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很空旷,虽然有空调,但还是有点冷,所幸徐槐没有让他等太久。
“小杞!”
杞无忧闻声抬头,徐槐大步朝他走过来。
徐槐早就知道杞无忧一定会在外面等他,所以提前离开了派对。
他是趁乱溜出来的,不然以他的人缘,不喝到派对结束大家是不会放过他的。
杞无忧从蘑菇凳子上站起来。
“吃饱了吗?”徐槐又问他。
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杞无忧皱了皱鼻子,“嗯。”
他今天听话地一口酒都没有喝,结果这人却完全相反。
“好累呀,”徐槐叹息一声,“小杞。”他一喝酒说话就变得黏糊糊的。
杞无忧身体一僵。
“我们走吧。”徐槐把手臂搭在杞无忧的肩膀上,像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往电梯那儿走。
“……好。”杞无忧顺势揽上他的腰,搂得很紧。
回到房间,杞无忧刚想打开灯,却被徐槐拽住了想要从腰间抽离的手臂。
徐槐懒洋洋地靠在杞无忧肩头,蹭了蹭。他体温偏高,鼻尖好像不经意间蹭到杞无忧的颈脖,吐息灼烫,轻扫过杞无忧的皮肤。
幽暗的环境会令感官更敏锐。杞无忧呼吸一滞,下颌线绷得很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呆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攀附在他肩膀的手往上抬了抬,轻轻捏捏他的耳垂,又顺着往下划过脖颈,仿佛在故意撩拨,却又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心头仿佛蹿起一簇簇细小的火苗,杞无忧被撩得忍无可忍,捉住徐槐作乱的手,他另一只手摸到墙上的开关,一摁,屋内顿时灯光大亮。
徐槐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光线,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我们明天就回北京了。”早在来美国之前,他就订好了返程机票,安排好训练和比赛相关的各项事宜。
杞无忧注视着他,惜字如金,“嗯。”
“回去之后又要隔离很长时间,见不到面……”见杞无忧依然不为所动,徐槐猝不及防地凑近,盯着他看了两秒,“小杞好冷漠。”
“我……”杞无忧想说自己没有冷漠,刚刚开口,眼前忽而被一片阴影笼罩,徐槐低头吻了过来。
柔软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鼻尖也贴着鼻尖,身体的每一处都想要紧密相贴,呼吸间满是酒热的气息与徐槐身上的清冽味道。
胸腔里心跳声沉沉,手臂绕过后颈,杞无忧扣着徐槐的后脑,手指插进他发间,探索深入,回吻带着明显的强势意味。
一吻结束,两人短暂地分开。
“先说好,”徐槐声音很轻,喘息却渐渐粗重,“不要咬我,也不可以拽我头发。”
杞无忧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急躁,不够温柔,他半拖半抱地把人弄到沙发上,尾音不太稳地说,“……我尽量。”
两人事先约定过,赛前和比赛期间要尽可能地克制,这就意味着比完赛可以放纵。
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徐槐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杞无忧便也跟着陷进沙发里,倒在他身上。
衣服摩挲发出轻响,徐槐动作却忽然停住了。
“槐哥?”杞无忧等了片刻,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上衣和裤子一件件剥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手肘,膝盖处有大片大片的淤青,看起来惨不忍睹,都是最近训练时摔的。
杞无忧望着徐槐有些湿润的双眼,颤动着的长长的睫毛。
“只是看起来严重,不疼,很快就消了。”他主动说,想要打消徐槐的顾虑。
能走到今天,所有的努力,所有受过的伤都是值得的。本应该这样想,但徐槐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有点自私地希望杞无忧以后不要再尝试冒险性的动作。
以前徐槐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心理素质强大的人,现在才发觉,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没想象中那么强,一颗心无数次因杞无忧高悬起来,伴随着杞无忧的失误摔倒而狠狠摔落。
时间越久,他就越见不得杞无忧受伤,很害怕看到他在训练和比赛时摔倒,不忍心看他满身淤青还要安慰自己。
