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 第一部——洛雁公子

作者:洛雁公子  录入:04-15

木也华律猖狂笑道:“哈哈哈……你现在孤身一人拿什么跟我讲条件!呵,我当你青远烟有多聪明,却傻到跑这儿来送死,原不

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罢了!可笑吾兄飞翼葬于你手,我十万大军亦因你只剩下这寥寥几人!此仇不共戴天,不报非人!”说罢

就提剑向青远烟砍去。

“住手!”许清如欲上前阻止却被旁人几把剑生生制住,情急之中脱口而出:“木也和第是我杀的,飞翼墨风两部会灭也是因为

我,与他无关!”

“哈哈……”木也华律讥笑道:“真是情深义重啊,你以为这样就能为他开脱?!都是愚人!”转而对御剑胸前的青远烟道:“

不想他死就放下剑!”

青远烟依言掷剑于地。

“还有,不要反抗。”木也华律说着举剑刺向青远烟!

“快逃啊!傻子!”许清如声嘶力竭却被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眼前是一片血红,那个挺拔的身子已经跪倒在地。青远烟忍着剧痛

勉强撑着身体,眼中透着森然冷意却不见丝毫服软。木也华律晃晃手中带血的剑,满意地笑着:“真顽强啊,不过太早死也不太

好玩啊!”剑再一次落下。

“咻!”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石子破空而来,击中了木也华律的手腕,木也华律突然吃痛手一松剑便掉落在地。在场的人尚未反应

过来整个林子就忽地一暗……数十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个个身手矫健如魅,亚嘉士兵尚不及吭一声便被当场解决!木也华

律讶然地转过头,一枚银镖已经深深嵌入他的脖子,他看到的最后景象是许清如死神般笑意冷然的脸。终究步了其兄的后尘,这

个曾经率领千军万马不可一世的草原人命丧人手,至此亚嘉墨风部全军覆没,而青远烟也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晃便倒地昏迷。

“属下救主来迟,罪该万死!!”所有黑衣人立时跪倒,齐齐呼道,而他们的主人正扶起昏倒在地的男子。

望着那张惨白的脸,拂过那双紧蹙的眉,许清如心底泛起一股酸涩,真是……笨蛋……若不是方才他故意激怒木也华律,装作被

踹到树上借机放飞血燕报信搬来救兵,他们两人今日怕都要命丧于此!

你弃命不顾也要救我又是何苦,难不成是为了报以前的救命之恩?不容细想,许清如敏锐地捕捉到远处来人的气息。

“回去待命,血燕为信!”声音泠泠不失威严。

“属下遵令!”在场的黑衣人恭敬地答话,音落人消,形如鬼魅。

许清如帮青远烟简单地止血,摸出贴身带的丸药给他喂下,确信了其暂无生命危险才小心翼翼放下怀中的人,继而后退几步,猛

地运掌击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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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座上的人拍案而起,“那个青远烟当真如此厉害!?”

“看样子确实如此,陛下,”跪地的老臣战战惶惶地回话:“不仅以极少的损失灭了我军飞翼墨风两部还夺去了漠阳与华平……

着实不能小觑……”

金发男子拂过鹰鼻,每当他思考时都会下意识如此,蓝眼现着阴戾的寒光:“青远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当初朕那可

笑的父王就溃败在青琅君手下,亚嘉也因此实力大减一蹶不振,现在……家仇国恨,父债子还。”

“是,陛下。”

“马上致信那边,朕……”亚梭图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要重现二十年前的胜景!”

第十九章:表明心意

每走一步都像在泥潭里挣扎,身上似有千万条伤口火辣辣的疼,青远烟艰难地在黑暗中前行。没有温度,没有声响,没有方向,

没有光亮,几近绝望之时远方忽有人声渺然飘来,是谁……青远烟循声而去,前方豁然开朗,逆光里走来一个人影,看不清面容

却散发着熟悉的气息。他向自己伸出手召唤着:“过来,来这里……”那声音温和如春风,有着致命的诱惑力,青远烟在咒语般

的呼唤中疾速走去,突然脚下一空,竟是深不见底的渊谷!来不及呼救身体就如折翼的鸟儿直直坠落,摔向血口般张开的无底洞

,耳边响起诡异狰狞的笑声……

“……!”青远烟从噩梦中恍然惊起,吓得旁边正走神的王军医鬼叫一声。

“将、将军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属下了。”军医那张老脸竟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青远烟正欲下床,身上却传来一阵撕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纱布裹了个严严实实,白布渗着

丝丝血迹,刀伤从左胸贯到右腹,若不是那木也华律想玩得久点自己早就被劈做了两半,现在能活着还真是万幸。

“将军还请勿动,您的伤势需要静养。”军医说着端过一碗水。

青远烟喝过水恢复了些气力,正欲开口就有来人推门而入。李副官显然没料到青远烟已醒,忙不迭跪下行礼,惊喜道:“将军!

