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纨绔[穿越][古代架空]——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12

  “当个屁爹!!!”黎南珠暴怒,“我年纪轻轻的,你有见二十岁生了个十六岁的儿子吗。”
  虽然暴露了自己就是朋友,但黎南珠这一刻也解脱了。
  确实是,他别扭扭捏捏了,还真不至于把年年当儿子看。
  信四老实脸笑呵呵说:“主子你心里这不是有主意了吗。”
  “我就是过不去,虽说我是帮他,但搞得我像是老牛吃嫩草,有种成年人良心的鞭打谴责,你不懂。”
  信四确实不懂,只是疑惑看主子,“您是真想和皇孙结婚?不是,我的意思是真结了婚就要睡皇孙啊?”
  “……”黎南珠。
  “……”黎南珠。
  这一刻,黎南珠在信四这儿抄到了最优解的答案。
  “大智若愚啊老四。”
  小郡王拍拍信四肩膀,他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睡是不可能睡的,想必年年对他也没那种感情,那不如就先帮年年解了急,等年年当了太子,稳定了,再离婚。
  很好。?


第十九章 强扭的瓜【三更】
  信四被夸了一通, 都莫名其妙,这道理谁能想不来,既是帮皇孙解急的, 那怎么就能想岔了, 难不成主子还真对皇孙有意?
  但他不敢问,怕被收拾。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早早歇着, 跟十六倒个班,别累坏了。”小郡王也不是地主扒皮,“给你加薪水,年底发银子。”
  信四当即是高兴坏了,谢了主子,美滋滋拿着烛灯原路返回, 只是翻窗出去了, 心里总是装着什么事, 到底什么事呢……
  说好的要给主子说的。
  不是清修居士的事,是关于主子——
  糟了。
  信四都到自己屋里才想起来, 忘了给主子说, 现在京里关于主子的流言特别多, 信四不用查,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七皇子放的。
  主子坑七皇子一把,现如今七皇子被笑话, 还关禁闭,肯定是反应过来, 京里七皇子是个公公流言怎么来的, 当下恼羞成怒伺机报复他家主子。
  “……”信四扭头看了眼主子方向, 主子都躺下了, 这再过去不就是打扰主子睡觉?算了,明早再说一样。
  想到此,信四裹着被子心安理得踏实睡了。
  第二天一早,信四也没来及说,因为小郡王和他大侄子年年三人吃了个早饭,大侄子昨日骑了半天马,今天就坐到了小郡王车辇里。
  黎暮泽昨天还拿年龄打趣自己,今个儿就不得不认老,他大腿根酸胀的,比不得阿叔年轻纵马飞驰了。
  “你那是坐太久,要时不时活动锻炼。”黎南珠说。
  黎暮泽点点头,“阿叔说的是。”
  “年年来玩飞行棋。”
  “是,阿叔。”
  黎大人心想,他现在倒是跟皇孙一辈了,挺好挺好。
  晌午刚过进了城门,黎南珠先送大侄子回府,大侄子说他去衙门顺路,户部办公衙门就在皇宫不远的街上胡同里。
  “辛苦了。”公务员也是辛苦,出差回来饭都没吃先到公司打卡。黎南珠说完,喟叹道:“幸好我不用上班。”
  黎暮泽:“……”阿叔真是个好性子。
  郡王车架一路到了皇宫定门,守皇城门侍卫检查行礼放行,旁边刘禄宝早早候着,见了郡王和皇孙躬着腰行礼。
  “奴才见过皇孙郡王,圣上派奴才来接,说看天色,怕两位没用午饭,早已备了御膳。”
  黎南珠也没客气,“皇伯伯真好。”
  “延年同阿叔先去见皇爷爷。”
  黎南珠一瞬间想到辈分问题,但还没来及深想,刘禄宝带路,先到永双殿跟圣上请安见礼。
  元和帝慈爱看两个孩子,“一路坐车累着了,不多礼了,先去用膳,吃完了,延年你带南珠到你那儿歇歇,休息好了,再来朕这儿,陪着晚上一道用膳。”
  “是,皇爷爷。”历延年迟疑了下便答应下来。
  黎南珠在宫里吃了一顿午饭,到年年那儿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他个头比年年高半头,成年人的骨架也长开,比少年人的要大,所以衣服穿不了。
  “阿叔要是不介意,我取父亲的衣裳。”历延年说道。
