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这样的阶段过渡,对二少爷和集团都是缓冲,各位董事觉这方法怎么样?”
这话落地,其他董事纷纷点头表示同意,相互地低声攀谈起来。
作为助理主管,俞寂坐在陈松位置后面,将会议桌上的形势看得很清楚。
阻止傅朝闻接手傅景明的全部股权,其实是是痴心妄想,所以这些董事们退而求其次,允许他接手部分的股权。
但光是缺失的这部分的股权,就足以架空傅朝闻,使得大名鼎鼎的傅氏集团不再姓傅,逐渐完全解除他的财权。
俞寂知道傅朝闻接手股权将会引起异议,但没想到有这么多反对者,更没想到带头的还是叶良民。
这位跟傅朝闻的父母情同手足,傅景明亲切喊他叔叔的老牌董事。
他抬眼看向傅玄,傅玄始终都垂着眼睛,表情淡淡的,将此事与他无关扮演到极致。
叶良民不想再耽搁,见董事们差不多都认可那项提议,就胸有成竹地笑眯眯看向陈松,公然挑衅的意味十足。
陈松见原本持积极态度的几位董事,也跟狗尾巴草似的垂着脑袋,心里焦急地思索着各种对策。
傅景明的股权必须原封不动分文不少地转移到傅朝闻的手里,这是他对傅家夫妇和傅景明的交代。
可是眼下的情况的确是很棘手,从未遇到过的棘手——
“抱歉,陈总,各位董事。”
站起来说话的是俞寂,他眼神坚定且可靠地望着陈松,“请问我可以发言吗?”
叶良民不假思索地阻拦道:“此次会议是集团董事大会,俞主管没有发言的机会。”
好不容易有人出头,转换转换局势,陈松立刻反驳道:“既然是集团的民主表决大会,应该综合多方意见,俞主管请发言。”
俞寂郑重地点点头,转身向在坐的诸位董事礼貌地鞠躬。
然后又向坐在最前面的傅朝闻鞠躬,傅朝闻稍微弯腰,全然没有面对棘手情况的慌乱。
甚至嘴角不自觉浮现出笑意,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西装革履,满脸庄重严肃的俞寂。
他打开会议室大屏播放了一段广告,就是他前段时间参与拍摄的情趣线**验店广告。
播放完毕后,俞寂自然而然看向叶良民,“想必这段广告叶总不陌生,是叶小姐回国后执导的首部作品。”
“无论从市场性还是艺术性,都足够迎合国内人的生活习惯,首次上线播放接近十亿,为京城相应的七家现有品牌体验店赢得九千万的客流量,创造价值近两亿元。”
“这样优秀的作品,正是出自二少爷管理的广告制作公司,良好反响足以说明公司领导眼光的长远和对市场准确的风向把握。”
“不管是资历浅还是没有经验,用来形容二少爷都不合适,不懂运作同样是无稽之谈,试问各位董事谁二十五岁时有这样的成绩?”
“董事长将股权转让给二少爷自有道理,接手部分股权没有书面文件支撑,或许会议可以提出代理董事长的职位,任期和标准自定,期间如果二少爷做的不好那可以另行商量。”
“集团发展得更好,所有股东都会受益,比其他渠道来的利益要更问心无愧。”
俞寂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话里话外已经把他们暗自输送利益的事情摆在台面上。
这是劝说,更是警告,现在回头尚且为时未晚,如果傅朝闻以后真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早晚会找他们算账。
听完话叶良民变得脸色铁青,俞寂越说他的面色就越不善,已经有几个董事开始松口,态度又逐渐变得摇摆不定。
毕竟这不是小事,事关傅氏发展,事关他们的切身利益。
俞寂发言完毕,就如常坐下,他全程没敢看傅朝闻,生怕自己说错哪句话惹他不高兴。
会议并没有表决出结果,各位董事经过协商同意在五天后的最终会议上再次表决。
董事们散去后,俞寂没有回办公室,他去傅朝闻的休息室收中午的饭盒,其实名为收饭盒,他想听傅朝闻关于这次会议的意思。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挨着门缝听了片刻,才缓缓地推开门。
整间休息室空荡荡的没有人在,俞寂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后面有人环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
熟悉的气息骤然侵袭,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削瘦的后背,把俞寂逐渐包裹起来。
男人轻轻咬着他泛红的耳尖,吐息尽数钻进敏感的耳道:“俞寂,你真是我的宝贝。”
俞寂难耐地仰起白皙的颈子,绯色慢慢从脖子爬到脸蛋。
傅朝闻有时候会喊他宝贝儿,但都是随口哄他的居多,认真的少,这么笃定的更难见。
他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话哪里来的,手臂轻轻挣扎着,“不要这样,齐哥还在外面......”
