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 by小吾君

作者:小吾君  录入:08-06

然而主事禁止他们进阵法,看过两处后只让他们在出入口两处分别守着。
“内里情况不明,合欢宗既然能在这里隐秘地建立据点,准备只多不少,若是有人从内逃出,我们合围便是万无一失。”
林织一两句话便安抚了弟子们躁动的心,大家分为两队,修为最高的那位师兄带人在入口处,林织和元止则带人守在出口处。
归一宗很快派了两个金丹修士前来,揭露孙家与合欢宗有勾结之事,处理孙家以及销毁合欢宗在此处的据点,在三个金丹修士的手段下,也不过是大半日的事情。
镇上换了个话事人,又变得风平浪静,之前的一切仿佛没发生过。
林织找到了高渠,但那个总爱摇着扇子说要回人间做富贵闲人的公子哥,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通过知情人的讲述,林织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和原主的经历很是相似。
当初归一宗一别,高渠在此处下灵舟,本该回家的他,被合欢宗的人盯上,为他宣扬秘法,被鉴定为五灵根的高渠本就有些心灰意冷,听见修炼他们的功法可以淬炼灵根,便欢喜地跟着练了。
但很快他发现这种修炼的不对劲,合欢林内的交合之会以及圈进凡人更是让他明悟本质,但为时已晚,他试图从阵法中逃离,没一会儿就被抓住,这也正好是林织看到的那一幕。
身为叛徒他自然没有好下场,林织进入合欢林时,他已经死了。
林织用他曾经的扇坠作为陪葬物,把他下葬了。
“师兄,别太难过。”
元止站在林织的身旁,有些笨拙地安慰他。
林织对他笑笑,表示他的情绪还好。
他并不是难过,只是在想这死生之事无常,放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哪怕是像谢青所在的世界,人死后还有意识能够在轮回之前玩逃生游戏,有着能够返回人世的希冀,但他们依旧在俗世定义里完全死去,无法对现世更改分毫。
裴铎的世界反而是生死界限最为模糊的地方,有鬼有妖,可即使如此,死生不同,阴阳有隔。
林织对此本不在意,只要别人的生死不给他造成麻烦,他便不关心,只要事情做完了,没有未尽之事,他对自己的命也不太在乎。
但渐渐地,他也有几分上心了,因为有人想努力活着。
林织看着眼前的元止,开口道:“走吧。”
即使林织想要爱人不是因为他而活着,但他清楚,他是他存活于世的重要支柱。
当爱人越来越爱他时,这条救赎之路就越快走到尽头,他们便越快在终点相遇。
虽然在低灵域的第一个镇子上就出了些状况,但因为林织和元止都没有受太重的伤,所以在事情处理好后,两人并没有就此返回宗门,而是继续跟着队伍历练。
解决了十个城镇的麻烦后,归一宗的队伍才返回。
这一趟对林织来说收获颇丰,不他仅将能力进行大范围的实验,而且还运用在了实战上,产生了不少改进的想法。
回到归一宗,在接连送走探望他的师父以及三师兄后,林织开始闭关悟道,连元止也没空见。
一个月后,小小的雷云在云雾山头出现,不一会儿便消散。
林织成功筑基,感受到了体内越发充沛的灵气与更加宽阔坚韧的经络,满意地弯唇。
只是白皙腹部上,淡红色的月牙依旧牢牢霸占在原先的位置上,仿佛生来就有的印记那般,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
林织的指尖抚过月牙,想着柳碎青曾经说过的修为越高情毒发作越频繁的话,陷入思量。
这个东西可以利用,但也必须解决。
林织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摸了摸越发茁壮的千心花,给它喂了灵液后走出了房门。
出了门后,他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前的黑衣少年。
“师兄。”
元止低唤了他一声,眼眸亮起,显得十分高兴。
林织有些许意外:“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他并未给自己这次闭关定下日期,元止应该不知道时日才对,怎么出现在他门外。
元止指了指天空:“劫云,我来替师兄护法。”
林织明悟,他忘了这个。
元止继续道:“还替彦师兄和任师叔传信,他们有事先离开了云雾山,所以托我多看着。”
“师弟可知道是什么事?”
