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靠卖药材发家by花落倾语

作者:花落倾语  录入:09-28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鼻腔跟嘴里都是奇怪的气味,喉咙里好像还有泥沙堵着。
东河玉眼泪鼻涕齐流,从小到大,他为数不多的狼狈都是东河曦这个小贱种给的。
东河玉红着眼眶,眼里满是怨恨。
若是可以,他真是希望东河玉跟他那死去的阿爹阿爸一起死了方才好。
邱婉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惧着癔症发作时的东河曦,张了张嘴,又恨恨的闭上了。只拿一双担忧的眼睛盯着东河玉不放。
见他不停咳嗽,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对着一边的丫鬟焦声催道:“翠儿,你去瞧瞧,何以都这么半天了还不见老太爷跟老夫人过来。”
完了又骂道:“个死丫头,让她去叫个人都叫不来,等着看我事后如何收拾她。”
翠儿低声应了,忙跑着离开。
邱婉见东河玉别着身子在那里咳嗽不止,想叫东河曦将人放下,又不敢出声,怕她再说话惹得眼下的东河曦不快,再让自家玉哥儿受罪。
心里却止不住的怨恨,等着吧,等着老爷那边联系上胡知府那边了,就将东河曦这个小贱种送过去,看他日后还如何乖张。
咳嗽半天,东河玉方停下,东河曦清冷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我们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什么继续?
东河玉一时有些茫然。
然而接下来东河曦的动作便叫他明白了何为继续。
东河曦弯着嘴角将东河玉整个人都拎进了池塘里,可不像方才只是摁头了。
“咕噜噜噜。”东河玉整个人都吓傻了,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整个人便被池水淹没,只余一串泡泡在水面上与涟漪并在。
“啊啊啊啊啊东河曦你个小贱种,你快住手,我的玉哥儿,快来人给我拉住他,快来人。”东河玉整个人才被摁进水里时,邱婉尚还未反应过来,等到水面上看不见半个人影时才惊叫出声,尖利的声音划破了一院的安静,整个人也不要命的扑向东河玉,一边恐慌的招呼着人赶紧过来救人。
深怕慢了一步自家玉哥儿就被淹死了。
王红萝与于嫣也被东河曦这一举动给震惊得倏然站了起来。
于嫣看着池塘边的一团乱,喃喃道:“曦哥儿这是疯了吗?”
王红萝也不禁睁大了眼,一声轻笑从她涂着红色唇脂的嘴里溢出,“可真是有意思,瞧着吧,这府里怕是要变天了。”
邱婉那女人的如意算盘,看来要落空了。
墨书墨砚早在自家小公子有动作时便已经快速的跑到一边去了,他们站在小公子身边,只会给他拖后腿,半点忙都是帮不上的。
在邱婉扑过来时,东河曦一把将东河玉拽起来,然后长腿一抬,邱婉便被他给毫不留情的踹了出去。
听着那声惊叫痛呼,东河曦笑得眉眼弯弯。
癔症可真是个好借口。
看了眼摔得半天爬不起来,身边围着一群人的邱婉,东河曦回头又将东河玉整个人摁进了水里,“我的好哥哥,你可别怨怪我,我这可都是跟你学的。”
在东河玉惊惧的眼神下,东河曦又轻轻的补充道:“我只是比较会变通而已。”
东河曦的话,不知东河玉是会作如何想,看闹得太大,过来想做样子劝阻几句的王红萝与于嫣却是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你这何止是比较会变通,你这根本是太过于变通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钝刀子磨人才真叫人疼。
上午东河曦被推下水的事情她们也是知晓的,也知道东河玉当时并不是故意为之。
但眼下东河曦的作为,可真真是有意为之了。
若是以牙还牙也将人干脆推进水里淹一次便也就罢了,但东河曦癔症发作,不能以常理度之。
方才将人头摁进水里她们在一旁瞧热闹尚能心安理得,看出他不会当真将人弄死。
便权当对方在为自己报仇了。
眼下竟是将人整个摁进水里,她们却是再无法站在一边光瞧热闹。
府里总是不能自己人真闹出人命来。
虽说每次东河曦癔症发作时,也都从未有闹出人命来的事情发生,但那只是有人在一旁能及时劝住他。
可东河曦现下失了忆,她们也不敢赌他如今是否还会听老太爷与老夫人的话。
见他动作,似是并未有闹出人命的想法来。
但她们总是要有点表示的,一会儿老爷/爹回来了,才不会找她们的麻烦。
毕竟眼下整个东河府,是老爷/爹说了算。
身边多了两个人,东河曦并未放多余的注意力过去。
再则除了送人头过来的东河玉,便只有一心救儿的大伯娘他还能对上号。府里旁的人,他是半个都不认识。
墨书墨砚跟他说得详细,但奈何现在又不是他们那个世界,还能有相片等来比照着一一介绍。
见两人过来并没有阻止他,东河曦便又将东河玉给拎了起来。
这个世界杀人犯法,他自然不会真的就将东河玉杀了。
他不过就是以牙还牙,顺便再达成个目的。
仅此而已。
至于东河玉会如何,只要不立马死了便成。
何况有他在,东河玉想要死都不可能。
受点罪而已。
原身可是连命都没了。
不是故意的又如何呢?