谁承想傅朝闻抱着他不放,钳制住他的下颌逼着他回头,边吻他的唇角边喃喃低语——
“你是大哥送给我最好的宝贝。”
低哑的嗓音性感至极,傅朝闻这是不是在对他表白......
俞寂一时走神,傅朝闻的舌尖就撬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挑起他的舌尖又吸又咬。
手自然地扯开衬衫下摆,钻进去抚摸揉捏他胸前的柔软,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亲亲的时候一定要捏他那里或者下面。
而且越亲就越容易刹不住车,傅朝闻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扔到沙发上,开始解领带。
俞寂捂住自己有反应的某处,可怜兮兮地蜷缩起来,不断摇头:“不要,屁股还在痛。”
闻言傅朝闻动作微顿,昨晚刚做过,前天也做到后半夜,就凭俞寂这副脆弱的小身板,根本受不了他连续这样。
可他面色潮红眸含水光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心疼,想着傅朝闻竟鬼使神差地低下头,慢慢咬开俞寂的西裤纽扣。
察觉到傅朝闻要为他做什么,俞寂的脑袋糊里糊涂的都要宕机,连忙挡住他那位置。
说话都带着可怜难耐的哭腔:“少爷,不要......不行的......”
傅朝闻动作不停,捏住俞寂推拒的手腕,舔了舔嘴唇抬眼不悦地看着他:“你为我做,我就不能为你做?”
俞寂哭着摇头,不能。
对于傅朝闻,俞寂几乎从没有说过拒绝,傅朝闻也不管他拒不拒绝,继续做他的事情。
然后就是俞寂浑身颤抖,边哭边喘,纯情的小狐狸精从来没有被这样伺候过,所以甚至不到五分钟......
五分钟对于俞寂来说,多少有点伤自尊,他匆忙扣好纽扣,脸红得快要滴血。
抽抽嗒嗒地埋进靠枕,委屈的跟鱼崽儿要哭不哭那模样神似。
傅朝闻的领带丢到旁边,伸手揪着俞寂的后领把他拎出来,连拉带拽搂进怀里。
他不在乎俞寂持久不持久,低头闻着他的发梢脖颈:“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做过功课?”
俞寂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傅朝闻的意思,红着脸缓缓摇头:“没有,我临时说的......”
他的确没想到自己会发言,当然不会提前准备那些,只是受当时会议的形势所迫,俞寂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所有关于傅朝闻的东西他过目不忘,包括广告的那些数据,所以其实他根本不用准备。
小狐狸精的表现给了傅朝闻很大的惊喜,原本以为俞寂顶多是个花瓶,还是那种只要紧张就会害羞慌乱到没嘴的花瓶。
没想到在五十多位商业精英面前,俞寂说话竟毫不怯场,还能做到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这副眉眼轻蹙,红着脸害羞的漂亮模样,仿佛是专门为他傅朝闻留着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烊烊得意ya的打赏5~
感谢一定要做富婆的月票~
感谢6不就是没名的月票~
感谢恋无的月票~
手不受控制地滑到俞寂的屁股,慢条斯理地揉捏着那两团饱满。
生理性的眼泪不断地流进鬓发,俞寂被迫张着嘴巴迎合,津液和急促的喘息急切交换,来不及咽的都顺着唇角流出来。
傅朝闻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轻柔细碎地吻着那漂亮眉眼,将他的眼尾吻得更红更诱惑,就像颗已经熟透的浆果。
他揩去俞寂的眼泪,唉声叹息道:“怎么这么爱哭......”
