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在明面上给俞寂找回面子,也是在暗地里给自己树立威信。
俞寂洗完澡出来,夜幕降临,傅朝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提前躺到床上等着俞寂。
倒不是为跟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傅朝闻到现在失眠已经三天,每到夜里就很难受。
他来剧组找俞寂,是在路透里看见他惨兮兮的模样担忧,同时也需要浓郁的雨水味当助眠药。
两人工作劳累整天,躺在舒适的床上身体精神都很疲惫,抱在一起也生不出别的心思。
尤其是傅朝闻,将脸埋在俞寂的颈窝里,清透凛冽的青草和槐花香催得他昏昏欲睡。
俞寂轻轻翻过身,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傅朝闻的下巴,用气音悄悄喊了声:“少爷。”
傅朝闻迷迷糊糊捉住他手,无意识地放在掌心里捏了捏,“嗯?”
“生日快到了,少爷最喜欢什么礼物?”
傅朝闻脱口而出:“我喜欢俞寂......”
俞寂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半晌后,男人才说完整:“喜欢俞寂的屁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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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工作没有嫂嫂香
有傅朝闻在,仅剩的拍摄任务,俞寂没有再被为难,顺利地取完所有的素材回京城。
高端豪华商务车来剧组接两人,俞寂全程捏着衣摆望向窗外。
他在想昨晚,被傅朝闻抱在怀里时,对方迷迷糊糊脱口而出的那句——
我喜欢俞寂......的屁股......
说实话,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俞寂愣着神都快感动到哭出来。
他以为自己近五年的暗恋真等来了回应,但是后半句又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这就是他和傅朝闻的区别,他喜欢的是傅朝闻这个人,无论富贵还是落魄都特别喜欢。
而傅朝闻喜欢的是他的身体,而身体总有衰老不漂亮的时候。
他眸色落寞盯着窗外,却说不上多难过,因为早就知道这场梦终究会破灭,早就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漫无边际地想着,俞寂炽热的目光落在傅朝闻侧脸,他正低垂着眼睛,看手里的文件。
昨晚整夜安眠,眼角的倦意消散,那股生来自带的清贵淡漠就透出来。
看起来恍若神明,难以接近,攻中好道文爆炸
这时候桌面忽然被咚咚咚敲了几声,俞寂瞬间被惊醒,迷糊地回神去看傅朝闻,就见他正盯着自己。
俊朗的长眉轻挑,眼含着戏谑意味,随即是那男人悦耳的笑声和调侃——
“嫂嫂,擦擦你的口水。”
俞寂闻言愣了愣。
这本就是调笑的话,就算小狐狸精沉迷于傅朝闻的侧颜,也不至于真流出口水。
但是没成想俞寂却傻乎乎地当真,瞪着双无辜的清澈杏眸,乖顺地真的抬手去擦唇角。
白皙的手指碾过殷红的唇瓣,能看见口腔里的雪白贝齿,以及性感红嫩的半截舌尖。
这近乎愚蠢的可爱动作,轻而易举撩拨着傅朝闻的心弦,手里资料就半点也看不下去。
傅朝闻脾气向来直接随性,是典型的说干就干的主儿,丢了资料就把俞美人拉进怀里。
抱起来软软呼呼,闻起来甜丝丝的,资料枯燥乏味,工作哪有嫂嫂香......
手腕被钳制住,俞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踉跄着拽过去,顺势骑坐在傅朝闻的大腿上。
衣料很薄,屁股下面渡过来的温度明显,这羞耻的姿势吓得俞寂浑身僵硬。
脸蛋逐渐染起绯色,低低含着胸脯脑袋,怯怯地揪住傅朝闻腰侧的衣料稳住身形。
温热的手掌搂住俞寂的腰,右手像捏奶猫似的捏住他后颈,傅朝闻仰头跟他抵着鼻尖。
距离极近,却没吻,更添几分暧昧。
灼烫的呼吸打在俞寂的脸颊,傅朝闻道:“有时间去沈璧那里,让他给你看看腰伤。”
昨天进录影棚时,傅朝闻就见俞寂抿着嘴唇捂住后腰,应该是挣扎的动作牵动了旧伤。
沈璧所在的中心医院,聚集全京城名医,就算不能药到病除,缓解缓解疼痛也可以。
否则照俞寂自己找的中医,继续贴膏药温养的治疗方法,不知贴到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听傅朝闻关心自己的腰伤,俞寂红着脸蛋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小狗似的点点脑袋。
他乖乖地说:“不碍事的少爷,我的腰已经不疼了。”
当时副导演压的那一下,确实疼得要命,后面稍缓解片刻站起来就感觉好些,应该没有伤及筋骨。
说来奇怪,昨天气焰嚣张的副导演,今天早晨开工后居然来跟俞寂道歉,同行的还有服装师和化妆师。
本以为得到俞寂的原谅就算,谁知他们转头就跟叶清提了辞职,叶清具体说什么俞寂没听见,总之从录影棚出来时火气不小。
俞寂知道是傅朝闻给他们的教训,但是他还是觉得抱歉,毕竟可能会耽误拍摄的进程。
“想什么呢?”