当时他被救出来时,这个后花园里可就只有墨书墨砚以及被他们叫来救人的几个哥儿下人,其余人影都见不到半个。
想也知道是谁的所作所为。
所以他现在怎么报复折腾这人都不为过。
东河曦垂下眼睑,掩住了其中的冷意。
手上的动作不停,东河玉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
王红萝在一旁轻声劝道:“曦哥儿,万不能闹出人命来,不然什么目的便都不能达成了。”
经过这一出,王红萝其实早看出了东河曦别有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她倒是一时半会儿并不能猜出来。
总归是有自己的成算的。
王红萝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吴璃与东河钧的孩子。
头两年老爷顾忌着老太爷与老夫人和臻小子,曦哥儿又如何不是在顾忌着他们三人呢?
老爷与邱婉那个女人一时被权势迷了眼,看不清楚,觉着没了双亲与兄长护着的曦哥儿便就可欺。
他们怕是忘记了,吴璃是如何将整个东河府上下管得服服帖帖的。又是如何在那些夫郎夫人圈子里游刃有余的。
被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曦哥儿又岂会当真是软弱可欺之人?
不过是心里尚有几分惦念而已。
眼下倒好,曦哥儿失了忆,这癔症尚且不知会不会有旁的变故。
若是有,他们怕是后悔都找不着地儿去。
于嫣也在一旁开口,“曦哥儿,你日后还要在府里生活,万不能做得太过,这府里日后到底是你大伯说了算。”
于嫣就没有王红萝的眼力了,她并未看出东河曦心里有着别的目的,只以为他在为自己报复。
东河曦将彻底昏死过去的东河玉从水里拎出来,嫌弃的将手臂伸得老长,深怕人身上的泥水再溅到自己身上。
他微微输入了点木系异能在东河玉体内,确保他不会被折腾死。
纤白的手指拎着人的衣领,东河曦看向眼前的两人,语气微微和缓的问道:“你们是谁?”只要不是来偏帮东河玉等人的,他都能好好相对。
王红萝见他停了动作,还以为是自己的劝解有了效,脸上的笑便又更真诚了一些,“我是你大伯的侧夫人,你可以唤我二娘。我身边这位是你大哥东河斐的妻子,你唤她大嫂。”
于嫣在一边笑着点头。
王红萝扫了一眼那边被扶起来后,嘴里也依旧痛吟着的邱婉,转头轻声对东河曦道:“你大伯娘最是疼爱玉哥儿,你莫要再将他丢进池水里了,眼下不过将将初夏,他若是如何了,你大伯娘定会寻你麻烦的。”
见他神色虽清冷,却在认真听,声音就又更柔和了一些,“你祖父祖母近日身体稍好了些,虽说现今整个东河府是你大伯当家做主,但到底你祖父祖母健在,你若是有事,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拿去说与他们听,两位老人向来疼爱小辈,如今你又是一个人,他们会更怜惜你几分。”
于嫣在一旁点头,“祖父祖母惯来疼爱我们这些孙子辈,你多与他们说说话,即使爹,也是要听的。”
东河曦听完两人的话,一脸的若有所思。
清澈的黑眸在两人脸上扫了一眼。
他听明白了两人话里的意思。
早前原身无意中听到他大伯想要将其送与知府做侍君,至于是哪个知府,他却是不知道的。
原身便就去找了两位老人提出想要分家。
当时东河锋以他是哥儿为由阻了两位老人,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可这会儿听这两人的意思,头前两位老人只是因着接连的打击身体不好,没有精力管,兴许还有旁的想法。但现在身体好了些,他再去多哭一哭,卖卖惨,两位老人怜惜之下,哪怕他大伯不愿意,但在孝道面前,不同意也会同意。最好是将今天他被东河玉推进水池里,导致失了忆以至于癔症发作的事情也给两位老人说一说。
主打的就是一个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这就让东河曦有点犯难了。
末世奉行的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你的异能厉害,你就能说了算,别人就不敢招惹你。
哪怕各个安全基地也有自己的基地法呢,但在那样的大环境之下,武力才是立世的根本。
异能者总是要比普通人更有话语权一些。
