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发展by奇遇木木

作者:奇遇木木  录入:10-04

没一会儿厨房的热水就烧好了,秉持着节约用水的原则,他放下书去陪夫郎洗个澡。
片刻后两人回到卧房,叶如尘挑了灯,上床夜战,只道美色误人。
第二日李沧海早早起床做了饭,然后蹲坐在厨房门坎上,左等右等不见人起床...
随后几日,夫夫俩带着李沧海将京城好玩的地方转了个遍。
期间还与徐时年几个一起,和年前就过来了的赵淮安等人聚了一下,没再遇上什么扫兴的事。
直到这日,陆之昂递了信过来,说是应邀参加游园会,各地学子都会去,互相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顾青辰恰巧要陪侯夫人和梅氏到寺庙烧香,叶如尘闲着没事,所幸跟着陆之昂等人去凑个热闹。
他们来到城边的一个大型园林内,风景倒是不错,适合休闲漫步。
来的人不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多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抱团,这游园会也没个主题,只是交个朋友,互相切磋下技艺。
叶如尘跟着陆之昂、徐时年和罗之清来到湖边亭下,赵淮安等人已经提前到了,跟着又陆续来了些人,都是他们省的。
大家互相之间都叫的上名字,只除了叶如尘,因他大多时候都和夫郎在一起,没有和武同府之外的学子见过面。
叶如尘挨个认了人,小聊几句后大家就散开了。
楚秋归也来了,正和两个朋友在聊天,远远看见了叶如尘,便带着朋友过来打声招呼。
“这便是楚兄提起的叶如尘吧?”
“哈哈,湘荆省解元,久仰大名。”
来人十分热情,楚秋归介绍道:“这是我朋友,朱兄朱长葛,崔兄崔石旭。”
“朱兄,崔兄。”叶如尘抬手请人坐下。
两人对叶如尘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就像在看什么稀罕物,只因叶如尘每次考试都在楚秋归之上。
楚秋归自小天资聪颖,文采斐然,四年前初次回乡考试,书院的朋友先生们都默认了他会取得小三元之称,却万万想不到居然考了个第二回来。
听说他一回乡就病了,想着估计是影响了发挥,但楚秋归却表示自己发挥正常,是案首才学在他之上。
有人不以为意,那小地方能有什么厉害人物,科举佼佼者,几乎都出自燕京和苏水一带。
那湘荆行省近几次殿试排名都不出众,楚秋归的话,反倒给他招来几分笑话。
考中秀才后他以官生身份进了国子监读书,后来居上,几次小考碾压了同班学子,深得教授们器重。
然而再次回乡考试依旧是第二,且他上面一直都是一个人,身边朋友这才信了不是他发挥失常的缘故,同时也对叶如尘十分好奇。
“这游园会是明月社主办的。”
听楚秋归介绍,明月社由几个国子监的学生组建而成。
最初只是几个志同道合的书生聚在一起谈经论道,偶尔拉上旁人组个文会。
后来渐渐壮大,社员也不再局限于国子监内,其他书院,或外地过来的学子都可以加入,但外地学子还是占少数的。
想进明月社,非但要才学兼优、博闻强识,还要有里面的熟人介绍,最后经过会长团的同意才行。
而杜世安正是副会之一,楚秋归说到此处下意识看向了叶如尘。
叶如尘晃着扇子,“瞧我作甚,我又不感兴趣。”
赵淮安问道:“为什么?以如尘之才,想入社轻而易举。”
赵淮安和云怀书院另外几个同窗已经通过别人介绍入了明月社。
想起叶如尘不喜扎堆与作诗,赵淮安又说道:“不过是挂个名儿而已,不用事事都插手,偶尔可以参加个小活动以文会友,也挺有意思。”
罗之清打趣道:“如尘对任何花钱的都不感兴趣,楚兄,会费要多少钱?”
楚秋归笑了笑,他倒把这事忘了,伸出手比了一下,“五两银子。”
“咝~”
罗之清捂着胸口,“我替如尘感到心痛。”
几人被罗之清夸张的表情惹得发笑,云怀书院出来的人都懂什么意思,他们“叶先生”,可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儿郎。
而跟着楚秋归来的朱长葛和崔石旭,只以为是叶如尘家境贫寒,舍不得银子。
所以不觉得好笑,认为开这种玩笑非君子所为,可为何楚兄也跟着笑,两人尴尬地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虽然叶如尘不想入社, 但陆之昂和徐时年表示有些兴趣。
来都来了,找个组织玩玩嘛,正如赵淮安所说, 挂个名而已, 又没什么损失, 他们也都不是缺几两会费的人。
“我要与如尘共进退, 就不和你们去了。”
罗之清右手握拳锤了锤自己左胸,一副仗义模样,伸手要揽叶如尘的肩。
“少来。”
叶如尘举起扇子抵在两人之间,“没志气的家伙, 可别拉上我。”
罗之清佯装气愤地质问,“你知道义气两个字怎么写吗!”