“免礼……怎么回事?”

“属下等人赶到时到处都是亚嘉军的尸体,将军已重伤昏迷,军师也受伤倒地,其他详情属下也不……”

“受伤倒地!?军师所受何伤?”一听军师二字,青远烟忙打断他言开口问道。

旁边的军医回话道:“军师背上中箭,还遭人掌击受了内伤,不过现在伤情已稳,暂无大碍,静心调理便可。”

听了这话青远烟心里的大石才稍稍落地,无性命之忧便好,当时他原本以为两人都要命丧黄泉,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想及此

,青远烟问向李副官:“你当时有看到一群黑衣人么?”

“黑衣?……属下未曾看见,是他们救了将军么?”李副官满面疑窦。

“此话怎讲?”

王军医插话道:“将军被送来时已经有人为您止过血了,而且应该给您服了保命的药物,否则将军的伤势要凶险得多……”

“有这等事?”青远烟回想起当时的一幕,那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训练有素,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些亚嘉兵,可见武艺之高

,像是江湖中人但从套路上又看不出什么门派,是不是来救自己的还无法确定。

“对了,将军,那个亚嘉首领应该是被这个东西致死。”李副官说着呈上来泛着白光的物件。

是一个看似常见的银镖,然其造型却是只燕子。镖头尖锐如鸟喙泛着森森寒光,镖身被刻成燕翅形状,镖尾如剪刀,乍一看还真

以为是只正欲翔起的银燕!整个镖做工精巧价格不菲应该是中原产物,轻盈而不失华丽绝对算一流的暗器,但这种奇镖对施用者

的技巧要求也很苛刻,腕力,准度,出手时机,稍有差池就无法发挥其威力。很显然能用这镖杀死木也华律的人应该是高手中的

高手。可木也华律倒地时自己已是头脑轰鸣,眼前发黑,场面混乱不堪根本不知是谁发的镖,应该是那些黑衣人,可他们武功当

真高深到如此地步么?全都是蒙面黑衣见不得人的打扮却出手相救,他们到底是谁?所有的疑问在脑中汇成一锅粥,青远烟只觉

一阵晕眩。

“将军”看到青远烟脸色不好,王军医端过药:“您还是多歇息吧。”

青远烟摇摇头向李副官道:“查一下这东西的来路,越快越好。”

“是”李副官接过银镖却没有动身,他有些担忧的望着凝眉沉思的青远烟:“将军受伤的消息已经封锁,请您安心养伤。”

“嗯……”虽然口中答应了,但眼前这个人岂会那么听话?青远烟向王军医道:“带我去军师那儿。”

“可是将军,您的伤……”王军医话没说完就被青远烟用眼神止住。“不碍。”话说着人还真就下了地,只是还有些站不稳,军

医忙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扫开,青远烟披上外衣:“带路。”是不容违抗的语气。

“是……”王军医小心翼翼地领着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加上司出了门。而李副官摇头叹气:还是放心不下啊……

“不是说没有大碍了么?为什么现在还昏迷不醒!”看到床上的人,青远烟投来一计饱含冰雪的寒厉眼神,王军医觉得自己已经

减寿十年了。“军师他……曾经醒过,可能因为内外伤兼有……长时间米水未进,身子虚弱所以才会昏睡……”

原来是在睡觉,忘了这家伙嗜睡了,同帐而住时往往是自己出去集训完毕,用了早餐回帐时他还没醒,赖床的功力让人望尘莫及

。青远烟在心里苦笑,让军医先回去,自己走到许清如床边坐了下来。那俊美精致的睡颜略显苍白,纤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

,恍如梦境。青远烟只觉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他和他终于脱险,悲的是他还是害他受了伤。梦中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皱起小

小的纹路,青远烟忍不住帮他拂去额前的碎发,而许清如也因这轻微的触碰睁眼醒来。

“你的伤……”四目相对,异口同声,各自沉默。是谁先红了脸?是谁先别过头?谁是谁的救赎?谁是谁的劫难?

打破沉默的是许清如:“你这傻子,不知道是陷阱么?为什么要去送死!”

“我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何况……”得知你有难,莫说陷阱,就是刀山火海青远烟又有何惧!

