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beta是貌美反派—— by暴走雾霾

作者:暴走雾霾  录入:02-11

许砚辞悄无声息地躲到江逾白身后,手指还勾着对方的衣角,像是只懵懂的小狐狸,垂着脑袋:“哥,我怕。”
纪云斐:“......”
这家伙是真能装啊。
他深吸了口气,清楚许砚辞绝对不能留,这人活着,迟早会出事,但江逾白却是铁了心要护他,态度坚决。
要是以前,纪云斐会选择直接一枪解决了,事后再去安抚江逾白,但他想起前段时间江逾白才生了病,状态很不好,医生特别告诫他,绝对不能让对方情绪再次起波动,不然精神状态很危险。
纪云斐看着江逾白:“一定要让许砚辞活下来吗?”
江逾白抿着唇,错开了纪云斐的视线,他向来见不得纪云斐为难,可这次......他不想再让步了。
纪云斐看着他错开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依旧没有责怪对方的不懂事:“你跟他一起走吧,剩下的我来解决。”
许砚辞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眼底浮现了点报复的快感。
他从一开始就猜对了,这个被藏起来的江逾白,才是纪云斐的软肋。
旁边立即有人不同意了,是刚才带许砚辞过来的那个男人:“纪先生,过分了吧?塔这边没有收到任何允许许先生离开的命令,你想背叛“塔”吗?”
他将枪抵在纪云斐脑门上。
Alpha原本先动手,却被电话打断。
他蹙了下眉头,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按照电话那边人的吩咐,放下枪,让开了一条路:“许先生,塔主让您离开。”
许砚辞却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狐疑地自言自语:“一会让我死,一会让我走......”
Alpha明显不想跟他多说,抬手招呼其他人,转身就走。
许砚辞躲在江逾白后边探出脑袋,吊起的眼尾撩了一下:“看来塔主换人了啊。”
Alpha抬起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塔内部的消息,明明塔主是近日才换的。
许砚辞狐狸眼眸一挑:“猜对了,短时间内行事风格差异过大,果真有蹊跷。”
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看上去有些危险:“看来新塔主还跟我互相认识,不然也不会推翻旧塔主的命令,放我走。”
Alpha这才知道“塔”为什么会在许砚辞的资料标上不要相处太久的标记,这人的直觉太过于敏锐了,而且擅长各种不经意的套话跟套反应,就像是只狐狸一样。
他握住手机的指节收紧:“我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许砚辞倒是无所谓他的嘴硬:“你能不能听明白不重要,塔主能听明白就好。”
他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歪头看他:“塔主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Alpha原本想转身就走,但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脸色沉重地走到他面前,打开了延声。
“好久不见,砚辞。”
许砚辞眸底掠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就收敛起神色。
他语调平静,听不出情绪波动:“什么好久不见,分明不久前才见过。你都成塔主了,怎么还愿意陪我玩这么一出戏,迟寻。”
他知道迟寻是塔的高层,但没想到对方居然爬上了塔主这个位置。
迟寻语调缓慢:“塔主又怎样,陪你玩什么我都愿意。”
许砚辞像是被他的虚伪给逗笑了:“呵,行了,密码我告诉你,自己出来,别让塔的人把我家拆了,难收拾。”
迟寻:“我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塔主,想杀你很久了,只是你被父母藏得太好,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他嗓音低哑,语调勾着不明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为了你,我杀了自己的父亲,爬上塔主的位置。”
“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我说的话还作数,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塔可以给你让路,沈修卿能给你的东西我也给得起。”
许砚辞:“是啊,他给得起的你也给的起,但我拿谁不都一样,你有什么特别的吗?”
