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桥段—— by边棠

作者:边棠  录入:05-26

住宿条件也糟糕了许多,上回六个人共分配了三个帐篷,这回有七个人,节目组却只提供了一个大帐篷。
睡觉问题在临近第一天傍晚时都没有解决,所幸后来徐青捡生火树枝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面积不小,可以容纳几个成年男人躺进去,众人当即就决定将帐篷分配给女嘉宾,几个男嘉宾就铺点草当席子在山洞里度过接下来这三个夜晚。
也许是有了第一次拍摄的经验,节目组提供的基础干粮和水也比上一次少一半,这或许是为了节目效果,不过林殊止怎么都看不出来一群被折磨得面黄肌瘦的人有哪里好看就是了。
每人只配备了两瓶矿泉水和两个干面包,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位女嘉宾就待不下去要求节目组提供食物了。
节目组装死并不回应,众人只能选择出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
距离拍摄结束只剩下两天时间,大家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饿不死就行。
山里野物多,但能吃的却不多。
莫遇找到了很多长得特别好看的蘑菇,希望晚上能够熬一锅蘑菇汤解解腻,刚上手摘两个就被徐青一把打掉。
林殊止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树丛里一闪而过,定睛一看辨认出是兔子时那兔子已经跑没影了。
他还在努力地找兔子,陈穆忽然从后方拍了拍他的背,刚要发作却看见陈穆捂着嘴指了指那树丛底下。
林殊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赫然是个兔子的洞穴。
“会有吗?”林殊止用唇语问他。
陈穆也这样回答:“不知道。”眼睛还在四处瞟着其他地方是否也有类似的洞口。
“怎么办?”林殊止又继续问。
陈穆没回答他,只是在地上找了几根合心意的树枝,又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制作抓捕兔子的工具。
其他人也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嘴地问陈穆在制作什么工具。
陈穆无暇理会,只是将手上工具放下拿起好几次测试平衡。
“在准备抓兔子。”林殊止解释道。
“兔子都很聪明,”陈穆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将抓兔子的工具布置在洞穴上,又在附近找了找,果不其然还有另外一个。
陈穆安装好陷阱,问林殊止:“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守那个,好不好?”
为了晚饭林殊止只能不情愿地应下来。
狡兔都有三窟,但他们今天遇上的可能是只蠢兔子,有点戒备心但不多,没过多久就从洞口蹦出来落入网中。
当天除了这只兔子一无所获,莫遇找的那些野果蘑菇都不能吃,众人只能将兔子烤了勉强果腹。
饭不能吃了上顿不吃下顿,除了女嘉宾看守营地外,其余所有人又外出寻找食物。但这天运气明显没有前一天好了,一只兔子的影都没见到。
莫遇简直都要怀疑是节目组在故意给他们使绊子,将方圆十里内的兔子都赶走了。
林殊止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一不留神脚下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林殊止低头一看。
好大一只野鹌鹑。
不过是死了的。
莫遇也瞧见了他脚下的鹌鹑,有些兴奋地快步走来,觉得能把它带回去当晚餐。
林殊止倒是有些犹豫,因为那只野鹌鹑死相十足,保不齐已经死了快一天了。
其他人也凑近了,孟率也有些心动,开始分析这只鹌鹑的死亡时间。
徐青骂了一句,说他疯了。
最后还是林殊止随行的摄像小杜看不下去,出声提醒了一句还不到这么山穷水尽的地步,众人才放过了那只死了快一天的野鹌鹑。
虽然死鹌鹑没带回去,不过这个小插曲却被节目组当成花絮放到了社交平台上,放出来的当天就引起轩然大波,粉丝都在官方社交媒体号的评论区底下开火开炮。
【哥哥吃这种东西吃坏肚子了怎么办?】
【你们节目组能不能长点心?】
这些说得都算委婉,更加过分的已经要将导演的祖宗十八代坟墓掘出来了。
大概也没想到会引起骂声一片,节目组冷处理两天后效果甚微,最后发布声明保证会严格对嘉宾们找到的食物进行检查,并且提供一次下山前往市集的机会。
嘉宾们没有通讯工具,只觉得节目组突如其来的善意有些可怖。
节目组只给了一行人一百块,持着怀疑态度众人被蒙着眼兵分三路送下了山。
女嘉宾握着那一百块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将一会儿到了目的地要买的东西都列了个清单出来。
也许是前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缘故,林殊止有些犯困,渐渐地就睡了过去。
原以为睁眼所见即是山下,可林殊止睁眼时却还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到了吗?”他出声问了一句。
没有得到回应。
眼罩还蒙在脸上,他试图抬手摘掉,却意外发现双手已经被捆缚在腰后。
“人呢?”
