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确实，不过无论是毒药还是炸药，只是配备一次的话，也根本无从追踪。”萧玉再次感慨，“如果不是杀人的频率太有规律，我都要更偏向于凶手不是一个人了。”

“不！肯定是一个人，如果凶手是一个集体会遗漏更多有用线索出来的。”杨高峰也依旧倾向于此。

“呃……”李斌忽然发出这样的声音，大家明白这是莫寰又有想法了。

看众人一直看着自己，李斌挺直了背咳嗽一声：“莫寰说有个匿名电话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意图杀人的人被制服了扔在了公园厕所里。”

“……”对于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莫寰众人暂时不做考虑，先去公园厕所找人，顺便查这个匿名电话是谁打的。

莫寰说的地点的厕所里面确实找到了人，不过已经被砸晕了。至于公园的监控里大家倒是很快能排查出打电话给莫寰的人是哪个，很熟悉的一个人，就是那个拍到方君照片的狗仔。

“他怎么会有莫寰大哥的手机号？”这个问题大家都纳闷，甚至莫寰自己电话里都问了，人家没细说，只说送给他警察男友的一个礼物。

“有趣儿。”萧玉虽然也好奇，不过此时还是来审问这个被砸晕的人来的重要。

“这种偷袭不成反被抓的感觉如何？”萧玉文案从来不守规矩，当此时问性别云云的萧玉一直认为是笑话。

“哼，技不如人而已，有什么好说的。狗仔怎么会是你们警察的卧底！”这样的回答萧玉很满意，因为这是打算承认的节奏。

“想知道啊，那你先告诉我我们想知道的事。”萧玉这是把商人的谈判拿到审讯犯人上来了。

“一群拎不清他们想要什么的罪恶之人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啊，又不是每一个角色都需要本色出演，如果都是本色出演还要演员作甚，我非常喜欢你这个理论。”萧玉这一点都不像审犯人，反而像朋友聊天。

“不是理论！”

“对对对，不是理论而是常识。这些没有常识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确实该杀。”

“正是如此！”

“那跟我说说你具体是怎么杀了他们的吗？”

“小菜一碟，跟踪他们IP监控聊天记录罢了，我不信你们没想到。”

“过奖，过奖。然后你就先一步去了目的地等待机会？”

“算是吧，一群蠢货，到处是机会，也用不着等。”

“OK，那么先这样，我会替你找个好律师的。”

“那先谢了。”

“老大，怎么说，真要给他找律师啊？”展志是真的担心，严格的说萧玉也算是办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上次案犯没有杀人罢了，这次是真的杀了，这样好么？

“呃，我们不帮他找法院也会帮他找的呀，你激动啥？”萧玉又是那种睥睨的眼神，完全是看傻子的么。

“很明显的，虽然这人已经全部招了，可是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的。这人法院上随便一翻口供就拿他没则的，很聪明的人。”杨高峰说话主动性增加，和萧玉一样，明显是发现新的线索了。

“哦……”众人自然也是被一语点破。

“啊，对了。如果是凶手也应该是先找上那个小记者吧？”君琪一惊一乍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这个奖金低的刺激也延续的太厉害了。

“完美。”这是杨高峰夸赞自己家的小飞警，“所以现在我们的怀疑对象又多了一个。”

“狗仔？”

“当然！”萧玉笑了，笑得很阴森，这又是想到好玩的事情了，而且被玩的对象只可能是人。

“打电话约一下这个狗仔！”这是莫宇发话了，他大约明白萧玉要做什么了。

“讨厌。”对于莫宇的坏事萧玉很不乐意，不过这也阻止不了他玩人的节奏，而且他要玩一把大的，把莫寰玩进来。

“莫寰电话打不通！”李斌告诉了大家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而且这算是一个很稀奇的消息，因为李斌打莫寰电话即便莫寰在开会也是百分之百会接的。

“靠！”萧玉对于此现象，只一个字了断。

35、【纪念感情真君】

【05合理黑暗面】

一声靠之后，萧玉拿过李斌电话直接拨通了莫寰公司总裁办的座机。

“您好，寰宇集团。”

“我不好，莫寰哪里去了！”

“您好，刚才莫董出去了，和一位记者朋友出去的。”

“好的，知道了。稍后把这位记者的照片发过来。”

免提是开着的，这是萧玉用别人电话的习惯，于是众人纳闷地看着他，这些总裁办的也太不负责人了吧，一个电话就套出他么董事长去哪里了。或者说这是莫寰吩咐好的？

“是的，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莫寰和总裁办的姑娘们说过的，若是这个手机号打过去的号码有问必答的。”

众人恍然大悟，而为什么这个吩咐萧玉知道而李斌不知道那就不知道了。当然众人一致认为是萧玉推理得出的，毕竟莫寰这人和萧玉是一个级别的厉害人物，不过也只有李斌想到这是莫寰给他的情趣惊喜，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展现，今天反倒是用来做这个了。

