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攻装柔弱翻车了by木每每每

作者:木每每每  录入:09-30

“仓颉造字神话都听过吧,就是那个时期发生的事情。”阎君道,“邪神是从天地间最污秽之处诞生,世间污秽,他才会越强大,正神的做法完全是断了他的后路。”
被断了后路,邪神怎么可能会愿意,他本就是最恶的东西,可以说一天不搞事情就浑身难受,不可能就此蛰伏,所以他学着正神的样子也开始发展自己的在人间的势力。
“得意会还是最早期邪|教啊。”敖域咧嘴,“果然,坏人这个东西,哪个时期都不遗余力地干坏事、搞破坏。”
阎君呵呵一笑,十分赞同敖域的看法。
邪神十分会蛊惑人心,他的教派迅速壮大,很快就影响了世间的和平,这不是迫使那帮正神们加班吗?
正神们也不愿意啊,就想解决这个烦人的邪神。可他们一找不到邪神的藏身之处,二就算找到了,他们也不见得打的过这个邪神。
所以,他们想来想去,求到了泰山神面前。
褚师临比较务实,直接问出心中疑惑:“所以传说中邪神第一次被重创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那和诅咒有什么关系?”
阎君被提及伤心事,以手扶额,重重叹了口气:“那是因为这涉及到了泰山神早期的黑历史。”
那会儿泰山神还算年轻神呢,性格据说比现在跳脱活泼,对什么都好奇,尤其爱美食。
众神求到泰山神门口的时候,泰山神正聚精会神地在他的小厨房捣鼓美食。
厨艺其实不难,但对于集钟灵毓秀于一身的泰山神大人来说却是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众神求了半天没人开门,便奓着胆子自己进去找,刚好看到了堂堂泰山神大人将自己炸成头发冲天、非洲难民一样的造型。
“呃,这……”褚师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怕被雷劈。
阎君一摊手:“你们能想象到吗?他用天火炒凡间的菜,这怎么可能不炸锅。”
“泰山神的二货样子被众神一起看到,那会儿他还年轻,要面子。知道大家来意后,气冲冲地去找邪神,并在重创邪神后,下了封口术,谁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就会倒霉百年。”
“霸道吧,就连他因为生气把邪神揍得缩小了一半这件事都不允许提。”阎君摇了摇头,端起茶一饮而尽,却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茶叶呛了一下。
阎君:“……”
敖域、褚师临:“……那我们听了会不会……”
阎君翻了个白眼:“那倒不会。”
两人放心下来,敖域凑过去问那和盒子里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阎君想喝水,又怕被呛到,想了想觉得还是早说完早解脱。
他道:“这次重创邪神后,泰山神有千年未曾出泰山府邸,具体他在府邸里做什么没人知道。等他再出现,就是天道初生。”
天道生,世间善恶逐渐分明,邪神生存空间再次被压缩,这对于本就被重创的邪神简直是灭顶之灾。
为了避免自己再回到那个污秽之地,邪神亲手创造了鬼刹族。虽然,这只是一个意外。
阎君:“鬼母的传说听过吧,就是从他那儿来的。后来为了鬼刹族能更长久地成为他力量的来源,他将心脏的一角掰了下来赐予了鬼刹族的皇。”
“再后来,后土娘娘身化六道,冥府初成,就发生了鬼刹族围攻冥府,被酆都大帝和泰山神联手镇压在忘川河底之事。”
“当然,这只是流传下来的,”阎君指着那角邪恶的心脏道,“还有没流传下来的。”
没流传下来的就是泰山神利用这角心脏再次重创了邪神,剥夺了邪神的躯体,邪神产子—吞食—化刹的能力自然消失,真正让邪神沉寂了下去。
这角心脏也被泰山神交给了酆都大帝保管,具体为什么没直接销毁,酆都大帝没说,泰山神也没留下任何言语。
邪神沉寂了,那些信奉邪神的人却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茬又一茬的出现。邪神本身就是不死不灭的,有信徒供奉,便有复苏的可能。
三千多年前,明面上是有邪道利用七阳七阴阵炼制厉鬼邪魂为祸人间,但实际上却是那些疯狂的邪神信徒妄图“复活”邪神搞出来的实验。
可能是苍天无眼,也可能是邪神气数未尽。还真让他们搞出了成果,找到了真正能“复活”邪神的方法。
若不是后来末法时代忽然降临,就以天道规则下上古神不能随意插手人间之事这一点,人间就会变成炼狱。
敖域和褚师临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末法时代还救了这个世界。