他用力挣扎了下,发现挣扎不开。
原本以为又是诡计多端的节目组安排的智障环节,现下终于觉得有些不对。
他好像……被绑了?

第89章 他有点疲于应付变态。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霉湿的气味,林殊止努力了很久,终于用肩膀将脸上的眼罩蹭下。
眼前的场景和他想象中大差不差,这里是个密闭空间,空气似乎都无法流通,四周围只有一扇小窗,从积灰严重的小窗玻璃透出去也看不见什么,里外都是暗的。
林殊止整个人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他一动椅子就发出嘎吱的响声。
可他人方才明明还在录制综艺,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正在被绑架。
难不成野外求生爆改密室逃脱了?
也不该,若说这是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特意制造的“恶作剧”,这又有些太过了。
周遭看起来还是荒郊野岭,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无法凭照日光判断东南西北,林殊止又尝试了很久,终究无法挣断绳索。
挣扎了一会儿他便累了,瘫倒在木椅的靠背上观察四周。
这应该是一间屋子,屋内陈设除了他以外就再无其他了。
林殊止感受不到时间的流淌,只有肚子发出不满抗议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困在这里几个小时了。
野外求生两期节目录制下来让他对饥饿产生一定的耐性,他有些习惯饥饿的感觉,但那一阵一阵环绕在空房子里的响声着实让人有点尴尬。
极静的环境中哪怕一点响声都会被无限放大,比如林殊止饥饿时肚子的响声,又比如那扇紧闭的房门锁扣被打开的声音。
林殊止神经迅速高度紧绷,整个人在木椅上弹了下,下一秒就看见那扇门被打开。
伍河那张脸出现在他眼前。
林殊止彻底不相信这是节目组特意打造的恶作剧了。
伍河一步步朝他走来,口中喃喃道:“怎么办,你眼罩掉了,看见我了,怎么办呢?”
“为什么又是你?”林殊止声音是自己都没想到的发颤,“你不是已经被……”被送进该去的地方了吗。
“不想见到我么?”伍河声音沉下,神情受伤,“我可是很想你的,随时随地地想,在外面想,在里面的时候更想,他们都没有你好看,一个胖得像肥猪,一个长得像根狗尾巴草。”
林殊止不理会伍河的胡言乱语,只问:“你把我绑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饿了吗?我从监控里都看见了,吃吧,”伍河从背后变出一盒嵌着草莓的奶油蛋糕,“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和东家申请了今天动手,因为想让你陪我过生日。”
动手?动什么手?林殊止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因为伍河已经用叉子插着一块蛋糕朝他接近。
林殊止冷着脸将头拧到一边去,只给伍河留下半张侧脸。
伍河又耐心地换了个方向要喂给他。
林殊止又把头狠狠偏开。
“你再给我动!”如此往返好几次,伍河终于暴起,林殊止人还蒙着,一块质地坚硬冰冷的东西猝不及防抵在他脖子上!
那是一把刀!下一秒伍河就拿着这把刀用力朝着他的脖子捅下去!
血次呼啦的场景在林殊止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预想中的痛感并没出现,空间又归于平静,林殊止睫毛轻颤,良久后睁开一条缝看向伍河。
“骗你的,怎么还信了呢?”伍河笑得面部扭曲,指缘触摸着刀子的边缘,那把刀随着他的动作收进去又伸出来。
那是一把伸缩刀。
伍河又用这把伸缩刀划过林殊止的面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林殊止松了口气。
下一秒阴晴不定的伍河就把一整盒蛋糕盖在了他脸上。
蛋糕甜腻的气味爬满了整脸,奶油堵在脸上无法呼吸,林殊止下意识就用嘴呼吸。
伍河笑了:“你看,这不是张开嘴了吗?为什么刚刚要那样不配合呢?还浪费了一块蛋糕。”
说完他手动把林殊止脸上的蛋糕除掉,又拿出了一盒新的。
林殊止深知反抗无果,反倒还有可能惹怒伍河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他终于冷静下来,有些屈辱地一点点吃着那块蛋糕。
伍河又说:“你这个表情我不喜欢,换一个。”
“……”
蛋糕太过甜腻,黏在嗓子眼上让人止不住呛咳。
林殊止眼泪都被逼出来,伍河看见他的眼泪更加兴奋,喂蛋糕的动作又快了些许。
他后来又有些不配合,一边咳一边挣扎,最后还是被伍河摁着头吃完了蛋糕。
林殊止脸上还沾着许多奶油,伍河又小心翼翼地用纸巾给林殊止将脸擦净。
伍河视线在林殊止脸上流连,林殊止极力压下反胃的感觉,问他:“你刚刚说东家,你的东家是谁?”
