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谁让你跑出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祁冶红着眼,怒不可遏的低吼。
然后温初年根本无暇顾及祁冶对自己发脾气,他有些慌张的抓住祁冶的领口,“Z国的海警来了,祁冶,你快走,你赶紧走!”
祁冶一顿,仰头看向远处的海面,眉头紧皱,刚刚他被那些海盗缠得无法脱身,根本没注意到更大的危险已经来临。
看着出现在望远镜里的陌生男人的面孔,京洲落冷冽的眯了眯眸,抢走年年的对手,就是他么……
京洲落缓缓勾出一个冷笑,他伸手向旁边,“狙击枪给我。”
旁边的雇佣兵瞬间把一把狙击枪递给了他。
上膛,瞄准,红点正中对方眉心。
正当他想扣下扳机时,温初年忽然从底下冒了出来,挡在男人身前,护着他一步步撤离
京洲落拧眉,有些烦躁的顶了顶上牙膛,却仍旧不死心的准心跟着移动,伺机,而动。
温初年护着他转移到了船尾,催促道:“不要管我了,赶紧走。”
忽然,身后的祁冶抱了上来,温初年一怔,他转头,却被祁冶堵上了双唇。
眼前的男人闭着眼,眉头轻拧,苍白的脸上沾满了血迹,他的吻热烈而又缠绵。
像是做着某种告别。
刹那间,离别的不舍在心中膨胀,温初年湿了眼眶,他抚上祁冶满是鲜血的脸,闭上眼,在这最后的几十秒内,抵死缠绵。
在海警的不断逼近的警报声中,祁冶停下这个短暂而又热烈的吻。
他看着他,声音嘶哑,眼里满是不舍。
“初年,等我。”
下一秒,他朝着大海一跃而下!
与此同时,京洲落扣下扳机,子弹朝着目标飞射而出!
京洲落登上游艇,一把将脸色煞白的温初年抱进了怀里。
温初年神情恍惚的看着深深印进船体的子弹,又看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最后他眼神空洞的转头,看向京洲落。
下一秒,温初年抬手。
一耳光狠狠的扇在京洲落的脸上!
京洲落从未想过温初年会这样对他,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银眸带着不可置信。
温初年眼眶发红,眼里凝聚着凶戾,他揪着京洲落的衣领颤声质问:“你在干什么?啊?你想干什么!”
“谁让你开枪的!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差一点,子弹就击中了祁冶的头部,你想杀了他吗!”
温初年声红着眼,嘶力竭的大吼,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京洲落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难受过,愤怒夹杂着疼痛,他死死抓住温初年的手腕儿,声音冷冽如三九严寒的冰,“所以,你为了别的野男人,对我如此放肆。”
“温、初、年!”京洲落怒红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你别想和别的男人有所牵扯,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男人冷冷的声音充满着警告,下一秒,温初年只感觉后颈一痛,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整个世界黑暗了下去。
京洲落抱住昏过去的温初年,有些烦躁的伸舌顶了顶那被打过的侧脸,眼眸幽深。
他恨不得,那颗子弹就这那么没入那个野男人的脑袋!怎么就差一点呢。
京洲落一把将温初年打横抱起,准备带回自己船上,但走了两步,他整个人像是腿上灌铅一般,定定的杵在了原地。
是信息素。
令人讨厌的alpha信息素,夜来香的味道。
这该死的信息素竟然……来自温初年!?
刹那间,男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有些不安的,焦躁的,缓缓掀开了怀里人后颈的头发……
下一秒,男人的瞳孔缩到极致,整个面部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那洁白无瑕的后颈,此刻印着两个被獠牙咬破的孔洞,令人排斥的,恶心的alpha信息素,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渗透出来。
临时标记。
温初年,竟然,让那个野男人给临时标记了!
那一瞬,滔天的嫉妒和愤怒燃烧掉了京洲落所有理智。
他咬着牙,脸色阴沉如罗刹厉鬼,抱着温初年的手背青筋隆起,他快步回到自己船上,气势汹汹的绕过甲板,包含着S级Alpha极度愤怒的一脚,让合金制的舱门立刻被踹开,门体深深的凹陷下去。
京洲落将温初年扔在床上,一把撕破了领口的布料,他双目血红,带着失去理智的疯态在屋内踱步。
“温初年,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居然让别人临时标记你,你怎么敢让别人临时标记你!”