  “不介意,你借我衣裳救我急呢。”
  黎南珠嘴上说着,一道跟了上去,不是去正殿,还是在历延年的偏殿长鹤宫中,只是到了历延年的寝殿中。
  先太子与太子妃的旧物,历延年都收起来放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太子住的东宫正殿早都封起来了,原先是一家三口起居日常的地方,元和帝自昭州接回历延年后,试水想立皇孙为太孙,群臣反对,什么借口都有,圆滑的那就是为皇孙身体着想、圣上正直壮年不用太早立储,耿直的就死谏,说嫡子在、诸位皇子也有,皇孙年幼,如今无能无才,看不出大用巴拉巴拉。
  是臣子逼得元和帝压了这个试水风头。
  这且作罢,后来历延年还住在东宫,就有御史谏言,说皇孙住东宫越了祖宗规矩,于礼不合。
  才不到十三岁的历延年,当日是如何收拾阿父遗物和父亲东西,搬出了这个住了十年,诸多回忆的‘家’。
  黎南珠想到此,就心里酸楚。
  “阿叔,这些衣裳都是干净的,您选吧。”
  想到傍晚还要和圣上用饭,黎南珠有点心机,想选太子穿的旧衣——都是日常衣服,不是朝服,所以可以穿。
  他就是想勾一下圣上爱子回忆,年年不是个卖惨会哭的小孩。
  他想给年年卖惨。
  但他犹豫了一瞬,只见年年把一套淡蓝色的衣裳递给了他,“我父亲的衣裳,还未穿过,应当适合阿叔。”
  “嗯,我去试试。”黎南珠就歇了这个心,想着年年应当是不舍动太子遗物,他就不冒犯了。
  其实黎南珠误会了。
  历延年十岁前是天潢贵胄,宫里人捧高踩低,他是太子唯一嫡子,地位不可言说,宫里至上而下,人人都是笑脸、都是和善人,历延年就没见过不好的一面。
  十岁之后,从昭州回来,那便见的多了。
  圣上是偏疼皇孙,可宫里是什么地方,是钝刀子割人不见血的地方,圣上坐的那么高,总要看不到的角角落落阴暗地方。
  物质上大差不差,总不会明晃晃克扣,但同以前太子在时,那是天差地别,总有一些怜悯同情的目光,或是在历延年身上彰显做叔叔们的宽和。
  太子哥哥不在了,以后还有七叔在,咱们是亲叔侄。
  延年宫里有什么缺的跟六叔说。
  父皇,我前几日得了好玩的,我家那小子想要都没舍得,都给延年送宫里玩了。
  皇爷爷便对四叔另眼相看,夸了句好,还给了赏。
  之后各位叔叔都学会了,让着他、夸他、给他玩物,在皇爷爷跟前说他好话,但实际上,各位叔叔也防着他,怕皇爷爷立他为皇太孙。
  对这些,历延年其实不放在心上,只是每每说这些,皇爷爷面上高兴其实心里是难过的,都是提醒皇爷爷,他是没阿父的孩子,所以叔叔们才诸多照拂。
  皇爷爷也想阿父,想起来就叹气,有时候看他出神。
  那段时间历延年就不太去永双殿,他怕皇爷爷看见他伤心,坏了身体。
  “我不是介怀阿叔穿阿父的衣裳,我知道阿叔为了我好,可皇爷爷见了阿父旧衣,肯定会难过的。”历延年直白说。
  他不想伤阿叔在意他的心。
  黎南珠在屏风后换衣裳,听到年年说的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知道年年说什么——他刚目光确实落在太子衣物上,还犹豫纠结了,年年是看出来了,也知道他意图。
  但竟然是这么个道理。
  不是介怀他穿太子衣服,而是担心圣上身体。
  黎南珠顿时眼泪汪汪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乖啊。
  遭遇如此劫难,还有这样心肠。
  “延年在这世上,爱护关心延年的至亲……”历延年没说完,在他心中没几人了,“所以不想阿叔误会,伤了阿叔的心。”
  黎南珠听闻,探出身来,就看年年眼珠子看到他了,慌不忙乱的扭头正了脸不看向他这处。
  “……”黎南珠一腔感动,本来想呜呜呜年年你心里有我这个阿叔的,还是放心里至关重要的人。
  结果被小孩这正正经经举动,搞得低头一看自己——里衣穿着了,就是露个锁骨,没系好,撑死就是低领,还不到低胸界限。
  小孩就眼珠子都不敢看他?
  真是纯情啊。
  二十岁单身处男也没感情的小郡王,表现的像个花花公子,啧了声,回到屏风后穿衣裳,不过刚才感动汪汪的煽情氛围没了。
  黎南珠一边系里衣带子,一边用轻描淡写自然的语气说:“年年,咱俩结婚吧。”
  外头哐当的声。
  黎南珠一探脑袋,“你脑袋撞柱子干嘛?”