“一军之将,身系战争胜败、社稷兴亡,怎能这般草率?大不了折的是许某一人,你若有个好歹这局面如何收拾!”许清如越说

越气,眼前这个人看似冷静如水,关键时刻却像个莽夫一般。

“什么叫大不了折你一人!?既是军师你的价值怎么会是一个人!更何况,不管你是谁……我都一定要救你!”要知道,在我眼

里你早敌过了千军万马。

许清如扯动嘴角微微一笑:“为何?将军是想报恩么?”若真如此你大可不必这般费心,你并不欠我什么。

“报恩?”青远烟一愣“你怎会这样想?我,我只想救你……”在你眼里我就如此肤浅么,心里酿起浓浓苦涩。

眼前这个聪明人偏偏在这方面甚为迟钝,“呵呵,将军舍身相救却不是为了报恩,真是令属下费解啊……”许清如皮笑肉不笑,

说话时用了敬语,青远烟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唔……?!!”许清如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话,蜻蜓点水般地一啄又迅速分开,唇间是彼此留下的味道,对上青远烟深潭般

的眸子,许清如大脑一片空白,当然也只有那一瞬,随后被莫名其妙吻到的某只立刻发飙:“你干什么!!?”

看着对面恼羞成怒涨红到扭曲的脸,青远烟万年罕见地笑了一下:“这就是答案。”

“什么!!!!”

“我爱你。”

“你疯了!!!”

“我是疯了,喜欢上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而且爱的不能自拔……所以我要救你,哪怕是与你死在一起也心甘情愿……”一股脑说

出了长久以来憋在心里的话,青远烟长舒了口气,看着对方复杂的神情,知是自己太过冲动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当我说的都

是疯话吧。”我不想造成你困扰,若不是你逼我,这些话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爱上你这件事,我一个人知道就好。

第二十章:心祭清明

烟笼楼台,风倚阑干,絮落青瓦。

又是一年寒食清明,天色铅白,细雨如尘,街上空空荡荡,一片寂寥。陆崇宇走出相府,理了理蒙了水汽的衣袍,向侍立一旁的

轿夫道:“去皇陵。”毋需想,他要寻的人必然在那里。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白玉墓碑,玉石的冰冷顺着指尖流进心腑,侵入骨髓。

十五年了啊,真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一定很冷吧,一个人寂寞么?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那个女人不配同你葬

在一起!龙越漠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你恨我么,那便恨吧,被你恨也比毫无感觉地忽视来得好……疲惫的合上双眼,

任凭冷风吹衣,寒雨拂面。

“皇上,雨大了,还是回宫吧……”一把罗伞撑了过来。

龙越满不在乎地一挥黄袍,斥退了身后一干侍从,所以当陆崇宇赶到皇陵时只看到众人远远候在陵外。凉风里,雨雾中,石碑前

,一抹明黄静静伫立,此时的龙越就如当初,他眼里心中只容得这下一人,任凭江山无限乱世繁华,他只愿袖手天下陪这个人看

尽世上美景听尽人间佳话!而现在,这个人只留给自己一座冰冷的坟墓。

青、琅、君。微颤的手指缓缓划过石碑上的字迹,食言的是你,受罚的是我。或许,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约定,一切的一切只是一

场空梦,一场长达一生的梦……

“陛下……”陆崇宇跪在龙越身后,“微臣参见陛下。”看到这个平日里善于掩藏性情的君主在冷雨中憔悴如斯,陆崇宇在心中

轻轻叹气,自从当初皇上力排众议不惜废了宗法将青琅君葬在皇陵后,同样的戏码就频频上演,一到青琅君忌日皇上便要大醉几

日,任谁都劝不住,而每年清明皇上也总会亲自来扫墓,十五次这样的清明,十五次这样的冷雨,十五次这样的伫立,十五次这

样的凝视,任谁都要动容。

却道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人皆知,天无喜怒哀乐,月有阴晴圆缺。无论多少次冷雨的吹打,多少回深情的凝

望,睡在这里的人再也不会醒来……

“陆卿有何事?”龙越心知若非有事陆崇宇不会在这时打扰自己。

“启禀陛下,银罗派来了使者……”

“哦?”龙越皱起修长的眉,“所谓何事?”覃亚交战,这个节骨眼儿上莫非他银罗也要参一脚?

“银罗的意思是……助我国退亚嘉。置于理由……亚嘉毁约挑衅,天下生灵涂炭,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哈哈……”龙越用笑打断了陆崇宇的话,“什么烂借口!朕怎不知这银罗变得这么仗义了,还生灵涂炭……两国交战连银

罗的边都碰不到,他却要主动将自家百姓置于战火之中,况且观望到现在才出手不过是想分杯羹。呵呵呵,好个冠冕堂皇,大言

不惭的银罗辉!”(银罗辉------银罗国主)

“那,微臣应如何答复?”陆崇宇额上已经冒汗了,我的陛下,就算是事实也没必要这么不留情面吧,还好那使者不在这儿,这

推书 20234-06-21 :异世之掌门工作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