“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京洲落目光凶戾的看着床上昏迷的温初年,忽然,俯身下去,撩开温初年的头发,对着那破损的腺体,狠狠地,咬了下去……
温初年,只有我,能占有你。
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只有微微一缕光自头顶洒下,温初年迷茫的走着,弥漫着雾气的阴影里盘踞着一条大蛇,黑色的额头坠了一颗散发着银色微光的珍珠,它睁开幽绿的蛇瞳,是如翡翠一般的颜色,它吐出猩红的蛇信,游动着身子向温初年滑去。
温初年吓得后退了两步,只见那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大蛇凑到了他的头顶,温初年闭上眼睛,下一秒,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了额头。
温初年睁开眼,只见那条大蛇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幽绿清冷的蛇瞳里带着温柔的善意,它伸出蛇信子舔了舔温初年的侧脸,然后蛇尾将他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然后放在背上。
大蛇驼着他,在这无尽的渊底前行,仿佛,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也没有那么恐怖和孤寂了。
不止走了多久,前面似乎出现了光,温初年从蛇背上抬起头,只见一只浑身雪白的银狼,迈着步子,朝着他们缓缓走来,它张着血盆大口,眼里带着汹涌的掠夺。
忽然,它纵身一跃,直直朝大蛇咬了过来!
“祁冶!”
温初年浑身大汗的惊醒,入目是晃眼的灯光和蓝色的床单。
没有大蛇,也没有银狼。
原来是梦……
温初年心有余悸的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重新躺了回去。
他一转头,对上了男人酝酿着风暴的银眸。
温初年心中跳了一下,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四目冷冷相对,昔日在车内暧昧缠绵的两人,此刻有了些争锋的意味在。
京洲落捏住他的下颚,露出一个讥讽的冷笑,“你还真是……在梦里,都叫着他的名字呀……”
“不可以么。”温初年冷冷的回怼。
京洲落忽然勾唇,神色诡异至极,他轻柔的摸过温初年的侧脸,语气傲慢,“没关系,就算他咬了你又怎样,不还是被我覆盖掉了,年年,你现在可是我的了呀……”
说完他便耸动着肩头,闷闷的笑了起来。
温初年的瞳孔惊慌的放大,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除了祁冶留下的獠牙齿印后,现在又多出来了一排人类的齿印。
信息素,信息素……不是夜兰香味道的了……
那一刻温初年只感觉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从万丈高楼扔了下去,支离破碎。
他瞬间湿红了眼眶,有些怒不可遏的揪住京洲落的衣领,“你!你——”
愤怒充斥着胸腔,痛得让他大脑短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京洲落却温柔至极的用力将他往怀里一揽,霸道十足的堵住了他的唇。
带着强烈的侵占意味,任凭着温初年的捶打,也是纹丝不动。
很快,血腥在嘴里蔓延了起来,京洲落像嗜血的野兽般,眼神逐渐疯狂。
这场荒唐最终以温初年满颈斑驳结束。
那细密,青紫或殷红的痕迹落在白皙的脖子上,犹如冬日血里零落而下的红梅,触目惊醒的妖冶。
而京洲落也好不到哪里去,舌头破了,嘴唇也破了,那让无数Omega日思夜想的脸,也被温初年无情的抓出来了几道血痕。
像是两只撕咬的野兽,谁也没落到好。
但京洲落很满足,不管小猫如何挥舞它的爪子,只要它离不开自己所编织的囚笼,那么,小猫就永远是属于他的。
“先生,Z国海警找您。”
门外响起雇佣兵的敲门声,京洲落眉头一动,看着温初年负气的后脑勺,直接开口回绝:“他是不会透露祁冶任何一点信息的,与其要他的口供,不如自己想想别的办法调查。”
下一秒,温初年翻身回来,恶狠狠的瞪着京洲落,语气发怒,“你们还要查他?这是公海,而且,他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已经被你们逼到投身大海了,到底还想怎样?”