  小年年都走到门口了,看样子是打算在门口君子非礼勿视的等他,给他站岗。
  不过现在君子仪态荡然不见,小皇孙脑袋撞门上了,正捂着额头,一脸慌忙,乱糟糟的,脸上有点惊慌失措?
  “不、不是。”历延年慌乱正衣裳。
  黎南珠见小孩这模样,笑了下,说:“阿叔刚逗你玩——不是说你脑袋故意撞柱子玩。”
  “结婚也不是结婚,按道理来说是你娶我,我嫁给你。”
  “不过你放心,阿叔同你结婚,婚前如何相处婚后还是一样,不会占你便宜的,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女子,阿叔给你们让地方。”
  历延年听到阿叔说‘玩笑’,当下心里道不明的失落和一丝丝坦然,阿叔是拿成亲开玩笑逗他的,也好,不是早想过,阿叔在京里不开心,回到昭州才好的。
  后来反应过来,阿叔说玩笑,是指他刚才慌乱不小心撞了柱子。
  那成亲便是真的了。
  阿叔说,他嫁给他,他娶他。
  阿叔说,以后你有喜欢的女子,给你们让地方。
  历延年眉头拧了起来,而后整个脸端肃,站在门外边,脸都不敢看里面,端正说:“南珠阿叔莫要胡说了,延年不会娶——”
  “不是,南珠阿叔不要为了我,淌浑水了。”
  “阿叔,早日回昭州吧。”
  黎南珠:“……”
  “……”
  “你信不信,我现在不穿衣服出来逼婚?”黎南珠磨牙说:“你看了我的身体,那不想结婚也得——”
  哐哐。
  门外纯情小皇孙,慌不乱的把门带上还给锁了。
  里头只是嘴上说说吓唬人找面子,腿半分没移开的小郡王:……
  !!!
  黎南珠:……
  小郡王霸王性子上来了,这个婚,历延年不结也得结了!
  他还非要强扭这口瓜。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第二十章 真有了吧
  “皇孙把郡王关起来了?”
  大嬷嬷一听小太监传的话, 当即就惊住了,重复了遍:“皇孙竟敢把郡王关起来?哪个郡王?”
  小太监都被问懵了。
  长鹤宫里还有哪位郡王?
  大嬷嬷急忙往皇孙寝殿去,就怕两人吵起来, 但心下又想, 以皇孙待郡王尊重的样子,怎么会吵起来呢, 定是底下人胡说, 再者哪里敢关郡王的。
  寝殿外,皇孙正神色带着懊恼,垂着脑袋跟郡王赔不是,郡王穿着先太子妃的衣裳,趾高气昂的说:“胆子大了?知道错了吗?”
  “延年一时慌乱才做下那等举动,请阿叔原谅。”历延年也不知他当时怎么想的, 竟是关门还要上锁, 当即是羞窘的耳朵通红, 规规矩矩结结实实的作揖行礼,脑袋都快扎地上了。
  大嬷嬷赶来一看竟是真的, 她正犹豫如何劝一劝, 郡王别生皇孙的气了——
  “那你说, 娶不娶我?”小郡王说完还不解气,恶狠狠盯着人道。
  大嬷嬷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下是半点不敢上前了。
  历延年不说话, 小霸王可生气了,“我嫁给你还委屈你不成了?”
  “不是, 阿叔知道, 延年并非此意。”
  “我知道啊, 所以我就是胡搅蛮缠。”小霸王对自己恶行供认不讳, 甚至放下豪言,“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怎么想,这事都定了。”
  “大嬷嬷在正好,我困了帮我找个地儿睡会。”
  “诶诶,好,郡王您这里请。”大嬷嬷精神一震,身体先给郡王引路了,看郡王进了屋子,转过身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得问问皇孙。
  历延年在书房,坐在椅子上,观外貌倒还算镇定,可大嬷嬷一瞧就知道,皇孙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是黎南珠来形容,那就是乍中了豪奖,给砸懵了,有些呆呆愣愣,是又高兴还有点害怕,就好比普通人中个几千亿,高兴之余有点恐慌。
  真的吗。是真的吗。真的中了千亿。这钱可怎么花啊。
  这么多钱,就全都给我了吗。
  此时小皇孙心里也差不多,或是更甚。钱对皇孙来说没什么稀奇的,更多的钱也一样,他年幼失去阿父,自此后日子就是黑蒙蒙一片,去昭州时,哪怕短短住了一年半,小郡王替他擦去第一层黑,日子就不难捱了。
  京城皇宫里日子每天差不多,没什么新奇和变化。
  循规蹈矩,按部就班,是灰的日子。
  黎南珠意外进京,那时候历延年是欣喜和克制的,就想着和在昭州时一样,珍惜和阿叔相处的日子,阿叔秋日就要回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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