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你的豹来喽by瑄鹤

作者:瑄鹤  录入:01-08

他舔着黑狼的嘴巴,脑袋也靠过去蹭了蹭,刚醒的困顿消退,在亲亲密密的温存之后,则是席卷而来的饥饿。
不得不说,黑狼提前储备猎物是个好办法。
又是饭来张口的咸鱼体验,被拔了羽毛、拆掉骨架的野鸡肉一口一口送到了小雪豹嘴里,等他吃了个六七分饱就停了嘴,至于其余的“剩饭”则都进了黑狼的肚子里。
戈尔一点都不嫌弃,甚至吃得很香。
戈尔:喜欢.jpg
这都是沾着豹豹味儿的猎物!
等结束用餐后,这个时间差不多是中午,太阳悬挂在天空的最高处,云层看不见分毫,完全就是万里无云的景色。
狼豹的领地内,他们的邻居高山兀鹫早已经不见了影子,只在悬崖窝巢内留下两片短羽;而两个贴在一起的毛茸茸则在半山腰上,慵懒地晒着太阳,一片温馨与静谧。
发情期的狼和雪豹都是喜欢嚎叫的聒噪型毛茸茸——
他们的叫声里,可能是雌雄双方在交流爱语,也可能就是单纯生理、心理上的兴奋,甚至除狼豹外,绝大多数处于发情期的生灵,都没办法做个安静的毛茸茸。
但这生理状态导致的本能行为换到了顾祈安和戈尔身上,则发生了极大的不同——
顾祈安也有想叫的冲动,但他到底灵魂是人,作为一个有些羞涩的小男生,如果不是非叫不可的情况,他还是喜欢保持沉默,只偶尔被男朋友欺负急了,才哼哼唧唧溢出那么几道小小的“嗷呜”声。
小雪豹:也不是不想叫,主要是害羞.jpg
至于戈尔,他向来是个沉默内敛的性子,更是不爱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
独行的狼嚎叫本就少见,在发情期除了因和小豹子结合而兴奋之余,戈尔只会偶尔轻吼几下,处处彰显着对毛茸茸小伴侣的亲昵,像是在悄悄耳语,告诉对方他有多喜欢他。
只不过这话是仅对顾祈安开放的。
戈尔:情话都是偷偷说给小豹子听的,可不能被你们听见!
两个静悄悄的毛茸茸此刻靠在一起,享受着午后的暖阳,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人类确定关系后无所适从的尴尬和无措,只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幸福,就好像已经提前快进到了老夫老妻的阶段。
毕竟在正式结合前,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不知羞地不知道贴贴多少次了!!!
人类/高山兀鹫/乌鸦/狼群/被霍霍的猎物:我们能做证!
虽然两个毛茸茸都处于发情期、能量消耗高,但临近早春的领地内猎物痕迹比寒冬多见很多,即便每次戈尔“储粮”都是以小体型、便于狩猎的动物为主,可也正是这样的食物补充,不论是顾祈安还是戈尔,都没有瘦太多。
最初一两天的混乱之后,黑狼和小雪豹逐渐在彼此同步的发情期内养成了作息——
白天被一分为二,一半用于吃饭,晒着太阳休息,以及补充精力,另一半则用于应对随时突发的热潮,俗称狼豹贴贴。
夜里的安排则与白天差不多,也是一分为二进行,贴贴和休息轮换着来,只是明显晚间的戈尔更兴奋、更容易上头。
于是,好几次晚上被男朋友欺负后哭得很大声的顾祈安尝试分析,估计是因为晚上的天色和月亮,激发了他狼哥身体中属于夜月狼(西北狼)的血脉,这才兴奋得停不下来。
那架势体验得小雪豹腰酸腿软,说多了全是辛酸泪啊!