“嘘。”京洲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腹暧昧的摩挲着他侧颈上鲜红的吻.痕,声音淡然道:“他可是非法入境,将Z国公民劫持出境,你说,海警怎能不抓捕他呢。”
“是我自愿跟他走的。”温初年黑着脸沉声道,“他非法入境也是为了保护我,我会去和海警解释清楚的。”
说完,温初年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他摸了摸自己被啃咬得隐隐发痛的脖子,抽了条毛巾围上,然后皱着眉一把打开了舱门。
“我跟你们去。”
被催发得活色生香的Omega浑身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雇佣兵眼里划过晦暗的光芒,他绅士的伸出了手:“这边请。”
温初年跟着雇佣兵见了隔壁船只的海警,被带去询问。
他的每一句证词都在为祁冶开脱和维护,关于祁冶的身份、职业,关键信息,他一个字都没肯说。
30分钟的询问下来,海警只能给他扣上一个非法出入境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罪名。
并且人在公海消失,他们的手也没办法伸得太长。
对温初年予以口头上的教育和劝返后,海警将这件事上报给了上级,然后就回航了。
温初年从海警那里回到船上,京洲落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甲板上了,即便是他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和几道血痕,看起来也一股矜贵自傲的模样。
衣冠禽兽。
温初年在心里骂了一句,冷着脸从他旁边错身而过。
京洲落也不恼,美人生气了是得带刺,气消了,这些刺也就软了。
他吩咐雇佣军做好安保工作,自己不急不缓的跟着温初年进了房间。
温初年正在换衣服,看见他进来,直接皱眉冷斥,“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
京洲落充耳不闻,反手将门关上。
“年年,你应该庆幸,我在极怒的状态下克制住了自己,只是对你的临时标记进行信息素覆盖,而不是将你,永久标记。”
京洲落解着袖口,长腿一步步迈进,只至将温初年逼到了墙角。
男人宽阔的背部阻挡了灯光,形成一片阴影笼罩,那银灰色的眼眸带着理性的冷静,“对于一个alpha来说,决不允许别人沾染自己的Omega,年年,一味的让我嫉妒,可不是个好办法。”
温初年捏紧拳头,不免冷笑。
“可我,不是你的Omega。”
“终有一天,你会是。”
男人的话语沉沉的落下,如同这海平面下汹涌的暗流,搅动着温初年的内心。
从公海到Z国回京都的这一路上,气氛并不愉快。
信息素被覆盖这件事让温初年气得直咬牙,但木已成舟,他只能期盼临时标记的信息素快点淡去。
在出航站楼的那一刻,京洲落和早就等在机场的季云琛四目相对。
京洲落下意识捏紧了温初年的手,不免冷笑,“季先生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没办法,祖上专业做情报的,到了我这代,虽然入了娱乐圈,但也不能辱没门楣不是?”
季云琛优雅温和的笑着,但唇边翘起的角度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出发前有约定,既然京先生替我把初年找回来了,那季某在此谢过,就带着初年回剧组了。”
季云琛说完,长腿一迈,拉着温初年的另一只手就想走。
但京洲落却没放手。
季云琛停下脚步,眼眸微眯,神情有些阴鸷的回头看着京洲落。
“京先生何意。”
“年年舟车劳顿,得跟我回去修养一些时日才行。”京洲落握着温初年的手腕儿,不疾不徐的说。
见京洲落根本不遵守出发前的约定,季云琛也强硬了起来,“初年是我的艺人,他的休息自然由我来安排,剧组在等着他,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你的艺人又如何,我才是他的金.主,没有我,他就是那没有大树栖息,被雨淋湿的可怜小鸟。没有我,你们剧组还想继续往下拍戏?”
“你,简直出尔反尔!”季云琛恼怒。
“我说,你们够了。”
事件中心一直没有开口的温初年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人。
“我去哪儿,没人能替我决定。”
话音落下,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向他。
温初年转头,冲京洲落勾起一个薄情的冷笑,“云琛,我跟你走。”
刹那间,温初年看见京洲落的瞳孔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温初年掰开京洲落握着自己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
刚走出去没两步,就听见背后京洲落的声音幽幽的:“年年你确定要跟他走吗?”
“或许,是我关在地下室里的秦言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温初年猛然顿住了,他缓缓转头,眼神微眯,“你说,秦言在你手上。”
“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京洲落笑着问,“喜欢吗?”
