,手本能的抓住了自己的昂扬,上下套弄。
——就算到了这种关口,我们仍禁不住在犹豫,到底谁也不想伤害谁。
他感觉到了我急切的需要,扯开我的手,弓身下去,用柔软温湿的口腔包裹住我早已喷薄的昂扬。
这次的感觉非常清醒的真实,他很努力的将牙齿藏匿到唇后内壁里,以免坚利碰伤了我;收紧的唇上下吞吐,柔韧的舌尖跟随吞
吐的节奏沿着昂扬的脉络舔舐到铃口。
我被他撩拨得一阵阵激荡,身体各个细胞都在扑天盖地的叫嚣着热情的释放。
“快,快闪开,我要出来了!”我的声音喑哑得如同干涸了很久。
伸手想拨开他覆在我胯间的头,他却突然一吞到底,让我痉挛着喷发的热液,涂满了口腔深处。
放开我时,他忍不住低咳了几声,看上还是呛到了。
“舒服吗?”他趴在我胸前,粗喘着问。
我托起他有些涨红的脸,没有回答,只是吻住他带着点咸腥味的舌,轻柔的纠缠,心里满满的感动和甜蜜,无语复加。
“……你来做吧……”我低低在他嘴里含糊地说。
我想他一定懂。
他猛地离开我的唇,深深凝视我的眼睛,不敢确信地问:“真的?”
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表情:隐忍的欣喜,还有宠溺、热切和不忍。
“恩,”我肯定地发了个单音,语带双关地说:“这是我给你的回答。”
……这是我想给你的,我的爱!
虽说他已经成功的往里面塞进了两根手指,而我也学着某人的样子,含着他坚硬的昂扬,用唾液帮助自己润滑过,可真正进去时
,竟还是万般艰难。
我想过一定会很痛,甚至会流血,但没想过卡在菊穴口,进退两难时那种涨痛夹杂着撕裂般的感觉,真他妈不是人受的!
估计夏屿那里卡着,也比我好受不到哪去,他轻轻往外抽了抽,小心地问:“是不是太难受了?要不我不做了?”
我一咬牙,自己将腿打得更开,同时,把夏屿的枕头往腰底下一塞,低吼了一嗓子:“总会有第一次不是?妈的,咱就不信进不
去!”
夏屿楞了半秒,含笑说:“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是你在干我啊?”
“你他妈废话个什么劲儿,软了更进不去!”我痛得要发火,他丫还有心思扯蛋!
当强行被贯穿的刹那,我紧捂着嘴,还是惨叫出了声,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随着崩驳的撕裂声,甬道入口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我知道,自己那里裂开了。
夏屿开始惊慌,想要退出来;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双腿缠上他结实柔韧的腰肢,示意他继续。
唉,反正都裂了,痛就痛个彻底吧!
“很舒服对不对?做啊……”我满头汗湿,尽量扯着嘴角,冲他微笑。
“妈的,再舒服也不能……”
“给我闭嘴!”我气恼,缓了口气,“其实就是点皮外伤,也不是很痛。”妈的,咱还要劝他上自己!
“真的没事?”
“没事!”我凶,“你丫要是不做就换我来!”
果然,一听这话,他小子放下心来。猛地将勃起的昂扬拔出,又直直冲了进来,这次是完完全全地冲到底了!
我几欲晕厥,心里低咒了句:“妈的!真不该劝他小子!”
疼痛还没缓过劲,他丫就慢慢律动起来。
身体最柔弱处被外力猛地撕裂和强烈的贯穿,那叫一个痛彻心扉,而我却只能死命闭着眼睛,攥紧被褥,强忍住。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已经后悔这决定了!可,没后悔药卖不是?所以,我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我爱他,我爱他,我要和他更贴
进一些……
催眠半晌,脑子里竟徒然闪过路行风赤裸承欢的样子,我不由呆滞了一下,不敢想下去。
太多年的忍耐,瞬息间爆发,局面开始彻底失控。
夏屿的喘息声异常急促而粗重,双手牢牢固定住我的腰,已经无所顾忌地一下又一下猛力贯穿着甬道,那力度几近疯狂……
血腥的味道,渐渐在情欲的房中弥漫开来,仿佛催情剂,却是真实的润滑剂,更加催动了他的昂扬——他抽插得越来越快,越来
越猛,也越来越顺利……
我微微磕巴着贝齿,努力不让自己颤抖,疼痛感一波波汹涌而来,汗水湿透了身下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