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 by顾兰亭

作者:顾兰亭  录入:03-27

时间的拉长,再加上没有回应的封闭空间,简直就是窒息般的精神压力。
再加上,肖旻本身就暴躁成性,又是个自傲自满,觉得自己多么狂拽的人。
被扣在警察局这里,甚至随之而来的记者报道,和他出去后可能要面对的那些背叛和针对。
这些都能成为影响他判断的因素,毕竟肖旻一直看不起肖家,觉得自己就算没有肖家,也能干出一番天地,肖家给他封州,是埋没了他。
接下来,就该看肖家,以及徐均赋那边的动作,给他添上一把火。

谢林在门外等着,良久,黎元才推开门,两人一起往外走。
至于黎元和江云青在病房里谈了什么,谢林不问,黎元也没说,之后两人瞎几把扯了点小事应付一下安静得气氛。
今天一天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一早,谢氏那边就突然出了事情,说是实验室里面的新药少了一样。
这是他们最近的产品,用来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还在进行临床试验中。
这个时期的药物,谁也不知道可能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却没有看好,让它被窃,这简直就是重大的危机。
谢林一接到消息就去了公司稳定军心。
现在的谢氏早已经不是谢司宇手下的谢氏,那些人不是一群听总裁发号施令的傀儡,而是有才华有想法的才俊。
出了事情,第一时间策划解决办法,报警是当然要报的,只不过现在他们需要想想该如何公关这次危机。
毕竟未经过临床的药品失窃,公司是有重大责任的,事情只要传出去,他们要面对的就是数千万网民怒火。
药物这种东西,一个搞不好,那可是会死人的。
谢林这一天忙忙碌碌,开了无数的会议,从高层开始,一层层往下开,确保所有人都通知到位了后,他才去和来处理的警察一起看监控。
市局刑侦队只管重大刑事案件,所以来的警察谢林不认识。
虽然谢林不认识对方,但对方还是认识谢林的,毕竟是警界和商界的名人。
他在很多人的小道消息里,那可是神一般的男人,毕竟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人生开那样的挂。
自古商政结合一同出场,那就必须是王炸,而谢林,在商界是地位超群的老总,本来和政界也不过是一些合作方面的交集。
但他偏偏去找了个代理人,自己干脆做了甩手掌柜,转头一句去追寻梦想,做了个“平平无奇”的心理医生。
最后,还七拐八拐地,通过林宣的案子,搭上了黎元,从此,就在编制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这样传奇的事迹,说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按理来说该是黎元那样又狂又傲的样子。
可他偏偏长了一张精致的脸,特别讨爷爷奶奶这辈人的欢心,见了面都得赞一句乖仔。
这想象中霸气的人,真正站在面前的时候居然是这样的温和,一派贵公子的气质,端方雅正。
在旁边俯身看监控的时候,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雅花香,很自然,闻起来不像是化工产品的香水。
倒像是路过的时候,连花儿也偏爱他,将香气留在他身上久久不散。
啧,这无形之间散发的魅力啊,果然不愧是豪门贵公子,举手投足那都是赏心悦目。
也怪不得黎元非要将人拉进他们队里,这样的人物,就是放那当吉祥物,也是好看的。
更何况人家还是真真正正有实力的大佬,这简直就是泼天的富贵,那不得摆出大盆来接。
不过,做药企的一旦出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因为这个而直接宣告破产。
那警察十分复杂地看了一眼谢林八风不动的脸,才转头看向监控视频。
他在心里默默想:谢氏倒不倒的不关他事,但那失窃的药物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这就关他的事了。
监控很清晰,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将药物带出实验室的人。
那是一个实验员助手,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但把东西带走的时候,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出去遇到同事的时候,他还跟人攀谈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干了亏心事的心虚。
谢林看完,伸手拍了拍警察的肩,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您了,我在这里静候佳音。”
那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可是警界传奇谢林唉!他何德何能被对方称呼一句“您”啊。
他略尴尬地笑了笑,道:“哪里的事,这都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为人民服务嘛。”