只要你不明面上触犯基地法,身为异能者,不将惹你的人真的打死了,基地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至于背地里,或者离开了基地你要如何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基地不会管,也管不着。
因为爸妈是高等级异能者,他一出生就觉醒了异能,且集合了父母异能的优点,哪怕他父母在基地的权利并不是最上层的,但因为他本身也是异能者的原因,一般人不会想着惹他。
就算真有招惹了他的,他也都是直接武力打服对方。
这也是他可以更安稳的呆在基地的种植大棚里,想出基地便出基地的底气。
有依靠,自身武力值也厉害,无论基地内还是基地外,都足以自保,没人敢小瞧。
要是像那些纨绔少爷千金一辈子呆在基地里,他或许真的会当个可以向父母肆意撒娇的孩子。
但他父母是孤儿,在末世里吃了许多的苦,加之又是那样的大环境,他父母教育他的就是异能高才能更好的生存,哭泣并不能招来怜惜,反而会让人肆意玩弄你,欺负你。
他所学到的也大多是以暴制暴。
会动脑子,但不多。
所以卖惨他是真的不会。
为了达成原身的目的,在知道东河玉很受宠时,他所想到的也只是抓住东河玉,辅之以武力,先为原身报个小仇,然后再威胁原身的大伯同意分家。
得知原身有癔症的时候,他又添加了一个装疯来达成目的。
从头到尾就是没想过去卖惨达成目的。
这样委婉的方法,完全不符合他从小所接受到的教育。
东河曦脑子里转了一圈,思考着两个方法到底哪个能更快达成目的一些。
虽然他更想要打服这些人,但若是后者能更快达成目的,他倒也不是不能考虑试着卖下惨。
就是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可能还得找人请教一下。
王红萝还想再说几句,却见东河曦看向了她身后,便也不由跟着转头。
却见今日原本出去谈生意的东河锋、东河斐、东河元三人竟是都回府了不说,且还一同过来了后花园。
视线在东河锋身边的二管事身上扫了一眼,王红萝心下了然。
于嫣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东河曦,见他神色冷淡没有一点急色,再一想到方才他的一番所为,便也稍微按下了心里的担忧。

东河曦在王红萝两人的话后之所以会停了动作,是来后花园之前,他散了一部分精神力附着在东河府内的一些植物身上,方才就有一部分靠近东河府大门的精神力通过植物反馈给了他大门口的动静。
等那一行人到后花园门口时,他才适时停了继续折腾东河玉的动作。
东河曦打量着走在前面,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
不用说,这人应该就是原身的大伯东河锋。
其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俊朗的青年男子,与墨书跟他说的稍微一结合对比,这两人应该就是如今东河府的两位少爷——东河元与东河斐。
只是谁是谁,他就对不上号了。
王红萝向前迎了迎,朝东河锋唤道:“老爷。”
于嫣也来到东河锋右手边的青年男子身边,轻唤了一声:“夫君。”
东河曦就也跟着两人的言行确定了两个青年男子的身份。
右手边的是东河锋的庶长子东河斐,东河府的大少爷,左手边的应该就是嫡子二少爷东河元了。
邱婉反应最是激烈,见到东河锋的身影,便再顾不得身上被撞击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尖着嗓子哭喊道:“老爷,你可要救救咱玉哥儿,他要被东河曦那个小贱种给折腾死了啊。”
东河锋沉着脸,并未理会她,只拿一双黑沉的眼睛看向站在池塘边的东河曦,视线在他左手上扫过,“曦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将你六哥放下来。”
早在见到东河锋三人时,墨书墨砚便已经来到自家小公子身边呈保护者姿态站着,虽然可能并没有什么用。
此刻听到大老爷的问话,墨书下意识想要替自家小公子回话,却被东河曦一个眼神给制住。
东河曦毫不在意的晃了晃手上的东河玉,完全没想过自己手上拎的是个人,不是什么物件,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后花园里响起,“大伯你都不问问我为何要这么做吗?”
