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非连着猛啃丘乐礼几下,丘乐礼侧着头让柴非亲,两人一进一退往餐厅后边的装饰墙移动过去了。丘乐礼偷袭柴非的地方是用餐大厅和洗手间相邻的位置,这也有一面装饰墙把两个区域间隔开了,墙后就是餐厅的洗手间。刚才丘乐礼站在墙边亲了柴非,虽然半边身子在墙里侧但大厅人多眼杂指不定已经被人看见了。
柴非推着丘乐礼把他压在墙里侧猛啃,丘乐礼被柴非亲的喘气都不顺畅,两人正亲的如火如荼,刚好有人从男洗手间出来。那人估计也是个喜欢折腾事儿的,看到墙边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毫不避讳的看了半天,末尾甚至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尾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柴非平时胡天胡地惯了,野起来根本不管有人没人,没人自得其乐有人纯当表演,压根不在乎也没注意那么多。丘乐礼倒是警觉,听到声音回神发现正有人看他跟柴非亲吻,丘乐礼二话没说抬起拎在手里的盘子挡在柴非的后脑门上,连柴非、连他遮了个严实,遮完接着跟柴非亲。灯泡路人甲一看捣乱没戏,摇着头转身走了。丘乐礼听到那人走开的声音更是全情投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脑袋分开了嘴里唾液还连着,柴非看了挺高兴,“吧唧”一声又啃了丘乐礼一口才把人放开。柴非转身站在丘乐礼旁边,两人背靠着墙,各站一边喘气。
丘乐礼边喘气边气息不稳的问:“你抽什么烟,怎么这么香。”
柴非听了嘿嘿一笑,才道:“不是烟香是你哥的嘴香,要不你再尝尝?”
柴非说着话就往丘乐礼身上扑,丘乐礼没躲让柴非轻松抓住了胳膊摁在墙上。丘乐礼瞪着眼睛不说话,没了刚才火热的激情,一副不明所以、无知懵懂样儿,柴非看了半天、低头试了几次,愣是没狠下心亲上去。
丘乐礼趁空问柴非:“哥,你跟人一起来这里吃饭?”
柴非“嗤”一声笑了,连带的也消了刚才蠢蠢欲动的念头,想起餐厅桌上还有一个让人不省心的严琳,柴非叹了口气转过身跟丘乐礼一起靠墙站着,口中回答:“是啊。”
丘乐礼小声又问:“跟你一起吃饭的……是你同事啊?”
柴非一听这个乐了,伸手去揉丘乐礼的头发,边揉边道:“你小子……想盯人啊?我还没问你呢,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丘乐礼从柴非手中拯救出头发,边理顺边道:“打工呗,还能干什么。我在这儿也是打工,做侍应生按钟点计薪,已经干了快一个月了。”
“打工?”柴非想起丘乐礼舍友说丘乐礼走时挺高兴就接着问,“上哪里打工,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一说这个丘乐礼表现的比柴非还兴奋,拉着柴非快蹦到天上了,对柴非道:“你来时看到路边的广告了吗,就是那个‘U.O.F.’的香水广告。”
“U.O.F.”什么的柴非没听懂,但香水和广告倒是有个印象深刻的刚刚看过,柴非道:“看到了,你说的是不是路边、街边还有站牌、楼上都有的那个黑白片广告?我瞅着里面那个模特挺漂亮的,冷不丁的一看挺像你。”
勾的柴非差点以为自己不正常了,看谁都像丘乐礼、哪儿都能看到丘乐礼。这句话柴非没说。
丘乐礼听了笑道:“什么像,那就是我啊,反串的女生照。两、三个月前‘U.O.F.’香水招平面模特,我们公司的人就拍了一些送去甄选,前天打电话告诉我被选上了。”
听丘乐礼说完柴非有点吃惊,看来自己还没让人勾疯,勾人的那个就是面前这个,不过反串了一把。丘乐礼读的是艺术类大学,那么丘乐礼在演艺模特经纪公司兼职,参加平面模特的甄选就是很正常的了。柴非以前没往这方面想,主要是让丘乐礼穿着狗熊制服用熊爪子拍的那一下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对丘乐礼变身轻装丽人的事儿没什么思想准备。
35.M35
柴非想问丘乐礼这几天上哪儿去了,转念又想起另一件事儿,问丘乐礼道:“这么说我刚进餐厅那阵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一转身进了装饰墙后面厨房的那个就是你。你看见我怎么也不招呼我?”
丘乐礼道:“转身进厨房了?估计你说的那阵我没看见你。我给别的桌点餐时就在你隔壁桌,你跟你同事正说话呢,没看见我。我想下完单给你们桌送菜,那样就能和你碰上了,谁知上菜的时候又让人叫去干别的了。今晚上吃饭的人多太忙了,总也没等到时间。刚才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你了,当时就想和你打个招呼,就……”
人跟人的缘分就是这样,有时遥不可及转瞬错过,有时就在身边却混不在意。柴非没让丘乐礼说完,手放在丘乐礼腰上把人拉过来,正巧又是个脸贴脸、头碰头的姿势,这回儿柴非在里面丘乐礼在外面,柴非对丘乐礼道:“就怎么、就给我来了一个热情的——招呼?”