元止点头:“任师叔说与他的大弟子有关,他们去请了我师父出关。”
在元止的讲述中,林织明白了来龙去脉。
林织在师门中行四,自从进入宗门以来,他只见过三师兄彦朋,因为其余两位都不在归一宗。
二师兄好云游,喜欢四处寻访灵植,越是高阶不可得的珍贵灵植,出现的地方便越隐秘,根据三师兄所说,二师兄已经快五十年没回宗门了,
至于大师姐,目前下落不明。
一百年前,大师姐进入了某个秘境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她的魂灯并没有熄灭,任鹤波为此花了很长时间寻了很多法子想找到她,可一无所获。
就在前几天,任鹤波忽然收到了大师姐的传音,立刻寻上了庭砚,请他出宗帮忙,拜托元止多注意林织的动静。
“我这些天闭关,没能及时回应你的消息。”
林织有些抱歉,他也是才发现传讯珠有几道灵力波动。
“没关系,师兄的事重要。”
元止摇摇头,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没被理会而失落。
当他看到林织的时候,那些情绪就已经被抚平了。
除去守在这里的几天,才四个十万剑,时间一点都不长。
他的灵魂澄澈明亮,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我现在要去浇灌灵植,师弟可要跟着?”
元止自然跟着,在林织的身后亦步亦趋,看着他的灵气滋养着那些花草。
“寒晶竹就只能生到这么大,很是精致漂亮。”
林织为元止介绍着苗圃里的白色冰晶状的竹子,俯身摸了摸竹的尖尖。
它们目前还是幼嫩状态,只到人的小腿高,它们一生也就只能长到这么高,等到外壳由透明冰晶状变成白玉状,便是成熟了。
“是很漂亮。”
元止毫不犹豫地点头,在他心里,林织握着竹子的手,远比竹子本身漂亮。
后来元止才发现,原来师兄的手握在他身上时,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林织原以为找回大师姐恐怕要一段时间,可还没等他带着元止看完灵植,云雾山便有了波动。
师父回来再直奔洞府,在看见林织时停了云舟。
“小织,你大师姐目前情况不妙,我恐怕要护法多日,庭砚他状况也不大好,我与伍冬那老东西通讯,却知他在闭关。我本打算让你三师兄去照顾剑尊,但他受了点伤还有山中事物要照料,你便去照顾你庭砚师叔几日,药按照这里面的配。”
任鹤波难得急躁,交代的语速极快,给林织丢了枚玉简,便又匆匆离开。
这不过几个眨眼的事,林织拿好玉简还未读取,三师兄便有气喘的出现在了云雾山上。
他的灵力显然已经干涸,林织给他喂了补元丹,他立刻打坐,一时半会儿好似也无法交流。
林织见状也没打扰,找了其他弟子让他代为注意,读取了玉简里的内容,进了库房拿药登记。
“师兄,我带你去。”
在林织召唤仙鹤坐骑前,元止拦下了他。
通体漆黑无鞘的剑在空中变大,元止握住了林织的手,带他御剑去往无间山。
“也不知师叔伤的重不重。”
林织微微蹙眉,除了对庭砚伤势的关心外,还有些其他考量。
他势必要靠近庭砚,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还挺快。
听出了林织的担忧,元止答:“应该不重。”
反正死不了,庭砚如果要死了,他能感觉到。
林织不疑有他,可走到庭砚洞府前听到内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声,又对元止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暖玉床上,墨发披散的剑尊面庞比玉枕还要苍白,唇瓣毫无血色,如同随时会凋谢的莲。
他抬眼和林织对视,又捂唇轻咳,透着隐忍的病态。
他的视线向后,对上了面无表情的分魂,眸色淡淡。

林织快步走到了庭砚的跟前,取出了储物玉佩里的药草。
这些高阶药草已经经过炮制,不适合萃取,林织取出小药鼎与竹筒,开始煎药。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里,林织看向了已经闭上眼的庭砚,眉心不自觉皱着。
林织很少看见爱人脆弱的模样,即使是不良于行的明遥,也是相对健康的,不会令人心惊产生他是否下一刻便会死去的感觉。
可庭砚不同,他的身体真的很差。
像是被人握在手里快要融化的雪,生命的消逝感鲜明。
“师叔,我师父要替师姐护法,所以暂时由我来照顾你。”
庭砚的睫毛轻颤,似乎在表示他知晓了。
“师叔,可否让我探查一番?”