很快照片发过来了，一看就是小姑娘偷拍的，不过满清晰的，而且从小姑娘的角度看过去都有些让人误会莫寰和这位记者朋友有些啥。至于这个记者也不是记者，而是那个狗仔。

“莫寰办公室的监控没有吧？”萧玉记得是没有，不过再问一遍也是确定一下。

“没有。”进入莫寰办公室周围的监控很严密，不过莫寰办公核心的地方却是没有监控的。至于其他地方的监控需要的话，李斌也需要去莫寰公司去调，有物理隔离的他没办法这边遥控的。

“莫寰大哥这般就跟着狗仔出去了，应该是有什么很在意的东西吧。”展志倒是没担心莫寰，因为就莫寰本人的战斗力就很惊人，再则也知道莫寰车上和身上有其他跟踪系统。有必要的话随时可以开启的，关键是确定莫寰为什么就和狗仔出去了，还把手机关机了。

“能把莫寰骗出去的方法很多，比如李斌年幼时候的裸照，甚至半裸照云云的就可以。”萧玉一点都没夸张，就莫寰那种占有性绝对不允许李斌的裸照被再多一个人看到的，“现在的问题是莫寰接过狗仔的报警电话之后为什么又让狗仔进了他办公室？”

“会不会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他跟谁走的？”婷婷弱弱说出一种可能，不过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就是了。

“也许！”萧玉不置可否。

“不用猜了，他只是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已。”李斌马上说出了很肯定的结论，让大家停止不必要的猜想，而他也开启了莫寰车上的跟踪，显示地点是一家会所，不过不属于莫寰旗下的产业。

“哈，斌哥说的对。”萧玉笑笑，他也是一点都不担心莫寰的，他现在主要考虑的是这几其谋杀案和狗仔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其实他应该去问那个被抓的电脑高手的，不过深怕这些人的记忆中又有被催眠埋下的炸弹锁扣。按着普遍逻辑，这一次的袭击疑点太多，必然有其他目的的。

“莫寰没有危险。”马上李斌就得出这样的结论了，因为司机还在车里，已经和他取得了联系，自然是通过特有的密码。跟着莫寰金进了会所的还有一个保镖，战斗力也很牛逼的，所以不会有太大危险的。除非对方是一个佣兵团，那也是两败俱伤，不过按着普遍逻辑刚交锋的事情不会这么凶残的。

李斌这样说，众人嘴角就抽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还需要李斌这么麻烦后才能确定。不过正所谓关心则乱，大家表示都理解。

“不管怎么说莫寰都是不需要我们担心的，斌哥放心回家等莫寰就行。至于其他人，先下班吧，看来凶手也未必是一个人呢，咱们先等他们忙活。”萧玉这么一说，也就是各自忙活去吧，下不下班倒是其次的。

其他人自然不好没到下班时间就撤，萧玉肯定是不管这个的，再则刑警也无所谓下班不下班的。萧玉是打着电话除了警局的，可是拨了两次电话没有拨通之后萧玉就变色了。

“怎么了？”莫宇自然是跟在萧玉身边的。

“小记者的电话也打不通了。”萧玉是皱着眉说的这句话，显然这是有些事情出了意料了。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萧玉上网调出了小记者的那边关于方君的稿子，细细研读。看完之后细细吁出一口气，莫宇就明白这是确定小记者没有危险了。

“怎么说？”

“让一些事情看起来更像而已，如果猜的没错莫寰从那个会所出来之后就知道小记者在哪里了？”

“……”莫宇就不言语了，需要稍微思考一下跟上萧玉的节奏，萧玉简直是一点都没把他当自己人看待，跟他说话每次都神在在的。

“有第三方势力介入？”

“算是吧，也许只是一分为二的势力。”萧玉就又漏出了鄙夷的神色，人性之弱点多少年来都没有任何一个组织规避得了，他们是和自信组织一个集体来找他的麻烦。果真他的学长是真的死了，不然绝对不允许诞生组织的。

“现在去哪？”

“去看方君啊。”萧玉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简直是让莫宇自惭行秽，没能成功心有灵犀简直是罪过。

萧玉到了时候方君正在吃盒饭，打算晚些时候还要跳一会儿，因为忽然又找到一种新的感觉，要融入到整个舞剧中去，一些舞步要调整。

“哟，看这里。”于是吃盒饭抬头瞬间的方君被萧玉抓拍到了手机里。

“来了啊。”打招呼的自然是陪在方君跟前的王筠。

“话说你这总裁可真是清闲，比起莫寰来你简直是闲人一个。”萧玉稍微处理一下照片，想想要PO什么话，好吧这照片发出去。然后他就能让那些喜欢方君的人羡慕嫉妒恨了，最近习惯于在网络上面得瑟，感觉也是萌萌哒。

