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by给我风和花

作者:给我风和花  录入:09-27

“[酷哥学长]我粉你好久啦——”
穿着露肚脐运动短裙的学妹放声尖叫:“上次我错过了你的比赛,这次我一定要现场为你加油!”
周围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因为有太多这样疯狂的学生了。
有人朝举着另一张应援牌的队伍,提醒道:“喂,这位姐妹,你没看论坛上的对战消息吗?这次的比赛没有[睡虎前辈]啊!”
所以,为什么林笑虎的照片只多不少啊喂!
扫视观众席一圈,发现林笑虎的校园照种类极其丰富,有教室趴着胳膊睡觉的,小木屋里露着臂膀练剑的,体育场打篮球的,酷暑下脱衣服露出满身热汗腹肌的......
不行了再看下去鼻血要出来了。
性格比较传统的学姐耳朵通红,不敢再去看这些露骨的照片。
画着眼线,贴着亮晶晶卡通贴的学妹哼了一声:“就算林学长不比赛我也要为他加油,而且......你看啊啊啊!”
学妹指着最下面的观众席,叫道:“林笑虎学长就在下面啊啊啊!他靠着椅子打瞌睡呢,瞌睡的样子也好帅哦。”
比起[睡虎]的私拍照,[酷哥]的照片种类就那几张,最露骨的照片顶多就是穿着短袖的那张入学照,因为温让剑在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也不在学校。
比赛场地上的排球部员,一边任劳任怨地清空排球和网面,一边骂骂咧咧道:
“搞什么鬼啊击剑部的!”
“队长,你看那群躺在观众席上的一群人,他们绝对是挑衅我们吧?”
特别观众席上,其实只有林笑虎在躺着打瞌睡而已,其余队员都坐姿板正,还朝排球部员挥了挥手,笑容非常友好。
“这么嚣张?”
“这里可是排球场啊!不是他们击剑部!”
高个子的部员撸起袖子就要干,被一旁的死鱼眼队长拦住了:“算了算了,就是借用场地比赛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队长......”
一年级队员还想说什么,排球队长又安慰道:“而且你看咱们排球馆难得来这么多的人,热闹热闹也挺好。”
“不行!队长你不要安慰我!”
一年级的队员有些一根筋,还想朝观众席上冲:“我们不能屈服他们的压迫,再说了大家也不是来看我们比赛的,到时候偌大的排球馆里哪里还有我们的地位!”
死鱼眼队长嘴角抽了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掌拍在一年级队员的脑瓜上,怒道:“冲冲冲!冲你大爷的冲啊!”
“知不知道这次的比赛是学生会提前通知过的!”
“还想不想要今年的社团经费了!”
一年级队员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啊?还有经费啊?”
死鱼眼队长的眼睛目眦欲裂,瞪得极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不要我这个队长你来当啊!”
一年级新生呆呆地摇头。
“还不快点给我打扫场地啊!”
等排球部的人从比赛场地上面退下,极其鲜艳的白色胶带排球馆场地上,划出长十四米宽一米五至一米八的剑道台。
观众席上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看着一身红衣,身材高大的莫臧教练走到剑道中心,拿起悬挂胸口的银色哨子,对准嘴巴,蓄力一吹。
“吁——”
“请选手就位!”
两侧的通道门打开,身穿击剑服,头戴网面击剑头盔的两名选手目光坚定,带着各自不同的信念和目标走向剑道两侧站立。
“看不到脸啊!所以里面到底有没有酷哥学长啊?”
“你没看论坛的赛事预告吗?”
“今天的比赛是[温良仁VS独孤遐尔]!”
“啊?”有人吃惊道:“我以为那是网络谣传!”
“不可能啊!酷哥学长怎么可能和独孤学长打起来啊?他们不是CP吗?”
“姐妹,你入戏有点深啊,他们怎么就不能打起来了。”
观众席上又嘈杂起来,这次讨论的内容有些复杂。
莫臧教练却站在剑道旁,对两位选手提醒道:
“击剑项目为佩剑,九分钟限时赛制,每得一分为一回合,轮转攻守。”
“两位选手都是第一次以佩剑为比赛项目,特别提醒要注意佩剑违规规则,剑术上不做限制,劈打、刺击皆可,有效得分部位为上半身以及护面。”
“攻击无效区域计违规一次,对手得一分。”
“还有其他问题吗?”
右边剑道上,
头戴黑色面罩的击剑选手忽然将头上的网罩头盔脱下,新剪的黑色短发才到耳朵,但露出面容后,观众席上一阵尖叫。
“真的是酷哥学长!”