高频率和持久性,自然是前者更容易累。
小雪豹:对不起,给同类丢豹了.jpg
其他同类大猫:谈不上,其实大家差不多(对手指)
冬末春初,不仅仅黑狼和小雪豹在他们的领地内甜甜蜜蜜,就是相隔数百公里,贺兰山内罕见的成年雪豹,也散发着求偶的气味信息,通过短促的嚎叫声,尝试寻觅到自己的交配伴侣。
但这对于数量稀少的雪豹来说太难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雪豹都处于发情期的兴奋。
宁夏贺兰山深处——
偌大的裸岩山脉、雪线之上,灵活如精灵的两道灰色影子行动自如,正一前一后漫步着。
前面的雪豹的脚步很轻盈,厚实的爪子踩在积雪的山岩之上,稳稳当当,那条长而微翘的尾巴赋予了她平衡,以便于实现各种高难度的攀岩活动。
这是一头成年许久的雌性雪豹,她有一双近似皮毛的灰褐色眼睛,亮得惊人,眼底深处则是成熟与自如。
跟在她后方的雪豹看起来相对稚嫩几分,虽然已经是完全成年的体态,但脚步、跳跃动作间略显兴奋,似乎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即便是走在陡峭的山岩之上,也根本静不下心来。
显而易见,她们是一对雪豹母女。
走在前方的雪豹母亲于山崖边缘停下了脚步,落在后方的年轻雌性雪豹很快追了上来,如往常一样想要蹭着她的母亲撒娇。
但这一次,更为年长的雪豹拒绝了对方的动作。
低沉的吼声从雪豹母亲的嗓子中发出来,语意中带有驱赶的意思,她安静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眼底藏匿着几分不舍,但更多的则是鼓励。
她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离开自己,去闯荡闯荡外面的世界了。
也就刚刚迈入成年期的雪豹有些犹豫,她发出更低的“嗷呜”声,似乎想要继续靠近自己的母亲,但直到持续数次被母亲驱赶、低吼,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该离开妈妈了。
有些幽怨、不舍的吼叫声回荡在这片裸岩山脉之上,几乎与高海拔呼啸的冷风相同了频率。
年长的雪豹只安静站在原地,睁着那双灰褐色的眼瞳,静静注视着她的孩子远去消失的背影。
看着看着,本不喜欢回忆的雪豹,竟也想起了一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
她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
她本该在今年目送两个孩子离开去闯荡的。
独自站在山头的雌性雪豹收回视线,她无法如人类一般发出悠长、可惜的叹气与感慨,只是转头安静地走向另一边,与刚刚离开自己的孩子完全相反的方向。
可惜的情绪没能在年长雪豹的心里停留很久,在送别了长大的孩子离开后,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遵循雪豹生命周期的循环,提前为孕育新的后代而做准备。
而远方,离开母亲的年轻雪豹回头,这一次她不曾看到熟悉的影子,只有空旷又冷寂的山岭。
年轻的雌雪豹不可能一辈子都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她们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在两岁之后,她会离开妈妈、离开熟悉的环境,去往更远的地方寻找属于自己的领地。
也可能在这场漫长的寻觅旅途中,先一步遇见浪子似的雄性雪豹,于暂时性的露水情缘中进行繁衍活动,并学着如她的母亲一般,孕育、照顾、教导自己的下一代……
万物有灵,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不论是年长的雪豹母亲,还是刚刚离开妈妈的年轻雪豹,她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完成着生命的传承与延续。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这个时节,既是分别的日子,也是相遇的日子。
离开狼群独自生活许久的乌尤,在早春信号彻底传来的那天,遇见了属于自己的缘分。
广袤无垠的草甸之上刚刚生出鲜嫩的绿草,年轻的母狼与公狼相互试探着嗅闻,发出吠叫声交流,很快在熟悉了气味后,前后追逐着,如同玩闹一般,在这样的相处中培养感情。
他们或许已经陷入了热恋,并等待着春日彻底降临,让这份“爱情”更加深入。
不止妹妹乌尤做好了迎接繁衍期的准备,远方早已经选定了领地的姐姐阿茹娜,甚至是云杉林内的父母狼巴图和乌兰,也都同样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到来。
他们期待着春天,期待着繁衍生息的本能降临。
终于——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又到交配的季节了。
当大山深处的生灵们开始因为春天而忙碌时,赶着冬末尾巴已经忙完的黑狼和小雪豹,则进入了充满回味和温存的贤者阶段。
什么都不做,只亲亲热热地贴在一起,彼此不同色的毛发交错着,将味道覆盖满伴侣的全身,就已经让这对小情侣很快乐了。
在此期间,来来回回在外遨游、回家休息的高山兀鹫,惊讶地发现他的邻居似乎突然进入了迟来的“冬眠”阶段——
两个毛茸茸连着好几天都没出去活动,只相互贴着睡在半山腰,偶尔几次,高山兀鹫才见到黑色的大块头去草甸上狩猎,即便是“冬眠”都不忘给作为邻居的他留一份晚餐。
太感动了。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邻居了!!