东河斐见他这样的动作,眼角抽了抽。
那可是个人,不是什么物件。
王红萝抬起绢帕侧头掩住自己上翘的嘴角。
于嫣低头,怕自己脸上忍不住的笑意被人瞧见。
东河元蹙眉,视线在垂头毫无动静的东河玉身上扫了一眼,见他虽头发凌乱滴水,衣衫濡湿脏污,再无旁的出格的地方,便就将眼神挪到面容冷淡的东河曦身上,眼里有些疑惑。
邱婉则是叫骂道:“东河曦你个下贱胚子,小贱种,你还不快放了我玉哥儿。若是玉哥儿有事,我定会叫你好看的。”
完全忘记了东河曦眼下正在犯癔症。
也忘记了先前自己的懊悔。
只想着东河锋与儿子来了,自己便就有了依仗。
东河锋只是盯着东河曦,沉声道:“无论是何种因由,你也不能如此对你兄长。先将你六哥放了,如此我便也罚你轻一些。”
东河曦闻言便也就明白了多说无益,挑眉,嘴角往上弯了一个弧度,“我若不放呢?”
说着话的同时,还挑衅的又使劲晃了晃昏死过去的东河玉,犹如对待死物,甚至在发现东河玉身上的水渍与泥垢因着晃动而四处飞溅时,还很是嫌弃的啧了声。
“东河曦,你个……”邱婉尖利刺耳的嗓音骤然响起,东河曦还未嫌弃,离得最近的东河锋则是有些受不住的斥道:“你给我闭嘴。”瞪了眼没有脑子的邱婉,心下暗骂,个蠢妇,眼下园子里这么多的人,那些话是能随意骂出口的吗?
方才没来得及阻止,这会儿可不能再任她骂出来了。
如今整个东河府虽说是他说了算,两年时间,他也费了些精力将老三留下的人以各种理由发配了出去,但府里可还有老爷子跟老太太在呢。
邱婉被喝骂得一静,眼睛不由睁大,想要张口,花园门口便又传来一阵动静。
几人跟着转过身,就见两位头发花白,身体健朗,但脸上有些病容的老人在两个中年男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邱婉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两个老东西怎么过来了,顺便还瞪了眼姗姗来迟的翠儿与另一个前去叫人的小丫鬟,浑然忘记了是自己催着人去请两位老人过来的。
王红萝则是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东河锋,垂下眼睑遮住眼里的冷笑,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东河锋笑着迎过去:“爹,娘,你们怎么还过来了?这身子都还未好全。”完了瞪了眼扶着人过来的两个中年男女,训道:“你们是怎么侍候老太爷跟老夫人的,身体都未好全,怎能让他们出来吹风,若是再病了,我叫你们好看。”
接着又笑看向两位老人,“爹,娘,不过是些小辈之间的小事,你们莫要跟着操心,小心再跟着累病了,到时便就是儿子的不是了。你们还不快扶老太爷老夫人回去休息。”
东河曦挑眉看着东河锋一个人在那里唱戏,还挺佩服这人自说自话的本事。
两位老人自进来还不曾说过一句话,他倒是好坏赖话都说全乎了。
老爷子没理会他,而是看向站在池塘边的东河曦,声音慈和,“曦哥儿,过来,站在池塘边危险,仔细掉进去了。”
老夫人仔细看着他,见他脸色红润,眸光澄澈,眼眶便一红,声音温和的唤道:“曦哥儿,过来祖母这边。”
东河锋脸色微沉,看着东河曦时,眼睛黑黝黝的。
邱婉想开口,想起两位老人的身份,不甘愿的闭了嘴。
东河曦一双澄澈的眸子盯着两位老人,用不着对号,他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原身的祖父祖母。
虽然刚才就听二娘跟大嫂说了两位老人很疼小辈,尤其是对他,更是多了几分怜惜,没想到是真的。
两位老人给他的印象很好。
东河曦便想起了王红萝跟于嫣说的那些话来。
——给两位老人卖惨,说说自己在府里被苛待的事情,尤其是今日发生的事情。
东河曦张嘴,然后又尴尬的闭上。
卖惨怎么卖来着?!