“我在帮少爷......”
俞寂蜷缩着身子,边急忙去捉傅朝闻捏他屁股的手,委屈巴巴地哽咽埋怨道:“可是少爷就知道欺负我......”
傅朝闻闻言皱了皱眉,不赞同道:“我哪里有欺负你,是不是嫌伺候得你不够舒服?”
“不要......不要再说了......”
俞寂连忙喊停,他被摸得浑身难受,也顾不得刚刚五分钟的大窘事,此时只想赶紧挖个地缝钻进去。
要是少爷再继续这样摸着亲着,他的屁股可能又保不住,而且这是股东董事的休息室,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
他明明只想问问棘手问题该怎么解决的,怎么又被按着欺负来欺负去。
好像只要两人共处一室,就从来没有别的事情好聊,总能往俞寂屁股受罪的方向发展。
俞寂刚费劲地从变态怀里挣脱,就听外面齐司封敲门,“傅总,叶董事正在外面等您。”
话音刚落,就见俞寂像弹簧似的爬起来,把被拽出来的衬衣下摆塞进西裤,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领和头发。
他正收拾着,见傅朝闻没动静,又匆忙给傅朝闻整理西装打领带。
安心坐着接受服务的傅朝闻,这时候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胸,笑道:“你好像被捉奸的。”
俞寂咬着唇不说话,娴熟地系好领带扣,捉奸就捉奸,总比现场直播要好......
齐司封带叶良民进来的瞬间,俞寂连忙老实站得离傅朝闻八米远,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叶良民或许看不出来,但齐司封打眼就能瞧出来,被亲得通红肿胀的唇格外惹人注目。
见到叶良民俞寂礼貌打过招呼就想离开,却被叶良民喊住:“俞主管不用避嫌。”
俞寂脚步微滞,下意识看向傅朝闻,傅朝闻稍微点头,俞寂才留在休息室,自觉走近给傅朝闻和叶良民煮茶。
老狐狸挑这时候前来找傅朝闻,目的连猜都不用猜,他想趁火打劫,想要些交换条件。
这就是表决会议时傅朝闻不讲话的原因,他在等叶良民主动找他。
叶良民跟傅玄不同,傅玄想要的是确确实实的集团股份,而叶良民想要的不是这些。
因为就算傅朝闻不接手那部分股权,也不会直接到叶良民的手里,他面对的反而是无休止的纷争。
两人在沙发落座,叶良民看着傅朝闻煞有介事地感叹道:“真不是叶叔为难你啊朝闻,你的能力确实是不如你哥哥。”
“你哥哥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当年甚至都没给董事们机会表决,就迅速地把握财权,你现在跟他比起来可差得远。”
傅朝闻不动声色,睨着叶良民贪婪的脸:“叶叔来找我,就是为夸我哥哥?”
