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by鱼七彩

作者:鱼七彩  录入:07-31

“莫非这俩人其实没被唐门逐出,就是在为唐门办事?”康安云惊讶,“劫持逍遥王世子,搞出这一番阵仗的幕后主使,难道是唐门?”
沈惟慕:“以目前的线索尚不能下定论。”
“公子,我们为何要在此等候消息?何不直接去永安街等地现场勘察?”
沈惟慕睨康安云一眼,“你觉得沈府的事儿完了?”
康安云有点懵,随即反应过来,刚才那场刺杀确实结束了,但并不能说明刺杀彻底结束了。
这时,宋祁韫派来传话的衙役到了,将其它五地凶案现场的情况告诉了沈惟慕。
永安街、丰水巷、回春堂和白鹤书院四处地方共计有十二名受害者,死者皆是星月组织的成员,而这四处地方也都跟会灵观一样,算是星月组织的重要据点。
郑府死了一名管家,并非星月组织的成员,但此人生前深受郑侯爷器重。
“宋少卿到郑府的时候,已经排查到那管家身上,奈何管家早已中毒,当着郑侯爷和宋少卿等人的面儿毒发,大家只能眼睁睁看他死,都无能为力。”
衙役表示那毒十分诡异,管家在毒发前面部不自觉地抽搐,像是在笑。
“对了,所有案发现场都有一个共同点。”
康安云忙问:“有‘武林双姝’印?”
衙役惊讶:“康护卫怎么知道?确实所有被害者的死亡现场都有此印记,在桌下、书中,或在一些物品下,郑府管家那处直接印在身上了,在后背处。”
“朱砂印但凡沾水,很容蹭掉,必然是近期印上的,好查。”
衙役点头,“那管家有每日沐浴的习惯,昨夜却是特例,晚归,竟是在夜里偷偷去了红袖楼。”
红袖楼与明月楼距离不远,也是京城有名的风月之地。
“去过红袖楼,印记又在人背部这等隐私之处,且是中毒而死,推断凶手是女子的可能性极大,当下宋少卿与诸位大人正全力搜查缉捕凶犯。”
衙役接着跟沈惟慕转述了宋祁韫的嘱咐、
“凶徒狂傲,六地已有五处得手,沈府这边尚未发生命案,当慎之又慎,不可掉以轻心,倒也可先搜查一下印记。”
沈惟慕应承,将他所知悉的情况以及推测写在信中,令衙役转交给宋祁韫。
康安云请命去搜查印记,一旦真查到了什么地方有印记,还可未雨绸缪,及时锁定中毒之人,或能救其一命。
偌大沈府,如果没头绪地去查一小小印记,只怕闹得人仰马翻了也难找到。
沈惟慕:“从我回来后,可闭府了,禁止任何人外出?”
康安云点头。
沈惟慕立即带人先查沈玉章所乘的马车,车上下仔细排查后没有痕迹,又打发人去检查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听说都没异常情况后,沈惟慕放下心来,吩咐所有人从现在开始,没他的吩咐谁都不能出府,更不能与外人接触。
夜深了,有几分凉意侵袭。
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端上来,便让人口舌生津。沈惟慕坐在桌前,捧着粥碗慢悠悠地喝起来。
粥是用鲜虾、螃蟹和鲍鱼熬制,香中带鲜,淡淡一点咸,米味儿十足。因为粥太鲜了,喝这样的鲜粥倒不必再吃其它配菜来破坏口感,只品尝其纯粹的味道便已经是圆满。
见康安云有几分坐立难安,沈惟慕盛了一碗粥,让康安云也来吃。
“公子,真不用搜查一下府里?”
