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想法当然很好,但是……引|爆炸弹的那个人,可是很危险的。
琴酒要安室透一边完成任务,一边合理除掉爱尔兰,这要求未免过高。
“不过,是琴酒的话,很正常。”安室透坦然说道。
琴酒之前的直属手下,伏特加就是个跟班,琴酒说什么是什么。基安蒂和科恩也差不多,狙击手嘛,琴酒指哪儿他们打哪儿就行了。不需要动脑子。
但是他不同,波本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情报搜查官。对琴酒这么多疑的人来说,不把他试探到极限是不会放心的。
而这个试探,包括了能力上和忠心上的。
琴酒并不要求波本对他忠心,他的要求仅仅是,忠于组织且为他所用。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才想换掉朗姆了。朗姆绝不会背叛组织,但朗姆已经膨胀到开始掣肘他了。
“呜——”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安室透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示意月见里悠安静,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却没有说话。
“波本。”手机里传来一个不怎么友善的声音。
“谁?”安室透冷声问道。
“琴酒没告诉你吗?”对面的人没好气地回应。
“爱尔兰?”安室透的语气一下子缓和起来,带了一丝笑意,“怎么,明天才是联合搜查会议,你现在找我做什么。”
手机里沉默了。
很显然,爱尔兰也没想到,在知道了他是谁之后,之前还带有敌意的波本反而态度更好了。一时之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喂?还在听吗?”安室透疑惑道。
“波本!等这次任务完成,我迟早会找你算皮斯科的帐!”爱尔兰怒道。
“在朝我发火之前,有件事你需要先知道。”安室透微笑。
“什么事?”爱尔兰只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
“你那边有别人吗?安全?”安室透问道。
“当然。”爱尔兰冷哼,没听他接话,又不情不愿地加了一句,“我在自己的安全屋,这地方除了我自己没人知道。”
“很好。”安室透已经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鼠标点开一个文件夹,播放音频。
“爱尔兰,是我。你听到这段留言的时候,我正在安全的地方。波本不是敌人,我和他达成了协议……”
月见里悠也是第一次听到居然还有这段留言,忍不住诧异地看过去,又得到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不由得失笑。
当时,他布局扭转了降谷零的任务,让他从组织接过灭口皮斯科的任务,原本只想着,时间有限,降谷零能在灭口前从皮斯科嘴里问出有用的情报就是很优秀的情报员了。泽田弘树和诺亚从皮斯科的电脑里找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还有空留了个这么……坑人的东西?
皮斯科大概非常死不瞑目吧。
安室透紫灰色的眸子里笑盈盈的,声音却很平淡:“听完了?”
“我怎么知道不是合成的?”爱尔兰半信半疑,不过口气温和了不少。
“我可以让皮斯科给你打个电话,不过安全起见,不能超过40秒。”安室透故意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重要任务当前,琴酒肯定很注意我们,现在很危险。等任务结束,我安排你们见一面,到时候你就没有疑问了吧?”
“可以。”爱尔兰立刻挂断了电话。
“不玩死你们我就不是波本。”安室透嘀咕了一句,拿出一个旧手机,插进一张一次性的临时电话卡,设定号码非通知,又等了一会儿才拨过去。
“皮斯科?”爱尔兰几乎秒接电话。
安室透淡定地打开变声器,用皮斯科的声音说道:“爱尔兰,现在听我说!”
“您说。”爱尔兰立刻说道。
“我现在的处境暂时安全,但不是长久之计。”安室透卡着时间,急促地说道,“朗姆和琴酒没有权利私自处决我,但是boss很久没有现身了,联系不上。想要捅到boss面前,我需要你这次任务的芯片。那个东西很重要,有了它就有了直接和boss对话的资格,也能让琴酒和朗姆不敢动我。你和波本合作,一定要……”
39秒,安室透准确地掐断了电话,迅速拔出电话卡掰断。
月见里悠挑眉,默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太狠了。用皮斯科骗爱尔兰给他打工。如果自己拿到芯片——不,还是别拿的好,毕竟拿了就要交给琴酒,否则就会引起怀疑。让爱尔兰拼命去拿芯片,拿到了之后主动送给公安,然后再接起一口黑锅背好,走到刑场,欣然被灭口——简直是催人泪下十佳打工人啊!