有被感动到的高山兀鹫用他的大翅膀抹了抹热泪,于是在山中融化的溪流里,抓了两只肥肥的青蛙给邻居当礼物。
青蛙:?
顾祈安见不得这个,他根本无法下口!!
于是,两个被送来时还活蹦乱跳的青蛙,最终全部进了黑狼的肚子,不过很明显,这头黑狼对于青蛙的评价只能说是:能吃,但没必要。
高山兀鹫:你们不懂青蛙的美味!
顾祈安:懂不了一点!
这场不是那么混乱,但绝对十分亲密的发情期,在第七天的时候开始退去那股不停涌动的热潮,即使黑狼和小雪豹中途再怎么有小体型的猎物做能量补充,但两个毛茸茸还是瘦了好几斤。
肌肉都愈发紧实了。
此刻,发情期的燥热终于逐渐消退,感觉像是跑了长途马拉松的顾祈安躺平在“石床”上,颇有种灵魂出窍的恍惚感。
快乐与疲惫并存,这么熬上七八天,不瘦才怪!
食欲缺乏的状态似乎也随着情动的潮水一起退去,先前叫嚣在血液、骨髓中的麻痒散了大半,只留有一点点不那么有影响力的余热,时不时小幅度沸腾一下。
但这并不碍事,早已经“历经千帆”的顾祈安根本不care它!
这点小余热算什么?!豹可是经历过更刺激的!!
小小余热而已,who care?!再刺激能有他狼哥锁结刺激吗?!
没有!!都没有!!
顾祈安:我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豹!
在心里给自己配上骄傲表情包的小豹子“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这两天经常因为男朋友欺负而嗷嗷大哭的嗓子有点儿哑,以至于当顾祈安听见自己的声音时,整个毛茸茸的脸蛋都皱巴了一下。
救!怎么有点像是油腻版的气泡音啊?!
被自己腻到的小雪豹咂巴了一下嘴,下一秒戈尔就凑过来,小心舔了舔小豹子被太阳晒热乎的耳朵和脸蛋,发出很温柔的低吼声。
狼哥在问他还OK吗?
OK极了!!!
爽歪歪!!!
小雪豹哼唧一声做回应,他偏头蹭了蹭黑狼的下巴,只觉得发情期后一身轻,虽然累是累了点、饿也饿了点,但在这两种感官之外,则是另一种仿佛被填充、满足的愉悦和快乐。
戈尔也低头蹭着他毛茸茸的小伴侣,明明他们都已经睡饱、休息好了,但在此时早春温暖的日晒下,却谁也不想当先动的那一个。
于是这场充满余韵的贴贴持续了很久,从暖暖的日照到橘红色的夕阳,直到小雪豹的膀胱终于发出了抗议,他才磨磨唧唧从“石床”上站起来,和黑狼来了一个黏糊糊的吻,转身去山坡下解决生理问题。
天色渐暗,火烧云连绵数公里。
精神恢复的小雪豹站在春风里抖了抖毛,虽然还有点轻微的腿抖,但至少他是站在草甸上的,而不是趴着!