从知道那凶徒还可能再对沈府出手后,康安云便总是挂记这事儿,担心出什么意外。
“你做得很好了,多亏你之前将府里肃查干净,才令擅使毒的凶徒无从下手,只能用下策在府外放箭伤人。”
原来公子不急于查府中的印记,是因为这个。确实,擅使毒的凶徒到沈府这里,突然改了杀人路数,便足以说明府内人员和防守都十分周全,令其没能找到下手突破的机会。
康安云忙行礼躬身,向沈惟慕表示自己做得还不够,竟让那放箭的凶手逃脱了。若他当时一举将凶徒缉拿,此刻大家谁也不必提心吊胆了。
“任谁也难做到一举缉拿,既是双姝,便追到一个,还剩一个呢。”沈惟慕道。
康安云恍然,“是了,双姝。怪不得我当时追人的时候,那刺客能做到眨眼间瞬移的缘故是俩人,一人故意现身吸引我的注意,助另一人逃脱。”
康安云懊恼地捶桌,若早点知道是俩人,他当时一定更警惕些。
“这双姝倒有几分像双生姐妹,看背影,身形高矮,竟是一模一样。”
沈惟慕笑问康安云,可瞧见二人的正面了。
康安云摇头。
“喝完粥早点睡,这一夜若无事,明日我们便赶早出门。”
次日起床,推门而出,便见四周处处飘着薄薄的白雾。雾不算浓,但也看不太清五丈外的人长什么样。
沈惟慕身着一袭金丝绣玄衣,颀长的身姿在白玉束腰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挺拔。
平直的背,修长的腿,尤其是那貌比神君的容颜,勾得人不想眨眼,就这样看一辈子都觉得心甘情愿,如果公子不是在咔嚓咔嚓地咬着柳无忧做的鱼干的话。
康安云等沈惟慕吃完一条鱼干的空隙,及时开口:“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骑马吧,你我二人,先去杨记吃一顿早饭。”沈惟慕说罢,又续上一根鱼干,边走边吃。
康安云急忙跟上,提议马车比较安全,骑马的话,就他们俩人,一旦遇到刺客怕是很危险。
“而且今天这天气——”
“很好。”
康安云:“?”
罢了,公子的吩咐必有其道理,听从就是,这一路他定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过说起来,今天是逍遥王世子绑架案的第三日,也是绑匪字条上要求去码头交付二十万两白银的日子,他家公子对此倒是一点不。
又或许是他家公子实在太喜欢吃了,不管遇到多紧急的事,吃始终是头等大事,其余都要暂且排后。
到了杨记羊肉汤铺,沈惟慕点了两碗牛肉汤和四个羊肉包子。
康安云不放心吃食经他人之手,特意到大锅前等着,亲自端着新出锅的两碗汤和包子上桌。
“公子,可以吃了。”
康安云起了筷子,正要端碗喝一口汤,身侧的沈惟慕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嘴里没吃完小鱼干竟喷到了康安云的汤碗里。
康安云愣了下,就要继续喝。自家公子,他一点不嫌弃!
“不行,换一碗。”沈惟慕按住康安云的手,喊伙计再来两碗,他那碗也脏了。
康安云赶忙起身,又去熬汤的大锅前等着。杨记羊肉汤在本地很有名,早上来店里吃饭的食客很多,盛汤的伙计几乎忙得不停歇。
康安云眼看着伙计将汤从大锅里盛出来,一碗又一碗地摆在灶台上。
康安云自己选了两碗最新盛出来的,又见其它盛出来的汤上桌,别的食客吃得都很欢喜,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地将两碗汤端到沈惟慕跟前。
“公子,有些烫,吹凉一些再喝。”
沈惟慕应承,吹了吹汤,当嘴靠近碗边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再度按住要喝汤的安康云的手臂,随即起身,唤康安云走。
康安云面色立刻变了,忙追问沈惟慕,是不是那汤里有毒。
他仔细回忆自己取汤的过程,怎么都想不明白是什么时候被下毒了。
沈惟慕笑了声,“没毒,他们还不至于有此等通天的本事。”
“那为何不吃了?”