叶如尘做出单纯无害的表情, 摇摇头道:“不知道。”
哪什么义气,他还不了解罗之清?
这家伙就是抱着走过场的念头来的,认定自己会落榜, 不入明月社也是因为做好了成绩一出就卷铺盖回家的准备。
好歹也是他们省第五十一,就这么直接躺平了, 丢人啊丢人...
来的路上罗之清理直气壮地辩解,“你知道会试多少考生吗?数千,数千呢!”
“你知道会录多少人吗?撑死二三百,少的话连一百没有!”
“今年应该不会少,我预计能录个三百左右。”
叶如尘心想,圣上不是缺人吗,或许会趁机补点血。
也正因为有叶如尘的支持,虽然罗之清嘴上说着考不过, 但还是有跟着大家认真复习的。
楚秋归也是明月社的,听到徐时年和陆之昂两人有兴趣, 便自告奋勇当他们的介绍人。
楚秋归和会长团同是国子监的人,关系虽没有很亲密,但也不会下他面子,能让楚秋归介绍,百分百可以入社。
徐时年心细地注意到,刚才楚秋归提起一个叫“杜世安”的副会长时神情有些奇怪。
于是问道:“杜世安是什么人?”
楚秋归愣了一下,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的不妥。
提了杜世安再看向叶如尘,无意间暴露了两人有关系,若是有心人注意到,可能会私下打听一番。
他下意识又想去看叶如尘,不知叶兄是否会介意,但这次忍住了。
朱长葛为徐时年解惑:“杜世安是明月社副会之一,也是国子监的,乃户部尚书嫡次子。”
徐时年点点头,也不明白这身份有什么问题。
叶如尘悠闲地扇着风,缓缓说道:“是我家阿辰前未婚夫。”
楚秋归猛地扭头看向他,一脸吃惊,想不到他这么直接。
其余人震惊脸:???
崔石旭愣了下,不确定地问道:“阿辰是?”
“我夫郎呀~”
叶如尘其实并不在意,在场除了楚秋归和他两个朋友外,全是他云怀书院的人。
陆之昂、徐时年和罗之清不用说,绝对的自己人。
赵淮安和另外几个人也都与他相熟,除了同窗,他们还有一层师生关系呢,勉强也算自己
最主要是,这也瞒不住,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
众人全都傻了,啧,这算情敌吗?
徐时年三人好歹还知道顾父曾在京为官的事情,赵淮安等人却不知,还傻傻地问:
“嫂子与如尘,不都是桂宁县的吗?”
怎么会和千里之外的杜世安有婚约呢?
朱长葛与杜世安不熟,崔石旭倒和他有过几分交际,仔细回想了一下,杜世安曾经好像是有一门亲事。
没错!他记得当时两人都快成亲了,结果他们一行人出去狩猎,杜世安受了伤导致婚事推迟。
后来他就一直未成婚,崔石旭和他也算不上朋友,就没有注意过,慢慢地便忘了此事。
原来婚约取消了呀,不过杜世安的未婚妻应该是京城人士吧?
叶如尘说道:“阿辰自幼长于燕京,解了婚约后才回的桂宁县。”
这么一说,众人更好奇了,能和尚书府结亲,那顾青辰是身份呢?又为什么突然解了婚约?
徐时年立刻转移话题,“突然对明月社没兴趣了...”
陆之昂点头附和,“我也是。”
叶如尘说道:“多大点事至于吗?况且明月社又不是杜家开的,你们想进就进呗。”
他可没有拉帮结派搞斗争的癖好,多无聊呀。
而且陆之昂家还在京城有生意的,怎么能因此就不让人扩展交际圈呢。
要不是杜家退婚,他上哪里找媳妇去?