“我听说他这学期又办理休学,以为看不到他了呢!”
温良仁抱着头盔,朝莫臧教练建议道:“教练,我提议这次的比赛不用头盔。”
莫臧教练思索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比赛去掉面罩的得分区域?”
温良仁嘴角勾了勾没说话,虽然他本意不是如此。
他就是要大家看着独孤遐尔那张不可一世的面孔,记住他落败的丑陋表情!
在长生界的时候,
温良仁真的每一天都活在恐惧和不安里,就是怕温让剑杀人的事情暴露,连累自己在原世界[社会性死亡]。
他才发现,原来还有这样一种[杀死人]的方式!
比起直接了断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死亡,这种心灵上的钝刀子割肉才更折磨人。
“算是吧,”温良仁又略带深意看向对面的人,笑道:“而且,教练你还不知道吧,独孤遐尔他以前出过车祸,万幸只伤了眼睛,做过角膜移植手术,本来就眼睛不好使,带着面罩岂不是更影响他发挥?”
他一副为对方着想的样子:“今天本来就不是什么专业有效的比赛,来看比赛的都是同学图个乐子罢了,不带头盔,比赛效果更好啊。”
莫臧教练冷冷瞥了一眼过于自信得意的男人,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这么欠打,语气不善道:“你原来比赛就是这么话多讨嫌的性格吗?”
那他之前装的还挺好。
教练又看向剑道另一边的选手,问道:“你怎么看?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带着头盔也没关系。”
教练也是听闻独孤遐尔是个小明星,加之他见过[温良仁]比赛的样子,对今天的结果心下有了预判。
不论比赛结果如何,对明星而言在网上都有影响,他话里话外已经暗示独孤遐尔就算不脱下头盔也没关系。
透过黑色的面罩,独孤遐尔看到对面那个男人无声念着两个字[玉佩],立刻道:“我同意。”
他毫不犹豫脱下面罩,露出才染的金色的头发和明星独有的精致面孔,灯光打在头顶,毫无死角,如同发光的太阳。
排球馆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既然两位选手都接受这种比赛方式,莫臧教练只好回到原位,摆了几个手势,拿哨子一吹。
“选手就位,比赛开始!”
又一声响彻穹顶的哨声,再次归于死寂。
独孤遐尔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击剑,剑尖朝向对面的人,目光如剑般射去,浅棕色的眸子在明亮的顶灯反射下,亮着执着惊人的光芒。
他暗暗道:“师哥,等我!”
两道身影矫若鹄兔,朝对方冲击去,转瞬间碰撞在一起,剑尖对冲,发出清脆的打击声,叫人心底一震。
还不等惊讶,剑尖已经在半空中攻击好几个来回,战斗胶着,一时分辨不出谁占上风,但是这种有来有往的对决,才是观众最爱看的。
长生界,黑白剑宗。
大雪纷飞下,山脉如同高高盘旋几十层的雪龙,而在这龙头上一座黑色的古朴殿宇里,爆发出一阵冲天的叫好。
“好!这一剑当真是厉害!光是剑气就逼退了对手!”
“不愧是独孤前辈的亲传弟子!”
“温师兄!好样的!”
半径十米的圆形剑道台上,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如激流般在剑道台上冲撞,每次剑刃碰撞都会发出清脆的嗡明,产生的气流冲走空气中的白雪,如冰刃一般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温让剑接住对面白衣青年的剑,以力借力,手臂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半圆,对方剑刃上的真气瞬间被他抵消,接着他反手就是一劈,对方被他震退比武台的边缘。
“这是什么剑法?好像不是黑白剑宗的剑法......”
“这一剑借力化气,隐隐有剑道真意,厉害啊!”
“嘘!你看宗主和长老为何还不下令镇压那.......人,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学到《无根剑法》,这可是长老们为我们谋求的机会!”
“我们搞不定那老......前辈,还搞不定这个外门弟子吗?”
同样的比武台,五年前温让剑曾被彻底否定,断绝了问剑之路,台下一片叫骂。
而五年后的现在,台下的弟子都只能仰望他。
温让剑持剑立于剑道台上,平稳呼吸间,透过白色的雾气里看向最高处的殿宇。
高层殿台上,坐着几位宗门长老还有黑白剑宗宗主。
过去高高在上的剑宗高层,此刻却不复以往的气势,一个个脸色谄媚,朝着前方说道:
“此剑看起来轻飘飘,却内有章程,重意不重力,同时又优美潇洒,剑法清楚,形神兼备,若这真是此子自己领悟......”
