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你们看……”萧玉调大一张监控里面狗仔的画面，“这人从身姿的款型上看就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这类人一般除了四肢矫健之外头脑也蛮发达的。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把王筠包养男人的照片发出去，他在等方君的负面八卦出去之后王筠的态度。”

“明白了！”倒是展志马上明白了，“要是王筠的演艺公司遮遮掩掩的话，就说明王筠很怕人知道他包养男星的事情，到时候这个照片就价值大升了。”

“应该还有另外一层顾虑……”婷婷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萧玉挑挑眉毛示意继续说下去。

“如果王筠也和莫寰大哥一样维护自己的恋人的话，那么他么要是用一种包养的言语把信息发布出去的话机会吃律师信，连带的到时候找个拍照片的狗仔也会被王筠报复，所以……”这个是君琪又忽然的推论，依旧是被奖金打击的后遗症，不然不会这么爱说话。忽然由沉默变得爱说话，只能是在缓解心中的不快。

“完美！所以说这狗仔才是业界的翘楚，可比那些瞎说八道赚眼球的小儿科本事多了。”萧玉再次不吝啬的夸奖。

“哈哈，要狗仔全都是这样，那些明星也不用愁自己不想被人拍到的画面被曝光了。”展志不懂娱乐圈，说出这样的感慨，于是遭众人一致鄙视。

虽然狗仔习惯性的侵犯艺人的隐私，不过对于狗仔还是爱大于恨的。毕竟只要留心一点，艺人完全可以只让狗仔拍到他们想让狗仔拍到的画面，毕竟真正有特种兵本事的狗仔也不是那么多。

“他们在习惯性承受大家赞赏的时候就该做好遭受诋毁的觉悟了，他们通过公众对他们的感兴趣赚钱其实也就一定程度上出卖了自己的‘隐私权’，这才是自由贸易的对等精神。”李斌再次给众人普及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精髓，简直是标准的资本家。

“啊——对了……”君琪忽然叫了一声，然后大家都看他，于是后面两个字喏喏说了出来。

“嗯哼？”萧玉示意他继续说。

“有个死者的死亡地点是莫寰大哥旗下的游乐园里，会不会也有私密探头刚好拍到凶手？”君琪倒是蛮用心在思考案子，毕竟他家哪位还在法医室里努力寻找更多线索，他不能懈怠。

“有是有，不过肯定没开的，毕竟这些天并没有特殊的日子。”李斌却来了当头打击。

“无妨，只要有查到死者进入凶杀现场的时间就行了，其他几个现场也是。”

“哦……”君琪继续不开心，只是进入凶杀现场时间的话三队已经查出来，倒是不用他们太费力了。

“老大，这个除了能作证受害时间还有其他用处？”展志这句话一点反问语气都没有的，完全是疑问。

“废话！”萧玉却还是听到了反问责难，于是展志又被萧玉摸摸记上了一笔，“你以为现在杨高峰和韩风在忙什么？”

“啊？”大家也疑问了，在忙什么？杨高峰肯定是验尸，韩风一直在电脑跟前噼里啪啦，说话间大家就去围观了一下，在聊天。好几个窗口开着的那种，而且还是好多种聊天工具开着的。

“风风，你在忙什么？”展志一点都不需要高贵的节操，所以低声下气云云的他一点都不介意来着。

“咳咳，卧底。”韩风懒得理展志，他们自己看呗。倒是没有和萧玉说，还是被萧玉菜着了。

“哎，我想到了。”婷婷也大呼小叫，“上次记得咱们神医说过他有本事将死亡时间精确到分，所以这是去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了。在加上从监控里面看到的受害人挤入案发现场的时间，那么就可以确定凶手是否是事先就知道被害者要去案发现场，从而确定是随机还是有预谋的杀害。”

“毕竟从凶器本身看有点太随意了。”君琪砸吧砸吧嘴，回想到就像商场那一起死者就是被用灭活罐咋死的，一砸致命。

“可是风哥做什么啊？”展志眼里的神色明显在说，你们怎么忽然说杨高峰啊，明明还在讨论韩风呢。

“更倾向于事先知道吧，随机选取作案工具应该只是为了混淆视听。韩风哥现在是在卧底各种粉丝圈看看有没有疑似凶手混进去吧？”

对于君琪的推论萧玉再次不吝赞赏，就说么他们特案组个个牛逼人物，当然前提是需要点东西来激发各自的潜能。

“哇塞，风哥原来有这等本事啊。早知道上次就不用我和婷婷麻烦了，做半天都没起任何作用。”展志说的自然是酒店服务生谋杀媒人那次。

“受萧玉大仙启发新学的技能。”韩风倒是一如既往的谦虚，他擅长模拟情绪有过卧底经验自然就想到了这种新型卧底模式。

“不客气！”萧玉脸皮应该是世上最厚了，这也要谢的，用萧玉的话来说不谢不合礼数。

“对了，玉儿。如果凶手有斌哥这样的本事，应该不需要通过粉丝圈去确定被害人及其活动地点吧。”莫宇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嗯。如果是受害人哪些言论引起凶手的杀人欲望，凶手可以根据被害人的IP找到被害人的，而且也可以监控到他电脑的东西，可以直接看到他的聊天记录的，确实不用直接进去粉丝圈的聊天场所。”李斌自然要解释一番，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哇塞，又是天才啊！”展志进了特案组最大的收获大概是见识了太多天才吧。