刚回过神,唇面就传来阵刺痛,傅朝闻凑近拿牙齿磨了磨他的唇瓣。
这回俞寂没像往常似的退缩,主动倾身吻住傅朝闻,暧昧的气息在紧贴的双唇间传递。
小狐狸精的反应,使得傅朝闻惊喜不已,三天不见他害羞的小嫂嫂有长进。
虽然舌尖还是不自觉地躲避,但是总算没有浑身僵硬,甚至肩膀和细腰微微发抖了。
手掌伸到俞寂脑后压住,缓慢的且享受的加深这枚亲吻,直到亲得他眼尾泛红。
默默闭着眼睛,眉头拧得紧,他呼吸苦难快倒不过气。
舌尖与唇瓣勾出滋滋的水声,极度沦陷的俞寂吓得立刻分开几寸,害羞地赶紧别过脸。
轻声细语地嘱咐傅朝闻:“不行,不......不要有声音......”
不能有声音,隔着薄薄的车挡帘,司机还在前面。
在不明情况的外人看来,他是傅景明从翰城带回来的情人,要是再跟自己小叔子纠缠不清......
殊不知,司机此时正如常地开着车,听见后面隐秘的水声和低低私语,也是满脸淡定。
比这刺激百倍的声音都听见过,耳朵出茧的司机表示这都是小场面......
一个小时的车程,就抵达傅家祖宅,徐姨已经抱着小鱼崽儿在客厅等着。
看见爸爸后,崽崽的委屈就来了,呜呜呜哭得眉眼都红往俞寂怀里钻。
俞寂本来陪宝宝的时间就很少,甚至都没有月嫂徐姨多,前段时间鱼崽儿刚刚适应爸爸在身边,现在又是相隔好几天才能见着。
俞寂也心酸眼眶热,抱着他家鱼崽儿软声软语哄了好一阵,将将安抚住小家伙的情绪。
傍晚傅朝闻回公司加班前,请医生来给俞寂处理过晒伤,涂了快速消肿褪红的药膏。
然后俞寂就顶着张油光满面的脸,陪宝宝吃饭洗澡学走路,在他的房间里玩到九点多。
将近九点半的时候,梁漱给俞寂打了视频电话过来,问问他的晒伤和剧组的事情。
俞寂为不让梁漱担心,压根没提后来受到不公的种种,顾左右而言他就那么混过去。
梁漱也没察觉,反正广告都拍完了,剧组那些家伙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便通过屏幕哄着他干儿子玩了会。
其实还有件事俞寂正苦恼,半个月后是傅朝闻的生日,他想送件意义特殊的礼物。
在这方面梁漱比俞寂有经验,而且他也清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能给俞寂提供点思路。
剃须刀钱包等俗得冒烟的礼物被否定后,梁漱恨铁不成钢道:“你把你自己送给他啊!”
这就真看出俞寂单纯,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自己......可是我自己要怎么送......”
那边梁漱无奈扶额,“你闲着没事也看点带颜色的小电影,拿出上学时的劲头记笔记,学学怎么在床上取悦自己和对方。”
别的话俞寂没听懂,“在床上”三个字他倒是听得很清楚,瞧着粱漱满脸兴奋的样子,他默默捂住鱼崽儿的小耳朵。
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嘴唇,虚心地请教道:“要怎么取......取悦......”
那边粱漱长长叹息一声,心道俞寂要是没他可怎么办......
“你就去情趣店买条性感的学生裙,记住里面任何衣服都不要穿,最好是能很轻松就脱掉的那种。”
”然后在那种辅导机构租几张课桌,简单把房间布置成教室,记住环境逼真灯光要暗,这样水到渠成更有感觉。”
“最后在傅朝闻生日那天,蒙住他的眼睛把他领到房间里,皮教鞭往他手里一递——”
“老师,来尽情地蹂躏我吧!”
俞寂:“......”
听完梁漱这一系列骚操作,俞寂顿时惊得像个刚进城的小土狗。
脸蛋臊得通红,直接把脑袋埋进了被窝,对梁漱的提议表示强烈怀疑:“这......这能行吗......”