迟寻轻笑:“当然有。”
他偏低的嗓音沉冷,像是条毒蛇一样:“沈修卿可是一直都跟你父母的死因有关,不然以他的能力,至于一直都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身边的所有人,自始至终都是鬼。”
许砚辞怔了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正好见到了通过GPS追踪他定位过来的沈修卿。
他抬了抬下巴,俊美的轮廓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修卿一路上为了追过来,不知道与纪云斐的人交手了多少回,等到来这里的时候,车身已经破损得厉害,手臂也落了几道枪伤,衣物也破损了,显得狼狈。
他看着许砚辞黑西装白衬衫站在最中间,像是天生的掌控者般,“塔”所有人都为这人让出了一条路,身为塔主的迟寻正一句一句地哄对方开心。
沈修卿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要怎么相信,迟寻在许砚辞心底没有一点点特殊。
沈修卿视线沉冷地掠过他:“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许砚辞听见这话,知道猫起了性子,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心底也有气,但没发作,挑了下眉头:“趁我还愿意听,向我解释。”
沈修卿不留痕迹地收回眼神,抬手就把车窗摇了上去,显然不想搭理他。
车子还未发动,接连两声枪响惊动了所有人。
沈修卿能清晰地感受到车子似乎是向后跌下了,转头看去,只见许砚辞半垂着视线,懒懒散散地收齐了枪,朝他笑了笑。
许砚辞单手反握着短刀,走过去将车窗薄弱点一砍,玻璃瞬间崩裂碎了一地。
他手探了进去,被锋利的玻璃划碎了,但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是没察觉,但更像是不屑于得去理会。
许砚辞将车门的锁解开,而后拎着沈修卿衣领,将身形高大的alpha从车里拽了出来。
他连头都没转一下,张手,朝江逾白示意手中的钥匙:“我就开走了。”
江逾白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唇角还勾着笑意,却带着引而不发的危险感,一时感觉气氛有点微妙,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纪云斐微蹙了下眉头,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例如许砚辞从一开始就是故意被他抓过来的,今天所有的事,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他看着江逾白掌心渗血的伤口,越来越觉得这才是真相。
许砚辞把沈修卿丢上车,系上安全带,问:“你不开心了?”
沈修卿瞥了他一眼,视线像是有重量,依旧不说话,但也没要走,完全是闹脾气猫猫的模样。
许砚辞头疼,但也没凶他,而是耐心地沟通:“你先前怎么答应我的,不会不理我,怎么现在又不愿意说话了。”
他有点无奈,这个杀伐气极重的alpha,对他表示抗议的手段向来就是冷战。
幼稚,但可爱。
沈修卿闭上了眼睛,依旧不想搭理人。
许砚辞打量着他,想了想,问:“因为我跟迟寻讲话了?”
沈修卿:“再想。”
许砚辞:“......”
很好,好不如不讲话,一开口就是气死人。
但他也看得出来沈修卿不想提及迟寻,于是跳了话题,似乎是想把对方的情绪安抚下来:“你睁眼。”
沈修卿长睫颤了下,但没动。
许砚辞伸出刚才被玻璃伤到的手:“帮我看看这里怎么了,流血了,很疼。”
沈修卿掀开眼皮,入眼就是破了口子的伤口,在白皙细腻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有些骇人。
他本就不悦,被眼前的血迹一激,心底燥意更甚,身上的戾气厚重得惊人,却硬生生压下去:“被磨伤了,需要上些药,这些日子不要动到它。”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单手解开安全带:“你别开车了,我来开。”
许砚辞却是毫无征兆地回握住了对方的掌心。
沈修卿蹙了下眉,他才刚说不要动到这只手,对方现在就这么不安分。
许砚辞嗓音很压低,似乎是在抑制着什么情绪:“别走。”
沈修卿身形一顿,被这委屈的尾音勾得什么气都没了,他那里舍得对方这样卑微,心底顿时软成团,只想好好安抚对方。
他抬眼,却却对上了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眸。
沈修卿:“......”
又被骗了。
这次是真的不想理他了。
许砚辞收回手,朝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无辜:“怎么了,不能朝你撒娇吗?”
沈修卿被他磨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伸手在对方脑袋上敲了一下,而后警告道:“安分一点。”
他没过多废话,而是下了车,把驾驶位上的美人单手抱起,轻轻放副驾驶位上,顺手系上安全带。
算是默认对方可以撒娇。
许砚辞看着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对方愿意讲话了,顺势挑起话题:“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沈修卿顿了下,而后闷声道:“你做事,哪里需要过问我?”