“以防万一。”
沈惟慕朝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去,没发现谁有异样,但总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种感觉从他离开沈府的时候就有了。从他和康安云离府的时候,就有人一直盯着他们。
凶徒胆大,行事狂傲,对自己下毒杀人的手法很有自信。昨天他们一出手,便让五处地方陆续发生命案,且命案的间隔时间均在一炷香左右。唯独沈府是个例外,因为沈府守备森严,令他们没能下毒成功,但改用放暗箭杀人的方式下手,却也失败了。
一件事本可以有个完美的结果,只差一点点就完成了,自信的人岂会轻易放弃?
所以这两名狂傲的凶徒,一定会再找机会再下手。
下毒是他们最擅长的手法,但不是唯一的手法。昨日他们连续制造出的命案,已经引起了大众恐慌以及官府的警惕。所以再出手,他们一定会慎之又慎。
今晨只有沈惟慕和康安云两个人离开沈府,凶手肯定会先观察再动手,以免中埋伏。
但人都容易有侥幸心理,尤其是狂傲自信之人在这方面尤甚。当他们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预料之中的时候,便会轻蔑对手,认为其他人都是蠢货,轻易由他们主宰。
沈惟慕带康安云来吃早饭,偏又在点了之后想起来什么,选择不吃,便就是做给那暗处蛰伏的凶徒看的。
杨记羊肉汤铺是他随机说要来的地方,羊肉汤也是康安云亲眼看着,亲手端来的,自然不太可能有什么问题。
沈惟慕这样做,只是为了表现出他们二人是被昨日的命案吓出阴影了。但是他们又选择像平常一样出行,并没有增加护卫,表明他们以为凶手对沈玉章刺杀失败后,不会再用同样的方式动手,更不可能把他俩当成目标。
“三日十礼”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凶手是赌一把,把最后一桩任务完美完成,还是带着有瑕疵的成果去复命,就在一念之间。沈惟慕当然要助力推他们一把,给凶手们增加点自信,让他们以为他们今天有机会得手。
“公子,咱们什么都不吃,就这么饿着肚子去大理寺办公,真不是个事儿啊!接下来肯定忙,没时间吃饭。”
康安云骑着马,一边揉着空空的肚子一边跟着自家公子拐进长乐巷中。
长乐巷位处街北,常年不见光,阴森又偏僻,却是从杨记羊肉汤铺前往大理寺的必经之路。
大清早,整条巷子十分安静,除了沈惟慕和康安云不见任何其他过路人,只能听到马蹄声。
沈惟慕从怀里掏出一袋鱼干丢给康安云,让康安云吃鱼干垫肚。
康安云欢喜地道谢,立即掏一个鱼干丢进嘴里。鱼干酥酥脆脆,香得掉渣,难不得大早上他家公子就啃鱼干,真好吃,连骨头都酥了,但妙的是鱼肉还有嚼劲。
“这手艺绝了,不晓得柳小娘子怎么做的——”
嗖!嗖!嗖……
康安云嚼得正香,话还不及说完的工夫,四支箭矢猛地从侧边射过来。一组两根箭矢,分别击向康安云和沈惟慕的要害部位。
很明显,这是凶徒故意趁着康安云不备的时候出手,以求一击毙命。即便他武功高强,能及时反应躲过自己身上的箭,沈惟慕那边也会因他保护不及时,中箭而亡。
箭尖都淬了毒,见血封喉。在箭矢射出去后,唐瑶瑶和唐迢迢俩人便窃窃地笑起来,这次他们必然得手,谁死了都一样,完美交差。但如果死的人是沈玉章最疼爱的小儿子,赏金必定会翻倍。
情况确实如二人预料的那样,康安云本能反应就率先躲开射向自己的箭,随即他才发现也有箭射向沈惟慕。
“公子——”
康安云伸手要去保护沈惟慕,却已然晚了一步。
沈惟慕侧身回头看向康安云,恰好躲过了射向他头颅的两支箭,其中一支箭堪堪从沈惟慕鼻尖前擦过,只差芝麻大点的距离就能碰到。