而杞无忧习惯对一切伤痛轻描淡写,对于他来说,淤青不算伤,骨折不算伤,就连面对至亲的离世,他也能强迫自己很快调整好状态,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徐槐有时候很佩服他这种调节能力,有时候又很心疼。
“真的没事儿,现在完全没感觉了……”
这样的话杞无忧说过很多次,都是为了安慰徐槐。
“你别说了。”徐槐越听越难过,失控的情绪来得相当突然,他哽咽了下,拿手背捂住了眼睛。
杞无忧连忙闭嘴,他没想到会把徐槐弄哭,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槐哥……”
他动了动,伸长胳膊想去够纸巾。
徐槐却握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掌心温热而干燥,奇异地安抚着杞无忧的情绪,徐槐也渐渐平和下来。
再靠近一点点就能亲上去的距离,两人却静静地对视了很久。
视线交缠的亲密与接吻无异。
“小杞,”徐槐忽然开口,“我很爱你。”
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明亮摄人,杞无忧没有说我也爱你。
“嗯,我感觉到了,”他亲了亲徐槐的嘴角,声音微哑,“谢谢你,这么爱我。”
顾及到第二天要坐很长时间的飞机,两人最后没有太过火,浅尝辄止。
凌晨两点,杞无忧冲完澡躺到床上,仍没有困意。徐槐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揽着杞无忧的腰看起了昨晚比赛的回放。
“虽然和跳台的高度有一定关系,但是你看你起跳时的角度,明显和预估有偏差,”0.5慢速播放,徐槐按下暂停,逐帧分析,“这里,看到没有?如果发力点合适的话,可能就不会摔了。”
杞无忧面无表情地点头,心想,还不如再做一次呢。
余光瞄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亮,徐槐看杞无忧愣神,便提醒他:“诶,你的手机。”
杞无忧翻身伸手去够,发现是助教宋也发来的消息。
宋也询问他有没有家人或者朋友来现场观看冬奥会,如果有的话需要提前登记一下。受疫情影响,这次北京冬奥会没有对外售票,而是采取观众定向邀请制。
身后,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臂环绕过来,搂住杞无忧的腰。“谁发的消息?”
杞无忧像摊煎饼似的把自己翻了个面,把亮着屏的手机递给徐槐。
徐槐接过来看,“唔”了声,“问一下你哥哥姐姐?小毛应该会来吧。”
茅邈人在北京,而且还在北体上学,学校应该有观赛名额,想来现场看比赛应该会很方便。
不过杞愿就不一定能来了,毕竟不在同一座城市,观赛又有诸多限制。
手机又回到杞无忧手中,他手指滑动往下翻了翻消息列表,99+的未读小红点,划两下便看到茅邈的头像赫然在其中。
一共五条消息,六个小时前发的,语音和文字都有。
【猫喵:加油加油!我在看直播】
“我靠,我看见你摔了,没受伤吧没受伤吧没受伤吧?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猫喵:敲木鱼.jpg】
“一个世界杯分站赛而已,名次不重要,只要不受伤就行!”
“好家伙好家伙,最后一跳帅飞了!要搁冬奥上站了这不得拿个冠军啊?”
【qiwuyo:没受伤。】
杞无忧把最后一条语音听完,随手回复。
瞥见徐槐已经把脸埋进枕头里,棕色头发散乱在脑后,小动物般柔软,杞无忧忍不住伸手摸了下,揉揉他的头发。
徐槐脑袋动了动,侧身转过脸来,将杞无忧的手从自己头上移开,握在手里,一起裹进被子。
他眼皮半垂着,睫毛微微颤动,杞无忧知道他大概有点困了,就把床头灯关掉,放缓声音说:“你睡吧。”
他单手打字,想要问茅邈去不去冬奥会现场看他的比赛,还没输入完,便收到茅邈的回复。
【猫喵:你咋还没睡?美国都快天亮了吧】
【qiwuyo:睡不着。】
这句话刚发出去,那边就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微信自带的语音铃声叮叮咚咚地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杞无忧连忙按了静音键,看向闭着眼睛的徐槐。
“接吧,”徐槐松开他的手,但没有睁开眼睛,语调慵懒,带着困意,“我没睡着呢。”
于是杞无忧便接通了。
“无忧,比都比完了,一次小小的失误,千万别放在心上!”茅邈以为他是因为比赛成绩不理想才睡不着。
杞无忧:“嗯,我知道。”
“你和徐教练该回国了吧,啥时候的机票?”
“明天的。”
“明天几点?”茅邈刨根问底。
杞无忧轻轻笑了声,反问:“怎么,你要来接我?”一落地就要转运隔离,他心里清楚茅邈肯定接不到他。
“哈哈哈我倒是想啊,但是来不了。”茅邈果然这么说。
杞无忧又询问:“你期末考完了吗?”