不过这只是延缓了世界毁灭的速度,没有根本解决这个邪神。
通过阎君的讲述,敖域他们已经知道了“前因”,至于“后果”他们也知道了。
疯狂的信徒们从来没放弃过,千百年来一直按照他们的方法秘密的蕴养着邪神,还将外敌引入国土,差点让他们国破家亡。
也是这次外敌入侵,让华夏的道法没落。
敖域都不得不感叹这得意会真不愧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邪|教,人才辈出,能想出这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好在老天有眼,他们将主意打到了不能惹的人的头顶上,才让这帮人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还间接给了邪神“第三次”重创。
也给了他们机会挽救这个即将被邪神破坏的世界。
这还真是“爷不在江湖,却处处有爷的传说。”,这邪神估计恨透了封琛,才会再缓过来后,再去泰山。
只是这次他们不敢再打封琛的主意,转而打起了同为泰山神的东岳大帝的主意。
没想到……
敖域觉得这邪神可能真有点运气差吧,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怎么回事。
阎君将盒子盖上,拿起放到褚师临的手上:“他们今天让你来找我,倒不是真的为了整我,当然他对于整我也是乐此不疲。”
敖域拉长声音:“阎君——”
“好好好,我不说了。”阎君连忙打住,笑了,“他今天让你们来找我,是让你们来拿这样东西,把东西带给他,他会教你们怎么用。”
说完这些,阎君长叹一声,对二人摆了摆手,直接消失在两人面前。
判官听到动静走了进来,对两人点了点头:“二位请跟我来,我送二位出去。”
褚师临还礼道:“有劳判官。”
随后,两人跟在判官身后,朝外面走去,很快,几人就走到阴阳相交岔路口。
“我只能送二位到这里了,”判官目光落在褚师临身上,“阎君有话让我带给殿下。”
“请说。”褚师临闻言竖起耳朵,“在下洗耳恭听。”
“殿下客气了,”判官道,“阎君让我给殿下带话,这个盒子再未交给正确的人之前,还请殿下不要交给别人。”
“离了冥府,唯有你身上的酆都大帝印才能抑制住它的能量溢出,不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去了一趟冥府, 敖域他们算是把这个邪神搞明白了。
拿着装着邪神心脏的箱子,两人借道回了特殊安全部,然后片刻也没耽误地去了内部档案室。
档案室里, 封琛、姚至和何封三人将一摞一摞卷宗放在中心位置大大桌子上,几个人围着海量的卷宗仔细查找, 凡是有一点不对劲的都被几人挑了出来。
很快几人身边就放了一堆卷宗,纸制的、丝帛、绢制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卷卷的竹简。
好在几人都不是普通人,除了现在的文字, 古文字也认识,否则还真干不了这个活。等敖域两人找到档案室的时候, 差点没发现几人在哪。
敖域看见几人的造型和他们身边成山的卷宗,嘴角抽了抽:“没有这么夸张吧。”
姚至耐心解释:“这是第一次筛选,一会儿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等筛选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就能从中找到得意会这些年的行动轨迹,没准能发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敖域懂了,敖域肃然起敬。
这些卷宗都是那位在全国各地的官方的、非官方的有关灵异的部门调过来的, 当然这之中还有新华夏成立前的一些历史卷宗。
得知这些卷宗已经被秘密送到特殊安全部, 有丰富办案经验的何封和姚至两人觉得这之中肯定有线索,便拉着封琛一起跟他们翻起了卷宗。
别说, 收获还真不小,封琛觉得恐怕不用自己,姚至他们也很快就能找到得意会的老巢在哪里。
封琛有些骄傲, 看见姚至还想去扒拉卷宗, 伸手捏了捏姚至的后颈,在姚至看过来的时候, 轻声道:“休息一会儿,看敖域他们怎么说。”
“对,我们这次收获也不小。”敖域连忙接话。
姚至想了想,拿起封琛手上的卷宗放在自己身边,拉着封琛起来,往旁边的休息区走:“那就听听吧。”
何封见自己兄弟“见色忘友”,对着同样被抛下的敖域和褚师临摊了摊手,叹了口气:“孤家寡人没人疼啊。”
姚至没理耍宝的何封,从小冰箱里拿了五瓶水放在桌子上,看向走过来的三人中的褚师临:“这箱子是什么?”
