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zor 上——dubedu

作者:dubedu  录入:03-19

欧鹏突然觉得心中一恸,莫名其妙的恸。他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那昂扬着的欲望,想要吞口水,却发现口中焦干。

欧鹏站了起来,赤脚走在地毯上,慢慢地,犹犹豫豫地走到浴室前,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厉剑果然坐在马桶上,果然在咬牙切齿地玩弄着自己的利剑。看到欧鹏进来,厉剑的脸仍然狰狞着,带着一丝不屑,还有一丝痛楚。

欧鹏知道,那是不能满足的痛楚,那是看得见吃不着的痛楚。不,那是看得见吃得着但是又不得不忍耐着不去吃的痛楚。欧鹏曾经有过这种痛楚,但是程度,跟厉剑的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欧鹏走了进去。浴室的地板是瓷砖的,凉,有醒脑的作用。但是欧鹏却反而被那凉意刺激得更加混乱。他走到洗手台前,伸手拿了一个安全套,递给厉剑,说:“要用这个的……哥们……”

声音沙哑得好难听,欧鹏分明看到了自己的手在微微地发抖。

厉剑眯着眼睛看着他,接过套子,把包装撕开,取出套子,慢慢地把自己的利剑套上。

厉剑一直在盯着欧鹏。欧鹏虽然有些抖,却也毫不回避地看着厉剑。

厉剑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欧鹏的肩膀,将他推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来帮忙,让欧鹏背对着他,正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

欧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面。厉剑的脸有些扭曲,目光,即使是通过镜子印入欧鹏的眼帘,仍然是那么火热,那么犀利。欧鹏低下头,打开水龙头,一只手掬起,弄了点水,喝了。

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没有要呕吐的感觉了。

欧鹏撑着洗手台,分开双腿,竭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什么?欲望还是恐惧?欧鹏分不清楚,只是他觉得,身体有点瘫软无力。

从镜子里,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厉剑的身体肌肉分明。不是那种练健美的人拥有的肌肉,而是……说不清,就好像奔驰的饿狼,每一块肌肉都在警醒着,跳跃着。他看到厉剑拿起了宾馆备有的沐浴露,打开了盖子,倒了许多在利剑上。然后冰凉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股沟往下流。

再然后,身体被撑开了。利剑插入了自己最隐秘、最脆弱、最不可能被这样用到的地方。

镜子中,可见厉剑的脸扭曲得更加厉害。厉剑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身体跟欧鹏的越来越靠近。因为那把利剑越插越深,直到终于,厉剑的胯,贴上了欧鹏的屁股。然后,厉剑的胸膛也贴上了欧鹏的背。

欧鹏也张着嘴喘气。那种钝钝的被逐渐钉死的痛,令他的欲望疲软了下来。

厉剑的身体滚烫,而欧鹏的,却越来越凉。

厉剑张开双臂,将欧鹏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镜子中,厉剑埋着头,啃着欧鹏的肩膀。

欧鹏的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水汽。

被插入,简直就好像是酷刑。

厉剑抬起头,看到欧鹏痛苦的脸。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会了。

厉剑开始撤退,慢慢地撤出欧鹏的身体。手,贴在了欧鹏的左胸。

欧鹏突然笑了,带着点顽皮:“你是个同啊……怎么不多做点前戏?我虽然是个双,但是也从来没有跟人做到这个地步过……就算如此,我也知道,扩充啊什么的……”

“痛吗?”厉剑闷声说道。

“痛。”欧鹏坦诚地点点头,“而且好怪……”欧鹏皱了皱眉头,不由自主地夹了一下——身体的本能反应,要把那个东西排挤出去。

没有想到,东西没有出去,反而猛地插了进去。厉剑终于失去了理智。被夹住的那一刹那,将厉剑所有的克制力夹得粉碎。

那种恐怖的力量最终爆发了出来。厉剑低下头,再次开始啃欧鹏的肩膀,两只手就好像铁钳一样,将欧鹏的腰牢牢掌控住。厉剑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利剑一次又一次地插入这个男人的身体。除了拼命地冲撞之外,厉剑的身体其他部分的一切动作,都是为了,都只是为了控制住男人的身体,让自己更加容易更加方便更加迅猛地往高处攀爬。