若是林织和庭砚同等修为,便不必这般询问,可他的修为差庭砚太多,庭砚若是不愿意,可以轻易地将他的灵气绞碎。
庭砚的声音微哑:“可。”
林织将手搭在了庭砚的脉搏上,放出了一缕灵气闭眼探查,用灵力内视着庭砚的脏腑。
越看他的眉头皱的越紧,庭砚身体内的情况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像是破败的断壁残垣,摇摇欲坠地支撑着,仿佛一点动静都能让它轰然倒塌。
林织收回了灵气,他并未说什么,转头看着药鼎控着着时间与火候,将药材放下去继续煎煮。
洞府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安静,元止蹲在了林织身前,帮他一起看着药。
在元止的斜前方,摆放着淡金色的花。
那盆被他偷藏起来,他短暂拥有过却并不属于他的花,正散发着盈盈的光。
它显然被照顾的很精心,如此华美舒适的洞府,明珠为饰,鲛绡为床,特制的阵法,它显得生机勃勃,不像是在他简陋蒲团上那般羸弱。
元止忽地有些难过,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只是觉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可他并不是想拿回这盆花。
元止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有些发呆地看着专心熬药的林织,直至被放在眼前的竹筒唤回心神。
“药好了,师弟你先去端给师叔吧。”
林织没打算亲自喂,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和庭砚的关系,也远远没到他喂药的地步。
元止起身,拿着药站在了庭砚跟前,庭砚起身半坐,接药喝药过程中,两人皆是无言。
林织收好了药鼎,庭砚也将药喝完。
空空的竹筒被他递出,元止离他更近,他却递到了林织跟前,在林织接过时,脏污已经被他用除尘诀洗净。
林织把物品归置,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站在了庭砚跟前。
“纯粹的木灵气于疗愈有效,师叔可愿让我试一试?”
即使一站一坐,青年的气势也不显得居高临下,而是一种略显恭敬的疏离。
自是如此,他们就是这种关系。
但庭砚的心神还是有那么一瞬的恍惚,青年倚着他索吻的模样犹在昨日,可一眨眼,青年眼眸清凌凌,不见半点温情。
林织不记得,不记得也好,他本就想让他记不得。
“不必了。”
庭砚垂眸,神色有几分倦怠。
林织没再问,开口道:“师叔,那我明日再来送药,若是有什么需要,让师弟唤我便可。”
庭砚自是察觉了这话语中的亲密感,他望向元止,想要问问他进展如何,又有种没由来的烦闷,便又没有开口。
元止追着林织离开,出了洞府。
在御剑送林织离开前,元止问:“师兄能否也替我探查一下身体,我好似也不太舒服。”
元止微微抿唇,神色间有些困惑的苦闷。
“好。”
林织握住了他的手腕,分了一缕灵气钻入元止的身体里。
检查一番后,林织摇了摇头。
“你身上并无不妥。”
“是么,那为何我感觉这里闷闷的,很奇怪。”
元止神色间的困惑之意更重,反握住林织的手,将他的手贴在了胸膛上。
这并不是在调情,元止脸上的每一个痕迹都在问‘为什么’。
林织又检查了一遍,他倒是没觉得元止是吃醋,他刚刚没有展现半分和庭砚的亲密,而且根据01复述的情况以及当时他的观察,元止不知道庭砚去过合欢林。
依旧没检查出问题,以防万一,林织给元止吃了两颗清心补气的丹药。
“那是师弟平时练剑的地方吗?”
林织没急着走,指了指底下的练功台。
元止点头,道:“师兄想看我练剑吗?”
如同林织把他的花花草草介绍给他认识一样,元止认为他也应该给林织看看他平时修炼的模样。
“好啊。”
林织并未拒绝,落在了练功台上。
宽敞的平台,四处都有着剑痕,没有可以落座的地方。
无间山终年寒凉,除了耐冷的松柏,并无其他绿植,练功台附近更是光秃秃,可谓是寸草不生。
林织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师弟,我能在这儿种点东西吗?”
“当然可以,师兄想种什么,这儿种的活吗?”
还没等林织回答,元止又说:“要是种的活,我肯定不会让剑气伤到它。”
“一株藤,我走时带走就好。”
林织将种子落入泥土中,以木灵气进行催发。
种子快速破土,嫩芽快速生长,很快便缠绕出一张容纳人坐下的吊椅。
元止惊叹:“师兄你真厉害!”