康安云还不及松口气,庆幸公子幸运躲过袭击,胸口就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
康安云愣住,下意识伸手接住掉落下来的东西,低头一看,竟又是一袋鱼干。
“怕你一袋吃不饱。”沈惟慕笑道。
康安云激动不已,抽刀就去对付那两个伏在墙头暗算他们的畜生。
唐瑶瑶和唐迢迢前一刻还高兴完成任务了,笑容未及在脸上消失,眉心就被什么击打了一下,头痛失衡,双双栽倒在墙后。
俩人急忙爬起来就跑,康安云紧随而至,也翻墙过去。随后赶来的衙役,立即将墙后的慈幼院包围,并封锁了整个长乐巷,不准而任何人出入。
沈惟慕从正门入了慈幼院,康安云跑来复命:“公子,我跟进来的时候,正值慈幼院放早饭,人多,被他们给跑了,但人肯定就在慈幼院里,我带人立即去搜。”
从慈幼院里搜两名成年女子并不难,肯定能抓到她们。
康安云亲自带人搜查,在一间屋外找到了两把被丢的弩,以及几根弩箭。可以确定武林双姝确实逃到了这里,藏匿在某处。
然而随后搜查过所有屋舍后,却没发现有人藏匿,康安云便折返回前院。
正纳闷怎么没搜到人之际,康安云看到前院集合的人中,除了慈幼院的孩子和负责修建的工人外,还有三十几名在慈幼院帮工的女子。
康安云询问负责的管事,这些女子可都登记在册,一直在此务工,是否有今日才来的雇工。
“都有登记,这四位娘子是昨日雇来的,今早刚来上工。今天慈幼院的改建开始动工,那要吃饭的工人就多了,便多雇了这四位厨娘帮忙做饭。”
康安云先扫了一眼工人们,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了,工人们都赶早来干活,干活的时候仍会出不少汗,多数都脱衣赤着上身,偶有几个穿衣服的,也是胸口敞开。工人中绝无有女扮男装的可能。
康安云再去打量四位厨娘的身形,发现其中一位与他昨日见到的身形有几分相似,但好像又不完全一样。
四位厨娘被康安云目光打量的瑟瑟发抖,低头缩脖子凑在一起站着,很是战战兢兢。
身形相似的该有两名女子才对,为何他只看到一个?
康安云虽有些纳闷,却还是打算擒住那女子先审问一番。
“谁说‘武林双姝’一定是女子?”沈惟慕让康安云不妨从那些灰头土脸的工人中找找看,是否有他觉得眼熟且身形相似的人存在。
康安云愣了下,本想下意识反驳:武林双姝怎么可能不是女子?
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陷入误区了。从始至终,没有人说过亲眼见过武林双姝,说他们是男子还是女子。但自己在提到“双姝”这个称号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就将“唐瑶瑶”和“唐迢迢”俩人认定为姐妹,他被“双姝”这个称呼误导了。
而“武林双姝”这个称号,正是他们自己通过在案发现场留印章的方式传出去的,很可能其目的就是为了误导大家。
怪不得公子之前说有关“武林双姝”的传言前后矛盾。有意造谣传出去的话,自然是不可能像事实那样因果清楚。
康安云立即命这些工人转过身去,他要查看他们的背影。
其实在沈惟慕说武林双姝不一定是女子的时候,工人中就有人神色异动。康安云便大概锁定了范围,在他们转身后,康安云立即就确定身形,去擒拿站在队伍末尾的俩人。
唐瑶瑶和唐迢迢没想到真能被康安云认出背影,感觉到危险后,俩人俩人立马就要跑。
但擅使毒的二人只有轻功好,跟人对打的功夫很一般,三两下就被武功高强的康安云制服,双双匍匐在地,被衙役们擒拿,送到大理寺。
衙役们在二人的鞋底和裤子里搜到了数包毒药,都呈送到了尉迟枫跟前。
尉迟枫通过试毒判定出其中一种叫含笑九泉的毒,正是昨日五起凶案所用之毒。
审问唐瑶瑶和唐迢迢的任务就交给了白开霁。
交付赎金的时辰已经快到了,宋祁韫领头带队,负责将二十万两白银运往码头。