“嗯啊,我都放寒假了。”
“这么早啊……”杞无忧正在酝酿着问他来不来现场看比赛。
茅邈却话音一转,“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杞无忧懒得猜,顺着他的话问:“在哪?”
茅邈兴致很高地说:“开视频你就知道了!”
屏幕上弹出的视频邀请来得猝不及防,杞无忧下意识点了拒绝。
“咋了?”茅邈疑惑道。
“……”杞无忧瞟了眼旁边装睡的徐槐,“不太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对面这时候是半夜三更,茅邈脱口而出,“难道你没穿衣服啊?”
还真被他说对了,不过主要原因并不是这个。
“对……我都脱了。”
“跟我还害羞上了?”茅邈故意臊他,“咱俩谁跟谁啊,小时候一起去澡堂子洗澡啥没见过呢。”
杞无忧:“……”
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抽气声,徐槐在很辛苦地忍笑。
杞无忧羞恼地都想直接挂电话了,又听到茅邈说:“我刚才问了杞愿,她也有空,我们在群里开视频啊!”
他们三人有一个群聊,好几年前建的,那时杞无忧还没有自己的手机,用的通讯工具是小天才电话手表。
“那开视频嘛,刚好小杞有事要和你们说。”徐槐起身,摁亮了他那侧的床头灯。
“啊呀,徐教练也没睡呢,”茅邈惊喜道,“好好好!”
杞无忧下床,把丢到地板上的黑色短袖捡起来,火速套上了。
国内是下午,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洒在白色墙壁上,温暖灿烂。
杞无忧惊讶地发现杞愿和茅邈的视频背景是同样的白墙。
茅邈穿着一件蓝白色的外套,中间的图案像一副山水画,杞无忧一眼就认出了他穿的是冬奥会志愿者服,顿时震惊:“你去当志愿者了?”
茅邈嘿嘿笑道:“是啊,想不到吧。”
他校内就有一大批志愿者名额,机会很多,而杞愿则需要通过层层选拔,不过好在最终也顺利进入了志愿者行列。
“热死你,”杞愿无语,“屋里这么热还跟个傻子似的穿外套,你把冲锋衣也穿上得了。”
“我不热啊!无忧,给你看我们的冲锋衣,也可好看了。”茅邈又兴冲冲地从衣柜里拿出志愿者冲锋衣给杞无忧展示。
展示完了,他才想起来,“诶,对了,徐教练呢?”
杞无忧把手机往身侧移了移,徐槐靠了过来,笑眯眯地和屏幕里的人打招呼:“你们好啊。”
“嗨,徐教练!”
“徐教练好呀。”
“嗯,”徐槐弯着眼睛点点头,“你们在同一家酒店隔离吗?”
“是的,”杞愿说,“我们现在都进入了闭环,培训也快结束了,就等运动员来了。”
杞愿和茅邈都早在半年之前就报名了北京冬奥会的赛事志愿者,和运动员一样需要进入闭环管理。
距离冬奥会开幕还有两个月,目前世界疫情形势依然不稳定,所以奥组委和相关部门经研判决定对涉奥人员实行闭环管理。
徐槐和杞无忧早就接到了通知,从境外回国即进入闭环。境外来华的赛事相关人员落地做完核酸就直接通过专用交通工具送到奥运村或者酒店隔离。从入境到抵离交通、餐饮住宿、训练比赛以及媒体采访,全部封闭管理,形成多个闭环点,通过交通工具在这些闭环点连线移动,杜绝与环外人员接触。
“那你们到时候都可以来现场看我比赛吧?”杞无忧问。
“不一定,”徐槐回答,他经历过冬奥会,无疑最为了解,“这得看他们的服务场地,”他又问两人,“你们是一样的职责吗?”
茅邈说:“不是,我负责比赛场地管理,杞愿在选手村当选手助理。”
“对,茅邈就在首钢,可以看大跳台比赛。”杞愿语气有些幽怨。
大跳台比赛在北京首钢,坡障比赛则在崇礼云顶。
杞无忧:“他运气挺好。”
“这可不是运气好啊,”茅邈解释道,“是我提前跟组委会说了我想去首钢。”
杞愿难以置信:“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在申请表里说明就可以啊,我写了我弟弟是冬奥会参赛选手在首钢比赛,当时组委会那边还特意给我打电话问我弟弟是单板还是双板动员呢,我说是单板,我想去现场看弟弟比赛,然后他们就真的给我分到首钢了。”
杞愿沉默良久,才开口:“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我以为非专业人员都是随机分配的。”
茅邈得意道:“我聪明吧,咱这也算有人脉,当然得好好利用!”