谢林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清楚对方心里的压力,便十分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让人自己好好发挥,毕竟他在这里会影响别人的心态。
毕竟他的身份太复杂了,很少有人在知道他的所有身份后,能随意面对他的。
黎元那些人倒是可以,但他们一个个的,不是性格太那啥,就是身份上其实不输他,又或是见过太多世面,修炼出了一副不动如山的真身。
所以啊,谢林在市局的那些日子,真的是他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了。
这边谢氏有了大麻烦,警方锁定了人后立马出动,怎料那家伙居然跟警察玩起了躲猫猫。
京都那边已经看到了时机,几个家族都有些蠢蠢欲动,毕竟上阳这边的商机几乎都被谢林一人把控,如果他倒了,时局又会变一遭。
上阳是一块未被染指的大蛋糕,没谁不想分一杯羹,此时个个都在隔岸观火,就等着时机到了,去抢一波。
肖家,自然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多少年了,京都这些世家无法在上阳立足,谢林一家独大,很多人都看他可不顺眼了,觉得他的行为太霸道,不利于经济的发展。
不竞争,就不会出新,永远守旧,这也确实是一个隐患,虽然谢林在的时候没出什么问题,谢氏也一直在创新,寻求发展。
但是,假如某一天,谢林不在了,没人压得住,后继无人,这也将是一个危机,变了心的人再也不懂什么叫居安思危。
这样一家独霸的情况,就将对上阳这个城市的经济造成巨大的影响。×l
所以这么多年没事,可想而知谢林的厉害,这也是为什么谢林不干正事,但大家都忌惮他的根本原因。
这样一个人,那么小的年纪时,就有魄力将谢氏给拆得七零八落,再用一己之力把公司盘活。
那他也必然有实力,将别人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一个有实力的上位者,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也必然具备着居安思危的能力。
因为历史告诉我们,安于现状的皇帝,最后都带着他的王朝走向灭亡了,小看小人物的皇帝,也被覆了国。
历史上权倾朝野的外戚干政、把皇帝架空成傀儡的宦官批红、骄奢淫逸,安于现状的皇帝本人。
无一不是盛世将倾的预兆。
帝都肖家的人觉得,谢林在上阳的盛世,也该落幕了。

第196章 画地为牢,莫过于此
人都是贪婪的,即使肖家自诩名门贵族,但也觊觎上阳的市场,所有人当中,就属他们最猴急。
因为肖家虽然是豪门,在帝都那叫一个盛气凌人,但是近几年也在走下坡路,那点傲气也不过是在强撑格调,主家的那几个孩子没一个顶用的,不然也不会对有点机遇的肖旻另眼相待
徐均赋和魏局的飞机一落地,就接到了肖家搞小动作的消息,显然是在富贵险中求,一点也不担心肖旻在警方这里,会对他们本家有什么影响。
完全意识不到,危机正在悄悄靠近。
魏启洲摇了摇头,道:“肖家如今做决定的人也真是糊涂,这种时候也敢往上冲,是半点不知道自己那点龌龊事经不起查啊。”
徐均赋笑了笑,道:“有可能,他还真就不知道呢。”
毕竟,京都四大豪门中的其他几位都还是观望的状态,基本是在求稳,肖家的行为是比较激进了,但如果谢家真的倒了,他就能占到大头。
但占到了大头后,他们必然会引起政府的注意,事情一个不小心没瞒住,那就是一步输,步步输,大老板显然不可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最有可能得就是,他直到现在,也觉得他们公司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经得起警察翻天覆地的查。
不过,不管事情真相是什么样的,现在鱼儿动了,他们就该尽管发力,不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调查开始了。
上阳那边,警察已经将失窃的药物追回,但是事情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记者给报道了出去,并添油加醋地放大了谢氏监管不力的错处。
本来最近就事故频发,网民们的情绪很容易就能被精明的记者给调动起来,事情越闹越大,投诉电话几乎要打爆。
但谢氏那边根本没有给出强有力的回复,只说明失窃药物已追回,一切等待警方的调查,请广大市民放心。
比起别家一出事就发律师函,戳得那叫一个快狠准,比起他们,谢氏这样的回应,就显得太过软弱又无力,就好像公关部有内鬼似的。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谢氏内部已经是流言四处乱飞的情况,普通员工战战兢兢,苦恼着是不是该另谋出路,而接到谢林不做激烈回应的公关部和一些董事会人员倒是一派安然,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当初裁员时也是谢林突然下的命令,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心里总多想一分——这公司迟早要完。
但谢氏裁员后,虽然过了一段低谷期,但挺过来之后就是一路绿灯,一跃成为了多少人羡慕的金大腿。
不过,总有以前眼红,却又怎么也搭不上谢林关系的人,幸灾乐祸地说些什么风凉话,在那里奚落嘲笑,仿佛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明天谢氏就宣告破产了似的。