梁漱神情轻松:“你就听我的,科学研究表明,大多数男人在做的时候都喜欢玩角色扮演,我保证这将是傅朝闻最难忘的生日。”
不说别的,喜欢玩角色扮演这话倒没错,俞寂以前在翰城壹号工作时,早就有所耳闻。
那些有钱的大佬经常要求同事们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有空姐职业装,护士的白大褂,也有别样的古装汉服。
还要他们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调教的工具也似乎用得很多。
以前只觉得有点变态,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宝贝儿,我这都把饭喂你嘴里了,你照做就行。”
直到跟梁漱挂断电话甚至搂着崽崽睡觉,俞寂都是迷迷糊糊的。
师生角色扮演,这样的生日礼物,傅朝闻真的会喜欢吗?
俞寂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师生角色扮演,但他已经成功被粱漱说服......
转天就去准备性感的猫咪学生裙,过程中可能用到的各种道具,还有皮教鞭和捆绑绳。
情趣店老板介绍功能的时候,俞寂害羞,自始至终躲在梁漱身后,但也竖着耳偷偷听。
傅朝闻最近忙工作很累,他想给傅朝闻完全放松的环境,对傅朝闻予取予求,给他最完美的生日回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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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能追你吗俞寂
布置成情趣教室的房间在傅家祖宅三楼,本来是傅景明给俞寂当备用房间的,现在拿来做这事刚合适。
教鞭摆着简易的讲台,捆绑绳挂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床头,再把之前没用过的润滑和安全措施放在课桌桌洞里。
所有准备就绪,暖黄的灯光洒下来,和特定情趣酒店的房间不遑多让......
看着这色.色满满的教室,俞寂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真的疯了,而且越来越疯了。
或许是被傅朝闻那变态逐渐同化,他对傅朝闻的欲望悄然无声地滋长,跟他做那种事情的冲动也频繁冒出头。
就算是给对方和自己的慰藉吧,前面两次都没有成功,这次希望能顺利地进行到最后。
他心情激动迫切的,也隐隐期待着半月后生日那天的到来。
但是梦想总是好的,计划却赶不上变化,等真正到傅朝闻二十五岁这天,傅景明为他举办了生日晚宴。
这场生日晚宴准备的很突然,甚至陈姨都没有提前收到消息,更别提整天上班的俞寂。
京圈大佬的半壁江山,傅景明和傅朝闻各自公司的同事,以及宋景乾等朋友悉数到场。
这种场面俞寂还没有适应,他默默找了个无人露台躲起来,更别提去主动接近傅朝闻。
傅景明和傅朝闻在宴会厅忙着应酬,鱼崽儿怕吵怕生,就被徐姨带到附近的酒店暂住,俞寂孤零零地坐在露台刷手机。
傅氏是京圈首屈一指的家族,少爷的生日宴会自然格外受关注。
在门口蹲守的各方媒体也纷纷报道,俞寂反正闲着没事,就停留在这些页面多看了两眼。
不知这报道是真是假,据称这是自傅家老爷傅承天去世后,傅家第一次举办生日宴会,规模和投资更是前所未有。
有媒体说,这是首富肯为亲弟弟斥巨资,也有媒体说傅景明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赎罪。
当年的事情指的是傅承天去世,俞寂心里疑惑往下翻着翻着,就牵扯出傅承天的死因。
具体真相媒体众说纷纭,也不可信,但是寥寥几笔车祸,其中还夹杂着“刹车线”“人为”等字眼,就足够可怕了。
这些奇怪的说法勾起俞寂的好奇心,见露台这处空旷又没人涉足,他便偷偷拨通了梁漱的电话。
要说良心娱乐媒体,梁漱所在的传媒集团算是有头有脸的,而且记者编辑更堪比侦探,京圈豪门那些事儿能扒个底掉。
那边梁漱正在看电视,一听俞寂问这事儿瞬间来了精神。
当年傅承天发生车祸时,梁漱刚抱着满腔热血进军传媒集团,这是领导派给他的第一份全程报道。
因他确实知道内幕,便给俞寂解释起来:“傅承天的死确实有诸多疑点,警方通报有刹车线被剪断这回事,但就是没有证据证明是谁。”
“没有监控拍摄到具体的时间位置,行车记录仪被破坏,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指纹,就算是有钱有势的傅家也无能为力。”
俞寂听到这里,警惕地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问梁漱道:“当时车上只有傅承天吗?”