他先前也总是过问,但许砚辞嫌他管得太多了,总是敷衍过去,次数多了,两人就吵起来了。
许砚辞自然也听取了这份委屈,但他没说什么,而是朝对方倾身,嗓音勾人:“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过问了。”
沈修卿握住方向盘的指骨骤然收紧,整个人怔了怔,偏过头,借着抬眼的痕迹巡视着对方的表情,嗓音低哑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砚辞弯了下唇角:“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修卿指尖不断收紧,直到有些发痛,但他却毫不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痛觉烧到了心底,将原本封闭起来的心房,一齐烧掉了。
他开动车子,压着情绪,不让对方察觉出来:“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迟寻是塔主,还要我配合你演一出囚禁的戏给他看。”
许砚辞笑了声:“我哪有那么厉害,连塔主换了谁都知道,只不过是讹一下,那人就跳坑里了而已。”
“我只知道萧齐跟迟寻都是塔里的人,原本还以为萧齐干掉了塔主,自己爬上去了,毕竟这家伙是真的不舍得我死,但没想到对方会是迟寻。”
沈修卿继续问着以前从不过问的事:“你为什么要养萧齐。”
许砚辞眨了下眼睛:“我说了呀,萧齐舍不得我死,那就养一养,总有用到他的时候。”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你跟他有关系。”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许砚辞迟疑,斟酌了下用词:“还不能告诉你,反正没现在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跟他之间还有账没算完,你也别去查,可以吗?”
沈修卿眸色暗了几分,眼神似刀似刃:“看来是我听了会不开心的事。”
许砚辞:“错了,是不对的时候说了,你才会不开心,等能告诉你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他见沈修卿还是不乐意,笑了:“我跟他的关系跟复杂,导致我失忆直接忘掉了,如果简单点说的话,就是他害过我,而我骗了他十几年。”
沈修卿知道逼问下去,得到的就不一定是真话了,于是换了个问题:“你来这又是为了什么,既杀不死江逾白,也没动到纪云斐半分,自己还伤了,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许砚辞:“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得看实际作用。”
他很大方地对沈修卿讲述自己的手段:“我留他在身边五年。五年时间够我摸清江逾白的性格,并且得到信任跟偏爱,我利用他的信任,打探到了他们之前发生过的几次矛盾的根本原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
“江逾白不喜欢纪云斐杀人,觉得太过于残忍,才会突破道德底线来到我身边,想试试能不能用分担压力的形式让对方走回正轨。他们吵过很多次,江逾白已经累了,最近又因为萧齐发生了一次很大的争吵,导致萧齐沦落到需要我收养的下场。
“江逾白已经很累了,我需要做的,就是加把火,让他彻底崩溃。”
沈修卿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然后呢?”
许砚辞顿了下,语气比刚才平静了几分:“我太了解江逾白的心理极限在哪里了,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一点失望、一点不信任、一点愧疚感,就可以压死这个人。”
“最多三天,我们会听到他的自杀的消息,当然,这不是我最主要的目的,我更在乎是在赌以纪云斐的性子,会不会跟着一起死。”
沈修卿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似乎有话想说。
许砚辞知道他在看自己:“直接说吧,我不会生气。”
他还没等沈修卿开口,先是自嘲地笑了下:“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五年相处,我把他的命都算计进去了,只是为了赌纪云斐会不会为了他殉情。”
沈修卿倒是有些讶异:“你在乎我的看法。”
他呼吸一滞,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这么在乎。
许砚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倒是点头,没有直接看向他,而是通过车视镜去看对方的眼睛:“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在乎。”
沈修卿指尖下意识紧了紧:“你确实很坏。”
许砚辞:“......”
真是诚实啊,一点好听话都不带说的。
但沈修卿却是看向他,唇角勾着笑:“但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坏吗?我早知道了,还喜欢上了。”
许砚辞:“这倒也是。”
沈修卿:“手段狠戾,但这也怨不得你,因为江逾白本就不无辜。”
他认真道:“江逾白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你弄破产才来你身边的,五年时间,都没能让他悔过半分,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这些谁都做得到的低廉“好”,以你的样貌跟地位,朝街上随便一个人笑一下,都能得到一模一样的。”
“他既然是抱着能不能让纪云斐走回正道才来你身边的,那也就做好了得到对应惩罚的准备,当年你父母被纪
云斐杀了,他通宵照顾出车祸的你,却依旧在暗中转移财产,那些所谓的“好”,只不是是愧疚的表现。”
许砚辞听得倒是挑眉:“你上辈子陪我那么久,我依旧算计,这次是陪了我五年的人,想弄死就弄死,在你眼底我竟然还这么纯良的吗?”