事情突然就闹得轰轰烈烈,谢林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反正是没再去过市局了。
两个字“避嫌”,直接就将旷工干成了带薪休假,虽然钱不钱得不重要,毕竟谢林要是指着那点儿工资,他也就别活了,但这玩意儿带给人的成就感那是杠杠的。
可以用来嘲笑那些累死累活的打工人,比如黎元。
谢林一个人在家里看书,也算是逍遥快活,不过今天,谢林的家里来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
水咕噜噜地烧着,谢林将烧得滚烫的热水提起来烫了一下杯子,才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倒上热水。
他将杯子推至祁玉的面前,微笑道:“今天我就躲个懒,不泡茶,老师将就着喝热水吧。”
祁玉看了一眼不断在冒着热气的水,才道:“我以为谢氏对你来说,是重要的,毕竟它是你立足的根本。”
谢林道:“我没有什么是无法舍弃的,有得必有失,这也是老师教我的。”
祁玉叹了口气:“我有时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谢林垂了垂眼眸,“我有时候,也不知道您到底想要的什么。”
祁玉怔了怔,伸手握住杯子,他当年明明只是想要单纯地抓住凶手,结束玫瑰花流血案件。
可江海死了后,他的想法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江海的死,让他看见了警方的无能。
制定规则,但无法保证规则的推行,这简直就是对他们这些人天大的侮辱,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做过一个救世英雄的梦,二十年前,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力挽狂澜。
可他们败在了人心。
祁玉想要救江海,想要救那个困在雨里的自己,想要掀翻这已经固化体系的社会,想要……重新制定一个最公平的规则。
但这些事,他一个都没法办成,于是推着谢林成长,将自己的所有愿望都交给谢林。
他一个劲儿地在一个方向死命地钻,私以为这个政府的规则已经腐烂,最后所有人都会被体制化,成为不知不觉助纣为孽的恶徒。
这样的现象,简直比真正拿着刀砍人,还要让人觉得冰凉恶心。
可是,他有一点没想到——这个时代是在不断在进步、在变化的,人心是复杂无可度量的。
现在的祁玉一心扑在玫瑰花的案子里,自顾自地忽略掉了外界的所有声音,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嫉恶如仇的警察,而是一个穷尽一生都在解一个年少时结下的结的人。
画地为牢,莫过于此。
祁玉说:“从始至终,我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平。”
谢林端起自己的杯子,吹了吹,“二二七的重启,黎元的主持,已经将公平摆了出来,江海的名字在系统里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铺满的功勋,你也该走出那场连绵不绝的阴雨,不是吗?”
祁玉笑了笑:“我今天来,本是来安慰你的,没想到,倒是被你给教训了。”
谢林摇了摇头,放下杯子,道:“教训说不上,不过是在表达一下自己的见解和观点,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而且,我并不难受,也不需要安慰。”
祁玉终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被晾了许久的热水,道:“可我觉得你很不开心……”
想到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只有谢氏,而谢林是有分寸的,不会把公司彻底玩完。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是因为黎元吗?”

第197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毕竟,黎元和谢林那略有些暧昧的关系,祁玉是看在眼里的,能让一向世事尽在掌握中的谢林不开心,估计也就是这尊大神了。
谢林微微愣了愣,摇头笑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觉得我和黎元像爱情小说写的那样,一定得安排点与众不同的剧情啊。”
祁玉道:“不是吗?可我觉得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他对你,真的是一心一意地维护。”
谢林抬眼看向窗外,一只在树上站着的鸟儿转了转脑袋,似疑惑般地对上谢林的视线,然后扑棱了一下翅膀,飞走了。
他说:“我和黎元,是水到渠成,是如鱼得水,没那么多情情爱爱的纠葛。”
祁玉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一开始,我以为温阑会一直做逍遥自在的燕,但我没想到他居然能搭上国安部。”
谢林笑:“一开始,你也以为我必须要去以身为饵,引天下人入棋局,如今的黎元,是否又是一扇生门?”