目前只有一个小理想,会试要考过杜世安,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除此之外,叶如尘对杜家并没有什么想法,前提是别来招惹他和夫郎。
那行吧,既然如此,陆之昂和徐时年还是选择加入明月社,两人心里都想着要去当个卧底。
他们这边聊着天,另一边已经在切磋技艺了。
场面不太友好,按地方抱团,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斗得激烈。
正在进行的是对对子环节,燕京这边有国子监和各大书院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完的重量级才子坐镇,而其他省乡试解元也都在场,只除了叶如尘。
湘荆行省的学子们输的有些惨,几人不服,派了代表过来叫叶如尘等人。
叶如尘听罢一阵无语,好幼稚呀。
来人斗志昂扬,“这关乎到我们整个省的荣辱,一定要叫他们刮目相看。”
叶如尘心道,科举也不考对对子呀,这么有集体荣誉感,那应该回去多看几页书,争取考个好名次才是。
那人带着叶如尘他们来到战场时,对子环节刚好结束,燕京学子和扬州学子打得不可开交,最终也没分出胜负。
“这纸团内写了题目,抽中什么就以什么为题,如何?”
人群中央一个人手里拿着笔筒举过头顶,里面装了很多纸团,众人纷纷同意,并催促着快些开始。
拿着笔筒的人笑问:“有谁想来抽题吗?”
“我来!”
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人,上前挑了一个纸团缓缓打开。
“梨花!”
他将打开的纸张向众人展示了一圈,另一人宣布道:“便以梨花为题,各位开始吧。”
这是开启了作诗环节,叶如尘默默合了扇子,现在转身走会不会被定死在湘荆行省的耻辱柱上?
虽然他作诗能力得到了书院先生的认可,但也只是及格的水平,要和在场几位才子对上,应该会死的很惨。
这种争光的事情,还是交给徐时年等人吧,叶如尘背着手,悄悄后退半步。
这一幕被对面眼尖的李飞泉瞧见了,不屑地冷哼一声。
杜世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扬州一位学子作了诗,赢得众人大赞,连叶如尘都伸出手为他鼓了两下掌。
压力来到燕京学子这边,杜世安站出来,稍稍思索后作了一首,也获得了大家的赞赏。
但比起扬州那位学子还差了些,楚秋归跟着有感而发。
“写景抒情融为一体,白发二字勾人心弦,妙,太妙了!”
扬州学子向楚秋归拱了拱手,表示自愧不如。
有人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是何地考生?”
楚秋归:....
对面国子监的同窗们盯着他,身边湘荆行省的学子们也盯着他。
楚秋归心想,我代表自己,要不站中间吧。
“哈哈~”
有人指出,“楚兄虽是户籍在湘荆,但却是我国子监的学生,自然算国子监的。”
李飞泉目光落在叶如尘身上,借机说道:“那不知湘荆可还有人?”
叶如尘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我大湘荆当然有人。
徐时年作诗超强的好吧,赵淮安也不差,都是常年混迹各大诗会的神人。
徐时年闻言上前一步,顺势挡在了叶如尘前面,直视李飞泉,温和地笑了笑,“自然。”
徐时年走到场地中间,背着手仰着头,一步一句,四步成诗,引来喝彩声连连。
李飞泉泄气,正待再说些什么,就有其他省份的学子站了出来对诗。
这一轮结束,再次有人从笔筒内抽了一道题,是“雪”。
燕京学子率先开始,扬州学子接上,又转了一圈,轮到了湘荆行省。
徐时年将机会留给了赵淮安,后者尚在思考中,李飞泉又冒出来。
这次不再拐弯抹角,矛头指着叶如尘,“叶兄,你来这么久也不见说话,怎么不试一试?”
叶如尘一脸平静,挑了下眉,问道:“你哪位?”
他在心中暗骂了句,李飞泉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李飞泉愣住了,脸上红白交错,皮笑肉不笑,“在下李飞泉,叶兄不记得了吗?前些日子我们在破云踏月阁见过的。”
“哦~”
叶如尘点点头,“记性不好,忘了。”
好尴尬呀,场内众人察觉气氛不对,都不说话。
但叶如尘说完也闭了嘴,平静地站着,丝毫没再表示什么。
李飞泉又问,“叶兄不打算作首诗吗?”
“不打算。”
叶如尘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态度回答。
李飞泉一阵无语,这人怎么能这样?
叶如尘心想,若再逼下去,就别怪我启用脑海中的现代文库了,毕竟是辛苦背的,不用白不用。
为省争光不容易,希望各位诗仙诗圣理解一下,回头多烧些纸。
树欲静而风不止,叶如尘一退再退,而李飞泉真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
这次他言语犀利,直言:“抱歉,没想到叶兄不会作诗,是在下唐突了。”
大家都看了出来,这是有私怨在找事呢。
“笑话。”
湘荆行省的学子不能忍,那位专门去找叶如尘过来的学子直接说道:
“叶兄可是我湘荆解元,区区一首诗算得上什么。”
叶如尘幽幽地看向说话的人,[兄弟,我谢谢你。]
“湘荆解元?”