二十万两白银足有两万斤,普通一辆车的承载货物的重量在二百斤左右,两万斤便需要一百辆马车,驶出城去,便是浩浩荡荡,十分瞩目。
护送银子的兵马不少,但也不算太多,因为宋祁韫并不担心这些银子会在路上被劫持。二十万两银子实在太过沉重,就算贼匪胆大包天劫持成功,想在重兵把守皇城脚下把这些钱财顺利走,几乎不可能。
他们若真有胆识劫走银子,宋祁韫还要谢天谢地了,给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捉人。
此行,宋祁韫身边只跟着沈惟慕,大理寺其他要职人员都不在同行之列。
逍遥王派了亲信张莽陪同宋祁韫一起护送银子,张莽带了四百名逍遥王府的护卫前来。
张莽见宋祁韫带的人手还没有他的多,十分不满。他家王爷深受皇帝宠信,可谓是一人之下,大理寺未免也太轻看他们逍遥王府了。
“宋少卿,就算你们大理寺人手不够用,好歹提前吱一声。我们王爷不管是求陛下又或是同僚好友,怎么也能调出千八百人来支援。你瞧瞧你如今带的这点人,到底是救人还是闹笑话玩呢?”
宋祁韫没恼,只问张莽一句:“陛下命张总领负责此事了?”
张莽皱眉,语气里还未消的怒气:“什么时候要我负责了?我怎么没听说。”
“哦,那你在指手画脚什么呢。”
“你——”张莽憋红了脸,警告宋祁韫,“你最好能让苏世子安全回来,不然就凭你如此轻慢的态度,我一定不会让你好受。”
宋祁韫轻轻笑了一声,“事情恐怕都不能如你所愿了。”
什么叫都不能?“你什么意思?”
张莽再没得到宋祁韫的回答。
他不解宋祁韫那句故弄玄虚的话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个姓宋的若敢让他家世子受伤,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扒掉他一层皮都是轻的。
“嗳,你知道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吗?”张莽越想越憋得慌,转而去问沈惟慕。瞧他白净净,文绉绉,看起来倒是淡定,或许知道些什么。
沈惟慕倒不像宋祁韫那样敷衍,对张莽慷慨回话:“星星不闪耀。”
张莽很懵,“什么玩意儿?你们一个个的都会不会说人话?”
沈惟慕也不恼,趁机继续陈述他的八卦线索:“听不懂的话,我就耐心一点,举个例子来说,就如郑府昨日案子,对外结仇的不是死者,是郑府的主人们,但仆、代主受过,被毒害死了。”
宋祁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莽更懵了,真是他脑子笨没听懂吗?

第74章
张莽本还想表达他没听懂,但见宋祁韫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其他人仿佛也都听懂了没表示出异议,他便不好意思再说他没懂了,生怕被大家发现他脑子笨的事实,给逍遥王府丢人。
张莽冷哼一声,脸上表现出自己很懂却很不屑的样子,继续骑马前行。
总归今日的事儿不是他负责,等回头真出了什么问题,姓宋的和姓沈的自会受罚。
载货两万斤的车队前行速度十分缓慢,等车队快要行到城外渡口的时候,已经耗费了近两个时辰。
“驾!”
一名骑快马的衙役路后方赶到宋祁韫跟前,向宋祁韫回禀了白开霁初审唐瑶瑶和唐迢迢的结果。
“二人承认他们出身唐门,此番与蘑菇教合作,就是为了在京城搅弄风云,干一票大生意。”
宋祁韫:“大生意?指这二十万两?”
衙役点头,“正是。”
宋祁韫语调没有一丝波澜,“皆为假话,再审。”
衙役惊讶不已,“竟都是谎话!”
张莽侧耳听完对话后,躁动地挠挠头。他不理解宋祁韫不在审问现场,怎就知二人的招供都是假话?