温初年沉默了。
三秒过后,他转头向季云琛说:“两天,两天之后,你来接我。”
季云琛紧了紧握着温初年的手,但看对方一脸坚定,他还是无奈同意。
“好。”
就这样,季云琛带着人走了。
京洲落也拉着温初年上车,往京家别墅的方向去。
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到了地方,温初年下车第一句也是:“带我去地下室。”
“急什么。”京洲落握着他的肩头,有些拇指有些暧昧的摸了摸他的脖子,“好戏还没有准备就位。”
温初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京洲落。
男人却转头吩咐佣人,“阿程找的乞丐和刑犯呢。”
“回先生,已经带到另外的地下室了。”
“可以,让阿程下午回来吧,还需要他来做一些事。”京洲落淡淡吩咐。
说完,他揽着温初年上楼。
“所以,你到底打算干什么。”温初年问。
京洲落低低的笑了一声,“不是我要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年年。”
“他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势必要付出一点比死还难受的代价,不是么……”
温润的黑眸流露出疯狂的神色,温初年缓缓勾唇,露出一个如地狱撒旦般的笑容。
他附和京洲落的话,“那是自然,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当然是要十倍,百倍,千倍的奉还回去。”
秦言呐,真是对不住了……
潮湿、阴冷、饥饿……秦言虚弱又卑贱的被一根铁链子拴着,像拴.狗一样,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不知道多久。
他挣扎过,怒吼过,但除了铁链碰撞得叮当作响,将他的脖子勒得喘不过气,其余,什么也没有。
顾时景,你究竟在干嘛!你个没用的废物,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秦言无声的怒吼着。
就在这时,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回声荡在地下室里,紧接着,皮鞋一下一下踏在地面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犹如魔鬼的终章。
秦言没有来的有些恐慌起来,他想喊想叫,但因为嘴上贴着胶布,所以,只能发出如困兽一般的呜咽声。
突然,那两道脚步声停了下来,就停在他面前,下一秒,眼前的光线大盛,秦言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光了。
眼睛被刺得睁不开。
温初年嘴角边勾着冷笑,他掰起秦言的脸,眼神怜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这不是我们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秦影帝吗?现在怎么跟条狗一样被关着呀,真是可怜啊……”
听出温初年的声音,秦言不可置信的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眼前的人,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温初年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中药被……
秦言的目光往后移,下一秒整个瞳孔都狠狠的震了一下。
他,他为什么会站在温初年身后?
那个被誉为京都商界半边天的男人,无数Omega前仆后继的对象,秦言的父母曾经想尽办法把他送到对方身边,可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让保镖把他扔了出来。
而如今,那个男人却站在死敌的身后,用一种冰冷的,如视死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他们想干嘛……
秦言有些惊恐惧怕的挣扎了起来,把铁链弄得哐哐作响。
“慌什么呢,怕什么呢。”温初年看着他,轻飘飘的说:“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慌了,那……等下怎么办?”
说完,温初年勾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他抬了抬手,京洲落立刻唤:“阿程。”
没过两秒,阿程抱着一个医药箱,身后跟着几个保镖,保镖押着凶神恶煞的刑犯或者浑身邋遢,散发着恶臭的乞丐走了进来。
到这时,秦言还不明白温初年想要干什么。
直到后者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针管,细长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管内的液体是令人生惧的暗红。
他举着针管,一步一步,缓缓的朝秦言走了过来。
秦言止不住的后退,浑身惧怕得发抖,但他手脚都被铁链锁着,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最后温初年停在了他面前,撩起了他小臂上的衣服。
秦言瞳孔一缩,凄厉的嘶吼挣扎了起来,京洲落扬了扬手,阿程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过来,将秦言死死按住。
温初年将冰冷的针头抵住他胳膊窝里的静脉,冲秦言温润如玉的笑了下,声音轻柔,像哄小孩子一般,“别怕,给你注射的,只不过是让你发情的东西而已,就像……那天晚宴你对我的一样。”
“不过,这次……瞧见了吗?”温初年掐着秦言的下巴,把他转向被保镖控制着的刑犯和乞丐,“我给你找了更多的人。”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大方?”