欧鹏疼得汗都出来了。他看不到厉剑的脸,只能看到厉剑的头顶。镜子中,他能看到自己的上身,以及胯处萎靡的性器。厉剑的冲撞,让他以为他会被随时顶到镜子中去,顶到墙壁中去,但是厉剑的那双手,却将他固定得动弹不得。

欧鹏双手撑着洗脸台,拼命地喘气。不能用力,一用力,利刃的切割更加明显,痛,本以为已经到了顶点,却发现永远没有顶点。放松。欧鹏对自己说,放松,放松,也许会好一点。

果然好了一点。

浴室中身体撞击的声音惊心动魄,而厉剑,时不时地低声吼一下。欧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痛苦的表情在渐渐变淡。后面的痛楚在渐渐消散。慢慢的,麻酥的感觉涌了上来。在镜子中,欧鹏分明看到自己的性器也在逐渐饱满。

“嗯……”欧鹏忍不住呻吟起来。

厉剑抬起了头。他也看到了欧鹏表情的变化,以及,欧鹏的性器,也昂起头来。

厉剑伸出手,握住了那个东西,撸动了两下,却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厉剑一横心,收回手,再次握住了欧鹏的腰。然后是放肆的冲撞。

似乎已经习惯厉剑的节奏。欧鹏咬住嘴唇,自己握住了自己,开始套弄。

但是厉剑就好像永动机,不,就好像打桩机,一下一下,力道如此之大,欧鹏一只手根本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无奈,欧鹏只好放弃自己的套弄,重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厉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劲,越来越没完没了。

欧鹏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开始往下塌。

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道是快感还是痛感,就是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从欧鹏体内的一点传播开来,到他的五脏六腑,到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把欧鹏身体的骨头都酥掉,似乎风一吹,就会化为粉末,随风而去。

厉剑的动作更加猛烈。一双手,几乎把欧鹏提溜了起来。

欧鹏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然后,欧鹏开始骂脏话了:“你&……%¥¥¥%%¥你妈的再用力一点&*……&%¥啊啊……嬲*……&R……啊啊……”

厉剑听不懂。欧鹏好像在用长沙话骂。因为听不懂,不知道那话到底有多脏。但是欧鹏的身体虽然软得像面条,后穴却是越夹越紧,抽插越来越不容易,阻力越来越大,快感却越来越强。

镜子中,欲望横流。欧鹏此刻,已经性感到无法形容。他那种竭力忍耐却又拼命想要发泄的样子,看得厉剑简直要发狂。

已经无法确定节奏和频率了。厉剑面目狰狞,肉体撞击的声音,掩盖不住欧鹏的咒骂。

厉剑低声大吼,拼命地抽插着。他低下头,看到欧鹏的屁股已经发红,自己的利刃飞快地侵犯着这个人。抬起头来,看到欧鹏张着嘴,咒骂已经零碎不堪。但是那快要到顶点的畅快和无法到顶点的愤懑,仍然在累积。

终于,欧鹏啊啊地叫了起来。镜子中分明可见,欧鹏的欲望胀大,然后子弹汹涌,喷薄而出。

厉剑仿佛被这子弹打穿,身子一个激灵,魂儿,跟着自己的子弹一起,发射出去。

厉剑仿佛垂死的人一样,将欧鹏抱得死死的。

两个人都睁大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紧贴在一起。洗脸台上,多了些白浊的液体。而欧鹏的体内,那把利剑,那杆枪,也已经发射完毕。

