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纨绔[穿越][古代架空]——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12

  这下氛围就恢复如前。
  两人一道吃了一桌清汤寡水的早饭——黎南珠这次觉得很满意,也不嫌寡淡,他现在火气大得下下火,别补了。
  之后就换了骑马装,两人去球场骑马玩了。
  忽略掉第一晚的误会,之后三天在别庄的日子别提多快乐了,黎南珠是早上打马球,下午拉着历延年四处逛逛爬爬山,晚上还能玩灵异剧本杀。
  因为擒娇第一晚没回来,人数不够,黎南珠半点也没想借机报复的意思,很是大度叫了管事和他家闺女来顶人头玩。
  这俩人胆子大,能玩。
  是夜黑风高,蜡烛也点的少。
  小郡王特别会烘托恐怖氛围讲故事,吓得唤巧和管事顾不上规矩嘎嘎叫,不过事后小郡王给发了精神补偿费,临散摊子前,小郡王还说:“夜里走路记得别回头。”
  管事父女揣着十两银子赏钱,半点也没觉得这银子挣得简单,回去路上风一吹,脖子汗毛竖起,一路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回了自家院子。
  黎南珠:“嘿嘿嘿嘿。”
  历延年听闻,脸上也挂着浅浅的笑。
  南珠阿叔这下心里真不气了。
  黎南珠扭头抓了个正着,“你刚才笑我?”
  历延年不会说谎,只能沉默,黎南珠:“好你个年年,来阿叔再给你讲个别的故事……”
  到了第三天傍晚,擒娇才带着信四陪嫁回来,管事一看人回来了,谢天谢地,终于能放过他这把老骨头了。
  但他家唤巧是一边害怕胆小一边寻刺激喜欢上了。
  管事:……震惊。
  一直在庄子玩了十天,快到二月底了,信四回来了,直奔小郡王寝室——
  信四是夜里回来的。
  黎南珠觉得脑袋边有风,这几天吓唬人讲了不少鬼故事,这会脑子一瞬间涌出了不少,吓得人清醒但不敢睁开眼,蛄蛹蛄蛹往被桶里钻。
  抓不到我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主子?主子?”
  这鬼这么礼貌?黎南珠听着声熟,掀开被子睁开眼,就看到信四拿着火折子,一脸看傻子的神色看他。
  “……”黎南珠,他要给信四陪嫁再添三字大笨蛋。
  信四被抓了个正着,立刻老实憨厚赶紧说正事:“主子,先太子的死,好像是清修居士害的。”
  黎南珠正想骂信四,嘎的一声。
  清修居士就是年年父亲。
  “操啊。”?


第十七章 天家信重【一更】
  清修居士姓袁, 单字一个修。
  袁修是元和八年的二甲传胪,祖籍香洲,家中当地颇有威望, 世代出过做官的, 但最高也就坐到正五品,袁修是家中第二子, 自小就喜爱读书, 性情和静。
  次年的时候,同太子定了亲,年仅十七。
  太子那时候十九。
  黎南珠心急如焚,“你说重点、重点,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同太子妃的恋爱过程,外人现在说的都是传过来美化过的, 都多少年了, 谁知道内里?再说, 现在是听年年俩爹恋爱八卦的时候吗。
  黎南珠心里沉甸甸,是害怕又害怕, 要是袁修真是害死太子的凶手, 那对年年创伤多大多重——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 黎南珠冷静下来,一口断定道:“不对,清修居士不可能是害死太子的凶手,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主子你怎么知道的?”信四奇怪。
  黎南珠实话实说:“我做了个梦,梦里年年跟我说‘父亲因他而死, 他没脸见阿父’, 要是清修居士真是凶手, 以年年性子, 不会这么说的。”
  “那要是时间不对呢?梦里皇孙还不知道这事?”信四认真问。
  黎南珠把思路捋顺,人也冷静不少,盘腿而坐,说:“不可能,梦里年年都走到最后,是大赢家了,那该查的查清了,能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查的过程中被迷惑过走过冤路,清修居士因此而死,所以才……”
  性格大变,状若癫狂。
  想到此处,黎南珠心里真升起恨来,害死太子的人,多少年了一直不死心,竟然布这样的局,让父子反目成仇,还构陷年年,让年年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声。
  弑君、杀父,万人唾骂,遗臭万年。
  年年从一个君子,成了梦里那般弑杀之人,还有那一身病骨……
  “主子,主子,喝茶。”信四见主子神色不对,端了热茶递过去,“清修居士那里我让信十六盯着。”
  黎南珠喝了口热茶,缓过神来,现在一切还没发生。
  “今天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连他做梦这事,信四都没反驳。
  信四笑了下,老实说:“主子,我没信。”
  “……”黎南珠白感动了。
  信四:“不过主子说什么我听什么,未来的事我不知道,但现在就是保护清修居士,再者清修居士有没有问题,咱们一查就知道。”
  “不能常规查,常规查下去掉入人家早布好的局。”黎南珠敲着杯壁说道。
  “几号了?”