“当然不是。”
叶良民暗暗琢磨着,傅朝闻虽然能力没有傅景明出众,但是心思却半点不比他少。
他怕是已经看透自己的想法,到这种地步他也不藏着掖着。
直接跟傅朝闻开门见山道:“要想获得其他董事的支持,顺利接手你大哥转让的股权,叶叔给你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傅朝闻侧了侧身,垂眸看着旁边俞寂正在倒茶的模样,“洗耳恭听。”
叶良民也没卖关子,“方法很简单,你跟清清结婚。”
傅朝闻眼皮一跳,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头,同时他也瞬间明白叶良民的用意。
叶家三代从商并不缺钱,他缺的是跟足够的名声和地位,从此能让叶家和傅家在京圈平起平坐的名声和地位。
只要傅朝闻跟叶清结婚,叶家理所当然攀上了傅家的高枝,名声地位就会纷至沓来。
察觉到傅朝闻不赞同的情绪,叶良民立刻好言相劝:“朝闻你先不要急着拒绝这提议,对傅家和叶家毫无疑问是双赢。”
“你父母和哥哥相继离世,相对而言你变得势单力薄,像这表决大会这样的关键时候,你需要能跟你并肩作战的妻子。”
说着说着,叶良民意有所指地看向俞寂,“而不是那种出身贫寒,毫无权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你的商业帝国添砖加瓦的人。”
“在上流社会的京圈豪门,没有人是因为纯粹的感情而结婚的,如果不牵扯利益关系,单靠虚无缥缈的感情很难走得长远。”
这老狐狸说话有失偏颇,但是傅朝闻很认同前面半句话,他曾接触过的所有长辈夫妻,当然包括他的父母在内,都是有利益牵扯的政治或商业联姻。
婚后能各玩各的,也有日久生情的,唯有真实的利益关系是牵扯不断的。
想着傅朝闻的视线不自觉落到俞寂身上,他正手忙脚乱收拾不慎洒了的茶水。
白皙的手背皮肤,被滚烫的水烫红,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傅朝闻担忧地提醒他:“俞寂,出去叫齐司封帮你处理一下。”
俞寂迟钝地乖乖点了点头,低眉顺眼地离开了休息室。
有点可怜的背影消失,傅朝闻心里堵的东西似乎疏解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叶良民问:“叶叔,这事儿你跟叶清也说过?”
叶良民点头:“清清没有提出异议,她非常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只是关系到你们两个人,甚至能轰动整个京圈商界。”
沉默良久,傅朝闻颔首:“我考虑考虑。”
起身离开前,叶良民嘱咐道:“在下回表决大会前将结果告诉我,这不是随便任性的时候,我相信你会站在对的那方面。”
门扇缓缓阖住,带走最后一丝动静,休息室里瞬间变得很昏暗又寂静。
傅朝闻仰头靠在沙发上,仔细思索着叶良民的提议。
对京圈的富家子弟而言,对傅朝闻而言,婚姻除去那张红本,以及由此带来的利益和名声地位,完全无关感情和私人生活。
婚后除去重要场合同时出席,双方还是该咋玩咋玩,注意不能被媒体和记者拍到就好,有时彼此很长时间不会见面。
傅朝闻自小接受的就是这种婚姻观教育,所以当叶良民提出来时,他没觉得多意外。
从休息室出去时,天已经完全黑透,齐司封回车里取了厚大衣在外面等着。
“俞寂在哪儿?”
齐司封给傅朝闻披好大衣,带着他往俞寂的办公室走,“小俞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他家傅总的脚步有些急切,齐司封寸步不离紧紧跟在后面,忽然听傅朝闻说道:“他的烫伤处理过了?”
齐司封先是愣住,后又皱着眉暗道不好,小心翼翼望着傅朝闻的脸色实话实说:“小俞没跟我说他烫伤。”
傅朝闻闻言脸色瞬间变黑,冷冷道:“立刻去买药,五分钟以后直接送到商务车上。”
胆战心惊的齐助理迅速领命,赶紧在手机上搜附近的药店,边搜边快速地往楼下跑。
下班后,办公室的灯自动熄灭,只有俞寂的工位那边还亮着小台灯。
在傅朝闻刚进来的时候,俞寂就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他回头朝傅朝闻笑笑,收拾好东西准备跟傅朝闻离开。
傅朝闻自然地拉过他的手,接着台灯的光线摸了摸被烫伤的地方:“还痛不痛?”
