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被迫成为仇敌的妻子—— by糟糕鬼

作者:糟糕鬼  录入:02-01

这时,窗外雨滴轻拍玻璃,发出细微的声响。
雨声逐渐变大。
沈懿慈偏偏头,下雨了。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贺之舟发来的微信。
楚向生看着,不由得垂下眼,说:“懿之哥,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对你说这些吧?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为什么想让你回忆起那段记忆。”
沈懿慈低着头,回应着贺之舟的信息。然后他抬头看向楚向生,等待着楚向生的话。
“沈壑结过婚,有过孩子。很不幸,那个孩子出生就夭折了。那个孩子头发的颜色和懿之哥你是一样的。”楚向生双手交叠在一块,手指时而收紧时而放松,说:“沈壑的妻子是被贺章害死的,沈贺两家有着血海深仇,我想懿之哥你是知道的。沈壑妻子的死,这是其中一件。沈壑想要报复贺章,但碍于各种因素,他不能亲自动这个手,他需要帮手,或者说,他需要一个复仇的工具。”
沈懿慈出奇地平静,这是一种对既定发生事情的麻木。他震惊,难以置信也都是一瞬。楚向生的话无非就是告诉他,他成了那个夭折孩子的替身,又成了沈壑的复仇工具,这几年不过是按照着别人的意愿在活。
他的掌心冒着黏腻的汗,黏腻的让他感到了烦躁。
楚向生喉结滑动:“懿之哥,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那是长达数秒的沉默。
楚向生这次来找他,一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他想知道什么,楚向生都会告诉他。
楚向生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懿慈:“为什么?”他回到了楚向生说过的话上,为什么要突然告诉他一切。
楚向生眸色晦暗:“我不想懿之哥活在虚假的谎言里。这些本不应该是懿之哥你承担的,懿之哥有更好的人生,你是自由的,明媚的,灿烂的。”
自由么。
沈懿慈无意识地扯扯嘴角,眸光暗淡:“你对我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楚向生…你对我也是抱有目的性的吧?没有人会无私的对一个人好,更何况我们已经十二年没见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对你的好也仅仅只有那么两年,两年而已,值得你记十二年么?”
“值得。”楚向生坚韧的回应,目光灼灼:“懿之哥,我…”
“我的身世我不想知道了。”沈懿慈起身,尽量使自己看得有精神些,扯着惨淡的笑容:“我已经活的够累的了。不管我的过往是怎么样的,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楚先生…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我现在保护不了谁了,因为我连保护自己都困难。”
沈懿慈没有等楚向生的回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楚向生眼生悔恨,“懿之哥…”一时间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否是对的,他只是给沈懿慈一个更好的选择。他不想他的懿之哥活在阴霾之下,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想懿之哥好,不论他的懿之哥相不相信,他都是在保护他。
晚宴进入了尾声,沈懿慈有些浑噩了。
雨停了。
沈懿慈眼神有些空洞,心想,这也算是个好迹象吧,至少不用挨浇了。
他给贺之舟打了视频。
屏幕里的贺之舟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脸也不红了,嘴唇也不干了。
沈懿慈强撑起笑意:“退烧了?”
“嗯。”贺之舟蹙了蹙眉,他看出了沈懿慈的疲惫,“遇到什么事了?有人为难你?”
这件事要对他说么…还是算了。“没,就是应对那些混进来的记者让我有点心累。”沈懿慈正打算迈脚从晚宴厅离开,迎面撞上来的人让他险些没拿稳手机,身子向一侧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鼻腔里窜进了一股香甜的气味,像是...香水?
“抱歉——”没等沈懿慈看清那人的脸,视线里只留下那人匆匆跑开的背影。
沈懿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听屏幕里传来贺之舟关切的声音:“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沈懿慈拿正了手机,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刚才被撞了一下。”
贺之舟眸里含着晕不开的忧色:“你在大门外等我,五分钟左右我就能到。”
沈懿慈笑了下,“你要闯红灯啊?”