  信四道:“二月二十八了,明日三月。”
  “先太子四月二号去了。”黎南珠想着时间,不由眼底冷了几分,说:“背后人还藏着捂着,想等到先太子祭日再用这把刀,那时候正是哀痛,乍一放出所谓的‘线索’,亲者痛仇者快,等圣上年年冷静下来,查出真正真相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信四也紧皱眉头,“背后之人,手也太狠了。”
  “你怎么发现的?”黎南珠问。
  信四交代清楚,“清修居士每日活动起居没什么特别的,近来几日,天气晴朗,存放先太子遗物地方瓦片却破了,清修居士便想整理太子遗物,看到一处画卷,突然神色就不对劲儿了,当日晚饭都没用,我察觉不对,夜里在房顶看了一晚。”
  “清修居士说,是他害了太子。”
  信四说到此处,跟主子互相看了眼,都明白其中关卡。
  “要是连本人都起疑是自己害了太子……”
  真是杀人诛心,背后人拿先太子最挚爱的人软处,要先太子爱人、亲人互相猜忌,再殒命,好狠毒的手段。
  “这事交给你,真相第二,清修居士性命第一。”黎南珠道。
  信四神色郑重,行了礼,要翻窗出去,被黎南珠叫住了,“你陪嫁糊好了,既然回来的那就带上吧。”
  “……”信四。
  黎南珠可没忘信四刚吓唬他不说,还看他跟大傻瓜一样的眼神。
  “去吧,墨迹什么,五千两银子的折扇,配上本郡王做的画,这不得价值万金。”
  信四哎了声,念了声五千两,忙去要折扇去了。
  屋里安静下来,黎南珠坐在床上,凭着窗外月光,手里的茶都凉了,他心烦意乱根本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现在年年和梦里的历延年。
  草他大爷的!
  年年这日子过得算是什么个劲儿。
  黎南珠穿好了衣裳,出了寝室门,外间睡得擒娇醒来了,揉着眼睛还未张口,黎南珠说:“你睡你的,我出门就在院子里溜达圈。”
  出了门说是溜达,光往历延年那儿去了。
  元和二十一年过年。
  年三十晚,昭州黎王府阖家吃了年夜饭,守岁时坐在一道吃着零嘴,一过凌晨,外头炸起了炮仗烟花,霹雳巴拉的,府里孩子下人都高兴,热热闹闹的。
  黎南珠才从院子放完炮,没去自己院子,往小年年那儿去了。他想小孩子第一个年在昭州过,身边也没亲人,刚吃年夜饭的时候表现的跟平时一样,但估计心里还是想家的。
  大嬷嬷说皇孙睡了。
  黎南珠听了本来说要回,但鬼使神差的就说:“我去看一眼,他睡了我就走,明日再找他玩,嬷嬷放心不会吵着他的。”
  小郡王在黎王府那就是小霸王,想去哪去哪,没人敢拦着,大嬷嬷也不敢拦,只能在旁边担心,不过好在一点,小郡王平日很疼爱皇孙,待皇孙亲厚,皇孙也和小郡王关系要好。
  黎南珠推开了门,静悄悄的,到了床边。
  床帏拉着,里头情况看不到。
  黎南珠掀开一看,小年年躺在被窝里侧着身——黑漆麻乌,黎南珠那时也看不到年年睡了没,但他想到年年习惯。
  跟他睡觉在床上打太极不同,东一头西一头,年年睡觉很规矩,基本上是睡得四平八稳,很少侧身的。
  不对劲。
  黎南珠上手轻轻的拍了下被桶,像是年幼时他大哥哄他那般。
  小历延年转过身,满脸泪痕,无声无息的哭,一双眼通红,见了黎南珠张口第一句话带着哽咽喊南珠阿叔。
  这小孩,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历延年来昭州到黎府,这是第一次哭,哪怕之前病的再难受也从未掉过眼泪,哭成这样。
  黎南珠心软,上了床,抱着小孩,是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劝慰,也不该劝慰,至亲离世,孩子有哭有想阿爹的权利的。
  “有时候也想我爹。”
  “我五岁的时候,爹就去了。”
  “听家里人说,我生下来时,娘因我走了。”
  “我爹可疼我了,会抱着我跟我讲故事,还会给我做木剑,跟我一起玩打仗,也跟我讲道理,说我不能贪玩要上进,要读书,但我早起不来,困得厉害,我爹就会抱着我回去再睡会。”
  “他年纪大了,很高,像个山一样背着我到处玩。”
  黎安河青壮年时在外征战,受过不少刀枪剑伤,年迈了,身上落下的病根时不时的折磨人,但黎安河是个精神意志很坚定的人,他老来得子,对黎南珠这个小儿子,不能光说是疼爱。