林织笑眯眯道:“我就坐在这儿看你练剑。”
吊椅遮挡了扑面而来的雪,林织靠在藤椅里,看着少年练剑。
茫茫白雪中的一抹绿意,过分显眼,又不至于将人的眼球刺伤,那是让人欢欣的生机,那是让人捧在心上的春意。
庭砚站在洞府前,又收回了视线。
无间山似乎又变冷了些,或许是该换个地方住了。
感受到内府的隐隐疼痛,庭砚忍不住低叹。
次日,林织看过了三师兄后,拿着药去往无间山。
依旧是元止来接他,少年的天赋绝佳,御剑术运行的十分稳当。
在进入洞府前,林织便将玉佩里的灵植拿了出来,抱在怀里走了进去。
——叮铃叮铃
这是铃铛相互碰撞的声音,闭目打坐的庭砚睁开了眼眸,看见了林织的面庞。
青年柔声唤道:“师叔。”
他的衣衫有些散乱,赤着的足晃动,细瘦的脚踝上红绳金铃刺目。
在被他握住时,他的脚掌会轻轻蹭着。
他为他穿上了罗袜又穿上鞋,再解下了他的脚链。
看着他因为痛苦而颤动,因为渴求而迷蒙。
他的眼眸仿佛覆上永不消散的迷雾,无辜若妖。
“师叔?”
庭砚忽地回神,看见青年疑惑的眼眸。
他怀里抱着一盆铃草,应该是今日要用的灵植。
庭砚出声:“煎药吧。”
林织拿出药鼎,开始煎处理好的药材,而后萃取了铃草的汁液,补了灵气后放回玉佩中,将药递给了庭砚。
元止依旧等在一旁,对病弱的师尊毫不关心,只等着他喝完药然后和师兄待在一块。
庭砚用余光瞧见他这模样,神色更淡。
可能是他的分魂之术不够熟练,否则怎么会得到略显愚钝的工具。
庭砚时常不明白元止在想什么,就像他也不明白元止对他展现的那点元止自己都并未察觉到敌意。
若不是他,元止都不会存在。
若不是他,元止想一亲芳泽还不知多久。
庭砚眉间仿佛落了层雪,在林织又一次提出要不要他用木灵气帮忙时,庭砚并未拒绝。
哪怕没什么效果,用来敲打敲打分魂也好。
“师叔,那便冒犯了。”
青年的手放在了他的腹部,掌心里浮现淡淡的灵气。
热意随着掌心透过布料传递,让庭砚舒服地眯了眯眼。

此言一出,哪怕是林织也微微挑眉。
如果他对他们之间的本质关系不知情,还真会觉得庭砚是个不错的师父。
明明都将功劳推让深藏功与名,这番举动又是为何,治疗的时候不喜欢让人看着,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分魂?
元止因为林织背对着他,所以没有遮掩面上的不情愿的神色。
眼见庭砚没有更改话语的打算,为了不让林织认为他目无尊长,元止只好先离开。
庭砚的神识笼罩着整座无间山,自然发现元止离开后并没有去练功台,而是守在了他的洞府外。
庭砚闭目养神,没追究他的阳奉阴违。
纯净的木灵气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内府,但因林织筑基期的修为,那些许绿色的灵气置身于其中不过沧海一粟,只是在边缘盘旋着,很快被吞没。
可即使作用微乎其微,但确实有效。
破碎的内府似乎在这种灵气下被修补,即使非常缓慢,缓慢到哪怕是庭砚用心感知也只能捕捉到一点痕迹,可内府的确在被疗愈。
庭砚惊诧地睁开眼,看见了青年脸色略显苍白有些力揭的模样。
林织感觉到,他的灵力已经要被抽干了,但庭砚的状况并没有好转,看来这种办法并不是很管用。
他在心里将藏书阁玉简里寻来的办法画上了叉,准备吃两颗补元丹恢复,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瓷瓶。
“多谢师叔。”
林织抬手接过,吃了两颗感觉到灵力再度充盈。
其实按照庭砚的辈分,林织应该唤他师兄,就像彦朋就称呼庭砚为师兄,但在庭砚成为长老后,他的辈分在小辈面前就自动上升了一阶,叫师兄似乎显得太亲近且不尊敬。
于是归一宗内部有时有些称呼有些紊乱,不过谁也不在意,干脆各论各的。
“我这种办法似乎对师叔并无裨益。”
林织收回思绪轻叹,此路不通的话,他只能再寻途径和庭砚接触了。
“有用,”庭砚开口,看着林织微微睁大的眼眸,再度肯定道,“你的灵气于我有用。”
纯正的单一木灵根少见,甚至比大家认为的最为罕见的冰灵根还要难得,若不是林织昨日提起,庭砚早就将这个办法忘到脑后。
“如此便好,那我继续为师叔疗伤。”
林织柔和的眼眸弯弯,想来是他和庭砚的修为相差太多,因此效果不太明显。
青年的欣喜关切并不遮掩,让庭砚也不自禁轻轻牵动唇角。
林织在床边放了个蒲团,跽坐在上方,上身倾向庭砚的位置,相当于伏在暖玉床上,将手掌贴在庭砚的内府处。
内府即武侠世界里丹田所在处,位于脐下三寸,林织闭上眼眸,专心引导着灵气。
【01,记录他的反应。】
林织不好分心,庭砚可以察觉到,但他有01在,可以很好掌握庭砚的反应。
01:【保证完成任务!】
01紧盯着庭砚,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它对这个二分之一的任务目标感观还可以,毕竟是他让它在这个世界看了动画片,虽然时间很短暂。
真不行啊你,01恨铁不成钢地想,和上一个比起来简直差远了。而且身体看起来不怎么好,好像不怎么行的样子。
不会真的不行吧,01忧心忡忡,哪怕是第一个世界断了腿的都能干,这个不行的话,那它只能支持元止了!