贺之舟理所当然地点头,“好了,随时保持联络,等我。”
“嗯,好。”
视频通话结束后,沈懿慈就往外走。
不知怎的,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自己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着棉花似的。
沈懿慈脑袋有些发晕,口干舌燥。
他意识到是那股香气。
“咳咳…”沈懿慈强撑着愈发软绵到身体,挪着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这股劲儿来的又凶又急,发作的速度很快,没到一分钟就彻底侵蚀了他的神经,让他每走一步都会感到身体深处的异样,渐渐迷乱的思绪更是提醒着他,那香气的最终作用是什么。
是谁…是林万里么?那个人是林万里派来的么?还是别人...
别人…楚向生?
不可能。
沈懿慈猛的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他能察觉到身后已经有人在跟着他了。他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他知道自己如果回头了,那么他的结局就会注定。身后的人之所以没有立马冲上来,大部分的因素都是顾忌他的身份,同时也怕贺之舟突然出现。

第68章 未说的话,也许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跟踪者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每次沈懿慈转弯,他总是巧妙地隐藏在阴影之中,始终与沈懿慈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的行动模式让沈懿慈确定,这个男子是在跟踪他。
出了大门,男子并没有善罢甘休,他的目的性很强,想等沈懿慈药效彻底发作时再采取行动。
沈懿慈残存的理智得出的结论男子是林万里派来的,林万里想用这种手段毁了他,让他清誉尽失,利用他来威胁贺之舟,这也是林万里目前唯一能做的威胁到贺之舟的事。
贺之舟让他在大门等,那他就不能涉险去别的地方。
沈懿慈站住脚,强提起了力气,转身盯着那个藏在暗处却依旧露出了马脚的男子。
几秒无言的对峙,男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索性也就大方的出来站在离沈懿慈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男子又高又壮,厚重衣服包裹下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他戴着口罩,一双狭长的眼里透着几分戏谑,口罩下的唇微动:“发现了怎么不跑呢?”
沈懿慈冷笑:“你敢碰我吗?”
男子摊肩不做回应。晚宴陆陆续续出来的人向他们投来了好奇打量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插足这场即将发生的闹剧,他们似乎都知道这个戴口罩的男子相对沈懿慈做什么,又知道沈懿慈难堪的状态,他们选择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沈懿慈心里发紧。不觉得紧张和害怕是不可能的,把自己暴露在公众之下,一定会给贺之舟带来困扰和麻烦。他视线掠过出来的人,里面没有全力山,也没有楚向生…“哈,林总还真是费尽心思,能把这么多人都说服了,也花了不少时间吧。”
男子呵笑一声:“这个沈助理就不用管了。沈助理啊,你也是的,跟谁在一起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和贺之舟在一起呢?你不知道贺之舟的仇人遍地生吗?和他在一起受累的只会是你啊。”
沈懿慈脸色泛红,生理性的眼泪盘旋在眼眶里,如果再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林万里让你怎么对付我?”他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还有两分钟…如果贺之舟可以准时来的话…
男子试探性地迈步靠近:“沈助理说什么呢?没人指使我做什么啊,是我自己想的。沈助理长得这么漂亮,任谁都会心生不轨吧?”
沈懿慈呼吸发紧,胸口闷得视线模糊。
“说起来,我刚才看见沈助理和一个男人勾勾搭搭的,去楼上待了好一会呢…沈助理啊,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嘛,在楼上做了不少坏事吧?我若是现在拉着你继续做的话,沈助理地身体会吃不消吗?”见男人步步紧逼,沈懿慈心脏狂跳,一步步向后退着。
男人能光明正大地跟着他,背后的靠山除了林万里不可能再有别人。林万里想要的,无非是让男人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地点只会在隐蔽的角落,然后叫来一群记者拍照,登上明天的舆论头条,林万里想让贺之舟难堪,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贺之舟连保护自己夫人的能力都没有。
沈懿慈内心做着斗争,下一秒他鼓足了劲儿扭身跑开。
男人见此快快步追了上去。
沈懿慈在赌,赌贺之舟能通过定位他的手机找到他。
林万里派的人肯定不止男人一个,还有别人隐匿在周围,隐藏在陆陆续续出来的人群之中。他们找着机会,盯着他的视线宛如野兽盯着毫无反抗之力奄奄一息的猎物。
“呼……嗯——!”剧烈地奔跑让沈懿慈大口喘着粗气,理智的弦溃散而开,突然,他的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膝盖和手掌传来。
尽管疼痛难忍,沈懿慈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他用一只手扶着受伤的膝盖,然后警惕地盯着跟上来的男人。
男人嗤笑:“沈助理,您这是何必呢?做那种事你不也挺享受的吗?啊…难不成沈助理是上面那个?”