“天才不屑于这么粗暴的杀人吧？”婷婷有些不太确定，觉得这次这个凶手太粗暴了，不太像天才。

“哎呀，婷婷，这次就是你错了。又不是每个天才都像我这么高端的，天才具备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偏执，所以也是很有可能的。”说完就看到大家都看着他，甚至韩风也抬起头了，意思很显然，就是问萧玉他的偏执是什么。

“安啦，安啦。我就是喜欢帅哥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萧玉自然不会说，而事实上也不太知道自己的偏执。萧玉一直认为人类的狭隘是阻碍社会发展的唯一因素，所以一直在让自己百无禁忌，消磨自己任何一个方面的执着，时至今日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还偏执着什么了。

“……”自然是没人信的。

“死者的电脑现在都没启动的，所以查不到更多信息。”李斌自然已经试一试了。

“不急，先等杨高峰那边的时间确定了再说。三队调查的信息里面闲杂足够了，死者身前都从聊天软件上泄露过自己几点要去哪里，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电脑当时是被监控了的。”毕竟凶手除了要确定死者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方之外还要确定死者的样貌，所以几乎就是这个可能了。

“哎？韩风会不会被监控了？”婷婷这个担心在正常不过了。

“警局的IP那人应该知道，倒是很希望那人因为好奇来监控。”这是李斌的自信，只要有人来监控他就呢个反监控，毕竟上次关飞那边的人监控他们特案组的时候就被李斌反击回去了。

“那韩风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展志稍微推理一下，这种卧底根本没有用啊。

“真笨！”大家再次懒得解释，有了杀人案警察调查是在正常不过的现象了，不去卧底简直是就是在说他么有其他方法抓人，凶手就更小心了。这样虚虚实实的才会引蛇出洞，而这也是三次元中卧底的优势，不用担心卧底人的生命安全。

稍晚些时候，杨高峰终于叫着好饿从法医室里出来了。大家一直好奇杨高峰能忍住不吃尸体，简直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自然具体的死亡事件也出来了，和进入死亡场所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都在半个小时之内：基本上确定凶手不是临时起意杀人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凶手是一个人，如果是一群人那么这个推理成立的概率就又下降了。不过萧玉不急，因为他知道新的线索马上就会来临。

34、【纪念感情真君】

【04呵呵】

原估计关于方君的娱乐八卦会在第二天才爆出来，不曾想刚好赶上NJ日报的月初增刊，于是当天的晚报就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

自然是由小记者执笔的，寥寥几句，啥都没说，却让人都感觉这方君就是一个靠爬上金主的床才出门的男人，最紧要的金主还是男的。

大家都在看这份报纸，王筠和方君自然也不落下。此时王筠哭丧着脸在方君面前告冤枉啊，“哎！真是诽谤啊，我根本连你的床边都没坐过！”

“拍的不错。”方照片白天小记者自然也给王筠了，而且再三确定可以发了才发的，方君却直到现在晚上歇息了才直接从报纸上看到。至于这拍的不错自然是夸赞狗仔队呃拍照技术，很清晰，很美。不像某些狗仔，非要把他们弄模糊，明明很帅气的人仿佛长得见不得人似的。

“真不生气啊！”王筠略失望，本来么有丁点生气才好他表现呢。可是这样根本不在乎是要闹哪样啊，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无聊。”这大概是王筠打从追求方君之后听得最多的两个字了。

“那就不管他了，晚上吃什么，我去要外卖。”当然要吃外卖了，毕竟出名了，待着住的地方更清净的。

……

当事人如此淡定，昨天热闹的地方却已经是更加热闹了。虽然大家很多不怎么介意这个，但是从网上的言论来看，却几乎是一边倒了。不在意的人肯定是不来网上看这些喷子的言论的，依旧支持的人基本上是比较理性的，也不会跟这些喷子扯，毕竟已然喷成这样了，早已没办法讲道理了。

萧玉自然也在刷八卦，不过对于这样一边倒的事情他可不乐见，于是就用自己常用的号发了一句话，相当睥睨的语气：人家舞台上敬业就好了，大家看的是人家跳舞又不是私生活。尔等算什么东西，想看人家的私生活，那你们也得是人家的金主才行呢！你们不想看赶快去退票我们还等着买呢。

凡是总要有一个突破口，而一旦撕裂了，那么一切就如洪水绝提很难再堵上了。于是萧玉的这不一样的言论一出，瞬间点赞转发的数量呈指数增加。原本懒得说话的人随便说两个三字就算是火助风势了，可想而知的喷子脆弱的心灵立马被伤害了，于是喷的更凶了。

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了，慢慢发展到后面看数量依旧是喷子占优势，可是热门的那条依旧是萧玉发出去的那条，而更多的话还是：快去退票，费什么话。