褚师临把箱子放在靠近封琛的地方:“是阎君给的,里面装的据说是邪神心脏的一角。”
三人入座,敖域简明扼要地将阎君告诉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姚至听了,伸手将箱子从封琛身边拎到了自己身边。
“所以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何封指着箱子,嫌弃地撇了撇嘴,“按照玄幻小说的套路,有这玩意儿就能控制邪神,或者找到邪神真身?”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瞄了姚至一眼,才又道:“褚师临之前不就是差点被自己的心脏坑了吗?”
此话一出,除了没参与东极山那战的封琛,几人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那一战中,姚至被炸得尸骨无存,穆麟差点魂飞魄散,褚师临也差点被天道直接劈死,可见心脏对于他们这些人的重要性。
不过,心脏对于邪神有没有这么重要,他们都不知道。
邪神本质上不死不灭,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种生物。他都随便将心脏掰下来一角赐给别人,这玩意儿对他的作用很可能微乎其微。
“哎呀,阎君既然把这东西给了咱们,肯定是有用的。”敖域又把箱子拿了回来,小心打开,“阎君说泰山神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所以……”
敖域搓了搓手,看着封琛:“你看,能不能教教我们怎么用?”
小箱子里,黑色如石头一样的东西安静地窝在一块灰色发着光的“绸缎”之上。
一股股缠绕在一起的黑灰之气萦绕在“石头”周围,似要立马脱离“石头”,张牙舞爪地朝外面的人扑出。
何封是龙杖的器灵,最讨厌这种污秽不详之气,登时有些不舒服,搬着椅子远离了箱子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玩意儿太邪门了,我这点祥瑞之气遇见它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何封抱住自己,“怕了怕了。”
姚至也不是很舒服,他一手护着封琛,一手在身前撑开法术防护罩,生怕封琛沾上一点不详之气。
封琛心里熨帖,老老实实待在姚至撑起的保护罩里,甚至贴了过去,将脑袋压在姚至的肩膀上:“可以告诉你们,刚好我脑海里有这方面的记忆。”
他们这群老不死的,心脏对于他们来说确实用处不大,但毕竟是自己身上的零件,沾染了自己的气息,被损毁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
这些影响原本微乎其微,但如果经过特殊炮制便能扩大伤害。
封琛让敖域和褚师临去冥府找阎君,除了是为了让他们知道邪神和得意会的渊源,让阎君倒点小霉外,就是为了让两人把这东西带回来。
运用邪神心脏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这心脏烧成灰,再用烧成的灰做成巫蛊娃娃。
等巫蛊娃娃出炉配合他教授的巫咒,可以让邪神暂时无法附在那些被特殊炼制的躯体之上,让敖域他们准备的时间更充足一些。
除此之外,运气好,他能顺着巫蛊娃娃直接确定邪神现如今的藏身位置。
他当时任由那只鬼刹族偷走蓝宝石手链,本意是让这只鬼刹族带他去找得意会的老巢和幕后之人的藏身之处。
只可惜那只鬼刹族到现在也只是藏身在落堰山之上,似乎无召并不能随意行走。
这条线搁置了,邪神又缓缓浮出水面,他才想起那枚被自己交给酆都大帝的邪神心脏。
酆都大帝印离开冥府,冥府很快将无力再压制邪神心脏。
此时取回,对于冥府和阎君来说都是好事,这也是阎君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会倒霉,最终还是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的原因之一。
至于剩下的原因,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得知需要把心脏烧成灰,敖域可来了劲儿了,当即就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把这玩意儿炼了,被封琛阻止。
封琛道:“邪神心脏不是那么容易被炼化的,凡火应是无法炼制。”
敖域:“那我用三昧真火。”
说着就要喷火试试,被褚师临再次阻止:“不行,三昧真火也是凡火。再说你直接这么炼制,不怕这玩意儿反扑,再把整个特殊安全部烧了。”
“啊?那应该用什么炼制啊?”敖域对自己的控火能力还是有谱的,但听褚师临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草率了。
褚师临看出他的想法,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看封琛:“还请明示。”
封琛没有说话,他眼睛微眯,漆黑的眼瞳里藏着光,让侧脸去看封琛的姚至微微一怔。
漂亮的脸,低垂的眼睛上,根根睫毛分明修长,细碎的光在眼瞳里流转,生生带出神秘之感。
深不可测!