先前他还想着找人请教一下,谁知道这会儿就要用上了。
一时之间,东河曦没了动作。
脑子里则是在快速回想着末世时无聊看的那些小说电影电视,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找点卖惨的素材出来现学现卖。
老夫人见他没有动作,眼眶更红了,只以为小儿子留下的唯一孩子受了大委屈,声音更温和了,“曦哥儿,过来,受了委屈,有祖父祖母给你做主,别站在池塘边上,危险。”
东河曦眨了眨眼,见两位老人皆是面目慈和的看着自己,视线不由在两位老人透着病容的脸上看了眼,听话的拎着东河玉走了过去,声音清冷的唤道:“祖父祖母。”
“哎。”老夫人拉过他的右手拍了拍,并未分半点眼神在他左手拎着的东河玉身上,“走,跟祖父祖母去大堂,咱有话去那里坐着好好说。别怕,万事有祖父祖母给你做主。”
老爷子神色温和的看了他一眼,同样无视了他左手拎着的不知生死的东河玉,接着冷着脸扫了一眼东河锋,沉声道:“走吧,都去大堂。”
然后,一群人便就各怀心思的相继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东河曦轻松的拎着东河玉拖拽着往大堂走,还能分神观察东河锋几人的脸色,见到他们敢怒不敢言,便不客气的笑出声。
邱婉瞪着他,恨不得过去挠花他的脸。
东河曦示威般的动了动左手,邱婉咬牙切齿的收回眼神,不甘又担忧的看着他左手上半点动静都无的东河玉。
老夫人权当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机锋,只拉着东河曦的手慢慢往大堂的方向走。“曦哥儿,头上的伤严不严重,疼不疼?”
显然,老人是听说了他上午发生的事情。
那他失忆又癔症发作的事情,两位老人怕是也一并知道了。
如此,两位老人眼下的言行便也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是知道了他委屈在前,报复在后。
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因由的。
比起一来不问因由就偏袒的东河锋,两位老人显然更通情达理一些。
东河曦笑看了一眼邱婉与东河锋,然后拿出在自家爸妈面前的乖巧劲回道:“祖母,孙儿只是被六哥推进池塘撞到头失了忆,引得癔症犯了,伤倒是不严重,李大夫已经来看过,也吃了药,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绿茶得毫无自知。
告状告得光明正大。

东河锋脸上因老太爷与老夫人过来而挂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看向东河曦的眼睛闪着暗沉的冷光。
邱婉往后缩了缩身子,才想起东河曦闹这一场的起因来。
虽然她不觉得自家玉哥儿有什么大错,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东河曦这个小贱种自己倒霉而已,如何就能怪得了她家玉哥儿?
只是她也知道这些话是万不能在老太爷与老太太面前说的。
老三那对倒霉鬼去世之后,臻小子又失了踪,两位老人心里正是最愧疚怜惜东河曦的时候,她若是敢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老夫人定会让她去跪祠堂的。
王红萝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来,虽说与她所想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总归是在老太爷与老夫人面前告了状。
东河元恍然大悟,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他就说怎么今日的八弟看着有些不一样,神情有几分熟悉。
此时才想起这分熟悉从哪里来,这不就是以往老八癔症发作时的样子吗?
结合东河曦方才说的话,他也就明白了东河曦为何今日要这般对待东河玉了。
完全是东河玉自个儿招惹的。
如此一想,东河元眉头紧皱。
东河玉真是被娘给惯坏了,难道忘记早前惹得东河曦癔症发作时的下场了吗?
哪怕要针对东河曦,也要有个度。
如今将人弄得失了忆不说,还惹得人犯了癔症,真真是活该。
但到底是自己亲弟弟,东河元虽觉得东河玉做得太过,却也并不认为东河曦就该如此对待他。
好歹东河玉是个哥儿。
虽不知晓方才发生了何事,但见玉哥儿浑身濡湿还混着泥,人也昏迷不醒,怕是被东河曦折腾得不轻。
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犯起癔症来的东河曦,除了为数不多的那几人,旁的人要是敢在此时惹得他不痛快了,那是真真会出手狠揍一顿的。
东河元虽然心疼东河玉,但到底不敢在眼下多说半句。
不然怕是忙没帮上,自己还要惹得一顿揍。
想起早年被东河曦揍的那几次,东河元觉得身上好似又痛了起来。
很快到了大堂,各人落座。
接着,外面又有一男两女在下人的接应下走了进来。
不过盏茶时间,除了已嫁出去的公子小姐,去世的东河钧夫夫,失去踪迹的东河臻,东河斐与东河元年幼的孩子外,现今尚在东河府内的主子便已尽皆在大堂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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