丘乐礼手里拿着个盘子使不上劲儿,让柴非抓着腰轻松定在身前。柴非从刚才开始就存着色心,这时候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手上又捏又掐、嘴上又亲又啃,口中还一直道:“好、挺好,哥喜欢你这种招呼方式……”
法式餐厅的侍者服下身是黑裤子上身是白色立领的短上衣,柴非一手抓着丘乐礼的腰,一手沿着侍者服的腰身上下、来回反复摸。丘乐礼刚见到柴非那阵既高兴又热情属于一次性爆发的原反应,过了那个冲动劲儿就不是柴非这个花丛老手的对手了。柴非嘴上、手上一阵撩拨,丘乐礼呼吸急促、手脚打颤很快变得腿软脚软。
柴非把丘乐礼撩拨的不能自己还不算完,一只手隔着丘乐礼的制服从腰身往胸前移动,另一只手解丘乐礼胸前的扣子……还没解开一颗扣子,丘乐礼慌忙伸手挡住柴非的手,道:“哥,我还在上班呢,别……别弄了,我快受不了了……”
听丘乐礼说的柴非挺有成就感,停下手不再往丘乐礼上身乱摸,丘乐礼松了口气,还没等丘乐礼把气喘匀柴非一只手探向丘乐礼下 身,隔着裤子狠狠一抓,丘乐礼“嗷”的一声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扔了。刚才丘乐礼让柴非撩拨的情动,下 身已经半抬头了,这时候让柴非抓住了使劲儿捏,刚才的快感被痛感冲散,下 身也老实下来。
“你……”丘乐礼红着一张脸怒视柴非不说话。
柴非瞅着丘乐礼坏笑,口中道:“全身都让哥看光了、摸遍了,这会儿捏捏你就生气了?”
丘乐礼让柴非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道:“你、你想疼死我吗?”
柴非对隔着半步远的丘乐礼道:“那晚上不是也疼吗,后来哥没让你舒坦?这么快就忘了,让哥再提醒提醒你。”
丘乐礼没说话,不知道是在回想那天晚上的事儿还是让柴非说晕了。柴非向丘乐礼蹭乎,口中接着道:“那儿还疼吗?”
丘乐礼让柴非拉到身边,含含糊糊的回答:“不、不疼了,好多了。”
柴非抬手不轻不重的拍在丘乐礼屁股上,嘴上道:“好多了就给我到处乱跑,也不给我个电话。我打电话到你宿舍连个人都找不到。”
丘乐礼问:“你给我宿舍打电话了?”
柴非从鼻子里哼出个“嗯”来,斜眼瞅着丘乐礼道:“现在知道了?”
没等丘乐礼说话,装饰墙后面传来人说话和走动的声音,正有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走近的人正扯着嗓门喊“知道、知道”。柴非和丘乐礼都不说话,互相看一眼笑出声来。
说话那人走过装饰墙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似乎正和谁通电话。柴非和丘乐礼放松下来正要再说话,墙后转出另一个人,也是一身侍者的打扮,应该是在餐厅里打工的。那人看到丘乐礼道:“小礼,你怎么在这儿,经理找你半天了,快去帮忙吧。今晚上吃饭的人多,大家都忙不过来了。”
丘乐礼口中答应眼睛看着柴非,脸上是一脸无奈的表情。柴非看了笑着点点头不说话,丘乐礼冲柴非打个招呼拎着盘子往餐厅走,走前柴非冲丘乐礼道:“那人、跟我吃饭那人是我一弟兄的妹子,我们之间没什么。”
丘乐礼脚步没停往餐厅走,柴非眼尖的看到丘乐礼的嘴角上翘像是笑了的表情。在墙后面待了一会儿柴非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问,柴非忙紧跟几步和丘乐礼一起往餐厅走,边走边道:“你今晚几点下班,我来接你吧?”
丘乐礼不明白的问:“接我?”
柴非道:“是啊,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吧。”
丘乐礼疑惑着没回答,柴非隔着裤子偷偷按丘乐礼屁股缝深处,口中道:“你不想哥?”
丘乐礼让柴非按的身体一僵,张口撂下句“九点”,说完话飞一样跑了。柴非看了哈哈笑,站在原地看着丘乐礼越跑越远。
柴非没笑完,身边有人冷不丁问:“废柴,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柴非回头发现自己正站在吃饭的餐桌旁边,严琳的表情比刚才正常多了,脸带笑容的问柴非问题。
柴非转身在桌边坐下心情很好,随口跟严琳开玩笑道:“这也是游戏范围内的问题吗?”
严琳回道:“说真话的游戏一点也没有意思,既然你这么问就算是吧。”
柴非笑笑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严琳反射性的问:“为什么?”
柴非道:“你说过的不能回答的问题也不能撒谎,但要告诉你真话,现在我说的就是真话。”
不知为什么柴非不愿意和严琳、或者说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丘乐礼的事儿,柴非心里觉得丘乐礼和那些女朋友不一样。
严琳奇道:“为什么?”