俞寂摇头,他放在凉水下面冲了半小时,现在剧烈的刺痛感已经减轻很多。
两个人前后进电梯,走到地下的停车场,那辆商务车前面齐司封已经拿着药等着。
傅朝闻仔细地给俞寂抹药,淡黄色的药膏敷在伤处冰冰凉凉的,俞寂始终低垂着眼睛,心不在焉的模样。
直到傅朝闻凑近吻他,咬他的唇瓣,阵阵细密的刺痛感传来,他方如梦初醒。
傅朝闻不悦咬着他,从嘴唇到耳尖,再到敏感的喉结,颇具惩罚的意味,“想什么呢,怎么接吻都不专注?”
俞寂忍住突如其来的鼻尖酸涩,急忙掩饰地把脸埋进傅朝闻的颈窝:“我没有......没有想什么.....”
他在想下午叶良民的那番话,每一句每一个标点都在往他的心脏扎,但是却很有道理,他无从辩驳。
俞寂出身贫寒,毫无权势,在事业上帮不到傅朝闻,成就不了他的商业帝国。
而他没有的,叶清全都有,阵阵的无力感和无助感占据着他的心头,再次感受到他跟傅朝闻间的阶级差异。
如果两人再继续这样纠缠不清,无疑会拖傅朝闻的后腿,他真的不想傅朝闻再难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俞寂很了解傅朝闻的野心,大哥留的商业帝国他势必会把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第65章 崽崽会喊爸爸了
傅朝闻咬了咬俞寂的唇瓣,吸着柔软敏感的舌尖辗转勾挑,手自然地伸进衬衫里面。
他的腰很细,甚至合掌就能掐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瘦削纤弱的。
但在某些时候也很有劲儿,意乱情迷地迎合傅朝闻的动作。
他在这种时刻总是风情万种,迷离着眼睛眼尾泛红,嘴巴里面的求饶和呻吟毫不吝惜,所以傅朝闻每时每刻都想弄他。
如果不是有作为人的底线和怜惜,傅朝闻绝对会把俞寂锁在床上,让他每天每夜都在欲海里沉沦。
“不要......不要......”
俞寂被圈揽在傅朝闻的怀里,像条渴死的鱼似的挣扎,眼泪不知何什么时候又流出来。
这两行眼泪不同于在休息室,被那样舒服对待时羞出来的,是真正的俞寂的眼泪。
俞寂推拒着傅朝闻温柔的亲吻,傅朝闻停下来抬起头看着他。
他抿了抿被欺负红的唇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少爷,股权你要拿到手是吗?”
傅朝闻先是皱眉,后又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要拿到手,那股权该是他傅朝闻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拱手让人......
抬手给俞寂擦了擦可怜巴巴的眼泪,傅朝闻叹气道:“拿不拿到手是我和陈叔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过度为此担忧。”
俞寂乖乖点点头,更往傅朝闻的颈窝埋,吸吸鼻子懂事地没有再追问其他的。
手指轻轻拨弄着俞寂柔软的发梢,傅朝闻就是再不敏感,也能感知到俞寂的低落情绪,当然也知道他低落的原因。
小狐狸精被叶良民那番高谈阔论吓到了,俞寂从小是在普通家庭成长的,自然无法理解他们跟利益挂钩的婚姻观。
对于傅朝闻,俞寂刚没有那么自卑,敢壮着胆子主动去拥抱亲吻他,敢跟他恃宠而骄,傅朝闻不可能再倒退回他小心翼翼的时候。
“俞寂......”
他凑到俞寂的耳边轻声细语哄道:“我跟性格强势的合不来,也不需要谁为傅氏集团添砖加瓦。”
闻言俞寂从傅朝闻怀里露出小脑袋,傅朝闻在反驳叶良民说的话,说他需要能给傅氏添砖加瓦的妻子。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对方,“那少爷跟怎样的合得来?”
傅朝闻笑着道:“我跟会做番茄鸡蛋面的合得来,跟抱起来软亲起来香的合得来。”
“还有叫起来声音很好听的,在床间会散发鸡尾酒味道的,光是闻着都要醉了......”