他的语气讥讽极了。
沈懿慈头皮发痒,晃了晃脑袋:“你…贺之舟…不会放过你的。”
“是么?我觉得贺总应该不会在意…”
男人笑眯眯地观摩着沈懿慈反应。
沈懿慈面色涨红,喉咙干涩。
好难受…
异样陌生的感觉充斥了沈懿慈的身心,他扛不住药效的催动,双腿打颤无力地瘫软跪在地上。细汗顺着沈懿慈细滑的脸蛋滴在洁白色的衣领,粗缓的呼吸声听的男人血液沸腾,喉结滚动了一下,移动脚步靠近沈懿慈。
黑影渐渐覆盖了沈懿慈,沈懿慈死死咬着舌头,血腥味弥漫了口腔,他扯回了一丝理智。
“啊——!”突然,头顶响起男人的惨叫。
沈懿慈瞳孔聚焦,看清了将男人一拳打倒在地的人。
是贺之舟…
贺之舟来了…他真的来了…
“妈的,你他妈的找死!”贺之舟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丝毫不顾男人的求饶,一把拎起男人,用膝盖顶撞着男人的腹部。
贺之舟手上每一拳的力度都极重,最后朝着男人太阳穴来的那一下更是使足了力气,没有半分克制,直至男人浑身失了力栽倒在地,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贺之舟…”沈懿慈呢喃着,伸手想要抓住贺之舟,就好似贺之舟此时此刻是救他唯一的稻草。
贺之舟迈过男人的身体,抱起沈懿慈,透过衣料他都能感受到怀里人滚烫的肌肤,潮红的脸蛋和含着水雾的眼…
该死。“再忍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沈懿慈揪着贺之舟身前的衣服,将脸埋进了贺之舟温暖的胸膛里:“不…不去医院,回家…”
贺之舟安抚着怀里发抖的人:“好,回家,我们回家。”
路上的沈懿慈不安分,时不时地把身子从后面探到前面,蹭着开车的贺之舟。
贺之舟咬着口腔内壁的软肉,极力克制着。找了一出可以停车的地儿,把后座的沈懿慈用安全带捆地紧紧的。
被捆住的沈懿慈眼神迷茫,用手扯着安全带,不解地望向贺之舟:“我难受…好热…不舒服…”
贺之舟俯身亲了亲沈懿慈的额头,“乖,马上到家了,再忍忍。”
“嗯…”
回到公寓,贺之舟把沈懿慈放在床上,正欲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腰部就环上了一双手。
那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背后温热的脸蛋贴着,蹭着。
“嗯…”贺之舟呼吸发沉,他知道这些都是沈懿慈无意识的行为,如果没有yao的催动,沈懿慈不可能主动抱他…“懿之,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再忍忍,医生…”
“骗人…”
“你刚才…就这么说的…可我还是好难受…”
沈懿慈像只小猫粘着他,任他怎么弄也脱不开沈懿慈。贺之舟百般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过身子,对着那双雾蒙蒙的眼:“懿之,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懿慈眨眨眼:“嗯…贺之舟…”
他全然没了理智,不能主动思考,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以帮他,可以让他舒服…
凉凉的…
贺之舟出神之际,沈懿慈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贺之舟拉上了床,跨坐在贺之舟的身上。
暧昧似乎融进了空气里,甜腻腻的,抽丝剥茧地发酵着。
贺之舟喉结滑动:“懿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身上人茫然。
贺之舟愣了下,觉得自己问的话有点可笑了,这中了yao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他要是顺着做下去,不就是趁人之危了吗?
沈懿慈软绵绵地趴在贺之舟的身上,心想,凉凉的…“你…长得真好看…”对上那深邃的眸,他就好似受了蛊惑一般,遵从本能地抬起手,摸着贺之舟的脸,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柔软的唇瓣。
他的动作让贺之舟浑身紧绷,沈懿慈歪歪头,抬了抬身子,双手拄在贺之舟的耳侧,对着那片柔软就吻了下去。
雨滴般地吻从唇再到鼻尖再到眉眼…
贺之舟暗骂一声,一个翻身就将沈懿慈压在了身下。
“嗯…?”