半山腰上,落后一步的戈尔追到了下方的草甸上,他习惯性靠近着自己毛茸茸的小伴侣耳鬓厮磨,在吸够了豹豹味儿后,才慢条斯理发出询问的轻吼声。
顾祈安早已经形成反射条件的大脑瞬间翻译他狼哥的话:饿吗?
豹快饿死了!
食欲回归的小雪豹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他眼睛发亮,喉咙里“嗷呜”叫着,以便戈尔能理解到他迫切想要吃肉的心情。
那些野鼠、野兔、野鸡他最近真的要吃腻了,虽然很感动狼哥的贴心准备,但现在精力恢复的豹只想吃大餐!
可什么才是大餐呢?
戈尔舔了舔小雪豹的鼻头,一边安抚着对方,一边转头将视线落在了遥远的草甸之上——
在与天空相连的地平线上,是两天前才活动到这片区域的一群蒙古原羚。
蒙古原羚生活范围广泛,他们热衷于结群生活,有强烈的迁徙习性。
每年春秋,这群“偷渡客”都会进行大规模的迁徙,跨越国界线,从蒙古国一路南下进入内蒙,寻找温度、环境适宜的地方繁衍生息。
如今,早春时节便已经结束发情期的两个毛茸茸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有赖于季节带来的好运,正好让他们遇见了这群眼熟的老偷渡客。
小雪豹:哈喽,羊羊,我们又见面啦!
急需狩猎有蹄猎物补充能量的黑狼和小雪豹对视一眼,他们眼中闪过熟悉的默契,几乎是同一时间向远方奔去。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豹豹吃黄羊肉的时间了!!!
与此同时,贺兰山保护机构的门口,几辆远道而来的越野车停靠在大门口,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是一群扛着设备的工作人员。
由动物间谍拍摄的自然纪录片《走进荒原》,即将进入前期的跟进环节。
而保护机构内原定于今年春季的进山作业,则因为纪录片的到来暂时后延。

第93章 玩了什么脏东西
纪录片《走进荒原》的第一个拍摄地点正是位于内蒙古与宁夏交界处的贺兰山保护区。
云杉林、裸岩山脉、高山草甸……共同构成了这片具有重要地理意义的大山, 她是朔方之保障、沙漠之咽喉[注],阻断了北方原本会连绵成片的沙漠,为这浩瀚的大地增添了几分浓绿。
动物间谍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到尾声, 工作人员加班加点制造出来的“幼年灰狼”在整体上与真的幼年灰狼有80%的相似,但到底是人类的机器制品, 无法做到100%还原。
甚至有点丑, 有点辣眼睛。
当然, 工作人员不会这么认为。这是他们近来的心血, 虽然确实长得不那么好看, 但出于“母不嫌儿丑”的心态, 大家甚至从这丑乎乎的小东西身上看出几分萌。
简而言之就是丑萌。
又丑又萌的“幼年灰狼”的脑袋、四肢、脊背、尾巴可自由活动,黑色的眼睛内安装了摄像头, 可进行探路以及拍摄活动, 并且能适当翻越山地,但无法在过于崎岖的路上行走。
在经过一系列的野外测试, 并解决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bug后, 早春已经进入到了结束期,这一年的夏季即将到来。
因为中途关于纪录片的准备工作时长略长,在立夏后的那几天里,忙到脚不沾地的工作人员还是抽出时间, 进山收集了一趟红外相机的拍摄数据——有这些数据在, 将更便于在野外投放动物间谍。
这趟进山又出山的功夫没白费,累是累了点, 但收获也是喜人的。
不过可惜的是, 冬末春初那段时间戈尔、恩和鲜少出现在相机拍摄范围内。