  黎南珠能感受到父亲对他的矛盾,一边想他成才,不能把他养歪养成废物,一边又疼爱爱护他,不想他吃苦受累。
  还对他有些亏欠——黎安河年纪大了,陪伴他的时间不多。
  那时候小小一床帏内,一大一小,慢慢的说着彼此的事。
  也是那时候,黎南珠才惊觉,他对现代的父母面容有些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黎安河,是黎南漳,是他大嫂邹氏,还有只听大嫂说起来的娘。
  也不能说不想现代父母,只是他死了,之前也想,后来那一天晚上,好像彻底认清了现实,他回不去做不了现代的自己,只是大历昭州黎南珠了。
  “爹爹爱读书,阿爹抚琴骑射都好。”
  小历延年窝在暖暖的被窝里,也低低说着。
  “我想阿爹和爹爹了。”
  黎南珠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月色洒了一地,院里静悄悄的,偶闻几声鸟叫声,黎南珠在院子走了一圈,望着历延年的窗户,这次没像昭州过年时那般,直接闯了进去。
  他坐在走廊栏杆上,不知多久,肩头有些凉意,一抬眼,远处历延年披着衣服看样子神色有些焦急看他。
  能让君子有度礼仪规范的皇孙,两度衣衫不整急匆匆出来。
  黎南珠一下就笑了,心里也定了几分,也没起来,就坐在原地说:“晚上吃撑了睡不着,我出来溜达圈。”谎话随口就来。
  历延年听了真信了,陪阿叔一道过去坐好。
  “夜色凉,阿叔穿厚点。”
  “我火气大,倒是你,小时候手脚冰凉,现在好多了没?”
  “劳阿叔记挂,现在好了些。”
  黎南珠张口就玩笑说:“我不信,我摸摸。”
  起料历延年真乖乖的递了手过去,黎南珠一笑,摸了上去,确实有些热意,不过没他暖和,说:“隔了四年第一次见你,你当时还害羞,现在熟了不羞了?”
  历延年没说话,只是心下想,南珠阿叔在京日子不多了,这样在别庄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少,就如同当年他去昭州那段时日。
  “马上就十六岁了,阿叔给你办个生辰宴吧。”
  历延年嗯了声,“谢谢阿叔,有劳阿叔了。”
  “你同我客气什么。”黎南珠抬手本来想摸摸小孩的头,突然发现年年长大了,成了小伙子了,好像不适合再像小时候那样,由着他搓了。
  历延年头轻轻碰触了下南珠阿叔举起的手掌心。
  黎南珠:……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一样的。
  “睡吧睡吧。”
  第二天一切如常,吃喝玩乐打马球,又过了三日,信四还没回来,倒是他大侄子黎暮泽骑马来了。
  “朝中有人言先太子祭日将至,皇孙耽于玩乐,忘了生父祭日。”
  黎南珠先是杀气腾腾问谁,黎暮泽言都是朝中老臣,爱护皇孙名声提了一两句。这话音带着嘲讽,黎南珠听出来了。
  他心里堵着一口气,问大侄子,“难不成年年每到此时就有朝臣提醒,时时刻刻让皇孙别忘了生父祭日,要哀恸要伤痛欲绝才是真孝心吗?”
  “那是历延年的亲爹!”
  这些老臣,倚老卖老,站在时下道德高地上,打着爱护关心皇孙幌子,用孝道是年年都戳一遍历延年,恨不得历延年挖出心来才成。
  “圣上迟迟不立储,都不会消停。”黎暮泽道。
  看着是老臣,背后错根复杂,都在争。
  黎南珠说了句大逆不道的话,“圣上对年年要是有意向,为什么就不能定下,拖拖拉拉的……”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真的是。
  这不是放着几个儿子去打的头破血流。
  黎暮泽听闻,先看了眼外面,黎南珠摆摆手,说:“外头都是我的人,你只管说,其实我也听我哥说了些缘故,但我想不来。”
推书 20234-01-11 :窥龙榻[古代架空]》:晋江2022.08.19完结44275权谋群像文。he,感情线无虐。 姚书会(攻)×温止寒(受)。 姚书会曾是漠北有名的纨绔子弟,纵马放歌好不快活;可惜一朝家破人亡,连活下去都成了奢望。 好在临行刑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酒官温止寒向他伸出了手,对他说:&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