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警队大队长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给我先从门口的人堆里清起,不管是敌是友,先把所有的“国际友人”都给老子揪出来!
他奶奶的~,保护棒槌本来是咱东道主的差事,即使这帮人不是来搞恐怖的,这不也明摆著瞧不不起咱大清的武装力量吗?哪有他妈的都到人屋里了,还整一帮自家的警犬跟边上汪汪的?
……唉,中国人历来就是友好又实诚!有时傻得真是可爱啊~.这要搁老大,撤了所有警备咱空调房里搓麻将去。管他妈的棒槌A夯棒槌B的呢,爱咋地咋地!
所以……老大只能是一瞎咧咧写文儿的,难堪重任难堪重任啊~~别看咱大清出动的都是片儿警,可那都是保卫首都的啊!搁过去那叫禁军~,黄马褂!锦衣卫的干活!!
所以,没一个听见对方有枪就发怂的!中国人大概只有踢足球偶尔会输给韩国,其它的……大清怎麽可能怕棒槌呢?!
结果就是……在蛇参谋的最高指示下,不能反抗的瞬息万变,顷刻之间全成了中国人民警察的阶下囚~.小金拽著小金的小手儿进大清工厂参观的时候,苦练百天,负责保卫领袖的高级保镖们,都被圈在工厂保卫科的小黑屋里。被下了武器,门外把门的,竟然是四个拿著警棍的城管小八旗……国耻啊~~,国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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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秋的北京,夕阳照在北海古老的白塔上~,四周一片美好宁静……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厂里的工人,公司的职员……下班的下班,约会的约会,工厂里渐渐静了下来,写字楼的灯光一个接一个熄灭……
俯视著巨人一样广袤美丽的城市,朴顺希突然一阵迷茫——如果自己和金万汴从小就出生在这里,那横在两人中间的那条线……是不是就会没有了?可茫茫人海,即使在中国,我能遇见金子吗?
六个狙击手成了唯一没进“班房”的半岛保卫力量,其中四个,跟著领袖的专车离开了工厂,尾随去了机场。朴顺希和另一个被留了下来,负责监视金万汴他们被关押的小黑屋。
天快黑的时候,参谋带著四名狙击手终於回来了。收队的朴顺希六人等在工厂的大门口,没一会儿,金子等人呼啦啦~~,小电影散场一样,全从厂里被带了出来……
身後除了一队警察,还跟著四个中国的非武装力量~参谋说著一口流利的中文跟刑警大队长推辞。可任凭他怎麽说,两辆警车,还是把瞬息万变三十来口,拉进了“华夏大酒店”。
怎麽能让客人受了委屈,罪也不赔就离开咱大清呢?中国人好客,又历来敬重一切非华人士~.其实,也就是场误会,再加上咱跟朝鲜那深厚的友谊底子……没二话啊!各个爷们儿的联合军保镖,两杯国宴酒下肚,就开始拉著同样爷们儿的中国警察称兄道弟了。
四个银灰色的城管,四个高级陪酒女郎一样~,既能喝又会来事。灌得李智勋是……早忘了坏自己事也是坏朝鲜人民大事的内八旗小王八羔子~小八旗看李头儿差不多已经被自己放倒了下半身,终於有机会摸到了李头儿对象小犬的身边……
“南边的还是北边的?你中文怎麽说得那麽好啊~~”
溜须拍马外带套近乎,眼珠子却在小权的大腿上来回打转转~.估计这位跟李头儿同好~,大概也不是什麽正宗的GAY,就是比较喜欢伪娘类的同性。
小权因为今天的任务是做女人,所以昨晚在浴室里就化了点工夫——用刮胡子的刀,把腿上的毛褪了个一干二净~.早上,还整了二条长统丝袜套在了腿上。
可毕竟是男人。长统袜如果整个连裤的……老二勒得太痛苦不说,嘘嘘也比较麻烦。所以,小权就套了双只到大腿根儿的。
小碎花的连衣裙,细腻的肉色丝袜,带著点小跟儿的羊仔皮白色皮鞋,脸上还淡淡涂了点口红胭脂粉儿的金爱权,披上了披肩假发後就把披著羊皮的狼一样的李智勋迷得是五魂三倒……可自从假发掉地上後,他就有点回归本性了。
这会儿,内老往下突撸的长统袜,大腿根儿的皮筋儿都到脚脖子了。小权也有点喝高了,大叉著双腿……天生的男人哪有喜欢夹著裤裆做人的?所以……裙子……连里面的军用大裤衩子都遮掩不住,刚背了毛的大腿……穴伯穴伯的~,小八旗看得……就有点比较难以挪开自己的眼珠子~“你好讨厌哦~~坏了我们的好事~”
小权埋怨。酒精下肚了,脑子灵活,舌头更灵活,中国话说得不仅麻溜,还带著点油腻的感情色彩~.“好事”“大事”不分,反正都是一回事!