姚至的心忽然急速跳动起来,耳膜也像是被奔腾的瀑布影响。外界所有声音都他被屏蔽,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心底忽生的一个似有若无,却无法忽视的念头。
封琛的秘密似乎很大,而这个秘密褚师临好像知道。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草见了光一样在他心底疯长,几乎让他就要开口询问。
好在理智阻止了他,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封琛的承诺——封琛不说,他就不问。
反正封琛不会害他,只不过——
姚至心底冷哼一声,如果只是自己不知道,别人都知道了,等封琛秘密揭开的那天,他非要吓吓封琛不可。
在姚至肩上歪着舒服的封琛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眼睛瞬间睁大,神秘感瞬间消散,多的却是一种让人压抑的肃杀之气。
只是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方才冲的他们汗毛直立的肃杀之气忽然去冰雪消融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他们集体错觉了一样。
再去看封琛,他又是刚刚那副慵懒靠在姚至肩上的样子,而姚至像是没受到任何方才肃杀之气的影响,垂着眼睛深情地看着封琛。
无缘无故被波及的几人:“……”
谈恋爱了不起吗?秀恩爱死得快。
只是这话他们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底了过过瘾。何封更是内心凄苦,房间内5个人,除了他一只单身狗外,都有灵魂伴侣。
觉得自己被歧视的何封翻了个白眼:“所以,到底怎么才能把这玩意儿烧成灰?巫蛊娃娃的做法有讲究没?用不用捏个五官啥的?”
“这倒不用,”封琛终于开口,“天火方能煅烧,还需要山河鼎作为煅烧之器,捏巫蛊娃娃需要黑狗血一钱,黑乌鸦血一钱,玄猫血半钱,以及息壤一两。”
“这……我们去哪里弄息壤啊?”敖域倒抽一口冷气。
前面三种都不难弄,山河鼎就是穆麟,但最后那一种息壤着实让敖域头秃。
息壤那可是传说中神农炎帝的宝物。据说息壤可以自己长大,大禹曾用它治过水,是一种能承载万物生长,也能化为这世间最坚硬之物的奇宝。
上古都过去不知道多少万年了,神话中的人物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他们去那里找这一两息壤啊?

就在敖域为难之际, 姚至忽然开口:“你们快看盒子。”
敖域心一惊,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连忙朝盒子看过去, 只一眼他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刚刚还安静的盒子,此时像是吃了跳跳糖一样的, 在硕大的桌子上连蹦带跳,却没发出半点和桌子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不仅如此,盒子这么大动作,空中都转体720度落地, 装在盒子的邪神心脏也牢牢的被束缚在盒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牢牢牵引这颗心脏一样。
直到盒子自己嗨完安静下来许久, 何封咽了咽口水:“这……各位大佬,谁能和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
何封对着几人勾了勾手指,在几人靠过去后,他减小音量,仿佛怕什么人听到一样:“这盒子是活的?不会是什么千年、万年的老妖怪——啊,你不要过来啊!!!”