很快,安室透的电话再次响起。
这一次,安室透等了十秒才接电话:“怎么?”
“怎么行动?”爱尔兰问道。
“你信我?”安室透轻笑。
“不信,不过在这个任务里,我会配合你的。记住你说过的话,结束后会让我见到皮斯科。”爱尔兰沉声说道。
“当然,我和皮斯科有交易。但是……只要他不会连累我,我又不是要囚禁他。”安室透眼睛都不眨一下,语气满满的真诚,“毕竟,皮斯科一露面,他要再死一次,我也会因为背叛被灭口,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你知道就好。”爱尔兰嘴里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现在需要波本,但等他拿到芯片,见到皮斯科,和朗姆、琴酒达成平衡,谁管波本会不会成为出气筒?
“那就这样,计划等我明天参加完联合搜查会议后通知你。”安室透挂了电话。
“小骗子。”月见里悠忍不住抱住了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谢谢夸奖,管理官。”安室透心里高兴,回抱了他一下。
当时让皮斯科留下这段录音,就是为了今天做好伏笔。虽然有变声器在,皮斯科的录音可以量产,但如果没有一段真正的录音,是取信不了爱尔兰的。虽然他听不出来,但那段录音里,一定藏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暗语。
“骗死人不偿命,爱尔兰还真惨。”月见里悠“啧”了一声。
“再惨还能惨过龙舌兰?”安室透不以为然。
“好问题。”月见里悠纠结了。
就……都挺惨的吧,倒也没必要非要分个高下,冠军也没有奖励。
安室透这才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忍不住有些尴尬地别过视线:“不早了,赶紧睡……”
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在卧室的床上。
那只是一张普通的双人床,一米五的宽度,睡两个大男人刚刚好,但也宽敞不到哪里去。尤其只有一床被子,互相不碰到几乎不可能。
“对,该睡了,明天要早起。”月见里悠干巴巴地说道。
两人的视线一交汇,又飞快地错开,各自选了一边上床,背对背躺下。
“我关灯了?”月见里悠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问道。
安室透“嗯”了一声,无言。
“啪”的一下,灯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
两人都没出声,隔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就能看见了东西。
当然,也是因为屋子里并不是全然的黑暗。虽然窗子的厚窗帘已经拉上了,但这间房间是阁楼,有一扇能看星星的天窗。
一束月光穿过天窗,正好洒在床脚。
“星星,真漂亮。”月见里悠说道。
安室透动了动,稍稍回头,却见那人已经换成了平躺的姿势,一手枕在脑后,静静地看着小小一方夜空。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吃人。”月见里悠说道。
“说得好像你不紧张似的。”安室透嘀咕。
“我当然不紧张,我是……兴奋。”月见里悠无奈地一笑。
安室透脸上一热,没好意思问他兴奋什么。犹豫了一下,他也翻了个身,平躺下来。
忽然间,肩膀一热,隔着两层轻薄的衣物,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温。
潜意识想往旁边挪动一下,又觉得太过刻意,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放松。
“零。”月见里悠突然吐出一个音节。
“……啊?”安室透愣了一下。
“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月见里悠说着石破天惊的话,语气却很轻缓,连视线都没有看过来。
安室透心底一震,张了张嘴,无声。
他很清楚,现在的他们,都是最真实的,不需要任何欺骗和演戏。
喜欢吗?不喜欢吗?一幕幕过往在脑海中回闪,虽然相识不算太久,但一起经历过的时光却足够丰富,是常人相识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精彩。
初见时,他救回一个被下毒的人,然后自称是法医。
他把波洛当成第二个家,带来了班长、松田、萩原。
温泉神社的御守,浅草寺的签文。
各种神奇的道具,虽然不敢挂在脖子上,却一直藏在钱包夹层的樱花项链。
他抱着红玫瑰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弄假成真。
许久,就在月见里悠以为听不到答案的时候,身边却响起了微弱缺坚定的话语:“有。”
安室透偏过头,黑暗中,眼神亮闪闪的。
他说:“有,比一点点更多一点。”
虽然声音很轻,但落入月见里悠耳中,却仿佛惊雷震耳。
“你……再说一遍?”他轻声说道,仿佛怕太激动会惊碎了美梦。
安室透忍不住笑起来,一手撑着枕头,抬起上半身凑近了他,开口:“我说,我喜欢你的程度,比一点点还多一点。”
月见里悠沉默了一瞬,突然伸手将他推倒,位置颠倒。
“你……!”安室透瞪圆了眼睛,最终柔和了笑意,一手按住了他的后脑。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月光下,月见里悠的眸子像是紫水晶一样剔透。
月光下,两道身影渐渐靠近。
然而,就在彻底融为一体的前一刻,月见里悠突然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嗯?”安室透愣住,眨了眨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问可不可以亲?你是木头还是白痴?