这伪娘跟李头儿亲嘴儿的画面给小八旗的印象太深刻了,立刻把小权指的“大事”理解成“好事”。
“你真喜欢他啊?他是个男的!”
小八旗的嘴几乎咬著小权的耳朵了。小权流利的中文不仅让他忘记了国籍这一说,而且……好像李头儿是男的他不是,他是女的~“你好讨厌哦~~~”
小权一把把小八旗推开。……估计这句话,总听他老娘跟他爹嗲,就深深地印在了脑海!张嘴就来~李智勋喝得下半身都动不了了,还在那儿跟国际友人一口闷呢。朴顺希和金子突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趁势一把搂过了金爱权……
“花姑娘~~香香~~~上床地开路一麻死……抱抱努密大~脱脱努密大~~”
大清城管手中英雄救美,掩护小权胜利大逃亡。你情我愿,搂鲜人儿堆里集体“叉叉”去了~……
晚上十点。东道主赔完了罪,棒槌喝得是各个东倒西歪。两辆警车哇哇哇大叫著,将满满两车的联合军拉去了机场。
一片大舌头的“债欠”声中,醉醺醺的警队队长死命拥抱著喝高的蛇参谋,热泪盈眶地“仨有那啦,仨有那啦”後,看著腾空而起的专机,冷冷的声音问身後的队副。
“都照下来了?”
“是!”队副回答。
“把所有这些棒槌的照片发给全国所有的机场海关码头,一旦发现有入境的,立刻遣返!”
飞机上,三十五名朝鲜军人,一个把住了通往机舱的大门,其余的三十四个,各个眼神瓦亮,立刻聚在了参谋的身边。
“飞机到达汉城後,名单上的人立刻搭乘专机去北边,由鸭绿江进入丹东市。此次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不过,走正常的海关……我们怕是已经进不去了。大家需要换一个身份,秘密在中国潜伏一段时间”
妈妈呀~~~再演习也没这式儿的吧?!玩潜伏,你们南北来回窜好了。老往俺们大清跑算哪一出啊?真是的……好讨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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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几乎就在第二天,估计,海淀区片儿警大队长还在家喝著新鲜的“猛”牛奶没点卯上班呢,瞬息万变一行人就从丹东市又潜回北京了。
咱大清实在是太大了!几个毛贼间谍的猫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想让警察叔叔逮著……还真有点难度!所以……瞬息万变执行任务的同时,竟然过上了一段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再次潜回中国的间谍名单上有金万汴朴顺希,还有李智勋金爱权。基本上都是二线的,算南边的参谋在内,一共十二个。任务是,担任下一轮外长级会谈的保卫工作。
金总统和金书记都回家了。总统级会谈往往只是外交,根本上解决不了什麽具体问题。具体的,都得靠各个国家下面的副部长瞎参谋烂干事来谈——我移掉几个核弹头你给我几个亿的援助?等等,等等~一线的,大概是有更重要的革命工作要做,所以都撤回了国。飞机上,金子盯著潜伏人员的名单,心脏都快不跳了,他没想到这麽突然自己就有可能要和朴顺希分开,而且,他知道自己真的不想,也再也离不开朴顺希了。
在自己名字的下面看到“朴顺希”三个字时,金子除了暂时的安心外,心里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没有。相反,象压上了块铅,变得异样地沈重——如果哪天突然来了命令将自己和朴顺希分开,怎麽办?
第二次踏上中国的国土,金子第一次在心底产生了邪恶的念头——带朴顺希逃!永远留在中国。躲在一个没人认识自己和朴顺希的地方,和自己爱的人共渡余生……
要知道……这想法,对从小受党的教育,爱领袖爱祖国的金万汴来说是多麽地反动,痛苦,自我厌恶……可是,金万汴十分清楚,现在,世上最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莫非离开朴顺希。
罪恶的念头像毒蛇一样,尖利的牙齿带著毒汁,在金万汴的脑中刺了一下就消失了。金万汴知道,自己断然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和领袖,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大脑已经中毒了,他需要时间消化排解这毒素,至於说这“毒素”在他的体内会引起怎样的病变,他也不知道……
十二个人两人一组,要分散在市里几个中小型的旅馆里。和上次一样,六个地上的保镖六个地下的影子,两周交换一次。不过,唯一轻松的是这次行动不需要“值夜班”了。一是有中方的保安负责夜间的安全,二是……大概外长的命,真的没有总统书记的值钱~分组,几乎就是个生死相许的选择。二人一组,异国他乡,又散在不同的旅馆,相互距离上靠得也不近,万一出了状况,完全要凭两人的力量自保。所以,人人选的都是自己的莫逆之交生死恋~.参谋放眼一望,釜山的室友……好像都配成对儿了,看来,民族大团结之集训,还是颇有成效的~金爱权这把也不犯神经病了~.乖乖地自觉地站在了李智勋的身边。看来……假戏真做的结果……就快真戏真做了~.金子本来还担心,自己得用“眼炸弹”威胁下又到小希面前犯贱的人。一看这阵势,哟喝!李头儿行啊~,啥时把小金犬降伏了?除了六名狙击手,昨天那一出,没人有眼福看到李头儿啃小权~在规定旅馆的柜台开了房,朴顺希推开房间的门进去。没“星”的旅馆,条件跟宾馆根本不能比,可是,朴顺希觉得这里就象自己跟金万汴的家——窄小却不破烂,贫穷但不失温馨~朴顺希一个後仰,漂亮地倒在舒适的床上……
又突然一个骨辘,侧起身子,用手支著脑袋,兴致勃勃地看著关上房门的金万汴。
金子对著躺在床上的小希,不尴不尬地咧了咧嘴,算是表达了下自己同样激动喜悦的心情。然後就开始地下党一样,从二楼的小窗向下张望,查看四周是否安全,有无“巡捕”,接下来,又在巴掌大的房间里转磨磨……
这人怎麽了?再回北京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人,大概肉体接触多了自然就能上升到神交的境界。小希现在不说是金子大肠里的蛔虫吧,但胃里的蛔虫……绝对能称得上~金万汴有心事。朴顺希虽然猜不到金子想脱北,但也看出来金子不对劲儿。伸出一只手,对著金子勾著食指……金万汴终於倒在朴顺希的怀里。
“给关傻了?”