回话的衙役其实也不懂,但他知道宋少卿在查案断案方面鲜少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宋少卿说那二人撒谎了,那就一定是撒谎了。
衙役也不额外费力去硬理解,只管按照宋祁韫的吩咐去办。
“唐瑶瑶和唐迢迢如此撒谎,莫非在故意引导,想借朝廷之手对付唐门?这两个贱骨头是老江湖了,不会轻易招供,除非能找到此二人的软肋,一击溃败。”
胥长余岁骂蘑菇教邪门,竟能找到这么多歪门邪道上的硬皮子给他们卖命。
“余胥长所言在理。”
沈惟慕一记朗声附和,立即引来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人都有弱点,这些江湖亡命徒也不例外。说不定拿捏住他们的弱点,不仅能让他们如实招供,还能为我们卖命呢。”
宋祁韫听沈惟慕话语突然高亢,晓得他接下来肯定又有八卦要说,双眸注视向沈惟慕,神色十分认真。
八卦楼所提供的消息向来十分有用,他很期待接下来沈惟慕所提供的消息。
“那他们的软肋是?”
沈惟慕声调又拔高了一分,以求更多人能听到他的话:“瑶瑶江湖险,迢迢情路艰。”
宋祁韫:“……”
众人:“……”
又是如此卖关子的话!
张莽眉头打结,又满脑子疑问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听着有点像上元节灯会上的那种灯谜?大理寺的人,竟都聪慧至如此地步?用这种方式沟通?
但看众人沉默,且又无人表示没听懂,张莽又不得不质再度疑自己的脑袋瓜子太笨。
宋祁韫早已经习惯了从沈惟慕那里得到一些形式奇怪的消息。
不过他还是有点想问沈惟慕,八卦楼到底都招募了些什么样的能人异士,为何传递来的消息总是如此的“别具一格”?
沈惟慕仿佛看穿了宋祁韫的心思,轻咳一声,对宋祁韫道:“飞鸽传书,字条内容有限,但你应该能理解?”
宋祁韫点头,“迢迢情路难,说明唐迢迢此人已有意中人,但二人分隔,由于什么缘故不能在一起。顺此线索去查,该是能查到。”
“唐迢迢进京后,去过”
宋祁韫顿了下,随即想到郑府管家毒发身亡当夜,曾去过红袖楼。他在查阅红袖楼近几日的账册和接客名单的时候,有一名叫唐双召的人出现过三次,这人常年在红袖楼包下了一名叫红樱的姑娘。
宋祁韫怀疑这位唐双召可能就是唐迢迢,命衙役随后拿唐迢迢的画像去核实。
“天呐,看过名册就记得人名,这也太厉害了!”张莽忍不住小声嘟囔,对宋祁韫的查案能力震惊不已。
真想不到宋祁韫居然能从“迢迢情路难”这五个字中,推断出如此之多的事。
“那‘瑶瑶江湖险’呢?”张莽好奇问。
“唐瑶瑶此人性情比唐迢迢激进,脾气冲动暴躁,很容易得罪人,‘江湖险’该是意指他在江湖上有不容易对付的仇家。若真如此,拿他的画像发布告,该是很容易就能搜罗到消息。”
江湖上确实少有人见过“武林双姝”的模样,但唐迢迢和唐瑶瑶日常生活不会一直遮盖面容,所以当他们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必然有人认识他们,知道他们的底细。
得了吩咐的衙役立刻策马而去,激起一阵带着尘土的风。
“好……好厉害。”张莽顾吹到他脸上的灰土,呆呆地张大嘴。
果然是他脑子太笨了!幸亏他运气好,在逍遥王身边做事尚能被器重,若在大理寺,他怕是会被嫌弃死。
推书 20234-07-31 :我和三个怨种前夫》:[玄幻灵异] 《我和三个怨种前夫》作者:妤芋【CP完结】长佩VIP2024-07-29完结82.10万字 6.87万人阅读 1,433.70万人气 40.42万海星文案我叫姜冻冬,是一个omega,年轻时经历了三次婚姻,目前正在享受绝赞退休生活中。我的第一任老公失忆出轨,第二任老公有个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