长老心中不约而同出现一个词语:剑道天才!
“不,这不是[天才]二字能形容的。”
对面那位弟子的资质也配得上天才二字,可还不是被温让剑碾压?
他们的看似在看小辈比武,实则更多的注意力落在更前方,独自一个盘膝在栏杆上的麻衣老者。
麻衣老者白发脏污干枯,一手拿着一只油光酥脆的鸡腿,吃的满口油水。
“切!”麻衣老者就是独孤求剑,他吐出一根鸡骨头,不屑道:
“哎呀,这个不知道当初是哪个眼瞎的呀,将人给丢到黑牢里去了,这么好一个剑道胚子被我给捡漏了哈哈哈!”
唯有身穿白色长袍的黑白剑宗宗主,还是那副仙气飘飘的样子,宗主声音温和道:“我之前观此子浑身戾气,桀骜难寻,看来还是这五年的黑牢生活磨了他的性子,学会了刚柔并济。”
“呸!”独孤求剑直接破口大骂道:“我去你的老不死!说的好像我徒儿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一样,孙贼儿,这么多年了你的脸皮还是和这宗门的城墙般厚实!”
剑宗宗主眼角抽搐,表情差点挂不住了,从嗓子艰难挤出几个字:“师弟说的是,还是你会教徒弟。”
“那是自然!”独孤求剑毫不客气道:“从小我剑法就比厉害,我教的徒弟一个能打你八百个弟子!”
长老们脸色皆青白无比,胡须抖动。
独孤求剑随意瞥了眼台下,又破口大骂道:“温小子!你咋像个娘们儿兮兮的!描画呢?”
“拿出点儿力道啊力道,明明一剑就能斩了对方!你逗猫呢!”
老者毫无形象地吐着鸡骨头,瞥到下面的情形,嘹亮的嗓音如魔音罩顶,叫台下所有黑白剑宗的弟子都耳朵发麻。
这句格外嚣张的话叫所有人面色各异,台下的弟子各个脸色青白,至于殿台上的长老则是敢怒不敢言。
温让剑嘴角一抽,自从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他用了七天,至今未习惯这种现实......
他一度以为又去了别的平行世界。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十分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现实。
没错,黑白剑宗被独孤老贼占领了!
也可以用另一种说法,黑白剑宗被他们师徒两人给占领!
经过也很简单,
当初温让剑吸引走了黑白剑宗大部分战力后,跳崖[身死],好在独孤老贼趁机逃出困了他四十年的黑牢,以为自己的徒弟死了,大杀四方,血洗黑白剑宗!
整个剑宗的长老都不是这个老疯子的对手,都被打怕了。
为了黑白剑总的名誉和未来,只好复原了独孤求剑的身份和地位,允许他祭拜师尊,恢复弟子名碟。
温让剑回来之后,就是那老贼正好在黑白剑宗称王称霸的第三个月。
也就是说,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
就在自己思绪发散的时候,突然胸口传来一阵滚烫,耳边冷风呼啸间,听到了一个熟悉又十分遥远的声音:
[师哥,等我!]
温让剑一愣,心思也不再比武台上了,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纠结的问题,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他朝对面摆好架势准备攻击的白衣弟子,双手抱剑道:“这局算你赢了,我还要紧事,告辞!”
对面的白衣青年一愣,听见这句话的所有人都是面色难看。
何其的嚣张!
现在就连黑白剑宗当代最强、身负剑骨、宗主亲传的大弟子百川都不被这个男人放在眼里了吗?
“喂!”殿台上的独孤求剑不干了,随后丢出啃了一半的鸡骨头,鸡骨头破风如剑,他骂道:“臭小子!我叫你认输了吗?”
“给我滚回去!”
刚迈出剑道台上的温让剑眸子一冷,没有回头,手中剑身翻转到身后,就抵挡了那一块儿鸡骨头。
带着剑意的鸡骨头居然插到雪地上,入雪三分,周围的积雪瞬间被真气融化一大片,令人叹为观止。
“老不死的!”温让剑自认自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从不会无缘无故开口骂人,若不是有着师徒名义,他早就想揍这个老头了。
“你玩儿够了没有?”