祁玉道:“生门或是死门,不都是你说了算的吗?”
谢林说:“世道会变,时局也会变,你永远算不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老师,真正的审判,现在才开始,您且看好了。”
祁玉有种一口气全部吐光的感觉,他看着现在意气风发,一如当年自己的谢林,恍惚间觉得,世间命数,该是他的,永远也抢不走。
他笑了笑,似乎是释然了,“祝我们,得偿所愿……”
谢林站起来,和祁玉相拥,像是一场简单的薪火相传。
徐均赋和魏局蛰伏许久,终于在肖家频繁的动作下,说服了几个大势力,彻底将肖家给查了个底掉。
肖家的掌权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贪图享乐了一点,多情了一点,对家里的孩子莫不关心了一点。
而且,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老婆生的几个儿女,没有一个是他的种。
因为,他的精子成活率是0,这简直就是断子绝孙,又子孙满堂,满满的都是恶意。
除了他比较惨之外,就是他那些遭天谴的儿子孙子了,一个两个都一副我爹是肖**,我就是老大,到处闯祸惹乱子。
肖旻手里的毒品,就是从肖家大儿子这里牵线搭桥的,不过几人都没能接触到“黄金沙”。
肖家二儿子比起他来,显得要遵纪守法得多,打打人,嘴嘴炮,飙飙车,泡泡吧,实在不爽就扔着钱玩儿。
不过,这家伙很喜欢开派对,他的场子在黄赌毒里,就占了俩——黄,和赌。
啧,肖家大家长有这么几个不省心的孩子,还特么都不是自己的亲儿子,真是史上最大冤种实锤了。
这一家子几乎都有那么一点问题,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个个都是面如死灰。
最痛苦的莫过于肖大家长,被押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徐均赋看着人一个个被押上警车,感叹了一句:“善恶终有报,果然人还是不能干坏事。”
毕竟,这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任何事情,只要是曾经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魏启洲拍了拍他的肩,道:“剩下的,就交给检察院那边了,判决下来还有的等。”
肖家那边收了网,网上关于谢氏的讨论被肖家的龌龊给压了下来,明眼人也从这些动作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其实是一次钓鱼执法。
毕竟按道理来说,谢氏的公关不可那么无力,这样的舆论也不会任由它这么快发酵。
众人不怀疑,也是因为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搞谢氏,而他们集团的大老板又是个甩手掌柜。
所以谢氏一出事,就有人盯着想要分这个蛋糕了。
肖家倒得太快,但也不是毫无预兆,有消息灵通的听到一些内情,知道肖家大家长的遭遇,纷纷面色复杂。
然后为以防万一,京都掀起了一波亲子鉴定热潮,那场面热闹得啊!简直是八卦集中爆发。
那几天,医院里到处都是瓜的味道,连病人在做手术的时候都听了一耳朵,简直炸裂。
不过八卦虽然多,但他们讲的时候也会故意模糊人物,但八卦人只需要一句“你懂的”,不用言传也能意会。
而京都的八卦传到上阳的时候,这些八卦的离谱程度已经拔升了好几个度,简直是闻者震惊,听者落泪。
温阑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正在给程韶的笔记本上画乌龟,作为一个内部人员,他知道的自然是最清楚的。
听到这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大相径庭的版本时,温阑由衷感叹:“人民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极其伟大的!”