7

欧鹏忙得要死。

上午他要去商学院上课。这是他读在职研究生的第一个学期,课程比较多。虽然说在职研究生的学习不过是摆样子混学位,该去的课程也是必须要去的。跟统考读研究生不同的是,在职研究生的就读者基本上都是工作非常稳定的人,拿个学位,不过是为了升职称或者升官,有几个是正儿八经求学问的?但是第一个学期,还是得去应卯。比方说政治课啥的,跟老师混好了关系,通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老师不认识你,完了,到期末考试的时候,不定该怎么打点呢,就算打点了,也不一定有效,说不定老师还会给你摆脸色,教训你一通——你不去上课,就是不给人面子,你不给人面子,人家凭什么要给你面子?高校教师不仅仅要钱,也要面子得很。

还有一门是英语。英语讨厌在不仅仅是难学——在职研究生往往已经工作了好些年,就算以前英语不错,几年不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还在于要参加全国统考,同等学力的英语全国统考。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作弊,只是作弊,也不一定能蒙混过关,风险其实还是蛮大的。

专业课倒无所谓了,不存在看不看得懂的问题,也不存在考试是否能通过的问题,只要你选对了导师,只要你跟导师拉好了关系。

欧鹏作为科室主任,工作应酬自然繁忙,但是他还是跟领导商量好了,只要可能,上午他都会去上课。如果公事实在让他脱不开身的话,他也会跟老师请好假。此外,只要可能,他都会跟同学一起请老师吃饭,或者晚上唱唱歌啊洗洗脚啊什么的。欧鹏从小就知道,给人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这方面他处理得近乎完美。

这一天他上午上完了课,请老师一起吃了午饭,又开车把老师送回办公室,这才强打起精神过河回自己的办公室。已经两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他便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然后泡了茶,坐在电脑前认真地修改文件。等其他人都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把东西改好并且打印了。

跟副主任交代了一下,欧鹏去了主管商标与广告的副局长秦叔那里。

当着其他人,欧鹏都是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秦副局长的,单独相处,欧鹏就管人叫秦叔。在局里,秦副局长非常关照欧鹏,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欧鹏有能力,还因为这两人之间也蛮有交情。欧鹏父亲之前在国税局做副局长,临退休前提拔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秦副局长的老婆。然后投桃报李,这边欧鹏很快就击败别人,成为科室主任。

秦副局长看了看报告,说不错,让欧鹏直接去找局长签字,然后打印下发各相关单位。末了,拍了拍欧鹏的肩膀,说你这家伙笔头还是有两下的,写的这东西,中规中矩,一点错都挑不出来。欧鹏便很谦虚地笑着说是副主任拟的草稿,他不过是最后把关罢了。秦副局长便意味深长地笑了,说不错不错,你很懂得处理同事之间的关系,有前途有前途。

欧鹏又打了两句哈哈,出了这个办公室,又去找局长签字。

局长看过了,也没有啥异议,同样表扬了欧鹏一番,欧鹏接着谦虚,把在秦副局长跟前说的话又原样说了一遍。局长也拍了拍欧鹏的肩膀,说不错,你很有前途。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你那边上课,能不能请假,这个东西一发下去,局里就要进行一次全区性的大检查,你肯定要作为主力的。欧鹏自然不能推脱,说没有问题。反正缺了的课,总能想办法补上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欧鹏才算轻松下来,先打电话给在职研究生班的班长说明实际情况,请他代为请假,又专程拿着领导签了字的文件去找副主任宋卫国。

宋卫国是这里的老员工了,不过因为年纪大,加上学历低,不在被重用提拔的候选人之列,当科室副主任已经有十几年,主任换了好几茬,愣是没有他的份。说不生气不憎恨,那是不可能的。头一任的主任就是被他挤兑走的。这个欧鹏上来,虽然宋卫国仍然不忿,却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欧鹏有学历,年轻,会来事,不仅领导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就连同事都挺他。宋卫国思来想去,与其让别人领导他,不如让欧鹏来吧,毕竟欧鹏对他一直都很恭顺,还把科室的财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当然欧鹏让他做的事情也很多。比方说拟定报告什么的,还有开会,还有外出检查,等等,不一而足。但是欧鹏做得非常有技巧。宋卫国在局里呆了几十年,人脉是有的,消息非常灵通。他经常听别人讲欧鹏在外头对他很尊敬,是他宋卫国做的事情,欧鹏绝对不抢功劳。有油水的事,绝对不会自己私下瞒着。外头请吃请喝,欧鹏作为科室主任,却总是让宋卫国坐首席,自己则以宋卫国的弟子自称,人前人后都说宋主任很照顾他,很肯教他。