“还好吧，也就两周而已。”王筠每年修的年假是全公司最多的一个，用它自己的话说不能员工还有两周年假他这做老板的反而陀螺似的一直转。

“不必在意，我就随口一问。”萧玉马上就做到额方君身边，“快快，微博一经发出来，快转发。”

方君也懒得PO话，直接一个友尽的表情转发之，倒也显得更加傲娇了。

留言中最多的自然是刷节操的话题，萧玉的粉很快也就升上去了，不过很快大家很失望，因为发现萧玉是地地道道的NJ人，以前很多话题证明他不是他们希望的金主。于是大家开始哀嚎怎么可以这么虐，大攻到底在哪里么。哀嚎半天没有大攻出来，赫然有觉得是不是又捕获一只小受受，于是也多少算是安慰。

在这主流的评论中总是不缺那么两三个黑，不知所以的黑。淹没于一片刷节操的评论中，若不是有心人根本是看不到的。有心人萧玉自然算是一个，不过萧玉也只是看到了而已，没做任何处理。

莫寰出了会所的时候车自然已经停在了门口，稍微有些惊奇的是李斌也已经在车里坐着等他了。

“啊哈，亲爱的，你来接我回家呀。”

“别贫！谁找你什么事？”自然一句话就把所有的问题问了。

“一群自以为是的人妄图通过抓住强者的弱点以小搏大罢了，不说也罢，咱先去拯救一个孩子去吧。”说着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倒也正是小记者家的地址。

李斌也就不再多问，很早以前两人就打成协议一起面对所遇的困难了，莫寰这般说倒不是说李斌不用多操心，而是说小菜一碟的事情。

小记者很纳闷，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被绑在自己床上了，而且嘴里面塞了自己的臭袜子是要闹哪样。依稀记得是一个修水管的工人，进来之后貌似把他敲晕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他是有些担心的，因为记着这种职业消失几天不上班也很正常的，所以如果三天没人发现他他就肯定渴死了。

然而只挣扎了那么一下他就放弃挣扎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他每天都要发三条微博的，而关注他的人里面有萧玉警官，他是如此的相信萧玉，所以就静静等待了。也许天黑了的时候，他就能被解救。

所以当莫寰的保镖进来给他解开绳子之后，小记者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是萧警官让你来的吗？”

“BOSS让我给你带句话，记者是高危行业，你该学一些防身之术。”末了还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寰宇安保公司云云的。

这夜失眠了小记者，拿着那张名片。

一夜暗泉涌动，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报案了，说他们小区有人被杀了。死者的手机上有一条编辑了未发出的短信：影星在屏幕上对角色的塑造何至于让人波及到对他三次元人格的评价，又不是每一个角色都是本色出演。

特案组的热闹倒也很快到达了现场，凝视着手机里的短信，萧玉苦笑，一直以来他们都有些想错了。他们以为凶手杀的是因为三次元的事情而对二次元屏幕表现有了偏见的人，却忘了还有因为二次元有了评价而对三次元有了偏见的人。

线索的搜集很迅速，死者前一天晚上刷网页刷的有点饿，家里没吃的就出来便利店买点东西，不过就此再也没回去，抄小路回小区的时候被勒死了。勒死的工具就扔在旁边，是塑料绳，看样子就是原本扔在那里的，毕竟这属于垃圾。

杨高峰这边的初步坚定的死亡时间也能对的上，所以焦点回到了死者出来买东西这个消息是如何泄露出去就刚好被杀了。

不过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大晚上出来买东西似乎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虽然不至于每天晚上，但是一般这天晚上都会出来的。而死者确实发不过类似于谴责演员的言论，就因为演员扮演了比较反面的角色，然后就到有演员微博下面评论骂人家，倒不是在方君微博下面。

特案组办公室里气压比较低，因为多少又有线索出乎意料了，这总是不太令人舒爽的。

“看来还是团体作案？”展志打破僵局，简直不能再具有奉献精神。

“却不是我们原来想的那样，是分为了调查者和执行者。”韩风说出了组织的另外一种模式，倒也是的大家狭隘了。现在的这种合作模式更容易破裂，其实他们早该想到的，不该高估敌人。事实上从莫寰和狗仔约会的那次情况来看，敌人的合作模式已经破裂了。这也是这次谋杀留在手机里的短信是那么的明显化，已然开始各自为阵了。

“那么很明显了，幕后黑手是一对，曾经的娱乐圈明星，不过因为观众的拎不清最后演艺生涯被迫结束，所以大家辛苦查一下，出道时间就暂时限制在90年代初吧！”倒是萧玉这下已经完全推理出来了。

吩咐完萧玉就拨通了莫寰的电话，需要更多线索来推测决裂的原因：“用什么得到了很谈判的机会？”

萧玉问的很直接，莫寰回答的也很直接：“我家亲爱的小时候的裸|照。”

“靠，还真是。让你做什么？”萧玉真的对此无语了，大概这个小时候不问也可以推断出是四五岁时候。

“停止相关话题的一切水军运作。”

“你答应了？”

“当然啊。”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