“……大聪明。”杞愿调侃着,可眼睛里却有些黯淡,显而易见的失落。分组早就确定了,现在临时调换也不可能。
徐槐察觉到杞愿的情绪,换了个话题:“你们都好棒,看来小杞的家属票一张都送不出去了。”
杞愿盯着徐槐看了几秒,眼神突然飘忽起来,垂着眼移开了视线。
“可不是嘛,他的家属们都凭自己的本事参与了冬奥会。”茅邈乐呵呵道。
“是呀。”徐槐笑着捏了捏杞无忧的手指。
“嗯,”杞无忧一把抓住徐槐想要溜走的手,用力地握住,“我的家属就你们三个。”
他认真想了想,发现好像漏掉了一个,又补充道:“还有我爸。”
杞青和他的团队负责云顶赛场B区的音乐,B区是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池的比赛场地。
“我听杞愿说了!”茅邈兴奋道,“叔叔也很厉害,以前还在CBA联赛上当过dj呢,我听说是官方邀请的他,都不需要面试。”
接着,茅邈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自己面试时的经历和闭环这些天的见闻。
徐槐也很耐心地在听,并询问了一些闭环期间的注意事项。
“姐,”杞无忧发现杞愿已经好几分钟没说话了,“你网不好吗?”
那边隔了几秒才说:“啊是,刚才有点卡。”
直到挂断电话,杞愿依然精神恍惚。
茅邈打来电话,铃声都快要落了她才接。
“喂,你的网咋回事儿,连没连WIFI?我这儿网一直挺好的啊。”
杞愿答非所问:“你刚才看见没有?”
“啊?啥?”
“徐教练脖子上的……”
“脖子上的,啥啊?”茅邈依然不解。
杞愿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徐槐脖子上有好几处深红的痕迹,像吻痕。
虽然灯光有些暗,但他皮肤白皙,看上去还是很明显的。
“草莓印,”她直接说了,“你没看到吗?”
“啊……?”
茅邈人傻了,“我没看到啊……”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继续道,“真没注意。”
他缓了缓,小心翼翼道:“这,也没啥大不了吧?”
“没啥大不了?”杞愿语气凉凉的。
“约——咳咳,那啥,”茅邈莫名有点脸热,没说得那么直白,“外国人都挺开放,这,对他们来说也挺正常。”
听见杞愿“嗤”了一声,他忙撇清,“我,我说的是对外国人来说正常,我可不是那种人啊!”
“谁知道你是哪种人,”杞愿翻了个白眼,“体育生,呵。”
茅邈急了:“你再骂,无忧也是体育生呢!”
“除了我弟弟,你们练体育的男的没几个好东西。”
“还是有好东西的,比如我!”
“行,不跟你扯这个,”杞愿冷冰冰地说,“我之前给你发过,说徐槐是gay的那个爆料,你还记不记得?”
茅邈:“啊?”
杞愿耐心告罄,“你除了会说‘啊’还会干嘛?”
“我忘了你有没有发过了……”
杞愿经常给茅邈转发各种关于杞无忧的新闻报道、视频文章以及和他有关的各种渠道的消息,以茅邈的脑容量确实记不住这么多。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怀疑徐教练和无忧……我看你想太多了,他们就是非常简单纯粹的师徒关系,亦师亦友吧。”
教练和队员住一间房,这很正常,茅邈自己平时去外地打比赛也经常和教练队员住一间,他当然不会多想。
杞愿:“你懂个屁。”
“我又不是没见过gay,我们学校的gay一抓一大把。”茅邈不仅见过,还深受其扰。
“那你用脑子想想,你见过哪个教练约完还要特地回房间和徒弟睡一起?”
“这……”茅邈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说:
闭环管理的描写出自《北京2022年冬奥会和冬残奥会防疫手册》
【涛一下最近热度很高的单板滑雪天才少年】
楼主:最近因为一个小运动员入坑单板滑雪了,开个安利帖,先放几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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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啊啊啊好帅!!!p3眼神绝了[舔/] [舔/]
3楼:看标题就知道是杞无忧,果然![舔/] [舔/]
4楼:杞无忧?这个姓和名字都好特别,听起来好古风,很有武林高手的气质
5楼:楼上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从武校跨界跨项选材进国家队的
6楼:楼主继续安利啊!