沈懿慈扭了扭腰,乞求般地开口:“快对我做点什么…”
“什么?”
这时,身下人泛红的眼尾沾上了滴滴泪珠,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好难受…难过…”沈懿慈软着声,尾音微颤,听起来委屈极了伤心极了。
贺之舟心疼坏了,吻着沈懿慈的眼:“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
内心深处的空虚和痛苦折磨着沈懿慈,仰起身紧紧贴着贺之舟,在贺之舟耳畔喃喃道:“帮我…”
贺之舟柔声细语:“懿之,我…”
“不要…”沈懿慈小幅度地摇头抗拒着,“说:不要叫我懿之…贺之舟…做吧…”
“我们做吧…”
沈懿慈的指腹抚过他的脖颈,这一触碰让贺之舟全身酥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抚摸着沈懿慈柔软的发丝,然后欺身吻了上去。
欲望的火苗一点即燃。
一阵阵波涛袭来,覆水难收。
“宝贝…放松…”
“嗯…”
“好疼…贺之舟我好疼啊…”
“马上就不疼了…”
汹涌蛮横的攻势下,沈懿慈一次次沉沦,一次次迷失,甚至几度忘记自己身处何处,本能的扭动着腰肢迎合着贺之舟的动作。
“宝贝,别哭了…”
“呜…”
一夜缠绵。
天际渐渐泛白,晨曦洒进了卧室。
窝在贺之舟怀里的人羽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略显浑浊的眸,“嗯…”沈懿慈感到浑身酸痛,脑袋也胀痛的厉害,腰间似是被什么沉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
碎片化的记忆拥入脑海,沈懿慈一时怔愣,抬眸看到了贺之舟睡熟的面庞。
是自己主动要的…沈懿慈想着,耳根红透了。
他怎么能…
沈懿慈咬着下唇,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贺之舟。他试着挪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只是挪了那么一下,贺之舟就有了醒来的迹象。
“唔…”贺之舟下意识把怀里人抱的更紧了,嗓音懒洋洋地问:“几点了…”
沈懿慈瞥了眼表:“六点多了。”
“再睡会。”
说着,贺之舟收了收臂膀。
他的头依靠在贺之舟的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声,贺之舟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贺之舟,我…”他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楚向生的事告诉贺之舟。
似是察觉到怀里人的犹豫,贺之舟温柔地揉着沈懿慈的发丝,说:“闭眼再睡一会,等醒了我们再谈。”
“好…”沈懿慈微微闭着眼睛,聆听着他们的呼吸声,内心深处得到了片刻安宁。
这一觉睡到了晌午,贺之舟一如既往地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着沈懿慈。
昨晚出现的男人被贺之舟打的半死不活,送进医院的时候说是只剩一口气了,经过抢救才保住了命。因为男人的头部受到重创,成了植物人,这辈子估计是没有机会醒来了。
男人是不是林万里派来的耶无从得知了。
贺之舟问:“全力山没一直陪着你吗?”
沈懿慈垂眸,唇瓣抿了又抿。
看着沈懿慈欲言又止的模样,贺之舟知道沈懿慈有事瞒着他。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懿之?”
沈懿慈躲着贺之舟的目光,说:“只是觉得懿之没有懿慈这个名字好听。”
贺之舟皱眉,他轻轻捧起沈懿慈的脸,问:“昨晚还发生了什么?”
沈懿慈:“……”在一切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想把身世的事情告诉贺之舟,楚向生说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还需要时间去调查。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眼前人眼底露出的疲倦让贺之舟心头一涩,问“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沈懿慈摇头,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太奇怪了,我不想把自己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告诉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沈懿慈眼底生出的一抹坚韧让贺之舟妥协了。
贺之舟抵着沈懿慈的额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嗯。”
望山工程开工后,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这趟南宁之旅让沈懿慈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他变得敏感了,变得谨慎了,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他都仔仔细细跟进。
贺之舟也发觉了沈懿慈的变化,他不由担心。一个人若是神经绷的太紧,稍有差错就会出事的,他怕这么下去沈懿慈的身体会扛不住。
趁着沈懿慈离开办公室的功夫,贺之舟叫来了全力山。
贺之舟直奔主题:“晚宴上,沈助理都和谁接触了?”