是啦是啦~~自从到了中国,小希好像都没跟金子好好说过话。
金万汴把头拱进小希的颈窝,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赶路,突然感到眼皮沈得睁不开。更紧地靠了靠朴顺希,一只手死死搂住朴顺希的腰,闭上眼睛的同时立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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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万汴把头拱进小希的颈窝,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赶路,突然感到眼皮沈得睁不开。更紧地靠了靠朴顺希,一只手死死搂住朴顺希的腰,闭上眼睛的同时立刻失去了知觉。
两人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这样搂在一起踏踏实实地睡觉,自从离开釜山後好像就没有过了。
走廊的光从天窗照进来,模糊的暗影中,金子看著小希。朴顺希也醒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万汴。
“你想跟我说什麽?”
朴顺希开口,打破了寂静。
“我想说……我想……就这麽一直搂著你……”
金子抱住了朴顺希的腰,头紧紧贴上朴顺希的胸口。
“金万汴,我们一起逃吧!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
金万汴一动不动,依然死死搂著朴顺希。
“如果现在不逃,任务结束了,你要回北边,我要回南边……”
……
“金万汴,要是以後分开了……你想过……一个人怎麽过吗?突然觉得……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太长了……”
……
“如果回板门店,每天站岗还能看见你。可要是换防了退伍了……金万汴,你会一辈子待在板门店吗?我肯定不会……”
……
“你是永远不会变……对吗?为了你的信仰……”
……
“金万汴,你说……要是生在中国,我们能遇见彼此吗?”
“我饿了”
金子突然开口,打断了小希的话。
“啊?”
“你不饿吗?一天没吃饭了……”
朴顺希有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是金万汴从来没想要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还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谈他们的未来?
因为不熟悉周围的环境,天又黑语言又不通。两人在附近一个不大的超市里买了牛奶面包和一些冷熟食後就准备回旅馆。付钱之前,金万汴拿了六罐啤酒,被小希拦住了。
“规定没有许可不许喝酒的”
靠著金子的耳朵,小希低声提示金队。
“不喝点酒我怎麽干你~”
金子一反一天的萎靡不振,反唇相讥,嗓门还挺大。估计,就是觉得周围没人能听得懂朝鲜话,抖壮鼠胆儿,对朴顺希公然进行语言猥琐~“你怎麽突然这麽不要脸了?”
朴顺希是好欺负的?在釜山,十八个男人的靶子都不屈服的硬汉~!能被金子的一句脏话吓倒咯?
“再买瓶红的吧~~白的也行,我想痛痛快快地喝两口~,今晚好让你爽个够……”
金子比小希更“皮实”,脸不要了不说,还蹬著鼻子上头顶上了~结果就是……六罐啤酒外带一瓶红的一瓶白的全要了!刷卡的时候,朴顺希半个不字没说。夫妻之间的默契啊~~没这点默契还谈什麽水乳交融?
拎著酒,晃悠著回旅馆的路上,前不见古人後不见来者,金子忍不住就去咬小希的脸蛋儿~.“我就知道~~你早盼著让我把你干得屁滚尿流了……”
金子得意啊~~.刚才在旅馆的床上,朴顺希不谋而合的想法让他放下了心。暂时不想想得太多太远的金子,现在只想每个和朴顺希在一起的晚上都伺候小希爽个够~可……不领情的朴顺希,突然抬起脚,对著金子的胯骨就是一记急刹车似地猛踹。
金万汴没防备,狼狈得人倒在了地上,两只手上的酒瓶子,却高高地举在空中,一点没事~.这可是小希今晚的性福源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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