说完,温初年闷闷的低笑了起来,如撒旦一般的诡异。
秦言拼命摇头,他满脸惊恐的想求饶,但嘴巴里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吼声,他被人按着,只能眼睁睁的看那冰冷尖锐的针管扎破自己的动脉血管,那暗红色的液体一点点的被推进去。
秦言眼神空了,面如死灰。
注射完毕,温初年将针筒放回医药箱,他回头看着秦言,眼里全是冰冷的恨意。
“既然他两年前用流产陷害我入狱,这么喜欢孩子,那就让他怀孕吧。”
京洲落眉头微挑,温初年对付仇人这股狠劲,他喜欢。
他微微侧头吩咐,“听见了吗?我给你们一周时间,如果他怀不上,那你们,就代替他受接下来的惩罚。”
话音落下,保镖打开了拷住秦言的镣铐,撕了他嘴上的胶布。
在他正欲破口大骂之际,保镖放开了押着的刑犯。
顿时,为了完成任务的刑犯跟乞丐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啊!你们别过来啊!”
秦言到嘴边的骂声立刻转变为了惊恐的呼叫,他惊慌的往后面躲着,却被一个刑犯直接拉住脚踝拖了回来。
他们粗暴的直接撕开他的衣服,将他按在地上,乞丐那丑陋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掏了出来,就那么无所顾忌的怼进了秦言的嘴里。
秦言恶心得想吐,但被塞着,连呕吐的自由也没有。
他们皮肤粗粝的手掌在他的身上乱摸,动作很粗暴的对待着他的身体。
秦言屈辱的流下了泪水。
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这种疼痛逐渐麻痹神经,反而升起一种快感,让秦言想要更多,更多……
没过一会儿,甜腻浪.荡的叫.声便在一群男人中响起。
温初年看着这幅盛况,勾唇讥讽的冷笑,“真是没想到,这样也能让他叫出声来。”
“真是贱.货。”
第97章 你的盛世,我帮你拿回来了
被折磨的秦言在地下室里声声回荡,温初年冷着脸从楼梯走出去,后面半步跟着气场强大的京洲落。
就仿佛王子带领着他豢养的猛兽,缓缓而来。
只不过这头猛兽觊觎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亲手将他困住的王子。
京洲落长腿多迈一步,伸臂揽住温初年的肩头。
把秦言作为献礼果然让温初年的气消了些,至少没把京洲落的手一把打开,只是很冰冷的睨了一下他。
京洲落就当没看见。
他让下人给温初年准备了一点下午茶,然后就拿着平板,坐在餐桌旁,陪着温初年吃下午茶的同时处理一些公务。
这两天他为了找回温初年已经积压了不少公务,但他现在扔不打算对温初年放手,只能一心二用,拿出自己最高效的状态。
带着自己信息素Omega乖顺坐在旁边,一口一口精致的吃着下午茶,这是多少alpha都梦想的婚后什么,如今他名不正言不顺的提前体验,感觉倒也不赖。
只可惜,这种闲暇美好的时光还没享受多久,下面的人就来报。
“京先生,有一位自称是顾暖阳的先生在门外,说有要事寻找温先生。”
京洲落眉头一动,眼神有些冰冷不悦起来。
温初年倒是十分满意顾暖阳这恰到好处的打扰,他优雅的放下装着红茶的精美瓷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吩咐下人道:“让他进来吧。”
下面的人没动,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京洲落。
温初年声音微寒了一些,“怎么,我的话在京先生这里做不了主么?”
“是,我这就让他进来。”下人察言观色的看了京洲落一眼,对方没有开口反驳,赶紧就应下来。
走进来的顾暖阳在看到沙发上的温初年时眼里刹那间聚起了光,但仅仅片刻,他便克制住了自己,提着文件袋,不疾不徐的走过去。
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很自然的在温初年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他的旁边,坐着气场强大的京洲落。
以一副丈夫的姿态,审视着与自己妻子交流的男士。
但顾暖阳并不畏惧他这种审视和压迫。
哼,他想得到初年,做梦吧。
顾暖阳若无旁人的往温初年那边挪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凝望着他,“你平安回来了。”
时隔许久,重新对上小狗那双漆黑带着真挚的眼眸,温初年不太知道自己心里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了。
当初被自己抛弃的颓败、绝望,到后来眼里的光散尽,兄弟相残,只为向自己赎罪,到了现在,盛世和顾时景已然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