周围人说:“刚才一直没见,还以为今日没来呢。”
叶如尘身边的人的其他湘荆学子回道:“叶兄也是刚过来。”
李飞泉听后脸色变了,这怎么可能是解元?
杜世安也跟着露出了几分诧异,直直望向叶如尘,实在没想到。
“有来才有往。”
叶如尘对李飞泉说道:“我不善作诗,还没什么思路,不如李兄先作一首抛砖引玉,我再想想。”
[我想想背哪一首合适...]
抛砖引玉?李飞泉气死了,亏你还是解元,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第72章 趋炎附势
身边的人捂着嘴忍俊不禁, 叶如尘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去他这么说究竟是有意无意?
李飞泉下意识看向杜世安,后者丝毫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
国子监的同窗们露出不满神色,小声嘀咕着, 搞不懂李飞泉为何这么针对那个叶如尘。
知道他喜欢踩低捧高, 但不能认清场合吗?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能放到下面解决吗?
如今李飞泉站在国子监这边, 丢得自然是他们整个国子监的脸面。
李飞泉表情有些牵强, 纵然不情愿,叶如尘的要求他也不好拒绝。
众目睽睽之下,是他先步步紧逼叫人作诗的,如今轮到自己了, 若是不作只会让人瞧不起。
可是,他的诗比刚才那些才子们的差远了, 若是拿出来岂不闹笑话吗?
“这个李飞泉,人缘看起来不怎
样呀~”
罗之清小声和自己人说着,也不见他的同窗替他说话。
叶如尘见李飞泉迟迟没有回应, 他往前迈出一步,右手拿着合拢的折扇, 轻敲与左手掌心间握住。
“李兄,可是...”
他面上表现出一丝愧疚,犹犹豫豫,将李飞泉方才的话还了回去。
“可是,在下唐突了?”
“没有。”
李飞泉笑笑,装得一身轻松,虚伪地表皮还是要尽量护住的。
他以退为进,自贬三分, 向众人拱手说道:“在下才疏学浅,为给叶兄做衬, 就献丑供大家一乐便罢。”
临场作诗很考验功底,李飞泉静不下心来思索,更不想给叶如尘留太多时间。
正巧关于雪的诗他以前也是写过的,在心里斟酌了下字词,觉得尚可便悠悠念了出来。
确实很一般,不过还是有人大方给了面子,赞赏了几句。
李飞泉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叶如尘,收起了獠牙,已不像刚才那样莽撞,知趣的没说话,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说起和雪有关的诗,叶如尘的第一反应就是柳宗元先生《江雪》。
一幅空灵淡雅的画卷,一份穿越千年的孤寂。
叶如尘想了想,不愿拿出来做他打脸的工具,平白毁了好诗。
快速地翻了下记忆,叶如尘嘴角上扬,[郑先生,多谢了。]
他优雅地展开折扇,在胸前轻轻扇着,缓步走到了正中间的空地上。
抬头望去,周围种了数颗高大的樱花树。
白色的花团成簇,微风卷着清香拂过,几片雪白飘然而下,如一触即化的薄雪似的。
周围一圈人静等着他,氛围感拉满。
李飞泉绷紧了神经,聚精会神盯着叶如尘。
只见叶如尘执扇的手伸出,低头数着地上樱花瓣。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六七八.九十片”
李飞泉破了功,差点笑出了声,他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就这水平,怪不得要往后藏。
众人一头雾水,不是很确定,这是在作诗吗?不会要数个千万片的雪花吧?
叶如尘勾起唇轻笑,手腕用力一摔,折扇打旋而出。
众人视线随之移动,不可思议地看着扇子飞出一圈,击中数颗樱花树,最后又回到了叶如尘手中。
霎时间,一场花雨倾盆而下,漫天的樱花瓣纷纷扬扬。
全场鸦雀无声,均仰着头沉浸在这醉人的场景中。
有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下几片樱花瓣,企图留住一抹美好。
等大家渐渐回了神,叶如尘这才继续念道:“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可惜这里没有梅花,不是很应景。
没事,叶如尘自我安慰,大家可以意会,毕竟现在也没有雪。
李飞泉再笑不出声了,懊恼自己多事,早知道就不该乱说话,平白让叶如尘出了风头。
“妙!”