楼主:别急,我正在码字
楼主:众所周知,单板滑雪是非常小众的运动,尤其是大跳台这个项目,国内起步晚,冬奥申办成功后才开始重视,梯队建设约等于无,而国外一般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练起,这个项目又天才辈出,卷生卷死,有天赋的滑手十五岁就能拿世界冠军,而我们从别的项目转项过来的运动员年龄偏大,错过了训练的黄金期,很难出成绩,而且练这个项目需要疯狂砸钱,冬运中心的经费也跟不上,直到近两年才稍微好点。
作为东道主,为了到时候不让奖牌榜太难看,体育总局开始想办法,比如说聘请外教,归化运动员……就在这个时候,十六岁的杞无忧横空出世了,先是通过跨界跨项选材进入国家队,练平行大回转,然后又转项练大跳台,兼项坡障,他以前从来没接触过滑雪,却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就先后拿到新西兰公开赛冠军、南半球公开赛亚军、世界杯分站赛冠军、Xgames亚军……这些都是含金量很高的国际比赛,综上所述,说一句紫薇星不过分吧!
9楼:omg仿佛一部男频升级流大男主成长史!命运好神奇,谁能想到两年前的他还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滑雪,正在准备中考的初中生呢
10楼:有没有他的比赛视频啊?想看
楼主:以前的比赛国内没有转播,网上连回放都找不到,想看的话可以去外网搜,也可以去他教练的微博和ig上看[图片/]
11楼: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他是不是没办法出国训练比赛了?
楼主:是啊,该死的疫情,yoyo错过了很多场比赛,国内的全运会、U18锦标赛,国际比赛的话有世锦赛,还有好几场世界杯分站赛……
13楼:好恨疫情
楼主:算了安全起见还是换个话题,既然提到他教练了,那也不妨展开说说!徐槐,可以说是一位单板届的超级明星,挪威籍华裔,退役之后被聘来国家队做技术教练了。
15楼:帅得有点超过了吧……不愧是超级明星呜呜呜
16楼:看了一段杞无忧的采访,妈呀,好bking一男的!
楼主:哈哈哈哈是啊,我直接母爱变质
18楼:原地入坑,教练主页有好多饭哇,我狂炫!为什么yoyo主页啥都没有
楼主:他自己很少拍视频,却经常出现在教练的视频里,看起来酷酷的但是和教练讲话的时候又很乖很可爱,和平时一脸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YouTube.cn/qwyyuzhoudiyi/
看这条视频,他们在国外训练,yoyo和别的滑手说话的时候,徐槐突然用中文对他说了一句:“小杞,多笑笑嘛。”
然后yoyo就,笑了!!很灿烂的那种笑容,救命啊妈粉心都要化了,这是什么青春男高!
楼主:不对,严格来说,他不是男高,而是已经被特招录取的pku准大学生[狗头/]
21楼:楼主也是cp粉吗?
22楼:有点好嗑的样子
23楼:是爱情啊
楼主:打咩,我不是cp粉!只嗑师徒情,不要在这个帖子里嗑cp
楼主:继续安利,纠正一下5楼,虽然yoyo走的是武校跨界跨项选材,但并不是武校生,他学习很好的,中考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他姐姐是复旦的,好像还有个哥哥在北体,一家人都有强大的学霸基因和体育基因
26楼:好奇楼主是怎么知道的……yoyo从来没在采访里提过这些吧
楼主:我初中和他同校,虽然不是一个年级没有什么交集,但他在我们学校很有名
28楼:原来如此!人脉+1
楼主:不算人脉哈哈哈,只是我单方面认识他
楼主:yoyo的初三班主任接受采访时这样评价他:“杞无忧同学一直很优秀,做事专注,心性沉稳坚韧,能取得今天的成绩一定付出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摘自校报
31楼:哦杞无忧同学[可爱/]萌萌的,什么时候回去上大学啊,好想早点看到大学生yoyo!
32楼:yoyo和他哥哥姐姐都这么优秀,和家庭教育分不开吧,感觉他家境应该很好……
楼主:【专访:走进洛阳非遗传承人之传统武术篇——杞家拳法第15代传人杞鸿云】
yoyo出身于武术世家,这是他爷爷的一篇采访
34楼:好儒雅好有风骨的老先生,像武侠剧里的世外高人!
35楼:我记得徐槐好像也很喜欢传统武术,这或许就是缘分……
36楼:我有个问题,yoyo为什么叫yoyo?
37楼:一开始是国外的运动员这样叫他,后来大家都这样叫了
楼主:因为他微信名叫qiwu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