温让剑话音刚落。
身后袭来一道剑风,他都没有出剑,运转真气,周围空气激荡,直接将背后偷袭的人拍飞。
“我堂堂宗门首席弟子,身负剑骨......”趴在地上的百川吐出一口血,努力爬起来,“怎会输。”
整儿剑宗都安静了,只有大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倒是那高殿上的老头一点没有被冒犯的意思,拍腿大笑道:“臭小子,你早点拿出真本事不就行了!”
“哈哈哈!哎呀,堂堂剑宗剑宗教出来的亲传大弟子啊,居然是个背后偷袭的小人!”
独孤求剑看向脸色彻底青黑的老头儿,笑嘻嘻道:“师兄呀,不愧是你的徒弟,你这本事他可学到了精髓!”
温让剑本欲离开的脚步一顿,偏头问道:“身负剑骨就不会输吗?”
可是这位心高气傲的宗主弟子,一时理解不了温让剑的深意,陷入了魔障一般,一直重复着[我不会输]这几个字。
胸口的半块儿血玉又传来滚烫的刺痛。
温让剑摇摇头,过去的自己,心底也总是默念[不会输不能输]这几个字,可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恐惧呢?
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思提点旁人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不顾身后的哗然,和高台上的叫骂声,温让剑提气,脚踏从那个小道士那里学到的步法,转瞬间就不见人影。
他一路向后山弟子住宿区域跑去,脚尖点在山壁上如履平地,回到自己的新住处。
建立在山壁上的房屋,都是从雪山最坚固的山体里挖空一个房间,摆上简单的家具就算一个小房间了。
火烛在石壁上点燃,只有一张床和桌子的石洞里面,布置得很简单。
温让剑目标明确,他拿起小木桌上几页保存完好的信纸,用特殊秘法包裹的信纸摸起来很坚韧,水火不侵,风霜不化。
这封信的落款人是:蓝宝。
蓝宝首先解释了,他肩负重任,不得不返回仙界,但是该查清的事情他都查清了。
原来温让剑的血脉来历并不简单,他的祖上是传承千年的阵法世家。
据说在很早很早,不可考究的古史中,此方世界并没有什么屏障,也不分什么界限,人、妖、魔,各种诡异不可名状的存在,于这片大陆中共用一方世界。
不同的生命层次和强弱等级,若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则和天道,期间的摩擦和生灵间的强弱等级,自然一分高下。
而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自然是其中最下等、最脆弱的存在,为其他存在所支配和奴隶。
在人族最黑暗的历史当中,一位英雄应运而生。
这位无名的英雄,以凡人之身独自一人踏上了求道问天之旅,历经刀山剑树地狱、火炕镬汤地狱,终于抵达世界彼岸,找寻到此方世界的天道,为人族谋求了一个生存的机会。
这个生存的机会就是屏障!
人间界和长生界以入尘河为屏障。
入尘河原本只是一条普通的河流,化为两界屏障后首要作用就是不论任何三界生灵,若要淌过此河,踏入人间界,不论修士或魔界生灵,必褪去一身的强大实力,体内的灵丹或魔丹被压制。
长生界和魔界以千刃魔崖为屏障。
界壁屏障的存在,不说杜绝,但是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三界以强杀弱,残害无辜凡人的可能。
而勘测地形,堪舆风水,加固屏障的则是当时鼎鼎有名的阵法世家——温家!
温家从此鼎盛一时,家族弟子随无仙脉或者灵脉,但是自幼修习传承阵法,不论是在长生界还是人间界皆地位颇高。
盛极必衰,这般强大的阵法自然惹人眼红,此后数十年的残杀和算计,叫温家日渐衰落,流传至今也不知家族血脉还有几人。
有一个奇妙的传说,据说当时一位研究空间阵法的温家子弟,打破了时空和空间,在追杀中彻底于此界消失,到另一个世界中逍遥去了。
不知是真是假。
随着历史的变迁,越来越多的修炼手段层出不穷,剑道、拳道、兵道、文道......阵法一道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还是有专修阵法的人,但是核心顶尖的阵文据说经过当年的掠夺,大部分都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下落不明。
而传闻,将阵法铭刻在玉器中护身,也是很基本的操作。
信件里面还有一本枯黄的古籍,封面一页几个狗爬般的醒目大字:宇宙霹雳大无敌逆天阵法。不知道的以为是孩童的幼稚之作。
可是温让剑这几日不眠不休的研究,发现里面的残缺阵法,确有玄妙。
温让剑拿出胸口的半块儿玉佩,玉佩里面隐隐流动着红色的纹路血符,放在手心里一片滚烫。
他心底越发不安和焦急,心道:“按照书上所言,若是以温家血脉画出缺失的阵发符文,也许真的能回到那个世界......”