两个黏糊在一起的毛茸茸似乎是分开活动了,红外相机只单独捕捉到戈尔的身形,却难见他身边那只漂亮的小雪豹。
甚至直到春末, 才零星拍摄到有一两张戈尔、恩和站在一起的照片,但对比过往的画面资料,这数量实在少得可怜。
对此,工作人员不得不猜测或许是因为恩和的性成熟,才导致了这两个毛茸茸之间忽然拉开了距离。
这对于人们来说谈不上是个好消息,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默认了戈尔、恩和会永远在一起。
——即使人们很清楚,动物中跨物种的同性恋情实在罕见。
不过,除此之外,被固定在狼豹领地之外另一片山林内的红外相机则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它成功捕捉到了新来的两头年轻西北狼。
红外相机没有拍到太细节的画面,只能模糊确定是一公一母的搭配模式,工作人员推测应该是离群后重新组合的孤狼,准备在这片区域内组建属于自己的狼群。
最重要的是,在零星的画面中,观察细致的教授发现这头母狼怀孕了。
春季高海拔的狼交配,等到了夏季,正好是狼群新成员出生的时候。
这对纪录片拍摄方来说是个十足的好消息。
虽然最初将贺兰山保护区定为第一个拍摄地点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黑狼戈尔、雪豹恩和的存在,但以动物间谍“幼年灰狼”为拍摄工作的切入点,明显更好的投放位置是有幼崽存在的狼群领地内。
于是,在连夜的商议后,拍摄方和工作人员最终决定抓住红外相机捕捉到的这个机会,将“幼年灰狼”于夏末——即母狼生产后,投放至这一狼群的领地边缘位置。
在夏天即将结束的那天,这只未成年的灰狼员工,则很快被投放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几个做好准备的工作人员跨越进山口,按照从前红外相机传递来的消息记录,选择了一处靠近两头狼领地的边缘位置,将这只丑萌丑萌的小家伙放在草丛中,迅速原路返回。
人类的痕迹逐渐远离,黑亮眼珠里反射微光的“幼年灰狼”在操控下,跌跌撞撞迈开四肢,跨越深夏的草地,一点一点向着狼群领地的位置深入。
现在,它要去给自己“碰瓷”一对父母狼了,或许很快,它将会拥有新的、淘气的兄弟姐妹们。
春季之后,进行过繁衍活动的公狼、母狼通常很快就能确定孕育状态,那是他们继寻觅到伴侣后组建狼群的第二步——
即在夏天里生产、喂养幼崽,以及在秋季后带着小狼开始参与狼群活动。
那是他们结合的结晶,是需要养育的幼崽,同时也是狼群中最重要的第一批成员,是往后继续一代、一代传承狼群的接力者。
不过这些有关于后代的问题,仅存在雌雄搭配的同类生物里,对于顾祈安和戈尔——这两个彻彻底底的男孩子则完全不用考虑。
首先,戈尔并不喜欢有新的小鼻嘎打扰他和小雪豹的亲密时光;其次,作为雄性雪豹的顾祈安也从不具有生崽的能力。
顾祈安:看看其他迷你毛茸茸还是可以的。
于是,当动物间谍已经深入这片深山、向着新狼群靠近的同时,两个并不需要为后代、幼崽担忧的毛茸茸则依旧过着清闲又舒适的生活——
他们可不需要如其他动物父母一般,已经需要开始思考幼崽的“奶粉钱”了。
初秋的日光没有之前那么刺眼,虽然紫外线依旧强烈,但至少光感受在身上相对柔和,偶尔来一股微微凉的小冷风,对于浑身都是厚实毛发的野生动物来说,简直就是享受。
戈尔夏季的换毛情况已经进入到了结束期,或许是受到了小雪豹的影响,这次他主动收集了自己的毛发,并用舌面舔舐着,将它们团成黑色的毛球,全部塞到了顾祈安的小竹筐里。
两年前,空荡荡的小竹筐里最初只有一条金链子,以及分别叫作小绿、小黑和便便的三块小石头。