“不要说了!”
俞寂越听脸越红,连忙捂住傅朝闻的嘴,阻止他继续说那些变态至极的话。
傅朝闻把香香软软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柔软的触感亲得俞寂不断地蜷缩手指。
他紧张地抿紧嘴唇闷闷地问道:“那少爷会和叶小姐结婚吗?”
这话着实把傅朝闻问住,他思索片刻才郑重地应道:“结婚对我而言不是很重要的事,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或许会......”
或许会和叶清结婚。傅朝闻的话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他以前从来没对谁这样认真过,所以更加不想欺骗俞寂。
眼见俞寂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傅朝闻珍重地捧起他的脸,“俞寂,你仔细听我说。”
“京圈的联姻和普通家庭的婚姻,有着本质的不同,那只是相互利用的常用手段而已,和叶良民在集团拉帮结派没有区别,”
“对于我来说,结婚除去能够得到集团相应的利益,不代表也不具有其他的任何意义,我的祖辈和父辈都是这样。”
除去正常的婚姻,除去那张红本,他什么都能给俞寂。
傅朝闻疼惜地低头吻俞寂的额头,“现在我说的这番话,你能听明白吗?”
眼角含泪的俞寂垂着眼睛点头,他明白傅朝闻的这番话,同时也很理解傅朝闻的难处。
以前连接近傅朝闻都是奢望,如今能心安理得地靠在他怀里,跟他肌肤相贴着做最亲密的事情,俞寂还能要求什么呢......
俞寂努力忽视自己的想法,竭力去理解傅朝闻所说的京圈联姻,默默做好最坏的打算。
见俞寂被安抚住,傅朝闻松了口气,揉着俞寂毛茸茸的脑袋凑近亲了亲。
“齐司封刚刚办错事,我正想让他滚蛋,需要聘请新的助理,俞主管有没有意向?”
俞寂愣了愣,不知齐哥怎么惹到傅朝闻,还是抿着嘴巴破涕为笑,委屈兮兮地点点头。
正在副驾装睡偷听的齐司封哽住,瞬间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亏齐司封方才还啧啧感叹着,他家傅总居然会拉下脸哄人,结果灾祸就掉他脑袋上。
车开得很快,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祖宅,俞寂怕风吹得冷走在前面,想赶紧进屋。
刚推开门没见陈姨和徐姨在,只感觉腿边有热乎乎的东西靠近——
“爸......爸......爸......”
俞寂地头看去,小鱼崽儿正仰着小脑袋,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着看向他。
短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腿,因为嘴里嘟囔着不断喊爸爸,口水都流出来打湿衣领。
听到崽崽嘴里含糊不清的爸爸两字,俞寂的鼻梁瞬间就酸了,蹲下握着鱼崽儿的手手,张了张嘴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鱼崽儿还不能自己走路,紧张又谨慎地抓着俞寂的手指,忽然凑到俞寂的脸前。
又清晰地喊了声:“爸爸......”
这下俞寂的眼泪是彻底绷不住,把鱼崽儿搂进他的怀里,同时心里的愧疚感也冒出来。
他的崽崽不知不觉在长大,正在磕磕绊绊地学会说话学会走路,俞寂自己却很少能陪在他身边......
脑袋被温暖的手掌揉了揉,傅朝闻把俞寂带到沙发上安抚:“你儿子会喊爸是好事儿,哭什么。”
俞寂吸吸鼻子,对,鱼崽儿逐渐长大会说话是好事儿,没什么好哭的。
他收拾好情绪回过神,脸已经被蹭上很多黏腻的口水,他宝宝还在抱着他的脑袋亲。
小家伙真是随了亲爹,跟傅朝闻太像了,都是接吻狂魔。
这时候陈姨和徐姨才走出来,给傅朝闻和俞寂端来热茶,刚回家让他们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