“你可真可爱,怎么会有像你一样明目张胆打探消息的人呢?”伍河凑近他,“要不是东家交代过不能碰你,我真想……”
真想什么林殊止心知肚明。
他该庆幸伍河没有真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单是语言上的侮辱他选择不听入耳就是了。
“要不是那傻逼,我早就——!”伍河又嘿嘿嘿笑了几声,自顾自地说,“不过东家把我保释了,我当然要帮东家的忙啦,嘻嘻。”
林殊止:“……”他早知道伍河可能精神有点问题,却不知道有这么大问题。
“啧,”伍河笑声突然停止,将手指上因为替林殊止擦脸而沾染的奶油揩到了蛋糕的外包装上,脸上神情有些不耐,“怎么又来了。”
随后他掏出手机,对着就是一句:“不是让你不要打来了吗?”
林殊止心念一动,竖起耳朵开始听对方说话的内容,但伍河走到了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愣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伍河:“您去和东家商量,东家松口了那就是松口了,找我没有用。”
“……”
“不如我和你做个交易,小林交给我,我也灵活一些,不效忠我东家了,你守好你的公司,怎么样?”伍河挠挠脸说。
“……”
“不愿意就算了,滚蛋,没得谈!”伍河突然气急,将电话挂断后走回林殊止身边,蹲下身,用一种迷恋的眼神在林殊止身上扫视。
“有人想要把你抢走,你说要怎么办啊?我把他,”伍河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做掉怎么样?”
林殊止没有回答他。
伍河似乎有洁癖,刚刚在蛋糕包装盒上擦了手还不够,此时又发了疯一般用纸搓着手上皮肤,搓得整手都发红了还不肯停下。
后来他忽然转头盯着林殊止良久,将林殊止盯得头皮发麻了,才极其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眼罩,拍干净灰后给林殊止戴上。
伍河说:“要乖乖等我回来哦。”
伍河走了。
林殊止不敢将眼罩摘下,担心这一举动也会将精神不稳定的伍河触怒。
趁着伍河离开的功夫,林殊止极力地回忆着自己曾经有可能结怨的人。
可是无论再怎么想,除了曾经与刘习畅闹过不愉快他扪心自问谁也没有得罪过了。
伍河的“东家”将伍河保释了,刚才与伍河通电话的人应该是那“东家”的对头,会是谁呢?
能有权利管理公司,并且又与他林殊止有关系的,林殊止只能想到一个人。
那么保释伍河的“东家”,难不成是与陈穆结了怨的人?
生意场上关系复杂,与陈穆结怨的人林殊止猜不到了。
他直觉这回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脱身。
蒙着眼罩视觉受限,忽然他好像听到门锁又传来响动。
伍河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殊止心里五味杂陈,他有点疲于应付变态。
还是一个像精神分裂的变态。
门锁处的动静越来越大,忽然在一阵巨大的响声后归于平静。
木门吱地响了一声,林殊止感受到风的流动,应该是门开了。
他莫名有些紧张,皮肤上都起了一层小颗粒。
伍河踏着沉重的脚步向他靠近,他不自觉得往后缩,却只能抵在靠背上,无处可躲。
伍河将手搭上了他的肩,隔着一层衣物林殊止感觉到那掌心温热。
他刚准备抖落掉肩上的手,脸上忽然一阵凉风袭来。
眼罩被解开了。
木屋里灯光昏暗,伍河站在林殊止身后,林殊止无法看见背后的人准备做些什么。
直到身后人弯下腰触碰到他的手腕。
“陈穆。”
极近的距离,林殊止得以嗅到他身上十分浅淡的沉木香。
“是我。”
手腕上的绳索被解开了。
陈穆又替他解开了腿上和身上的束缚,长久的捆绑使得全身都发酸发痛,林殊止刚从那木椅上站起来时还有些无法适应,以为是别人的腿安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略微活动了一下四肢,问陈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穆却警惕地扫视四周:“不说这个,先离开这里。”
他很自然地拉上林殊止的手腕,从小木屋的后面绕了出去。
与林殊止之前的猜测没差多少,单凭景色来判断,这里应该还是综艺录制点的附近,除了那间小木屋外看不出任何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走出很远的一段路后,林殊止才后知后觉地挣脱了那只手。
应该没有危险了,林殊止终于开口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对不起,”陈穆也松了口气,脚步渐渐放缓,“是我的问题,陈琸想利用你来威胁我。”
陈琸?是之前在家宴上想对他行不轨之事的那个陈琸,这又关陈琸什么事?