如今,经过两年断断续续的增添情况,原本轻飘飘就能叼着提起来的小竹筐越发得有重量——
被可爱人类和乌鸦伙伴们赠予小雪豹恩和的金链子依旧闪烁着金光,偶尔会被长大的雪豹戴在头上,等玩够了再小心地放回去。
三颗拥有自己名字的小石头,则在长时间被肉垫摩擦之下愈发晶亮有光泽,看起来被它们的“主人”养得很好。
其中的羽毛有若干支,基本都是戈尔带回来的。
各种不知名的鸟羽曾被顾祈安挨个摆出来,在两年的积累下足足有超过二十余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开了深山羽毛展览会。
每年换毛季收集来的毛球,也一团一团拥挤在一起,有戈尔的,也有顾祈安自己的。
不同色的毛团是小雪豹留给乌鸦们的礼物,虽然他的小伙伴们并不是年年冬天都回来,但他还是记得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开春装饰巢穴的材料。
而在毛团最上方,是顾祈安送给戈尔的礼物,有毛毡小玩具,也有那枚像是戈尔眼睛的小银扣。
那个毛毡小玩具很新,也很干净,即便过了这么久、即便经常性被黑狼叼出来小心欣赏,但在当事者的精心保存下,这个小玩具依旧尽可能保持着它最初被创造出来时的模样。
毫无疑问,戈尔是一头很懂得珍惜礼物的狼。
至于小竹筐内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则是一些乌鸦们送的礼物。
这些来自人类世界的小玩意儿,总藏匿在小竹筐的底部,会被无聊时候的顾祈安翻出来,像是玩弹珠似的用爪子拨拉来拨拉去,最后再一个不落地放回去。
——他甚至清楚地记得每一份礼物的来历,他也同样珍视着乌鸦伙伴们的心意。
小竹筐在时间的推移下,被装了八分满,重量在增加,藏在里面的小宝贝,也在变多。
而时常插在小竹筐上的花枝、松枝则随着季节改变,有时候是戈尔带回来的,有时候是邻居高山兀鹫跨越山林带回来的。
如今,顾祈安宝贝的小竹筐上,正插着三朵盛放到极点的血红色山丹花。
这是高山兀鹫在四天前给小雪豹带来的翱翔伴手礼,是他们成为邻居后一直不断的习惯。
贺兰山中红艳艳的山丹花通常开在七八月左右,如今正是初秋,这三朵插在小竹筐内的山丹花花瓣有些轻微卷曲、枯黄,但瑕不掩瑜,这点儿细微的缺点,根本无法掩盖它怒放时的灿烂与耀眼。
不论看多少次,顾祈安总是会喜欢上山丹花的艳丽和灼目。
如往常一般看了看花枝的状态,顾祈安用鼻头蹭了一下花瓣。
在他上辈子的记忆里,从小就生活在大山脚下、年轻时在草原放牧的姥姥,总说用山丹花的花粉可以染指甲[注]。
就是颜色不怎么好看,浅一点的橘黄色,对于华国人的黄皮来说非常不友好,不但显黑,甚至有点儿显着手丑。
山丹花花粉:怪我喽?
许久不曾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如今忽然提起,倒是让顾祈安愣了一下。
他盯着这几朵山丹花看了看,或许是受到了过往回忆的影响,这只白白净净的小雪豹把脑袋又往前凑了凑,然后用鼻头轻轻触上了山丹花橘红色的花蕊。
颜色鲜艳的花蕊上沾染着细碎的花粉粒,落在了小雪豹鼻头上侧的短绒毛上,晕染成一团浅浅的橘红。
当他没忍住张大嘴巴打了好几个喷嚏后,花粉粒被抖掉,只剩下一坨明黄色的印记。
趴在旁边打盹的戈尔立马睁眼,认真盯着打喷嚏的小雪豹,那眼神,似乎在说打喷嚏的小伴侣也好可爱。
戈尔:我的豹是全世界最好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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