就拿新进来的小胡来说吧,名义上是科室的司机,但是一般情况下,在别的科室,基本上都是专为主任服务的。但是在他们科室不一样。欧鹏要用车,往往是自己开,除非跑长途。小胡更多的是替宋卫国或者科室其他员工开车。就算是正副主任一起同行,宋卫国都是坐在领导该坐的位置——司机的正后面,欧鹏总是抢了副驾驶座。而且每一次,欧鹏都会替他拉开车门,偶尔也会把手掌靠在车顶,摆出一副门童的架势。

所以当欧鹏跟他商量说这次会议和检查能否请他坐镇时,宋卫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且还答应帮欧鹏作掩护。欧鹏对着宋卫国一抱拳,说那就多谢宋主任了,没办法,有些课不去上的话,期末就完蛋了,你不知道有些老师有多难搞。但是领导,欧鹏一指天花板,领导的旨意又不能违背。说完,欧鹏还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安排好人打印文件并传发之后,欧鹏又请科室的兄弟姐妹们把已经蒙了尘的《商标法》和《广告法》拿出来看看,尤其是《广告法》,如果执行过程中筐瓢,麻烦就大了。这一次是全市的普查,咱们区,可不能落最后一名。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已经是五点快下班了。欧鹏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彭竹的电话。女孩子细声细气地谢过了欧鹏的关心,并表示,今天要跟她父亲一起出去吃饭,恐怕不能一起吃晚饭了。还是等到周末吧,她想要买衣服,不知道欧鹏能不能陪同。欧鹏当然只能连连称是,挂电话之前,还特别表示了不能见面的遗憾,以及对她无尽的思念。

不过是两天没有见面而已,就已经有了无尽的思念了。欧鹏挂了电话,自嘲地笑了笑。

跟彭竹,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曾几何时,欧鹏从未想过他会通过相亲认识女孩子。不过介绍人是彭竹父亲手下的员工,跟欧鹏打过挺多交道的相关业务单位的负责人。据介绍人讲,彭竹是彭总的独生女,大专毕业,在他父亲管理的企业担任人事处长的助理。身家家教都很不错,长得也漂亮,性格特别好,比较害羞。

欧鹏遇到了大难题。去吧,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回绝。如果继续的话,他若是不中意女孩子,那是明显地耽误人家终身,若是回绝,彭父也算有权有势之人,他犯不着去得罪。回去跟父母商量,欧爸还是那句老话,信任你,知道你会妥善解决。欧妈就比较迟疑了。如果那是个公主,娶回家,自己儿子会很吃亏。不娶回家,对儿子的前途又可能成为障碍。

欧家三口人在家里把介绍人埋怨了一通,最后决定,相亲,还是去,至于之后如何,让欧鹏见机行事。

于是欧鹏便去了。一路上打着腹稿,想着怎么样既能拒绝那女孩子,同时又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想来想去,也没有啥保险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约在周末下午在华天的咖啡馆见面的,那儿既有档次,又比较安静。欧鹏先到,等了不一会儿,介绍人领着女孩子来了,寒暄了两句,介绍人说有事情先走,叮嘱欧鹏一定要送女孩子回家,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女孩子并不漂亮,当然也不丑,是普普通通的那个类型,穿着打扮却大方得体。名牌,却不是国外名牌,甚至都不是香港的牌子,国内名牌而已。就凭这个,欧鹏对女孩子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他也喜欢名牌,但是他懂得低调的道理。看样子,女孩子也懂得。

彭竹有化妆,很淡。单眼皮翘鼻子薄唇,个子比较高,也许有170左右吧,穿着中跟的皮鞋,鞋子并不花哨。彭竹似乎很害羞,脸一直红着,低着头,不大看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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