林殊止觉得有些荒谬,重复了一遍陈穆的话:“用我,威胁你?”
陈穆“嗯”了声:“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联姻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无论有没有这段婚姻关系我都能把局面维持得好。”
只是他从前逃避与爱有关的一切,连结婚的目的都以利益作为起点,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所有人。
“但别人不知道,别人都认为我们这段关系是纯粹的商业联姻,即便知道所有表现在外的相敬如宾都是装出来的也愿意陪着演戏,”陈穆突然顿了一下,“可如今被他们发现不是了。”
“是因为我那条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动态吗?”林殊止轻声说。
“是,”陈穆承认道,“也是因为我对此作出回应。”
“……”
“林殊止,我是个没有软肋的人,但只有从前是,”陈穆语气莫名的有点沉重,“现在不是了。”
盈盈月光下树影斑驳,夜风疾驰,树叶碰撞出哗啦啦的响声。
有什么东西死灰复燃了一下。
“条件是什么,”过了良久,林殊止才缓缓道,“找到我的条件,没有吗?”
陈穆苦笑了下,似乎又觉得他问的是个蠢问题:“当然有啊。”
“是什么?”林殊止突然偏头直视着他的眼。
陈穆微微上翘的嘴角平下去:“顾忌着爷爷,陈琸不敢要得太多,只向我索要了我手中的二分之一股份,我给他了。”
林殊止有点不信。
二分之一,怎么会不多呢,应该是很多才对。
林殊止又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可是伍河并没有要放走我的意思。”
陈穆也觉察出不对,他已经给出二分之一的股权,可陈琸却并没有向伍河下达通知放人。
陈琸并不仅仅想要那二分之一的股权,陈琸是打算将人赶尽杀绝!
可奇怪的是伍河并没有追上来。
陈穆又让林殊止走得快些:“陈琸是临时反悔了,周围肯定还有人在找我们。”
他们赤手空拳,如果此时碰上了在找他们的人势必是打不过的。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辨认方向是十分艰难的事,陈穆在前方带路,走着走着前方竟然就没有路了。
那是一处悬崖。
陈穆又带着他沿着悬崖边摸索下去的路,林殊止问他:“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陈穆答:“去找徐青他们,因为突发绑架事件节目已经中断拍摄了,陈琸不允许我带人上山,我约了他们在山脚下碰头,只是现在手机没有信号,我好像也……有点迷路。”
好的,原来陈穆也不知道要将他带到哪里去。
“到了白天光线好点的时候找路就比较容易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凑合一晚。”陈穆又说。
林殊止再没说什么,默许陈穆带着自己向前走。
陈穆找的路是对的,不说对最起码也是在朝着下山的方向走。
大约是在半山腰的时候,林殊止忽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好像又听见了伍河的笑声。
但转瞬间那声音就不见了。
也许只是太累出现了幻觉。
下秒他又像是听见了除去他和陈穆以外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片刻后又消失了。
林殊止背脊发寒,伸手拉了拉陈穆的衣角。
陈穆回过身,似乎也有话要对他说,一路上斟酌了许久。
陈穆说:“改天和我回趟家好不好,爷爷想见你了。”
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刺啦”的一声,像是什么利器穿破血肉的声音。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林殊止瞳孔骤缩,死死盯住在月辉下泛着冷光的刀刃。
这次不是幻觉了。
伍河不知什么时候从黑暗中冲出来,绕到了陈穆背后。
还是那把伸缩刀。
只是不再是戏弄他了。
这把刀在陈穆身上变成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写变态,嘻嘻。

第90章 这是你偷走小林的代价
陈穆终于有所感觉,面上却是极其冷静的,伍河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嘻嘻笑了两声又抓住刀柄更往里进了进。
陈穆闷哼了声,想转头去看藏在背后的人 却被伍河的那把插在身上的刀限制住行动。
“疼不疼?”伍河问他,与此同时将刀抽出一小节,又猛插回去,“这就是你偷走小林的代价。”
“你别动!”林殊止鼻尖蓄满了冷汗,死死盯住那因为活动反光还在变化的刀刃。
伍河知道是在同他说话,有些低落地反问林殊止:“不是让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回去吗,为什么要乱跑呢?”