柴非道:“不为什么,就是不能说、不愿意说,不能回答。”
严琳听完沉默了很久才道:“废柴,你已经找到了自己在乎的人是吗?”
柴非看着严琳的脸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回复清明对严琳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能回答的问题我一定告诉你真话,不能回答的问题也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严琳看着柴非笑笑道:“好,我明白了。”
两人坐在桌子两边,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吃饭。柴非和严琳七点二十左右到达餐厅,说话加上吃饭的时间一共才一个多小时,现在的时间刚刚八点半。而且这一个多小时里柴非没跟严琳一直在一起,其中一段时间柴非躲在装饰墙后面用来逗弄丘乐礼了。
严琳抬起手腕看表,柴非的眼神跟着严琳的动作走,两人依然沉默。又过了会儿,严琳对柴非道:“我吃饱了。”
柴非答应道:“嗯。”
严琳突然笑了,对柴非道:“突然让你出来陪我吃饭是不是让你挺为难的?”
柴非忙道:“没有、没有,不为难,挺荣幸的。”
严琳接着道:“女人的性格太倔强了是不是让人感觉挺麻烦的?”
柴非道:“不麻烦、不麻烦,再说了我觉得你的性格挺好的,一点也不倔强,真的。”
柴非说完,严琳瞪大了眼睛道:“谁跟你说我的性格倔强了,我是问你性格倔强的女人是不是让人感觉麻烦。”
柴非心里摸把汗,嘴上道:“对对,你不倔强、一点儿也不倔强,我觉得你挺温柔、挺好的。刚才那问题是我答错了,是我回答的不好。”
看柴非着急的样子,严琳的口气又软下来,目光幽幽的看着柴非道:“废柴,咱们是一起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你的性子啊……其实了解你的人就会知道,其实、其实你一点也不滑溜,根本不会撒谎。”
柴非让严琳说的一呆,没出声听严琳接着往下说:“今晚上我准备回家冲我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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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柴非心都到嗓子眼儿了,着急的连连摆手,但严琳自顾自的往下说柴非想插话插不上。看到柴非的动作,严琳道:“切,这有什么,你还不准女人哭啊,我哥他还不准妹子失恋啊,女人失恋了你们还不准哭啊!我冲我哥哭这有什么的,他管不了妹子失恋还不能借个肩膀让妹子擦眼泪吗?”
严琳语气停了停,柴非抽空道:“妹子,咱不说这些了,咱说些高兴的事儿吧。”
严琳眯着眼笑了笑不看柴非,口中道:“我来的时候我哥就说今晚上我会回家冲他哭,我不信。等到了餐厅门口,看到你殷勤的样子我就都知道了,知道我哥说的没错,今晚上我一定会回去找他哭。平时你逗我笑逗我乐,嘴里说着俏皮话语气里也是含着委屈的,这我能听出来,但只要你突然殷勤起来就一定是要做让人难过、让人伤心的事儿,你一直都是这样……咱俩来的路上我跟你说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说你这辈子改不了了……其实、其实不改挺好的,知道你的脾性、懂你的心意,很多事不用说出来就能让人明白……这样挺好的……”
柴非看了看严琳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问严琳:“我花心,同时交很多女朋友,看到美人就喜欢,你看到我这样心里觉得难受吗?”
严琳不明白的看柴非,回到:“你不是一直这样子吗?”
柴非听完笑了,又问:“圣手不像我这样吧,他在你面前也不乱招惹女人。圣手要是在你面前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你看了会觉得高兴吗、心里不难受吗?”
严琳更奇怪,问道:“圣手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招惹别的女人,我叫他不要在我面前乱招惹女人的。”
“你让他……你让他别在你面前乱招惹女人……你说他就听了?”柴非惊道。
严琳理所当然的回道:“是啊,他什么都听我的,我不喜欢的事他当然不会做,这有什么奇怪?”
柴非揉揉脑袋感觉有点头疼,原以为圣手是剃头条子一头热,无私无我的默默奉献,没想到这两人间有交流,但结果跟剃头条子一头热一样,甚至比那还惨,因为剃头挑子这头是压根就不懂情爱、被人宠坏惯大的娇娇女。
柴非忍着头疼的感觉启发严琳道:“你觉得圣手为什么事事都听你的,你不让他做的事情他就不做。”
严琳莫名其妙的回答:“他为什么不听我的,我让他听他当然要听了。”
柴非换了个说法又道:“如果有一天圣手不听你的话了,你让他做什么他都不听,你会怎么样,你心里觉得难过吗?”
严琳听完瞪大了眼睛道:“他敢!”
柴非听了苦笑道:“他不敢、他不敢,他听你的话,他什么都听……”
柴非说了半天感觉完全无法跟严琳沟通,叹了口气没声了。严琳被柴非问了半天,看到柴非叹气问道:“废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圣手,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到底什么意思?”
柴非实在无话可说,想了半天对严琳道:“你还是回家找你哥吧,要哭还是要怎么样的都听他说吧。”
听出柴非话里有别的意思,严琳也沉默下来。过了会儿严琳对柴非道:“废柴,我不知道怎么了、也不很明白你说的话,也许我不像想象中的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