全力山对晚宴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但见贺之舟眉宇间的忧色,心想是出事了。他仔细会想着,生怕漏了哪个细节,说:“沈助理没有和晚宴上的人主动交涉,都是那些人主动找上沈助理的。和沈助理说话的有利上房产的总经理毕华生、锦杨有限公司的副总刘杉贺,还有古佳云杉的董事长莫强…哦,对了,有个金发的年轻人,看起来和贺总您年纪相仿。”
贺之舟不动声色地冷了眼:“叫什么?”
全力山努力回想,“呃…好像是交什么楚向生,上永安世创的创世人。”
“楚向生…”贺之舟脑海里没有对这个人的记忆,连这个人长什样都不清楚。
“啊…”全力山想到了什么,说:“楚向生是海外FS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前两年我们万利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和FS打过交道,不过当时出面的好像不是楚向生,是一名黑头发的…”
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角色,贺之舟不得不提起防备之心。“晚宴发起人查到是谁了吗?”他问。
全力山:“暂时没有。”
贺之舟陷入了沉思。
如果让他做个大胆的假设,假设楚向生就是这场晚宴地发起人…楚向生想要见到沈懿慈么?还是说这场晚宴是楚向生和林万里一起合计好的,先是以匿名的方式发出邀请函,再是下.药陷害沈懿慈。
可是楚向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贺之舟想不通。万利两年前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虽然和FS集团起过冲突,但那冲突都是微不足道的,不足以让楚向生这种地位的人来报复。
这时,敲门声响起。

第69章 我们相互坦诚,有什么一起面对
女人恭敬地朝着贺之舟微微鞠躬:“贺总,有位姓楚的先生说和您有预约了。”
贺之舟扬头:“叫什么?”
女人想了几秒:“楚向生。”
贺之舟眼色显而易见的阴沉,他示意全力山离开,然后吩咐女人说:“让他上来。和沈助理说我在开会,让他半小时以后再来办公室。”
女人点头:“好的。”
女人出去后,五分钟左右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步伐散漫地进了办公室。
男人的眼神深邃而明亮,嘴唇的线条优美而柔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贺之舟不爽地“啧”了声。
楚向生嘴角微扬,有着明显的挑衅意味,说:“贺总,好久不见啊。”
贺之舟冷笑:“谈不上。我和楚先生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楚向生耸耸肩,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贺总,您和懿之哥什么时候离婚啊?”
贺之舟脸黑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向生自顾自地坐在了贺之舟的对面,随性地翘起二郎腿来,说:“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我早回来一点,和懿之哥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
“而且,”楚向生话锋一转:“贺总,您和懿之哥结婚,不就是想利用懿之哥是沈家人的身份吗?”
贺之舟眼神狠戾:“楚先生,您是不是越界了?”
“贺总,先听我说嘛。”楚向生双手合十,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说:“我知道您对沈家很看重,但也应该清楚,沈家现在对贺章的威胁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您现在无疑不是在做一场赌博。赔本的买卖,您不会做吧?”
贺之舟眼神意味不明,他静静地听着,揣度着楚向生的意思。楚向生想要的是沈懿慈么?
楚向生自顾自地揉着左手穴口,说:“我和懿之哥有很深的交情。我对懿之哥的感情很深,这次回国也是为了懿之哥。”
“再说,”楚向生顿了顿,笑眯眯说:“贺总您不是最最重利益了吗?只要您把离婚协议签了,我可以帮您对付贺章。”
这个男人…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楚向生已经被贺之舟的眼神凌迟处死了。
楚向生似乎并不受贺之舟冷漠的影响,他依旧笑眯眯地说:“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帮您对付贺章。其实,对付贺章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贺章倒了,那么以后在国内市场就没有人能和我们抗衡了。”
“只要您和我合作,贺章一定会被您拿下。”
楚向生仿佛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他悠然自得地往后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贺之舟。
贺之舟也看着他,瞳孔微缩。
这个男人…
他的计划…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利用自己对付贺章吗?
“怎么?贺总,您是被我说的动心了吗?”楚向生见贺之舟没有说话,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觉得我会和你合作吗?”贺之舟轻笑一声,反问道。
楚向生显然没想到贺之舟会这么问,他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当然,我相信您一定会和我合作的。毕竟,我们也算是有共同利益的,您一定会信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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