众人没明白何封叫什么, 忽听“哐啷”一声, 眼前一道乌光飞过,然后再一声哐当, 何封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冒金星了。
几人:“……哈哈哈哈哈……”
原来何封是被有多动症的盒子快速击中了额头,何封没坐稳,直接被一个盒子KO了。
不过也正常, 能牢牢束缚住邪神心脏的容器想必也不是什么凡器。
何封的样子有点惨, 但还不至于受伤,姚至忍着笑踢了他一脚:“还耍宝, 快起来。”
何封恹恹地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通红的额头坐回姚至身边:“这到底是什么仙器啊,耳朵这么灵,打人也挺疼的。”
“行了。”姚至起身拿了一瓶冰水递给何封,“谁让你叫人家老妖怪,敷敷,红额头看着太傻了。”
何封接过冰水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回桌子、安安静静待着的盒子,翻了个白眼。
然而,他这个白眼还没翻完,方才还安静的盒子嗖地一声再次朝着何封而去,被封琛一把拦了下来。
封琛将盒子放在自己身边,手指不轻不重地在盒身上轻轻敲动了几下,盒子立马不动了,若此时它能能化成人形,必定身体僵硬,像是被什么人吓住了一样。
何封躲过一劫,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随口嘟囔:“怎么就针对我。”
“因为就你嘴欠。”姚至一锤定音,何封撇了撇嘴,到底不再敢回嘴。
姚至见好友老实了,回身将封琛手边的盒子再次拉到自己身边,就听到封琛附耳小声跟他说盒身不对劲。
姚至眉眼轻挑,将盒子移动到身前,小心观察起来:“阎君在给你们盒子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这话提醒了敖域和褚师临两人。阎君曾让判官带话——这个盒子再未交给正确的人之前,不要交给别人。
因为离了冥府,唯有在褚师临身上的酆都大帝印才能抑制住心脏的能量溢出,不会对他人造成伤害。
现在何封被袭击,很有可能是盒子离褚师临有点远的缘故。
想到这,褚师临歉意地看了何封一眼,刚要开口道歉,就听到封琛笑了一下。
封琛天生一副冷面,加上身上时不时露出的威严,很少人能看见他笑。
但面对他们封琛还是比较随和的,笑得也不少,但大多是礼貌的微笑,这种笑法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见。
只见封琛眉眼弯弯,目光看似落在盒子上,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眼神是在姚至身上。姚至也没做别的,而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桌子上仔细观察KO何封的盒子。
姚至视力不太好,离盒子过近的结果就是眼瞳不自觉的往中间靠,斗鸡眼一样。
封琛看见了这样的姚至,露出轻松、愉悦、堪称赏心悦目、春暖花开一样的笑。
那笑声中是浓浓的宠溺,以及似有若无,却又让人能清晰感知强烈占有欲。
除了姚至以外的几人不自觉地抖了抖,都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在笑声里听出占有欲什么的,他们又不是在写小说拍电视剧,方才一定是他们的错觉。
成功安抚自己的三人,放松地往后靠了靠,褚师临这才说出阎君让判官带给他们的话。
姚至听了却摇了摇头:“我是说,阎君有没有关于这个“盒子”的交代。”
两人一怔,开始仔细回想和阎君谈话的细节,最后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姚至直起身,手指小心地在盒身上轻抚,凹凸不平的花纹渐渐在他脑海里练成一副地貌图。
“他没跟你们说,这盒子上的花纹是一块地图吗?”姚至抬头看两人。
敖域、褚师临:“地图!!!”
二十分钟后,几人将拓下来的地图铺在桌子上仔细查看,发现这就是京城的地图,只不过是古时候的样子。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地图上发现了标注着息壤的位置,这个发现让几人有些欣喜。
姚至却看向安稳坐着的封琛,他有预感,封琛什么都知道,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引导自己发现。
封琛为什么这么做?
封琛感觉到姚至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目光,侧头目光坦荡地看着姚至,用口型问:“怎么了?”
这让姚至生出一种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他连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这时,敖域和褚师临也从古地图上推测出息壤的方位,正是京郊的落堰山上。
“这不巧了嘛,咱们跟落堰山的缘分还真是打不断,理还乱。”敖域叉着腰笑道。
褚师临一本正经:“这也能说通落堰山这个小山脉为什么会生出龙头龙脉了。”
说起龙脉,众人想起他们在落堰山上抱回来的孩子,那就是落堰山龙脉的化身,他们问问他估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知道息壤在哪里了。
这样,他们就能聚齐山河鼎、黑狗血、黑乌鸦血、黑猫血和息壤了,只等天火一煅烧他们就能炼制巫蛊娃娃了。
既然邪神降临人间需要身体作为载体,他们就让他暂时无法附身,看他还怎么嚣张。
敖域想到这些露出一个堪称反派的笑容,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何封问了一个他们之前忽略的问题。
“天火是什么火?”何封一脸天真,“我就听过红孩儿烧孙悟空的三昧真火,但这玩意儿你们说也是凡火。”
敖域:“……草率了,差的多呢,哎呀先不管了,先把息壤带回来,再说天火的问题。”
敖域大手一挥,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很快对面传来了一个软糯可爱的童音。
“敖部长,找我有事吗?我正打游戏呢,有话快说,哎哎哎,你别乱跑,你是辅助不是刺客,奶我奶我……”
众人:“……”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寡言少语老成的厉害的落堰山龙脉吗?这整个一个网瘾儿童啊,而且他的手机是谁给买的?
顶着众人的目光,敖域尴尬地笑了一下,像是怕大家问,语速极快:“问问你那山上有息壤吗,有的话给我揪一两给你报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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