他勾了下唇角,却笑得比平时都温和好看。
沈修卿看得晃了神,低低地应了声:“嗯。”
许砚辞:“别看我,看路。”
他琢磨着人也哄得差不多了,于是问出了最终目的:“所以,迟寻说你跟我父母死亡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欺负来欺负我
沈修卿低沉的嗓音冷得有些没温度:“你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许砚辞朝他眨了下眼睛:“如果我信,还会说这么多话来哄你吗?”
他的嗓音很轻,咬字却带着撩意,像是平静的湖里掉下了羽毛,让人心底也跟着起涟漪:“旁人无论与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听,我只听你解释。”
沈修卿视线沉沉地看着他,看不出情绪:“你不怕我骗你吗?”
许砚辞反问他,语气漫不经心,像是笃定着什么:“那你会吗?”
沈修卿视线在对方的俊美的轮廓停留,半晌才闷声道:“不会,我永远不会骗你。”
许砚辞:“你乖,我知道你不会,但你得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好推测迟寻想做什么。”
他沉默了会,开始分析迟寻:“迟寻这个人行为挺偏激的,估计是小时候受到了创伤,跟江逾白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样,他也有自毁倾向,是个被逼到极端的alpha。”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他不是很喜欢从许砚辞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但他也没闹脾气,而是认真道:“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我跟他们的死亡没关系。”
他语调平静,似乎是不想勾起许砚辞的伤心事:“三年前,他们告知有重要信息需要递交政府,我作为代表,在地下城迎接他们,但没接到人,他们的行踪就被其他人暴露了,整艘飞机直接炸毁。
许砚辞嗓音淡淡的:“嗯,那时候我第一时间联系你去查事情的真相,但什么都查不到。”
他面上没什么情绪,但心底总有根刺,即使隔了两辈子,事情已经很久远了,久到记忆都有些模糊:“直到后来在纪云斐那发现了爸妈当时带上飞机的文档,上边还有他们的字迹。”
沈修卿:“他们手中有你父母的当时的文档,那为什么还要从你身上去查?”
许砚辞轻笑了下,透着股轻慢的劲:“当然因为文档是假的,真的在我这呢,我的性子是被他们一手教出来的,我谨慎,他们自然更谨慎。”
沈修卿没作什么评价,而是继续道:“我查不到他们的行踪是被谁暴露,但有一点能确定,朝你父母下手的人,很了解他们。”
“纪云斐有参与,但他不符合这个特征,也就是他有同谋。”
许砚辞应了声,唇角始终带着淡淡的弧度,只是这笑始终不达眼底,像是层面具套在脸上,瞧不出真实心情。
他视线落在沈修卿身上:“我现在知道迟寻为什么会说我父母的死跟你有关了。”
沈修卿眼风掠过他,但没说话,而是默认许砚辞转移话题,不向以往追问到底。
他早就发现许砚辞在不开心时,狐狸眼尾并向以往一般上挑,语调也会比寻常时候更为平静。
他配合地问了声:“为什么?”
许砚辞落了下声轻笑:“我说了,你别闹。”
沈修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瞥了他一眼。
许砚辞:“你的脾性坏到迟寻都知道了,他就知道你生气时会赌气不跟我讲话,才选择胡言乱语来挑拨我们关系。”
“这次估计以为你会向以往一样不解释。”
沈修卿蹙了下眉,有些不理解:“就这?他无不无聊。”
许砚辞:“但他确实判断对了,如果我不上来追问,不知道这个误会要几天才能解开。”
他倾身,意味不明地勾着唇,倒是轻笑了声:“现在大家都知道你生气就会欺负我了。”
沈修卿纠正道:“没有欺负你。”
许砚辞语气很平静,尾调勾着,明显就是在逗人:“不理我,这还不算欺负啊。”
沈修卿被他的颠倒黑白惊到了:“不理你也算欺负你?”