“噗……”月见里悠看着他,忽的笑出来。
“喂!”安室透气鼓鼓地瞪他。
“开玩笑。”月见里悠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安室透只听到耳中飘来的最后一句话:“不紧张了吧?”
僵硬了一瞬,他立刻放松下来。
“柠檬味的。”
“什么?”
“牙膏?”
“混蛋!”
“降谷警官,你这是……以下犯上。”
安室透磨了磨牙,一脚踹过去:“都已经以下犯上了,干脆犯个彻底!”
“那可是要惩罚的。”月见里悠说道。
“你打不过我。”安室透理直气壮。
月见里悠一脸错愕。
“看什么,是不是想试试!”安室透毫不心虚地瞪回去。
月见里悠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答道:“不必,我怕试试就逝世。”
安室透被逗笑了,仰起头,又亲了亲他的唇:“没关系,我保护你。”
月见里悠歪了歪头,微笑:“那就拜托了,男朋友。”
“热死了,躺好。”安室透被他看得身体发烫,赶紧说道。
“哦。”月见里悠又亲了他一口,这才乖乖躺好。
“……”安室透咬了咬牙,突然说道,“不许说!”
“我还没说话。”月见里悠委屈。
“等你说就晚了。”安室透打断。
“哦……”月见里悠默默把一句“你心跳太快了最好缓一缓”咽了回去。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相贴的身体,心跳的节奏就像是沉重的鼓点,让他无法忽略。
安室透稍微动了动,在被子里的手悄悄移动过去,直到碰到另一个人的衣角才停下。
“对了。”月见里悠一下子坐起来。
“你干嘛?”安室透莫名其妙。
月见里悠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拿过手机。
“不是,你大半夜的给谁打电话?”安室透不解地问道。
“嘟——嘟——”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夜里这点声音,就算安室透的听力也清清楚楚。
“悠?大半夜什么案子?”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意。
“没有案子,就是告诉你一声……”月见里悠淡定地开口。
“等等!”安室透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去抢手机。
“嗯?安室君在你旁边?这么晚了你们……”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月见里悠往后一仰,避开安室透的抢夺,镇定自若地说出了下半句话:“我们交往了,今天开始同居,通知你一声。”
“喂!”安室透恼羞成怒地瞪他,紫灰色的眸子仿佛要烧起来。
手机里半天没声音。
“喂喂?听着呢?”月见里悠喊了一声。
“你们来真的?”萩原研二迟疑。
“对,我们弄假成真了。”月见里悠答道。
“你下手可真快……”萩原研二咬牙切齿,“但也不用大半夜吵我睡觉,明天早上不能说吗!”
“等不及。”月见里悠很诚实地说道。
因为太欢喜,只想立刻找人分享,可不是只有萩原研二一个选择了?他总不能打给赤井秀一吧,如果他真打了,大概会达成最快分手的情侣成就。
“滚!”萩原研二吐出一个字,挂电话。
月见里悠盯着电话一会儿——
“睡觉!”安室透一把抢过手机吼道。
——萩原就算了,这混蛋要是再打给松田,他还要不要脸!