罗之清率先开口,激动地为叶如尘鼓掌欢呼。
“好诗~”
“前三句数字做垫,看似平淡无味,而末尾却出奇制胜,妙。”
“多谢叶兄赠花,令人心旷神怡。”
“献丑了。”
叶如尘抱拳,谦虚地向众人致礼,然后回了原先的位置。
同作诗一般的学渣罗之清凑上前,眼睛闪亮,“如尘,我觉得我也可以。”
叶如尘嘴角一抽,淡淡地回道:“错觉,你清醒点。”
“雪”这一题还未轮完,但其他学子也作不下去,如今再绝的诗,都敌不过方才樱花雨给人带来的冲击。
有学子去抽了新的一题,叶如尘没再参与。
过了一会儿作诗结束,又开始了作画。
围观的人不多,大家渐渐散开了。
叶如尘刚才那一手露的漂亮,引来好几个人要与他结交。
特别是听说了他来自乡野,毫无背景后更是热络。
学子中的抱团并非只有地域之分,还有家境之分。
在达官贵人遍地的燕京府,寒门子弟抱团更紧密,国子监有明月社,他们还有秋水社。
不同的是,明月社成员虽官宦世家居多,但什么出身的都有,而秋水社基本都是寒门学子。
寒门不寒,没想象中的那么穷苦。
像他们这一行人,包括陆子昂、徐时年等,都可称之为寒门。
而衣着朴素,出身小县城的叶如尘,自动被大家归为了寒门中的寒门。
秋水社成员向叶如尘伸出了橄榄枝,邀请他入社,叶如尘委婉地拒绝了。
邀请人也不在意,只当他刚来不熟悉,又是个慢热性子而已。
书生们走来走去,互相打招呼聊天,李飞泉那边听说了叶如尘的寒门身份后嗤笑出声。
同伴问他何意,李飞泉眼中精光一闪。
“叶兄家境一般没错,但他可是忠武侯、顾大将军的亲戚。”
“哎?”
众人诧异,“如何说起?”
李飞泉说道:“忠武侯府有一旁支,数年前因犯了罪被赶出京城的事你们可知?”
一人小声问道:“我知道,你说的可是因涪州水患被贬的顾侍郎?”
李飞泉点点头,“对,叶兄是顾侍郎的儿婿呢。”
“我好像知道,不久前母亲好友来家中做客,听她们闲聊说起什么顾家的哥儿回来了,还带了个泥腿子出身的夫君上忠武侯府做客。”
“当时没在意,不会说的就是叶兄吧?”
“应该就是了。”
这消息太令人意外了,不乏有看热闹的。
乡野出身的学子,风头正盛的解元,既是忠武侯府的亲戚,又是罪臣的儿婿。
若那些上赶着与他交好的人知道了,该是怎样的反应?
“哎?顾侍郎家的哥儿,曾经是杜世安的未婚妻吧?”
又是一个重磅八卦,不知情的人都惊呆了。
大家继续深扒,“我记得是,叫顾青辰,被杜家退婚了。”
“罪臣之子,当然配不上杜兄了,万一成了婚将杜家拉下水怎么办?”
“所以说,叶解元的夫郎,是杜世安不要的。”
“哎,这么多年了,杜兄只纳了一房妾,还未娶妻呢,不会还惦记着那哥儿吧?”
“怎么可能,以杜兄的身份和学识,什么样的找不到,难不成那哥儿貌若天仙?”
“或许呢,否则玉树临风的叶解元为什么看得上他?我记得曾经听过,世安与未婚妻差三岁,这么算,那哥儿离京时年纪也不小了。”
“哈哈,还能为什么,忠武侯府的靠山谁不想要。”
“啧,这可真有意思。”
这边发生的种种叶如尘皆不知道,他算着时间,顾青辰与侯夫人应该烧香回来了。
便辞了友人去侯府接夫郎,顺便蹭个饭。
翌日,叶如尘的八卦就已经满天飞了。
游园会里多是受邀而来的外地学子,和部分燕京的后起之秀,认识顾青辰的有却不多。
如今往外一传,京里自是有人想起。
顾青辰才貌双全,画技一绝,当年也是颇有知名度的,不少人上门求娶,最后与杜家订了婚,这才让其他青年才俊歇了心思。
不曾想等了两年,两人竟没完婚,还传出了杜家退亲的消息。
如今很多人都对这个娶了顾青辰,又来与忠武侯府攀关系的泥腿子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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