许砚辞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修卿半晌说不出话,停了车,一把掐住他的脸:“那是你总是做让我生气的事。”
他看着许砚辞的眼睛,最终还是认了,似是妥协:“也不是不理你,只是不想跟你吵架了,你会很累?”
许砚辞:“为什么不?我只是跟你吵架,又不是不爱你了。”
他被掐着脸,也不怕,就抬着狐狸眼眸看他,有恃无恐:“我们总归是两个独立个体,不同经历不同思想,我不可能会事事让你满意,以后也会继续做让你生气的事。”
“你憋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把身体气坏的,我们是解决问题,不是解决你,可以听明白吗?”
沈修卿垂眸看他,摇了摇头。
许砚辞叹了口气:“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听明白,你生气就欺负我,听着,是欺负,不是当哑巴不理人。”
沈修卿低头,轻碰他的唇,抵着对方后脑勺的手发劲,探出舌尖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他嗓音又沉又缓,沙哑道:“可是舍不得。”
许砚辞听得心都软了半分,对着笨蛋猫猫无可奈何:“你不用事事都让着我,也可以任性,谈恋爱不是单方面委屈,不然谈了还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沈修卿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
许砚辞出身于豪门世家,沉沦名利场多年,需要与各种不同的人进行应酬,稍有不慎,就被暗算得骨头都不剩,所以早就有了一套自己与人相处的方式,能够做到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
但是他的猫猫不是,沈修卿被研究所收养,很少跟人打交道,或者不屑于去打交道,他孤身在血腥和痛苦的洗礼下成长,不断在死亡和权力的边缘挣扎,周围的人对他既敬畏又忌惮。
所以有些事情,许砚辞看得很透,但沈修卿却选择纠缠到底。
原本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就不应该在一起,但沈修卿却是在单方面的勉强,以及不停地让步,将姿态卑微到底。许砚辞原本早就做好了抽身的准备,却被这从未见过的真心吸引,犹豫片刻,最后失足陷了进去。
许砚辞叹了口气:“怎么办?”
沈修卿以为他在嫌自己笨,让他心累了。
他蹙了下眉头,向来平淡的语气有些急:“你不喜欢我哪里,我会改......呜。”
许砚辞拨开他的长白发,替其撩在耳后,抬头就亲了上去,未了,喘着气笑道:“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你就改,笨。”
“无论你是怎样我都喜欢你,沈修卿,我算栽在你身上了。”
沈修卿少见他会有这么露骨地表达情绪的时候,又是撒娇,又是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心底难说是什么情绪,但却是流淌着暖意,最后停在心脏上,驱散了长久以来的压抑。
他勾着对方的下巴,轻轻一抬,去亲锁骨。
许砚辞呼吸沉了沉,却是抬手拢着对方的后颈,另手直接将副驾驶放倒,笨重的椅子毫无征兆地平砸在后座上,两人都发出了闷哼。
许砚辞抬腿,勾在他腰上,仰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舔抵了下对方的耳珠,落下炙热的呼吸:“不怕被人看见吗?”
沈修卿动作一顿,没说话,抱住对方的手不断收紧,呼吸却是沉了几分。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睛,像是察觉到什么,恶劣地戏谑道:“沈修卿,你坏,居然兴奋了。”
沈修卿嗓音哑得吓人,沙沙的,像是强行压制火:“砚砚,别继续挑火了。”
许砚辞起了兴致,才不管他怎么说,偏过头去看对方漆黑的眼眸,鬼差神使地在对方眼尾落了个很轻的吻,短促地笑了声。
他似是质问:“只是陈述事实,怎么把锅甩我这了。”
如果不是沈修卿偏过头,恰好见了对方微眯着眼,半启的薄唇落在自己耳旁,吊起的眼尾又轻又勾,还真以为对方生气了。
沈修卿深吸了口气,手臂上的欲出的青筋,给对方衬衫扣上去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忍着什么酷刑。
他起身,见着外边全是过往的人,偶尔还有几个驻在旁边交谈。
沈修卿即使知道这是防窥玻璃,但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让爱人的名声去冒险,他勉强收敛起情//欲,脱下外套把人盖好,伸手捏了捏许砚辞不满的脸。
“先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许砚辞虚眯了下眼,屈腿侧着身子,狐狸眼眸攥住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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