程韶瞥他一眼,默默拿走了温阑手里的黑色签字笔,把铅笔塞给他。
咱也不要求你不画了,就是好歹用铅笔吧,能少费点纸,不然我担心你红、蓝、黑三色的笔不够用。
当过初高中牲的人大概都有这种体验,一张草稿纸用三遍,第一遍用黑色,第二遍用蓝色,第三遍用红色,三遍颜色叠着都做过一遍草稿,它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其实也不是没草稿纸,要省着花,而是真的懒得换一张纸。
温阑看了一眼塞进自己手里的铅笔,伸手弹了一下笔身,结果这糟心玩意儿笔头上的红色橡皮突然飞了出去。
它还挺会挑位置,直直往坐在旁边的程韶的面门而去,温阑都愣愣一秒,才转头看过去。
程韶对于暗器还是十分敏感的,即使他在认真干活,却还是非常机敏地伸出手接住。
手法极其老练,一看就没少训练。
温阑挑了挑眉,道:“你们刑侦队还会培训躲暗器的能力?这反应速度够快的啊。”
程韶无奈地把温阑手上了笔拿过来,然后将手上的红色橡皮安回去,道:“这东西不用练,只要你在市局待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你可以试试,叶泉的反应也能像这样快。”
“真的?”温阑有些跃跃欲试。
程韶将安好后的铅笔给他,道:“饶了他吧,小年轻待在市局不容易。”
温阑哦了一声,失去了去求证的心思,凑过去看了两眼程韶做的表格,然后一脸嫌弃地退开。
程韶勾了勾唇,温阑在这里坐着,简直就像是按了一只熊孩子,一刻也闲不住。

第198章 一场有关贪字的审判
没一会儿,温阑用铅笔的橡皮那一端戳程韶的脸,程韶就任他捣乱,一脸的无动于衷。
玩了一会儿,他自己就觉得没意思了,停手去抠自己的指甲,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最近谢林不在,黎元也是一副很忙勿扰的模样,整天不见人,神神秘秘得很。
偏生魏局还让他随便浪,压根没想要管管黎元的意思。
程韶伸了个懒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张毯子,摊开盖在温阑的身上。
他做完这些后,才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敲他的电脑,直到下班时间到了,温阑才醒来。
程韶偏头看他,伸手将温阑头上翘起的呆毛按下去,道:“你是卡着点醒的吗?这未免也太准了吧。”
温阑打了个哈欠,一巴掌把程韶的手拍下去,道:“我是不会白打工的。”
程韶有些好笑:“你在这里也是在睡觉,怎么还能说是在打工。”明明是来当祖宗。
温阑伸出两根食指,在胸前比了个叉,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不是在睡觉,我的灵魂出去工作了。”
程韶:“……”
“我三岁的时候就不说这种话了。”
“嘿(`Δ′)!爱信不信(* ̄m ̄)”
黎元直到天色变暗,才开着车回到家里,上楼之后他特意趴在阳台看了看对面,谢林的屋子亮着灯。
这几天他回来的时候都会看一眼对面,看看谢林在不在家,俨然已经成为了黎元的日常。
他确定完以后,钻进书房里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整个人看着比程韶还要忙的样子。
没一会儿,谢林房子的灯突然一暗,整个房子空空荡荡。
桌上的茶已经完全冷掉,插在花瓶里的花已经没了鲜活气儿,水上铺了一层飞灰。
另一边,陆祈拿到了尤小雅的友情提供,带着大笔的钱,去拳击场一掷千金。
拳击场不敢开在明面上,它在地下二层,凭VIP卡入内,或者由熟人引荐。
现在已经开场,台上站着两个拳击手,一个个肌肉膨胀,看着就像四肢发达的莽夫。
陆祈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开场,台下看客的高喊比台上的打斗还要激烈,热血上头后,不时有“打死他!”的激烈言论出现。
陆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有服务员过来放下一只杯子,询问他要不要酒。
陆祈摇了摇头,道:“给我倒一杯柠檬水吧。”
服务员点头,将杯子拿走,去倒了一杯柠檬水,往里放了一些冰块,又在杯沿上放了一片柠檬。
陆祈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摆在桌子上花瓶里的玫瑰花,递给服务员,说了一句话:“我很期待审判的降临。”
服务员接过玫瑰花,端着礼貌的微笑着离开。
服务员的身影很快就埋没在人群里,存在感为零,她的工号也是000。
陆祈笑了笑,看向台上的拳击手,其中一个已经将另一位翻倒在地,那人乘胜追击,一拳又一拳地往对方脸上招呼。
陆祈能看到汗水在迸溅,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空掉的花瓶,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柠檬汁。
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爆开,陆祈眯了眯眼:“啧,有点酸。”
台上的裁判冲过去读秒,下面的观众已经开始叫骂,以及喝彩。
现场声音极其嘈杂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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