“当时那辆奔驰坐着三个人,傅承天和副总监傅承烨,还有跟了傅承烨多年的司机。”
他说的傅氏的副总监傅承烨,应该就是傅承天的弟弟,也是傅玄的亲生父亲。
梁漱接着道:“警方从直接证据方面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排查傅承天等三人的社会关系。”
“那司机没有结婚也没孩子,平时吃住生活都是在傅家,跟傅家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也没必要为杀人把自己装进去。”
“结果警方查来查去,最受怀疑且没不在场证明的,就是傅承天的大少爷傅景明。”
“傅景明?”
俞寂的语气俨然是不相信,傅景明虽然浸透商人的圆滑和精明,但他毫无疑问是好人。
资助贫困学生,经常做慈善,那种残忍杀害父亲和亲叔叔的恶劣手段,应该做不出来。
梁漱听出俞寂的反对,说道:“我知道傅景明对你挺好的,你听我接着跟你往后说。”
“警方当时把他传唤到讯问室,关了三天三夜也没问实话,他说他没有接近过那辆车,但就是死活不说那时间段他在哪里。”
“规定的询问时间到,警方没证据只能把他放出来,听说傅太那么狠的角色都快给他跪下了,他到底也没说出那时究竟在哪里。”
“更离谱的是,傅景明回来就雷厉风行地接手傅太的股份,然后顶替他爸,稳坐上了傅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平息风波排除异己,很快掌握财权。”
说到这里,梁漱啧啧叹息道:“就这波顶级操作,说不是他谁信啊?”
俞寂追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这件事情很快就平息风浪,但奇怪的是傅太和傅朝闻居然也没啥动静。”
其实不奇怪,梁漱不知道俞寂知道,就因为这事儿,傅家顷刻间分崩离析。
傅太得了抑郁症住进精神病院,还在上学的傅朝闻和傅景明反目成仇,至今互不搭理。
傅朝闻毕业后,也离得傅氏远远的,独自招商成立公司做自己的生意,绝不跟傅景明的商线搭尬。
听完梁漱的解释,俞寂才知道点其中的来龙去脉,但他并不认同梁漱的看法。
傅景明不是坏种,他每每回家都会给他的小侄儿鱼崽儿买各种玩具和零嘴,把他抱在怀里逗来逗去。
一个人的善良和温和,可以伪装好几天,甚至几周的时间,但伪装不了这么久。
俞寂反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那边梁漱满不在乎,觉得俞寂在傅家是被傅景明给洗脑,懒懒散散地应道:“还能是谁啊?”
俞寂顿了顿:“继承父亲股份的,不是只有傅景明。”
继承父亲股份的又不是只有傅景明,还有他存在感极低的堂弟,傅玄。
“傅玄?”
梁漱闻言愕然,从未联想到傅玄,而且他当时只是个无名的高中生,甚至还不满十七岁。
而后他又很快否定了俞寂的想法,“不可能是傅玄,警方排查过傅家所有人,他没作案时间,而且他虽然是私生子但傅家对他挺好的,否则也不会爽快让他继承股权。”
俞寂不知道是不是傅玄,他也不能有怀疑就笃定他就是,但傅朝闻总让俞寂离他远点,肯定有不知名的原因......
想到这里,俞寂余光视线一错,一片阴影突然落在他的侧后方。
俞寂僵直地转过身,他的背后,赫然出现了傅玄的脸。
明明是笑意盈盈,却莫名教人不寒而栗,俞寂脊梁骨僵硬顿时头皮发麻,强作镇定地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傅玄歪了歪头,还是笑,“嫂嫂,在跟朋友聊我吗?”
俞寂紧张到喉结无意识动了动,迅速摁掉跟梁漱的通话。
他没有急着否认,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坦坦荡荡:“我在和朋友说你......你那天送我去医院的事情......”
傅玄似乎信以为真,“过去很久了,嫂嫂不用记在心里。”
两人并肩坐在露台的连椅,望向京城远处的霓虹闪烁,就在俞寂以为糊弄过去的时候,傅玄却毫无征兆地开口——
“是你那个报社的朋友?”
此话一出,俞寂彻底慌乱起来,红着眼睛说话突然变得磕磕绊绊:“不......不是他......”
他不确定傅玄究竟听到多少,生怕傅玄对梁漱不利。
傅玄望着远处淡淡地哦了一声,轻轻摩挲着他中指的戒指,没有再追问俞寂这事儿。
但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跟俞寂聊家常:“这段时间的工作,嫂嫂还适应吗?”
俞寂脊背依然挺得很直,看起来很紧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还......还好。”
小美人的脸因慌乱变得红扑扑的,傅玄饶有兴致地盯了会儿,突然道:“嫂嫂其实只是大哥培养的管理层对吧?”