林织的灵力很快又用尽了,在服下丹药的空档,01汇报了战果。
【宿主,他看了你三次。】
01没办法精确地推测出那些视线里蕴含着什么,但是它能将视线间隔的时间以及视线停留的秒数数据化的呈现。
林织应声,吃下丹药后运行着灵气,低头的瞬间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看来庭砚心里产生了分魂行为是否多此一举的疑窦,他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只等着最后收获成果。
林织吃下了一整瓶的补元丹,直至状态不足以他继续摄入。
无论是灵液还是灵丹,这些助于修行和恢复的外物始终是外物,服用就会在身体里产生堵塞经络的淤积,需要通过打坐炼化来排出体外。
林织今日已经到极限,过犹不及,反而会拖慢修炼的速度。
“师叔,我明日再来。”
林织收回手,吐出了一口气,收手起身对庭砚拱手行礼。
庭砚看着青年的墨发,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完美遵循了晚辈的礼仪,无一处不妥帖,没有丝毫的冒犯,恭敬又疏离。
“嗯,辛苦了,这些拿去玩吧。”
庭砚微微抬手,一个小的储物戒出现在了林织的面前。
“多谢师叔。”
林织没有推辞,将玉戒握在手中。
他用精神力扫视了内里的东西,庭砚出手很是阔绰,里面的宝贝还不少,补元丹清心丹一些上品丹药就有数十瓶,还有不少法器。
林织同暖玉床上斜倚的庭砚对视了一眼,浅笑着道别。
庭砚闭目养神,通过神识‘看’到林织越行越远,又听见他的声音。
“师弟,你剑练完了?”
少年应道:“嗯,我送你回去。”
“好。”
庭砚静默,真是谎话连篇。
他敛了心神专心吐纳,直至被惊扰。
黑衣少年站在他面前,敌意毫不遮掩。
庭砚想是该改改洞府的禁制了,毕竟元止是从他的身体里分离出去与他同源,禁制不仅不会阻拦,甚至不会惊动他。
“今天为什么赶我出去?”
“你一直在旁边待着才让人觉得怪异。”
面对分魂,庭砚平日里的耐性也少了几分。
元止强调说:“你应该清楚那是我的情劫。”
庭砚忽地笑了,连灵气都有瞬间的波动。
他咳了几声,笑容弧度反而越来越大。
他抬眸看向另一个自己,看着他的天真和不知所谓。
“你应该清楚,自始至终他都是我的情劫,而你在为我做这件事。”
元止否认道:“我不是在为你做这件事,我是在为我自己做这件事。”
即使是被庭砚制造出来,因为知道本质,元止从来不觉得他是庭砚的傀儡或者附庸,也不觉得他低庭砚一等。
他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庭砚,他有名字,他就是元止。
所以他不是在为庭砚做事,林织是他一眼认定的人,就是他的人才对。
“你似乎忘了你存在的意义。”
对于元止展现出来的自主意识和他的妄念,庭砚并没有讥讽,他的语气平淡,将事实陈述,将元止的妄念一点点打破。
以剑体为身承载着一魂一魄的躯壳,最多只能承受化神后期的灵力,也就是庭砚目前的修为。
元止想要这样飞升,绝无可能,再往上一道天雷就能让他灰飞烟灭,准确地说,是回归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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