虽然萩原知道就等于松田知道,但起码可以不用马上直面。
“哦……”月见里悠叹了口气。
“真是的。”安室透无奈,又忍不住好笑,“这么大个人,像小孩子得了新鲜玩具似的。”
“可不是吗?”月见里悠朝他笑得温柔,“我的初恋先生。”
安室透已经不想去控制自己的心跳了,背对着他,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晚安。”
磁性的声音落入耳中,耳垂还能感受到一丝暖气,随后是属于夜的宁静。
安室透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陌生的床,身边多了一个人,按理说应该是警戒心拉满,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包裹着他全身的睡衣散发出一丝丝熟悉的气息,让他很容易就放松下来,沉入梦乡。
许久,月见里悠才从他枕边拿回自己的手机,一手遮着光,发了一条短信:
【追到手了!——Yamanashi】
十几秒后,短信回复:
【节哀。毕竟婚姻是巨大的坟墓。——Akai】
月见里悠撇撇嘴,小声道:“就是嫉妒。”
丢开手机,睡觉。
第二天,早餐是安室透做的,泽田弘树看着那一锅补血的血糯米粥偷笑。
吃完早饭,安室透又给月见里悠的手臂换了药,重新包扎,一家三口就开车去了警视厅。
月见里悠照常上班,安室透则是带着柯南和泽田弘树一起去了会议室。
柯南是零课代表,而泽田弘树则是松本理事官请来的技术支持。
安室透很自觉地坐在最后面,默默记录警方透露的消息,一边判断凶手的身份和目的。
这个会议室里聚集了全国的精英警察,不少人都好奇地看向两个孩子。
泽田弘树坐在讲述案情的白鸟任三郎旁边,一直在操作电脑和大屏幕,很显然是技术员。诺亚的名号很响亮,在座都是聪明人,心里也有猜测。但是……那个坐在一堆警察中间的小孩是怎么回事啊!
家长呢?
有不少人悄悄回头看安室透。
——这孩子,是他带进来的吧?
安室透似乎注意到了隐晦的打量,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回去。
“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家有什么看法吗?”目暮警官问道。
顿时,众人都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案件上。
安室透看着自己在纸上写下的关键词:七夕、京。
“京……”他转着笔杆,沉思,“难道是京都吗?不确定,也许想说的就是今天……线索还是太少了。”
“……嫌疑人有可能会再次犯案,事关警方威信,诸君一定要尽快破案,抓住凶手。”松本理事官最后说道。
散会后,一众召集来的警察三三两两,一边议论一边往外走。
安室透一直等到最后才站起来。
“安室君,感谢你的协助。”目暮警部走过来,沉声问道,“关于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点不太成熟的想法。”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还要找点线索确定自己的想法,免得误导警方。”
“好吧,不管怎么样,都很感谢。”目暮警部点了点头。
“安室哥哥,你今天还要去波洛吗?”柯南问道。
“当然,我只请了半天假。”安室透笑了。
听到这句话的搜查一课众人都无语,就说你这么厉害的侦探,对在咖啡馆工作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开个侦探事务所不好吗?你要是认真点,至少肯定会比毛利侦探事务所生意好的。
“阿嚏!”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喷嚏。
“那我先走了。”安室透揉了一把柯南的脑袋,“加油,小侦探。”
“你也是啊!你不是来帮我的吗!”柯南捂着自己的头发,不满地说道。
“这个啊。”安室透一顿,随即轻描淡写道,“因为悠受伤了,所以我替他来看着你,不用谢。”
“啊?”柯南目瞪口呆。
“咦?安室先生什么时候和月见里警视正这么熟了?”佐藤美和子好奇地问道。
“我和他——”安室透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营业的微笑,“他向我告白,我答应了。”
众人:……???!!!
安室透丢下一堆石像,晃悠悠地出了门。
一直离开警视厅大楼,他才拿出手机打电话:“是我。”
“波本?会议结束了?”爱尔兰问道。
“你在京都有人手吗?”安室透直接说道。
“有。”爱尔兰很爽快,“怎么,凶手跑到京都去了?”