……

萧玉睡觉之前发短信问了一下李斌售票的情况，倒也没有很多退票的，即便有几十张退掉的也很快又被卖掉了。

那些所谓的喷子，他们原本也不是“衣食父母”，所以明星们面对喷子其实根本不必在意。只有不自信的演艺公司才会去虚伪地迎合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喷子们，又何须本色出演？

早上六点，方君就起床了，照例是需要排演的。舞剧这种事情，每一次的演出都会有不同的感觉，所以排演从来都不曾停歇。不过萧玉早早给他发来一条信息，大意就是说不必这么安静地做美男子。巫师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他们是神的使者，怎么可以这样安静！

于是方君略微思考了一下，就从微博上发了一条：真吵！爷演出除了爱好之外只是给喜欢看的人看，那些不爱看的谁管你。相看两厌你们还要看，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欠操。接下来会请人陆续拉黑你们的，你们为了自保那脆弱的自尊心可以先行拉黑，谢谢。

萧玉自然第一时间刷到了这个微博，于是笑喷了，这才是本性呢。那个用“操”代替的字眼更是妙极了，人们想要举报这条微博都没处下手，而喷了的热自然肯定是会被拉黑，也便同时承认了他是欠操的人。至于动作，那自然要顺手点了赞的。

这条微博下面最多的评论倒是两种，一种是哈哈，杀伤力可谓极强；二种是小受炸毛了，线索呢就是你自称爷的口气，那么可口的美男自称爷简直是违和地可爱，这些当然是腐女这种神物留下的脚印。

这么一个地域性地吵闹，倒是让方君知名度上升了很多。接着就有不少调侃的人转发这个微博了，而且一看就是损友类型那种语气，顺便泄露一点八卦。大意就是方君人家也是豪门公子，竟然还被人包养，这可真是特殊爱好啊。

当然也不能小看网络的力量，于是那个背影大家也揣测出大概身份，这出戏码自然而然就转到了追求这种纯爱的类型上去了。不过这是男男性质的依旧没变，于是瞬间就被腐女这种神物占领了，喷子云云的根本没有发展的余地了。倒也又成了一边倒的阵势，也就是半天的功夫。

临近中午的时候方君发了一张自己练舞的照片，不过不是自拍照，从墙镜中依稀看到一个虬枝明显的男人手臂，于是瞬间又炸开了锅，这算是某种粉丝的“福利”。

自然，这对于王筠本人也是一种福利。

特案组自然在忙，因为这次事件中明显出现了很多这次凶手的目标对象，所以各种粉丝圈中大家都做起了卧底，特别关注的自然是那些分转黑的存在。

“太多了，凶手能忙得过来么？”担心凶手忙不过来的自然是二货展志，因为粉转黑的也是数以百计的，尤其是公开的微博贴吧场所被腐女占据后，这些黑喷子也就只能在朋友圈QQ群这种格局比较小的地方互相安慰了。

“所以可以肯定凶手遴选杀人对象还有其他标准，不然也不会只有六个了。而且根据凶手杀人的频率看，下一个受害人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倒是卧底主力韩风说的，因为萧玉忙着在黑圈里聊天呢，扮演起黑来简直是太好玩了。

“我忽然觉得凶手应该是优越感相当强的人，所以我不觉得他能这么静悄悄的看这些黑喷子说这么多话。”婷婷而且还觉得这个凶手是女的，不过是单纯的直觉，没有一点点推理。这甚至和监控室拍到的一点点影像有些冲突，所以倒也没说。

“嗯，我在跟踪昨晚上分转黑的人。”李斌跟踪的自然不是圈里面的，而是格局比较开放的贴吧和微博那里的，看看他们各自的电脑有没有被跟踪过的痕迹。如果已经跟踪结束了，诚然逮不住跟踪的人但是还是能看出有没有被跟踪过的。

服务器数量够的话倒也不是个难事，程序设定后基本上是自动的了。而且如果这些转黑的粉没有计划有出行的话，倒也不会让凶手有杀的机会。

“玉儿，路人变黑也会是凶手的对象吧？”莫宇把范围有扩大了一下。

“当然，不够数量太多了，凶手会优先选择性质最‘恶劣’的那个。”萧玉也就是说分转黑的这群中被选中的概率大一些，当然除非路人转黑喷的到了一个新级别。“斌哥，把那些单纯喷的厉害的也跟踪一下。”

“OK。”这倒也是里面采取了莫宇的建议。

“如果人数太多，也可以选择一起杀的吧？”君琪冷嗖嗖冒出这么一个推论，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凶手不执着于杀人方式，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理论上确实如此，所以如果他们出现了聚会的意向，一定要留意。”萧玉也赞成君琪的怀疑，因为这一次凶手虽然已经杀了六个人了，但是留下来的线索太多了，或者说太少了，不负责任地说一句如果不再出现被杀者根本无从下手。

“如果是要谋杀一群人，毒药或者炸药是最好选择。”遇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杨高峰才说了一句话，倒也是因为这一次所有的可能都是可能，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