“可破碎的玉佩经历时空后,只会再次碎裂,这一次......就真的永远留在另一个世界了。”
自己在长生界独自一人,并无血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也不是普通人,早已回归仙界,无需自己担忧。
还有就是......
念头所至,门口响起那老头毫不留情的脏话:
“小兔崽子!跑什么跑!”
“你可知道我给那群老不死的如何说?我说你一人能打黑白剑宗八百个弟子!”
“截止目前你才打了八十八人,还欠着七百一十二人......”
“嗯?”门口的麻衣老头儿刚踏入石洞门口,就察觉了一股神秘陌生的力量波动,他探头一看。
压抑暗沉的石洞里血光大灿,地上用鲜血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和符号,看得叫人头晕眼花,血气上涌,差点儿以为这里是魔修的老巢。
独孤求剑虽修剑道,但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不嫌事大道:“我说徒儿啊,你啥时候改修阵法了。”
站在血光阵法中央的黑衣青年,表情平淡道:“别装了老贼,我知道你当初传授我剑法,是看在我身上那块儿玉佩。”
独孤求剑嘿嘿一笑,被揭了老底也不尴尬,理直气壮道:“这不是废话吗!我在水牢度日如年,你这玉佩暗藏旋即,我可不得研究研究,结果你们家老祖宗比我还贼,居然只有自己家的血脉才能启动这阵法,无趣无趣......”
独孤求剑垂涎自己身上的玉佩,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要谋求他身上的剑法,所以他们一开始谁也不欠谁。
真要说的话,还是温让剑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温让剑摇头失笑,突然面色一正,双膝跪地,朝门口的老人磕了一个响头。
吓得独孤求剑脚步一跳,差点从石洞上跳下去:“你这小子这是做什么?老夫我还没死呢!”
“朝闻道夕死可矣,传道受业之恩,你值我这一拜,”温让剑起身后,字字严肃道:“师父!”
独孤求剑见自己这便宜徒弟是玩真的,也正色道:“决定了?”
“决定了。”温让剑黑眸倒映红光,冰冷的眼底少有的炙热,毫不迟疑道。
“半枚血玉,半成品的阵法,你也许会迷失在时空的缝隙里,或者去到另一个世界再也无法回头。”独孤求剑少见叹息道。
前者一死而已,后者也许生不如死。
“我还欠那人一个回答。”温让剑黑眸复杂,轻声道:“若再也见不到他,此心难安,此生余憾。”
“哈哈哈哈!”独孤求剑浊黄的眸子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剑,插入人心最深处的答案,他大笑道:“那你还等什么!”
“剑道之最念头通达,唯快不破!”
“你还在婆婆妈妈什么!老夫何时教过你做人这么磨叽了?”
温让剑一愣,“师父?”
只见独孤求剑浑身冒出真气,以指为剑,剑指阵法,将锐不可当的剑意注入这残破的阵法中,血光比太阳还要耀眼。
脚下的大阵,原本残缺的地方立刻被补充完整,束起光束。
“为师最后助你一臂之力!”
双目受到强光刺激,温让剑闭上双目,眼角一片湿润。
只听山洞石块儿碎裂,一阵地动山摇,头晕目眩中,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身体和灵魂仿佛在一片黑暗的世界疾驰,穿越不知光年。
仿佛只是一须臾又或过去了无边漫长的岁月,耳边渐渐传来微弱又杂乱的声音。
温让剑只觉得身体仿佛不受控制,像一阵无垠之风,穿梭在空气里上蹿下跳,然后稳稳强制落地,双脚有了脚踩地面的踏实感。
就在适应大脑的眩晕和眼前的黑暗之际,像隔着棉花的嘈杂声瞬间清晰起来:
“天哪!温学长怎么能划伤独孤学长的脸啊?就冲这个,我脱粉了!”
“独孤学长给自己的脸上保险了吗?我听说明星都会给自己的脸上保险,听说某女星的脸高达千万!”
“酷哥学长又不是明星,用得着你粉他,而且你没听见吗?酷哥学长都说了是不小心的。”
“我还真没听见!”
“教练也判那一剑犯规,一分累计到独孤遐尔那边了,要是没有这一分,独孤遐尔现在就该下台,输了好不好?”
“哎!?”有人惊道:“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可能吧,独孤遐尔可是明星,脸都划伤了,还是挺严重的。”
“不过,酷哥学长好帅啊,他的剑术是不是又有提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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