“还不知道。”安室透思索道,“我现在走不开,你叫人去京都查一查,两年前的七夕,京都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知道了。”爱尔兰也没问为什么。
安室透挂了电话,微微勾唇,又发了个消息给泽田弘树。
查这种事,一百个爱尔兰捆一块儿也比不上泽田弘树一根手指,只不过放着爱尔兰在外面总是个不可控因素,不如给他找点事做做。
人要是想太多,一定是闲的!
看了看时间,才10点。
他请了半天假,但现在去波洛还有点早。
想着,他脚步一转,走向了楼上。
意外的是,他一路走到7楼的零课,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拦他,遇到的人看见他,都露出笑容。
安室透走进零课办公室才松了口气,一直笑,脸上都快僵住了!
“哇,是安室先生!”岛袋君惠喊了一声。
“真的?”娜塔莉抱着一叠文件跑出来。
“安室君?”连宫野明美也从档案室探出头来。
安室透一脸问号:???
萩原研二往门外张望了一眼,回头抱怨:“你这是不是太高调了?”
“越高调,越安全。”月见里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慢悠悠地说道,“我追求的是波洛店员、侦探安室透,如果遮遮掩掩的,岂不是说明有鬼?撇开他的另外两层身份,单纯作为安室透,我该怎么做久怎么做。坦然坦荡,组织反而不会怀疑。”
“希望你是对的。”萩原研二叹气。
“当然。”月见里悠一声轻笑,“我和一个卧底警察谈恋爱第一天,就宣扬得警视厅人尽皆知——组织会相信这种操作吗?”
萩原研二哭笑不得: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也绝对相信你在公私两便。
希望同期真的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哟。”萩原研二拉开门,和门外的安室透打了个招呼,回去自己办公室。
安室透有些心虚地瞟开眼神不和他直视。
“会议结束了?”月见里悠在办公桌后抬起头来。
“嗯。”安室透反手关门,也不知道什么心理,鬼使神差地反锁了。
月见里悠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脸上带出一丝微妙。
安室透干咳了一声,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煮了杯咖啡,一边问道:“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在交往的事。”月见里悠很淡定。
安室透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
算了,交往就交往吧,又不是见不得人。
咖啡机运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工作声音。
月见里悠的椅子转了半圈,一手揽着他的腰往后一拽。
“干嘛啊,大白天的。”安室透被拉得坐在他腿上,不禁吓了一跳。
“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月见里悠挑了挑眉,反问道。
安室透:……
“我三个小时没看见你了。”月见里悠含糊地说道。
“怎么这么粘人呢。”安室透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松本管理官怎么说?”月见里悠就着这个姿势问道。
“挺麻烦,线索太少。”安室透摇了摇头。
“破案的事儿交给柯南呗。”月见里悠说道,“我们负责组织。”
“我暂时给爱尔兰找了点事做。”安室透笑起来,随即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京都吗?”月见里悠思考了一会儿,也点点头,“总之,让弘树先调出所有的可能,然后我们再一一排查。”
“我也这么想。”安室透乖巧地点头。
“叮~”咖啡机工作完成。
安室透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往咖啡里加了奶球和糖,端着坐到了办公桌对面。
“爱尔兰你打算怎么处理?”月见里悠问道。
“爱尔兰这个人,看着是个打手的模样,实际上皮斯科那只老狐狸教出来的,怎么会真的是缺根筋。”安室透喝了一口咖啡,一声轻笑,眉宇间掠过一丝嘲讽,“如果他蠢一点,还能让基德假扮皮斯科继续骗他,不过风险性太高了。我的建议是当做一次性用品,用完了就处理掉。”
“也不是不能结合一下。”月见里悠想了想道,“让快斗假扮皮斯科,爱尔兰见到他的一瞬,肯定是警戒心最低的时候——”
“你可真阴险。”安室透看他。
“你也是真毒辣。”月见里悠回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突然间,“噗嗤”一下,一起笑出来。
“阴险毒辣,绝配。”月见里悠洋洋得意。
“那就这么计划,让快斗看看枡山宪三以前上新闻的视频,气质什么的学个大概。”安室透说道。
“行。”月见里悠发了条短信,顺便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来,“别喝咖啡了,吃中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