“进傅氏也只是盯着那些股东,跟大哥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关系,你很尊重也很感激他,平常也跟着我们喊他大哥。”
俞寂张了张嘴,不知作何反应,因为傅玄说的半个标点符号都没错。
看俞寂戒备的样子,傅玄失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过他的手还没等落到实处,俞寂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傅玄只摸到了空气。
两人间的气氛尴尬一瞬,傅玄低下头无所谓地笑了笑,在没注意到的地方捻了捻手指。
面色轻松道:“没关系的,嫂嫂的身份不管真或假,你既然进了傅家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而且两月前的那场晚宴我就看得出来,你和大哥之间只是逢场作戏,虽然装得亲近,但是彼此的眼神里其实没有任何爱意。”
再说下去,俞寂的心思都快被他说光了,他不得已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你和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傅玄眼神清澈真挚,忽然握住俞寂的手,认真道:“那我可以追你吗,俞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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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安静到诡异,生日晚宴现场却是另一种氛围。
这宴会厅当初设计的时候,考虑到了青年男女社交的要求,拉开屏风隔断就是舞池。
京圈富豪大佬的聚会往往是安静的,舞曲也是悠缓的钢琴曲,傅朝闻正跟叶清在舞池跳双人舞。
傅朝闻是生日晚宴的最佳主角,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帅气的侧脸似乎冷能睥睨万物。
舞步有来有往,叶清心里跟灌了蜜似的,她回国后还没跟傅朝闻这样近过。
但就是有人不长眼,宋景乾搂着个二线小明星晃到这边,“怎么没见你嫂嫂啊闻哥?”
宋景乾这一提,傅朝闻懒懒抬眼,他从进宴会厅就没看见俞寂的人影儿。
叶清适时说道:“我看见俞寂和傅玄去了三楼露台,已经很长时间了。”
傅朝闻闻言皱眉,再也没有跳舞的心情,撇下满舞池等着跟他跳舞的男女:“我离开一会儿。”
他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已经半个月住在公司没有回家,跟俞寂也有半个月没见面,发微信打电话都少得可怜。
也就只能偶尔看一眼监控,监控的画面里十回有八回有傅玄,甚至能跟他拍肩膀搂腰。
傅朝闻的心没那么大,做不到自己的东西被别的男人摸来摸去。
推开三楼露台的门,看见的景象倒是给傅朝闻浇灭了点怒意。
空旷的露台就只有俞寂孤零零坐着,没有叶清所谓的傅玄,更没有他暗自想象的拉扯。
俞寂垂着脑袋似乎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傅朝闻的到来。
待他故意敲出两声响动,小狐狸精才有些迟滞地回过身,随即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
虽然表面看是笑,但是在傅朝闻的角度,却比哭还难看。
俞寂没有半点迟疑,起身向傅朝闻走来,脚步急切又局促,像只求主人抱抱的狗狗。
他在距离傅朝闻半米的地方停下来,懂事地没有再往前,傅朝闻能看出他神色不自然。
俞寂没有抬眼看傅朝闻,只牵了牵他的西装袖口闷闷道:“少爷最近忙得都没有回家,失眠的情况还严重吗?”
“嗯。”
傅朝闻仅仅冷淡地应了声,因为心里还有没消解的火气,所以对他并没有好脸色。
然后绕过俞寂坐在他刚坐的地方,烦躁地直接单手扯开领带。
俞寂也察觉到傅朝闻的不悦情绪,但以为跟他失眠有关,就默默地跟过去坐在他旁边。
沉默半晌,他还是拉开自己衣领,露出雪白的后颈,“那少爷要......要不要闻闻我......”
这是俞寂的发现,傅朝闻特别喜欢埋在自己的颈窝闻,特别是在失眠的时候。
俞寂也穿的差不多的高定西装,雪白的衬衣领被微微扯开,露出段光洁无暇的后颈子。
傅朝闻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却还是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伸手强硬地捏住了俞寂。
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说,刚才和谁在这儿?”
俞寂顿时浑身都紧绷起来,上下牙齿打着磕巴没说出来话。
他心虚到被问懵了,傅朝闻应该是知道他刚才跟傅玄在,否则不会这样问。
方才傅玄握着他的手,郑重地跟他告白,买菩提花茶时的初次相遇傅玄就爱上了他。
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再后面的话,俞寂没有听到耳朵里。
他害怕紧张到极点就借口火速溜走,傅玄离开后他才重新回到露台,孤零零继续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