林殊止顿时一阵恶寒爬上脊背,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陈穆忽然大力抓住那柄刀刃,硬生生从伍河手里把刀抢了出来!
伍河顿时发了疯,向陈穆扑过去想要重新抢回主动权。
林殊止还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巨变,陈穆绕至其身后,将后背交给他,让他把刀拔出来。
伍河又冲上来掐住陈穆的脖子,陈穆粗喘着气,脚下用力将人蹬出两米远。
陈穆又让林殊止抓紧时间把刀拔掉。
林殊止有点犹豫:“拔掉,你会不会死?”他对于陈穆死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陈穆脸色已经接近苍白,气息都有些不匀:“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
林殊止一狠心就摸上了刀柄,然后使劲往后一抽——
陈穆腿脚一瞬间发软,险些就栽倒下去。
没有太多时间让他调整状态,因为下一秒伍河又来到了面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林殊止迅速反应过来,绕到伍河背后去搂住他的腰。
伍河有一瞬间的怔住,掐住陈穆手的力道松了一点,吃吃对林殊止笑道:“你怎么只有这种时候会搂着我呀?”
陈穆抓住机会踹了他腹部一脚,又攥住那条架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向后一反折!
伍河的惨叫声下一秒响彻云霄,陈穆给了他后脖颈一记重击,随即他变晕死过去,再也叫喊不出来。
陈穆彻底把他禁锢住,林殊止舒了口气,放开伍河,将那把有半截已经掉出悬崖外的伸缩刀捡回来。
林殊止问:“我们要带着他下山吗?”
“当然,”陈穆脸色煞白,“刀也收好,那是很重要的物证。”
月色尚浓,林殊止看见他身上缓缓淌下的鲜红色液体,一颗心脏无法落回原处。
“我来吧。”他主动将伍河从陈穆手里接过,肢体接触的一瞬间才发现陈穆身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你……”话还没说完,林殊止脸侧又闪过一阵烈风,他扛着伍河有些滞在那里,转眼间陈穆又与个穿着黑衣的人影扭打在一处。
不止伍河一个人!还有其他帮手藏在暗处!
陈穆刚被捅过一刀,凭空出现的那人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林殊止身体率先做出反应,扔掉了伍河,朝着陈穆扑过去。
那黑衣人见林殊止也冲上来,发了狠重重踢给陈穆一脚,陈穆腿脚发软,眼前一片迷蒙,没有在悬崖边上刹住车,重心朝下,向着悬崖深处坠去。
林殊止又转而要去把他拉回来。
但有点迟了。
林殊止只拉住了一点衣角,身体大部分越出了安全区,与陈穆一同朝着深渊落去。
坠落速度越来越快,耳边风声也愈发刺耳,林殊止一片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突然一声闷响,伴随着身体的剧痛,他落在了一块实物上。
这里还不是悬崖底,也许只是悬崖高度的一半,陈穆已经完全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大约是运气不好直接掉下去了。
林殊止脑子晕晕乎乎并不清醒,稍微一动又翻了下去。
悬崖底部是一个小土坡,小土坡再往下是一片湖,林殊止摔进了湖里。
冰冷的湖水强行将他唤醒,全身散发着剧痛,可能有哪一部分的骨头断裂了,他肩膀无法抬起,稍一活动就像被钉子凿过去一般。
月影倒映在湖中,一轮圆月美轮美奂。林殊止在水里扑腾许久后总算回到了岸边,可陈穆却不知道在哪。
他心里有极不好的预感,两人掉下来的位置差不多,怎么陈穆偏偏就不见了呢?
推书 20234-05-26 :已读不回—— by微》:[玄幻灵异] 《已读不回》全集 作者:微风几许【完结】晋江VIP2024.05.18完结总书评数:37969当前被收藏数:90046营养液数:50515文章积分:1,927,793,664【文案】秦家捧在心尖上的小少爷初长成,倨傲骄矜,是个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人物。除了叛逆没什么缺点。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